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壹像看个傻子一样看着他，他这个师弟脑子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长进都没有啊！
“行！那你知道他派了人在外面守着吗？”零壹笑得意味不明。
“啊？晚上吗？你没把人怎么样吧？”凌三怕他们互相不知道底细打起来。
零壹不屑地说：“切，就两个小呆瓜，现在应该还晕着呢。咱俩那么久没见，还可以再聊聊。天亮，我就得回去复命了。”
凌三不安地说：“我不能出来太久，安安和慕爷还在家里睡着呢。师父他老人家还好吗？”
零壹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自从出了暗卫营就没怎么见过他了。估计他应该是真的退休了吧。你不用担心。说真的，你就因为怕慕廿辞找你，就跑了？”
凌三点点头，他总不能说，他怀了吧。
零壹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算了，反正你中秋就回京城了，话说，那么多年，你就没找过一个姑娘？要不要，到时候我再带你去天香楼点个最好的姑娘？”
凌三现在知道天香楼不能随意去，赶紧摆手：“不了不了，师兄你自己消受就好。”他知道他们暗卫身不由己，也就不说什么找个好姑娘定下来的话了。
零壹无奈地笑了笑：“行吧。主子的信赶紧看了吧，没什么话，我就走了。”
凌三打开密封的信纸，就着明亮的月光，迅速把内容都看了，然后把纸撕碎了，洒到悬崖下。
凌三郑重地说：“帮我跟主子说我一切安好，让他不用担心，等我回京城，带安安去看他。”
零壹站起来，再深深看了他一眼：“行！那我走了。京城再见。”
“师兄一路平安，京城再见。”凌三轻声说。
第三十八章 你以为他把你当兄弟
凌三回到床上，把安安又抱回到中间睡，然后握着安安的小手，仔细回想信中的内容。
顾临昭信中说，京城一切安好。慕廿辞上月底突然问他，凌三怎么有了儿子，他就猜到两人已经重逢。
所以派零壹跟着送信的人，偷偷过来跟他报信。
他已经编了个凌三的身份回复他小舅舅，就说凌三是别人送给他的男宠，但实际上并不是个断袖，因为那晚是被人下了药，才会醒了之后寻死觅活的，顾临昭内疚才瞒着舅舅遣返回原籍了。
他自己也不知道凌三的儿子是怎么回事。
凌三觉得这样编，确实比较可信。不过按照慕廿辞去信的时间，那个时候慕廿辞才遇到安安，难道他那个时候就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份了？
按理说，慕廿辞也收到了顾临昭的回信，他今天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说明他也相信了顾临昭的说辞。更何况，现在已经将错就错，接受了慕廿辞的提议，让安安跟他回京城。
那么，就算慕廿辞真查出什么，安安已经算他名义上的儿子了，应该也就不会把他怎么样了吧。
凌三想着想着，觉得危险算是过去了，就安心地睡下了。
黑暗里，慕廿辞缓缓睁开了双眼。
第二日，凌三把安安送去学塾之后，就去河里抓鱼。家里的米吃完了，兔子他拿去村里换了八斤大米，所以家里现在没有肉菜。
慕廿辞请的木匠一早就和下人一起来了凌三家，凌三不习惯家里那么多人，所以即使抓到了一篓鱼，也在继续在河边坐着晒太阳。
远远感觉到有人盯着他，凌三一个石子儿扔过去。
“哎呦！”林烨抱着头出来。
凌三眯着眼望着他：“怎么又是你？慕家没有其他护卫了吗？”
林烨走过来坐他身边，不好意思地说：“昨晚派去守着你们的两个师兄，不知道怎么睡着了，把我爹气的，又把我派过来了，凌大哥，你别跟家主说，我又被你发现了哈。小少爷那边，我爹亲自守着呢。”
凌三：……
林烨好奇地问：“你到底是怎么发现我的啊？我隐匿的功夫是这次来的护卫里最好的了。”
凌三翻了个白眼，要是你有个悄无声息跟鬼一样的师兄，你就知道自己藏起来的时候有多显眼了。
“可能我们猎户就是眼神好，你刚才一动，刚好被我看见了。”凌三睁着眼睛瞎说。
林烨信以为真：“那你好厉害。今天抓这么多鱼做什么？烤鱼吗？”林烨想起上次的烤乳猪，咽了咽口水。
“这种鱼烤起来味道一般，准备做成鱼汤，你想喝？”凌三看他的样子，就知道和自己一样爱吃，忍不住逗他。
林烨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不能吃。被我爹知道肯定会罚我的。”
凌三笑了笑：“好办，我做好了在厨房给你留一碗。等你主子不在，自己去喝。”
林烨感动地眼泪都快下来了：“凌大哥，你人真好！！怎么会有你这么好的人啊。”
凌三看着他夸张的表情：“行了行了，脸都皱在一起了，丑死了，收一收。”
林烨：“哦。”
凌三到家的时候，木匠和下人都离开了。
慕廿辞正坐在自己专属的椅子上泡茶，茶具和茶几都是今日下人们送来的。还真别说，慕廿辞这么个俊俏的郎君，即使年纪比他大了一些，但是就这么随意拢了个头发，桃花瓣被风吹到他面前，衬得他颇有几分桃源仙君的模样，好看得让人过目不忘。
慕廿辞看到他提着一个米袋子，和一篓鱼，挑了挑眉：“我让老马送了食材过来，米和面都有，你是没看到么？”
凌三尴尬地站在原地：“我……”他是真没有注意。
慕廿辞露出个委屈的表情：“我知道，你当我这个兄长只是个摆设，有什么事也不会跟我说。我就该天天在你这儿白吃白喝，对不对？”
凌三何曾想过会在慕廿辞脸上见到这种表情，大脑一片发麻，只能无力解释：“不，不是的。我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把我当外人？”
“不是的，我只是自己习惯了。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凌三急忙说。
慕廿辞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就露出了笑容：“不是把我当外人就好，所以以后家里缺什么要什么，一定要跟我说知道吗？”
凌三诚恳地点点头：“嗯，慕哥你也一样，把这里当自己家一样就好。”
慕廿辞翘着嘴角点头：“你不把我当外人，我当然把这里当自己家。”
凌三总算松口气，虽然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松口气。但是至少被慕廿辞说了之后，他在慕廿辞面前确实没有以前那么不自在了。都是自家人，不是外人，凌三心里默念。
所以中午慕廿辞邀他一起午睡，凌三没有拒绝。两人若无其事的样子，并排躺一起眯了一会儿，当然凌三主要是为了林烨能喝上那碗鱼汤。
吃过早饭，姜家母女坐在院子里，一起唠闲话。
姜母：“你日后嫁人了，可不能学这王家娘子背后嚼人舌根，这下好了，据说全家要搬去西北吃风去，真是造孽。”
“哎呀，娘，我什么时候说我要嫁人了？还有，我怎么听说话是宋大婶说出来的啊？”姜晓蝶不满。
姜母惊异道：“怎么？不是你天天说要嫁给凌猎户的？”
“那都是以前了，以前！我现在想通了，人看不上我。快说快说，怎么回事？”姜晓蝶好奇地追问。
姜母叹了口气：“还不是那嘴碎的王翠莲，华大嫂都快被她气死了。说是前儿个早上，小花见了安安的那个伯伯，非要说安安有两个爹爹，花大嫂想着童言无忌，就没管。谁成想，被她这个小姑子的小姐妹听到了，就添油加醋说出去了。华大嫂现在恨得要死，都不好意思跟凌猎户说话了，她家小花今天都没让出门，在家里直哭呢。”
姜晓蝶若有所思：“原来是这样，这个王翠莲嘴也太碎了，小孩子的话也当真。”她自己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呢，但是她可没往外说啊……
村里有关安安身世的流言传了两天，因为王家的遭遇戛然而止。
慕廿辞昨晚睡得不好，睡了个午觉神清气爽。
一开门就见个小少年，泪眼汪汪地抱住凌三的腿，嘴里说着什么。
凌三一脸尴尬地看着慕廿辞：“……”。
程双见屋里突然出现个陌生人，也很尴尬，手脚并用赶忙爬起来，小声说：“凌猎户，您就答应吧！我做牛做马都愿意。”
慕廿辞：……
凌三正色道：“我真不收徒，你快回去吧。免得家人担心。”
程双眼眶里要掉不掉的泪珠，瞬间就掉下来了：“我……我明日再来。”
说着就把今天采的香椿芽留下，转身小跑着离开了。他上次听凌猎户说起过，他儿子喜欢吃这个，就特意去找了香椿树，好不容易采到一些。
凌三看着面前的香椿芽和程双一抽一抽的背影，头大。
慕廿辞优雅地坐在自己的椅子上，饶有兴致地望着凌三：“不愧是你啊，连小孩儿都喜欢你？”
凌三皱眉：“呸呸呸！别胡说。他是想让我收他哥为徒，教他打猎。您脑子里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想哪儿去了？”
慕廿辞被骂了也不生气，反而好奇道：“他哥想拜你为师，怎么是他跑过来哭着求你？”
“我怎么知道？兴许是他哥不好意思，他就自己来了吧。”凌三也奇怪，这小哭包刚才还说明天会再来，饶了他吧。
慕廿辞盯着桌上地那一小捧香椿芽，好奇道：“这是什么东西？”
凌三有些无奈：“就安安喜欢吃的野菜，我可能之前提到过，这小子就记住了。唉，明天肯定还来找我哭。”
慕廿辞觉得奇怪，收个徒而已，随便教教不就得了。
“既然苦恼，为什么不直接答应？打猎有什么难的？”
凌三惊讶地看着他：“打猎怎么不难？而且……我为什么要答应他？万一人孩子上山出事了怎么办？”
慕廿辞马上改口：“好好好。我知道了。我们凌三最会为别人着想。”
凌三心想，还不是因为你在，要不然早收了。
慕廿辞看凌三还是不太高兴的样子，就哄道：“是我的错，不该乱说话。快，过来，我给你泡大红袍。”
程双失落的回到家，程大正在院子里劈柴。
“双双，跑去哪儿了？”程大一家只吃早饭和晚饭两顿，他吃过早饭就没见弟弟，现在才回来难免担心。
程双埋着头，小声说：“我去抓鱼了，没抓到。”
程大看他那丧气的样子安慰道：“没事儿，明天哥带你去抓。家里现在不缺银子，你不要老想着挣钱。”
程双点点头，就去整理之前爹爹晒的草药了。
边山村 凌家附近山坡
一个穿了淡绿色娟纱绣花长裙的少女，正坐在草地上，拿本书垫在纸下，看着凌家小院的两名男子画画。少女画笔不同于柔软的毛笔，而是一根削尖的炭笔。寥寥几笔，就把院中人的轮廓勾勒在纸上，看得出颇有天赋。
“你在画什么？”林烨站在她身后看了半天，没看出名堂，疑惑出声。
“啊！”姜晓蝶被吓得大叫，差点把纸笔扔了。
林烨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看你画半天了，就有点好奇，对不住。”
姜晓蝶把纸笔藏在身后，站起来。“没……没什么。你，你谁啊，我怎么没见过你？”
林烨看到眼前的少女，明眸皓齿，表情生动，和之前见过的都不一样，瞬间红了脸。但是又想起自己的职责，正色道：“我是慕府的护卫，林烨。你呢？为什么要偷偷在这里画我家主和凌猎户？”
姜晓蝶一听是慕府护卫，拍了拍自己胸口，重新坐下：“我叫姜晓蝶，呼~吓死我了。什么偷画，难听死了，我只是在找灵感。”
林烨好奇：“什么灵感？”
姜晓蝶神秘一笑，有点害羞地说：“我在写话本，带图的那种，你不觉得你主子和凌猎户都很好看吗？”
林烨这点倒是承认，用力点点头。
姜晓蝶又将前两天画好的故事，摊到林烨面前：“你看，这是我画的。好看吧？”
林烨看着故事名字，惊讶地望着姜晓蝶：“《震惊！乡野猎户竟是豪门情郎！》！！！！？”
姜晓蝶点点头：“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让人一看就很有看下去的欲望？我觉得我送去书坊一定能火的！”
林烨怀着震惊的心情翻了两张，不得不说，这画风和文字，确实有点让人上头。但是，他看了看话稿，又看了看姜晓蝶：“可是这是断袖啊！”
姜晓蝶白了他一眼，收回自己的稿子：“断袖怎么了？好看就行！你不许告发我啊！否则话本界将失去一颗明珠。”
凌三还不知道，有人以他为原型写了话本，他现在只希望明天小哭包别来了。
毕竟他现在在慕廿辞的眼里，就应该是个被顾临昭抛弃多年的男宠，为了吃饭不得不上山打猎为生，既然是被人送给顾临昭的男宠，那有武功就太奇怪了。搞不好，慕廿辞会查得更深，到时候自己怎么遮掩都是个笑话。
第四十章 打劫？
慕廿辞这次来青州散心，带的人不多，凌家院子外面日夜轮守着两个，谁知半夜竟被人打晕了过去。
凌三去接安安的时候，林谷单膝跪地，在院中将异常告知。
慕廿辞并不惊讶，昨天半夜他醒过来，凌三并不在身边，他原想着凌三只是起夜，谁知竟是去打晕了他的守卫？不对，或者他是去见打晕守卫的人。
慕廿辞转着手里的茶杯，对林谷说：“我知道了，安安那边还好吗？”
林谷：“小少爷那边一切如常。”
“嗯，退下吧。”
林谷提醒：“那凌猎户身份不明……”
慕廿辞抬起手制止他说下去：“我有自己的判断，去查查这几日青山镇新来的可疑之人，也许是跟着昭儿的信跟来的。”
“是！”
林谷走了没多久，凌三就抱着儿子回来了，慕廿辞迎上去，脸上的笑容和平时没什么不同。
凌三最后还是把香椿芽炒了，凌平安吃得高兴，但是慕廿辞，又一次受到了迎头暴击。
凌平安疑惑地看了爹爹一眼，又担心地望着慕廿辞：“伯伯，你好可怜啊！鱼腥草不会吃，香椿芽也不会吃。”
慕廿辞：……
第二日，风和日丽，凌三早饭做的野菜窝窝头，蒸蛋，和小米粥。凌平安和慕廿辞吃了都说好，吃完饭，凌三一人去送凌平安去学塾。
等凌三一回来，看见双头马车停在家门口，林烨和另一个护卫守在车旁，慕廿辞说今日要回镇上一趟。
凌三一听，那不是正好可以躲过小哭包？
“我也一起去！”凌三说。
慕廿辞欣然答应，正好他也想知道凌三身上的秘密。
这是凌三第二次坐慕廿辞的马车，不同于第一次的紧张，这一次他上去直接大喇喇坐下。车厢里垫褥厚实，坐上去软软的，村道修得平整，一点都不颠簸。车榻上这次还多了个小茶几，上面摆着小茶炉和两盘精致的点心。
凌三眼睛盯着点心，有一些是慕廿辞带过的，但有两样应该是新品，他没有吃过。
“想吃就拿，一直盯着做什么？”慕廿辞低沉地声音响起。
凌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用手帕擦了擦手指，拿起一块梅形糕点。
“唔——居然是咸的？有一点沙沙的，还有肉？等等，好像又不像肉。挺有嚼劲的。”凌三最后总结道。
慕廿辞微微翘着嘴角看着他：“好吃吗？”
凌三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喝掉，“挺好吃的，就是有点咸。到底什么肉啊？”
慕廿辞也拿了一块儿，吃了一口，露出满意的样子：“你之前送我什么你忘了？”
凌三仔细回味了一下，惊讶道：“熊掌？你用熊掌做糕点？”
慕廿辞单手撑着下巴：“听说后厨研究了很久，又蒸又炸的，怎么样？满意么？”
凌三没回答，但是又默默拿了一块，那就是满意了。
马车驾出边山村，渐渐进入人迹罕至的山路路段。凌三将两边的窗帘都拉起来，让慕廿辞感受乡间春色。
突然，西面隐隐传来阵阵马蹄声，凌三凝神一听，少说也有十几匹，还夹杂着凌乱地脚步声，并且离他们越来越近。除了林烨和另一个跟车的护卫，原本远远跟着暗中守护的护卫，全部不知所踪。
凌三暗道不好，大喝一声：“老马，快停车！”
老马一听，将马车停下，还问凌三：“凌公子，怎么了？”
凌三迅速把帘子都拉下来，把慕廿辞拽出车，叫上老马：“快，跟我跑。”
慕廿辞从凌三神色不对开始，就一直默默观察他。林烨和张成面面相觑，慕廿辞用眼神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四人听话的跟着凌三，快速朝北面小山坡后面跑去。
五人刚趴下，一伙骑马的土匪就就将慕府的马车，团团围住。
为首的土匪骑着马上前，用手中的大刀挑开车帘，破口大骂：“他奶奶的！没人！？给我搜！这只肥猪肯定没跑远。”
凌三皱了皱眉，他在边山村待了这么久，从没听说附近出过匪患，怎么今天出个门就撞上了。而且这伙人口音明显不是本地人，看样子是有备而来。
土匪喽啰四散开来，凌三快速瞟了一眼，好家伙，足足有五六十人。如果暴露武功，和林烨他们联手，这些人不足为惧。以前保护顾临昭的时候，凌三面对的可都是专业的刺客。
这些土匪大多就是一些占山为王的暴民，比普通山野村夫强一些。可是凌三又担心，现在要保护慕廿辞，还要在这种情况下不暴露自己的身手，有点难。
正在他左右为难时，慕廿辞选择了直面土匪。
慕廿辞从容地拍了拍身上沾着的草和土，摇着扇子走出了躲避的小山包。
“诸位在找我？”
有个匪徒看见慕廿辞现身，高兴地大叫：“大当家的，肥猪自己出来了！哈哈哈哈！”
慕廿辞面色一寒，眼神阴郁地看着那个匪徒，仿佛在看一个死人。那人被这眼神吓了一个哆嗦，不自觉闭了嘴。
凌三真是服了慕大爷，小声让林烨和那个护卫带着老马逃跑，出去报信。自己也走了出去。
林烨当然不可能听他的，对张成点了点头，把老马交给他，前脚凌三刚出去，他后脚就跟上了。
原本土匪头子和几个亲信骑着马过来，看到慕廿辞一身贵气一副大爷的样子就来气，这会儿又出来两个人，不由吹起了口哨。
“他奶奶的，这男的长得可真俊呐！小的们，给我抢了，回去给你们当压寨夫人！”土匪头子叫道。
下面人一阵哄笑：“大当家的，这位可是男的，您啥时候好这一口了？”
“哈哈哈哈，你懂个屁，这叫龙阳之好！”
“乖乖，那颗痣还是红色的，真是绝了。”
“别肖想了！大当家看上了。”
凌三翻了个白眼，这么多年，这样说的色痞多了去了，哪一个不被他揍得半死。很久没听到了，居然还觉得有趣。
“在我面前议论我的人，你们是当我死了？”慕廿辞冷声喝道。
第四十一章 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土匪头子乐了：“他奶奶的，原来你是他男人啊？我就议论了怎么着？你打我啊！来人！把这位爷给我捆了，一起扔车里带走。爷爷我这次不仅要劫票子，还要劫人。哈哈哈哈。”
林烨拔刀横在慕廿辞身前，眼神无畏地看着上前的土匪。
“嚯，这小子还挺忠心！”有土匪调侃。
慕廿辞把凌三一把搂到怀里，是保护的姿势。
“别怕。”慕廿辞嘴唇贴着凌三耳朵轻声说。
“咚！咚！咚！”
凌三心跳加速，小声说：“我不怕，您也别怕。”
实在不行，他就豁出去了！
土匪头子看两人竟然当众卿卿我我，全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气得大骂：“他奶奶的！给我把这对狗男男分开！”
“你们要过来，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林烨大喝一声。
竟然真的把土匪喽啰吓住，不敢再靠前一步。
土匪头子从头打量了一下林烨，夸道：“好小子，真不错，要不考虑来咱寨里当土匪？哥哥让你当三当家！”
旁边满脸虬髯胡子的三当家不乐意了：“大哥，我还没死呢！”
土匪头子乐呵呵道：“嗨！那就当四当家嘛！小兄弟，你说好不好？”
林烨呸道：“我看你是被窝里吃黄豆，想屁吃！”
土匪头子气得直接跳下马，提着大刀走向林烨：“臭小子，别给你脸不要脸，都给我让开！看我不揍得你哭爹喊娘！”
林烨双手提刀，朝正面一竖，竟是要和这土匪头子直接开打。
慕廿辞将凌三往后拖了一步：“他不会输。”
凌三点点头，看着林烨熟悉的起手式，沉默不语。
暗卫营里教天下各种兵器，凌三师父擅长暗器，所以凌三暗器用得最好。但是他其他武器都会一些，尤其是刀，因为都是他最喜欢的小师叔教的。
小师叔并不是暗卫营里的教官，但是因为和师父关系好，总是偷偷指点他的武艺。他刚出生的时候身体底子差，师父说他先天不足，被人遗弃在乱葬岗，是他从坟堆里捡回来养大的。
因为身体不好，其他教官都不是很看得上他，只有小师叔对他最好，时不时的来看他，给他带好吃的还教他刀法。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从他七岁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了。
他问过师父，师父就说小师叔出任务去了。所幸他后来身体变好，慢慢也在暗卫营里名列前茅，最后更是以零叁的称号派去保护顾临昭。
林烨和土匪头子的战况看着激烈，但是凌三一眼就能看出，土匪头子现在全靠着一身蛮力优势，和林烨地刀法抗衡。也许他在民间打架可以，但是对上从小正经练武的林烨就后继乏力，气息也越来越不稳。
两人打的越来越快，周围围着的土匪喽啰们齐声叫好，凌三挑眉，三招之内，林烨必胜！
“铮——”
土匪头子的双刀齐齐被林烨的刀打落，林烨趁其不备飞起一脚，将人踢出足足一丈远！
众土匪全部闭嘴，瞠目结舌看着林烨。
“说了你是被窝里吃黄豆，想屁吃！”
林烨做了个鬼脸，缓缓退到慕廿辞身边，并未放松警惕。
那土匪头子嘴角溢血，在弟兄们的搀扶下挣扎着爬起来，大口喘着气，声音沙哑：“给我，给我，砍了这兔崽子，敬酒不吃吃法酒。咳咳……”
那群土匪刚刚才见老大，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打趴下，一时没有动作。最后还是二当家和三当家反应过来，叫上亲信重新上马，举着砍刀就朝林烨砍去。
林烨毕竟年纪小，单打独斗还行，一下子见那么多人骑着马冲过来，他也怔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