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在兽综撸毛茸茸by西兰树

作者:西兰树  录入:07-02

“元帅,我酒量其实很好的。”就这种味道的果汁,他能连喝十杯。
萧酌言有些意外地挑眉:“你确定?”
程知鱼仰着小肉下巴:“当然。”
萧酌言没再说话,让侍者又给程知鱼送了两杯过来。
正好有同僚来找萧酌言说话,程知鱼就很识趣地捏着酒杯去了角落的甜点区。
货柜一样的架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甜点,一靠近,就先闻到了一股甜香。
程知鱼抿了半杯酒,转头去打甜点的主意。
“那个……”还没吃两口,程知鱼就听见有人像是在叫他:“你是程知鱼吗?”
程知鱼叼着小蛋糕抬头。
“真的是你!”
还没看清眼前人,程知鱼就被抱了个满怀,跟他一样体质的人类神情激动地道:“太好了,我们又见面了。”
程知鱼呆滞的抬脸:“你是……?”
“我啊,你不记得我了吗?”来人放开了他,露出一张白皙精致的脸蛋,这是一名人类女孩。
可是程知鱼真的没印象。
最初穿越过来的记忆已经被他忘记得差不多了,毕竟不是自己亲身经历,印象不深地早就抛到了脑后。
这就导致他原地呆滞了两秒。
好在这姑娘心大,没发现他的呆滞,自顾自道:“自从你被赐婚后,我们就再也没见过面了,怎么样,元帅对你好不好?”
程知鱼就顺着话茬往下接:“挺好的,你怎么在这儿?”
人嘛,都会在大街上遇到几个叫不出名字的老同学,程知鱼对此表示理解,并欣然接受。
“我也被赐婚了。”姑娘叹了口气,“但我没你运气好,我被赐婚给了豹族军官,旨意刚下,我下个月就要去豹族了。”
程知鱼不懂:“这有什么不好吗?”
“我们是珍惜人类啊,要嫁就要嫁元帅那样的极品男人……我不是跟你抢的意思啊,我就是打个比喻,豹族虽然是最强血脉,但其实实力比起虎族、狮族还是差了一点……”
“还是你运气好,直接把帝国最强给拿下了,我其实一直挺好奇,龙穴是什么样子…………”
程知鱼有些听不太清她说的话了,他觉得这姑娘咋咋呼呼的,说话太快,他完全捕捉不到关键字。
这些密密匝匝的词语围绕着他打转,变形,组成他从没见过的形状。
程知鱼有点晕。
姑娘浑然没发现他的不对劲,抓着他的手臂道:“其实我们都挺想你的,你什么时候回来探亲,你弟弟还一直盼着你呢。”
“什么?”
程知鱼有片刻的清醒:“你说谁等着我?”
“程知络啊。”姑娘道:“自从你走后,他就一直往天边看,我们都知道,他在等你。”
这可真是一个空白区域,程知鱼完全不记得原身有个弟弟,他揉了揉酸疼的眉心,头越来越晕了,姑娘也开始打晃。
程知鱼神兽扶住她:“你别晃。”
女孩看他晕乎乎的样子,笑道:“是你在晃啊程知鱼,你喝醉了吗?”
程知鱼,你喝醉了吗。
程知鱼不知道。
程知鱼只觉得眼前万物都在飘乎,脚下的地板变软,像是水球,里头藏着波浪,把人晃得更晕了。
“我没晃。”程知鱼使劲摇了摇头,“是地板在晃……不是,桌子在晃。”
“你醉了。”女孩儿伸手扶他:“我送你去那边休息。”
但还没碰到程知鱼,她的手指就被一截军绿色手臂挡开,高壮俊美的男人伸手把程知鱼扶进怀里,从始至终眼神就没离开过怀中人的脸:“我来吧。”
姑娘愣愣地看着他。
萧酌言抱起晕头晕脑的程知鱼,没有一丝留恋厅里的热闹,阔步往外走。
“元帅,这就走了?”食铁兽看到脸蛋潮红的程知鱼,稀奇道:“他醉了?”
“嗯。”萧酌言脚步不停:“我先回去,你们别玩太晚。”
巨猿兽人低笑道:“得嘞,您慢走。”
程知鱼不知今夕是何夕,只觉得头重脚轻,眼前所有东西都在变换乱飞。
有一刹那,耳边风声烈烈,他发现自己忽然腾空而起,脚下是黑暗婆娑的树影。
他什么时候居然也会飞了?
程知鱼睁开眼一瞧。
哦,他不会。
他只是乘了一批会飞的坐骑。
程知鱼对兽类的翅膀没什么抵抗力,他趴在萧酌言怀里,眼珠却一直盯着元帅后背伸展的翅膀在看。
这一扇能飞好几米远吧。
真厉害。
他一边赞叹着,一边伸出手,轻轻戳了戳垂涎已久的翅膀。
萧酌言原本在心无旁骛地飞行,忽然翅膀隐秘的根部传来瘙痒,丝丝麻痒钻入心肺。
“程知鱼。”他沉声:“别乱摸。”
“我不。”程知鱼根本不听,还眯着眼睛放狠话:“别乱动,不然吃掉你。”
萧酌言:“……”
说完,程知鱼又伸手摸了摸。
萧酌言被他摸得浑身打颤,咬着牙道:“程知鱼,别闹了。”
程知鱼早已沉浸在把玩翅膀的快乐里,没留意腰间缠上来一截尾巴,他不知死活地拍了拍萧酌言的肩膀,严肃着表情:“摸摸怎么了,我又抢不到,小气鬼。”
小气鬼萧酌言憋青了脸。
“程知鱼,你最好记住今天说过的话。”

全身都难受得不行。
皮肤生着温热,血管里似乎藏了岩浆,但好在这种感觉并不是无药可解。他被萧酌言抱着,相贴着的地方十分沁凉,程知鱼尽可能地往上趴趴,争取让更多皮肤碰到凉爽。
“程知鱼……”
从来没人触碰的隐秘,却在程知鱼手里被来回撩拨,人类柔嫩的指尖给了翅膀极致的抚摸,但触感传递到萧酌言心尖时,却变成了难以抑制的瘙痒。
萧酌言咬着牙,翅膀一阵趔趄,差点栽进脚下的林海里。
对于萧酌言的隐忍不发,程知鱼毫无察觉,他现在沉浸在玄妙的状态里,身体和灵魂被分割,各自为政,谁也不听谁的话了。
但十分统一的是,这两者都对眼前的大翅膀发出了垂涎的信号。
这么漂亮有力的翅膀,如果长在他的身上就好了。
程知鱼耐不住喜欢和羡慕,手指在沿着翅膀的纹路来回弹钢琴,滚烫的身体还不知足地往沁凉处钻。
他忍不住对自己的坐骑发出感叹:“你的翅膀很漂亮。”
程知鱼发出由衷的夸奖。
萧酌言已经不知道拿怀里的小醉鬼怎么办才好了,龙穴坐落于深山,距离王宫有上万里,他这会儿才飞了一半,如果程知鱼再这么不知死活,他们可能第二天早上都回不去了。
“喜欢吗?”萧酌言沉着眉眼,不忍让程知鱼的话掉到地上。
“喜欢。”程知鱼遗憾道:“可惜我没有。”
萧酌言直接捏了捏他后背的蝴蝶骨,骗人:“你有。”
程知鱼被捏得一颤,痒的,旋即歪着头思索片刻:“没有。我没有翅膀。”
萧酌言道:“这就是你的翅膀。”
程知鱼继续犟:“你骗人。”
萧酌言发现,喝醉后的程知鱼话更多一些,脑子虽然晕,但逻辑不乱,问什么答什么,乖得像刚出生的幼崽,让人心里不住的发软。
“唔……”
怀中人不满地咕哝一声:“不凉快了……”
萧酌言一顿:“什么?”
下一秒,程知鱼伸长了脖子,在萧酌言衣领上方的皮肤上蹭了蹭:“这里变热了,不凉快了……我热。”
他小小地挣扎了一下,脸颊自动找到萧酌言另一侧的脖颈,滚烫的脸贴上去,舒服。
萧酌言被他皮肤上的高热烫得心惊,要不是知道程知鱼喝了高度酒,他必定以为这是某种会使人发烫的病症,或者……发情期。
『人类是没有发情期的。』
可是龙有。
再这么下去,萧酌言必然要被勾进发情期不可。
他在半空中稳稳停住,把程知鱼稍稍放开一些,喉结滚了滚,小心地给他解开下巴底的扣子。
“嗯?干什么?”程知鱼懵懵地低头,下巴上热乎乎的软肉抵在萧酌言的的虎口。
“不是热?给你脱了。”萧酌言捏着他下巴抬高,嗓音低低的:“抬头。”
程知鱼混沌的脑子并没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热了,可不就是要脱衣服嘛,何况他还这么热。
“哦。”程知鱼依言扬起下巴,洁白脆弱的脖颈更显得纤细了,简直不堪一握。
萧酌言身后尾巴狂乱地舞动,眼眸赤色加重,手指没控制住用了点力。
“嗯……你弄疼我了。”程知鱼轻声痛呼,手指顺着萧酌言的手臂往上摸:“我自己来。”
他没什么力气地坐在萧酌言的臂弯里,自己抬手解了扣子,脱掉外套,还是觉得热,便把马甲也脱了,只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衣,领口还被他扯开了两颗扣子,洁白的皮肉在暗夜里像是散发勾引信息素的花蕊,引诱着萧酌言那几近崩坏的理智。
衣服快脱完,程知鱼终于觉得凉快松泛了不少,只是脸颊还是烧得慌。
程知鱼下意识地挨紧了萧酌言,脸贴着他温凉的脖子蹭了蹭。但很快他就发现,他屁股底下的坐骑也开始发热,皮肤一点也不凉了,压根不能缓解他身上快要融化骨骼的温度。
不知道是不是程知鱼的错觉,他贴贴蹭蹭的时候,总觉得这坐骑肌肉绷得紧紧的,全身上下都在防备他的靠近。
但他伸手摸了摸对方强健的臂膀,没察觉出什么异常。
一定是错觉。
正浑浑噩噩,他胸前的扣子又被解开一颗,萧酌言震动翅膀,凉风阵阵,“还热吗?”
程知鱼缩了缩脖子:“冷了。”
萧酌言:“……”
萧酌言无奈,又把外套给程知鱼披上,但没两秒就被人类掀开:“热。”
萧酌言把外套拿走,程知鱼:“冷。”
萧酌言:“……”
他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展开披风,把人裹进怀里:“还冷吗?”
程知鱼眯着眼睛感受了一下,评价:“不冷不热。”
萧酌言松了一口气。
然后加速往龙穴飞去。
程知鱼难得安静了一会儿,但没睡,眨巴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好半晌,他才小声抬起眼:“你是个很贴心的坐骑,我会给你买最好的饲料。”
萧酌言:“……”
萧酌言已经被折腾得都不会气了,他抱紧怕怀中人,语气唏戏谑:“最高等级的饲料也行?”
程知鱼一脸认真:“当然。”
坐骑不吃饱,以后哪儿还有力气带他飞来飞去。
工作餐得准备好。
他是个十分要良心的主人,不会让坐骑饿着肚子工作。
程知鱼朦胧着双眼,看萧酌言:“我一定给你最好的。”
萧酌言问:“你知道,兽人大陆上,最高等级的兽人饲料是什么吗?”
这句话太长,程知鱼没听明白,歪着脑袋“嗯?”了一声,萧酌言很耐心地重复了一遍。
程知鱼颇有兴趣地道:“鸡肉。”
萧酌言:“不是。”
“牛肉。”
“不是。”
“三文鱼?”
程知鱼把眼下能想到的物种都说了一遍,换来的还是否定答复。他不想猜了,肩膀垂了垂:“我不知道。”
萧酌言异味复杂地瞥他:“是人类。”
“哦。”
是人类。
如果是清醒状态下的程知鱼,这会儿估计要被吓得脸色惨白,一蹦三尺高,接下来几天,估计连靠近萧酌言都不敢。
不是因为喝醉了胆子大,不知道什么是畏惧,而是他已经把前面的对话关键字忘光了。
『是人类。』
什么……是人类?
刚才他们说了什么?
不记得了。
“我困了。”程知鱼打了个哈欠。
两人已经接近龙穴区域,萧酌言没走楼下大门,直接从天而降,悄无声息地落到了三楼。
楼下,三只软乎乎小崽崽捧着下巴蹲在门口,身上穿着毛绒团子一般的睡衣,刚洗过澡的脸蛋粉扑扑的。
“爸爸怎么还不回来。”熊崽转脸看向小龙崽,“元帅是不是把爸爸吃掉了?”
虎人吓了一跳:“原来龙族真的会吃人啊?”
熊崽崽不大确定地道:“我也不清楚,我是听别人说的,在很早以前,所有物种都是龙族的下酒菜。”
小龙崽眨了眨眼:“什么是下酒菜?”
熊崽脆声道:“拿来泡酒的。”
虎崽不可置信地“噫”了一声,“那他们应该很难受吧。”
熊崽点点头,正想说什么,忽然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他连忙支起耳朵,“有人回来了,肯定是爸爸!”
三只小家伙同时起身,迫不及待地迈开小短腿,朝着声源处跑去。
“小少爷,你们这是……”达文罕拎着外出采买的食材从森林里走来,看到三只小幼崽,奇怪了一瞬:“跑什么呢?”
三只幼崽都不约而同地朝着他身后看,“爸爸呢?”
达文罕道:“程先生下午就被元帅大人接走了。”
小龙崽鼓圆了眼睛:“你没去接他吗?”
达文罕解释道:“元帅说过,他会自己回来的,小少爷别担心,有元帅在,程先生不会有危险的。”
小龙崽才不怕什么危险,萧酌言的战力他是知道的,不管有什么强大的物种出现,他都能摆平。
他担心的是……爸爸好像要被抢走了。
这种想法来得什么没有道理,但就是凭空出现了,以小龙崽的阅历,他不懂这种血脉深处腾出的直觉代表什么,但隐隐的,他觉得爸爸以后不会再跟他一起睡觉了。
一想到这个,小家伙立马急了,“那你知道他们去哪里了吗?我想去接爸爸。”
达文罕摇摇头:“抱歉小少爷,我并不知道。”
小龙崽失落地垂下头。
达文罕正要安慰他两句,但余光瞥见昏暗的夜空中,有什么深黑色的影子穿透屏障,稳稳落到了三楼,紧接着,三楼就传来封闭的信号。
从现在开始。
没人能进入三楼。
达文罕忽然想起什么,眉眼温和地弯了弯,欣慰道:“看来,龙穴很快就要有喜事了。”
三楼,视野一片昏暗。
程知鱼被放到柔软的大床上,衣衫凌乱不堪,黑色衬衣只留下一颗扣子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会忽然散开,露出洁白柔嫩的内里。
萧酌言靠在床的另一侧,体内热气震荡,已经一脚踏进了兽类发情期。
龙族在情·事上一直都是孜孜不倦锲而不舍的一方,情到浓时,如来佛祖的五指山都压不住。
只是因为珍贵人类太柔软,萧酌言一直不敢进一步接触,生怕自己失控,不小心捏碎了程知鱼哪块骨头。
现在也是,即使狠话放了一茬又一茬,不敢动还是不敢动。
萧酌言叹了口气,忍着眉间急促跳动的青筋,准备再去洗个冷水澡。
但这时,原本昏睡着的人类忽然抱着肩膀蜷缩起来,慢慢滚进了萧酌言的一侧,然后不知死活地钻进了他的披风里。
“好冷……”
恶龙嗜冷,整座三楼都是用冰晶为原料打造的,无时无刻不在透着丝丝缕缕的寒气,这温度对萧酌言来说极其舒适,但对程知鱼来说,就有点不科学了。
他好像睡在了冰窖里。
萧酌言忍得手指都在颤抖:“程知鱼,躺好。”
程知鱼在睡梦中清醒了一秒,嘟囔道:“我冷。”
萧酌言把被子掀开,裹住了程知鱼,但发现被子太薄,于是程知鱼就接着抖抖抖抖。
萧酌言:“……”
造龙穴时,他怎么就没想到自己会拥有一只娇气又怕冷的配偶呢。
萧酌言拼命压抑住体内的热冲动,把这辈子最伤心地事情拿来想了八百遍,才勉强压住心里的兽性。
但他一分心,藏在尾椎里的红头尾巴就跑出来了,感受到程知鱼的气息,表示出摇头晃脑的欣喜,直接钻进被窝里,趴到程知鱼身上乱摸。
怎么叫都不回来。
“崽崽别动,乖乖睡觉了……”
以为是幼崽在折腾,程知鱼眼也没睁,抬起手摸了摸身边晃动的“幼崽”。
萧酌言:“……”
他喉结清滚,默默的把程知鱼从腿间挪走。
程知鱼一晚上被挪来挪去,睡得根本一点都不舒服,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
他不是泥人,火气烧起来得有四分还多。
“别动了。”他抬手在萧酌言肌肉坚硬的腹部摸了摸,直起上身,眼睫半睁,颇为不讲道理的把萧酌言按倒在床上,“不听话扣你口粮。”
“程知鱼。”萧酌言没什么语气地幽幽道:“别再撩拨我了,我会饿。”
程知鱼又醉又困,哪懂什么撩拨,拿出主人的架势,拍了拍萧酌言的脸蛋,“饿了就吃啊。”
“饿了就吃?”
程知鱼:“嗯。”
饿了就吃,困了就睡,亘古不变的道理。
饿了就吃。
饿了就吃。
萧酌言盯着晕头晕脑的程知鱼看了一会儿,低低地说了一声好。
程知鱼还没反应过来他“好”什么,就被人掐着腰按倒,视线颠倒,眼前腾出大片黑影。
“你干什……”
没出口的话,被温度偏低的嘴唇堵住,下巴上钳着一双大手,后腰被不由分说地压紧,贴上一种兴奋跳动的器官。
萧酌言肖想了程知鱼很久。
如果非要给出一个具体时间,应该是赤色山谷,在那里,他给出了自己的龙涎。
龙涎珍贵,是体内血脉之力经久不衰产生的精华,可治百病,也能做到真正意义上的“生死人肉白骨”,但这么玄奇的东西,是龙族从不传于世间的珍宝。
龙族是守护密宝的种族,只有配偶能共享他们收集一生的珍宝,除此之外,连子嗣都不能靠近。
从赤色山谷开始,他就已经单方面托付了终身。
想到这里,萧酌言更不可控了。
他原本以为,程知鱼身上的皮肤已经够软的了,但没想到还有更软的,像极了水润润的棉花糖,柔软得不可思议。
萧酌言亲吻渐渐加深。
程知鱼快要窒息。
“嗯……等等……”短暂分离的空档,程知鱼手臂撑着萧酌言的肩膀,难耐地偏开头,脸蛋红红的细细喘着气,“我要没气了……”
“好着呢。”
萧酌言捏住他的下巴,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进攻。
自从放出猛兽,事情就有些不可控了,尾巴各自为战,拥有自主意识似的,顺着程知鱼衣摆下敞开的皮肤往下钻。
下一秒,程知鱼“嗯!”的一声,弓起了背,接着就难耐地蜷缩起来。
萧酌言抓出那条捣乱的尾巴,恨不得把他塞回脊柱里封印。
尾巴被捕获,不满的摇晃着红色的三角脑袋,还想往程知鱼衣服里钻。
萧酌言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忍着没继续做下去,用被子把程知鱼里三层外三层的裹好,好像这样就能防住自己的兽性。
他快速去浴室洗了个冷水澡,又去冰室清心静气了半个小时,这才回心平气和地回到卧室,把床上熟睡的被子团捞进怀里。
夜色掩盖痴念,挡住了所有旎思。萧酌言的眸光微亮,低头蹭了蹭程知鱼睡得软烫的侧脸。
“程知鱼,我等着你醒来。”
程知鱼做了个梦。
梦里光怪陆离,先是梦到自己被深海八爪鱼抓住,兽人世界所有物种都显得极其庞大,八爪鱼足有小山般巨大,带着吸盘的长触手挥舞着,把他紧紧抓住,勒得快传不过去。
但没过多久,他又出现在荒原般枯寂的冰原,冻得瑟瑟发抖,还被卡车似的北极熊追……
程知鱼吓醒了。
等到眼前清明,程知鱼的脑袋空白了好几秒。
脑海里弹幕似的划过三行大字。
『我是谁?』
『我在哪?』
『我在干什么?』
程知鱼一直就有个爱流泪的毛病,因此,越是紧急的时刻,他就越是强迫自己要冷静,久而久之,就成为习惯保存了下来,哪怕内心再如何天人交战,外人想要从他脸上发现端倪是不可能的——前提是,他没有流眼泪。
但是一睁眼发现自己躺在萧酌言床上这件事,实在太匪夷所思,程知鱼仅仅镇定了两秒,内心就掀起惊涛骇浪。
他试图回忆起昨晚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会跟萧酌言睡在一起。但不论怎么努力,昨天的记忆都只能追溯到他被萧酌言带进宴会现场。
然后发生了什么……
哦,他在宴会场里遇到了一名珍贵人类姑娘,对方告诉他,原身还有个弟弟在等他……
这就是程知鱼关于昨晚的所有记忆。
根本没有出现萧酌言。
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程知鱼还没想清楚,就见萧酌言眼睫一阵抖动,像是要醒来,他连忙心慌意乱地闭上眼,假装自己还没醒。
“程知鱼?”
他听见萧酌言在叫他,刚醒的嗓音将哑未哑,有种特殊的质感,程知鱼心头一跳,紧张得握住拳头,还是不肯睁眼。
太尴尬了。
他根本没法面对。
还是装死吧,等萧酌言起床后他再偷偷回楼下……
眼睫忽然被什么东西轻轻碰了碰,程知鱼吓得心脏都要骤停。
“醒了就睁眼,你也装不像。”萧酌言嗓音透着愉悦:“眼珠转得这么快,在想什么。”
被发现了。
程知鱼心虚地睁开眼睛,心虚的看着萧酌言,心虚地打招呼:“元帅……早。”
“不早。”萧酌言看了眼窗外:“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他挑着眉:“你还挺能睡。”
程知鱼懵懵地转脸看了一下窗台,果然看到窗外艳阳高照,天光明朗。
他下意识想爬起来,但还没坐直就被萧酌言拽了回去:“跑什么?”
“我没跑。”程知鱼糯糯道:“我起床。”
萧酌言:“先把事情讲清楚。”
“讲什么?”
萧酌言:“关于你要对我负责的事情。”
“???”
程知鱼眼睛都瞪大了:“我昨晚……怎么你了?”
萧酌言想了想措辞,好整以暇道:“用你们人类的话来说,我应该是被你轻薄了。”
“???”
程知鱼心想,凭我这点战力,还能欺负帝国元帅?那您怕不是泥捏的。
但是他不敢把心里的吐槽说出来,只敢老老实实的问:“我对你做了什么?”
萧酌言陈述:“抱我,亲我,说很喜欢我,玩我的尾巴,还说要给我找最好的口粮。”
萧酌言每说一个字,程知鱼的嘴巴就张大一分:“……啊???”
程知鱼混乱不堪的脑子里找不出头绪,过了片刻,一个诡异的念头毫无预兆地冒了出来——他觉得自己还挺厉害,一晚上居然做了这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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