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嫁山神by余生田

作者:余生田  录入:06-16

至于到底是怎么个好法,他心里有数。
这天下午,余冬槿和从从说了对不起。
他摸摸小孩的头,“不好意思啊小可爱,我都没好好带你出去玩儿。”
本来他看从从那么喜欢玩弓,是准备和遥云一起,带着他们上山打猎玩儿的。
当然不指望能猎到猎物,只是去玩儿。
可回来之后才知道爷爷生病了,今天又去看了李家大爷,便没有时间带孩子们玩了。
从从害羞的扭了扭,摇头,大气道:“没事儿!我和弟弟玩了大黄了!”
颇有种他和弟弟有大黄就可以了的感觉,说着还用眼睛直勾勾的去看大黄。
余冬槿:“……也行。”他看了眼在爷爷怀里啃花生的大黄。
大黄目光幽幽的和他对视了一眼。
余冬槿假装若无其事的挪开目光,那模样看的遥云忍不住在心里闷笑。
乐正也笑,情不自禁的抬手摸了摸这乖孩子的脑袋,夸了句:“真乖。”
从从抱着椅子靠背笑。
从从和无病其实也没咋折腾大黄,只是早上那会儿戳了戳摸了摸而已。
无病不用说,从从也很规矩,他被教的很好。
从从又扭了扭身子,跳下椅子,伸手要雪宣抱,要去坐在弟弟身边,也就是遥云的身边。
他有点怕遥云,一个人不敢面对,得让雪宣陪着才行。
雪宣无奈,她也有点怕遥云这个个子高高脸色沉沉的汉子呀,就算以往她身边也不缺凶悍之辈,但类似遥云这种,那还是没有的。
余冬槿好笑,越过雪宣把他抱起来,让他和弟弟一起在桌上玩傀儡人、木雕以及乐正刚给编的蝈蝈儿。
中午吃完饭,常芜抱着因为小爹不能陪着而哭的委屈的无病,上了骡车。
余冬槿只能装作听不见那哭声,忍着不舍,告别了遥云,和同样依依不舍的爷爷在家门口目送他们离开。
乐正听着孩子的哭声,待人走了就开始埋怨,“唉,这当爹的也是狠心,小小的娃儿说离就能离……”他背着手嘀嘀咕咕的,“我都说我好了,不用人照顾,说也不听……”
余冬槿:“……您就别嘀咕了,晚上想吃什么?我给您做。”
乐正:“粉条汤吧。”
余冬槿:“不行,您病着,脾胃还虚弱呢,不能吃红薯粉条。”
乐正:“那就煎饼,配白稀饭,小常做煎饼的手艺没有你好。”
余冬槿:“您就不能想点好的么?这粉条煎饼白稀饭的,也太简单了吧?”
乐正坐到堂屋里吃花生,白了孙子一眼,“那你就自己看着办!还问我做什么呀?”
余冬槿便笑:“煎饼给您烙一张,白稀饭也准备上,我再给您烧个菘菜碎肉丸子,清淡点。”也适合爷爷的牙口。
乐正想到孙子的手艺,本来一直吃什么都觉得寡淡无味的嘴巴里有了些期待,点头,“行。”
下午,喂完了牛和猪,爷孙两闲着无事,在家玩起了围棋。
玩了几把之后,乐正就受不了余冬槿那惨不忍睹的棋艺了,干脆开启了教学模式。
余冬槿这才知道之前下棋都是遥云让着他,连忙开始虚心学习,但由于在这方面实在是没什么天赋,最后也没学的怎么样,时间一到,就被乐正赶去做饭了。
将米下了罐子煮起来后,他将上午遥云抽空去山里给抓回来的,已经分切好的小野猪肉斩成碎末,在肉沫里放了红薯淀粉和少许盐,搅拌均匀在手里一捏,肉末从虎口出来用勺子一刮再取下来用手揉成团,一粒粒丸子便做好了。
菘菜只要嫩叶,与丸子一起下锅,放些姜片去腥,放少许酱油,用水炖煮,熟得差不多了大火收汁,不一会儿一碗菘菜肉丸便出锅了。
肉丸放到灶上热着,余冬槿开始烙饼。
饼做的是酸菜馅的,吃起来叫人生津开胃,烙的薄薄的脆脆的,配着粥吃确实好吃。
乐正吃的舒坦,配着半张饼子和肉丸,吃了一碗白稀饭尤觉不够,还想在打一碗。
余冬槿连忙劝他,“有个七八分饱就好了,等饿了再吃。”一下子吃撑了可不行。
乐正这才发觉自己再吃的话就确实是吃多了,只得意犹未尽的放下碗。
余冬槿好笑,“明日我还给您做好吃的,您别急。”
乐正点头笑道:“行。”
晚上,许久没有一个人睡得余冬槿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半夜也没睡着。
他难受得很,干脆不睡了,披着外裳打着灯去看了看爷爷后,来到堂屋打开了一扇堂屋门,坐在门槛上看星星,回忆着前些天遥云教给他的,关于星宿的知识。
正看着呢,忽听外头有了动静。
余冬槿心有所感,跳似的站了起来。
他心跳加快了几拍,灯也没提,就这么披着星光踩着鞋跑去开了门。
路上还差点摔了一跤。
大门一打开,门外,果然是遥云本人。
门一开,他便抱上了因为跑得快,几乎等于是扑过去的余冬槿。
余冬槿喘了两声调整呼吸,这才开口:“你怎么回来了?”
遥云把他抱到怀里,一边迈步进门一边说:“我怕你睡不着。”

余冬槿被他竖着抱起,埋在他肩头半闭着眼,困意忽然上头。
他强打起精神,努力睁开眼睛假装自己好得很,嘴硬道:“你就是瞎担心,我好睡着呢。”
遥云也不揭穿,摸了摸他披散着头发的后背,浅笑,“嗯,是我瞎担心了。”
撒谎成功,余冬槿偷偷的笑,喷气在他的肩窝里,虽然隔着衣服,却依旧给遥云带去了一阵酥麻。
他被遥云扛着进屋,待遥云洗完澡回来,余冬槿已经满心安定的进入了深度睡眠。
遥云小心的睡到他身边,在他额头落下了一吻,也安了心,抱着人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余冬槿没让遥云一个人先起,遥云醒的时候他也醒了,拉着人在床上腻了会儿才一起起来。
两人出去,正好和刚起床的乐正撞上,他看起来气色更好了几分。
瞧见遥云,他惊讶的不得了,“阿云?你什么时候到的啊?”
遥云实话实说:“昨天晚上。”
老爷子脚步一顿,看看孙媳妇,又看看孙子,又瞧了眼他们拉在一起的手,摇摇头,边嘀咕边继续往后院走:“还真是一刻都离不得。”
余冬槿红了脸,但反而握紧了遥云的手,没有松开。
遥云面上有笑,低头在余冬槿耳边悄声道:“嗯,我离不得你。”
余冬槿耳尖也红了,心虚的看了眼前头的爷爷,也小声回了句:“我和你一样。”
好在乐正耳朵已经没那么好了,没听到他们俩腻歪,不然肯定又要嘀咕。
李家大爷在床上没躺多久,哪怕吃过了遥云给的新药,他也因为腿上的难以愈合的骨伤而一直低烧,没挺过第三天,在第三天的夜晚无声的离世了。
李家一大家子都知道不好,儿孙都陪在床前不敢离开。
这天遥云扶着爷爷往李老大家走,余冬槿陪在爷爷身边,在夕阳落下的那一刻,听见了那边传来的,李家儿孙的哭嚎声。
老爷子忽然停住了脚步,叹了口气,忽然道:“也好,也少受了些罪。”
他没有继续往那头走,而是选择了回家,说李家今晚恐怕得闹哄哄一阵,一切等明日再说,得过去帮忙。
一家三口帮了几天的忙,在五天后送走了李家大爷的棺椁,吃了一天的豆腐饭。
乐正还帮忙过去写礼簿,这本来是李家拜托余冬槿的活,但老爷子嫌孙子字写的不好看,把人赶下去自己亲自动手。
余冬槿只得坐在一边点村里人送的礼。
少有送钱的,亲一些的一般送自家养的鸡鸭什么的,远的便送鸡蛋瓜菜什么的,刚好给主家用来做饭了。
余冬槿便在和爷爷商量过后,送了半只小野猪,算是厚礼了。
遥云忙着去扛桌椅板凳去了,这场葬礼,他们各有各的事儿要做。
忙完了这件事,趁着天气好,第二天他们便赶着骡车和牛车,拉着一堆东西和大黄还有羊,给猪猪还有圆圆墩墩留了门,赶去了县城。
老爷子把大孙子的牌位带上了,他不舍得把孩子一个人留在村里。
五六天没回家,家里却热闹的很。
家里大门打开着,隔的老远,他们就听见了里头传来的,孩子们的玩闹声。
余冬槿有些诧异,随即却和爷爷一起露出了笑容。
两人在车上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是无病在笑。”
没错,一群孩子里,就无病笑得最大声,咯咯咯的,听起来有点搞笑,像只小母鸡。
余冬槿忍俊不禁,到了家立马就扶着爷爷下了车,探头去瞧院里的景象。
只见院里,加上无病这个小的,还有从从,一共七个孩子,有男有女,年纪都和从从差不多大,雪宣和彩芽陪在一边,正看着几个孩子或者玩院子里梨树下的秋千,或者耍剑跳远,闹哄哄的,但又很有趣味。
余冬槿:“怎么都来咱们家玩了?”
不止是他,遥云也挺惊讶,以前他们家可没有这么热闹。
乐正见状却很高兴,“好,这样好啊,让孩子们玩儿。”
他们在外面说话,彩芽耳聪目明,虽然眼睛顾着孩子,但还是听见了声音,转头过来一瞧,立即高兴不已,几乎是跳着一般的迎到了门前,口中喊:“老爷子!郎君!”
随着他的动作,无病和从从还有其他人也发现了他们的归来。
俩孩子高兴极了,无病坐在车上动不了,只能啊啊啊的大叫着挥手,从从立马推着他,往门前走去。
雪宣见了,连忙过去帮他推。
而其他孩子,在瞅见了门外遥云得脸后,却立即僵住了,停下了各自的玩闹动作,一瞬间院子里只余下了那个被同伴荡的老高一时间停不下来的娃娃还在动。
还好余冬槿及时发现了不对,连忙和颜悦色道:“孩子们别慌,继续玩继续玩,等下叔叔给你们烤小蛋糕吃!”
遥云连忙退了一步,他要去还骡车。
他一不在,几个孩子立马放松了下来,又听说有小蛋糕吃,不由得都小声欢呼起来。
推着弟弟过来的从从也眼睛亮亮,他也喜欢小蛋糕!
余冬槿抱起儿子,摸了把从从的小脸,说:“每个人都有份。”
从从肉嘟嘟得脸上顿时喜笑颜开。
乐正被彩芽扶进了屋,余冬槿抱着无病和遥云暂别,让他回来的时候顺道买些菜。
遥云撸了把无病的脑袋毛,又拉着余冬槿的手亲了亲,才赶着车走了。
雪宣看见了这一幕,不由脸上一红,拉着从从赶快进去,让他继续和小伙伴们一起玩儿。
余冬槿把家里的牛、大黄、从村里带回来的东西和彩芽一起放好整理好,一边忙一边问过了彩芽,才知道为什么家里有了这么多孩子。
彩芽:“是从从邀请来的,他现在都不用我们去接他了,自己就能出门,短短几天就和这边,还有大店那边的小孩们混熟了,每天都成群结队的一起玩,还一定要带着小郎君。”
余冬槿哈哈笑:“那无病岂不是高兴坏了,他本来就喜欢这些大孩子。”
彩芽:“是呀,他每天只看别人玩,就高兴的不得了,一天到晚都咧着嘴,喏,郎君你看。”
余冬槿一看,忍不住乐了,可不是么?
无病只是坐在一旁而已,就开心的小腿直弹,看起来特别像个小傻子。
乐正坐在廊下喝着热茶,看着曾孙子傻乐,忍不住也乐。
余冬槿也不打扰孩子们,进厨房先给爷爷做了一晚软乎的面,中午在路上吃的,老爷子没吃多少。
吃完了面,乐正就回屋休息去了。
遥云这会儿回来了,余冬槿连忙拉着他,一起去烤小蛋糕。
烘培房里,余冬槿一边搅拌,一边看在烧火的遥云,忍不住笑,笑他长的凶,小孩子居然都那么怕他。
遥云有点无奈,站起来不待余冬槿反应,忽然沾了点面糊糊抹在他脸上。
余冬槿惊了下,之后也没气恼,反而哈哈大笑,然后踮起脚试图把脸上的面糊反过来糊到遥云脸上。
遥云也笑,抱起他让他糊。
外面,彩芽本来想进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一探头从半开的门外瞧见屋内情景,连忙捂着嘴偷笑着跑开了。
余冬槿没有发现,遥云发现了,但装作没发现,温柔的给余冬槿擦去了脸上的面糊。
两人一起做好了蛋糕,切成一块块的送出去。
孩子们虽然还怕遥云,但看见甜糕却也忍不住,都围了上来,一人一块拿了吃。
无病也抱着一块,用米粒牙一点一点的啃。
不仅小孩有,大人也有,余冬槿给雪宣与彩芽也拿了两块大的。
怕他们噎到了,余冬槿还搬出了小桌放上茶水,他和遥云就拉着无病的小车坐在小桌边,吃着蛋糕喝着茶,顺道招呼孩子们来喝。
彩芽与雪宣也坐了过来。
有了吃的喝的,小孩们这下在遥云面前放松多了,吃完蛋糕就又玩儿起来。
余冬槿一边看在这群孩子里已经混成孩子王的从从,耳边听着从从举着木剑嚷:“冲啊!将士们!”一边和彩芽问了下这几日家里的情况。
彩芽:“好着呢,就是小店这边没开了,一些熟客很不满意,有时上街遇见了就问。”
说起店里,余冬槿想到了他们回村前一天的时候,还在牙人那里打过招呼招洗碗工和账房呢,这下耽误了这么多天,也不知道牙人那边如何了。
明天得先去看看。
乐正睡一会儿就起来了,在屋里和大黄相处了一会儿后就去后院看牛羊。
然后就挺纳闷,“你们怎么还养了两个兔子?”
余冬槿给他倒了杯白开水,“我想要,就让阿云给我抓了两个,本来小小一团可可爱了,结果没几天就长大了,还不亲人了,我就给养到后院去了。”
乐正:“这种野兔就是这样的,养了吃肉还差不多。”
余冬槿忙道:“吃肉还是算了,让它们待着吧,反正都是母的,也下不了崽儿。”
兔子就算是一窝的也能下崽,好在这俩都是母的,他就不用担心它们一直生一直生,把他们家后院给占满了。
无病还挺喜欢它们的,时不时就要去看看,现在后院又多了牛和他的奶羊奶羊弟弟,他肯定更高兴。

到了时间,家家户户都要开始做饭的时候,各家的大人纷纷过来喊孩子。
一时间,“大壮”“大牛”“二丫”“三妹”等等家长喊小孩的呼喊在李家门前络绎不绝。
一群孩子虽然舍不得这充满蛋糕香味,还有秋千可以玩的院子,但也只能高声应了家长的呐喊,陆续回家了。
从从也离开了,他是最早的,依依不舍的被彩芽和雪宣一起带着回去了,彩芽还要去店里拿食盒。
余冬槿给了他一盒特意为他留得蛋糕,让他带回去做礼物。
小孩高兴的很,说要带给娘娘吃。
这个娘娘指的就是二夫人了,比起娘娘,小孩明显更亲近二夫人。
当然,蛋糕这种新鲜糕点,在雪宣和二爷府中的人在外活动的多了,也被府中列为了每日固定需要采买的一样东西。
李家杂食铺子在他们府上赚了不少铜板呢。
所以二夫人早就吃过了更为精致的奶油蛋糕了。
但这是孩子的心意嘛,她应该会喜欢的。
晚上一家人没有太早准备晚饭,乐正下午吃过了面,余冬槿和遥云他们吃了蛋糕,都不怎么饿。
小孩们离开后,他俩看天没刮风,带着孩子和爷爷去店里看了看,准备店里有就在店里吃。
这个点,店里正是忙碌的时候,陈谦和刘成都忙的团团转。
老店那边没开张,大店这边人就更多了。
余冬槿到了之后,也没让两个伙计招呼,他把爷爷带到后边的天井小院,在那儿另外支了一张桌子安排他坐,然后拿了一小块奶油蛋糕给爷爷尝,还给他倒了杯热牛奶。
“这是店里新做的点心,您少尝些,等会儿还要吃晚饭。”爷爷也不能吃多了,他还咳呢。
乐正下午没吃到蛋糕,余冬槿想着要来店里,店里有余甜每日现烤现做的奶油蛋糕,就没给爷爷留自己做的纯鸡蛋糕。
于是这会儿,乐正看着两块黄灿灿的小面块里夹着的白色奶油,感觉挺稀奇的,想着他孙子倒是厉害,总能弄些新玩意出来。
一旁的无病知道这是好吃的,小手一抓一抓的,想让曾祖父给他分点,嘴边口水滴滴答答的往下流。
余冬槿把他的手按下去,拿了帕子给他擦嘴,“不行,你才吃过,还要留着肚子等会儿吃饭。”
无病不听,小胳膊被按下去后又竖起来,咿咿呀呀的喊给曾爷爷听。
乐正听余冬槿的,摸摸曾孙的头,柔声喊了句:“乖乖,下次再让你爹给你做。”然后没给他吃,自己开始仔细品尝。
奶油蛋糕在乐正这里受到了十分的好评,主要是这玩意不仅软和,吃下去还满口留香,奶油到了嘴里,又一抿就化,口感十分的特别,很得他的喜欢。
让爷爷暂时帮忙带带无病,余冬槿拉着遥云,去厨房里看了看。
咸甜两人加上常芜,在厨房里忙的团团转,配合默契,余冬槿进屋看了看,发现他俩居然插不了手帮不了什么忙,只得退下了,走前和他们说他们晚上带着老爷子也在店里吃饭。
常芜很高兴,“爷爷也过来了?”经过这段时间在村里的相处,他和乐正已经有了不浅的感情,乐正教他读书写字,他虽然学的不是很快,但也懂得了很多以往完全不了解的东西,让他感触颇多。
余冬槿:“嗯,以后还是留爷爷在咱们生变照顾着,不能由着他的老小孩脾气。”
常芜闻言咧嘴笑了。
余冬槿闲来无事,只好把佛跳墙的材料泡了起来,也该再做一次佛跳墙了,都过了日子了。
遥云去了前头,帮着切卤菜拌凉菜。
晚上一家人在店里吃了一顿,第二天余冬槿和遥云去牙人那儿,雇佣了两个新人。
两个都是本地人,都很年轻,余冬槿也没多挑剔,让他俩先来试试,结果他们干的还都可以。
有了他们,余甜来了大店,余冬槿便轻松许多,有了空闲带爷爷去育幼院看看。
可乐正看来看去,都不满意,事情一下子就耽搁下来了。
乐正的干咳虽然有遥云细心调养,但随着天气越来越冷,他还是一直没好起来,白天还好,但主要黄昏一到,晚上来临,他咳的便厉害许多,断断续续,听得让人难受。
他自己并不在意,遥云给他做了个拐杖,天气好的时候,他还自己一个人拄着拐出门玩儿,去城西看看戏什么的,有时也拐去育幼院看看。
余冬槿没有跟着,但让遥云留神注意着他。
时间慢慢过去,便来到了立冬前的两天,从从又一早上被雪宣领着,来到了李家玩儿。
雪宣这天有点不太对,瞧着有些奇怪,余冬槿还发现他总是看着从从发呆。
遥云自然也发现了这一点,他掐指算了算,心下了然,没有和余冬槿细说,只是让他不必担心,不会有什么事的。
从从的中午饭又是在铺子里解决的,他格外喜欢面食,对店里余冬槿新推出的双皮奶更是喜欢到不行,每天都能吃一份。
余冬槿给小孩做的都是少糖的,吃多了也不会怎么样,便由着他吃。
因为他总混在铺子里,不少人还以为从从是李家的孩子,有时候还逗他玩,问他家里是更喜欢弟弟还是他。
从从眨眨眼睛,说起话来一板一眼:“喜欢弟弟,我也喜欢弟弟。”
客人闻言,不由哈哈笑,夸他是个好哥哥。
从从顿感骄傲,情不自禁的抬起来小胸脯。
这天下午,雪宣说她有点事儿,让彩芽帮忙带一下从从,自己匆匆忙忙先离开了。
彩芽没想太多,从从反正挺乖的,也好带,她便让人先走了。
下午俩孩子一起在后面屋里睡了个午觉,起来后都精神百倍,从从带着余冬槿给的小饼干,带着彩芽推着无病,上街找小伙伴玩儿。
他酷爱当将军指挥打仗作战的过家家活动,经过了这段时间的相处,附近的小孩现在已经都是他的士兵。
比起以前在府里,出来玩的从从已经活泼了不知道多少倍,现在和余冬槿他们熟了,有时候还愿意和他们耍赖。
毕竟小孩在外玩起来嘛,难免乐不思蜀,彩芽和雪宣有时候搞不定他,余冬槿只得让遥云去提人。
结果这天彩芽再提着食盒拉着从从过去二爷府上,敲了半天的门,最后却只敲来了一个守门的老翁。
她这才知道,这边满府上下,竟然只留下了一对守门的老夫妇,其他人居然全走了,走的低调极了。
彩芽只得提着食盒,带着表情懵懂,但心有所感的从从原路返回,将那二爷府上已经搬空的事儿和两位郎君说了。
余冬槿闻言,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啊,这……”他下意识的蹲下身抱过了蔫搭搭的从从,六神无主之下,他抬眼不知所措的看向遥云。
遥云已经算到这件事了,他道:“二夫人恐怕打的就是在这一路上,寻个机会把从从送走的主意。”
从从顿时瘪嘴,眼睛里盈起了泪水,但他很坚强,或者是他早就经历过比这更残忍的事,所以他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
余冬槿一时没听懂遥云话里的意思,他心疼的抱起孩子,“走,进去再说。”
这个点,店里还有很多客人。
只得让常芜和彩芽先辛苦一下,他们则抱着孩子到后院天井把这事儿说清楚先。
余冬槿太多疑惑了,一道后面就开口问遥云,“你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呀?”
遥云:“我算的不太清晰,但我猜,二夫人应该是陈家的外嫁女,与陈颂可能是兄妹,不是一母同胞的,但应该是同父异母的。但从从,从从应该是陈颂的亲侄子。”
余冬槿听得云里雾里,“陈颂?那陈樾……”
遥云:“陈颂与陈樾不是亲兄弟。”
余冬槿:“那从从为什么会是二夫人带着的,现在她还这样……”
遥云看向从从。
余冬槿一愣,也去看从从。
从从瘪了瘪嘴,开了口,“娘娘是偷偷把我带走的,一直把我藏在奶奶那里。”
他终于忍不住,眼泪流了下来,“祖父祖母,爹爹阿娘,全都被人害死了,二叔和小叔逃走之后改头换面回来,和她说他们暂时护不住我,让她找机会把我藏到民间。”
从从哭的伤心极了,这么小的小孩,心里却藏着这么多事,懂得与不懂得,他都要深深地记在心里。
余冬槿紧紧抱着他,让他把头埋在自己身上,伸手安抚着他哭的一抽一抽的小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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