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瞬间勾起回忆的沈逸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所以你今天来,是想同我说些什么吗?”
谢季青摸摸鼻尖,“其实是事关姜睐,你知道他在国外一直在服用药物吗?”
沈逸一怔,摇摇头,“没有,他不愿意同我说这些。”
“他不告诉你也是正常的,”谢季青耸耸肩,“可能是怕你讨厌他吧,姜家原来的家主,也就是他的外公也与他有同样的病症反应,极大可能是因为遗传。”
“想必你也知道吧,姜睐有时候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会一瞬间变得残暴,想要伤害别人或者自己。”
沈逸坐直身子,正色道,“嗯,我知道。”
“原本他一直在服用药物控制,但是就在这段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许沈总知道。”
谢季青神情严肃起来,“他好像在戒断药物,如果没有药物的话,犯病时就要用其他的事情发泄过旺的精力,今天他已经在地下室待了快要超过八个小时,我想,那个地方可能只有你有权限进入。”
谢季青烦躁地揉了把头发,“谁也不知道里面的情形,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让你知道他不愿意告诉你的事......”
没等他说完,沈逸起身,厉声打断道,“他在哪里?”
作者有话说:
哥哥(信誓旦旦):喜欢小睐最真实样子
小睐(隐约露出獠牙):真的吗?那我要开动啦~
第72章 “混账东西”
谢季青坐在副驾驶上,惊心动魄地看着沈逸沉着眉眼手握方向盘,加速赶超着一辆辆车。
“沈总,我们还是慢点开吧。”谢季青咽了口水,小心提议道。
沈逸行使的车辆依旧没有分毫减速的迹象,“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戒断药物的?”
谢季青一边注意着前面的路况一边回答,“大概是五天前,之后他总会把自己关在地下室一段时间,出来的时候倒是看不出和平时有什么区别,问他也不说,今天是第一次时间超过了五个小时。”
五天前......沈逸在心里飞快地计算时间,那就是他们确定关系之后。
小睐这样又是因为他吗?
到达郊区的一处别墅后,谢季青带着沈逸直奔地下室,地下室大门紧闭,上面的指纹锁显现出蓝光。
沈逸敲了敲门,里面毫无反应,他蹙紧眉头,“还是得找开锁的人来。”
谢季青站在一旁摇了摇头,“姜睐的所有资产都分给了你一半权限,包括每一道锁。”
沈逸一怔,还来不及细想他话语中的含义,手指就立即按在门锁上。
下一秒,“咔哒”一声,门开了。
谢季青见状,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他看向沈逸,“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们。”
姜家的每一处地下室都藏着姜家人的秘密,他作为外人,无权进入。
但姜睐的一切沈逸都有权干预,这是姜睐赋予对方的权利。
沈逸推开门后走近,房门自动关闭。
里面是一条幽深的长廊,他一步步往里走去,在走到下一步时,鼻尖闻到了一股浅淡的血腥味。
沈逸脸色一变,加快脚步,眼前豁然开朗起来,面前是宽敞的空间,陈设着各种机械装置,如果没看错的话,甚至还有电击装置。
他穿过一件件冰冷的器械,终于在地下室的最深处,看到了姜睐的身影。
姜睐躺倒在地上,全身赤.裸,身上的一道道血痕也尽数出现在沈逸的眼中。
他身旁有一副拳击手套,不知道使用了多久,现在已经破烂不堪,包括他的手指,也是血迹斑斑。
沈逸几乎是跑过去的,他扶起姜睐的脑袋靠在膝上,看着对方还在起伏呼吸着的胸口,吊起的心才总算落了几分。
天知道他刚才看到姜睐浑身是伤的躺在地上的时候,有多害怕。
“姜睐,你是不是傻。”
沈逸咬牙切齿道,想要扶起看起来已经陷入昏迷的姜睐。
他刚费力地将姜睐半个身子都扶坐着靠在他的怀中后,就看见怀里的姜睐睫毛颤了颤,随即缓缓睁开眼。
姜睐看着眼前的哥哥,刚清醒过来的他还没反应过来这是哪里,只是本能地将头在哥哥的怀里蹭了蹭,喃喃道,“哥哥,我好疼啊。”
然后,他就看到向来冷静自持的哥哥,在他面前红了眼眶,泪水溢出,滴落在他的脸颊上,分不清是谁的眼泪。
姜睐慌忙起身,手足无措地看着他,想要抬手拭去他的眼泪。
直到他看见自己伤痕累累的双手,注意到周遭的环境,才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姜睐沉默了片刻,低声道,“哥哥都看到了吧,我有病。”
“为什么要戒断药物?为什么不告诉我?”沈逸扬手,狠狠地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难道你要我看见你的尸体后才让我知道吗!”
姜睐被扇得偏过头,他不敢抬眼看见哥哥失望的眼神,“因为吃药就意味着有病,早晚会让哥哥发现,我不想......让哥哥知道。”
“为什么不想让我知道?什么都要瞒着我,你究竟有把我当做你的伴侣吗?”
沈逸刚打过姜睐的那只手眼下正在轻轻颤抖着,他狠下心,厉声问道,“姜睐,你究竟将我当做什么?最初回国的时候,你骗我说自己失忆,不认得我了,好,你明明知道我割舍不了你,想要故意看着哥哥向你笨拙的靠近。”
“我将这当做是当年推开你对我的惩罚,当做是你在向哥哥闹脾气,哪怕哥哥真的很难过,但是这都没有关系,因为在我心里,你才是最重要的。”
沈逸抬手掐住姜睐的脖颈,迫使对方抬头,语气眼里,但他眼中的泪珠不断低落在冰凉的地面上。
“而你,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和我走多远是吗?”
姜睐被沈逸眼中绝望的哀伤刺痛,他慌乱地看向哥哥,语无伦次地解释,“没有……不是这样,我只是太害怕会失去哥哥,我想过的,只想过和哥哥一起。”
他顾不上正被哥哥掐住的脖颈,也顾不上身上还未洗净的斑斑血痕,他将沈逸牢牢地抱在怀中。
“不想让哥哥知道是因为,这种遗传性病症几乎没有治愈的可能,只能不断地用药物压制,而到现在,我服用的已经是研发到第三代的药物,谁也不知道药物彻底失效的后果。”
察觉到哥哥正在轻轻颤抖的身体,姜睐更加用力地抱紧对方,他看着哥哥身上被浸入血污的雪白衬衫,心底苦笑一声,他又将哥哥弄脏了。
“我无数次梦到在我犯病失控的时候,清醒过来时看到哥哥躺在我的身边……没有了呼吸。”
姜睐的声音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我太害怕了,害怕哪一天醒来后,发现那不再是梦,但是我贪婪又卑劣,我不想放开哥哥,我想,比起伤害哥哥,不如伤害我自己。”
哪怕是他是个疯子,他也想让哥哥一直困在他的身边,甚至哪怕会伤害哥哥,他也绝不放手,他就是这样一个,自私又暴虐的怪物。
现在哥哥已经知道了一切。
姜睐闭上眼,任由哥哥掐住他,“比起未知的以后,哥哥不如现在就杀了我吧,我只想死在哥哥手里,这样,哥哥一辈子也不会忘记我了。”
说完,姜睐感觉到脖颈上的手不断收紧,就在他彻底感到窒息的前一秒,哥哥松开了手指。
姜睐的脖颈上浮现出清晰的指痕。
“哥哥?”姜睐疑惑地看着他,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松手,他没有错过哥哥刚才对他起了真切的杀意,哥哥是真的想要把他掐死。
沈逸深吸口气,低骂一声,“混账东西。”
就在谢季青正考虑要不要破门而入的时候,就见地下室的大门总算从里面打开。
姜睐好像是洗了个澡,沈逸也换了身衣服。他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之外,看不出什么别的问题。
沈逸走在他身旁,分明是面无表情,但谢季青一时间竟然不敢与他对上视线。
再一看姜睐,也是一言不发。
这气氛是不是有点不对劲?谢季青挠了挠头发,这两人在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像是吵架了?
“姜睐,你们没事吧?”气氛实在太过古怪,谢季青忍不住问了一句。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挨了姜睐的一记眼刀,“没事。”
得,姜睐这又是怪上他了。谢季青憋屈的选择闭麦。
回去的路上,谢季青充当司机,原本想着让那对情侣坐在后座,谁曾想沈逸直接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坐下。
“砰!” 车门关上。
留下车外的姜睐独自一人坐在后座。
看来这俩人这次闹得矛盾实在严重,谢季青把车开到沈逸的公寓外面就极有眼力见的迅速打车离开。
沈逸下车,走向公寓大门,姜睐犹豫片刻后,亦步亦趋地跟上。
哥哥从刚才开始就不理他了,看来这次哥哥真的很生气……姜睐看着眼前的背影,想要伸手牵住,最终却只是收回。
哥哥是不是,想要跟他分手了。
沈逸打开房门,走进去后没有关上,姜睐一愣,懂事的立马走进关上房门。
分明早已进来过无数次,但这次姜睐局促的站在客厅,看着沈逸挽起衣袖走到之前为他准备的房间内。
沈逸拿着纸箱将里面的杂物通通打包,清空后,纸箱也已经装满。
姜睐眸光暗下,哥哥果然是想赶他走了,他现在是不是应该顺着哥哥的意思才能让对方消气……
尽管大脑的判断让他知道现在也许离开这里才是最好的选择,但是沉重的脚步让他迈不动分毫,他不想就这么结束,明明才刚得到,为什么要对他这么残忍?
清空卧室后,沈逸拿出钥匙将那房门锁上。
与此同时,门铃响起。
沈逸走上前打开房门,是送货上门的快递。
姜睐眼睁睁地看着哥哥在他面前将那快递盒打开,拿出了里面系着锁链的镣铐,以及原本是应该戴在狗嘴上的止咬器。
然后,他就这么看着哥哥拿着这两样东西向他走来。
沈逸踮脚,皮质的项圈被他细致地圈戴在姜睐的脖颈上,锁链的另一边握在他的手心。
至于另一样止咬器。
沈逸抬眸打量了他一眼,淡声道,“低头。”
姜睐顺从的低下头,任由哥哥的手穿过他的发丝,将那兽类的物品戴在他的面上。
做完这些后,姜睐直觉哥哥的心情似乎好了几分,他就这么安静地站在沈逸面前。
被哥哥握住的那一端锁链突然传来一阵拉力,姜睐被迫向前倾倒,在哥哥面前低下了头颅,脖颈的束缚让他忍不住低咳一声。
随即,哥哥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不是怕伤害我么?锁住不就好了。”
作者有话说:
爽死谁了
这下小睐真成哥哥的小狗了嘿嘿
沈逸牵着手中的锁链,就这么转身向卧室的方向的走去。
姜睐被牵制着跟在他的身后,他不明白哥哥想要做什么,只能尽量的配合,直到看着对方将锁链的那一段牢牢锁在床头的时候他明白了,哥哥是真的想要锁住他。
脖颈上的拉力迫使他跪坐在床边,姜睐喘息一声,“哥哥消气了么?”
沈逸面无表情地收紧锁链,“我没有生气。”
他只是单纯想要弄死这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的人而已。
将人完全地锁住后,沈逸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说吧,如果今天我没有发现的话,你原本的打算是什么。”
姜睐仰头看着他,抬头间,脖颈上的锁链发出阵阵响声,“原本是想,因为这次的受伤,下一次犯病的时候我会将我的四肢束缚住,这样至少不会在身上留下明显的伤痕。”
之后一句这样哥哥就不会发现,被姜睐咽了回去。
沈逸深吸口气,尽量控制住心脏残留的巨烈后怕,他握紧拳头,“那今天呢,你又打算怎么瞒过我?”
“我已经提前吩咐好秘书,如果我在傍晚六点的时候还没有回到公司,她会登录我的电脑给哥哥发送需要加班的信息,而那时候,谢季青也会派人将地下室的门锁打开。”
说到这里,姜睐低下头,看不清脸上的情绪,“只是我没有想到,他会直接来找哥哥。”
沈逸盯着他的发旋,突然漫无边际地想到,早就听说两个发旋的人脾气犟,原来是真的。
从他的角度可以清楚看到姜睐脖颈上还未消散的指印,方才在地下室看到姜睐找死的举动,沈逸怒从心起。
但现在,看到那明显的痕迹,他又后悔起来,小睐当时全身是伤,他不该没有控制住情绪,姜睐如果有什么没有做好的,他慢慢教就好了。
纵使沈逸已然心软,面上的严肃依旧没有松动分毫,如果不让姜睐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他以后定然还会瞒着自己。
“所以你觉得,我不应该知道这件事是吗?”沈逸说完,眼睁睁地看着姜睐的脸上的表情又变得慌乱起来,他闭上眼,狠下心继续道。
“如果你不想让我知道是怕我离开,那你连这种事都瞒着我才会真正把我推远,我不会和一个满口谎言的人在一起。”
话音刚落,锁链的哗啦声突然大声起来,姜睐站起身,将沈逸搂在怀中。
沈逸感觉到他的手臂正在轻轻颤抖,“我没有,我没有想要推远哥哥......”
沈逸睁开眼,一把将他推开,“你想要瞒着我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接下来你又要怎么办?是伪造病情信息,让我永远活在你编织的现实中,还是我们就此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
姜睐的情绪波动明显剧烈起来,他眼角赤红,本能地用手拉拽起束缚住他的项圈,沈逸知道,因为他的话,让本就没有吃药的姜睐又犯病了。
也许他现在应该后退,毕竟现在的姜睐的形容称得上可怖。
沈逸站在原地看着他,然后抬步走近,他每走近一步,姜睐就会后退一步,他痛苦地将双手握紧藏在身后,“哥哥,快走。”
身体上的疼痛和心底的暴虐让姜睐想要将床头的台灯砸碎在地面,不可以......他将双手死死地握紧,那是哥哥的台灯,他不能毁掉。
他看着眼前还在靠近的身影,几近哀求地看着他,之前那晚他在提前服用了药物的前提下尚且能保留一丝理智,但现在呢,他不敢赌。
“......哪怕是离开我也好,哥哥,求你快离开这里......”
姜睐已经退无可退,突然的耳鸣让他狼狈的弓起腰身,他将颤抖的手指狠狠咬在齿间,以此来换取短暂的清明。
沈逸看着姜睐如此痛苦的模样,眼眶微红,他就这么站在姜睐的面前,伸手将对方咬出的手抽出。
他想到之前与谢季青谈论过的话语。
“戒断药物是对他的病情有效的吗?”
“有效,但是姜睐会经历一个漫长又痛苦的治疗过程,这种遗传性病症好像更多的心理上的因素,如果姜睐能在犯病的时候一直控制好行为,那就有完全治愈的可能。”
“怎么才能让他一直保持清醒?”
谢季青摇摇头,“我不知道,也许只有你能做到,这种方式之所以一直没有尝试,就是因为病症下的姜家人会进行无差别攻击,而没人敢在这个时候安抚他们。”
安抚吗?
沈逸抬手,将手覆在姜睐的发上,像小时候那样,轻轻拍了拍,他能感觉到,姜睐的身体上的颤抖停顿了一瞬。
他又用另一只手试探性地握住姜睐垂在身侧,握紧的拳头,然后就这么牵到他的面前,当着姜睐的面,一根根将他握紧的手指掰开。
这个过程中姜睐没有任何攻击性的动作和反应。
“姜睐。”沈逸与他对视,唤了一声。
可惜的是,姜睐对他的声音也没有反应。
沈逸想了想,换了一种姿势,双手环抱住他,就在他以为这样小睐也不会有反应的时候,垂在身侧的拳头忽然抬起,在他的腰侧轻轻碰了碰。
姜睐没有伤害他。
沈逸抬头,看着姜睐赤红的眼睛,他想要伸手碰一碰,但当他的手从姜睐的腰间松开后,姜睐就从喉咙里发出不悦的声音。
他伸手,第一次将握紧的手主动松开,只是为了将沈逸松开的手抓住,重新环抱在腰身上。
谢季青所说的狂躁暴力,沈逸通通没有感受到,不过他能感受到姜睐正隐隐压抑着的烦躁之感,他在烦什么?
沈逸很快就知道了答案,像是开始不满身上的束缚,姜睐忽然烦躁地拉扯起衣领来,但始终不得章法,就在他本能地想要撕掉身上的衣物时,沈逸抬手帮他解下了第一颗纽扣。
察觉到沈逸的动作,姜睐安静了一瞬,沈逸将纽扣全部解开,帮他把衣物脱下,没有了身上了衣物后,姜睐又将注意力集中在了脖颈上的项圈和面上的止咬器上。
他晃了晃脑袋,发现这两样东西解不了后,就开始用手抓挠起来,项圈周围被他不知轻重地抓挠出道道血痕,沈逸见状,总算知道了小睐身上的那些伤痕是怎么来的了。
他深吸口气,抬手制住姜睐的手腕,果然,在察觉到面前人正在阻挠他的动作后,姜睐肉眼可见的暴躁起来,他警告地将沈逸的手甩开,“别碰我。”
哪怕在这种危险的境地,沈逸还有心思想,至少小睐在犯病的时候,语言功能并没有丧失。
姜睐很烦躁,他想不起来为什么脖子和脸上会带着这些东西,但是他知道他讨厌这些东西。
让他更烦躁的是,眼前不知哪来的不知死活的人似乎在阻止他取下这些东西。
面前人身量欣长,看起来柔弱不堪,他知道只要自己轻轻一推,这人就会倒在地上,不会再来烦他。
但奇怪的是,就在他抬手后,却怎么也推不出去,为什么?
很快,意识混乱的姜睐又被其他东西吸引了注意,面前的人身上好像有很好闻的味道。
沈逸看着姜睐突然向他凑近,坚硬的止咬器不断地磨蹭着他的衣物,对方好像是在闻些什么。
身上的衣领被一股蛮力拉开,沈逸虽没有与他交流,但奇异地从他的举动中知道他的想法,小睐好像是在嫌弃他身上的衣服遮掩住了对方想闻的气息。
沈逸主动解开上衣,衬衫堆叠在地面,还不等他捡起来就被姜睐将这碍事的衣服一脚踢开。
然后,他被姜睐拽着胳膊拉近怀中,从上到下的检查着身上的气息,如果不是止咬器的存在,沈逸毫不怀疑姜睐会一口咬上,但哪怕是有止咬器。
他也能从对方加重的呼吸中感受到湿熱的水雾。
在这样被反复地溴闻中,沈逸觉得整个人都像是蒙上一层水雾。
要部是沈逸的抿.感地方,每当姜睐的鼻西经过那里时,他总忍不住躲闪一下。
这在对方看来就是拒绝的意思,要身被瞬间扣住,不容许他退避分毫。
(到底要怎样让我通过)
这样类似于野兽标.记猎物的行为让始终清醒的沈逸惹不住红了耳根。
(啊啊啊啊啊)
就在这时,他的手忽然被姜睐牵.住,被放在对方止.咬器的锁扣上。
(这么多错别字了!)
“解开它,”姜睐直勾勾地看着他,舍.尖探出,“我想*你。”
作者有话说:
晚点了呜呜呜,作者已经被折磨癫了
沈逸一直都能隐约感觉到,姜睐在他面前时和在别人面前是不一样的。
而这种不一样在眼前状态下的姜睐的表现中格外突显。
之前谢季青曾经给他打过预防针,说姜睐在犯病失控的时候曾经打倒过十个想要制住他的保镖。
但现在,沈逸茫然地眨了眨眼,为什么和谢季青所说的状况不太一样?
也许是见他没有动静,姜睐不耐烦起来,催促般又将他的手指扣紧了几分。
沈逸感受着指腹下坚硬冰凉的暗扣,用拒绝的姿态抽回手指,不能打开,至少现在不能。
就算姜睐不会伤害他,但沈逸不能保证他是否会攻击自身。
果然,沈逸不配合的行为让姜睐显而易见的又暴躁了几分,他催促道,“解开它。”
“不行。”沈逸看着姜睐,眼神坚定地摇了摇头,“不能解开。”
姜睐拧着眉头,要求得不到满足的烦躁感愈演愈烈。
他伸手扣住沈逸的后颈,将人控制在他的面前,手指用力,似乎想以这种方式让沈逸感觉到害怕,从而满足他的要求。
但是哪怕他的手指已经收紧,眼前人还是那副不为所动的模样。
姜睐的眼角又红了几分,死死地盯住他。
“姜睐。”沈逸咳嗽了几声,再一次尝试与他交流。
但姜睐好像依旧对他的话语没有反应,后颈上的手指用力到已经将他的脖颈掐住淤青。
难道是称呼的问题?
沈逸抬手握住他的小臂,“小睐。”
他感觉到后颈上的手指松了几分。
沈逸声音温和地继续道,“你不记得我了么?”
他看见姜睐的眼珠动了动,似乎在思考他的话语。
因为身上的衬衫被脱掉的缘故,凉意逐渐被沈逸感知,他忍不住打了冷颤,鼻尖也红了几分。
他的反应好像又引起了姜睐的好奇,像是在不理解为什么明明他们两个人都没有穿衣,但沈逸的反应却和他不一样。
姜睐松开手,转而抓住沈逸的胳膊,与他炽热的掌心不同,手中是微凉的触感。
他找到了比刚才的嗅闻更好玩的事情,姜睐的指腹反复摩挲着这细腻的触感。
在对方反复的动作中,冷白的玉石也被染上温热的薄红。
姜睐的手逐渐往危险的地方游走,沈逸抿唇,不由得伸手制止了他的动作,“不行。”
姜睐的动作顿住,他又开始感到烦躁起来,为什么什么都不行?他让这人解开止咬器不行,他想碰一下也不行。
这次他选择不再听从,固执地甩开沈逸的手,警告对方,“别动。”
沈逸不想激怒他,这也许会导致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情绪功亏一篑,于是他选择收回手,不再阻拦。
但这好像比刚才更加让他难以忍受。
奇异的感觉在血液里不断流窜,沈逸咬唇,闭上眼,不再看他。
这样顺从的举动似乎极大的取悦了姜睐,他像是在把玩一件爱不释手的瓷器。
又像是一个得到了新玩具的孩童,因为新奇感而反复玩耍,毫不顾忌玩具是否能承受数次的使用。
沈逸腿软到快要站不稳,他下意识地伸手,想要用什么支撑一下,最后他握住了姜睐的胳膊,担心让对方误解他在阻止,沈逸下一刻就松开手。
他要身一软,就要跌倒的时候被一条胳膊搂住,这时沈逸才意识到姜睐的力气到底有多大,竟然单手就能支撑住他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