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求生游戏by碉堡堡

作者:碉堡堡  录入:06-27

陆延从穿越到现在已经解锁了不少人物,但还是有不少角色处于封存状态,起初他还以为是自己能量不够的原因,现在看来却是缺少一个契机。
例如现在,这个已经死去许久的人物,天欲宗宗主银婵,忽然就解开了生平。
陆延一目十行的阅览着,神色越来越微妙。
一旁的师妹并未发现异常,点点头附和道:“谁说不是呢,檀越宗主确实是个痴心人了,这些年不知多少漂亮仙子往他身上扑,他却只是守着我们宗主。”
陆延嗯了一声,笑意莫名:“他确实该守着。”
篝火噼啪,成了深夜里唯一的动静。
一只银色巨兽借着黑暗遮掩飞速奔上山,快得只能看见残影,当抵达飞绝峰上那座黑色宫阙时,他低吼一声朝着殿门飞扑进去,身形在空中瞬间变成了人,然后一个就地打滚泄去力道。
应无咎恰好在议事,水魅、唐素(旱魃)、雷女都在身旁立着,只见众人眼前漂浮着一面水镜,里面赫然是那群名门正派弟子正在试炼的情景,原来密林之中各处都放了显影石,他们只要途经此处画面立刻就会传递过来。
应无咎正在一处一处查看,然后让门下弟子将那些没必要来参加问剑大会的人“淘汰”出去,冷不丁看见风煞灰头土脸地进来,便知对方恐怕是碰了壁,漫不经心问道:
“怎么,密林出了事?”
风煞点点头,又摇头,心中万分纠结,不知道该不该把尸傀和陆延偷跑出来的事说出来。
应无咎心想这头灵兽什么时候竟也学会了人类吞吞吐吐那套,他正欲开口,忽见水镜之中画面变幻,出现了天欲宗与无妄宗的那群人,而篝火旁边坐着一黑一白两抹身影,面容熟悉,赫然是尸傀与陆延!
应无咎见状脸色一沉,周遭气氛顿时死寂得可怕,一时间只能听见外面疾风吹动山林的声音,就如同他心中掀起的惊涛骇浪——
陆延和尸傀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不仅是应无咎心中的疑问,也是唐素心中的疑问,他瞥了眼应无咎黑成锅底的脸色,站在旁边大气也不敢喘,悄悄远离了对方几步,免得等会儿打起来误伤自己。
水魅也发现应无咎周身气压不对劲,目光控制不住在水镜中的黑衣男子身上,眉头微蹙,难掩担忧。
雷女心想可千万不能暴露自己早就知道尸傀过来的事,故作不解问道:“尊主,尸傀怎么会出现在此处,他不是留在了魔域镇守吗?他旁边的那名白衣男子又是谁?”
“他是魔域总管!”
风煞这个缺心眼什么都没察觉到,反而捂着屁股凑上前怒气冲冲地告状:尊主!刚才陆延用剑戳我的屁股!!”
超!痛!的!

第239章 好久不见
应无咎哪里还有心情管风煞的屁股被什么给戳了,他特意把最能打的尸傀留在魔域,为的就是把陆延给看住,没想到这两个人居然背着他悄悄跑来飞绝峰。
“哗啦——!”
应无咎冷冷拂袖,一掌拍碎了桌上的茶盏,强忍着怒火道:“立刻把他们给我带回来!!”
碎裂的茶杯正如他此刻的心情,一片烦乱,稍不注意便会把人划伤。
彼时陆延和尸傀尚不知情,天亮后就和一干弟子朝着密林出口走去,途中虽然遇到些许麻烦,但有月灯这个大长老在也都轻松解决了。
陆延看似风轻云淡,心中想的则更多些,雷女虽然发现了他和尸傀的踪迹,但碍于种种原因一时半刻不会告诉应无咎,风煞却就不好说了,他性子莽撞,又不会撒谎,只怕瞒不住。
怕什么来什么,众人走到密林出口处,只见一群黑衣魔修已经等候在了那里,为首的是名青衣男子,他脸上扣着一枚金丝面具,看不出面容,声音却隐隐有几分熟悉:
“无咎尊主座下护法旱魃,奉命前来迎接诸位,还请各位交上令牌进入第二关试炼。”
居然是唐素?!
陆延和尸傀不着痕迹对视一眼,都压下了心底的波澜。
仙门平常和魔域虽然打得凶,但也要讲几分道理,人家客客气气的,你也不好太过蛮横,月灯长老淡淡道了声谢,既不热络也不失礼:“有劳,敢问第二关如何试炼?”
她身后的弟子已经有序将令牌交了出来,不多不少,刚好一人两枚。
只见那戴着金面具的男子微微颔首,缓缓吐出了两个字:“打、散!”
大战一触即发!他话音刚落,身后的几百魔修就忽然直冲而来,便如狼入羊群瞬间把众人冲散,往峡谷间撵去,那些弟子手忙脚乱拔剑,却都有所不敌。
月灯大惊,还以为这群魔修要暗下黑手,她正准备祭出金铃助阵,耳畔却响起一道镇定的声音:
“月灯长老不必惊慌,我等只是将众人分散,不会伤及性命,您也一起吧!”
身后一掌袭来,将她推出密林,眼前景象顿变,成了一片高耸入云的峡谷,竟是又进入了另外一个幻境!
那些弟子都被赶入第二关试炼的幻境,密林出口处顿时只剩下陆延和尸傀,只见青衣男子摘下脸上的金丝面具,对他们拱手无奈叹气道:“大总管,尸傀将军,你们怎么从魔域出来了,还请随我上山一叙,尊主有事要见二位。”
这哪里是有事要叙,分明是要秋后算账。
陆延心想这下可是撞应无咎手里了,不过他早就料到有此一遭,还算稳得住:“尊主什么时候发现我们两个过来的?”
唐素:“刚才。”
陆延追问:“尊主动怒了?”
唐素支支吾吾:“这……”
陆延见他神色紧张,笑得一派和气,拍了拍唐素的肩膀道:“唐兄怕什么,我就是随口问问罢了,不是要上山吗,这便一起吧,莫让尊主久等。”
唐素看见陆延笑眯眯的样子就觉得一阵胃疼,对方上次也是这样迷惑人,结果扭头就给他喂了一颗尸蟞丹,现在还没给解药呢,唐素心中暗暗叫苦,连忙领着他们两个上山了。
飞绝峰上是一片巨大的演武场,打眼看去望不到头,容纳几十个宗门的人都绰绰有余,一座黑色的宫阙立在前方,身后是巍巍高山,风雨飘摇,说不出的气派宏伟。
唐素在前面领路,结果刚刚走到大殿门口就听门口守卫低声道:“尊主正在见客,吩咐了您若是把大总管带上来,暂且安置在后殿。”
唐素疑惑:“客?什么客?”
守卫却吐出一句惊人的话:“以无妄宗檀越为首,飞星宗柳白宣为辅,他们领着此次参加问剑大会的其余宗主一起前来拜访,约摸有十来人。”
唐素心想怪不得尊主连大总管都没来得及见:原来是那群人过来了:“我知道了,你们守好此处,不要被有心之人钻了空子。”
他语罢转身对陆延道:“大总管,尊主正在见客,我先带您去后殿歇息吧。”
陆延又不是聋子,守卫刚才说的话也听了个七七八八,他点点头,可无不可:“待客要紧,那我先去后殿等等。”
心中却叹了口气,就怕这群客人来者不善啊……
前殿之中分列两席,前来拜访的各宗宗主相对而坐,左下首是一名发束玉冠的白衣男子,温眉秀目,颇有悲天悯人之像,赫然是无妄宗宗主檀越,而他对面右下首则坐着一名儒雅的中年男子,便是飞星宗宗主柳白宣,此次各宗联袂拜访便是以他二人牵头。
“檀宗主,这应无咎未免太过无礼了些,此处虽是他魔域地盘,但众人齐来也算给足了他的面子,他竟将我们扔在此处等候这么久!”
席间一名老者眼见面前的茶盏都凉了,忍不住愤愤出声,激起众人微妙的不满情绪,檀越却只是抬手虚压,颇为心平气和:“既来之,则安之,应尊主许是有什么事拌了脚,我们既为招降而来,理应将心胸放开阔些。”
一道低沉慵懒的声音陡然从上方响起:
“檀宗主真是好心性,不枉世人都称你为悲悯剑。”
众人一惊,齐齐抬头看去,却见二楼栏杆处不知何时多了抹红色身影,对方脸上扣着半枚金丝莲纹琉璃面具,正双手扶栏居高临下睨着他们,想必便是传闻中的魔域新任尊主应无咎。
对方眼中似笑非笑,情绪难窥,露在外面的半张脸清冷绝色,从未在三界见过,只是身上那股子桀骜不驯的劲莫名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檀越不语,落在膝上的手却悄无声息攥紧,隐隐浮现了青筋。
柳白宣朗声道:“无咎尊主既然已到,何不下来与众人共同喝杯水酒,也好共襄盛举!”
应无咎负手而立,迈步走下楼梯,声音轻飘淡漠:“我能做魔域的主,你们却做不了檀越的主,既然如此,剩下的人都走,一堆人闹哄哄地聚在这里吵得本尊头疼。”
这番话说得毫不客气,之前出言抱怨的那名老者瞬间拍桌而起:“应无咎,你不要不识抬举!今日你若愿意归顺仙门积德行善,往事既往不咎,但你若是执迷不悟,我们定叫你魔域上下鸡犬不宁!需知魔域上一任尊主在白骨剑炉里煎熬了七百年才死,你可不要步了他的……”
“砰——!”
那老者话未说完,便见应无咎红袖一挥,他整个人便飞出去重重撞在了一旁的盘龙玄铁柱上,等再落地时噗地喷出一口血,竟是已经筋断骨折,被硬生生打散了修为。
众人见状皆是一惊,哗地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金宗主!”
“金宗主您没事吧?!”
“好狠的手段,竟是连丹田都碎了!”
他们七嘴八舌,又惊又怒,偏偏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搀扶,连指责都不敢带上应无咎的名姓,唯恐下一个便轮到自己遭了殃。
应无咎闭上眼,神色阴沉,看得出来他已经忍耐到了极限:“吵死了!”
红色的袖袍无风自动,就在即将有人遭殃时,檀越忽地出了声:“那便请诸位宗主暂且回客殿休息,此事由我与应尊主商议便是。”
他既发话,旁人也不好反驳,毕竟没有谁想和应无咎这个煞神待在一起,闻言连忙抬着半死不活的金尊主出去了,飞星宗宗主柳白宣叹口气,只好跟着离开,一时间大殿内就剩下了应无咎和檀越,外加檀越身后立着的一名白衣侍从。
“这侍从是我的心腹,口不能言,耳不能听,应尊主有话但说无妨。”
檀越说话的时候目光一直盯着应无咎,试图从对方那张戴了面具的脸上寻找出几分故人的影子,可寻常人连昨日做过什么或许都会忘记,修仙者纵然记忆超凡也强不了多少,数百年实在太久,连带着那张面容也有些模糊起来。
应无咎意味不明盯着他,目光阴凉,就像一条毒蛇:“檀宗主,我可没有什么话要和你说,如今是你主动带人找上魔域的,我倒想听听你有何高见。”
檀越答非所问:“应尊主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应无咎:“哦?”
檀越:“那人是我的师弟。”
应无咎:“哦。”
檀越浅笑,悲天悯人:“可惜他走错路,最后死了。”
应无咎:“然后呢?”
檀越:“我很希望应尊主能够走一条正道,如今仙道式微,魔域更是式微,倒不如你们改恶从善,与我们合并在一起共襄盛举,去寻三界内的最后一缕仙缘。”
应无咎不怒也不恼,随手拎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慢慢斟了一杯酒,饶有兴趣道:“合并在一起?檀越宗主这是打算退位,将仙盟之主的位置让给我么?”
檀越欣然应允,假装没听见他话里机锋:“尊主德行若能让仙门上下服气,檀越退位让贤又有何妨?”
应无咎淡淡挑眉:“本尊自然是没那个以德服人的本事,若说杀服嘛,倒是还有可能。”
檀越闻言目光一沉,周身气势顿起,意有所指:“尊主若想杀人,大可一试。”
应无咎勾唇一笑:“你以为本尊没试过?”
他丝毫不受檀越影响,袖袍漫不经心一挥,便将对方在空气中刻意施加的威压散去,反倒惹得后者面色变了变,目光难掩惊诧。
那一瞬间他们都从彼此身上感应到了心魄的存在,偌大的前殿瞬间变成暗潮汹涌的海底,看似平静,实则杀气碰撞。
彼时陆延隐去气息正藏在楼上隔间偷看,他对心魄的气息远比任何人都要敏锐得多,自然能察觉到檀越身上有心魄的存在,但令他惊讶的是对方身上的心魄气息相当浓厚,竟不止一片的样子!
陆延目光闪动,心思百转千回,是了,檀越早在数年前就已经想到派人追杀恨红姑娘的父亲夺取心魄,想必这样的事数不胜数,他身为天下第一宗的宗主,一声令下自然有数不清的人愿意效力,说不定暗中夺了好几片。
陆延此刻只庆幸自己走了一趟,提前将那尊肉身佛和恨红身上的心魄取了出来,否则肯定会落在檀越手中。
他思及此处,复又往楼下看去,目光掠过剑拔弩张的应无咎和檀越,最后定格在桌后静静立着的那名白衣侍从身上,那人几乎是完全侧对着陆延的,有些看不太清脸,但莫名有种熟悉感。
就在陆延准备细看的时候,底下那人忽然抬起头,目光直直撞了过来,对他微微一笑,无声动了动唇:
“好久不见。”
陆延面色一变。

第240章 发神经
殿前的谈话到底不欢而散,不过檀越本就不是真心招揽,而应无咎也绝不可能归顺仙门,他们都在互相试探,暗中下一盘足以影响三界局势的大棋。
“盯着他们,有什么动静随时来报。”
应无咎目光冰冷讥诮,他望着檀越离去的背影,吩咐完水魅便转身去了后殿,连抗命的尸傀都暂时放在了一边没有处置——
他现在更想收拾不知天高地厚的陆延。
对方是无妄宗的细作也好,是真心投靠魔域也罢,应无咎虽然是个喜欢翻烂账的人,但从来没有想过去追究陆延,甚至为了让对方避开这一场浩劫专门派尸傀保护他,但没想到对方居然忽悠得尸傀跟他一起上了飞绝峰!
应无咎每每思及此处,就觉牙根恨得有些痒痒,这人莫不是狐狸精转世不成,一张嘴便哄得人神魂颠倒,连尸傀这个没有七情六欲的行尸走肉都上了当!
怕什么来什么。
应无咎刚一推开殿门,面前就递上了一杯冒着热气的茶,眼前出现陆延那种熟悉的脸,对方一身书生打扮,看起来十分清俊秀气,只是眼尾微微上扬,笑时像极了狐狸:“尊主方才前殿待客辛苦了,喝杯茶润润嗓子吧。”
应无咎并不接,而是沉下脸色盯着他道:“陆延,你好大的胆子,本尊命你和尸傀驻守玄烛殿,你竟敢私自抗命?!”
陆延见他不接,顺势将茶盏收回来,低头吹了吹浮起的热气,细听有些委屈:“尊主这话就让我听不明白了,那日我一早从床上醒来尊主便已不见踪影,殿外只剩下一个惜字如金的尸傀将军,实在想不起尊主何时命我驻守玄烛殿了。”
应无咎睡完了就跑,连面都没和他见,这件事怎么掰扯都是陆延有理。
应无咎明显噎了一瞬:“尸傀难道没告诉你本尊的命令?”
陆延一脸无辜:“说是说了,不过我担心他假传尊主的旨意,我与尊主这样的情分,有什么命令面对面说岂不更好,又怎么会多此一举让他来传话?”
应无咎:“……”
应无咎总算反应过来陆延是在故意装傻了,他一言不发按在对方手中的茶盏盖子上,隔着瓷杯依稀还能感受到里面逐渐凉却的温度,声音低沉道:
“陆延,为何要过来?”
明眼人都知道这场问剑大会必然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应无咎不明白,他已经给了面前这人逃离的机会,对方为什么还要一头撞上来?
应无咎的心慈手软早就在那些年的光景里被耗得一干二净,他已经很久没有做过好事了,唯一的一次还用在了陆延身上。
陆延闻言注视着应无咎,那一瞬间他心里冒出了很多答案,例如心魄还在你身上,例如你也明里暗里放过我许多次,例如我不太想让你死……
千言万语最后只汇聚成一句话,浅笑道:
“飞绝峰上风景好,所以想来瞧瞧。”
应无咎皱眉:“如果我说这里很快就会被夷为平地,血流成河呢?”
陆延微微偏头:“哦?那就更要抓紧多看几眼了。”
应无咎咬牙切齿:“你是真的不怕死!”
陆延欣然点头:“尊主英明,我最不怕的就是死了。”
他能复活嘛,大不了重来一局,谁怕谁。
应无咎还欲再说,却见陆延已经将茶盏随手搁在一旁的盆景架上,一把将他拉入怀中,搂着跌跌撞撞往殿内走去,最后脚下失衡,摔进了一堆柔软丝滑的锦被之中。
应无咎呼吸紊乱,多少摔得有些头晕目眩,忍不住轻声骂道:“混账,一见面就念着做这种事么?!”
陆延单手撑在上方,指尖一掀就把应无咎脸上的面具给揭到了一边,然后慢条斯理解下腰带丢在一旁,他身上的书生袍领口散开,锁骨若隐若现,性感白皙,晃得人眼晕:“怎么,尊主还想做别的?说出来也不是不能商量。”
应无咎下意识偏头避了一瞬,然后将受伤的那半边脸藏进被褥,用阴影遮蔽,他细长的眉头微微蹙起:“要做便做,废那么多话做什么。”
陆延在床上一惯温柔,所以应无咎放起狠话来也无所顾忌,然而不知是不是他上次不告而别把人给得罪了,这次差点被折腾散架。
“唔……”
应无咎不是个喜欢求饶的性子,否则也不会在白骨剑炉硬生生里受了七百年的业火灼烧,闷哼刚到嘴边就被他硬生生咽了下去,只是颤抖的身躯暴露了他力竭的事实。
与发狠的动作不同,陆延的语气却是温柔和善的,他一面捏住应无咎的下巴缠吻,一面摩挲着对方脸上凹凸不平的伤痕笑叹道:“到底还是我本事不够,上次让尊主不告而别。”
但凡他做狠一点让应无咎起不来床,哪里有这么多的事。
应无咎的身躯控制不住痉挛了一阵,他大汗淋漓,睫毛湿漉漉一片,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了一句话:“别……太放肆……”
陆延笑着轻轻拨开他的湿发:“好,都听尊主的。”
心中却好奇,放肆不行,放五放六行不行?
应无咎真真切切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阳奉阴违,陆延嘴上答应得好好的,动作却越来越狠,莫大的刺激甚至将他神智都搅合得不清,成为了对方手中任意揉搓的对象。
红日西斜,帐影幽幽。
陆延见时辰耗得差不多了,这才堪堪收兵,他将烂泥似的应无咎捞入怀中搂着,指腹缓缓摩挲着对方尖瘦白皙的下巴,饶有兴趣问道:“今日尊主在前殿会客,那人可是无妄宗宗主?”
应无咎原本困倦至极,听见他这句话又掀起了眼皮,淡淡问道:“怎么,你想重归宗门?”
他没忘记,陆延是无妄宗的细作。
陆延垂眸捏着应无咎的手把玩,笑眯眯像只狡猾的狐狸:“我心里只认尊主,可不认什么宗主,只是这群名门正派来者不善,我上山时多听传闻……檀越身上似乎也有心魄的存在?”
别人肯定没胆子传这个话,陆延只能借故给应无咎提个醒,让他别着了道。
应无咎唇边露出一抹讥讽的弧度:“他一向不输人前,这样的天下至宝又怎么会错过,有也不稀奇。”
陆延状似不经意问道:“那尊主和他有什么渊源吗?”
应无咎却不答了,他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摩挲着陆延的脸颊,一时间有些贪恋这样的温度和触感,语气低沉幽远:“往事不必再提,太久了,连我自己都快忘了。”
语罢又拍了拍枕头:“睡觉,晚上不许再折腾。”
他许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再加上今天折腾的太过,不多时就睡着了。陆延望着应无咎在自己怀里睡得毫无防备的模样,心想这难道不是一个取心魄的好时机?只是右手缓缓抬起,在空中迟疑许久,到底还是没有动作。
算了,先取檀越的。
陆延确定应无咎睡着后,趁着深夜直接潜伏到了那些名门正派下榻的地方,檀越是众人之首,殿阁在最中间,很是好认,而且因为魔域与仙门之间的敌对关系,守卫巡逻也会刻意避开此处,免得引发争端,倒是白白方便了陆延。
夜色浓重,万籁俱寂,只闻山间风雨声。
陆延心知檀越实力深不可测,也没有掉以轻心,直接动用能量隐去身形从侧门穿墙而过,他摸黑进入内殿,只见静室前的蒲团上盘膝坐着一名白衣男子,对方眉眼生得温润慈悲,在月色下好似一尊白玉菩萨像,赫然是无妄宗宗主檀越。
此人贤名遍传三界,然而陆延却从对方眉宇间看出一团黑雾,分明是堕魔之兆。
陆延双指在眼前一并,瞳仁闪过一抹幽紫的光芒,准备查看一下檀越的水平深浅,然而不看则已,一看吓一跳,只见檀越体内有五块蓝色光点轻轻浮动,竟是整整五片心魄!!
饶是陆延也不由得神色惊诧,在心中狠狠爆了句粗口,自己累死累活也才找到三片心魄,其中一片还在应无咎身上,这个檀越到底使了什么妖法夺来五片心魄?!
陆延对应无咎下不了手,并不代表对檀越下不了手,他眼中悄然闪过一抹冷芒,心想今天就算打不过对方,夺个一两片心魄也是好的,否则等檀越拿到全部碎片实力大增,到时候连自己都难解决对方。
陆延手掌隔空一摄,蓝光顿现,檀越体内的五块心魄受到牵引顿时有离体之像,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原本闭目打坐的男子倏地睁开双眼,爆发出一道与形象极为不符的狠戾来:
“何处宵小,敢来本座面前装神弄鬼!!”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檀越双指一并,弹出一道锋利至极而又浑然天成的剑气,一化万千,如飞丝细雨铺天盖地朝着陆延的方向袭去,陆延却不躲不闪,任由那剑气穿过自己透明的身躯,掌中发力,誓要取出那五片心魄来。
【叮!能量-10%!】
【叮!能量-10%!】
【警告!警告!遭遇不明袭击!能量严重不足!!】
陆延状况糟糕,檀越的情况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他只感觉体内的心魄蠢蠢欲动,朝着某个方向极力飞去,连自己都险些控制不住,偏偏殿内空无一人,连寻踪法都找不到痕迹!
“嗖——!”
说时迟那时快,一抹蓝光忽地从檀越体内飞出,准确无误落到了陆延手中,后者虽然得到一片心魄却也暴露了方位,只见檀越厉呵一声召出本命长剑,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朝着陆延刺来:
“本座看你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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