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卷王系统考科举by花寻路

作者:花寻路  录入:07-01

“原来如此。”
时溪午点了点头,又笑道: “你不必紧张,我只是问一下。”
“本来你那张几近空白的信息表,我确实想筛下去。不料我口中调侃,竟被阿鸣听到了。她觉得有缘,建议我先留下,把你叫过来看一看。不想这么一面试,你倒是给了我好大的惊喜。”
“时鸣是我侄女儿,我有些不放心她,故而发问。”
江行为自己捏了一把汗。
时先生口上说不放心自家侄女,无非是担心时鸣交友不慎。但、但是,他看起来真的很像会拐小姑娘的黄毛吗!
他甚至对女孩子没兴趣,他是个断袖啊啊啊啊!
可是,这也算阴差阳错了吧。江行还真没想到时鸣居然暗中帮了他一把,心里暗暗感激,打算改天去道谢。
时先生确认完了,表情肉眼可见地放松了下来,道: “我这侄女儿平日里没什么爱好,从前我带着她在江南做生意的时候,她就喜欢玩印章。”
“脾气嘛,被我惯得娇纵了些。她若是在你这里订印章不给钱,你可以找我来要。”
想来时先生从前在江南做了生意,赚了不少钱,这才想着来岭南这里当个教书先生养养老。
江行客套道: “哪里哪里。”
天啊,别说不给钱了,时鸣每次跟不认得钱一样,不出手还好,一出手,银票那是大把大把地往外掏。
还不准人不收。
忒霸道。
师徒二人又寒暄了几句,江行眼见天色渐晚,便告别了时先生,回家去了。
江行在城中上学,妹妹却在村里住着。一来一回他也不方便照看,干脆把阿摇送去了王婶家,托王婶照看一番。
本来江行还想付些银钱给王婶,可惜王婶不收。于是江行只得另寻他法,时不时买些粮食蔬菜送去王婶家,也算对她的感谢。
江行想过要不要在城里租一间小院子,可惜书院周围的院子全是陪读的家长,已经没有空闲的院子可以租赁了。江行于是歇了这份心思,想着什么时候手头的钱攒够了,在城里买一间小院子,彻底搬去城里安家。
次日照常上课。
江行读的这个低学段,很多东西他穿越前都已经学过,甚至学得很深。因而他兴致缺缺,并没有仔细听讲。
讲到一半,时先生放下手中的书,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卷子,道: “下面的时间我们做一场当堂测验。”
江行立马回神,坐正了。
这是入学以来第一次测验。江行不由得重视起来。
卷子拿到手里,轻飘飘的一张,题目也不多。江行打眼望去,除了一些课内的背诵外,还有几道题是考时政的。
比如最后一道: “简述今上继位后,在岭南地区徭役和税收方面的政策改良。”
这题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见得有多简单。这样的题目,只要稍加了解便能做出来,但偏偏低学段的孩子们很少关注时事,大多都被家长按在书桌旁背着“之乎者也”,做着算术题。
因而这么简简单单的一道题,反而难住了一大片人。江行听到周围隐隐有吸气声,似乎是学生们做不出来,正挠头不解呢。
不过这道题江行倒是知道的。江家父母去世之后,户籍一系列的手续都需要他去办,而该服的徭役,自然也是找他——总不能找阿摇吧?
今上体谅岭南地区刚刚收复,太过严苛的政策对岭南的起步发展并无益处。因此,在徭役方面,十五岁以下的孩童不用服,哪怕家中只有这么一个男丁;十五岁至二十岁的青少年采取非强制服徭役的政策;而二十岁已经加冠的男子,则必须要服。
但还有一种例外,就是身有功名的人不用服徭役。身有功名,指的就是秀才及秀才以上了。若是一个孩童在十五岁之前考中了秀才,那么除非本人自愿,不然他这辈子都不用服徭役了。
税收方面,今上对于岭南地区依然有宽松的政策,不仅提高了税收起征点,还施行了一定程度上的退税,以鼓励商业发展。
尤记得江行之前去交税时,负责此事的官吏看了眼他的资料,收了他一部分税之后;隔了几天,官府居然又退还了他将近百分之八十的税款。
江行当时十分激动,转头就给阿摇买了很多好吃的,兄妹俩打了一餐牙祭。
江行对这些题目简直手到擒来,三下五除二写完后,几乎是第一个将卷子交了上去。
其他学生见他提前交卷,四周响起抽气声。时先生颇赞许地瞧了他一眼,示意他可以提前回去了。
江行出了教室的门,却迎面遇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是时鸣。
时鸣此刻安静地坐在书院中离教室有些距离的亭子里,远远的,不知在做些什么。江行上去打了声招呼,道: “真是巧遇。”
时鸣听见来人,辨认出他的声音,笑道: “原是江公子。今日下学似乎早了些?”
江行同她一起坐下,道: “今日时先生布置测验,我提前写完了。说起来,入学那件事……真是沾了你的光,我万分感谢。”
时鸣摆摆手,表示无妨: “本就是你自己博学,得了先生青眼,与我关系不大。今日我等先生下学,不想竟遇上你了。书院此时景致想来不错,可惜我看不见。”
江行默然。
他总为这小姑娘感到惋惜。每次见到时鸣时,小姑娘的眼睛上一直都蒙着一块布。可能是素色的,也可能是浅淡的嫩色,或者深一些的颜色——但无一例外,时鸣在他面前,从来没有把眼睛露出来过。
但光看下面的鼻子嘴唇,没有人会觉得时鸣的眼睛不漂亮。
正因如此,江行才会更加惋惜。
四周鸟鸣啁啾,树叶沙沙作响,似乎到了秋天。但岭南的秋天总是十分短暂,冬天也显得不太像冬天,反而是另一个深秋。
有片树叶轻轻飘下,正落在时鸣蒙眼睛的布上,被鼻梁托着,一时竟没有掉下去。
时鸣仿佛没有感觉到,仍旧安静坐着,脑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江行呼吸一滞,伸手轻轻捏下了那片叶子。不料大小姐似有所感,冲他歪了歪头。
这么一歪,江行的手不巧就触上了时鸣的脸。
江行被指尖传来的触感一惊,很快就缩回了手,不敢再动了。
太软了,真的很软。
少女稚气未脱的脸颊两边还有些婴儿肥,江行只觉得自己像是摸到一团天边的云彩。
时鸣问: “怎么了?”
江行脸不红心不跳地答: “方才你眼睛上飘了一片树叶,我帮你摘下来。”
于是时鸣笑了,意有所指: “原来是树叶。”
这句话说完,下课铃声匆匆响了起来。江行慌张地站起身,道: “下课了,我不多打扰,就先走啦。”
时鸣很奇怪: “怎么急着走?我们不过才说了几句话而已。”
“你不是要找时先生吗?”江行道, “我在这里多有不便。”
快溜快溜。不然一下子面对他们叔侄两个,真是难顶。
时鸣却道: “有何不便?先生也很喜欢你。他还同我说了,说你才气过人,是个不可多得的好苗子。”
两人絮絮地说着话,下了课的学生们鱼贯而出。时先生发现了他二人,很快就走上前来,道: “阿鸣,你怎么来了?”
时鸣答: “先生,我来接你。巧遇江公子,这才聊了一会儿。”
时先生点点头,看向江行时满是赞许,道: “江行,你的测验我方才抽空看了一下,答得不错。”
江行谦虚道: “先生谬赞。”
时溪午一面又问: “入学时你的信息表上并没有写你上过什么私塾。而我观你言行,又不像是未经开蒙的孩童,反倒像读了不少书。你说实话,你那些知识,是从哪里学的?”
江行自然不可能告诉时先生自己是穿越来的,睁着眼睛就开始说瞎话: “不是我有意欺瞒先生,我确实没有上过什么私塾。许是我父母在世时,多教了我一些书本上的知识,我不知不觉就记下了。”
时鸣准确抓住重点: “在世?你……你的父母,也不在了吗?”
时溪午咳嗽了一声,时鸣又不说话了。
江行心说为什么要用“也”?
不过很快他就想明白了。好端端的小姑娘,不跟着父母生活,反而跟着叔父,这件事本来就已经很诡异了。

第9章 移弦易张续新缘(修)
除非,这小姑娘的父母早就没了,家中只剩一个叔父可以照顾到这小姑娘。叔父人又好,于是就带着了,以至于视如己出。
所以,时鸣不仅眼睛看不见,甚至……父母双亡吗?
江行沉默片刻,道: “是的,我的父母也不在了。他们生前是很好的人。”
时先生没料到话题忽然变得如此沉重,不免有些伤感: “节哀。”
江行抬头,道: “无妨的,先生。人有旦夕祸福,谁也没法预料到明天会发生什么。”
时溪午像是头一次知道自己的这个学生一般,感慨道: “我常对学生说,修身为上,学问次之,不想你二者都做得不错。从这次的测验我便能看出来了,你实话说,我课上的那些内容,你都会了吧?”
江行顶着时溪午询问的目光,硬着头皮道: “……是的。”
当着先生的面说他讲的内容自己都会,这也太不像话了,显得有些自矜自傲。但时先生课上讲的内容,江行确实都已经掌握了七七八八。
时先生并不意外,道: “既如此,我的课你可以不用来上,或者只上你自己认为需要的。这样,对你的学习也有所帮助。”
“另外,原本我想直接引荐你去高学段,但鉴于你尚未考中秀才,高学段没办法收。所以,我课下会针对你的学习情况,单独给你布置一些课业,你认为如何?”
江行没想到先生愿意给自己开小灶,喜出望外之下自无不可,道: “多谢先生教诲!”
几个时辰后,江行看着先生留给自己的课业,陷入了沉思。
今日先生给的是两道墨义题,也就是常说的默写题。
这类题考察对经义典籍的熟悉程度,说难不难,说简单不简单,要的是对典籍事无巨细的背诵记忆。江行捏着先生给的那张纸,见纸上写: “民富之道二,所谓二者何也?”
江行“啧”了一声,同系统吐槽: “关于民富的论述有好几处,先生没有具体说明,莫不是在给我上难度?”
086说: “他要是不上难度,岂不是太简单?”
江行笑笑,说: “这也没难住我啊。”
“二”,就是一个很明显的提示了。《孟子》尽心章句上第二十三节 有云:“易其田畴,薄其税敛,民可使富也。”
江行便写下: “对:易其田畴,薄其税敛。谨对。”
墨义的答题格式前要写“对”,后要写“谨对”。一般考试时有十道题,十道题里对上四道,就算合格了。就像今天先生给的这道题,提示甚少,如果拘泥于“民富”,去搜寻相关典籍里的论述时,保不齐就会混乱。
第二道有些难: “作者七人矣。请以七人之名对。”
江行: “……”
好,他说为什么上一道题没啥难度,原来在这里等他呢。
《论语》宪问篇第十四提到了“作者七人矣”,但是正文中并没有提到这七人是哪七个人。江行记得这七个人的名字见于注疏,再去回想时,却记不全了。
“长沮、桀溺、荷蓧丈人、楚狂接舆、仪封人、荷蒉……”
他抓耳挠腮,“还有一个是谁?”
086叹气: “你自己想。不过这题确实偏了些,院试大概不会难到这种程度。出在会试里面倒是很合理,就当提前练练手了。十道墨义总不能题题都这样,到时候实在不行,你可以求求本系统。”
江行呵呵一笑,问: “然后你就能给我开挂吗?”
086声音弱了下去: “……不能。考试无捷径,你要自己多多努力才行。我顶多暗箱操作一下,把你的积分多算一点。”
江行不意外,就是有点可惜: “我看小说里面,系统都会给宿主开挂的。你不仅不给我开挂,你还要逼我学习,我真是命途多舛啊,呜呜。”
“喂喂,不要假惺惺。”086阻止他继续演下去,“你明明乐在其中。再说了,我总有一天要走的。到时候留你一个人在这里,顶着个开挂得来的功名,万一露馅了怎么办?踏踏实实才是真理。只有学到脑子里的知识和手里的钱不会背叛你。”
江行笑嘻嘻,没当回事: “知道啦。那我现在有多少积分啊?”
086看了一眼,道: “你平时又不怎么卷,当然只有348点积分啦。你妹妹的药,需要1000点积分。不过没关系,考过几场科举考试之后,你就可以加很多的分了。”
江行长叹道: “其实现在这样我已经很满足了。统子,要不是你,阿摇现在真就一丝希望也没有了。一天天数着日子过的感觉我是知道的。但是吧,真到嗝屁的时候,反而洒脱很多。”
086无情打断他: “别煽情,都是你应得的。快想想这道题怎么做,想想最后那个仁兄叫什么名字。七个人的名字,一个字都不能差。”
江行: “我已经想到了。”
他写下: “对:凡七人,谓长沮、桀溺、荷蓧丈人、楚狂接舆、仪封人、荷蒉、石门也。谨对。”
写完了,江行把纸夹在书册里,伸了个懒腰: “睡觉去喽。”
转眼过了三年多。
江行三年前还是根豆芽菜,三年过去,他身上总算是长了一点肉,看着壮实了一些,也高了不少。
这三年里他一边在篆刻店打工,一边给时鸣刻章,竟赚了不少钱。粗略算一算,江行也算村里难得的富户了。至少,在城里买一处小院子的钱,还算是有的。
没办法,时鸣给的真的很多。江行有时候忍不住怀疑,自己刻章可能不是凭本事吃饭,捧着的碗也不是普通的饭碗,而是软饭碗。
大小姐高兴,多给点钱怎么了。大小姐不高兴,多拿钱羞辱他怎么了。他讨生活凭本事,才不是吃软饭。
……个鬼啊!
江行承认,虽然时鸣与他纯粹就是雇主和打工人的关系,但是有的时候这个金钱给的,看起来不是很干净,看起来很像有肉|体关系的那种。
虽然他经常会把多余的钱退回去给玉竹,但有一次这件事被时鸣发现了。时鸣一怒之下,把玉竹那里暂存的钱全给了他。
然后好多天都没有再找他刻章。
大小姐惩罚人的方式都像奖励。江行心想,要不是舍不得经常惹大小姐生气,他高低得这么再来几次。
买房子啊,中心地段啊,天啊,这放在三年前,江行想都不敢想。
——现在敢想了。
江行喜滋滋地数了数钱,找准时机,看好城中一处离书院极近的院子,打算买下。
原本房子的主人也不缺这一处院子,本来就是为了孩子上学方便些,才买了。如今孩子不在书院读书,将要去京城考会试,自然用不着这处院子。
现下岭南地区不比京城,房价总体要便宜一些。即使是书院旁边的小院子,也不过几百两银子。
几百两银子其实不算便宜,要是按照原本一天三百文的工钱来算的话,江行恐怕要工作几十年才能买得起。
但软饭确实很香,现在不要三十年,也不要十三年,只需要三年,江行就能喜提书院旁边一套房了。
签字画押,江行在契约上按了手印,这处风景极佳的小院子就属于他了。
他买下的院子几乎花了他全部的积蓄,钱包也变得空荡荡了。好在这院子南北通透,靠东墙边有一树梨花,枝桠弯弯曲曲伸到墙外。梨树下一张石桌静静地摆在那里,桌面上还刻了棋盘,闲暇的时候可以找人同自己对弈一局。
真是极好。
江行买好了院子,便开始着手搬家。东西太多,他找了工人一趟一趟来搬,实在麻烦。系统有点坐不住,问: “宿主,你不考虑在商城里兑换一些好用又便宜的道具吗?”
江行问: “什么道具?”
086推销道: “比如这个。这是末世空间异能者的异能,其实就是一个小空间,可以随身携带。你有了它之后,就可以把所有的东西都放进去,然后一起带走。”
江行道: “多少积分?”
086道: “不贵,100积分。”
江行想起自己现在才只有几百积分,立马不干了: “不要,你自己拿着,我找人来搬就行。”
积分还是得省一省,留着给阿摇换药不好吗。
忙忙碌碌好几天,青山村江家父母留下的东西才算搬完。江行最后看了这间屋子一眼,给大门落了锁。
王婶感慨万分,往江行手里塞了一大篮子蔬菜,道: “我当了小半辈子寡妇,也没个孩子,看你就像看自家小孩一样。这些东西你拿着,别客气。”
平日里村中看着江行长大的长辈们都来了,或是送了自家的瓜果,或是给了他一些称手的打扫工具,刘伯更是拍着他的肩膀,脸色因为激动而涨红,道: “小行,你是个有出息的。在城里要是有什么难处,尽管跟我们说,老刘我一定帮!”
江行一一拜别了众人,牵着江舟摇的手,往城里小院走。
江舟摇任他牵着,离开了青山村,她眼里总有些不舍: “哥哥,我们还会再回来吗?”
江行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道: “阿摇,你想回来吗?”
“这里有很多人。”江舟摇道, “但是哥哥去哪,我就去哪。我要跟哥哥一起。”
江行太感动了,对这个回答十分满意,又想逗她: “那要是有一天,哥哥被流放到特别偏远的地方,你也跟着吗?”
江舟摇提醒他: “哥哥,我们现在住的地方就很偏远啊?”
江行一噎。
……还真没说错。
谁不知道岭南在古代就是流放圣地?江行待惯了,才会觉得这里其实还好。但是仔细想想,这里天气湿热,夏季多风,蛇虫鼠蚁大得吓人,要是让那些在京城待惯了的达官贵人来这里,光是水土不服就够喝一壶的了。
此时江行有点庆幸:以后要是官没的做,还可以回来安心养老。
这么一想,江行的心情总算没那么沉重了,哼着小曲儿搬去了城里。

第10章 闲时吟读无嫌猜(修)
东西搬完了,江行正要好好休息一下,就听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似有人来了。
江行去开门,猝不及防对上一张熟悉的脸。时鸣尚不知是他,只道: “听闻你新搬来,我在这里恭贺乔迁之喜。”
江行哭笑不得: “阿鸣,是我,不是别人。”
听见这个声音,时鸣一愣。
江行又问: “你怎么来了?”
时鸣道: “先生听说隔壁院子里搬来了新邻居,便让我上门打个招呼。不成想竟是你。”
原来是老熟人,就不用这么客套了。江行把时鸣请进了院子里,道: “住在村里多有不便。我攒够钱,就搬来了。”
时鸣点点头。
江舟摇此刻见家里来了人,一点儿也不见外,拉着时鸣的手就感叹: “哇,好漂亮的姐姐。我可以跟你玩吗?”
江行: “……”
上来就说这种话会不会有点太冒昧了……不过没关系,小孩子不知道尴尬怎么写,阿摇生性活泼,好不容易有玩伴,激动一点也正常。
时鸣听到声音,有些错愕,又问: “这是……”
江行同她解释: “这是我妹妹,名叫江舟摇。亲妹妹。”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要着重强调是亲的,但说一嘴总没错。
时鸣点点头: “原来是妹妹。我就住在你们一墙之隔的院子里,有什么事情不懂的可以来找我。先生也在,往后你跟着他学习,也会方便一些。”
江行心想确实如此。江舟摇和时鸣两人年纪差得也不多,正好住得近,两小姑娘在一起玩再好不过。
还有,既然就住在隔壁的话,那他去找先生学习或者写课业什么的,就不仅仅局限于在书院里,下学了也能去往时先生家询问一些不解的地方。
这样想着,加上有系统的督促,往后一段时间里,江行有空了就去隔壁时家读书,与时先生和时鸣都算熟悉很多。
江舟摇同他一样是个看脸的家伙,见时鸣漂亮,总忍不住上前撩拨人家,一来二去,两人关系竟突飞猛进,俨然是拆不散的好朋友了。
江行嘴上当咸鱼,行动倒是很勤奋。出了江家父母的孝期,他就一连把县试和府试都考过了,如今已是童生。再考,就要准备接下来的院试了。
时家藏书很多,时鸣眼睛看不见,索性躺在书架旁边睡大觉。常常是江行这边在读书,时鸣那边睡得正香。
时鸣睡觉很沉,也从来不会有什么声音,就连呼吸声都浅,不凑近听了根本就听不见。江行只当旁边卧了尊白玉,手上依旧看他的书。
此刻冬去春来,古人所谓春困秋乏,尤其是春日下午,最容易犯困。
要不是系统监督,江行还真能睡过去。他看着旁边悠闲自在正熟睡的时鸣,眼皮子不禁打起架来,恨不得马上看完手头的书,去睡一觉。
但086绝不会允许他走马观花,一察觉到他开小差就会立马把他唤回来: “专心!专心!你眼睛看哪呢!你看人家干什么!人家脸上有字吗?”
“饶了我吧,”江行没精打采, “我要困死了。他在我旁边睡那么熟,你知道的,我向来都是好逸恶劳的人。”
086很严格: “不行!你多睡一秒,你的竞争对手就多看一页书,你还要不要考试了?”
江行真的觉得086面目可憎了,长得越来越像他高三时那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刻薄英语老师,心里怨气比鬼都重,嘴上很怂: “统子哥,哥,那只是个院试,还有好几个月呢。照这么读下去,我还没等考上秀才,我就要一命呜呼了。”
“你不会一命呜呼的,”086恶魔低语, “本系统有药。”
江行哀嚎: “苍天啊,你还给不给人活路了!”
系统这么一直督促他,四月刚刚考完府试,江行连歇都没来得及歇,就又被统子哥抓去读书了。
他现在算是知道为什么086是卷王系统,不是别的系统。
086道: “给,怎么不给。只要你不直接变成一滩肉泥,本系统都能把你捞回来。”
“我不干了!”他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把书往旁边一丢,奋起反抗, “我也要去睡觉!”
不知是不是他抗议太过激烈,书本砸到地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猝不及防吓了一人一统一哆嗦。旁边榻上睡着的时鸣皱了皱眉头,呓语了几句,又翻了个身,看着要醒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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