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雄虫徒手碎钢甲by积雪下的黑猫

作者:积雪下的黑猫  录入:07-25

用手扯落星兽身上的鳞片, 小臂上的骨刃狠狠地插进星兽的眼睛里,接着腿部用力翻身一跃, 从星兽背上硬生生地滑至下腹,在星兽震得虫头晕耳鸣的尖厉嘶鸣声中,落下一道几乎将它半边身子剖开的伤口。
费比安吐掉嘴里溅进去的星兽血,双手沿着这道伤口用力撕开,整个虫几乎都站了进去,然后抓住星兽露出来的一角心脏狠狠一扯,血肉撕裂的触觉从指尖传至神经。
不顾从背部洞穿至前腹的触手,费比安咧嘴笑得狰狞,他这次大概是不能回去了,不过没关系。
回不去也没关系。
他仅剩的右眼里溢满狠戾,在得知那个真相的那天起他就没想活着,死在抵挡星兽潮的战场上是再好不过的归宿了。
手上力道渐失,他直接凑上前张开嘴撕咬起了星兽的心脏,然而下一秒眼前的星兽轰然碎成了数块,嘴里还叼着一大块血肉的费比安呆愣了一下,不合时宜地想,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一口下去星兽碎成无数块?
炮火的轰鸣声重又响起,诺恩踩着星兽的尸体落到费比安身旁,一把薅住他的后领将他甩到后方。
落在战舰上的费比安闷咳了两声后才回过神来,得救的念头还没来得及升起,就先看到了站在战舰上的厉扶青。
他整个虫都快要疯了,完好的右半边脸整个扭曲到了极点,声嘶力竭地冲着卡德他们就是一阵吼:“你们疯了吗?!竟然带着雄虫过来,你们是想他死吗?!几艘小战舰能起什么用,你们……”
守在厉扶青身旁的卡德被吼得缩了缩头,只是他们也没办法,察觉到这次星兽潮规模异常庞大时他们就打了退堂鼓,他们自身倒是不要紧,要紧的是战舰上还有一位雄虫阁下。
只是战舰的速度刚缓下来,雄虫阁下庞大的精神力就接手了整支战舰群,不容他们反抗地全速赶了过来。
厉扶青并没有理会费比安的吼骂,目光在宇宙中漂浮着的军雌尸体和战舰残骸上扫过后,看向了汹涌的星兽潮。
这些星兽普遍比虫族的主战舰还要高,成群涌来时像是一堵会移动的黑色城墙。
他沉静的目光像是深不见底的海水,浓郁的血腥味将海底沉水的恶兽激醒,血液开始快速在血管里涌动,心脏快速跳动着,“砰砰砰”的声响鼓噪着耳膜出现一种名为兴奋的情绪,名为暴虐的情绪浮上了海面,在瞬息之间击碎了表面的沉静。
透明的长刀出现在手里,充满煞气的刀身轻声嗡鸣,鼓噪着与主人同样的兴奋,他们都在渴望着鲜血,他们都在渴望着杀戮。
费比安目光落向那把奇怪的正在轻颤的刀上,竟莫名地在那一瞬间感到了毛骨悚然。
厉扶青腿部微弯,在卡德的惊呼声响起的瞬间,他已经纵身跃进了星兽朝里,半蹲在一头星兽的背上。
下一刻,鲜红的血奔涌而出,城墙一样高的星兽裂成了两半。
卡德他们刚要冲上前的脚步一顿,随即就对上了厉扶青侧头看过来的视线,腥红的血溅在那张苍白的面容上,发丝掠过的眼帘下,金色的眼眸中蕴含着浓郁倒几乎要凝成实质的杀气与掩饰不住的暴戾。
卡德他们霎时间毛骨悚然,浑身的汗毛瞬间全部倒竖,心惊肉跳得迈不动脚。
厉扶青收回了视线,眼帘轻垂,目光落在手上腥红的血上,突地开口:“别过来。”
话落,无形的精神力在一瞬间蔓延,以卡德他们的战舰为起点形成了一堵透明的高墙,阻拦得星兽潮寸步不得近的同时,场内还残存着一口气的军雌也纷纷被精神力卷起扔回了透明的高墙里。
莫名觉得这一幕有点熟悉的卡德他们拧了拧眉,然后突然想起这一幕不是和天网上流传最广的那个虚拟战崩塌视频里的一模一样吗?
他们心里当即一惊。
“不用担心,这与上次不一样。”
还没等卡德他们做出和那些军校生一样的砸‘墙’举动,像是知道他们想什么的厉扶青突然背对着他们开了口。
话落的同时磅礴的精神力自高处轰然拍下,成片的星兽在瞬间被碾压成肉泥。
张嘴要说什么的卡德等虫目睹这一幕后眼眸颤了颤,张着的嘴逐渐轻颤着闭上,连一旁的费比安都骇得瞪大了唯一的一只眼睛。
无数血肉漂浮在黯淡的宇宙中,身处其中的厉扶青抬眸看向前方,将手上的血往衣服上擦了擦,下一秒提升速度朝着星兽潮悍然对撞了过去,有点低哑的嗓音远远飘来:“这是我的猎场。”
“所以…不要闯进来。”
既然害怕就不要闯进来,不然会被误伤的。
兽族的星域,铺天盖地的星兽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几乎在同一时间调头,疯狂地朝着虫族的星域涌去,甚至用上了迁跃能力。
已经做好赴死准备的兰特见此顿时陷入了迷惑,这是星兽第一次在入侵的中途退走,以往就算死至最后一头,星兽都不会有半分退走的举动,像是一群疯狂的只知道杀戮吞噬能源的疯兽。
所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导致星兽在同一时间全部退走。
莫非是虫族找到对付星兽的办法了?
兰特捂住疼痛不已的伤口,沉鸣了两秒后做了个大胆的决定,他让兽人追踪这些星兽的踪迹,然后驾驶小型战舰追了上去。
他一定要弄明白这些星兽为什么全部退走,又为什么疯狂地朝着虫族的地盘跑去。
所幸这本就是兽族和虫族边境的交界处,没过多久兰特就来到了虫族星域的边缘,一眼就看到了那道冲杀在星兽潮里的身影。
刹那间,一股陌生的电流从尾椎直冲向大脑,搅得兰特大脑一片混乱,头皮一阵战栗,无数次张口间他声带好像失去了控制,无论怎么努力都发不出任何声音。
明明星兽仍旧在嘶鸣着,他却觉得这片星域陡然安静了下来,听不见任何声音。
血色倒映在他微颤的眼眸中,嘴唇无意识张着,他垂眸看了眼颤抖的手,只觉这一刻的自己,骨骼,血液,灵魂都在颤抖着。
晦暗的宇宙中,那道单薄的身影像是举起屠刀的神明,一头接一头堪称庞然大物的星兽在他的刀下倒下。
星兽,整个宇宙中最凶残的存在,不知道毁灭过多少个小种族,而如今它却在被屠杀着。
是的,屠杀,只有这两个字才能形容眼前的一幕。
眼前的一切像是无声的哑剧,说不出的震撼和荒谬。
第三军团不知道什么时候赶到了,密密麻麻的军舰停在一方,悄无声息地注视着这一幕。
当厉扶青停下来时,星兽已经少了三分之一,有点累的他站在星兽的尸体上,发丝凌乱地垂落在眼前,他用精神力撩了下发丝,侧头望向了一旁的第三军团。
对上他视线的第三军团总指挥眉头一皱,随即急得手指互相搓了搓,这阿提卡斯阁下看他是个什么意思?
同样停下来的诺恩像只大猫一样蹲在不远处星兽的尸体上,他几乎是在瞬间就意会到了厉扶青的意思,在厉扶青开口前抢先一步扭头喊道:“暴缩雷。”
厉扶青诧异地看了眼诺恩,也是在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没将诺恩一同给扔出狩猎场,他不自觉地拧了下眉,是因为自己习惯了他的气息了吗?
远处的第三军团总指挥闻言,立马就想到了当初海特军校招生试,阿提卡斯阁下参加的那一场指挥赛。
他看了眼厉扶青,见他没反对,当即抬了下手,下一秒数万艘战舰内的暴缩雷纷纷被扔了出来。
这些暴缩雷在扔出来的瞬间就被精神力牵引着围绕星兽潮排列成一个很奇怪的阵型。
厉扶青再度抬眸看来,不是他不说话,而是他在发泄一通压抑已久的杀戮后,现在有点累。
第三军团指挥官下意识看向诺恩的方向。
诺恩犹豫了会,还是道:“申请火力覆盖,目标…星兽潮。”
上万艘战舰在同一时刻对远处的星兽进行了火力覆盖。
厉扶青有点意外,目标原本该是他,不过他只当诺恩会错了意,当即也没说什么,精神力快速缠上了向着远处覆盖而去的火力。
这些火力对星兽的杀伤力,并不如那个身影。
不远处的兰特几乎是在瞬间就判断出了这点,除去自身战力外,虫族在武器这方面差他们些许,他甚至能预测出这些火力对星兽造成的……
“轰——”
震耳欲聋的巨响如同贴着耳朵炸响一般,兰特只感觉世界嗡的一声后再听不见其他声音,爆炸的余浪几乎将兽族的战舰掀飞了出去,天旋地转之中撞倒在地上的兰特耳膜一阵剧痛,伸手一模湿润润的,再一看手上满目的鲜红。
趴在地上的他握紧了手,抬眸死死地看向舰窗外那几乎点燃了整个宇宙的白光,在目睹星兽那庞大的身形也一同在白光中湮灭,他心中的震撼无法言说。
猛然间在那耀眼到极致的白光中他对上了一双金色眼眸。
兰特碧绿色的瞳孔紧缩成线,全身的血液瞬间冻结,像是连呼吸都感觉不到了一般,直到那双金眸移开的数分钟后,憋气到爆炸的兰特才猛然喘了口气。
他从地上站起来,下意识扶着因为窒息而疼到炸裂的胸口,回想起那眼眸里惊天的杀气,心里惊骇到了极点,直觉在疯狂地呐喊着。
远离他!
逃离这里!
兰特艰难地抵抗着逃跑的本能,强撑着眼眸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兽人生来直觉就格外的敏感强烈,而兰特是这之中直觉最为敏感准确的,而眼下他的直觉在疯狂嘶吼着让他不要去看,不要去看,但是他却控制不住。
这一幕是在兽族无数浩瀚的神话史诗中都不曾出现的一幕,若是因为恐惧懦弱错过了这一幕,他想事后他会后悔死的。
沾染杀气的精神力肆意地交织在这片星域,这些精神力对虫族温和,对其他种族可不温和。
兰特只觉得脑袋快要炸裂,心脏疼得仿佛下一秒就要罢工,但是他仍旧不肯挪开视线,哪怕殷红的血从眼角滚落。
厉扶青回到战舰后破天荒地没有第一时间去洗漱,而是站在原地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匆匆洗漱了番的诺恩敲了敲门,在得到允许后走了进来,随即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一身血污的厉扶青。
凌乱的发丝被血污黏在他苍白的脸上,他眼皮低低垂着,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诺恩眉头一皱,走上前放缓了声音:“心情不好?”
要知道阿提卡斯可是很爱干净的,每次战斗结束后的第一时就是洗澡,现在却还一身血污地站在着,一看就不对劲。
厉扶青侧头看向他,眼里的情绪比往日的平静多了丝什么。
想起卡德他们最开始的眼神,和刚刚自己回来时一路分开避让的身影,他动了动嘴:“他们…在怕我。”
因为太累,他的嗓音有点低哑。
厉扶青低头看向这双沾满血污的手,像是看到了自己曾在沧澜大陆那双同样沾满血腥的手。
他以往并不在乎这些的,无论是恐惧、害怕、还是厌恶,他都不在乎。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的了,莫名地就有点在乎起来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而不高兴啊。
“那并不是怕。”诺恩说着拉过厉扶青的手,不知道从哪拿了张湿巾的他,低着头一点一点地擦拭着厉扶青手上的血污,斟酌了一番后道:“或许在一开始他们有因你太过强大的实力而有一瞬的恐惧,但那并不能归类到害怕。那只是生物的一瞬本能而已,你没发现吗?在那一瞬的恐惧后,他们眼里更多的是震撼和敬佩。”
厉扶青拧眉:“真的?”
他倒是没注意这点。
“真的。不会有虫会因同伴的手上沾满了敌方的血而感到厌恶和害怕,这点我可以保证。”
闻言,厉扶青心里那点陌生的情绪散去,随即就对身上的血有点不能忍耐了,他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看了眼诺恩的手,微微蹙眉:“你的手脏了。”
确定他没有不高兴了,诺恩看了眼自己的手,笑道:“阁下,这并不脏,这可是一种荣耀。不知道现在军舰上有多少军雌在悄悄地期盼渴望着沾一点你身上的这些彰示着勋章的血。”
厉扶青不理解他们的这种想法,想了会后伸手握住了诺恩的手,对上诺恩错愕的视线,平静地道:“觉得是荣耀的话,可以多沾一点,不用悄悄期盼。”
温热的触感从相接触的地方传来,心脏像是漏掉了一拍的诺恩指尖微蜷,下意识喊了声:“阁下。”
“嗯?”
诺恩的目光落在他脸上,战场上的阿提卡斯危险且压迫感很强,仅仅是看着就让虫头皮战栗,但战场下的阿提卡斯又太过软乎:“阁下,你这样下去,会让虫族的雌虫和亚雌疯掉的。”
至少他觉得,自己大概已经有点不太正常了。
兰特在震撼过后将这事全程转述给了他的爷爷戈德曼。
听完他的转述后戈德曼沉默了许久。
爷俩互相对着沉默,最后想起了什么的兰特率先开口,他压下心里久未散去的震撼:“爷爷,还有一事有点奇怪,那些星兽为什么会疯狂地涌向虫族的星域?”
“虫族是不是掌握了什么能吸引或者控制星兽的办法?”
“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为何会帮我们?”
要知道,要不是星兽突然全部调头离开的话,他或许就已经死在那了。
不过若是虫族真的掌握了控制星兽的办法也是一件不小的麻烦。
兰特拧眉:“或者说他们对那个办法掌握得还不熟悉,出了差错,才帮了我们的忙?”
戈德曼:“不是。并不是虫族掌握了控制星兽的办法。”
“那是什么?”
戈德曼苍老的眼眸注视着自己的孙子,许久后才道:“我在小时后曾听你太祖爷爷说起过虫族的一些事。”
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停顿了好一会。
兰特并没有催促,安静地等待着老爷子为自己讲那些不曾出现在史书上的辛秘。
过了好一会戈德曼才又道:“你知道虫族…最初是从哪走出来的吗?”
兰特皱眉:“索塌米非星?”
这是以虫族最初首领的名字命名的星球,书上记载着它是虫族的起源星。
戈德曼摇头,表情一时有点复杂,兰特从来没在老爷子的脸上看到过这么复杂的表情。
他放轻声音,像是怕吓到自己的孙子一样:“星渊。”
“他们最初是从星渊走出来的。”

“???!”
兰特瞳孔一缩, 下意识提高嗓音,反应过来后又连忙压下:“星渊?!虫族是从星渊走出来的?”
“别大惊小怪,小兰特。”
虽然是这么说, 但戈德曼当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的惊讶不比兰特少, 甚至还没兰特表现得稳重。
戈德曼:“你知道星渊一共走出多少物种吗?”
兰特努力地平复下自己的心情:“星兽, 虫族。”
这里的‘虫族’不是指现在的虫族,这里的‘虫族’指的是两千多年前, 在星兽还未自星渊诞生时, 给这片宇宙带来巨大灾害的如同把虫子放大了数百倍的生物, 人们都称它们为‘虫族’。
戈德曼起身拿下书柜顶端的盒子, 从盒子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张有点陈旧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只兰特曾在史书上看到过的生物,只是他所看到的那只没有这一只巨大狰狞。
照片上的是一只巨大的‘虫族’,狰狞的姿态栩栩如生,身形巨大,仅一双猩红的竖瞳就有小型悬浮车大小, 骨节一样的节肢延伸着,锋锐的前肢泛着寒光,如同一台精密的杀戮机器。
它们有着极其强大的胃,能轻易消化一切金属矿石,本能地追寻着所有带有能源的东西, 现如今所有荒废的,任何生命都无法生存的废星就是它们所造成。
“这是一只王虫。”戈德曼说着指向了照片上的某一处:“你看它的竖瞳, 仔细看,中心处那红到发黑的纹路, 是不是和虫族雌虫脸上的纹路有那么些许想象?”
闻言兰特凑近了虚拟屏幕仔细地看,那架势就差把自己整个都塞进虚拟屏幕里了。
过了会后他抿了下唇:“确实有点像。”
戈德曼看向那双猩红竖瞳中心的那暗红色纹路, 因为王虫的眼睛足够大,所以这纹路也很容易看到:“你知道虫族为什么会叫虫族吗?”
“不知道。”兰特摇头,最初学到有关‘虫族’历史的时候,他就疑惑隔壁虫族为什么要叫这么个名字,就像是他们兽族改了名字叫做星兽族一样,怎么想都别扭。
“虫族之所以叫这个名字与他们脸上的虫纹相关,但也离不开一个叫卡塔尔的种族。”戈德曼往后靠在椅背上,缓慢地说起了那段不被记载在史书里的历史。
“虫族最初的名字已经不可查,第一次发现这么个种族的时候是在两千五百年前,他们最初出现在离星渊很近的一颗荒废的行星上。他们的单兵作战能力很强,强到没有任何一个种族可以媲美,但是他们的数量太少,少到对于当时星际的各个种族来说,甚至不能称之为种族。”
“当时星际最小的种族也占据了两位数左右的星球,但这个突然出现的种族,他们的数量甚至填不满那颗荒废的小行星。这样作战能力强,数量少,还处在冷兵器时代的种族,理所当然地成为了一种奇货可居的货物。”
兰特骇然,无法想象居然有种族敢把虫族当做一种奇货可居的货物,放在现在那可真的是最佳的找死方式。
“最初发现他们的是卡塔尔族,在当时的星际,卡塔尔族算得上中间偏上的种族,所占的宜居星高达三位数,所以他们理所当然地就将这么一个小种族视为了自己的所有物。”
“因为这个种族数量少,所占据的星球也只是一颗荒废了的星球,势力最大的几个种族都看不上,就让卡塔尔种族占了这个小便宜。”
“于是后来,这个种族最常出现的地方就是奴隶所和斗兽场,他们的战斗能力让他们成为了斗兽场最炙手可热的存在。”
“在这之后过了差不多有一百年左右,一种生物从星渊中走了出来。它们大部分的长相形似放大数百倍的虫子,于是星际的人称它们为‘虫族’。”
“‘虫族’一经出现便是不计其数,犹如黑色的浪潮一般淹没经过的所有星球,它们什么都吃,所过之处寸草不生,连星球都能被它们啃食殆尽。”
“从那时起星际展开了长达数百年的抗虫灾战争,很多小型种族湮灭在那场虫灾中。虫灾出现的第三百年,卡塔尔的人发现了‘虫族’王虫眼瞳中的纹路和他们发现的那个小种族脸上的纹路很是相似,于是他们将对‘虫族’所有的愤恨都倾泻向了那个种族,并且称他们的种族为虫族,以此来贬低,泄愤。”
“这便是虫族最初的由来。”
兰特听得心里很是五味杂陈,这般强大的虫族竟会有那段屈辱不堪的历史,难怪现在星际的各个种族都不曾详细记载那段过往。
他们屈服于虫族现如今的强大,所以都默契地将那段于虫族来说不堪的历史从史书上抹去。
“卡塔尔厌恶雌虫亚雌脸上的纹路,连带着虫族的日子也愈发艰难下来,直到卡塔尔族将视线放到了虫族里相对较弱的雄虫身上。”
兰特的表情一时难以形容,雄虫,那真的就是整个虫族的逆鳞,将手伸到雄虫身上,那已经不是能简单地用找死这两个字来形容的了。
连戈德曼说到这里时表情都变得奇怪起来,估摸着是佩服卡塔尔族的找死能力。
这么一个有强大战力和明显弱点的种族,只要控制住他们族群里的雄虫,就能将其培养成一支强大的战力,偏偏脑残到要去作践。
“雄虫虽弱,但他们的精神力却极其浩瀚,杀伤力也很是强大,只要他们愿意,可以摧毁附近一切科技产物和生物的大脑。拥有这般强大的能力,却没有一个强大的种族庇护,并且过于强大的精神力对他们自身的身体也是一种负担,每每消耗过大,就得在床上躺上一周左右才能下地。”
“雄虫很聪明,知道这种能力只会让自己的处境更艰难,于是就隐瞒下了自己精神力上的强大。直到有一天,一个五岁左右的雄崽,在面对自己的弟弟被折磨死亡时,控制不住地用精神力摧毁了附近所有卡塔尔族人的意识和大脑,造成了卡塔尔族上达千人的死亡。”
“雄虫的精神力就此暴露,自此雄虫多了个去处,卡塔尔第一研究院。”
“身体上的素质难以改变,但是精神力上的可不一定,卡塔尔开始疯狂地研究起了雄虫的精神力。”
“当第一个雄虫死去时,名为卡塔尔种族灭亡曲奏响了。”
“很难想象,在被当做困兽一样锁在斗兽场供所有人娱乐时虫族没有暴动,在被抽去骨头,拔去爪牙,剥离骨翼成为任人践踏的奴隶时虫族没有暴动。他们咬着牙,吞着血和泪,仍旧竭尽全力顽强地挣扎着要活着,却在雄虫死去的那刻暴动了。”
“遮天蔽日的骨翼出现在了卡塔尔首都星的上空,连日光也不曾再落下。那种庞大到不可仰视的生物犹如深渊本身,光是看着就感觉到绝望。”
“等离子光炮,激光炮,电磁炮,量子炮…卡塔尔族用了所有能用上的热武器,但是没用,热武器杀不死虫兽,甚至后来连星际公约禁止使用的毁灭性武器湮灭炮都企图用上,但是那些武器被雄虫的精神力破坏,通通无法使用。”
“炮火无法突破它们的防御,战舰跟不上他们的速度,它们像是为战争而诞生的完美存在。”
“只是,完全虫化成虫兽的雌虫亚雌无法再变回来,他们将自己五百年的寿命压缩到了一年,燃烧了自己所有的骨血灵魂,换来了这样的力量。”
“虫兽的咆哮声仿佛来源于它们那深植于骨子里的悲鸣,光是听着灵魂就一同染上了不可饶恕的罪孽。”
“他们在虫族的第一任雄虫首领索塌米非的带领下灭了卡塔尔族,然后转身又扑向了‘虫族’”
“那些炮火无法轰死的‘虫族’在雄虫的精神力下犹如纸糊的一样,也就是他们对于‘虫族’的杀伤力,使得其他种族无法联合起来灭了他们,因为相比较起他们来说,‘虫灾’的危害更大。”
“因为虫兽的存在,当时星际的各个种族对于虫族很是忌惮,他们必然不会坐视虫族这样危险性大的种族成长起来,毕竟当时的种族哪个手里没有雌虫亚雌奴隶,有的手里甚至还有雄虫奴隶。”
“各个种族本打算让这两个虫族互相消耗,他们把虫族当做消磨‘虫族’的刀。只是当他们发现这把刀越磨越快时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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