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我靠马甲组织直播敛财百亿—— by苦瓜粥

作者:苦瓜粥  录入:06-17

他们手里持枪,那些枪毫无疑问都是平日里训练用的模拟枪,普通教徒在他们手下几乎毫无抵抗之力,只能惊呼着被摁倒在地上,绑好丢到教会的角落里。
在乱七八糟的显示屏幕上,泽口李人还看见了办公楼门口的那位身为前警察的保安,名叫萩原研二的家伙正极力用体术阻止着他们——这位黑发青年早已退役,手里并没有枪,但却依然尽力保护着普通信徒们。
于此同时,窗外也传来了枪声和尖叫动乱声,但泽口李人却无暇去探出头看。
“还有这边!大门口这里!”
另一个双胞胎焦急的递去另一个平板。
这个平板上显示的是教会正门的现状。平日里的这个点,教会门口是除了住在附近来做礼拜的信徒是没什么人的,但今日,本该清净的教会门口,那雕着蔷薇纹样的铁门下,却站满了陌生的、看着就经过训练的黑衣人们。
监控中听不见声音,但却能清晰的看见,一位泽口李人曾经在地下见过的那个组织来的黑衣训练人员,探出头低声和他们交流了几句,随即便从内打开了大门,那乌央乌央的大批黑衣人们便如军队一般踏入了教会的土地。
随着这画面的波动,办公室窗外的动乱声也越来越复杂:枪声、脚步声、奔跑声、尖叫声——一切都乱成了麻!
双胞胎:“泽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双胞胎:“泽口大叔,我们要逃吗?带上菊理姐和那几位大人……人好多,外面有血,我看见了枪和血…”
年幼的孩子们将害怕的眼神投向泽口,在问泽口,可泽口的脑子也一团乱麻。
他不是没经历过枪战的,早在现在的森教主还不是“森教主”时,他也是跟去过那处决定教会命运的废旧工厂,亲耳看见那个倒在血泊里那个的冒充纯白的秃头胖子,和满脸沾血的“森医生”——
该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普通人在面对热武器,还有这种数量的武力碾压时,还能有什么办法?
“……”
……普通人。
办公室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半晌都只有窗外不断响起的枪声与惊恐喧闹声。
像是过了很短的一瞬间和片刻,又像是度过了好久好久。双胞胎们这才看见这位教主秘书缓缓开了口。
“…石一,你去找春也大人。”
“……是。”
双胞胎之一被叫到了名字,他低声应了下来。
那位代号“中原中也”的大人是教会内体术最强的人,这是合理的判断。
泽口李人只是思考片刻,便咬了咬牙:“石二,你陪我出门,我们走你们平时走的小道一趟教会□□,去圆顶之馆找那位大人。”
双胞胎一愣:“那位大人?泽口,教主大人之前不是说那位大人身体并不是很好,身份也不适合见人,需要休养吗?”
“而且那位大人虽然聪明,但也没多擅长打斗啊……这种时候要不还是先问问春也大人,听听他是怎么想的——”
“——森教主曾经在闲聊时这么和我讲过,一个有关于黑//手/党的故事……”
泽口打断了他的话,径直开口道:“在很久很久以前,纯白还不是纯白时,有那样的一个组合,仅仅以两人之身便扫荡了整个城市的大小势力,他们的强大被所有人所恐惧着。”
“在那个时候,那个城市的人为这两个人,‘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的组合,起了代号。这个组合的名字,让整个城市的人都感到恐惧。”
“——!”
双胞胎们的眼睛睁大起来。
平日里住在别馆里,教他们开/锁的那位大人的代号不就是……!
“而那个组合的名字,我至今记得很清楚……”
泽口李人缓缓地,一字一句地说。
“——令人畏惧的,「双黑」。”

不如说,生命或许本身就是无趣或者无意义的……?
有着一头黑色短卷发、一侧眼睛被绷带包裹着的少年懒懒地,抱着一本红皮的书躺在两棵高树之间的吊床。清早的阳光透过密密的冬青树叶打在他的脸颊上,他表情安详地快要睡着。
这里是教会中最为神秘的建筑——被教徒们称为「圆顶之馆」的别馆的后院,淡岛千秋在设计这里时开辟了一片大大的水晶暖房,里面种满了许许多多的植物与花朵,是整个教会最清新最安静的地方。夏岛津治平日里最常待得就是这里。
不如说,他也不被允许到更远的地方去,森医生说“这是为了他的身体着想”。
向万能的许愿宝石“巨神之眼”许愿——许愿获得永远的长眠,这样的梦想却因为他那与“太宰治”该死的一样的异能力,“人间失格”所抵消。他还活着,但作为“怪盗梅勒斯”的他在大众的眼里已经死了。
宝石的力量散去,留给夏岛津治的只有这具一直停留在18岁的身体,和让纯白其他成员大叫“你快去休息!别乱跑!”的病弱后遗症。而这样的状态,在他从巨轮淋了雨回来之后就变得更加严重起来。
……真是无趣啊。
即使是异世界的横滨,也是这么无趣的吗?
阳光刺眼,绷带少年眯了眯眼,将书摊在了自己的脸上,准备就这样睡着。
“……津岛大人、津岛大人——!”
“您在哪里?津岛大人——!”
“……”
……好吵。
“啊!在这里,泽口你快点!津岛大人在这里!”
“!——这位就是那位‘太宰治’大人吗!”
夏岛津治掀开了脸上的书,抬了抬眼皮:“好吵啊,你们……”
“双胞胎,我不是说了让你们不要带其他人过来的吗?”
“大事不好了,津岛大人!这次是例外,就请原谅吧!真的大事不好了!”小男孩灰头土脸地抬头着急地喊着。
泽口李人气喘吁吁的缓了会儿,冲树上的夏岛津治行了一礼,仰起头也急切地喊道:“太宰治大人,大事不好了,从那个组织来的那批人联系了他们的人反叛了,现在教会已经处于快被占领的状态了!”
树上的绷带少年懒懒翻了个身:“那种事,找春也那个小个子暴力狂不就好了?……关我什么事?”
……反正肯定是森医生或者淡岛那家伙计划里的一环,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泽口李人:“许多教徒已经被劫持了,对方人数实在是太多了,我们担心中原大人……!”
“太宰大人,求求您帮帮中原大人吧!如果不可以的话,也请您跟着石二一起撤退,暂时逃离教会!”
说着,他猛地弯下了腰,深深鞠了一躬,头低到近乎要掉下去:
“……拜托您了!”
“您是纯白的成员,是这个教会的基石之一,是我们无论如何都不能失去的存在。即使您不愿意与中原大人搭档,重组‘双黑’也好,无论如何,也无论如何请您跟着石二一起……!”
夏岛津治:“……”
夏岛津治:“……等一下,你是从哪听来的‘双黑’这个名字?”
他吐舌,厌恶地皱了皱眉头。
双胞胎之一:“不管怎么样,无论组不组‘双黑’都行,大人您赶紧下来吧!宇谢野医生说了要我们看着您,不能让您上蹿下跳再弄伤了自己!”
就知道这对双胞胎收了宇谢野的好处,早就成了“奸细”!
夏岛津治张了张口,刚说了一个“不……”字,话语就被突然打断。
只见在他的眼前,在真白石二和泽口李人看不见的视角里,一片荧蓝色的屏幕突然一闪而过,随即融化在了空气里。紧接着,一条、一条、又一条的滚动文字缓缓浮现,出现在夏岛津治的视野里。
【………………载入中…………】
【……啊,开了开了!淡岛说的果然没错,夏岛小哥这边视角开了!】
【夏——岛——!快上啊呜呜呜呜呜家要被人偷了呜呜呜,淡岛他不行他好拉垮只帮着组织干活,拯救纯白还得看你啊夏岛呜呜呜呜】
【双黑?双黑是什么?哇,还有这种搭档名?想看想看!】
【呜呜呜呜绷带啊我的绷带小哥!救救纯白,救救爱丽丝的家噫呜呜噫】
夏岛津治:“……”
即使没有收到来自本体淡岛的具体通信,但聪明如夏岛津治也瞬间理解了来自淡岛的命令——
——“到你了,干活!”
……啊啊啊,讨厌的本体!
揉了揉满头乱糟糟的黑色短卷发,夏岛津治合上书,重重叹了口气:“知道了知道了,真是的,就知道使唤人工作……”
看不见弹幕的泽口李人一懵:“怎么会,我怎么敢使唤太宰大人您!”
“现在情况愈加危险了,还请您……!”
“知道了知道了,我会去做的,不就是和小矮子搭档么,多大点事。”
夏岛津治又叹了口气,夹起了书,找了几个落脚点便轻松地从树上跳了下去。
“不过是抵御外敌而已,我会去做的。”
“——你,还有你,你们,去把春也那家伙叫来去。”
该死的纯白……!
贝尔摩德身后的金发早已被高空的狂风所打乱,她咬了咬牙,坚持着将枪口对准了面前已经挟持住“波本”的安吾和梶井,嘲讽道:“噢?没想到堂堂纯白的干部大人,居然还会开/锁着烟的小活计。”
“看来纯白也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堂而皇之啊——虽然开着教会、做着慈善,但具体怎么样,今天还真是让我好一个见识。”
飓风猛吹,将机内的一切都吹的乱七八糟。文件早已被吹飞出去,不知散落在了纽约的某地。桌面上的茶杯经受不起这压力差,被吸望直升机门舱外去。
在这强烈的风下,此时直升机上的几个人都不太好过,只能拼命地用力抓紧身边的支撑物,好让自己也不被卷下去。
——这里可是距离地面三千米的高空!掉下去的后果可想而知。
【啊啊啊啊啊干得漂亮!社畜!!!】
【社畜,永远的神呜呜呜呜!!!早就看贝尔摩德这个老娘们不顺眼了!】
【这家伙果然不是波本!果然是这样,我就说之前在淡岛的地图那边显示波本现在是在日本,怎么可能突然又回到美国去!】
【不,都给我夸夸夏岛,教了社畜兄开/锁的绷带小哥才是永远的神——!】
“激将也是没有用的,贝尔摩德小姐。”
强风吹拂下,安吾艰难地推了推眼镜,抬手举起自己手里的铁丝对着“波本”脖颈上的项圈某处狠狠撬了进去。
“……不!”
“波本”睁大了眼睛,声音却已经有些像漏了电一样的扭曲。
那衬衫衣领下,带有无线电信号接收器的金属制项圈仍在滋滋作响。而在这扭曲的电音下,在场的任何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跟随贝尔摩德前来黑白会议的人,根本就不是什么波本!
安吾心里松了口气,表情依然不为所动:“比起我的开/锁技术,贝尔摩德小姐的易容技术才让我更为惊奇。真不愧是纵横于影坛多年的影后——千面魔女,莎朗·温亚德小姐。”
“你知道我?”
背对着狂风,贝尔摩德眼睛一睁,枪口仍未挪开,但却眯眼笑了起来:“那么,你应该是我的影迷了。”
“喂喂,坂口君。”,正用枪顶着“波本”脑袋的梶井小声问道:“和美女聊天很开心吗?我们应该得先把手里这家伙的易容掀了才对吧。”
安吾思索片刻,回答:“不必。虽然发生了一些不太好的矛盾,但今日我们前来此地的目的并不是和组织撕破脸。我们是为了寻求友好合作而来的,这是不会改变的事情。”
“两方持枪对峙下,真亏你还能说出友好这个词啊。”
贝尔摩德忍不住笑出声来:“我真是越来越欣赏你了,安吾君,要不要真的考虑来我们这里?”
“刚才的枪击,是你们纯白安排的吧?连狙击/枪都安排上了,还说什么友不友好,不如干脆在这里把我和’波本‘直接杀了,带着我们的人头回去交事吧?”
【快点啊社畜,别闲聊了,还等着干什么啊!】
【贝尔摩德一直在说些不相关的废话,很明显是在拖时间,这是要干什么?】
【急死我了,你们赶紧的!这个破飞机都被打破油阀了,再拖下去发生意外了怎么办!】
【……!对了!就是在拖意外啊!】
【?意外,什么意外……】
【!我也懂了!社畜快想想办法啊!快点从飞机上下去!】
“——我曾听某位大人这样说过,最失败的外交,便是鲜血外交。”
安吾冷静地指出:“都到了现在这样的时刻,我认为贝尔摩德小姐更应该做的是与我们坦诚事实,让我们身为彼此组织的代表再做商谈,尽力挽回彼此误会的事情。”
“挽回……这种时候的挽回?”
贝尔摩德轻笑:“噢,也对,你们没有信号接收器,在这高空之上获得不了地上的情报。”
“安吾君,真是不好意思。除了空中,我们还有着地上的布局——此时此刻,你那可怜的同僚正带着孩子,在纽约中心大厦内面临着可怕的恐怖组织劫持呢。”
她摆了摆头,将自己的一头金发甩到脑后,勾着唇角放下了手中枪,伸出了手指:“你知道五十年前那场中心大厦遇袭案吗?我们在大厦里安置了花火,准备着复刻一场一摸一样的事情呢。”
“再过几分钟,就会像这样……”
贝尔摩德将两个手指比在一起,划了一个绽开的圆形,笑道:“‘砰’——!”
【……?!?!】
【我的错,这种时候了我满脑子居然还是贝姐好好看……】
【不要啊,我的爱丽丝!!!】
【还有弗朗西斯也在底下的大楼里呢!!!】
——和淡岛所说的一模一样的方案。
“……原来是这样。”
风太大,安吾又推了推眼镜:“只是炸掉一栋位于纽约的毫不相关的大楼,这对纯白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恐怕不止如此吧。”
“我猜,你们这样注重隐匿名声的组织,不可能会让自己炸掉大楼的事情传出去,因此,你们用的是‘纯白’的名头劫持了中心大厦,并且准备复刻爆/炸案,让纯白在正式出世之前就在社会上背上罪名?”
贝尔摩德惊讶道:“你可真是越来越让我吃惊了,安吾君……我说认真的,比起纯白这样即将被组织吸纳的势力,你要不要考虑投靠到我们这边去?”
“不选择投靠的话,你就会任由我在这艘即将失事的直升机上自己死去吗?”安吾问。
贝尔摩德笑了:“不选择投靠的话,你身为纯白的干部,又是这样的人才——我们当然不会放过你。”
……还真是可怕啊,这个组织。
安吾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飞机的油阀似乎真的被刚才的枪击给击破,一股莫名的气味正在飞机上蔓延下去。舱门依然大开,止不住的寒风从舱门灌入机体里,将西装的衣角吹的翩翩而起。
一秒、两秒……时间在一点一滴的过去,梶井的鼻尖抽动,敏/感地嗅到了一股略微烧焦的气味。
他推了推安吾,低声道:“坂口氏,机尾可能情况不太对劲……!”
——再这样下去,万一露出来的机油和被击损烧坏的飞机零件所产生的火花碰在一起,飞机很有可能在空中直接点燃,然后爆炸!
一艘在雾天燃烧坠毁的直升机,下场可想而知!
金发飞舞,贝尔摩德的笑容愈发扩大:
“怎么样?坂口君,你想好答案了吗?”
镜片反出一片白光,安吾的双眼让人看不清。
——淡岛交给他的任务,到此基本已经完成了,但接下来如何去做,才是真正考验人的事情。
首先,第一点——现在不可能再继续这样和贝尔摩德僵持下去,必须快速地行动起来,尽快从这架飞机上安全脱出才是第一要事。
贝尔摩德的态度这么自信,只能说明她确保自己有着能够完整离开飞机的准备和措施,而她的同伴,正在梶井手里被挟持着的“波本”恐怕也有。再加上她敢确保能再带安吾一个人一起逃,证明这个飞机上应该是有三份逃生措施的,另一份很有可能是在驾驶员手里。她准备必要时牺牲驾驶员,只带安吾逃离。
可能是救生衣、也可能是跳伞,但这样东西应该是在在他们身上的——贴身穿在身上,或者是藏在身上某个隐秘的角落里,以通常的手段,必然是搜不出来的,不然贝尔摩德不可能这么自信。
这也许,也就是他们选择空中会议的目的——将这一切变成一个死局。用信息差堆砌的,让对一切好像没有任何准备的纯白主动闯入的死局。
——被“将军”了。
【我擦,你们把视角使劲儿往边上挪挪看看,机尾真的烧起来了啊!!】
【!!!啊啊啊,我们才刚刚把局势逆转过来,不要这样啊!】
【贝尔摩德到底为什么这么自信?她是准备和社畜柠檬一起同归于尽么?!】
【呜呜呜呜到底有谁能想想办法啊,想想办法这句话我都已经说累了,虽然但是,我还想继续看这个直播间的故事啊】
【社畜加油!救救你自己——!】
不受弹幕的影响,安吾依然在思考。
……那么问题来了,应该费时间在贝尔摩德和“波本”身上搜索求生道具吗?
不,让他们直接这么去死,或者是浪费时间,这绝对不是最正确的解法。但如果不这样的话,还有什么方法,能够让人类从即将在高空中爆炸的飞机上活下去?
风依然在嚣张地吹着,但所有人现在的注意力已经不在这风上了——现在,飞机上在场的任何人都能闻见那股刺鼻的机油与烧焦气息,这不详的味道几乎直白的昭示了接下来几分钟内的事情。
——活下去,还是跟着飞机一起化为大雾中的灰烬?
如果是淡岛……这个时候他会怎么做?
淡岛安排他来这里,他在想的是怎么样的事情?
【快快快,不要再犹豫了!不管你想到什么,就那样做就可以了!】
【啊啊啊啊救救孩子——!心脏、心脏要紧张到不行!】
【快看贝尔摩德!贝尔摩德动了,她是不是又要做什么事情?!】
眼见着安吾陷入深思,贝尔摩德抬起手,对准驾驶舱那侧“砰!”的就是一枪。只听一声男人凄惨的悲嚎,随即便是鲜血溅开的声音,驾驶员被一枪击毙。
她扶着飞机内壁上的扶手,勾起唇角:“好了,我猜你应该也想到了,我、‘波本’,还有这个可怜的驾驶员身上确实是有些救命措施。”
“虽然对不起可怜的梶井先生,但安吾君,只要你答应,然后让你的小朋友松开‘波本’,我现在就可以把驾驶员身上藏着的那个小东西交给你——没有了驾驶员的飞机会怎么样,你也知道,就快点下决心吧?”
贝尔摩德轻笑:“说不准,你还能和梶井先生共用一个设施呢……当然,安全这方面,我可不保证哦?”
“……”
安吾沉默片刻,说:“梶井,松开‘波本’。”
梶井一怔,护目镜下的眼睛睁大:“坂口氏……?”
【????】
【真的假的,安吾要投靠酒厂吗……?!】
【不会吧……毕竟安吾可是马甲啊,淡岛可能会和自己家过不去,但马甲理论上来讲不会背叛主体的啊,我看别的直播间的马甲系统都是这个设定…!】
【那就是两个人共用一个安全设施?这不可能啊,听着就完全不行啊!】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所以说到底该怎么办啊?什么破烂直播,今天从宴会开始开播就一直被动的不行!**的,不看了!】
【社畜,别啊……至少咱们只死一个行不行……】
梶井没说话,看了安吾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放下了枪,松开胳膊,让“波本”恢复了行动自由。
猛然被人松开,“波本”在颠簸的飞机上踉跄几步,随即警惕着攀着墙壁走到了贝尔摩德身边去。
“正确的选择。”
贝尔摩德笑容愈发妩媚,她放下枪,勾了勾手指:“过来吧,安吾君,让我告诉你那个设备在哪里。”
“……”
安吾扯了扯梶井的衣角,示意他跟着自己一起过去。两人沉默着,在失去了驾驶员后剧烈逐渐激烈起来的飞机内慢步走着,最终挪到了与贝尔摩德一样的舱门口的位置。
——这是最适合逃生的位置,也是最适合将人推下去的位置。
在他们移动的过程中,没有人说话,除了飞机“滴滴”的警报声与狂风撕破空气的声响,没有任何声音。
只是走过去。
走到那个位置上去。
无论如何,这似乎都已经是最后的选择关局。
背叛?投靠?被救?或者是被推下去?
——没有人知道,贝尔摩德的下一步是什么。
贝尔摩德一直笑着,也并未说什么别的话语,直到安吾真的靠近,走到她的身边去。
——她就像女王一样,似乎自始至终都掌握着这直升机内的局势。
即使中途出现了动乱和差错,一切最终也都回到了她的手里。她的确是最适合成为组织代表,被派到这次会议来的人选,组织做的选择没有一丝错误,就像这次针对纯白的计划一样,让人无从破解下去。
【这下彻底完蛋了,各种意义上都是……】
【闭眼,我感觉已经看见了社畜和柠檬被从天上推下去的结局】
【我也关直播了,不敢再看了……】
【关了吧,我也关了,今天这都是些什么东西,血压一路狂飙不止……】
“我必须要再次夸赞,你又一次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贝尔摩德微笑道:“过来,坂口君,把耳朵凑过来,让我告诉你……”
“——我一直在思考一件事情,贝尔摩德小姐。”
这位戴着眼镜、嘴角有痣的男子突然开口说:“‘有什么样的上司就有什么样的部下’,以前,我应该这句话持否定态度的才是。”
“嗯?”
贝尔摩德蹙眉。
这是突然在说什么。
安吾说“我的上司啊,是一个看上去非常高傲的家伙,但实际上,他也确实是纯白里最不好相处的那一个……”
他推了推眼镜,话音一顿:“不好相处就算了,偶尔,他还会做出一点完全没有理智、非常出格的事情。”
“过去我非常不理解这样的行为,并且觉得很不可思议——他这样一个身居高位的人物,为什么偶尔总是会任由情感占据了理智?”
“……但今天,感谢你,我似乎明白了一点他出格行为背后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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