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弱小可怜但能吃by菇菇弗斯

作者:菇菇弗斯  录入:06-25

“要是养活了,咱们就给它起个名字,以后当看家鹅养着。”
虞九阙一愣。
原来秦夏养鹅不是为了吃么?
秦夏也是刚刚才想到的。
以前他农村的爷爷家就有两只大鹅,比狗还凶,见了外人必定扇着翅膀上去叨,但哪怕自己只有寒暑假回去,两只鹅也记得自己。
他突然觉得如果养只鹅当看家宠物,会很有意思。
而且鹅的寿命有几十年,比狗还长。
以后虞九阙离开了,他也不打算成亲生子,就当给自己找个伴儿吧。
“希望它有这个福气。”
只要有福气撑过这一关,就会和他一样遇见好人家。
虞九阙温柔地伸出手指,又摸了摸小鹅的脑袋瓜。
在这之后,他们成功买到了两只下蛋的母鸡,都是一岁多的,可谓正值壮年。
本来一只要价六十文,秦夏讲价到五十文,花一钱银子带回了家。
因为多了这三个小家伙,两人自到家起就开始忙碌。
虞九阙拿家里的旧藤筐和旧衣服,给小鹅做了个临时的窝,拿到放在炕上替他保温。
而后又去后院,帮着秦夏一起收拾空置已久的鸡窝。
注意到鸡窝顶上破了个洞,秦夏拿了些干茅草厚厚地盖上。
“先凑合用吧,回头得了空再做个新的。”
就两只母鸡,用不了太大的地方。
现在天冷,夜里也得放到灶房去关着,不然冻死了钱可就白花。
两只母鸡落了地,争先恐后地钻进鸡窝里躲着,显然是换了新环境不太适应。
虞九阙看着缩成团的母鸡,又想了想屋子里的小鹅,有些发愁道:“我记得干娘家里养了鸡,她老人家总是懂得多些,要不咱们过去问一问该怎么办?”
秦夏也觉得自己把事情想简单了,这养家禽可比做饭难多了。
“也好。”
他点点头,表示赞成虞九阙的提议。
两人生怕小鹅被养死,不敢耽搁,带着鹅就去了柳家。
这会儿方蓉正在家泡豆子,见他俩冒冒失失地进来,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到头来搞明白,原来是一时恻隐买了只蔫头巴脑的小鹅,顺便还有两只瑟瑟发抖的母鸡。
把方蓉逗得直乐。
“真不敢想你俩以后要是有了孩子会怎么样。”
她接过那小鹅瞅了一眼,嘀咕道:“这鹅是不太精神,不好说,你俩回去把它放在暖和地方,别受了凉,再备一些干净水和吃食,寻些煮过的米糠拌着剁碎的青菜,看它吃不吃,不吃就掰开嘴强喂,只要它能咽,就说不准能活。”
又说起母鸡。
“那母鸡就更不用管了,食水备着,莫要再受了惊,过几天能出来溜达了就是好了。”
这么一听好似确实没什么难的。
两人既来了,方蓉正好留了人吃饭。
上回秦夏过来做了一桌好菜,她不能占小辈的便宜,这遭正好还了。
“都这个时辰了,你们也累了一天,不如就在我这里凑合吃一顿,我给你们炒豆花饭。”
待秦夏答应下来,方蓉注意到虞九阙很宝贝小鹅,就知道这哥儿是心善的,叫了在后院干活的柳豆子过来道:“你给你嫂夫郎的小鹅拌点食吃。”
晚些时候,方蓉和柳豆子去灶房做饭了。
他们不许秦夏和虞九阙打下手,二人只好在屋里守着篮子中的小鹅。
把食送到嘴边,果然不吃,单纯喝了点水。
秦夏只好照着方蓉说的,掰开小鹅嘴强行往里塞。
“咽了咽了!”
虞九阙在旁紧盯着看,见小鹅有了吞咽的动作,兴奋地叫出声来。
秦夏擦擦手,笑道:“今晚再看看,明天能自己吃东西最好。”
虞九阙笑着点头,把手指伸出去。
小鹅的鹅喙凉凉的,他轻轻摸了两下。
之后几天,他两人都不得不带着小鹅出摊。
因为小鹅还是不太乐意自主进食,单独放在家里只怕回家后鹅就没了。
幸而小鹅还小,也就一个巴掌大,给它当窝的篮子勤换着当垫料的干草,干干净净的没有味道,哪怕放在吃食摊子的下面,也无人会注意到。
先前说的起名字一直搁置。
还没确定能不能养活,起了名字只怕伤心。
这几日下来,许多人都知道了六宝街上多了个小食摊。
卖早、午两个时间段,东西没了就收摊。
他们家卖的铁板豆腐和烤冷面,整个县城都是独一份,渐渐有人多走两条街,慕名而来。
“你们家这两样吃食,我现在是一天不吃就觉得嘴巴淡,没滋没味的。”
说这话的是兴奕铭,他明明午间在常悦楼有应酬,常悦楼是齐南县数得上的大饭庄,一桌席面能买好几个秦夏的摊子。
饶是如此,兴奕铭吃完了席面,却还是溜达过来要买一份烤冷面。
正巧赶上他家夫人领着女儿去铺子里,女儿随了他的口味,也喜欢吃这两道小吃。
兴奕铭索性带她一起来了。
“小鸭子!”
兴奕铭的女儿兴圆今年五岁,头上扎着双环髻,别着两朵珠花。
脸上有些婴儿肥,圆嘟嘟的,一看就有福气。
“我的小祖宗,那是鹅。来,爹教你,尖嘴鹅扁嘴鸭,你看它的嘴是不是尖的。”
兴奕铭过了三十才得这么个女儿,平日里是当掌上明珠养的,当着女儿的面说话时,秦夏只觉得他说话的腔调都变了。
虞九阙见兴圆对小鹅感兴趣,便把篮子上的布掀开一角。
“喜欢的话可以摸一摸。”
“真的吗?那我就轻轻摸一下。”
两人遂一起蹲在地上逗小鹅。
有虞九阙帮忙看着,兴奕铭不怕女儿乱跑,专心等秦夏做好一份烤冷面,吃到嘴里后他咂咂味道:“我总觉得你这烤冷面里还可以再放点东西,你这摊子上的吃食太素了,应当来点荤的。”
“比如加点鸡柳、里脊肉、烤肠、肉丸?”
秦夏背了一遍烤冷面摊子的小料清单,成功勾起了兴奕铭的兴趣。
“鸡柳是何物?烤肠怎么做的?里脊肉也能加吗?”
一串问题抛过来,秦夏笑道:“都是我过去自己做着吃时,试着加过的荤料,味道都不错,只是在摊子上卖,价格可就高了,我这本钱也得投进不少去。”
兴奕铭也是做生意的,明了秦夏说的道理。
现在秦夏卖的东西,最贵的就是鸡蛋了,要是加肉菜,一份少说要再贵个七八文。
舍得花这么多钱买小食的人本就少,秦夏刚起步不久,根基不稳,冒然做出来备上却卖不出去,岂不糟蹋。
兴奕铭遗憾道:“若是有什么东西价廉物美,吃起来口感又有肉味就好了。”
他倒不是非要在秦家摊子上图那一口肉,纯粹是从烤冷面的口感方面出发,现在属实单调了。
因为虞九阙还在陪着兴圆摸小鹅,秦夏便自己伸手拿了油纸盒替兴奕铭打包,听到这句话后,他生出一个想法。
“我倒想起一样吃食,若是成功了,大约能像您刚刚说的一样,价格不贵,同时不输肉味。”
兴奕铭拊掌。
“我就知晓你定会有主意!顺便你我打个商量……你刚刚说的那什么鸡柳、里脊肉,能不能回头单独给我做一份?”
他实在是馋啊!

兴奕铭心心念念于豪华版烤冷面,本以为自己很快就能吃到。
怎料秦夏第一天没买到合适的里脊肉,暂时作罢。
第二天则直接没来出摊。
兴奕铭推测八成是家里有什么事牵绊住了,只得忍着嘴馋,继续等。
此刻秦家,秦夏的面前正放着几样新买来的食材。
一口袋红薯生粉、一包羊肠衣、一小罐红曲米粉。
以及家里本就有的东西,包括一碗面粉和各种调料。
他打算用这些做一样现代夜市低成本摆摊的首选小吃——淀粉肠。
因为没有后世食品科技的加持,在这里复刻出的淀粉肠只能是简易版,但健康。
秦夏首先清理了羊肠衣,这是他在肉铺买到的。
齐南县在入冬后有灌香肠的习俗,在肉铺买了肉,可以直接委托铺子帮忙灌肠,也可以买肠衣自己回家做。
所以肉铺也会兼卖肠衣。
这些肠衣经过了初步的清理,外表没有那么粘腻,秦夏把它们拎起来泡进盐水里备用。
接下来,开始做淀粉肠的内馅。
将红薯生粉倒进面盆,再混入一点点面粉帮助上筋。
依次洒入盐、糖、酱油、胡椒粉和五香粉。
说到五香粉,秦夏还是穿过来后才知道,市面上是没有卖现成五香粉的,在这方面他还是稍稍高估了大雍朝厨子们的创造力。
无奈只好自己去药铺买了对应的香料,加了几文钱,让药铺用药碾子帮忙磨成了粉。
所谓五香粉,包括八角、花椒、桂皮、小茴香和丁香,药铺伙计听到秦夏的要求后也未觉得多么奇怪,隔一日就交了差。
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最后一步加水,继而用筷子顺着一个方向不断搅拌。
等到秦夏觉得胳膊发酸,盆里的生粉混合物开始发粘后,基本就可以停下了。
接下来就是淀粉肠伪装成“肉肠”的灵魂——天然色素,红曲米粉。
红曲米经常被用来煮生孩子后发给街坊邻居的红鸡蛋,倒是不贵,秦夏几文钱就买了巴掌大那么一小包。
这东西哪怕用指甲沾一点,都能染出一片红,足够用很久了。
在水里试过了红曲粉的颜色,秦夏斟酌着往面盆里加,少量多次。
万一一不小心加多,把淀粉肠染成太红,恐怕会让人不敢吃了。
加一点搅一搅,再加一点,再搅一搅,秦夏将这个过程重复了数次,终于把淀粉肠的馅料调成了满意的颜色,即淡淡的肉粉。
因为没有加一点肉,也不需要腌制,伸手把薄薄的肠衣洗干净,秦夏把东西装好,一把端进了堂屋。
昨天飘了场小雪,虞九阙吃了点冷风,夜里便觉得头疼得厉害。
秦夏当即就决定今日不出摊了。
虞九阙本想说自己睡一觉就好了,绝对不会耽误,可秦夏压根不听。
早上不仅按着他不让起床,还自己去了街上买食材,说是正好趁这歇息的一日,在家研究新菜。
半个上午过去,虞九阙好得七七八八。
便在屋里照顾小鹅,并提出想给秦夏帮忙。
“正好过来帮我一起灌肠。”
秦夏知道虞九阙闲不住,自己一个人灌肠难免左右支绌,喊上他一起,也省的在屋里东想西想。
把一干家伙事放在桌上,秦夏先溜达到篮子前看一眼小鹅。
“它怎么样了?可吃东西了?”
“刚刚吃了点青菜和泡软的小米,还下地走了几圈。”
秦夏摸了一把小鹅的头顶绒毛。
软绵绵,热乎乎。
“按照干娘的说法,应该算是能养活了,不如起个名字。”
虞九阙点点头,“是该起个名,不然叫着也不顺嘴。”
他本以为秦夏已经想好了名字,哪知对方却道:“一时半会儿我还真没想法,还是你想一个。”
虞九阙也犯了难。
对着小鹅的豆豆眼看了半晌,试探着开口,“我寻思这鹅和之前说得一样,是个有福气的。不如就叫大福,你说怎么样?”
“大福。”秦夏默默重复了一遍,勾唇道:“这名字好听也吉利。”
于是无名无姓的小鹅就这么有了大名。
大福被“大爹”一通揉搓,依旧淡定地把头埋进毛里呼呼大睡。
秦夏和虞九阙笑眯眯地看了半晌,转而洗干净手,坐下灌淀粉肠。
没有专门的灌肠工具,秦夏用的是家家户户都有的小漏斗。
漏斗下端连着肠衣,上端放上馅后,用擀面杖往里捅。
虞九阙在另一侧接着肠衣,时不时顺一顺里面的馅料,让每一节粉肠都变得均匀,不然容易把肠衣撑爆。
比划着长度差不多了,就用棉线系紧。
秦夏调好的淀粉肠馅,最后灌出了十五节肠,每一根都有连着十根指头的手掌那么长。
“先把这些做出来尝尝味道,横竖肠衣泡在水里一两天坏不了。”
秦夏把做好的淀粉肠盘在盆子里,打算先煎上几根尝尝鲜。
沸水小火煮两刻钟,放凉后定型,用剪子剪断。
十五根淀粉肠摞在盘子里,秦夏拿了三根出来,在外侧熟练地打出花刀。
锅内倒油,将淀粉肠放入其中煎炸,随着温度的上升,外侧的花刀微微展开,形成好看的形状。
到这一步,已经和现代小摊上的淀粉肠卖相很相似了。
用筷子夹出煎好的肠,刷酱撒料,插上家里永远不缺的长竹签,秦夏直接用手举着,去寻虞九阙。
“尝尝,你的这个我刷了些铁板豆腐的酱。”
虞九阙接过,觉得有点烫,小口吹了吹气。
秦夏则已经咬下第一口,嘶嘶地吐了下舌尖,品了品味道。
在他看来,淀粉肠这东西要做到好吃,要紧便是两个字:香、脆。
煎炸时火候要足,外壳才能焦脆。
调味料要拌得到位,方能形成流连在唇齿间的香。
大言不惭地讲,他觉得自己做的俨然是合格的优秀淀粉肠!
虞九阙吹得凉了些,也迫不及待地吃了一口,是和他想象中不太一样的口感。
这种用生粉做的香肠,按理说应该像是在吃面,但实际尝过后,发觉至多只是吃起来口感略粉,大约是有调料在的缘故,还真有几丝像在吃肉。
“这个到时候就定价三文钱一根,五文钱两根,单买便是这样打花刀煎脆了插竹签举着吃,想加在铁板豆腐和烤冷面也可以,一样的价格。”
生粉比面粉便宜,就当是薄利多销了。
卖吃食的生意比他想象中的好做不少,像这般一点点地往上加新品,保管永远不会让人吃腻。
等赚够了钱,他就去租个铺子,有片瓦遮头,也不担心像昨日一样下雪受冻,惹得虞九阙生病了。
全然忘记自己最初的打算是挣了钱后另外租住处,让虞九阙尽快搬出去的事。
秦夏把余下一根淀粉肠分给小哥儿,周遭香味萦绕,他吃得开怀,一时兴起道:“咱们点点手里现有多少银钱,如何?”
虞九阙自然说好。
要说有什么能比挣钱还快乐的事,那必定是数钱了。
家里的钱罐藏在床板下面,是从原主爷奶那辈就留下的习惯。
翘起一块床板,再搬出一块砖,便有个小小的空间。
秦夏搬出罐子,把铜板都倒在桌子上。
这些天两人起早贪黑,实在是太忙了,收回来的铜板留下一点第二天买豆腐及买菜买面的,其它只管一股脑丢进去,也没来得及算。
虞九阙从针线筐里翻出一卷棉绳,预备顺手将零散的铜钱串一串。
之前典当青玉骰子的十二两,去掉摆摊之前买东西的本钱后就只剩一两四钱。
后来庙会两天摆摊,两日加起来挣了一两多一点。
来到六宝街后,生意比较平稳。
基本每日的入账,都固定在四百文上下。
满打满算已经摆摊五天,共一两九钱。
减去日常花销,两人埋头数完后得出一个数字:四千一百八十九文。
一边数,一边往棉线上串,不得不说,秦夏看着桌子上的几十串铜钱,还是受到了一些震撼。
这么一算,他们手里居然有四两多银子?
秦夏盯着这些银钱,摸了摸下巴道:“待我去画个新锅的图纸,找铁匠铺子打听打听。”
有了本钱,就该扩大生产。
他已经想到,接下来的秦家小食摊,还能再卖些什么吃食了。

第14章 忠实顾客
重新出摊的第一天,秦夏和虞九阙刚把东西从板车上卸下来不久,就见着了一副熟面孔,乃是甘源斋的一个小伙计,名叫白枣。
“白兄弟,怎么这么早过来了?”
白枣一见了秦夏,浑似看见了亲人。
“秦老板,你们可算出摊了,昨日我们掌柜没吃到烤冷面,念叨了一整日,我们耳朵都快出茧了,临走时还嘱咐我,务必赶早过来看一眼你们来没来。”
秦夏就知兴奕铭这个“吃货”还惦记着加料的烤冷面呢,浅笑道:“昨日九哥儿身子不爽,我们便歇了一天,现下已无事了,你尽管回去告知兴掌柜,他想吃的我都备好了,随时可来取。”
白枣咧嘴道:“那敢情好,我这就回去了。”
秦夏开口把他叫住。
“时辰尚早,你们铺子也不急着开门,你且等一等,我今日上了新品,你帮我尝个味儿。”
白枣乐得蹭一口吃的,但眼里也有活。
上前帮忙搬了装豆腐和面条的木盒与笸箩,还主动提着水桶,去附近的井里打水去了。
这边秦夏点着了火,待铁板烧热,倒上油后,夹了几根在家做好、也打了花刀的淀粉肠放上去。
他和虞九阙昨晚在家一起把余下的淀粉肠都做了出来,和第一批一起凑了三十根。
打算今天拿来卖卖试试,如果顺利,以后就一天做五十根。
鉴于“淀粉”这个叫法大雍朝还没有,秦夏决定去掉一个字,就叫“粉肠”。
“我离着老远闻到这股味儿,就晓得是你们小两口出摊了。”
卖炸糖糕的尤哥儿放下挑子,朝二人笑着打了个招呼。
“昨天怎么没来?”
得知是虞九阙生病后,尤哥儿道:“这天儿愈发冷了,下回再出来还是穿厚实点。”
说罢看了一眼秦夏,打趣道:“让你家汉子给你买个卧兔戴着,又保暖,又俊俏。”
虞九阙面露赧然,秦夏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卧兔是什么?”
尤哥儿乐道:“连卧兔都不晓得,平日里也不知你怎么哄夫郎的。”
他往街上打量一圈,随手指了个街边铺子里,正在往下卸门板的妇人。
“喏,就是老板娘头上戴的围子。”
原来这个叫“卧兔”,秦夏勾唇看向虞九阙,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阿九可喜欢?待我去给你淘换一个。”
虞九阙哪里能让他买这个。
那都是富贵人才用的物什,他们这些摆摊的小门小户,冷了裹个头巾就罢了。
“花那钱做什么,我不要。”
秦夏翻动着铁板上的淀粉肠,“赚钱不就是为了花的。”
但最后也没说是不是真的要去买。
尤哥儿在一旁看着这夫夫二人,默默叹了一句年轻真好。
哪像他家那口子,简直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
白枣打水归来,第一批粉肠已经出锅了。
一部分只是先浅煎了一下,就被秦夏拨到了一边,等到有人点时再加热。
要趁热吃的他都加了火候,内里粉嫩,外壳焦香黄脆。
秦夏拿了两根,分别给了白枣和尤哥儿。
两人试吃完后,都直喊着“香”。
“这东西竟是面做的,打死我也想不通是怎么做的。”
尤哥儿瞪大一双眼睛,把手里的肠翻来覆去地看。
白枣吃得过瘾,末了一抹嘴。
“待我回去告诉我家掌柜的您这里出了新吃食,他怕是又要忙不迭地跑来。”
秦夏问过二人对于口味的建议,白枣和尤哥儿都摇摇头。
这东西都好吃成这样了,哪里还需要提什么建议!
既如此,秦夏就心里有数了。
接下来的一天如他所料,新上的粉肠大受欢迎。
好些舍不得花五文钱加个鸡蛋的,就花三文让秦夏加一根肠到烤冷面里。
一下多了滋味不说,还更能吃饱。
而粉肠也很适合边走边吃,当个零嘴打发时间,再加上有辣的不辣的、刷酱撒粉的好几个口味,三十根肠没多久卖了个空。
兴奕铭赶到时,本以为吃不上了粉肠了,正要大呼遗憾,秦夏忙安抚他道:“兴掌柜莫急,您的那份已经留出来了。”
不仅如此,拜昨天休息时有空闲所赐,包括前日提过一嘴的小吃在内,秦夏也都买了原材料备下。
有这些食材在,足够给兴奕铭做一份“全家福烤冷面”。
先是鸡柳,取鸡胸肉切条腌制,裹上生粉和面粉,提前在家炸好。
里脊肉也是买来的整块猪里脊,片成薄片,腌制上色后放到铁板上油煎。
肉丸最简单,他昨晚做了不少,还和虞九阙吃了顿香蕈酿丸子,这会儿也跟着鸡柳上铁板复热即可。
秦夏见时候差不多,给铁板上的烤冷面、里脊肉和粉肠翻了面。
按照兴奕铭的习惯打两个鸡蛋,摊匀后再度翻面,洒葱花、洋葱,刷酱、加辣椒。
鸡柳、里脊、肉丸、淀粉肠用铁铲切碎,一股脑放入,撒上芫荽点缀。
做这份烤冷面的过程中,正巧也有其他客人在排队。
大家伙的眼睛都齐齐盯着铁板上这一样又一样的东西,各自默默咽了一下口水。
他们也有心尝尝,奈何觉得荷包承担不起。
听听人家吃的都是什么,鸡肉,只要鸡胸上的那一块,猪肉,只要猪里脊上的那一条,连鸡蛋都要打两个!
有一个排队的汉子实在馋得受不了了,鼓起勇气问秦夏,“小老板,你这一份什么都加的卖多少钱?”
本以为秦夏报个三十文往上的价格,他也就死心了,哪知秦夏却笑了笑道:“这位大哥,这里面只有粉肠是常备的,其余的都是先前兴掌柜提前预定的。”
言下之意,就是不卖。
自然也没有公开的价格。
本以为这么说除了兴奕铭之外的人就该死了心,结果反而令他们更感兴趣了。
一个接一个地都道:“预定是什么意思?我们也能预定吗?”
“你就说多少钱,待我下个月发了工钱,也来尝尝!”
秦夏着实招架不住。
他一个人当真顾不上这么多样东西,更别提等铁匠铺子交了工,他还打算上别的小吃。
“各位,对不住,小摊人手有限,我一个人也生不出八只手不是?这东西成本高,备一次也麻烦,回头若是得空,或许可以做一些卖一卖,但说不准什么时候能有。”
兴奕铭在几人艳羡的目光中提溜走了他的烤冷面,独一无二,别人想吃都吃不着!
他作为一个“老饕”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回到铺子都是哼着小曲儿的。
兴奕铭的夫人崔娆正在铺子里点货,时不时提着毛笔在账册上写一笔。
正忙得焦头烂额之际,香香甜甜的铺子里突然插进一股霸道的香辣味。
“兴奕铭!你又偷闲去买吃食!我看这铺子你快莫要管了,再去开个食肆算了!而且我说了多少次,你这等东西莫要在铺子里吃,都和糕饼串了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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