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玛丽苏文里,和霸总表叔HE了by应律

作者:应律  录入:07-15

“是啊,说不定就是故意和小学妹撞上,想要带人下去耍流氓呢?”
一声哄笑带起了一阵波澜起伏的笑声,俞觉却对此置若罔闻,他皱着眉头看向大跨步走过来的男人,捏紧了手中的高脚杯。
果然,还是逃不脱贺易深的出现。
只不过犹疑了片刻,就错过了离开的最佳时机。
现在围观的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他和温初身上,贺易深过来后,见到他们两个一身酒渍,免不了质问他一顿。
就算他能解释清楚,过分的纠缠也只会让贺易深越来越盯紧自己,况且贺易深面对温初,更是一副一有风吹草动就疑神疑鬼的状态。
哪怕他没有任何龌龊的心思,可经过上次,再加上这次,必然会引起贺易深更深的猜忌。
俞觉略感焦虑,他意识到,他必须在这贺易深走过来之前的短暂间隙中,用一个动作将所有人的目光从他和温初身上移开。
再不济,至少要尽力降低现在他与温初的关联度。
但是,究竟该怎么做呢。
俞觉绷紧了神经,他拿着酒杯的手指微微发颤,余光不经意地往侧边一扫,视线所及之处,一个人的出现夺走了他的注意力。
俞觉微怔,偏过头,对上了那人看向他的目光。
何秩……俞觉在心中重复这个名字,心底的躁郁在他温柔有力的注视下一点一点拨开、散去。
他不知道何秩是何时出现的,可他站在那里,让俞觉不禁有了错觉,
这人是为了他而来的。
贺易深已经剥开了围了两三层的人群,俞觉在何秩专注的目光下,将剩了一半红酒的酒杯举起。
两人只有一米的距离。
俞觉定定看着他,然后手指一弯,酒杯顺势往前倾去,红色的液体从杯口倾倒而出,因为那被刻意加诸的力度,形成了一道完美的抛物线。
酒杯落在地上,撞击形成的碎片与原本的那些碎玻璃融为一体。
而那半杯红酒,尽数倾倒在了何秩深色的西装之上,晕染开一片更深的痕迹。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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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浴室
仅仅只是一只酒杯破碎,严重程度是完全不能与刚刚那一整个托盘中酒杯的碎裂相提并论的。
可这清脆的破碎声落下,却掀起了一阵无形的浪涛,将所有嘈杂的声音尽数淹没在巨浪之下。
气氛突兀地凝固下来,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众人惊骇地看向两人,而其中,大部分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何秩身上。
他极少在这种场合中露面,可他的事迹却早已灼印在场每一个的脑海中。
明明展露锋芒不过半年,却已然是让人闻风丧胆的角色。
他的知名,母亲苗菀苗家只起了十分之一的作用,余下全部来自于他执掌景耀大权过程中狠厉无常的手腕,以及步步为营、运筹帷幄的谋略。
而俞觉,却是与他完全相反的一个角色,他还能在这里兴风作浪,全部只是因为,他是俞天图的儿子。
目睹这一幕的所有人,谁也不明白,花瓶草包般的俞觉怎么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把酒泼到以狠厉无情出名的何秩身上。
若只是依仗着俞家,就觉得自己可以无法无天去惹怒何秩,那他也未免太过无知和天真。
要知道,何秩想要对付谁,完全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兵不血刃地毁掉一个人。
众人不敢说话,可眼神已由震惊逐渐转为看好戏似的幸灾乐祸。
贺易深终于拨开了人群,视线焦灼地落在一身狼狈的温初身上。
她双眸微红的看过来,细白的手指上沾着已经凝固的血迹,黑白相间的制服上,腰间的位置上氤氲了一大片红酒酒渍,发丝凌乱,目光无措。
贺易深心疼得不行,懊恼于自己不该因为一个电话,就放任温初一个人在会场里。
本来只想搞一下情趣,玩一次制服play,却不曾料想演变成了事故,伤害到了温初。
她没有来过这种场合,独自一人,心里该是多么不安啊。
贺易深放轻动作,走过去一步,轻柔地环住了温初。
而后,他侧眼看向事故的另一个当事人。
他还没过来就看到了,又是俞觉。
果然对温初有什么想法吧。
贺易深这么想着,脸色不虞地扫过去,视线甫一触及对方,就顿住了。
事故还有第三人,
第三人还是他的表叔,何秩。
两人西装上都有一大片酒渍,而且何秩衣服上那片酒渍还在不断地向周围晕染开来。
贺易深眼底的不悦被困惑替代:“表叔,你怎么也弄了一身?”
何秩神色无波,语气平静:“意外。”
贺易深旁边的人小声开口:“哪里是意外啊,明明是俞觉故意泼到何董身上去的。”
贺易深眉心一拧。
这俞觉怎么这么顽劣不堪啊,还总是招惹他表叔,是想故意引起何秩的注意吗?
表叔也是让人迷惑,俞觉这么作死,他还要包庇着对方。
这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引起了正在不远处会客的俞天图的注意,他走过来,率先看向俞觉,见他衣服都弄脏了,威严的脸顿时板了起来。
他又依次扫过何秩、贺易深和贺易深一旁的温初,见何秩、温初都和俞觉一样,衣服上留着大片的深色痕迹,已经完全不能穿了。
俞天图走到俞觉身边,低头问:“怎么搞成这样?”
俞觉淡定承认,“是我把酒泼到何先生身上的。”
他这句话说得很刻板,也没有注明究竟是主观做的还是意外事件。
俞天图磨了磨牙根,再次压低声音:“何秩前几天才帮了你,你就算不是故意的,让人家在我们俞家的宴会上这么出丑也说不过去吧?”
俞觉仿佛现在才明白情况,询问:“爸,那你说该怎么办啊?”
俞天图把他推到何秩身边,音量恢复了正常,“做事毛毛躁躁,还不赶紧带何先生去房间换个衣服?”
俞觉在心底给俞天图竖了个大拇指,眸子往侧边一移,无声询问俞天图,旁边那两人该怎么办。
俞天图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赶紧带何秩离开,一副剩下的都包在他身上的表情。
两人根本没有对话,却像是有心灵感应一样,完全理解了对方的意思。
俞天图抵唇咳了咳,让人看不出他对自己孩子的偏护,公正道:“好好跟何先生赔礼道歉。”
俞觉乖巧应下:“一定。”
他客客气气地对何秩开口:“何先生,我陪你去换件衣服吧。”
何秩吐出两个珍贵的字眼:“可以。”
俞天图看着两人走出视线之外,才将目光转移到还未处理的贺易深和温初身上。
事实上,他和俞觉刚刚用眼神交流无障碍,完全是歪打正着的结果,他们的脑回路根本不在一条线上。
俞觉想的是,他不能和这两人一路去换衣服,一定要和这两人分开,决不能处在一个空间内。
而俞天图却是注意到贺易深和温初之间旁若无人的亲密氛围,马上就猜到两人的关系,想着这两人放一起由他来解决是没问题的。
而何秩帮过俞觉,俞觉却在这个时候做了让对方脸上不好看的事,他得让两人独处一阵,说清楚这件事。
俞觉如今懂事,俞天图相信他知道该怎么做。
而且,围观的人明显更在意何秩这边的事态,他需要让他们先行离开人们的视线。
因此,分开这四人是最好的。
俞天图和煦道:“小深,你看她的手都受伤了,我领你带她去处理一下吧。”
俞天图到底是长辈,贺易深是不会像置喙俞觉一样随意点评俞天图的,他客气道:“多谢俞伯伯了。”
他轻揽住温初,无声安抚着。
俞天图往前走了一步,沉笑着看向围观的众人:“怎么,大家还想凑这个热闹呢?”
他气势威严,不威自怒,更何况语气中已有隐怒。
众人讪讪赔笑,散开。
俞酥这边,则是截然相反的热闹氛围。
年轻的少女们将俞酥众星捧月般围在中央,叽叽喳喳地交谈笑闹着。
俞酥的视线却不自觉飘远,落在正走到楼梯口打算上楼的两人身上,久久驻足着。
明艳的五官被一层浓重的阴影覆盖。
俞觉将何秩带到了自己的房间,何秩落后一步走进去,不着痕迹地扫过色调极为简洁的居室。
俞觉主动开口:“何先生,你把外套脱掉吧,我再去给你找一件穿。”
何秩唇角翘起一个细小的弧度,他并没有丝毫避讳,当着俞觉的面从容地将西装上衣脱了下来。
他内穿的衬衣颜色稍浅,因而那晕进面料的酒水的印记就更加鲜明。
俞觉表情空白,没想到他那半杯酒还把何秩里面的衣服也给弄脏了。
而且他这件衬衣还很薄,估计已经浸到了内侧面。
他犹豫片刻,吐字有些磕绊起来:“要不把里面这件也脱掉,何先生可以去浴室里冲洗一下,我再找一件睡衣先凑合着。”
他停顿了一下,语气变得小心而客气:“何先生,你觉得这样可以吗?”
何秩低笑了一声,目光沉沉:“当然可以,借用你的浴室,还是我冒犯了。”
俞觉顿时摇头:“没有这回事,何先生快把衣服脱掉吧,穿着湿衣服容易着凉,我去开一下空调。”
这完全是他泼的酒,本该就由他为此负责。
俞觉慌不择步地走开,何秩看着他的背影,神色略有些遗憾。
俞觉把空调打开走回来时,何秩已经进了浴室,浴室的玻璃隔音效果极佳,俞觉听不到一点水声。
但正是这样落针声都清晰可闻的安静之下,他也就越发无法忽视何秩正在他的浴室里洗澡的事实。
呼吸的频率有些不正常,俞觉目不斜视,慌乱却欲盖弥彰。
他想到要去给何秩找衣服,这才终于像是找到什么逃避的理由一样,往衣帽间的方向逃也似地快步走去。
由于过于心不在焉,中途膝盖还撞到了沙发棱。
俞觉踉跄了两步,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缓了一会儿才在衣柜前站定,一件一件翻找起来。
但翻到一半,俞觉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一个事实。
何秩的尺码比他大了很多,而他的衣服大多是量身定制的,何秩穿一定不合身。
退一步讲,何秩就算穿得合身,他也不能穿着出去继续参加宴会。
因为这些衣服,都是俞觉自己穿过的。
倒是有现成的服装师,但这么短的时间,也做不出一身衣服来。
想不出合适的解决方法,俞觉有些焦头烂额,只能找一件睡衣让何秩先穿着待在他房间里。
他翻找起对他来说宽大一点的睡衣,半个身子都埋在衣柜里,没有听到逐渐靠近的脚步声。
何秩斜倚在衣帽间门挺上,漆黑的眸子里隐约映着俞觉精瘦的腰身,幅度过大的动作让他的衬衣向上滑去,露出白皙漂亮的后腰。
俞觉无知无觉。
何秩终于看清了那片红痕的真面目,颜色似乎比那日淡了些,可一路蔓延向上,隐入衬衣之下,旁边另一道痕迹也隐约露出一角。
何秩收紧了掌心,眸光逐渐变得深重,唇线抿成一道直线。
随着痕迹的拉长,他心底已然有了判断。
这是鞭子留下的尚未痊愈的伤痕。
会用鞭子打人的,何秩已知的,只有俞天图一人。
何秩定定看着俞觉,似乎在尽力压抑着什么,直到聚起的眉峰重新舒展,他才开口:“还没有找好吗?”
俞觉身体一僵,他往后一退,站起来转过身,张唇正要开口,刚刚被撞伤的膝盖突兀地刺痛了一下。
痛感猝不及防,并在未及他反应的一刻剥夺了他腿部的支撑力。
膝盖不受控制地弯折,俞觉顿时失去重心,往正前方何秩所在的方向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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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秩往前一步,稳稳当当地把他接了个满怀。
但是,俞觉却没有很好地配合到他,他在倾倒的一瞬间,手臂就条件反射性地用力去抓任何可以接住他的东西。
何秩接住他时,他的手腕还在发力中,直接抓住了何秩披在身上的浴袍。
不巧的是,固定浴袍的带子系得不紧,俞觉稍一用力,就把它给扯开了。
因此,他被何秩接住时,何秩的浴袍已经滑落下去,他落进的怀抱,是全然赤.裸的,他的脸埋进何秩的胸前,感受到的,是毫无阻拦的,力量感隐隐勃发的,何秩的肌肤。
因为刚刚冲洗过,何秩的体表温度还有些凉,俞觉却仿佛被烫到一般,往后退了一步。
他偏开头,磕磕巴巴地道歉。
他裸露在外的肌肤都被一层极为明显的红晕覆盖,为他略有些冷清的外表增添了一分生动,桃花眼也扑闪着,不知道该往那里放置自己的目光。
何秩眼底落下一道极深的笑意,他从容地拾起脚边的浴袍,重新披在身上。
这种谁经历谁尴尬的场景仿佛对他没有丝毫影响,反而是眼前的人一丝一毫的变化都在无形中撩动着他的情绪。
他穿好了,俞觉才敢把目光移回来。
何秩看向他的腿弯:“膝盖受伤了吗?”
俞觉红着脸:“刚刚不小心碰在沙发棱上了。”
“起身的时候可能起得太猛了,膝盖疼了一下,我才有些站不住,现在站稳就没有感觉了。”
他试探性地问:“你有没有被我碰疼?”
何秩:“没有。”
“我确实有些冒失了,”俞觉懊恼着,他想起找出来的睡衣,侧身拿了出来,“你试一下睡衣吧,我们尺寸不一样,这件算大的了,你穿着可能还是会有点紧。”
“主要是我的其他衣服估计都不合身,何先生,你先暂时换上,我再想想其他办法。”
何秩:“无妨。”
俞觉主动走出去,替他关上衣帽间的门,等何秩再出来时,他已经换上了那件深灰色的丝绸睡衣。
睡衣穿在何秩身上,果然有些小了,腰腹处都紧贴着他的肌肤,将他蛰伏的肌肉线条勾勒得更加明显。
何秩一步一步走近,身上迫人的气势已经有所收敛,俞觉却还是觉得呼吸有些困难,随着他的靠近,他的心跳也逐渐紊乱起来。
俞觉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
何秩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掠过他微红的耳根,语气没有分毫变化:“你不需要去洗澡换件衣服吗?”
俞觉低头看了一下,他身上的酒渍大部分都被外套吸收,留在衬衣上的只有几滴斑驳的痕迹。
他犹豫不觉,最后还是开口:“我换一下衣服就可以。”
他拒绝的是洗澡这件事,又或者说,他拒绝的,是和何秩先后洗澡,然后都穿着睡衣在卧室里独处这个场景。
他不是一个迟钝的人,也不是什么都不懂,两人刚刚才肌肤相贴了一次,现在的氛围已经足够暧.昧了,如果他也洗澡,穿着睡衣出来,旖旎的暗示性就太强了。
他不知道何秩有没有这种意识,可他自己已经察觉到了,就不应该任由其发展下去。
哪怕他对何秩有些好感,可两人不过见过两三面,更没有任何已经明确的感情,他做不到轻浮地去打破两人之间存在的界限感。
何秩扫过他微垂的眉眼,顿了一下,应道:“好。”
俞觉换了衣服回来,他纠结着开口:“何先生,我实在想不到怎么再去给你弄身合身的礼服,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想法,我能做的一定尽力去做。”
何秩睁开眼,淡声道:“我没有打算再回宴会,已经打电话让靳森送一身衣服过来,所以,你不需要做什么,也不用在这上面费心了。”
俞觉讶然:“这样吗……”
何秩往前倾身,黑眸摇曳着灯光的颜色,语气突然变得冷冽:“所以,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对我泼那杯酒了吗?”
俞觉一时失声。
他猛然意识到,他把何秩带回房间,只是带他洗了澡、换了衣服,他根本就没有向何秩解释过这个问题,甚至于,也没有就此赔礼道歉。
他明白自己为什么没有做这些,因为他潜意识里认为,何秩是明白他的,是知晓他为什么这样做的。
但实际上呢,他当时只是和何秩对视了一眼,甚至不知道何秩什么时候来的,有没有看到全程,就在下一刻,将红酒倒在了他身上。
所以,除了他自己,从任何人的角度去看,都只会看到,是他挑衅地朝何秩泼了半杯酒。
何秩本该也不例外。
是他自己,理所当然地将何秩放进了这个例外的行列之中。
俞觉也明白这是为什么,是何秩当时太过纵容的目光,仿佛看进了他的灵魂里,让他错以为,何秩已经与他达成了共通和一致。
何秩本没有任何理由去包容他,现在的质问更应在情理之中。
可俞觉的第一反应,却是意外。直到这一刻,他才惊觉自己的行为和想法,是多么离谱。
他对自己产生了浓重的质疑,觉得此刻的自己如此丢脸。
是他自作多情,会错了意,何秩没有任何理由合该去包容他的冒犯。
他现在的质问,是理所当然的。
俞觉理智地思考着,心里却难受得厉害。
俞觉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手指,仿佛有一杯苦茶在胸腔沸腾着,再开口时,声音有些哑,如数道:
“对不起,是我当时心情烦躁,想要转移视线,才起了这个念头,是我利用了你。”
俞觉的用词对自己毫不留情,何秩的表情有一瞬的凝滞。
俞觉低着头,微卷的发梢随着主人情绪的低落也垂落在额角,遮住了他的神色。
何秩瞬间就后悔了。
他清楚自己是因为俞觉刚刚刻意地保持距离,才冒出想要为难他一下的想法。
但由于处在这种环境下,他的精神太过放松,说出那句话时,他并没有顾忌过多,往深层次去想俞觉会因为这句话联想到什么。
俞觉心思细致,这副表现,估计已经从头到尾理清楚了。
这意味着,他苦心建立的信任关系,让俞觉逐渐卸下的心防,可能仅因这一句话,而尽数作废。
何秩的心情变得凝重,他终于压制不住想要触碰这人的冲动,伸出手指抵在他的下巴处,迫使他抬起了额头。
这是他第一次出于自己的意念主动碰他,第一次的公主抱、按摩,第二次的按摩,全部都是他刻意诱导下让俞觉率先开口的。
俞觉依旧垂着眉眼,他眼中并没有垂泪,眼尾却晕开一片红痕。
那并不是红晕,而是因为克制哭泣而起的生理性反应。
这是他心心念念近十年未得一见的人,现在却因为他的失误受到了委屈。
何秩喉结滚动,生生压住了想要吻住他那双漂亮的眼睛的冲动,也没有了再多余的动作,只是低哑道:
“你是觉得,自己想错了,对吗?”
俞觉的睫毛扑闪了一下,然后轻颤着抬起眼,弧度极美的桃花眼在水汽浸润过后,变得流光溢彩。
他整张脸被何秩的手掌托着,像是懵懂睁开眼的某种幼兽。
俞觉顿了顿:“你为什么这么说?”
他的语气里多了很多不确定,已然是对之前那种事情有了后怕。
何秩:“你不回答,我也知道,你当时是在向我求助,而你以为,我那时就已经默许了你的求助。”
俞觉错开与何秩对视的目光,脸色有些发白:“是我误会了。”
“不,你没有误会,”何秩语气携住一丝笑意,“我的确是默许了。”
俞觉又看向他,“可你刚刚……”
“我默许了,便是不求回报的。”
何秩眼底添了一份促狭,与他一向沉稳的气质似乎有些割裂,“但我想要你再给我按摩一次,上次直白地拒绝了你,这次总要寻个合适的理由。”
“按摩……”俞觉低声重复了一遍。
他还以为,何秩不会再提这件事了,毕竟之前的体验看上去并不是特别有值得留恋的地方。
他终于有些释怀,浅浅道:“你想要的话,可以直接说的。”
“那你可以现在给我按摩一次吗?”
俞觉无法拒绝:“可以。”
“你可以躺在我床上,这次能方便一点。”
“好。”
直到何秩在床上躺好,俞觉还多少有些没反应过来,明明他刚刚还在介怀着,怎么一下就发展到他给何秩按摩的地步来了。
但这么一来,他那些低落的情绪也被干扰着消散了不少。
俞觉抬眼看向乖乖躺在床上的何秩,男人穿着并不合身的睡衣,上衣绷得很紧。
到底是何秩帮了他,最后却是他在闹脾气,他现在怎么还不明白,何秩刚刚是发现他的不对劲,特意来哄他的。
俞觉终归是觉得羞愧的,他想要补偿何秩,于是主动开口:
“何先生,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脱了上衣,哥哥说,这样按摩……可能会更舒服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上夹子,推迟到晚11点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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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何秩眼中流出一抹异色,面色如常地说,“哪个哥哥?”
“没有哪个哥哥,就是我哥俞庭啊。”俞觉见他已经解开了睡衣,他一边回答一边脱掉鞋子,上床跪坐在何秩身侧,姿势甚是乖巧。
“何先生,你可以稍稍合并一下胳膊。”
“好,”何秩神色微动,漫不经心地开口:“你不觉得,应该换个称呼吗?”
“嗯?”俞觉不解,轻声问,“何先生不合适吗?”
不是不合适,只是……不够独特。
何秩淡淡道:“听得多了。”
俞觉了然,何秩周围的人,面对他一般就只有两种称呼,正式一点的,叫他何董,日常一点的,叫他何先生。
每个人都与他这样交谈,公共场合也就罢了,这种私下放松的环境里还是恭恭敬敬的,俞觉都替他心累。
他斟酌着,因为刚刚提到哥哥这个称呼,紧接着就转到这个话题,俞觉不禁有所联想。
他试探着提议道:“那叫何哥哥?”
“还是……秩哥哥?”
他的语调带着一抹柔意,声线并非是低沉沙哑的磁性,反而如冬泉般清冽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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