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纨绔,恋综装乖—— by千桃万鹿

作者:千桃万鹿  录入:05-10

“可是——”
叶潇说完,忽然又凑过来:“那顾庭柯呢?”
“手上的伤怎么样?”
“这叫什么伤,”庭院里,关越将手一收,又望向身边的顾庭柯,“我有时候真的很佩服你。”
他说:“你是怎么做到一边恨不得把我们全都赶紧扔出节目一边还能关心的?”
顾庭柯扯了下嘴角:“那我也挺佩服你,在自己爹死了的第二天还能这么活泼健谈。”
“哟,正主不在,连个温文尔雅都不装了?”
“我本来也没有打算温文尔雅,”顾庭柯道,“你家里那边,需不需要帮忙?”
关越凝眸看了他一眼,似乎是想从顾庭柯这张冷淡的脸上扒拉一下有几分真心,随后又靠了回去。
“不用,夜总会老唱一样的歌,我腻都腻了。”
“不过你消息挺灵通啊,昨天的事现在就知道了,其他人连个手机都没有,你哪来的渠道?”
关越是何等聪明的人,这话一出口,几乎就想明白了一些关窍:“时栖的那个采访,不会真跟你有关系吧?”
顾庭柯偏头看他:“你说呢?”
“应该不是,”关越说完,又自己给自己反驳了,“你这种老狐狸,不会玩这么明显的阴招。”
“但是……”关越想了想,“你应该是知情的吧?”
“或者至少说是采访播完就知道了,但是你也没第一时间告诉他,而是趁他孤立无援的时候出来当个拯救者。”关越笑道,“我说得对吗,顾总?”
“我其实很好奇你用什么理由说服的他,这么老谋深算运筹帷幄,不怕后面翻车啊?”
顾庭柯无声地扯了下嘴角,苦笑道:“已经翻了。”
闻言,关越立刻幸灾乐祸地笑了一声。
“怪不得你这么反常,连他和黎炀一起出门都没拦一下,我还以为你起码要把车胎扎了呢?”
“你是因为自己没来得及扎,所以在这里悔恨吗?”
此言一出,关越立刻像是被戳中心事一样不说话了。
顾庭柯轻轻抚了下腕表:“我只是想让他先处理好别的事。”
顾庭柯这话说得淡然又大度,好似自己是什么可以平静地给自己当家的纳妾的正宫娘娘。
可是大门一开,一辆SUV开进别墅,关越眼睁睁看着淡定站着的顾庭柯整个人突然绷紧了,好像是支等着接受质检的弓一样。
关越微一挑眉,看着时栖迈步从车上下来,先望了顾庭柯一眼。
那一瞬间,顾庭柯想起时栖在洗手间里的问题,心里只剩下四个字——
秋后算账。

“提示:如果凶手成功逃脱,将会获得双倍积分和秘密小屋权限。”
“如果凶手隐藏失败或者其余人被指定为凶手,将会失去所有积分并成为别墅的遗产之一。”
“二轮搜证结果如下——”
“表小姐的房间里发现了一册影集。”
侦探将手中的影集拿过来,上面全部都是夏鸥的照片。
为首的第一张——他的身上穿了一件和时栖一模一样的丝绸睡裙,比起时栖的穿起来那种清纯脸蛋上无声的欲,夏鸥身体特意凹了造型,好像恨不得从窗帘垂下一个手绢上面写着客官来玩。
【卧槽!和时栖之前出场的时候穿的那条睡裙一模一样!】
【我就说军阀张为什么突然养一个表小姐在家里,妈的毛骨悚然了。】
而那个影集上,显然不只有一张,还剩下夏鸥穿着各色裙子衣服的照片,寻常人的这些应该都当作是羞耻的表现,可是夏鸥忽然捧着影集问他:“哪张好看?”
夏鸥身上的旗袍垂落到小腿,手上还握了一把装饰用的折扇,扬眉问他:“喜欢哪一套?”
好像时栖报个数,他能立刻穿给他看一样。
时栖这才将放在顾庭柯那里的视线收回来,正要去看,影集忽然被关越抢了回去,随后一指影集边角一个装饰用的插图LOGO:“我喜欢这一套。”
【哈哈哈哈哈这套不是个装饰卡通吊带吗?】
【关少你真的是笑死。】
夏鸥瞪他一眼:“你要是喜欢的话,你可以穿。”
“也不是不可以。”
这明明是一句怼人的话,但是关越似乎还真的思考了一下,拿着影集比在自己身前,对着那个卡通吊带问时栖:“好看吗?”
但是夏鸥那种身材玲珑有致的就算了,关越顶着个190的身高和一张锋利英挺的脸——真的很像是失败的女装大佬。
【我的个妈呀关少,我只要一想起他穿这件衣服的样子我就好想笑。】
【哈哈哈哈关少永远是这么语出惊人。】
【真的是气氛组了关少哈哈哈果然还得是你。】
【走了那么久真是想死关少了,对不起,现在才发现你的重要性。】
夏鸥简直被他气到无语,时栖也跟着笑了下:“你要是喜欢的话,可以让夏夏给你做一套。”
“可以啊。”
脸皮这件事在关越这里压根是不存在的,他边说还边将其递给旁边从时栖回来就坐立难安的顾庭柯,老神在在道:“顾总,你也选一套?”
【哈哈哈哈关少哈哈哈哈。】
【这是什么女装选美大赛吗,真的是笑死。】
【哈哈哈哈哈现在是在推凶你们能不能严肃一点啊】
【感觉上面坐着的侦探脸都要黑了。】
顾庭柯收回视线,不着痕迹地望了眼侦探的方向:“我以为,你至少该对你的父亲表示一点哀悼。”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顾总以前也这么幽默吗?】
“又不是我杀的我哀悼什么?”
关越将影集递还给夏鸥:“你杀的?”
话题终于绕了回来,侦探捏一把辛酸泪,问夏鸥:“表小姐,这个影集是怎么回事?”
“军阀张拍的啊。”夏鸥说,“他喜欢找些漂亮的人穿这套衣服,”说着望了眼时栖,手边的小折扇了扇,“比如我。”
“所以……你是军阀张故意养在家中的?”
“对,”夏鸥点头,“他当时一见到我就非要带回来,好像是因为脸长得像什么人,我爸妈又是老百姓,自然就同意了。”
侦探缓缓凑近:“所以你才毁了军阀张的脸?”
【卧槽!原来是这样!】
【看来是军阀张在家里养替身啊,可是时栖不也穿过这个睡衣,难道他也是其中的一个?】
“是我,”夏鸥说,“但是我去的时候他已经死了,跟我没关系。”
【我去,交代这么快?】
【只有凶手才可以说谎吧,夏应该不是凶手吧。】
【那是谁?】
【感觉是时栖。】
镜头一转,是的、时栖又看了眼自己的最后一句——
“你很可能是凶手,请注意隐藏身份。”
【很可能,很可能是什么意思?】
【所以到底是不是时栖啊?】
【他那个杀人手法,肯定是吧。】
时栖微一挑眉,一杯橘子茶被推到旁边,他抬头看到顾庭柯的脸:“润润嗓子。”
旁边的关越跟着看了他一眼,大概是觉得顾庭柯是属于顶风作案。
毕竟刚刚进门的时候,时栖那个眼神……
要不是侦探把人叫进门,他倒是很乐意看戏的。
不过时栖倒也没客气,而是抬手接了过来,并礼貌道:“谢谢小叔。”
他叫的是小叔。
“这么客气啊,”关越幸灾乐祸地将自己往时栖身边挪了挪,一伸手,“那我也来一杯,小叔?”
【哈哈哈哈哈关少】
【我好像回忆起之前顾总叫沈哥学长的时候了,你也有今天啊顾总哈哈哈哈】
顾庭柯抬手给他倒了杯白开水:“你手上有伤,忌口。”
没见过有谁手上划个口子要忌甜的。
时栖默不作声地抿了口柑橘茶,看不过去的侦探又轻咳一声:“那下一个。”
他转向林和霜:“昨天晚上八点半左右,你在哪里?”
时栖黎炀关越顾庭柯许乔都有不在场证明,按照这个来推理,有作案机会的只有三个人。
既然夏鸥是划脸的那个,那林和霜干了什么呢?
“昨天八点半左右,我见过大小姐。”许乔突然开口道。
“你见过?”
“嗯,大概是二爷和大少爷谈完话的时候吧,”他说,“他那时候刚从大门进来。”
那就是没有作案机会了。
所以现在,最后有机会的其实还剩下一个。
侦探转向旁边的沈听泽——
“那么你呢?”
【卧槽,我都忘了还有沈哥了。】
【他应该只是下毒的那个吧。】
【但是现在只有他一个人有机会啊。】
【对哦,而且又没有说怎么死的。】
侦探拿出手中的照片:“这是在你房间搜出来的,上面写着‘毒药 ’——两个小时左右开始生效。”
【哈哈哈哈“毒药”,真的是笑死我了。】
【早就想吐槽了,剧本杀的道具每回都这么朴实无华吗?连功效和时间都写得清清楚楚。】
“所以毒是你下的吗?”
“是。”
“你的动机是什么?”
“因为我有一个前男友。”
沈听泽这么说着,忽然望向时栖:“分手之后……我才发现自己很喜欢他。”
沈听泽像是已经察觉时栖和顾庭柯还有黎炀之前的气氛,轻声道:“如果他现在过得不快乐,我想带他走。”
【卧槽,只是一句台词,沈哥你要不要这么深情啊。】
【还看着老婆,前男友分手后,要素拉满了我擦。】
【但是沈听泽是六点半去的,药两个小时生效,那就说明沈也可能是凶手吧。】
果不其然,侦探接着就问:“你是几点离开的?”
“六点半。”
“你走的时候他吃药了吗?”
“没有。”
“六点半,我只是把药拿过去,军阀张每天晚上七点左右吃药。”
【卧槽,七点?那不是时栖去的时候吗?】
【所以如果沈说谎,那么时栖去的时候药应该已经吃过了,两个小时生效,那么军阀张不是没可能是沈毒杀的啊。】
【对啊,有时候往往注意不到的地方才可能是真正的原因。】
“所以……”侦探转向时栖:“你去的时候,军阀张吃药了吗?”
【卧槽卧槽卧槽,居然让老婆给沈哥做不在场证明。】
【他们俩离婚感真的好强,我总有一种原本不打算再见的两个人却因为一些事被迫营业的感觉。】
【但是时栖如果给沈听泽做不在场证明的话,这可就是最后一个排除对象了啊,侦探肯定会重新开始思考时栖之前的细节的。】
【如果我是时栖我就说已经吃了,反正凶手可以说谎,起码将沈按死在嫌疑人上,这样自己的风险也能小一点。】
沈听泽抬眸对上时栖望过来的视线,他从前以为那双眸子里只会望向自己一个人,但是现在……沈听泽看了看时栖周围环伺的狼群。
猎人和猎物似乎换了个位置,现在是望着时栖等待着宣判。
时栖轻轻地弯了眼睛,像是在对着沈听泽笑。
他那双眸子一向很漂亮,笑起来好似春风拂面:“没有,”时栖说,“他去的时候,他还没有吃。”
“应该不是沈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卧槽!】
【死去的泽亲尔栖复活一秒啊啊啊呜呜呜,请问二位我的CP还会复婚吗?】
【时栖宁可自己重新被查也要帮沈洗脱嫌疑吗淦,这是一个合格的凶手该做的吗?这样的人怎么会是狼啊!】
只是没人看到,时栖在望向沈听泽之前,视线似乎微微往顾庭柯那里偏了一下。
顾庭柯轻轻地抚了下手上的腕表。
其实关越没说错。
身为赞助商,他确实在采访发出去的那一刻就知道了。
他也确实……没有立刻告诉时栖。
但其实时栖不只有他一个合作对象的。
有第一天的观众基础在,时栖和沈听泽远比中途插队的他更有说服力,是他林和霜到来时栖神思恍惚地趁虚而入,是他假着不喜欢男生的误会刻意接近。
可即便知道这层窗户终究会有被捅破的一天,顾庭柯也没有后悔过——
他看着和沈听泽对视的时栖,已经可以预料到会有多少CP粉死灰复燃。
爱上这样一个人,除此之外,他似乎并没有任何更好的办法。
关越问他担不担心黎炀的时候,顾庭柯确实思考了一下——
不舒服确实会有,但是,他并不认为一个横冲直撞的小孩有瞬间打动时栖的实力。
对于顾庭柯来说,他的对手从来不是黎炀,不是关越,甚至也不是沈听泽。
从始至终,只有一个人——
顾庭柯的视线望过来的一刹那,时栖忽然收回了目光,垂下的眼睛眨了下,默不作声地捧起手上的柑橘茶喝了一口。
修长的指骨按在玻璃杯上,金黄的水痕晃了晃,时栖像是刚刚察觉到顾庭柯的视线似的,沾湿的嘴唇微微一勾:“挺好喝的。”
“所以……现在我们要重新开始理一下时间线了。”
侦探先转向关越:“大少爷,你说你当时被二爷叫走了,你们是几点见的面?”
“八点……八点半到八点四十左右吧,”关越说,“我记得我当时是等了一会儿。”
“所以……”侦探忽然转向顾庭柯,“这段时间,顾二爷其实没有不在场证明的。”
“而且我这里还有一个新的证据。”
侦探拿出图片:“顾二手枪里的子弹少了一颗。”
【!所以那一枪是顾总开的吗?】
【我就说吧,顾总当时刚好从三楼下来,还抱了老婆呢!】
【很好,你这么说我可就想起了。】
【所以凶手也未必是时栖吧,有可能匕首没捅死顾总补的枪呢。】
【对啊,要是时栖捅死了顾总干嘛还多余开枪?】
【我的妈,不会顾总才是最后的凶手吧?】
“有没有一种可能,”侦探注视着顾庭柯,“你是故意叫大少爷谈事情,迅速开了枪返程呢?”
顾庭柯微微笑了下,时栖忽然在这个时候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那这样的话,”他忽然开口道,“大少爷没见到二叔,二叔也同样没见到大少爷吧。”
“他们两个的可能性应该是一样的。”
关越一脸讶异地望向时栖,似乎是在想一向装好人的时栖怎么会突然在这个时候把他拖下水。
可时栖手指一推,将另一个照片递过去:“而且……这上面不是还写了,大少爷身上的那把刀上沾了血。”
当然沾了,因为这把刀还是时栖亲自换的。
【卧槽!!老婆已经开杀了吗!】
【现在就开杀?我还以为起码要等到怀疑到自己头上呢,侦探怀疑顾总对他来说不是正好嘛?】
可时栖却在这个时候提前把自己栽赃的关越推出去,就好像……为了掩护谁的一样。
只是他可能还不够熟练,推关越证据的同时,手底还夹了几张卡片——一张是关越房间的烧了一半的画,一张是黎炀房间里的摔碎的石膏模型,还有一张栩栩如生的娃娃。
好似生怕有人想不明白其中的关联。
果不其然,侦探看完紧跟着看完那三张证据,瞬间福至心灵,猛地抬头问关越:“你说你八点半的时候去三少的房间找戏子,你进去了吗?”
“没有啊,”关越望一眼顾庭柯,“刚刚不是说了被我二叔叫走了吗?”
关越说完这话,侦探立刻得意地笑了起来。
他觉得自己发现了这个剧本里最大的秘密,当即一推眼镜,摆出几分福尔摩斯的架势:“那么有些细节就值得重新推敲了。”
“剧本杀里面,经常有一些人用障眼法制造不在场证明,比如——”
终于到了他的秀场,侦探将时栖刚刚送过来的三张照片放到桌上,分别是:关越房间中烧了一半的画,黎炀房间里的摔碎的石膏模型,以及一只栩栩如生的娃娃。
他摸着下巴笑了下:“如果有人想要用过于逼真的画代替从门口望见的自己,也是可以做到的吧?”
【卧槽,还真让他猜出来了!】
【只能说这三张图摆得太凑巧了,要是单独的线索,估计很难吧。】
【但是这不是时栖递的吗?】
【可能是老婆看到对自己不利的线索太紧张了?】
侦探探寻的目光直勾勾对准时栖,众人齐齐坐直了身子。
刚刚还坐着看戏的几人像是一瞬间变得同仇敌忾了一样,关越往后一靠:“你说我看错了?不可能吧,我视力5.0呢,再说了,他有什么动机?”
侦探等的就是他这句,嘿嘿一笑,将刚刚夏鸥的影集拿过来:“还记得这个影集吗?”
他指指第一张那个穿着睡衣的照片,又拿出一条新的线索来:“我还在军阀张的房间里发现了这个。”
那是一张老旧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女子长得很漂亮——当然,作为道具使用,照片是AI形成的。
只是照片上面那人穿着一件柔若无骨的丝绸睡衣,和时栖还有夏鸥穿过的一模一样。
【卧槽!这么变态。】
【所以军阀张是因为这个人才把夏鸥和时栖接回来的?】
“据照片后面的小字看,这个人应该是军阀张的第二任夫人。”
“我这里还有一张报纸,说是军阀张原配过世之后娶了戏院里的头牌,结果第二年刚生下一个女儿,这个人就死了。”
军阀张说着,又拿出了另外一张——“而我在戏子的房间里,发现了同样的一张照片。”
“所以,合理地推测……你们应该是母子关系。”
侦探盯着时栖,他确实处于案件推断的角度,冷着声问:“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因为自己的妈妈才来到这里,对吗?”
时栖无声地握紧了手指。
顾庭柯突然打开茶几下的抽屉,像第一天时一样,从里面摸出几颗糖来。
只是这次没有桃子和草莓,无一例外——全都是柑橘。
不知道是节目组太过偷懒,给每栋别墅里都备着同样的零食,还是某个人从一开始就别有用心的……用这种方式无声地宣告着爱意。
“茶味比较淡,”顾庭柯将手中的柑橘糖递给时栖,“吃颗糖。”
“说起来,”他望着时栖的眼睛,忽然轻轻地笑了下,“我在伦敦租的那个院子里,也有一棵桔子树。”
“只是老不结果,我等了很多年了。”
香甜的桔子汁水在口腔中爆开,时栖抬眸看了他一眼,他咬着糖,语气含混:“那边气候潮湿,种植方法跟这边不太一样吧。”
“或许是,你是学这个的,”顾庭柯说,“有时间的话,可以帮我看看吗?”
时栖还没来得及说话,倒是旁边的侦探轻轻地咳了一声。
毕竟还在推着凶,能不能严肃一点。
时栖这个时候才弯起眼睛笑了下,只是不是对顾庭柯,而是望着侦探:“你的意思是我为母报仇?那也得有凶器吧,侦探先生,我的凶器呢?”
【对哦,时栖的凶器呢?】
【凶器?他不是昨天晚上就谋划好了吗?先把顾庭柯地偷了换给关少不让他起疑,杀了人之后再给关少换回去,所以现在那把带血的匕首应该是在关少那里吧。】
【因为自己爹遗嘱里不给自己留遗产所以动手,关少才是那个作案动机和凶器都具备的人,时栖这把嫁祸漂亮啊。】
“根据剧情提示,”侦探道,“二叔留洋的时候曾经带回来两把匕首,说是用的特殊材料,一沾血就会变色,且24小时都不会消退。”
“这两把匕首,分别在顾二和大少爷手里。”
“而你在头一天晚上去了顾二的房中,”侦探说,“又在第二天和关少在后花园里……喝茶。”
“如果这两个过程需要,咳,需要解一下衣服,那么匕首很可能是不在身上的。”
【需要解衣服?解得什么衣服,我们怎么没有看到!】
【就是就是,顾总个不争气的玩意儿,他那分明是按出来的!】
“你是说他接近我是为了偷匕首?”关越往后一靠,笃定的语气,“那不可能,匕首我一直带在身上,而且我们在后花园见的时候是七点半,那老头子不是八点半死的嘛,那个时候,我确信东西还在。”
“可是他昨天晚上见了你两次……有没有可能,他为了嫁祸你,提前将顾二的匕首跟你的换了,等到杀完人又换了回来呢?”
“你这话听起来自己不觉得矛盾吗?”
关越笑了:“他要是真想嫁祸一个人,直接偷顾二再放回去不就行了,干嘛还要冒着风险多加一个我,反正两把匕首都是一样的。”
【卧槽!关少聪明啊!】
【他不说我都没有想到,对哦,戏子直接用顾二的不就行了,为什么一定要嫁祸关少?他和关少又没有仇。】
【如果他和关少没仇的情况下,这么麻烦地多此一举,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虽然情感推理不是我的强项,”侦探道,“但是这种情况下,不是他和你有仇,”
“那就是——”
【戏子喜欢顾二!】
【老婆喜欢顾总!】
不是所有人都会在弹幕上用剧本的名字,这两条弹幕一出来,镜头转向时栖突然插播了昨天晚上——
从外面回来后,时栖最后看了眼自己的剧情:
“你趁着众人往三楼跑的机会,将那把干净的匕首放回了顾二的房间。”
“这样就算是最后查起来,一个在顾二那,一个在大少爷那里,跟你也没有任何关系。”
“没有直接将这盆脏水泼给顾二,已经是你的仁至义尽,也算是……合作一场。”
“至于开了枪的事,就留给顾二自己想办法吧。”
可是镜头里,时栖在顾庭柯的门前望了眼,随后径直走到走廊尽头,将手中的匕首扔进了花丛里。
手环嗡的一声——“剧本人物OOC一次,扣除大洋10,当前大洋140”
【卧槽!!!老婆没给顾总?!!】
【可是这样一查不就会发现顾总那里少了一把吗?】
【所以顾总就安全了啊!!!当时顾总从三楼下来可是握着枪,军阀张身上那个弹孔肯定是顾打的,但是现在匕首一丢,明显偷匕首的人嫌疑更大吧。】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怪不得时栖之前突然爆关少,还主动将自己的罪证递了上去!】
【我就说吧,怎么可能那么不小心!】
【卧槽,所以凶手是顾总对吗!时栖是在牺牲自己保顾总!!!!】
【关键是顾总还不会知道啊,他又看不到时栖的剧情,可能还以为是时栖只是没找到处理凶器的办法吧】
【宁可违反剧情OOC都要这么做,我的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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