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纨绔,恋综装乖—— by千桃万鹿

作者:千桃万鹿  录入:05-10

【哈哈哈哈我就说关少不会同意吧!】
【让我干活那我就不吃,很好,很符合当代年轻人的精神状态。】
但是时栖也没惯他,一向好脾气的人却在此时微微眯起眼睛,音量也提高,直接唤了他的名字:“关越。”
啧,关越挑眉望了时栖一眼。
时栖这样冷脸的时候,容貌里过分张扬的漂亮立刻就带了冲击力,特别是这样眯起眼睛倨傲地望着人,实在是很……
很带感。
刚刚在隔间的那一幕再次涌入脑海……细瘦的脚踝,握紧的指骨,还有……漂亮又倨傲的脸。
自以为凶戾的,在狮子面前张牙舞爪的小猫。
“行,”关越勾了下唇,将自己几乎焊死的身体从椅背上拔出来,从时栖手里将东西接过,似笑非笑地望了他一眼,“那我来。”
【!!!发生了什么?!】
【关少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关少吗关少!】
【卧槽关少现在为什么这么听话了,你的傲骨呢,你的狂放呢,你的不羁呢?】
【不会是因为老婆之前比赛的时候把他给打服了吧,很好很好,果然是贫穷小白花和傲娇少爷的戏码!】
“我就知道哥哥果然是心疼我,”黎炀立刻跑出来卖乖,笑容也灿烂,“那我帮哥哥生火吧。”
顾庭柯在忙着给鸡翅改花刀,许乔和夏鸥在处理青菜,只剩下沈听泽一个人还没活,他望了时栖一眼,似乎是想让他对关越那样给自己找点事情做:“那我……”
“黎炀。”谁知道视线刚触及,时栖转过了头。
他看也没看沈听泽,反而先叫了黎炀的名字:“好了,先别吹了!”
时栖俯身试图用吹气法将火烧旺的人拉起来,笑道,“你没发现你鼻尖上已经有灰了吗?”
“啊?”黎炀眨了一下眼睛,鼻尖上那点铅笔痕迹更为明显了,“哪里?”
时栖抽了张纸递给他:“鼻头上面一点。”
“这里?”
“不是,还要往左。”
“这里?”
“也不是,还要往下一点。”
“那这里?”
黎炀找了好几次位置都完美地错过,时栖甚至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故意在用自己刚刚在画画时用过的姿势表演。
果不其然,试了几下之后,黎炀便跟着凑了过来,脸颊贴得很近,眼神也柔软,将时栖抽出的纸巾又塞回他的手里,仰着脸望着他:“看不到,哥哥帮我吧?”
【啊啊啊啊啊草,小狗好会啊!】
【这个姿势好可爱我死了我死了我死了!】
【淦黎炀黎炀黎炀你这个手段是你这个年龄应该有的吗!】
时栖的手腕被抓着,抽了一下没抽动,摄像和众人都看着,只能略略错开视线,顺着鼻尖飞快抹了一下:“好,好了。”
那只手刚要缩回去,却被黎炀抓着手腕向上抬了抬,脸颊贴在他的掌心里,微仰着头,栗色眼睛清澈明亮,很乖巧的样子:“谢谢哥哥。”
【啊啊啊啊啊救命救命救命救命,好奶好奶好奶好奶!!!】
【这也太修勾了吧卧槽!!】
可是在时栖看不到的地方,黎炀却抬起眼睛,冲着一直望着这里的沈听泽勾出一个挑衅的笑来。
原本乖巧清澈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阴沉,像是狼群无声的警告。
“哎!这里还备了一点啤酒和气泡水,”桌上传来许乔的声音,“你们要喝吗?”
沈听泽的目光在时栖和黎炀交握的手腕上一垂,自己拿了罐啤酒过来,低头闷了一大口。
“生火靠吹肯定不行。”
顾庭柯给鸡翅改完了刀,又不知道从哪弄了一把扇子过来,伸手往黎炀面前一递:“扇扇风试试?”
毕竟是自己揽的活,黎炀只能伸手接过来,不过他一只手去接扇子,只能被迫暂时离开时栖。
不过好在人是有两只手的,黎炀握着扇子,另一只手又兴冲冲地试图去跟时栖互动。
“这里还有一个。”可惜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顾庭柯就又递过来一把,并且十分认真道,“两把一起扇的话,火比较容易烧起来。”
等黎炀的两只手上都握满了东西,腾不出来功夫缠人,顾庭柯又伸手替时栖挡了挡飘来的飞灰,随即将人往后一拉:“这边的灰比较多,你先在后面等一会儿。”
他说着,又开了瓶柑橘气泡水插上吸管递给时栖:“喝个饮料,不着急。”
时栖起了身,顾庭柯才借着去查看火势的功夫,自顾自占了时栖的位置,顺便跟黎炀对话:“还没烧起来吗?”
【卧槽卧槽卧槽,顾总这一波操作的流畅度。】
【递扇子让别人被迫分开——递两只让黎炀没有功夫碰时栖——将时栖往后拉断绝接触——然后还自己去占了时栖的位置。】
【关键他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甚至看起来好心好意没说过一句重话。】
【家人们谁懂啊,这就是腹黑总裁吗,我真的是震惊了。】
【等等等等,他怎么还把时栖的位置给占了,那么等会儿——】
那么等会儿,时栖就只有一个位置可以坐了。
七人的位置在刚刚过来的时候就已经选好。
因为只有七个人,节目组的座位安排是前四后三,时栖原本是在后面最中间的位置坐着,左边是黎炀右边是顾庭柯,但是现在——由于顾庭柯自己向左平移了一格,那么等时栖回来的时候——
他就只能坐在顾庭柯一个人的身边了。
炙热的火光升起。
是黎炀脸色阴沉,大力扇了两下,原本微弱的木炭顿时火花四溅,霹雳吧啦。
晚餐还没开始,但是这场火似乎已经烧得过旺了。

第34章
“黎炀!你使那么大劲干什么!”一旁的关越抱着盆跑远了点,“你这灰都快进肉里了!”
“没关系,”黎炀面无表情,“反正你说你不吃。”
时栖捧着气泡水转了一圈,最终在许乔旁边蹲下身来,和他们一起处理蔬菜,拿了几颗蘑菇打算往上串。
他低头一圈找签子,发现在桌子的另一头,正要起身去拿——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将它递了过来。
时栖抬眸一看。
居然是夏鸥。
他的神色还是冷冷的,似乎也没怎么看时栖,可时栖还没接过来,他却突然开口道:“你小心一点。”
“这个签子很锋利,边缘还有毛刺,你……”夏鸥将手收了回去,“你小心不要扎到。”
夏鸥怎么了?
他现在态度这么奇怪,时栖反而有些不适应,疑惑地将签子接过来往上串蘑菇。
“七七,张嘴!”身旁的许乔突然唤他。
时栖一偏头,便被扔了一个小番茄在嘴巴里,红灿灿的,一口咬下去汁水四溢,酸甜可口。
“是不是还挺好吃的?”许乔手里正端着一个洗好的果盘,“这个草莓也还可以,再来一个?”
“啊?”时栖费力地把小番茄咽下去,腮帮子鼓鼓的,“不,不用了,我自己来吧许哥。”
“这有什么的——”
许乔刚说完这话,目光突然一瞥周围的四个蓝方,几人似乎不约而同地盯紧了他手里的果盘和刚刚那只擦过时栖嘴唇的手。
看样子不知道是恨不得自己化成那颗小番茄还是砍了那只手。
“……你手上拿着东西不方便嘛,我在家和我弟弟也经常这样啊。”许乔不紧不慢地补完了下半句,即便被这么盯着,还是面不改色地递给时栖,“快点快点!”
“不用了许哥我……”
许乔微微皱起眉,另外四个人的原因实在太好猜,但是时栖……自己之前读书的时候室友打着游戏也没少互相投喂过东西,可他望了眼时栖尴尬的神色和推据的样子。
怎么这个人好像是缺少这种亲密关系的体验似的。
“你叫我一声哥,那不就也是我弟弟,”还没等时栖放下蘑菇,许乔就不由分说地将那颗草莓扔进他的嘴里,好像家里温和宠溺的兄长,“这颗最大最红啦,肯定好吃!”
许乔分明不是蓝方,可时栖耳朵却瞬间红了。
香甜的草莓气息萦绕在唇齿间,时栖讷讷地低下头咀嚼了很久,直到手上的签子已经没有了蘑菇,才愣愣道:“……哥哥。”
“什么?”
“没什么,”时栖就像是一瞬间回过神似的,将手里的签子一放,往前看了一眼,“炭火已经起来了吗?”
他说着,抬步回了自己那边坐下来——甚至都没有发现自己现在和刚刚的位置有什么区别。
“这样说的话,”顾庭柯将炉子架好,偏头望向时栖,“这里比你大的都可以是你哥哥。”
他将时栖手里空了的玻璃瓶拿过来,又换了只橘子递过去,目光往时栖那张脸上一晃:“那怎么只叫许哥和沈哥呢?”
【草草草!这话听起来怎么茶里茶气的,顾庭柯你是被黎炀传染了吗?】
【顾总同声翻译:你为什么只叫那些好哥哥?】
【想听老婆叫哥哥就直说,这样太腹黑了吧!】
【不过时栖平时叫顾庭柯什么来着,我好像还真不记得了?】
【你这么一说……时栖好像确实从来没叫过顾庭柯称呼。】
【太陌生吧,】弹幕大胆猜测,【他俩从来都没有一起待过,有什么好叫的。】
【说得也是。】
【很有道理。】
时栖挑眉望了顾庭柯一眼。
时栖从没听过顾庭柯用这种轻佻的语气和用词,以至于突然被燃起的兴趣瞬间盖过了刚刚心里的那点不适,他眨了下眼睛,一脸无辜的样子:“啊……那不然还有谁啊?”
顾庭柯手指撑在桌面上,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你说呢?”
时栖不说话了,目光绕着桌子扫视了一圈,似乎是真的要去找找到底还差谁。
“看什么,”顾庭柯明知道他是故意,却还是跟着转过头强行将自己插入了时栖的视线,“就算是按照年龄,最先叫的应该也是在你身边吧。”
确实,除了沈听泽和许乔,夏鸥和关越都是25岁,只有顾庭柯自己是26的。
“是吗?”时栖转过头来,他和顾庭柯距离挨得很近,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道,“……我没有叫过你吗?”
分明一开始,就叫了庭柯哥哥。
顾庭柯却向后一步,故意用众人都能听见的声音道:“有吗?”
可是他好像是确实,也没有在公开的镜头下称呼过顾庭柯。
时栖挑眉望着顾庭柯,两个人都没有先说话,就像是顾庭柯刚进恋综的时候等着时栖先开口一样——
一种沉默的,无声的,却焦灼的对视与宣判。
“那我也没被叫过啊,”一旁穿着羊肉的关越突然开口,附和道,“顾总说得对啊,既然都比你大,怎么你只叫沈哥和许哥,没叫过越哥呢。”
他说着,老大不满意地甩了甩手上的签子,像是终于找到一个角度可以指责似的:“就这还让我干活。”
但是时栖刚刚来顾庭柯都没叫,关越心知他也不会对自己多特殊,本来就不抱什么期望,只是怀着逗弄的意思变本加厉:“你要是不叫那我就不干了。”
他说着,还真的端着盘子就要递给黎炀:“来来来小黎,你刚刚不是说要帮忙嘛……”
关越边说边作势推出去,就在即将要递给黎炀的那一刻,时栖突然从顾庭柯那里转过视线——“越哥。”
他的声音清亮,并不夹杂任何缱绻与暧昧,仿佛只是校园里碰到的学弟顺口唤了一句,但是——
但是关越手一抖,差点没把整盘羊肉直接泼下去。
【哈哈哈哈哈关少汗流浃背了吧。】
【活该,谁让他逗老婆。】
【好像那种收保护费的高年级的校霸遇到乖乖仔的学弟,让叫什么叫什么,好听话呀。】
【卧槽!关少耳朵是不是红了。】
“你,”关越轻轻咳了一声,“那个,你为了让我干活还真是……”
“也不是。”时栖打断他,很煞风景地补了一句,“我只是想提醒你,串羊肉的时候应该肥瘦相间才好吃,你把肥肉串一串瘦肉串一串,是比较喜欢这样吃吗?”
关越的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
可事实上,时栖的语气是很温和礼貌的,好像他真的只是不解地求教,并且十分贴心地询问,“如果你不会的话,”时栖的眼睛大而清亮,听起来很真诚的样子,“我可以教你。”
可是关越却听出了他话里隐隐的威胁意味。
这哪里是校霸和乖乖仔,关越想,这分明是两所学校的校霸一个拎着球棍一个揣着暗刀在巷子口相遇了。
“不用,”关越自己伸手将穿错的串给重新捋了下来,“你既然都叫我越哥,这点事我还是会做好的。”
他微一挑眉:“对吧,时栖弟弟?”
“嗯,”时栖回了他一个乖巧的,无可挑剔的笑容,“那就好啊。”
关越明知道那笑容是假的,却还是被晃了眼睛,自顾自垂下头去,冷不丁却又想起刚刚那句不掺杂任何情绪的——“越哥”。
在那乖巧礼貌的外表都被褪去后,张扬漂亮少年微微眯起眼睛,唇齿开合……
关越喉结滚动了一下,莫名觉得有点渴,于是伸手拿了瓶啤酒猛地灌了一大口。
沈听泽:“……这是我的。”
“哦,”关越点了下头,又给他放了回去,没怎么犹豫就道,“没关系,我没有洁癖。”

等各种材料都料理得差不多,时栖终于可以开始制作。
他那双手腕看着细弱,可是同时压着十个串居然不显得慌乱——关越这回串好的羊肉串肥瘦相间很是漂亮,被带着高温的木炭一激,烟火缭绕,香味一下子就升了起来。
许乔:“哇!好香啊!好久没吃过烧烤了。”
话音刚落,时栖卷起袖口的手臂迅疾一翻,滋啦一声,羊肉滚滚冒着油光,又被他稳稳地压在烧烤架子上。
“七七你技术不错啊,”许乔模仿他刚刚那一手,手腕比了个翻转的姿势,“这一下,好帅!”
“是吗?”时栖冲他一笑,“许哥如果想看的话,我还会其他的。”
许乔一点头,时栖便从旁边的调料区拿了瓶胡椒粉,细长的瓶子被他向上一抛,另一只手随意地一抓,便稳稳地落在了食指与中指之间。
时栖手腕一转,瓶身便在手指间挽了个漂亮的花,在即将转完一周时——另一只手掌跟着一翻,食指拨开瓶口的阻塞旋钮,洒出的胡椒粉稳稳地落在了冒着热油的羊肉上。
熊熊的木炭激发着胡椒的香气,让羊肉更加扑鼻诱人,时栖略略等了两分钟,却在另一面熟透之后将两只手一换!
瓶子被他随手往身后一抛,在签子从左手换到右手的同时,右手微微一抬,几乎连头都没偏,便稳稳地接住了从背后抛来的调料瓶,食指再次一拨!
均匀、流畅、迅疾又漂亮,两面的胡椒粉不多不少,恰到好处。
时栖眉眼一弯,滋滋冒油的羊肉跟着出了炉。
【卧槽卧槽卧槽!!时栖好厉害啊啊啊妈呀!】
【啊啊啊啊老婆,你到底还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乡下来的,你们城里人吃个烧烤都这么卷了吗卧槽,我们村口的老李头说他没有这么卖过。】
【这一套动作也太流畅了淦,到底是练过多遍啊!】
【估计是之前兼职的时候学的吧,那群少爷可是一些开香槟都要用马刀的主。】
【啊啊啊原来是兼职吗,我出五百,老婆能不能也给我现场表演一下!】
【?那我出一千。】
【三千。】
当然是在叶潇的天上阙里跟调酒师学的。
时栖好歹是个混了二十多年的顶级纨绔,手里没点花活怎么稳坐宝座这么多年。
就像沈听泽会点精致的手工,对时栖来说,花调唱歌热舞赛车这些都是基操罢了。
只不过之前手里扔的都是动辄五位数的酒瓶,现在只是个轻飘飘的胡椒粉,时栖闭着眼睛都知道怎么玩。
但是落在其他几人的眼中,显然就不一样了——
“妈呀,七七你好厉害!”许乔率先鼓起了掌。
顾庭柯握着杯子,淡笑着望着他,关越的视线焦点落在他卷起的手臂和夹着瓶身的手指上,眼眸深深。
沈听泽手里的酒瓶握得有些紧,时栖对他来说好像是色彩斑斓的万花筒,每一面都藏着绚丽的光。
可他在却离远之后才开始望到。
夏鸥跟着捧起手来。
他不是个不肯承认别人优点的人,如果说一开始的羡慕和嫉妒还是有的,但是夏鸥不得不承认——时栖这个人,好像确实有一种让人喜欢的独特魅力。
黎炀的眼睛亮晶晶,小狗一样盯着他,不知道是在盯肉还是盯人,率先朝着时栖伸出手:“好香啊,我想吃哥哥!”
他这话说得连贯迅速,以至于都没人反应过来,最后的五个字之间,是没有停顿的。
但时栖也没先给他。
而是从中间挑了一串递给许乔:“这串最大肉质最好!”像是为了回报刚刚拿了许乔的草莓似的,时栖贴心地将签子尖端对着自己才往前递,“给你。”
他轻声道:“许哥。”
许乔一愣,从时栖的手中接过东西。
他当初扔草莓只是顺手,毕竟也确实是在家和弟弟习惯动作,但是时栖这个人——夏鸥之前故意找了他两回事也没见他怎么报复,可是别人要是对他一分好,就恨不得立马还回去似的。
怎么会有这么漂亮又这么让人心疼的小孩呢,许乔想想自己家里那个每天恨不得给他两拳的糟心弟弟,目光中落了几分怜爱:“谢谢七七。”
“那给我了就是我的喽?”
时栖点头:“当然。”
“说话算话啊。”许乔话音刚落,便把签子往时栖手里一塞,在他开口拒绝之前,又迅速抽了两根其他的出来,“那我就借花献佛了。”
“哥哥再教你一件事,”许乔晃了晃手中的羊肉,“自己做饭呢,应该要把最大最好最喜欢的留给自己才对。”
他笑得温和,缓缓的声音很像是温柔的邻家哥哥:“这种时候,人还是要自私一点,对吧?”
时栖一愣,握着签子的手攥得有些紧,半晌,又垂下头眨了下眼睛。
“七七,”身边的顾庭柯忽然唤了一句他的名字,“你不会打算这些全给许哥吧?”
“哥哥不叫,”顾庭柯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的侧脸,“吃的也不给吗?”
时栖立刻抬起头来。
顾庭柯身上似乎有种特别的令人心安的力量,每当时栖慌乱的,怔愣的时候,他总是能用这种不徐不疾的音调将人拉回正轨上,告知他下一步应该做什么。
“当然有,”时栖很快弯了一下眼睛,仿佛刚刚低头只是为了挑选哪个比较好一样,“那按照年纪……”他将另外一串递给顾庭柯,“第二大的给你?”
其实沈听泽和许乔一样都是二十七岁,但是……时栖好像刻意把他忽略了过去。
沈听泽低头闷了口酒,才发现这罐新开的已经又要被自己喝完了。
“谢谢许哥,”时栖给完顾庭柯,又冲许乔弯了下眼睛,晃了晃手里的羊肉,目光澄澈又感激,“我记住了。”
他说完,才把剩下的放进餐盘里,毕竟每个都按大小排一遍太容易挑事,因此他只给了许乔和顾庭柯,将盘子递给已经怒气值攒到已经快要爆炸的黎炀:“好了,那你自己挑?”
“我才不挑,”黎炀虽然不至于朝着时栖发火,关大少爷还是很有脾气的,第一道菜如果不是他先夹那便不要了,“串半天一手膻味,”他递了抓起一把蔬菜递过去,“我要吃点清淡的解解腻。”
吃都没吃有什么好解腻的?
不过时栖倒也没说什么,将签子接过来跟着放上去,怕关大少爷那个食量吃不饱,还贴心地给他放了两张卷饼。
因为是在湖边,当地盛产的湖鲜也不少,上面很快又摆了三条鱼和几串虾,许乔刚想把其中一条递给时栖。
那人却摆摆手:“不用了,许哥。”时栖道,“你吃吧。”
他说着,又拿起手边的那串递给夏鸥:“这条给夏夏,”时栖仰头冲他一笑,“这个我调味放得少,热量不高的,你减肥也可以吃。”
夏鸥一愣——并不是每个人都和时栖一样是得天独厚的好身材,为了保持,他每天花在健身房和节食上的辛苦并不少,烧烤这种油腻的东西更是基本碰都不会碰。
这确实是他自己的选择,夏鸥也并未觉得有什么。
但是时栖……
【什么?少放了调料????】
【听起来是特意给夏鸥做的淦!】
【对啊,而且要节食这件事夏鸥都没有刻意说,其他人也没管,只有时栖注意到了!】
【老婆确实是这样的人啊,虽然不怎么讲话但其实心很细又很软,很会照顾人的。】
【可是夏鸥之前在厨房里抢了时栖的位置,还有后来在船上……】
【啊呜呜呜老婆人也太善良了吧,妈呀妈呀,这是什么以德报怨的戏码啊!】
夏鸥垂下眼睛,手里攥紧了签子,好半晌才道:“……谢谢。”
许乔看出了二人之间的尴尬,很快接过了话:“就算是要给夏夏,那不是还有一条,”他笑了笑,“刚好,我们三个一人一只,蓝方的四位就等一下波喽。”
“真不用啦许哥”时栖说着抬头一笑,像是为了证明自己记住了许乔刚刚的话似的,还特意解释了一下,“我平时也不怎么吃鱼的,”时栖弯起眼睛,很不好意思的样子,“刺太多啦!”
虽然同样是纨绔,但是时栖身上的少爷毛病比关越可少了太多了,就算是有佣人管家的兰山墅,他自己懒得挑,也不会让别人代劳,所以一般都是很少让王姨做鱼的。
但是这话落到其他人的耳朵里——
【好好好好,原来如此!】
【!!!老婆不想挑刺,这不是表现的好机会吗?】
【小狗把肉串都扔了哈哈哈好警觉,加油黎炀我看好你!】
【那明显是顾总离得更近一点吧,我猜他下一秒就要动手了!】
【为什么不猜关少,要论近,他不是在时栖对面吗?】
【关少哈哈哈哈哈哈,他不会把鱼刺反向扔进盘子里吧?】
可是他们都没有来得及动作,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突然取走了另一只——
沈听泽做事向来是绅士又礼貌的,若是餐盘里的东西只剩下六个,他一定是最早说不要的那位,因此也没人想到,他会主动伸手拿唯一剩下一只清江鱼。
【卧槽前夫哥。】
【草哈哈哈哈哈哈姐妹你别把我笑死,神他妈前夫哥!】
【不就是前夫吗?我还以为这俩在林子里已经BE了呢。】
【应该是时栖单方面BE吧,看沈现在的样子估计是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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