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校草的炮灰前男友—— by揽天星

作者:揽天星  录入:05-18

乐澄回复他。
[橙子:周时锐,你会不会讲睡前故事呀?]
乐澄发完消息,就顺手切出界面,点进抖音,想看看自己的后台数据。
“叮铃铃!”
尖锐的声音迅速划破夜空,乐澄吓了一跳,赶紧接通了。
因为时间太晚,他插上有线耳机,小小声地问:“喂?你怎么给我打电话啦?”
周时锐的声音从那边清晰地传来:“嗯。你不是想听?”
想听什么?
睡前故事?
还真讲呀!!
乐澄只是随便问问,但有人讲,那是肯定听的,立刻说:“听呀听呀,我爱听,你等等……”
乐澄把手机后台清了,然后关上了屏幕,整了整枕头,舒舒服服地躺下,宣布道:“好了,我准备好了!你讲。”
“想听什么?”
“嗯……不知道。”乐澄说,“你随意发挥吧,我都想听。”
“好。”
周时锐停顿片刻,夜色让他的声音染上不同往常的温柔沉静:“……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片漂亮的大森林。”
乐澄眨巴眨巴眼:“一千零一夜?”
“……算是。”
“好,我爱听。”乐澄笑了声,“你讲吧。”
“森林深处,有一只……尾巴蓬松的小松鼠。”
乐澄沉思:“怎么突然来到了安徒生频道?”
周时锐沉默:“不喜欢?”
乐澄拽拽被子,很乖巧地说:“喜欢,你继续。”
“小松鼠可爱、聪明、善良,最喜欢做的事,是在冬天来临前,把所有的坚果藏在自己精心挑选的树洞里。还会帮助大家,一起过冬。”
“因此。”周时锐语调平缓,“森林中所有的小动物,都想和小松鼠交朋友。”
“哇。”乐澄说,“小松鼠好受欢迎。”
周时锐“嗯”了一声,继续道:“因为太多小动物想来,小松鼠就提出标准,谁是最好的,他就第一个和谁做朋友。”
“于是小松鼠的家门前,来了几个小动物。”
“一号动物,是一只叽叽喳喳,有些不正经的鹦鹉。”
“二号动物,是一只花里胡哨,狡猾花心的狐狸。”
“三号动物,是一只沉默寡言的狼。”
乐澄闭着眼,长睫盖在眼睑,静静地听着,莫名觉得这个形容怎么有些熟悉?
“鹦鹉说,如果你第一个和我做朋友,我就会把我收集的羽毛送给你,冬天时,我会和你一起唱歌,而且我还有很多朋友,可以一起玩。”
“狐狸说,如果你第一个和我做朋友,我会给你最柔软的皮毛,让你冬天不再寒冷,我们可以一起去荡秋千,我也不介意你再交其他朋友。”
低沉的声线太过催眠,乐澄听得直迷糊,眼皮在打架:“嗯……然后呢?”
“狼说……”周时锐的声音很低,“如果和他做朋友……那就只能和他做朋友,他不喜欢有别人,他会在冬天帮你取暖,夏天帮你乘凉,会给你做秋千,帮你摘松果,一起去溪边玩水。”
周时锐的话音停顿,乐澄来了点兴趣:“那小松鼠选谁了?”
周时锐却没有回答,反问他:“你猜会选谁?”
乐澄自我代入,他思考了一会儿,把脸埋在枕头边蹭了蹭:“我猜……选大灰狼吧。”
耳机那头,周时锐问:“为什么?”
乐澄说:“因为他最好呀……所以小松鼠选了谁?”
周时锐好像很轻地笑了一下:“和你一样。”
“嗯……有眼光……”乐澄困地打哈欠。
周时锐还在继续讲:“所以,小松鼠和大灰狼交了朋友,消息传出去,紧接着,有更多的小动物报名,想要争夺‘第一’,第一个出去玩,第一个荡秋千,第一个恋爱……”
乐澄耳中的声音变得有些模糊,他好像听见周时锐好似低低问:“……乐澄?”
乐澄困得迷迷瞪瞪,话落在脑袋里,已经无法思考,他挠了挠脸蛋,转了个身,无意识地嘟哝:“恋爱……第一个……当然、当然是和你谈……”
周时锐顿了几秒。
晕乎乎的梦话,却像是把他的心扯了起来,让他腾升出一种微妙的、不清不楚的隐秘雀跃。
周时锐闭了下眼,听见乐澄好像醒了一瞬,哼哼唧唧地喊:“……周……周时锐……”
周时锐愣了一会,意识到乐澄叫了他的名字。
在梦里也这么爱撒娇。
他的心脏好像被什么捏了一下,变得柔软内陷。
“嗯,我在。”周时锐嗓音轻缓,“睡吧……澄澄。晚安。”

翌日清晨, 乐澄起了个大早,被曹凡琴抓去了菜市场买菜。
在路上时,乐澄给周时锐改了个备注。
[周安徒生]
乐澄还记得周时锐讲的故事, 但周时锐后面又和他说话了吗?他记不清了。
逛菜市场对乐澄来说是个新鲜的体验, 乐澄屁颠屁颠地跟在曹凡琴身后, 看着她和卖菜的商贩讲价,然后骄傲地介绍自己。
“哎呀,你儿子回来啦?”
“对啊,C大放假早,可不就回来得早。”
“C大?那可是个好大学啊!”
“哈哈。”曹凡琴假装谦虚,“一般啦,对了,这个鱼真不错,能不能再便宜点?”
“那这个可真便宜不了,我这都要亏本了……”
乐澄站在旁边拎着菜当苦力, 觉得还挺美滋滋。
被吹嘘的感觉很不错, 商贩们大多数认识曹凡琴, 乐澄一口一个阿姨叔叔, 人长得又好看, 身段也好, 被止不住地夸赞。
乐澄如果有尾巴,此刻已经翘到天上去了。
他拿出手机, 噼里啪啦地给周时锐发消息。
[橙子:我刚才和我妈去买菜, 好多人夸我!]
[橙子:而且我还学会辨别什么样的鱼新鲜,怎么挑茄子、怎么挑芸豆, 肉哪里的最好吃]
[橙子:膨胀的转圈圈.jpg]
周时锐那边没回复,乐澄等了两分钟, 提着鱼,和曹凡琴溜达着回去,单手打字,作里作气地指控。
[橙子:好啊,你已经超过两分钟没回我了!]
[橙子:我要生气了!]
[橙子:你在干嘛?]
“嗡——”
[周安徒生:在想要怎样夸你]
乐澄没忍住,嘴角翘了一下。
[橙子:那你想好没?]
[周安徒生:想好了]
[橙子:快说快说]
[周安徒生:很厉害,又很聪明,学习能力也很强。]
这要是别人这么说,乐澄肯定会觉得他是奉承一下,但周时锐不是这种人。
嘿嘿,乐澄傻乐两声,惹得曹凡琴侧头看他。
乐澄赶紧收敛了唇角,正色道:“我看笑话呢。”
曹凡琴别有深意地笑了笑,没说什么。
北方的天很冷,隔了几天,乐澄早晨醒来,发现下了大雪。
他家住五楼,从窗户上往外看,一片雾蒙蒙的白,乐澄贴上去,看见外面还在下,雪花像是鹅毛般飘落。
乐澄看了一会儿,觉得好美,就拍了张照,发给周时锐。
[乐澄:下雪了!]
周时锐没回,乐澄也没管,因为他和周时锐是隔壁市,他看天气预报,C市应该也下大雪了。
“砰砰——”
有人在敲门,是曹凡琴:“澄澄,快起来去洗脸刷牙,一会儿你表哥表弟要来咱家玩。”
快过年了,关系好的亲戚之间会来回走动,乐澄应了声,换下睡衣,开门去洗漱。
没一会儿,曹凡琴口中的表哥表弟就来了。
表哥看起来就比乐澄大一点,表弟还是个七岁的小学生。
乐澄为了避免出错,坐在沙发上,有些拘谨地叫了声:“哥,你来了。”
被他叫哥的男生有点惊讶,被曹凡琴热情地拉着坐下,很震惊地低声说:“乐澄?你真是乐澄?”
乐澄被问得有一丢丢心虚,点点头:“怎么了?”
“没。”表哥摸着下巴,“看来大学真是美容院,不仅美了容貌,还美了心灵。”
“在我的记忆中,这可能是你第二次叫我哥。”
乐澄微默:“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你七岁吧。”表哥说,“你当时拿着玩具枪,跟我说,哥,我长大以后要当警/察,第一个嘣了你。”
乐澄:“…………”
他忏悔道:“我那个时候年纪小,不懂事……”
“那倒是。”表哥说,“我以为你的叛逆期要持续到八十岁。”
乐澄:“…………”
进行了一番友好的交流,乐澄很快和表哥表弟组混熟,表弟作为一个小学生,在楼上呆了没半个小时,就吵着要下去打雪仗。
作为哥哥,乐澄自然也要跟着一起下楼。
吭哧吭哧堆了一个巨大的球,乐澄冻得手指通红,口袋里的手机不停震动,他才艰难地拿出来看了眼。
[周安徒生:嗯。]
[周安徒生:起床了吗?]
看他没回复,就又问。
[周安徒生:吃了饭吗?]
[周安徒生:在忙?]
他还是没回复,周时锐过了十分钟,就发来。
[周安徒生:在忙什么?]
乐澄手冻得打不了字,就点开语音回复他。
“我哥刚才来了,我现在在楼下堆雪人呢。”
周时锐此刻正坐在电脑前排查游戏bug,看到语音,点开听了一遍,没忍住蹙了下眉。
什么哥?
[周安徒生:你有哥哥?]
乐澄很快回复。
“有啊。”乐澄的声音像是在空旷的地方,轻飘飘的,“不是亲的……欸!那个胡萝卜,是我的!”
不是亲的。
周时锐忍不住想,不是亲的,那是什么?这句话有多重解释方法,表的,堂的,干的,情的。
[周安徒生:什么哥哥?]
乐澄正在和调皮的表弟抢胡萝卜,他表哥当撒手掌柜,不想搭理两个“幼稚”的表弟,走到一旁给对象打电话去了。
“好啦好啦。”乐澄服输,“给你玩,给你玩。”
“嘿嘿。”表弟流着大鼻涕傻笑,“哥哥,快点帮我把胡萝卜按在奥特曼的手上。”
乐澄看着他堆的经典微笑款雪人有些无奈:“这不是奥……行,哥哥给你装上,马上变身超级无敌奥特曼。”
乐澄吭哧吭哧把胡萝卜给雪人装上了,回头就看见他表弟坐在地下不知道干什么。
“不准在地上尿尿!”乐澄连忙低头,“快起来!”
表弟说:“哥哥,你好笨哦,我没尿尿。”
“我在画爱心……”表弟撅着屁股。
“哦……”乐澄弯腰看了眼,也蹲下,撅着屁股和表弟一起画。
这个爱心画得很大,表弟画得歪七扭八,乐澄实在看不过去,把歪掉的地方拍平了,然后用脚尖慢慢画好。
画完,乐澄看表弟写了个“小雨”。
乐澄问:“写小雨干什么?”
“我叫小雨。”表弟说,“表哥,你叫什么,我画了爱心,你也写你的名字吧。”
乐澄眨了眨眼:“行。”
他爽快地写下乐澄,有些幼稚地说:“看吧表弟,表哥的名字更难写,所以表哥一点都不笨。”
“表哥聪明。”表弟说,“表哥你告诉我小xuan怎么写。”
“哪个xuan?”
“好像有个车……”
乐澄明白了,写在小雨旁边,他好奇:“写这个干什么?”
“这是我的好朋友哦!”小雨表弟很骄傲,“表哥有什么好朋友吗?”
“当然有。”乐澄看还剩很多空间,一口气写了谭小白、何子卿两个名字。
还有很多空白的地方,手机在口袋里“嗡嗡”震动,乐澄忽然想起来了,在乐澄旁边又加了个“周时锐”。
然后学着小雨表弟的样子,给他和周时锐画了个爱心。
小雨表弟凑过来:“表哥,你的好朋友?”
“嗯……”乐澄来不及回答,摸出手机,周时锐给他打电话了。
“喂?”乐澄连忙接通。
“乐澄。”周时锐的声音稍显冷淡,“你在做什么?还在堆雪人吗?”
“对啊。”乐澄说,“我刚堆完,要不要拍照给你看,堆得很——完美!”
除掉雪人手里的胡萝卜。
周时锐在电话那头沉默两秒:“我不看。”
“啊?”乐澄有些不解,“为什么呀,我觉得我堆得还挺好……”
“乐澄。”表哥终于和对象打完电话,走过来,看着雪地里的爱心,和满满的名字,嫌弃地皱眉,“你今年也七岁吗?乐七岁?”
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周时锐的眉头倏地拧紧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莫名觉得这话像调情。
乐澄反驳:“哪有啊,是小雨让我写的。”
小雨。周时锐面无表情,小雨又是谁?
表哥:“还不承认。”
乐澄不准备搭理他,于是又对周时锐说:“你在干嘛呀,怎么给我打电话?”
周时锐问:“现在我不能打?”
乐澄:“?”
怎么感觉怪怪的。
“你现在当然能打。”乐澄好脾气地说,“我没说你不能打。”
“嗯。”周时锐停顿片刻,语气很自然地问,“你刚才说的哥哥是谁?”
“你没听到吗?”乐澄说,“我表哥,带着我表弟上门拜早年,我们一起下楼堆雪人呢。”
周时锐忽然沉默了。
半晌,他才问:“刚才喊你乐七岁的那个人,是你表哥?”
“对。”乐澄点头,“他嘲讽我呢,真烦人。”
周时锐说:“嗯,是烦人。”
“算了,不说他了。”乐澄语气活泼,“我堆了雪人,给你看看!”
乐澄把电话挂在后台,拍了大概十八张照片给周时锐发去。
周时锐随意地靠在阳台,望着窗外的大雪,耐心很好地一张张点开,放大,查看。
乐澄拍了很多张看不出太大区别的照片,周时锐视线微顿,指尖将其中一张放大。
在照片边角的地方,有模糊不清的两个名字,紧紧挨着。
[乐澄X周时锐]
还画了爱心,把这两个名字圈起来。
碰巧此时,话筒里传来乐澄清澈的声音:“雪下得好大,真好看,可惜不是初雪。”
“周时锐。”乐澄轻轻地笑,“你听说过吗,初雪要和喜欢的人一起看。”
暧昧的话,像是真挚的表白。
心弦被猛地拨动,在脑海中合奏成令人晕眩的频率,周时锐喉头干涩,滚了滚:“嗯。”
“我猜你也知道。”乐澄说,“我第一次听说,还是看电影呢。”
周时锐:“电影?”
“嗯对。”乐澄点头,“说是和喜欢的人一起看初雪,就能在一起,受到上天的祝福。”
缓缓道来的话,让周时锐的心中发紧,乐澄是在暗示什么吗?
“哎呀,不说了,好冷。”乐澄笑着说,“我要上楼吃饭了,你也去吃饭吧,拜拜!”
周时锐沉默了两秒:“好。”
乐澄回家吃过饭,送走了表哥表弟,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终于有空闲的时间抱着手机玩一会儿。
他妈妈又切了水果进来,乐澄伸长手,曹凡琴就扎了一块菠萝给他吃。
“谢谢妈妈。”乐澄张开嘴咬下,忽然有点不好意思,坐起来自己拿着小叉子吃。
曹凡琴问他:“现在在忙吗?”
“没在忙。”乐澄嘴里嚼着菠萝,说不清话,“怎么了?”
“今年过年还要玩烟花吗。”曹凡琴说,“你爸去年给你买了好多,还在仓库里呢,你过年的时候,趁着咱们这里还没禁放,拿去玩了吧。”
他们这里还没禁止放烟花,其实禁止了,只要放,就有人骑着小车巡逻,口头教育一下,但放的人多了,就装看不见了。
乐澄点头答应:“好,过年我出去放。”
“嗯,澄澄真听话。”曹凡琴摸了一下他的脑袋,“我出去了,你慢慢吃。”
乐澄耳朵有些红,闭了闭眼,倚在床边,觉得自己很幸运。
为什么呢。
上辈子他是被领养的,但其实领养他时,他年纪只有五岁,根本不记事,只记得养母身上香香的。
养父养母对他很好,有种细水长流的感觉,他被养的性格很稳定,内心也很充实。
虽然长大以后,弟弟很小,被分走了大部分宠爱,但也没有在物质上亏待他。
现在穿越了,爸爸妈妈仍然很好,乐澄觉得,自己大概受到了什么祝福,总是在一条看起来很难走的路上,出奇地顺利。
乐澄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打开自己的微博和抖音,看到热门词条,已经全是过年预热了。
他的评论区也相当热闹。
因为提前清过单子,而且乐澄并不是每次都会把稿件上传展示,所以他的动态显示已经三天没更新。
[我们好暧昧啊:太太,快过年了,过年快乐!]
[柚子香香:三天没吃到男模饭了,劳斯还记得我们大明湖畔的cp粉吗?]
[月亮:劳斯什么时候冒个泡]
乐澄翻着评论,然后冒了个泡。
[偷心在逃果粒橙:最近在偷懒,所以没有画稿子,也没有摸鱼,没什么才艺,给大家拜个早年吧!]
[开心:抓到劳斯!劳斯明天我生日,能祝我生日快乐吗?]
乐澄对于这种要求,向来是看到了都会满足。
[偷心在逃果粒橙:祝你生日快乐,天天开心!]
发完评论,乐澄关了手机,看了一眼挂在一旁的日历。
他想起来了。
还有三天,就到周时锐的生日了。
乐澄一直觉得这种节日还蛮重要的,值得纪念,作为朋友——乐澄是这么认为的,他理应给周时锐过个生日。
只不过……周时锐看起来好像兴趣不高,乐澄也不打算瞒着他整个大的,就准备送周时锐一个生日礼物。
生日礼物乐澄早半个月就选好了,毕竟他现在穷穷的,虽说挣的钱不少,但兜里空空如也,还背着债,想挑个有心意的礼物挺难,乐澄在网上搜寻无果,干脆自己动手做。
他去专门陶瓷diy的店做了两对人偶,都是Q版,一个他自己,一个周时锐,胖墩墩,圆乎乎,非常可爱,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单纯觉得有纪念意义,乐澄虽然钩围巾很手残,但捏陶瓷整形还挺有天赋的,他捏完展示的时候,周围好多人夸好看。
烧瓷需要时间,乐澄昨天去店里把人偶拿回来了,成品出乎预料的好看,堪比专业人员,非常精致。
礼物是拿到手了,但还有一件事情没有搞定。
乐澄躺在床上思考片刻,戳了戳他之前加上的程予飞。
[橙子:在吗?]
程予飞应该在玩电脑,很快就回复了。
[自由飞翔:在啊,怎么了?]
乐澄决定采取一种委婉的方式。
[橙子:不是说,放假要一起出来玩吗?]
[自由飞翔:对,这不是看你和锐哥的时间吗,怎么了,锐哥说要出来吗?]
[橙子:嗯……也没有,不过我是准备提前看看去哪玩]
[自由飞翔:行啊,你们俩商量好再喊我就行]
[橙子:好,你先不用和周时锐说,毕竟我就是想想,对了,周时锐在哪个小区住来着?我看看有没有离他家近的地方。]
[自由飞翔:还是你贴心!这都想到了,我看看,我给你发过去啊]
“叮咚——”
乐澄赶紧点开看了看,心中有了思量。
[橙子:好,谢谢,收到了]
[自由飞翔:客气啥,都是朋友]
乐澄顺利骗到地址,忍不住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他真聪明啊!
这样有了地址,礼物就能寄过去了!
乐澄忍不住哼了一会儿一闪一闪亮晶晶,嘚瑟地把礼物装盒,打包,系了个完美的蝴蝶结。
周时锐在7点钟准时醒来,掀开被子,神色冷淡地抬起手,遮了遮眼。
放空几秒后,他起身,喝了杯温水,地暖很足,室内温度显示在28度,他只穿了件黑色的背心,长腿套着宽松的短裤,背心下摆微微上翻,露出结实漂亮的腰腹线条。
洗漱过后,周时锐换上衣服,垂眸看了眼手机。
999+的消息,多数是推送,还有莫名其妙加他的人,周时锐不太在意的清空,其中不乏生日祝福。
[程予飞:锐哥!生日快乐!!我掐点来的,是不是第一!]
[爸爸:儿子,生日快乐,爸爸工作忙,走不开,不能和你庆祝了]
[妈妈:时锐,生日快乐,妈妈爱你]
[阿梁:锐哥生日快乐]
[群消息[很正经一群人工作室]:@周时锐 锐哥生日快乐!!]
一溜烟的生日快乐,周时锐挺早就陆陆续续收到了生日礼物,上到五十万的表,下到一百块的拼图画,全部被他不太在意地堆在仓库。
周时锐面无表情地翻了翻,指尖点在乐澄的聊天框内,乐澄今天没给他发消息,但是昨天晚上提前祝了他生日快乐。
对话框还停留在那一个颜文字亲亲小表情,
修长的手指滑动,周时锐挑挑拣拣,只回了程予飞的消息。
[周时锐:不是,太慢了。]
程予飞起不来这么早,不会回复他。
然后,他又顺手在[很正经一群人]群聊里发了红包,顿时一阵“嘀嘀嘀”的哄抢。
[圆子:老板大气!]
[AAA电竞男神:周老板大气!]
[又帅又有钱:过生日还发钱,我们周老板第一人。]
红包发出去,周时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了会儿景,下楼去跑步。
这是极为平常的一天。
尽管是他的生日。
早在周时锐七岁后,他的父母就因为频繁地争吵,而选择两地分居,他便不再过生日。
一开始是没人给他过,后来演变成,他自己不想过。
他不是个特别有仪式感的人,相对应地,在长大过后,习惯使然,也并不会给自己过生日。
他不在意,那便没人会在意了,这么多年,周时锐心中早没了感觉。
第一年认识程予飞时,程予飞曾问过他:“锐哥,等你生日,我们要不要开个派对玩一玩?”
周时锐拒绝了,理由是不喜欢吵闹。
此后,大家对他熟悉,便没人再提。
周时锐戴着耳机,道路两旁绿化良好,空气很清新,他跑了四十分钟,毫不气喘,冬日的阳光暖洋洋地照在身上,脖颈覆了层薄汗,周时锐准备回家。
“嗡——”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周时锐摸出,有人给他发消息,一个快递到了,易碎品,送货上门。
快递员没有户主的许可进不来门,周时锐思考片刻,给对方打过去电话。
电话“嘟”了两声被接通。
“我正在楼下,”周时锐说,“稍等,我直接去拿。”
电话那头的快递员说:“好,麻烦了。”
周时锐没有网购物品,仔细想想,应该是有人送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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