大师兄选择去修无情道—— by姜尽眠

作者:姜尽眠  录入:05-06

沈听澜不理解。
还未等沈听澜理解,温清雅已经不耐烦的将白清柔按在地上摩擦,强大到无法反抗的魔气,白师叔已经战斗到力竭。
现在想来,能够与温清雅一战的只有顾师叔。
可现在他们在南洲,在温清雅的地盘,顾师叔没法天降神兵拯救他于水火之中。
温清雅只把白师叔打的不能反抗,却并未下死手,下一瞬,魔气来到沈听澜面前。
“且慢!”静虚手持佛珠,打一把油纸伞,朴素陈旧的僧服即使沾了泥土,依旧仿佛沐浴着圣光。
沈听澜都要感动坏了!静虚师父!你真是我的好兄弟!
温清雅真的停了手。
因为来的不止仅有静虚师父一人!
“清雅,你怎么来了?”温清雅惊讶回头。
后来者穿着单薄的青衫,乌黑发长发乖顺的垂在腰侧,点点的雨溅在他的衣摆。朦胧中的青衫男子举着油纸伞缓步而来,像极了一副水墨画,仿佛随时会因浸满了水渍而破烂。
那人微微的抬起了油纸伞,露出了他的脸。一样长相的两人四目相对。天生含笑的面庞上只感淡淡的哀伤,或许是今夜的雨太大了些。
“陛下,你来这里是在做什么呢?”他语气很轻的问道,若是普通人估计都听不清楚,但是他们俱是修士,即使雨下的再大,那一句问话也听的清楚。
“雨太大了,你身体不好,回去吧。”温清雅道。
“嘭!”
又一道黑衣身影从门外伴随着清脆的一声响,迈入而来,滑倒在地,干脆不起。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丢脸啊!上尘宗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
不幸的是墨樾摔倒,还摔了个狗啃泥,幸运的是他穿的是一身黑衣,看不太出来。墨樾可能也自知丢脸,干脆趴在地上不起来,将缩头乌龟做了个彻底。
一枚珠子从墨樾的手中溜了出来。
那是留影珠。
影像慢慢的揭开那百年前最后的一抹神秘,但是温清雅伸出了手,似乎是想要阻止这一切,但看到纸精温柔的想要知道一切的眼神,还是退却了。
温清雅在翻着一卷书,翻得飞快,让人看出来他实际上心绪不宁,并没有将此书看进去。
接着他猛的抬头。
又在看镜子里的自己。
就像之前的孙清然总是看镜中的自己一样,温清雅现在也在无时无刻的审视自己,隐隐有了走火入魔之兆。
他又念了一段清静经。
“清然还没有出来……师父,那则预言为什么要压下不让人知晓呢。”已经从宋清微口中了解到占星阁预言的温清雅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茫然。
“我绝不会走向预言那一步的。”温清雅暗暗道。
或许有时候,天命真的非人力所能改。
“大师兄!不好了!”
又一则噩耗传来。
“怎么了?小五慢慢说。”
宋清微低着头,语气不明道,“南洲国师府传讯来了。”
“出什么事情了?”温清雅的声音都带着颤音,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只是那隐隐的不安仿佛化成了真,正无时无刻的折磨着他。
“南洲皇下令,诛杀国师府满门。”宋清微犹不满足道,“或许是因为占星阁那次,南洲的人……”
温清雅并没有听完宋清微的话语,只是边跑边召出仙剑。但又是因为上尘宗禁止高空飞行的禁制,他只能跑下山。
那一段发路程从来没有那么那么的长过。
但是还是太迟了。
安平镇空荡荡的,没有一户人家敢贸然出门。温清雅连忙从仙剑下来飞驰而去。
“国师府”三字是用了上好的笔墨,由温清雅本人亲自挥就而成,里面藏着温清雅的剑意。但那剑意已经为保护国师府的牌匾用尽。
门口两座石狮子依旧威风凛凛,可叹,国师府的荣光一朝倾覆。
血,到处都是血。
大开的门,鲜血染红了大地。规模宏大的院子中到处都是尸体。那小池塘中的水也染成粉红色,被砍裂的石墩石桌,被拦腰劈开的树干。
温清雅双目赤红,痛苦的仰天长啸。
“国师……大人……”脖子被劈开了一半,肚子被一刀捅穿的下人,见到温清雅,嘴唇一张一翕道,“您……回来了……”
“我回来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的眼神涣散,早就已经失去了意识,只是强大的执念迫使着他一声一声的呼唤着他们敬佩着的南洲国师。
温清雅又何尝不知呢。
都是因为他的逃避,因为他的懦弱,因为他的不作为,才导致南洲皇吓昏了头,对着国师府开刀。
国师府的人都是被他害死的。
二师弟也是因为他闭了死关。
“我应该怎么办呢。”温清雅在问着,期待着有人能给他一个回答,但注定他只会是孤身一人。
温清雅此人一生顺遂,当了国师受南洲百姓爱戴,进入上尘宗,成了大师兄下一任的宗主,于修炼天赋异禀,于人际,获宗门弟子尊敬。
一则预言,让他意识到,他并非天选之子。
至真至纯,至善至美。
人生却本就没有真正的极致。
温清雅恍若失了魂,最后踉跄着步伐离开国师府,诺大的安平镇,空荡荡的,看不见一点的人气。
天地之大,他却不知该往何处去。
气血翻涌间,心魔难以压制,巨大的哀恸让他失了魂丢了魄,一口心头血吐出。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那凝聚着他心血精华的血,就这么巧而又巧的滴在一张白纸。
嘴唇染了红脂,双目赤红,温清雅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心魔的躺倒在地,那预言仿佛应了真。
“我国师府对南洲从不曾有过叛逆之心,你这昏君,凭什么不愿放他们一条生路!”温清雅失去了往日的风度翩翩,像个丧家之犬,躺在街边的店家旁。
看来这就是温清雅入魔的详情,那纸精得了温清雅的心头血才成了精,所以两个人才长得一模一样。
但总觉得还有些不对。
就在沈听澜觉得事情已经尘埃落定,那悲剧的被命运所推动的剧情照常向下发展,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预言……占星预言……呵,”温清雅决绝的撑起灵力,或许是有了太大的打击,或许是因为对命运的不服,他走向了一条疯狂的道路——自碎魂魄。
温清雅身死。
国师府满门包括国师本人共一百一十五口,俱亡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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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父无母无朋友,更无仙侣,江子瓒可以说是仙界最洒脱的小仙,风姿清雅皮相极佳,就是脾气不大好,有些暴躁。闲来无事可做,便去了凤归山的云梦之境,绑定了神海系统。
小初【你所有的身份都是背景雄厚有钱有权有势,你的历劫之路就是仗势欺人当炮灰。】
江子瓒淡淡的哦了一声,忽略炮灰二字,“仗势欺人啊,这我在行。”
世界一:【炮灰男妻】已完结
咸鱼翻身懒散王妃受×到处吃醋不断自我攻略王爷攻
世界二:【炮灰真少爷】已完结
嫉妒心极强天天被各种惦记真少爷受×重生妻为大总裁攻
世界三:【炮灰首徒】已解锁
邪肆张狂暴躁师尊受×小跟班乖巧徒弟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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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六:【炮灰帝王】待解锁
前期懒惰被架空后期霸气侧漏帝王受×逼不得已不得不卷摄政王攻
世界七:【炮灰丧尸王】待解锁
想装乖巧却总是被扒马甲丧尸受×热衷于扒老婆马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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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温清雅已经死了, 沾上温清雅心头血的白纸变成了纸精,那面前的温清雅又是谁?沈听澜突然发现后面的事情让他一时有些难以理解。
影像还在继续。
尾随温清雅的宋清微缓步而来,看着温清雅的尸身, 只是怅然若失。接着俯下身来, 拽下温清雅配剑上的剑穗挂着的玉白珠子。
“大师兄, 你可不要怪我。”他呢喃着。
谁料,下一秒, 温清雅的尸身却突然睁开了眼。
当时与师父对心魔的谈话,还有其实还有后半程。
“若是心魔占了上风, 就会走火入魔?”
“是也。”
“那若是心魔彻底的占据了心神呢?”当年异想天开的沈听澜只是随口提出了疑问。
师父他老人家没有回答不会有这种情况, 也没有说他异想天开, 只是沉默许久道:
“闻所未闻。”
沈听澜回忆起过往,震惊的看着面前的温清雅,喃喃道:
“这是……心魔夺舍!”
“果真是心魔夺舍!”
他的声音与白师叔的声音重合在了一起。白清柔继续怒道, “你这心魔, 还不从实招来!”
温清雅, 不, 应该是心魔,还是穿着那一身龙袍, 嘴角带着的那一抹学不像的温和笑容, 现在却是怎么看怎么别扭。
“我就是温清雅,白清柔。”心魔冷冷笑道, “你否认我的存在, 只是因为你心里有愧不敢面对。”
“大师兄宁愿自碎魂魄也要阻止预言的发生, 你却顺应预言将一切都搞得天翻地覆!”
夜更深了些。
沈听澜一听大师兄一时间还没缓过劲来, 可能是被叫大师兄习惯了, 又或许是因为白师叔很少叫温清雅为大师兄。
“昏君屠我满门, 我只想报仇而已,却被逐出上尘宗。你们上尘宗为了防止预言成真囚禁我百年,抹除我的所有信息,不顾我们多年来师兄弟的情谊,真不愧是无情道宗!”他愤怒的魔气荡平了整个流水园。
满是废墟中,雨下的小了些。淡淡的银色从云层穿透,照在每个人都脸庞上,或愤怒,或痛苦,或感慨,或悲悯……
倒在地上装死尸的墨樾正悄咪咪的试图逃离所有人的视线。
为什么走个路你还会摔倒啊!你这样总会让我会怀疑你是不是故意的。
墨樾还没对“小丑竟是我自己”而感到震惊,就已经悄悄的一个翻身站了起来。
身上的泥水遮不住他半分的风华。
“你被逐出上尘宗只因为入魔背叛师门,你被囚禁是因为你入魔后为了报复牵连百姓!”墨樾道,“而且别忘了,你只是心魔而已,有什么资格代表温清雅本人?”
站在月光下,小雨却还在下着,纸精微微抬起了伞檐,惊的温清雅赶忙将他完全护住。
“你一直将最重要的部分瞒着我,是为什么呢?”
两个温清雅,但都不完全是温清雅本人。
一个是温清雅心魔所化,一个是借着温清雅心头血成精的纸精。此时站在一起,就像是镜子的两面。
“阿弥陀佛,苦海无涯,回头是岸。”静虚听了许久,道,“何不妨坐下一起谈一谈。”
“是啊是啊,大家都有话好好说嘛,”沈听澜立马前去进行他熟练的和稀泥技巧,“白师叔冷静冷静,两位大师伯也都冷静冷静,这夜寒风重的,别把大师伯给吹病了,咱都坐下来好好说,有什么能帮得上的,师侄一定竭尽全力。”
墨樾想也不想的直接拆台:“流水园都成废墟了,咱去哪唠嗑。”
重点是去哪里唠嗑吗?!
最后几人去了流水园隔壁的玉明园唠嗑,呸,好好谈一谈。
沈听澜点燃了烛火,暖暖的烛光映照出整个房屋,此处比流水园装潢更温馨些,处处展示灵巧的心思。
将三尊大佛都安排坐下后,沈听澜尽心尽力的还给他们各自上了一杯热茶,力争让所有人都得到相等的待遇。
“谈什么?”第一个说话的果然是心魔。
白清柔反唇相讥:“还能是什么,你要害我师侄,意欲何为?”
“是啊是啊,我招谁惹谁了,我多无辜啊。”沈听澜顺口就是应声附和。
心魔意味不明的又看了一眼沈听澜,道:“还在装傻吗?上尘宗门派至宝引魂灯,清然一定是交给你了。”
除了心魔以外的所有人:???
啥玩意?引魂灯?
上尘宗还有这个门派至宝?说来还真有可能,沈听澜蹙眉沉思,万佛寺都有莲花台,上尘宗好歹一大门派,有个门派至宝也是有可能的。
沈听澜看向白师叔,眼神暗示的十分明显:心魔提的引魂灯是怎么一回事?
白清柔面色凝重,沉默良久,道:“引魂灯……是个啥?”
合着您也不知道啊?
心魔摆明了不想回答,只是转而对沈听澜心平气和的威胁道,“还不愿交出来吗?”
沈听澜诚挚回答:“我真不知道引魂灯是什么。不信师伯可以翻我的储物袋,绝对连引魂灯的一根毛都没有。”
“不可能。”心魔冷冷道,“忘情老祖一定是将引魂灯传给弟子七个的其中之一,清然那里没有,就一定是传给了你。”
沈听澜欲言又止,止又欲言:“大师伯您怎么知道师父他老人家那里没有这个引魂灯?”
心魔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好的,对不起,不该问的别问,他这就闭嘴。
几人的脸上神色晦暗不明。
“小僧相信沈兄所言,他并没有见过引魂灯。不知温施主为何会有此猜测?”
“这怕是不关你的事吧。”
心魔张嘴就是不耐烦的反讽,像是耐心已经随着渐渐褪去的黑夜一起完全耗尽。
心魔传出纸成精的流言,用国师府的信息就是为了引他们前来南洲,其中或许还藏着那么几分温清雅的不甘心,但是最主要的原因一定是这个不知道是啥玩意的引魂灯。
“听闻藏宝阁于半年前走水,”白清柔突然开口,似乎是对着心魔说话,眼睛却一直若有若无的看向纸精,“纸精,比起寻常精怪,你好像弱的连普通人都不如。”
沉默许久的纸精咳嗽两声,语气娇弱的做作道:“实不相瞒,我最近在走弱柳扶风的清冷贵妃风。”
不要这么理直气壮的说些奇奇怪怪的话啊!
“你猜的没错,清雅的本体原本放在藏宝阁。因为失火受了重伤,可能熬不过几天了。所以我需要引魂灯……”
不知何时,奇怪的音乐奏起,搭配着门外的雨声极为的悲伤。
“陛下,若是寻不到引魂灯……就忘了我罢,”纸精眼中氤氲着雾气,柔声道,“我不想陛下一直因为我困在原地不得前进。”
“我一定会拿到引魂灯的。”心魔抓住纸精的手,志在必得道。
“就算拿到引魂灯又如何呢?将我魂入君身,陛下之魂又该去哪里呢?一切皆为不定数。倒不如……”纸精泫然欲泣。
“只要你活着,那一切就都值得!”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吗?”
心魔未答。
两个人执手相看泪眼,看到一模一样的容颜也没有丝毫的尴尬,继续上演着苦情剧。
“陛下,我生君死,我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纸精痛苦的捂住心口。
“清雅,这一切都该是你的。”心魔深情回望,“而且,也许我们的魂可以共存。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一旁津津有味磕着瓜子的墨樾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了小长凳,拉着沈听澜静虚坐在最好的观影席。
白清柔没得感情的在一旁无声的表演了一个:呕。
纸精心魔二人又表演了一番凄凄切切哀婉凄凉的悲苦戏剧。一朝演完,纸精登时失去了继续玩乐的心思。
他也顺手将乐声关闭。
心魔重现变回原先高高在上睥睨万千的帝皇。
“现在就是这个情况,我们需要引魂灯相助,虽然到时候我们就只能上演刚刚到一幕,不过也现在你们只有两个选择,第一,交出引魂灯。”
沈听澜当即:“我真没见过引魂灯。”
纸精面容变得阴沉:“第二,抓住你们,威胁上尘宗交出引魂灯。”
接着又变回原来的没精打采的模样。
你竟然还是个两面派纸精!我真是看透你了!
沈听澜卑微:“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心魔给面子道:“要么使用占星石稳魂,要么用引魂灯引魂。且不说占星阁许多年不曾出世……”
下一秒,一块巴掌大小的石头被放到了纸精摊开的手上。
纸精眨巴眨巴无辜的双眼,看着静虚,像是已经停止了思考:“呃……占星石?!”
静虚,深藏功与名。
“这破石头还真是占星石啊?不是路边摊送的吗?”沈听澜大为震惊且极为震惊。
白墨二人用如出一辙的呆滞目光看着眼前的一切。
“你知道占星石是哪里冒出来的吗?”
“师父,您觉得您徒儿像是知道的样子吗?”
“跪安吧,傻徒弟。”
纸精拿起占星石,悲伤带着小雀跃,深情呼唤了一声:“……陛下,太好了。”
有时候,命运就是如此爱捉弄。
总是会在给人以绝望时,一个微弱的希望——再残忍的将其掐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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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过天霁, 天已经放晴;朝日初升,又是一个新的开始。
“几位贵客请往这边走。”
又是熟悉的引路宫女——秋子。
流水园已经完全住不了人了,而显然, 小气的心魔陛下不可能愿意他们住在玉明园。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离开?”
“陛下说, 等今日晚上为几位贵客安排的送行宴用完, 便可以自行离去了。”
“不吃不可以吗?”沈听澜试探一句。不知道为啥,感觉有点像鸿门宴。
秋子冷酷道:“不可以。”
行吧, 不就多呆一天,能出什么事。
几人跟着走到新的院落, 冷清的院落除了他们并无其他闲杂人等。秋叶随风而落, 心魔已经在此等候多时。
下一秒, 院中阵法起,狂风大作,封困阵将他们困于此地, 不得离开。
秋子不知何时已经悄悄退下, 将院子落了锁。
沈听澜捶胸顿足, 他怎么忘了呢, 不应该乱立flag的!
“你这做什么!”白清柔持剑对准了心魔,“占星石已经给你们了, 现在就要卸磨杀驴了吗?”
“我并非要做那言而无信之人。”心魔看了一眼如临大敌的白清柔却并不将她看在眼里, 只是语气疲惫道,“你们在这皇宫中寻了那么久, 可找到清雅的本体了吗?”
“并未。”静虚回答。
白清柔冷笑:“怎么?向我们显摆你有多么会藏东西吗?”
心魔道:“那卷白纸, 被我放在藏宝阁中, 多层封印将其保护。可是还是藏宝阁走水, 清雅本体也不翼而飞。”
沈听澜讶异:“本体丢了?!”
墨樾震惊的只会:“卧……”结果被白清柔一巴掌把后面的词咽了回去。
“清雅魂魄已稳, 刚刚却骤然晕倒, ”心魔目光冷冷,“情况比之前还要糟糕。现下,除了引魂,别无他法。”
“我只希望你们交出引魂灯,否则,修要怪我无情。”
“那也得我有引魂灯才能交啊。”沈听澜欲哭无泪。
“师父他一定是将引魂灯交给了孙清然!他那里没有,不在你手中还能在哪里!”心魔气急,一道魔气打在沈听澜脚边,震得他一个激灵。
墨樾弱弱道:“说不定还在忘情老祖宗那呢。”
“不可能。”心魔斩钉截铁道。
可是他是真没见过引魂灯啊!沈听澜心中呐喊。
白清柔:“听澜不会撒谎,或许是你想岔了。”
“清雅已经等不起了,我再最后给你们一次机会——交出引魂灯。”
五个人在一起僵持着。
现实情况就是,沈听澜,墨樾,白清柔,静虚四个人加一块,才能与心魔温清雅的一战。
“你若是伤了我们,温清雅会怎么想?”白清柔道。
“你可没有资格提他。”
“我是他六师妹,如何没资格。”
几瞬的僵持。
刹那间,风云变幻。飞花剑法——万花齐放!
浓郁的魔气,恐怖的威压与数不清的招式碰撞,那从四面八方围聚的剑气四散而出,剑意纵横激荡。
心魔单手唤出配剑,剑发出嗡嗡鸣声。
白清柔手持摘花剑轻盈而起,数不清的万千花朵同时绽放,花瓣如刀如刃如剑似枪。花瓣漫天飞舞,花雨倾洒,在漫天花海之中,剑气若隐若现。
墨樾同时出手,柔的花,刚的叶。
二者配合默契,一攻一守,一守一攻,期间容不得任何人加入其中。
沈听澜撑起灵力挡住了飞叶。
再强的配合,也抵不过一力降十会。
魔气激荡,花叶飘落。一剑极强的剑意斩断了飞叶,躲闪不急的墨樾迎面对上剑意,非死即伤之际,墨樾一个下腰躲开了剑意。
但也把自己腰闪了,从原地摔了下去。
白师叔心神一晃,几乎同时被心魔到反手一击打中。
飞花剑法——枯木开花!
白师叔没有理会伤势,反而握着剑再次拼了上去。
静虚使出佛光护体神功为白清柔加持,紧接着沈听澜抽出四季剑——
白露欲霜,寒冷欲凝,万物萧索。剑气带着朦胧的凉意,从空中划过,如同一道冰冷剑刃,卷起的寒风凛冽。沈听澜提剑,四季剑丝毫不惧的与心魔的配剑相撞。
一招寒露,映衬此情此景。
战局焦灼,沈听澜一行人攻防一体,心魔一人修为高深,一时间谁都奈何不了谁。
倏忽,院落的锁呗打开。
阵法外,秋子的声音传来。
“陛下,他醒了。”
接着又是一阵沉默,纸精的声音带着藏不住的虚弱道:“陛下,你在做什么?”
沈听澜看到心魔脸上闪过心虚的表情。
接着更为凌厉的魔气是没有章法的一招一式。
凌乱的魔气,满天的剑意。
没有人知道纸精是怎么突破阵法走进来的,就像没有人知道他是被哪一方的力量波动所伤。
“大师伯!”沈听澜挽出的剑花才一半便潦草的收回,空中凌波几步,立在纸精身旁。
他的状况果真是极为不好,随时随地魂飞魄散。也不知究竟是哪个的心肠歹毒之人,伤害纸精本体,胁迫心魔。
沈听澜不假思索地直接为纸精灌输灵力。
上方的打斗也都停歇了。
被一群人盯着看的沈听澜还有点不习惯。他都多久没有这么万众瞩目的时候了,哦,可能是遇上墨樾裴岐这几个货,原先英明神武的门派大师兄形象就一去不复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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