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后被迫成为玄学大佬by橘猫果果

作者:橘猫果果  录入:06-20

禾晔伸手指向他刚刚排好的几幅画中的第一个。
“她的双脚是断掉的,所以脚的姿势有些扭曲。”
第二幅:“这个女生的眼睛瞎掉了。”
所以这幅画里,女生双眼紧闭,有血泪从脸颊滑落。
第三幅,第四幅……第九幅。
禾晔一一指出她们身体残疾的部位。
直播间网友听完,一个个猛抽凉气。
乌托邦呜呜呜:【怎么弄的?】
采蘑菇的小菇凉:【难道!我的妈呀,不会是这个六小姐做的吧,要真是这样的话,那也太残忍了!】
糖醋排骨一点也不醋:【可是,禾老板为什么就这么认定,这是六小姐的画室?有什么证据吗?】
禾晔看不到弹幕,自然没办法为他解答。
除了那件背带裤,桌子上的女士香烟之外,还有画作里稚嫩的笔力。
他大学专业就是国画,这些画像的功力深不深厚,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况且,这位六小姐在画作里隐藏了很多变态泄愤的心思。
可见,她也是个不正常的人。
至于她突然暴毙的死因,禾晔也猜出了几分原因。

社恐青年:【禾老板这是做什么?】
战栗的贵公子:【明知道房间里有鬼,竟然还关灯,禾老板也太勇了吧!】
铁臂阿童木:【卧槽,禾老板背后是不是有个人影!】
谁不是秃头小宝贝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害怕!】
话痨小可爱:【不要自己吓自己,那是墙上的画。】
禾晔关上灯后,从背包里摸出两根蜡烛,用打火机点燃,一根分给牧夕璟,一根自己拿着,走到那张画像前。
他将燃烧的蜡烛凑近红纱少女的面容,就看到画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着。
红纱少女睁开的眼睛里逐渐染上了惊恐,抿着的唇也逐渐张大。
很好,有害怕的东西,那事情就会变得容易许多。
禾晔问她:“会说话吗?”
红纱少女张了张嘴,但是没有发出声音。
看来不会。
禾晔直接给出解决方案:“我问几个问题,如果是,你就眨一下眼睛,如果不是,就张一下嘴。”
禾晔扬了扬手上的蜡烛,问:“听懂了吗?”
红纱少女立即眨了一下眼睛,表示知晓。
禾晔问:“这画室的主人是个小姑娘?”
红纱少女眨眼:是
禾晔又问:“是你杀了她?”
红纱少女张了张嘴:不是
禾晔不满的蹙眉:“我想听实话。”
红纱少女盯着禾晔冰冷的神情,逐渐合上了嘴,眨巴了一下眼睛:是
虽然她的五官变动不大,但禾晔从她的脸上看出了心虚。
“放心,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禾晔继续问:“她杀了几个人?”
红纱少女回想几秒后,眨了两次眼睛。
禾晔问:“两个人?”
红纱少女:是
禾晔:“都是年轻女生?”
红纱少女:是
禾晔:“画室主人用她们的血作颜料?”
红纱少女:是
禾晔抬手指向那幅最显眼的画像:“这个是你弄得?”
红纱少女张嘴:不是
禾晔重新问:“画室主人自己画的?”
红纱少女眨眼:是
禾晔略微挑眉,不太理解一个未成年的女生为什么要画这个。
而且她杀人,以血做颜料,她的家人不知道吗?
如果知道,就这么放任不管?
再者,她死后家里人为什么没有把女儿的画像收起来,由它在这儿挂着?
只可惜,这红纱少女不能说话,这些问题得不到具体答案。
禾晔后退半步,偏头问牧夕璟:“你能联系上导演组吗?”
牧夕璟点头。
禾晔:“跟他们说这几幅画之后要送去专门处理异端的部门,以免放在这里再闹出人命。”
综艺一经播出,肯定会有一些胆大不怕死的网友找过来,要是一些有本事的人还好,就怕只空有胆子,那样很可能会把命丢这儿。
很快,牧夕璟的耳麦里传来声音。
“冯导问这画像里的是什么东西?”
禾晔:“画灵。”
很多人夸一个人画画好,经常会说,这幅画画的有很灵性。
其实这不只是随口说说,一些绘画大家的画里的确有蕴灵一说。
只是这六小姐的画,还远远达不到那种程度。
这红纱少女说是画灵也不太准确,因为它的形成与画的关系不大,全是颜料里的怨气形成。
真正的画灵可不会随随便便杀掉画主人。
禾晔吹灭蜡烛,打开房间的灯,让牧夕璟用摄像机给这些画像拍照后,将它们恢复原位,以供下一个进来的嘉宾观察。
做完这些,他走出房间,进入左边最后一个房间。
看到这个房间布局,不用细想也能知道是谁的房间。
浅蓝色的窗帘,大大的公主床,粉色的床帘,淡绿色的床单被套,就连台灯都是粉粉嫩嫩的颜色。
整个房间的布置都是舒适的暖色调,虽然现在已经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少了几分精致干净,但也看得出当时的这个贺家六小姐在家里很受重视。
禾晔进入房间,视线落在角落里的淡蓝色轮椅上。
他的神色未变,继续打量房间,相比于她妈妈肖丽珠爱拍照,这个六小姐正好相反,宽敞房间里只摆了三个相框。
床头的相框里,她面容清丽,长发扎起,带着一个闪晶晶的皇冠,穿着淡蓝色的洛丽塔长裙,露出的小腿穿着白色长袜,黑色小皮鞋,抱着一个兔子玩偶,坐在长椅上,笑容灿烂,看起来也就七八岁的年纪。
之后的两个相框,都挂在墙上。
其中一张是她生日时,抱着一大束鲜花,与蛋糕一起拍的合影。
蛋糕上写着:祝贺雨璇15岁生日快乐。
照片中,女生妆容精致,一袭深绿色长裙,头上带着一顶新皇冠,笑容满面。
可禾晔却看到这个笑意未达眼底。
才15岁的少女,黑眸中却带着凌人的寒意。
刚刚那个画灵说她杀了两个人,可禾晔看完她的面相却发现不止,她手上最少有五条人命。
在这两张照片中,她都是坐着的,再加上那张轮椅,足以说明她身患残疾。
最后一张,是她的黑白遗像。
禾晔收回视线,开始搜索其他有用的东西。
房间的几个抽屉,已经有被拉开的痕迹。
禾晔再次一一打开查看,终于在第五个抽屉里发现了一个日记本。
他原以为这上面会记录一些小女孩的心事,结果打开却发现,全是密密麻麻的诅咒。
【你怎么不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这些字写的并不规正,有的字很大,有的字却很小。
其中因为写的太用力,直接把字给划破了,可写字的人就像是没发现一般,继续地写着去死,马上死之类的话。
这些字眼里的恨意仿若有了实质一般,恨不得直接从本子里冲出来,变成一把锋利的杀人工具。
她一个才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心理竟然黑暗到如此地步,竟然没有人发现?
或者说发现了,但依旧纵容?
还有,她这是想让谁去死?
是画室里的两个受害者之一,还是贺家的哪个人?

禾晔继续往下翻看,隔了划破的三页,依旧是恶毒的诅咒。
你为什么还不死?你什么时候死,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早晚要下地狱,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这样的文字占据了整整一页。
再往下翻,画风突然变得正常。
『1919年4月06日,晴:
今天妈妈带着我出去郊游了,认识了新朋友,他叫文家明,长得很帅,也很高,但他会蹲下来与我讲话,还诚恳地夸我长得漂亮,帮我捉了好多小金鱼,好开心!
还有,那个烦人精再也不会出现了。』
1919年,从时间推算,那时候的六小姐也不过十三四岁。
“那个烦人精再也不会出现了。”禾晔将这句话重复的念了一遍。
再也不会出现了。
死了吗?
所以在写这个日记之前,她刚刚杀了人?
禾晔收起心绪,继续往下翻。
这个六小姐再次发疯。
【为什么世上会有这么多讨厌的,明明是我的东西,我的!!!】
禾晔原本还在想,是什么东西,下一页就给了他答案。
【一个丑小鸭怎么敢肖想他,他不会喜欢你这种又丑又无趣的女生。】
这些字写的又大又重,仿佛只有划破纸张才能纾解她心中的怒气。
再翻几页。
【他夸我长得好看,说我画画最好看,送我甜品,陪我散步聊天,他喜欢的人是我】
继续往下翻。
【为什么,为什么要对着一个丑小鸭笑,你不要跟她温柔的说话,不要把我的甜品分给她,不要宠溺地摸她的头,你个坏蛋】
这张纸多了一些褶皱,应该被水打湿后,又晾干的原因。
她哭了。
十三四岁,正好是情窦初开的年纪。
虽然禾晔不太明白喜欢人的感觉,但也知道这个六小姐应该是暗恋人家,但失败了。
他再次翻页,这次是正常的日记。
『1919年11月20日,中雪:
这几天一直在下雪,丑小鸭的尸体找到了,文哥哥哭得好可怜,诶,可是哭又有什么用呢,她已经回不来了,对吧。』
禾晔从她最后两个字中感觉到了愉悦地得意。
『1920年4月18日,小雨:
被妈妈带来参加丑小鸭的葬礼了,时隔半年,终于放弃了,真不知道一无是处的女儿有什么可坚持的,尸体被冰冻半年,变得更丑了。
可文哥哥看到尸体却哭了,他说丑小鸭是他的未婚妻,他们说好了丑小鸭满16岁就结婚,然后上同一所大学,谈一场婚后恋爱。
怎么可能,他们结婚了,我怎么办?
文哥哥是我的。』
『1920年7月12日,阴天:
文哥哥丢下我走了,他说要出国,等毕业了再回来,他不要我了。』
『1920年7月20号,大雨:
他走的好急,甚至都不跟我好好告别,其实我也可以出国陪他的。』
禾晔面无表情地翻看着一个怀春少女的失恋日记。
从中找出她行凶的轨迹。
在她口中的文哥哥走后,她似乎又陷入了癫狂,开始对别人发出诅咒。
然后再过不久,很平淡地写一篇日记,表示让她讨厌的人消失了。
在这期间,她没有提过作案过程,甚至没有明确地说死了人,只用一些隐晦的话表示。
比如:再也见不到那个让人作呕的垃圾了。
再比如:或许她已经后悔辱骂我了吧,可惜,我不接受道歉。
与禾晔猜想的差不多,在这本日记中,她至少杀死了五个人。
其中的受害者包括1922年带着新的女朋友回国过年的文哥哥。
她说:可真是个滥情的男人,两年前还哭着跟我说丑小鸭是他的未婚妻,说要娶她,这才两年多时间,就结识了新的丑小鸭,这种垃圾不配得到我的喜欢。
没过几天,她就写了一篇新日记。
大致内容是:文哥哥还是好帅,就算是躺在棺材里,也一样迷人,我突然后悔了,怎么办。
禾晔的理解是,她后悔杀文家明了。
最后一篇日记是1922年3月23日。
『今天四姐大婚,她的婚纱好漂亮,我也想穿,再过半个月我就16岁了,也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穿上婚纱……』
再过半个月就16岁了……禾晔记得王宝梅说过,六小姐就是16岁时突然暴毙。
他合上日记本,突然明白为什么贺家人允许画室里挂着那么一张裸体画像了。
准确来说,那不是六小姐的自画像,而是她幻想中的自画像。
她双腿残疾,时间长了,双腿的肌肉萎缩,下身变得畸形难看。
所以她很渴望自己有一个健康美丽的躯体,那张画像不过是她添了一个自己的脸罢了。
怪不得她一个女生,却那么喜欢画女性裸体,虽然把那些躯体画得很美,却又要在上面做手脚,让画像上的女生都身带残疾。
她羡慕,同时也嫉妒,可真是黑暗扭曲的心理。
可仅凭她一个残疾女生能杀掉这么多四肢健全的人,说没有其他人的帮助,禾晔一点都不信。
是谁在帮她?
禾晔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肖丽珠。
这是她的亲生女儿,如果发现她杀了人,肖丽珠帮忙隐瞒的可能性很大。
再者贺长宏?
他身为贺家家主,为了贺家的声誉,以及其他未出嫁的儿女,也可能会帮女儿隐瞒下来。
可有一点说不通,六小姐贺雨璇她不是杀了一个人。
贺长宏不可能次次都帮她隐瞒,甚至清扫后续。
他对肖丽珠有感情,但肯定不多,要不然不会再纳那么多女人进门。
对这个女儿也一样,他不止一个孩子,除了两个儿子,他还有四个女儿。
有可能会因为六小姐残疾,心中多一些怜爱,但不足以让他成为杀人帮凶。
除了她的父母,再有就是两个亲哥哥。
他们的年龄比六小姐大很多,在贺雨璇15、6岁时,他们都已经步入青年行列。
这个年纪,再加上贺家的地位,或许可以摆平很多事情。
至少在六小姐的日记里,没有感觉到她杀人后的慌乱。
禾晔记得她描述其中一个女生去世,尸体被找到后,家里人停尸调查了半年时间,最后还是一无所获,不得不让女儿含冤下葬,她文字中的洋洋得意,似乎早就料到对方会查不到,最后放弃。
禾晔冷着脸,把日记本放回原处,合上抽屉。
他又在房间里搜查一圈,没有再发现什么有用线索。
正巧,陈罗昌带着他的徒弟走进来,两人互相点头示意,禾晔走出房间。
左边四个房间结束,他便径直走去了楼梯右侧的四个房间。
第一个房间,李华城正在里面搜查。
禾晔直接去了第二个房间。
这是一间书房,相比与贺长宏的书房,这个房间就有人气多了。
除了大书桌、长沙发,还有吊篮、摇摇椅、小孩子的各种玩具,阳台上满是花盆,看样子种了不少花草,鱼缸甚至还有一张折叠床。
一整面墙壁作书架,上面根据语言摆满了书籍,英语、法语、俄语、葡萄牙语……
看得出这书房的主人是个博学多才的人。
但下面五排书架,与上面的书出现了割裂。
第四排、五排,全是言情、武侠、灵异志怪的小说。
禾晔随便挑了几本,打开书封,看到扉页写着书主人的名字:孟夏蝶
是女生的名字。
下面三层变得更幼稚,《三字经》、《中国民间故事》、《幼童文库》、《小朋友》杂志、《鲁滨孙的故事》《画册》……
禾晔打开扉页,看到五个不同的名字。
贺瑞慈、贺瑞祥、贺雨姩、贺雨琪、贺瑞艋。
三个儿子,两个女儿。
这应该是二少爷的书房。
禾晔伸手拿了几本上面的书,扉页没有写名字,但被小孩子画了花。
再拿一本,这次是个猪头。
一连拿了好几本,终于看到了男主人的名字。
贺邱跃,很秀气的三个字,与刚刚写女主人名字的字很像。
他们这一家似乎很正常,而且看起来很幸福。
禾晔认真地翻看一圈,并没有看出什么异常,但依旧照例点了张招阴符。
没有小鬼出现,他直接去往下一个房间。
第三个房间,是一个儿童房,并排五个小床。
男孩的床是蓝色,女孩的小床是粉色。
床位贴着他们的大头照,以及名字。
就连桌子也都是并排五张,一人一个不同颜色的台灯,椅子也一样。
好像与普通家庭并没有太大区别。
依旧离开前点了张招阴符,一分钟后没有反应,去往第四间。
第四个房间。
郭路权正在里面认真查看,瞧见禾晔走过来,他笑着打招呼:“禾老板也搜寻到这里了,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直接进来一起搜查。”
禾晔自然不会介意,直接迈步进入。
没等他细看,郭路权便主动说道:“这个是贺家少爷的房间,不过这个少爷似乎一直没成家,也没有子嗣延续香火。”
禾晔大致看了一圈,发现房间里的确没有第二个人生活的痕迹。
不管是生活用品,还是被褥衣物,都是一个人东西。
这个房间的主人,应该就是王宝梅说的非男人不娶大少爷了。
之所以这里没有第二个人生活的痕迹,很可能是贺家容忍不了儿子带一个男人回来居住。
禾晔走到衣柜边,打开柜门,看到里面各式各样的衣服。
里面的衣服很多,面料也非常不错,款式就算放在几十年后的现在,也不算难看。
但这些衣服大多都还带着吊牌,昭示着没有被人宠幸过。
常穿的衣服不在这里,说明他并不在这儿常住,应该是与恋人有其他住处。
禾晔将柜门合上,视线落在其他地方。
很快,他被床头柜上的一张照片,吸引了注意力。

那是一张兄妹合照。
背景中飘着大雪,两人穿着好看暖和的大棉袄,带着耳暖,围巾,还有手套。
一高一矮相对而立,哥哥手中拿着一根烟花,矮小的身影满脸惊喜地仰头望着男生手中正在绽放的烟花。
矮小的贺雨璇看起来只有三四岁的样子,圆嘟嘟、白生生地脸上满是笑容。
男生看起来也不大,十三四岁的样子,黑色短发,面容白净,身形瘦高,一副大孩子逗小妹妹的宠溺模样。
照片中的妹妹,双腿还是好好的,所以她的残疾应该是后天原因造成的。
照片中的男生,有姻缘线,但一生无子女,命运多舛,英年早逝,应该就是大少爷了。
禾晔不太明白,这张照片对他来说有什么特殊意义。
是一直摆在这里,还是贺雨璇暴毙后,他思念唯一的亲妹妹,才拿出了儿时的照片?
郭路权察觉到他一直盯着这张照片看,走过来询问:“禾老板,这张照片有什么问题吗?”
禾晔摇头:“没有。”
有问题的不是照片,而是人。
刚刚他在二少爷贺邱跃的房间并没有看到有关妹妹贺雨璇的照片。
难道说六小姐与二哥的关系不如大哥好?
那贺雨璇杀人的时候,大哥有没有从中帮忙呢?
禾晔这么想着,开始在房间里认真搜查,他满脑子都在想这件事情,以至于没有注意到郭路权逐渐冷淡下来的神色。
从禾晔进入房间开始,郭路权两次上前搭话,可对方要么不理,要么一句没有将其打发。
虽说这游戏论排名,但也不至于为了输赢,连最基本的脸面都不顾了。
他之所以对这人有些许好感,是因为他的模样与昔日好友有几分相似,但现在看到对方一点礼貌都没有,他心中的好感度也减低了不少。
郭路权余光瞥见徒弟手中的摄像机,想着还在直播,脸色瞬间好转,甚至对着镜头笑了笑,继续自顾自地搜索。
禾晔并不知道自己的性格再次得罪了人,他将抽屉一个一个打开,翻看里面的东西,时隔近百年,这房间已经没什么值钱东西,甚至一些有用的线索也已经断掉。
再加上大少爷并不常在这里居住,能收集到的信息就更少了。
禾晔不是一个过于纠结的性格,既然搜查不到,便直接往楼上去了。
可从房间里出来,禾晔并没有看到去往三层的楼梯。
不对,刚刚从外面走进来时,禾晔特意看过,这是一座三层别墅,怎么会没有往上走的楼梯呢?
禾晔在棋茶厅的位置站着,突然往左侧走过去。
一步一步在心中默数。
1、2、3……220、221、222。
222步。
禾晔重新走回棋茶厅,再往一步一步走过去。
1、2、3……217、218、219步。
少了三步,也就是说这两边并不是完全对称,差了四五米的距离。
这是误差,还是把上去的楼梯隐藏了?
禾晔更偏向于后者,他重新站在棋茶厅,朝左侧的墙壁望去,盯着盯着突然发现了一些端倪。
这是一面以花鸟山林为背景的墙面,墙面周边用石膏做装饰,可禾晔发现墙壁右面的石膏处,似乎有被触摸的痕迹。
他走上前才发现,石膏外有一条细小的缝隙。
禾晔屈指在画上敲了敲。
“砰砰砰——”
他诧异地微挑眉头,这不是一面实墙,像是一块厚木板。
禾晔尝试着推了下,这块画壁很轻易地被推开,里面漆黑一片,有着很重的尘土气,看来上面的通风不好。
他打开手电筒,往里面照了照,发现是一个往上走的楼梯。
看来自己猜对了。
禾晔看了眼里面堆积厚厚一层的尘土,回头对牧夕璟说道:“摄像机给我,你在这里等着。”
牧夕璟也闻到了里面散发出来的味道,感觉空气中全都是灰尘。
他嫌弃地皱眉,但还是拒绝:“不用,上去吧。”
禾晔回头望向他,提醒道:“很脏。”
牧夕璟应声:“没事。”
禾晔可以,他也能办到,没那么娇气。
禾晔没再多推让,直接走了进去,牧夕璟抽出一张纸巾遮住口鼻,跟了进去。
墙壁重新合上,禾晔看到门口有一根拉灯线,尝试着拉了一下。
“咔哒——”
灯亮了。
光线昏黄,虽不亮堂,但聊胜于无。
禾晔关掉手电筒,拾阶而上。
第三层的格局,与二楼相差无几。
只不过楼下的棋茶室变成了一片空地,左右两边各四个房间,站在走廊边可以看到一楼的客厅。
禾晔按照刚才的次序,直接打开了左侧第一个房间。
这是一间麻将室,摆着具有年代感的麻将桌,华丽精致的四把椅子,旁边桌子上还放着饮水壶、果盘、茶点等东西,只不过现在都已经看不出原本模样。
禾晔看了一圈,依旧没发现什么问题,继续去往下一间。
而第二间、第三间、第四间,全都空着,什么东西也没有。
禾晔便来到右侧,他想其他房间一样,顺手拧了一下门把手,结果并没有拧动。
这房间锁了。
禾晔抬头,看到门牌上“雜物間”。
杂物间,那这里面应该放着很多与主家有关的东西。
禾晔转头,望向四周,试图找一根铁丝来撬锁。
可这一层除了灰还是灰。
他偏头对牧夕璟说:“在这儿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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