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征。”顾栀言向着燕征和陆政屿所在的方向走去。
燕征抬头就看到了顾栀言，高高举起手，眼睛中都是惊喜，“言哥。”
“你怎么在这？你不应该在学校吗？”顾栀言清楚的记得，自已当时把燕征送去了机场。
“去了，前两天刚飞回来的。”燕征说着指了下一旁晏岐的胳膊，“他骨折了，我回来看看他。”
晏岐笑了下，指了下自已的胳膊，“其实不严重，他非要过来看看。”
顾栀言刚想说什么，宋景琛便过来了，单手搂着顾栀言转了个方向，“接下来几天，除了大事，就不要联系我了。”
两人出了十九层实验室的门。
“晏岐那个伤严不严重？”顾栀言询问道，燕征能飞回来，应当是有点严重的，但晏岐又说不严重。
“燕征过来的时候，还是晏岐自已开车过去接的人，你觉得严重吗？”
“不严重。”还能自已开几个小时的车去接人，那就是不严重。
再加上enigma本身恢复能力就强，没准过几天就恢复如初了。
燕征......大概这就是喜欢的魔力。
不太严重的伤也要飞回来看一看才安心。
“他们在一起了没？”燕征从异变区回来之前，整个人都像中奖了一样，但是......从杜望和温十安的角度来看，感觉像是快饿死的时候，最里面被塞了一把干草。
如哽在怀。
一言难尽。
但，那时候两个人还没有在一起。
“没有，”宋景琛顿了下，“晏岐把戒指要回去了。”
......顾栀言不知道说什么了。
“晏岐很享受和人暧昧。”宋景琛又补了一句。
“看得出来。”顾栀言只希望燕征迷途知返。
本来还能算赚了个戒指，现在弄不好，怕是不仅要把心搭进去，人也要搭进去了。
回到公寓，洗完澡之后，宋景琛在给顾栀言吹头发的时候，便开始往外释放信息素，包裹住顾栀言。
之前尝试过两次，在快到顾栀言易感期的时候，宋景琛可以用信息素将顾栀言的易感期勾出来，如此就不用等着易感期的自然、不确定的到来了。
时间卡的很好，顾栀言身上开始不受控制的往外泄信息素的时候，宋景琛也刚好给顾栀言吹干了头发。
这次回市区的时候，不是顾栀言自已一个人，还多了一个燕征。
“这几天你住哪了？”顾栀言坐在副驾驶上，闭着眼睛养神。
周五晚上进了公寓，一直到今天傍晚自已才出来，出来就要往学校赶。
......上车的时候，感觉很微妙，有种宋景琛一直在这里等待着自已的感觉。
自已来时，接自已，自已走时，送自已。
宋景琛留守了。
“晏岐那呀。”燕征侧头看了眼顾栀言，“困就睡，我又不会把车开沟里去。”
“天黑了，我真怕你因为离开晏岐，难过的看不见路，不小心开沟里去。”顾栀言随口调侃。
“征儿，戒指也没了，你现在得到什么了？”
燕征笑了下，“人呀。”
“睡了？”顾栀言一瞬间便坐起来，眼睛睁开盯着燕征。
燕征心思一乱，方向盘打飞了一下，顾栀言的脑袋直接撞上了一旁的车玻璃，“疯了？”
“没，”燕征声音含糊，“就是互帮互助了下。”
说完之后，余光看了眼顾栀言，才意识到他刚刚动方向盘，让他言哥撞玻璃上了......耳朵刚刚好像失聪了一样，根本没听到脑袋和玻璃碰撞到的声音。
顾栀言翻了个白眼，重新躺回去了。
“你真纯情，大大方方说就行了，这有什么？”顾栀言大大方方的说燕征。
曾经纯情的顾栀言已经进化了，虽然......偶尔面对宋景琛的时候还是会害羞。
“你以为谁都是你？”燕征也无语，他一个连男朋友的身份都没捞上的人，纯情一点不正常吗？
“知道晏岐是enigma了吗？”两个人都互帮互助了，应当看到晏岐有腺体，不是beta了，问上一嘴，晏岐应该会告诉燕征的吧。
“啥？”燕征状况之外。
“晏岐是enigma。”顾栀言重复。
“谁说的？”
“事实说的。”
一直到了机场，燕征下了车，“走了。”
燕征走了，顾栀言没法继续在副驾驶睡觉了，自已换到驾驶位置，开车回了学校。
收拾好，关灯之后，躺在床上，眼睛半睁着给宋景琛发了自已要睡觉了的消息，便迅速进入了梦乡。
之后，一整个月，顾栀言都没抽出时间去看宋景琛。
因为他，真的忙碌起来了。
现在已经不只是清理异变动植物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是的，清理异变动植物已经是最简单的事情了，因为这个不需要动脑子。
“又出现了一起omega使用精神体攻击未精神体进化的Alpha事件。”邵进看了眼手机，开始往身上穿防晒衣。
这可真是，除去军训以外，他在外面待得时间最长的一个夏天。
任务分配到了他们四个身上。
他们现在是京大032调解小分队。
顾栀言崩溃的抓了几下头发，“我真的受不了了，我后悔当志愿者了。”
如此说着，但动作却截然相反，换鞋，穿防晒衣，拿上记录本。
四个人出了门。
随着精神体分化的人越来越多，并且在课堂中学习到了如何控制精神体进行攻击，社会结构正在经历着微妙的调动。
比如说，曾经身体素质最弱的omega拥过了武力值，有了反抗的力量。
又或者是beta攻击尚未精神体分化的omega、Alpha。
问就是，现在不打，以后更没机会打了。
Alpha也有问题，虽然大多是精神体等级和信息素等级相匹配，但也会出现一些个例。
曾经是低等级信息素的Alpha，因为精神体分化一跃成为高等级精神体Alpha，地位瞬间发生变化，心理一下子适应不了，变得扭曲。
总之，打架斗殴，寻衅闹事，频生。
四人赶过去的时候，双方已经被拉开了。
庄寻过去看了看双方，伤的都不严重，便也没让双方先去处理伤口。
席铭熟练的跟双方交涉好，需要拍摄记录，留底之后，打开了摄像头。
“姓名，性别，年龄......”
双方信息记录好之后，就开始了关键的询问。
“因何事发生斗殴？”邵进公事公办的问道。
“我就是喜欢他，想和他在一起，他也喜欢我，我准备答应他，抱他一下都不行？上来就用精神体攻击我，”Alpha按了按嘴角，被猫爪子抓出了血，“信里面写的那么骚，现在装什么清高？”
顾栀言皱了下眉，看向omega，“你说。”
“我不认识他，不知道什么信，更不喜欢他，最近一直在练习控制精神体，攻击他是因为应激。”
顾栀言一边听，一边快速在拿笔记录。
......双方再次互相言语对峙一波之后，顾栀言问道，“信呢？”
“在这，我带着呢。”Alpha拿出了信，递给了邵进。
邵进展开信，没看，放在omega身前，让omega查看。
“是你写的吗？”
“不是。”omega摇摇头，“我没写过情书，并且这也不是我的字迹，你们可以对比一下。”
omega转身去了附近的长椅上，拿了自已的课本，翻到有他笔记的页面，供邵进对比。
事情最后查明，是其他人恶意以omega的名义写给这个Alpha的。
将事情调解好之后，四个人往回走。
半路上又遇到了一起群体性斗殴事件。
几个人赶过去的时候，斗殴依旧在继续。
顾栀言放出精神体，迅速将人都给分开。
之后四人站在两方人中间，开始了解情况。
原因：【Alpha认为beta不能进化，是即将被淘汰的人类；beta认为他们受到了极大的不尊重，遂群起而攻之。】
这件事情，很好解决。
“违规使用精神体攻击他人、不尊重beta人权......”庄寻一边拿着平板念，顾栀言一边拼命的往记录本上记录。
事情解决之后，那群Alpha离开的时候，顾栀言听到了他们小声说的话，“本来就是要被淘汰的人类，不知道上面怎么想的，还扯出了不尊重beta人权......我们本身就比他们beta高贵，就算真不尊重又怎么了？维护beta，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
顾栀言他们回宿舍的路和那群beta是一个方向。
beta没有人说话，很安静的，往回走，周身甚至笼罩着低气压。
“顾栀言，我认识你，你很厉害，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到了一个拐角的地方，忽然有一个beta跑到了顾栀言身边。
“谢谢，可以。”顾栀言合上记录本，这是这周，他们解决的第十三次群体性斗殴事件。
一个原因，都是beta不能进化，被一些Alpha、omega嘲讽，得不到尊重。
“beta真的要沦落到社会底层了吗？真的要被淘汰了吗？这样的维护能持续多久？会不会有一天，就不管我们了？”问问题的beta问完之后，前面的那些beta也转过了身来。
他们都知道顾栀言。
前段时间，为了方便任务的展开，官方公布了一批高等级精神体的人名单。
学校转发了那一条，并表明了顾栀言，s级精神体。
很有用，之后展开工作的时候，包括调解工作，顾栀言站在那里，就有了一定的震慑力，很少会出现工作中，双方再次打起来的情况了。
在学校很有用，在周边的社区也很有用，那些年纪比他们大的人终于不再说什么......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都多了，等等之类的话。
还有一些用处，在学校里面惶惶不安，担心异变动植物出现的人，也因此安心了下来。
因为他们学校有一个s级精神体的Alpha。
第248章 中流砥柱
“不会，”顾栀言抬手，拍了下面前beta的肩膀，“beta才是社会的中流砥柱。”
占社会70%的beta，怎么可能会被淘汰，世界被他们推动，运转。
几个人回到宿舍，迅速脱了身上的防晒衣，将空调的温度又调低了些，“beta现在是真的惨。”
“感觉他们的天空是灰色的。”席铭叹了口气，“从来没觉得社会这样混乱过。”
“总觉得之后会发生什么大事。”庄寻一边说，一边爬上了自已床，躺下，“补个觉。”
宿舍很快恢复到了安静，几个人趁着现在有时间，赶紧休息。
顾栀言闭眼前，想的也是庄寻说的那些。
一直压抑压抑压抑......
事实证明，他们的预感是正确的，进入十一月之后，天气微凉。
沉默呵，沉默呵！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在那一部分人的歧视、不尊重下，beta开始了大规模，有组织的反抗。
beta当中有一部分人承认了他们是即将被淘汰的人类，开始或者放纵自我，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生活，或者封闭自已、自我了结......
还有一部分人虽然承认他们即将被淘汰，但认为淘汰可以逆转，世界需要平衡，只需要将进化的人类除去，那么世界会因为平衡，异变动植物会因此减少，直至消失，所以，他们选择杀害Alpha、omega。
当然，大部分beta还都是理智的，依旧按部就班的该干什么干什么。
“翠晋小区，6栋3层，301，发生一起命案。”顾栀言从手机上看完消息，迅速从床上翻了下去。
另外几人闻声，也赶紧跟着下了床。
之前处理那些口角争执，轻微打斗，他们觉得烦，现在事件升级了......他们很怀念之前。
至少之前不会有人死去。
距离学校不算远，几个人开车十分钟抵达翠晋小区，迅速找到楼栋，直接爬楼梯抵达三楼，现场站着两个专业的人，指挥着他们处理后续的事情。
毕竟，他们不是专业处理这些事情的人，只能说是按照别人的要求，帮一帮忙，最重要的还是，如果现场还有精神体分化的人，使用精神体进行攻击的话，他们能快速制止，不让事件再次恶化。
“这么多次，这是我看过最心凉的一个。”燕征低着头，情绪很差的说道。
死者一名成年男子，28岁，Alpha；一个小孩子，4岁。
事情的始末尚未出来，他们无法评判。
或许是，成年死者言语轻慢，造成了这场杀身之祸，连累了小孩；或许是，小孩子见样学样，口无遮拦触怒他人，成年死者并未妥善解决，引发的命案；亦或者是他们什么都没做，只是刚好运气不好，被偏激的beta选中杀害了......可能性太多了。
后续也会有专业的人跟进，不需要他们再继续接触这件事情了。
“吃个饭吧。”几个人往停车的地方走的时候，刚好看到小区对面的商铺，便也不着急回学校了。
只不过......“烤肉？”
“不想吃。”虽然最近这阵子看多了，但依旧很难适应，邵进已经一周没有吃过肉了。
......一路走过数十个店铺，邵进没一个想进的，四个男生最终进入了一家轻食店。
邵进要了一堆蔬菜，还有一个水煮蛋。
另外三人比邵进适应地好一些，肉菜对半分。
潦草吃到一半，又来了个电话，顾栀言接到了京市安保局地电话，让他赶紧去往京郊，那边忽然发现了很多异变动物聚集，其中有两只等级很高。
幸而装饭地是纸质的盒子，能够直接拿上就走。
顾栀言跟另外三人说过之后，三人便是要跟着去，便一道带着饭往京郊赶。
席铭开车，另外三人安坐在车上吃饭。
邵进坐在副驾驶上吃完饭之后，端起席铭的饭，抽空给席铭喂两口，一直喂到吃完。
抵达目的地，那里已经有安保人员在等他们了。
“情况怎么样？”顾栀言一边跟着安保人员往里面走，一边了解情况。
“我们小队过去探查过一次，大概12只c级异变兔子，5只b级异变兔子，我们已经清理了6只c级异变兔子和2只b级异变兔子，剩下的我们小队也能处理，需要您处理的是，两只A级以上的动物，一只是兔子，还有一只鹿。”l
“现在我们已经把他们圈在了这一片区域当中。”安保人员抬起屏幕，给顾栀言看了一下地图和异变动物现在所在的区域。
兔子还好理解，野兔很多，但是鹿？京郊这种野外会有鹿？
更何况，忽然出现这样一大群异变动物，本身就不合理。
——人为。
顾栀言点了下头，看向后面的三个人，“你们在这等？”
“一块吧，我们帮着处理b级和c级的。”席铭摆了下手。
一行人跟着安保人员进了圈制范围旁，周围全都是突突突的枪声。
似乎在不断地干扰并防止着异变动物离开这片区域。
距离七月底，已经过去了三个多月了，顾栀言确定自已成长了很多，因为他已经可以较轻松的将实验室里面那只狼王打趴下了。
并且可以一块将整个狼群打趴下。
顾栀言加上室友三人，外加一个安保小队，开始进去火力圈制区域。
范围很大，他们进去之后，需要根据检测仪器，寻找异变动物现在聚集的地方。
五分钟后，顾栀言看到了那群异变动物，当然，异变动物也发现了他们。
不过，在有意识地A级异变动物地控制下，低级异变动物，也没有贸然地冲出来，攻击他们。
A级异变兔子很好找，它和那只鹿在一处，并没有紧挨着其他的兔子。
“攻击。”顾栀言低声说完，小老虎便冲了上去，首先向那只鹿发动攻击。
其他人也随着顾栀言地话音落下，对周围的那些低级异变兔子发动了攻击。
因为两只有意识地异变动物他们懂得配合。
席铭见那边人手已经够了，便配合着顾栀言，见缝插针地让雪豹攻击那只兔子和鹿。
半小时后，战斗结束，顾栀言看着自已手腕处地抓伤，抿了下唇，刚刚因为清理了两只A级异变动物的快乐霎时没了。
跟安保人员打过招呼之后，随意包扎了下，便开车往回走，车子先停在了京大附属医院，顾栀言要处理一下伤口。
抓的有点深，需要清理干净，用点药，这样才能恢复的快。
他再过三天就就要去找宋景琛了。
要是被宋景琛看到，肯定就不让自已继续参加志愿活动了。
处理好之后，回了学校，没一会，宋景琛就打来了电话。
“宝宝，手怎么样了？给我看看。”电话一接通，宋景琛便说道。
顾栀言坐在椅子上，手上的手放在口袋里面，为的就是不让宋景琛发现，结果自已刚刚受伤还没两个小时，宋景琛知道自已受伤了，打来了电话。
“你怎么知道的，小伤，就是被抓了一下，睡一觉就好了。”顾栀言无所谓道，手依旧放在口袋里面，没有拿出来。
“你在京大附属医院用了一瓶促分裂药剂。”宋景琛面前的平板屏幕上显示着药品完整的名字，开药的时间，顾栀言付款的时间等等，一应俱全。
......噢，对，这个东西会联网的，宋景琛能查到，这么快发现，可能是他设置了什么提醒。
“嗯，今天处理了两只A级异变动物，我跟你说......”顾栀言声情并茂的跟宋景琛讲述自已当时打败两只异变动物的全过程，“......我是不是越来越厉害了！都可以对付两只A级异变动物了。”
“对，席铭也在旁边帮我了，他给我打辅助，每次攻击的时机都抓的很好。”
宋景琛听着顾栀言说完之后，才开口，“右手抬起来。”
刚刚顾栀言说话的时候，左手露出来过，没有任何伤口，那么伤到的就是右手。
网上看到的信息，只写了手部抓伤了，没有注明受伤的是哪只手。
顾栀言扁了下嘴，最终还是把手抬起来了。
如果一直不给宋景琛看，宋景琛肯定会一直说。
“就这样，你看着包扎的多，但其实真不严重，等过几天我去实验室那边，你就能看到已经恢复好了。”
顾栀言稍微喘了个气，立刻接着说道，“真的很轻，你不能反对我继续做志愿者。”
宋景琛盯着屏幕上被包裹了几乎一整个的手看了一会，最终移开视线，“嗯。”
不想让自已知道，是因为怕自已反对他做志愿者。
“不反对，”宋景琛继续说道，“宝宝，以后有什么事情告诉我，好不好？”
“不要故意瞒着我。”
顾栀言很用力的点了点头，“好，以后都告诉你，不瞒着你。”
“最近是不是很忙？”宋景琛换了个话题。
顾栀言皱着鼻子，很用的出了口气，“对，忙的要死。”
“事情多就算了，还每次都能影响到心情。”
“感觉已经过去了一百年了，不然世界怎么一下子发生了这么多变化。”顾栀言感触良多。
“你什么时候才能研究出成果来呀？”顾栀言说完之后，很快就意识到自已这样说，可能会带给宋景琛压力。
宋景琛压力已经够大了，那么多人都在给他压力，自已不能再给宋景琛施压了。
“我不是在催你噢，我又不缺这个，我就是好奇问问。”
宋景琛嘴角微微上扬，“最近有了些进展，不过研究出来的东西，没法量产，还需要继续研究研究。”
顾栀言“哇”了一声，贴近了些手机摄像头，小声地，像是说悄悄话似地问道：“真的？”
“真的。”
“那也太棒了吧。”顾栀言最近有些迷蒙地眼睛也亮了起来，仿佛重新获得了巨大的生机一般。
“不过，没人知道还需要在研究多久，可能下周就能出结果，也可能两三年也出不来。”宋景琛依旧冷静，“现在并行两个项目，一个是继续研究动能，一个是研究如何将现在研究出来的东西量产。”
“明白，明白，”顾栀言咧嘴笑着，“总之，你们真棒！”
宋景琛有些手痒，手指交叉，放在腿上，身体往后靠，注视着屏幕中的顾栀言。
他现在很想弹一弹顾栀言的小啾啾。
跨年夜，顾栀言和室友们一起在郊外，仰头看着周围村庄里面的人家放的烟火，靠着车，吃着手里面已经凉了的饭菜。
顾栀言很想去找宋景琛，但是他半个月前去找过宋景琛了，这里又这样忙，顾栀言最终还是没有去实验室。
但他也没想到自已跨年是这样跨的。
他以为至少是和室友们围在一起吃火锅跨年。
“来，喝点热水。”陆承一只手拎着一个很大的保温杯，另一只手里面拿着一袋一次性纸杯。
是的，这次出任务带队的队长是陆承，又是老熟人。
顾栀言四人一人拿了个纸杯，等着陆承挨个给他们倒热水。
“够吃吗？那边多了两份盒饭，不够吃就过去拿。”陆承给几个小孩倒好水问道。
有人向安保局透露，这边跨年夜会出现很重大的事件，经查证之后，也确实确定最近有一部分激进的beta在频繁活动。
所以，上面就安排第二十七安保小队过来蹲守了，外加上了顾栀言他们这个志愿者小队。
别看顾栀言年纪小小，但已经比他这个当了许多年队长的人厉害了。
这属于强大外援。
“够吃了。”顾栀言小口小口的喝完杯子里面的水，又要陆承给他倒了一杯。
“冷就在车里等着，有情况再出来就行。”陆承叮嘱完之后，又拿着大保温杯去了一边的车旁，那边是他自已的队员，也在等着他过去倒水。
他，陆承，现在就像一个老妈子，伺候着这些人喝水。
第250章 S级异变狮子
一月一日，凌晨两点多钟，顾栀言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向着窗外看过去，远处未被灯光照到的地方，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接近。
“醒醒，有东西。”顾栀言一边跟车上几个人说，一边按下了警报按钮。
警报声瞬间响彻周围。
他们一直开着灯，他们本就没打算做暗，他们做的是明。
众人听到警报声，立刻按照一开始的部署，各自就位。
顾栀言推开门，长腿跨出，微微低头侧坐在车里，小老虎就站在车门前方，仿佛在守护着身后的顾栀言一样。
它已经很大了，大到顾栀言叫小老虎——小橙子的时候，都会引得别人侧目。
四肢着地时，已经到顾栀言腰侧了，如果直立站起来，比顾栀言还要高很多。
但顾栀言还是喜欢叫他小橙子，并且不准备更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