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没事没事。”
屈竹月将长发绑起来,转头一看,傅识琅眼眶泛着红,委屈小狗又上线了。
她向导演打了个招呼,带着自责的傅识琅快速离场。
“大家可以把衣服脱了。”导演举着小蜜蜂,尽力通知到在场的所有人。
桑以均也跟着摘了。
明知道不会找他,桑以均心头却还是有些难受。
尤其是看到易书和孟子詹站在一起。
“桑以均你傻站着干嘛,”孟子詹帮着易书拆开后面的拉链。
易书见大热天,桑以均还穿着那套衣服,好心提醒,“赶紧把衣服换了,不然容易中暑。”
“知道了。”桑以均走到阴凉处,伸手勾了勾后面的拉链,勾不到。
见状,刚脱完衣服的易书走过来,帮忙扯下拉链。
孟子詹停在不远处,提着易书的头套,抱着对方的衣服。
他默不出声,只静静看着。
天平在不经意之间早已倾斜。
【虽然孟子詹脸上一直都是同一种表情,但是此时此刻!他一定在吃醋。】
【在吃醋!!!】
【易书也挺难的,出于友好的目的关心桑以均,又把握不好距离。】
【之前舒欢在的时候,我以为少爷和蔺总要三人修罗场,从来没想过是他们。】
【谁家都不好过啊。】
【这个时候,一般都适合买定离手,我赌孟子詹。】
【我还是赌一下桑以均叭,感觉他俩还是有机会的。】
【不过,舒欢退出综艺后,好久没见了,他的粉丝也安静了好多啊。】
第59章 老公,真的不可以吗/捅破暗恋
《与爱同行》综艺的安排非常有松弛感,继上周烧烤聚餐,这周又推出了共赏田园景色晚宴。
听起来优雅高尚。
只不过是嘉宾们在日落时坐在外面,一边看着农田,一边吃晚餐。
大家坐在大柳树下乘凉,摇着扇子吃西瓜。
易书拿着西瓜啃了两口,冷笑一声,能预料到节目组的不靠谱,“晚餐不会是我们准备吧?”
他这个厨房杀手,对做饭这种事,非常排斥。
并且有很大的杀伤力,轻而易举就能炸了厨房。
类似于一枚鸡蛋就能毁了整个厨房和厨具的那种。
易书认为节目组最好不要寄希望于嘉宾,因为很容易失望啊。
傅识琅拿着“热乎出炉”的任务卡,“我们需要先去晚市采购食材,预算是一百块,回来之后,分工准备晚饭。”
“一百块,七个人,轻轻松松。”
傅识琅从另一个信封抽出一张毛爷爷,经常做饭的他打算担起大梁,现场分工,“有人要和我一起去买菜吗?”
“我和你一起。”屈竹月举起手,不会做饭的她要从其他方面做贡献,她要紧跟老公的步伐。
易书也跟着,主要他也不会做饭,还是去买菜叭,这样能彰显存在感。
傅识琅甩了甩手中的毛爷爷,“还有人吗?”
其他人统一摇头。
于是,三个人乘坐节目组的车去买菜,剩下的人留下来准备晚宴要用到的桌子和餐具。
蔺一柏、桑以均还有孟子詹去室内搬桌子和椅子。
许久没用,上面全是灰尘。
阳光暴晒。
喻禾啪嗒啪嗒快步回家,回来的时候端了一盆水,手中还捏着一条干净的毛巾。
四处找人的蔺一柏眼睛余光中迈进一个忙碌的身影。
转过身,他迎过去,从喻禾手中接过东西,“这么一会又跑哪里了?”
少年淡粉色的嘴唇微张,额头冒出汗珠。
喻禾小小喘了一口气,身子向前,手缠上蔺一柏的胳膊,软声软气道:“回家里端水。”
言罢,他撅着嘴巴,又抱怨着讨亲亲道:“真的好热,都快把我累死了,快亲我一下,恢复体力。”
不锈钢盆被蔺一柏一只手端着,他顺着握住喻禾的手,弯下身子,薄唇轻轻一碰。
近距离欣赏蔺一柏那俊秀的五官。
喻禾流氓似的舔舔嘴唇,眸子滴溜滴溜转,“真甜。”
“哈。”
蔺一柏淡定轻笑一声,又用力亲了一下,指尖擦过嘴角,眉头轻挑,邪笑道:“老婆也挺甜。”
“你好讨厌啊~”喻禾撇撇嘴,却笑着撞进对方的怀里。
整张脸都红了起来。
蔺一柏和他咬耳朵,嗓音低沉迷人,“老婆,都结婚这么久了,你怎么还害羞啊。”
“哎呀~”
“是不是?都亲了那么多遍,脸红的好快,像个小番茄。”
“你真的好讨厌。”喻禾抱着双手,“哼,我以后再也不亲你了。”
夫夫俩打情骂俏,其他两个人一早就躲开了,坐在村民的房子里休息。
蔺一柏将“恼羞成怒”的人揽着朝柳树底下走。
上一秒还在“生气”的喻禾,下一秒就被人乖乖按在那里坐下,当左右手各塞进两块西瓜时,直接硬控两秒。
眼见蔺一柏把东西放在地上,要打湿毛巾,去擦桌子和椅子。
他拿着西瓜起身,眼睛瞪圆,向蔺一柏通知自己的决定,“我要去干活呀。”
喻禾嗓音软绵绵的,说出来的话也没有气势。
决定的语气像是要和蔺一柏商量。
头顶的柳条被风吹动,响起唰唰声,好似也在柔弱中为喻禾推了一把力。
蔺一柏单手扶腰,另一只手捏着喻禾柔软的脸颊,非常有担当,“太热了,会不舒服,我来就行。”
只是去端了盆水的功夫,少年的脸颊便泛出了红晕,鼻尖也挂着汗珠。
要是顶着烈日在干活,蔺一柏很担心喻禾会中暑。
四周很安静,没人路过,都在家里午休、避暑。
喻禾打量了一下,起身,小步靠近蔺一柏,双手抱住对方的腰,小脸贴在胸口处。
“老公,真的不可以吗?”
“不可以。”
喻禾再勾勾蔺一柏的手指,扬起小脸,眨眨那对漂亮的眸子,“老公,真的不可以吗?”
要是他不干活,蔺一柏就会包揽过去,这样会很辛苦。
而且只是擦桌子,并没有累到哪里。
老婆的撒娇天天有,但无论是多少次撒娇,蔺一柏都很容易心软。
“好吧。”
蔺一柏抱住喻禾,吻他被晒红的脸颊,“但是不可以做太多,而且要一直在我的视线里。”
喻禾很容易干着干着,就被其他东西吸引注意力。
他可不想出现一抬头,老婆就丢了的状况。
“嗯嗯!”喻禾猫猫点头,拿着湿毛巾开开心心擦椅子。
身后大柳树上隐藏的摄像头闪着红光。
【宝宝真的好可爱,表达自己的决心都是软fufu,粉丝的我立刻升级成为妈妈粉。】
【换句话说,这就不能是我的老婆吗??!!!】
【以前的我对少爷嗤之以鼻,现在的我只能扭曲爬行嗷嗷哭。】
【宝宝,蔺总要吃苦,你就让他多吃点苦,呜呜,你就应该十指不沾阳春水。】
【豪门少爷与他的霸总老公一定要锁死,我要看你们未来n年的甜蜜售后。】
【n年后…我的孙女:奶奶你嗑的夫夫又售后了;而我:垂死病中惊坐起。】
“既然是晚宴,那要不再买点肉?”
买完菜,他们还剩四十多块钱。
傅识琅带着屈竹月和易书从蔬菜区走到荤肉区。
淡红色的灯光下,各种肉摆放整齐,摊主们大声吆喝,试图通过这种方式吸引生意。
易书站在摊位旁边挑挑拣拣,“上周钓的鱼还有,买点猪肉或者牛肉?”
他不会做饭,但是买菜买肉是个小能手。
“那做红烧肉?”
傅识琅也停留在摊位前,菜谱没固定,谁都不知道要吃什么样的晚宴。
屈竹月将手中的菜放在地上,笑着说,“傅大厨快点安排,我和易书听你指挥,指哪打哪。”
傅识琅给屈竹月做了好几年的饭,他的技术,屈竹月相信,而凑巧蹭了两次饭的易书也很相信。
傅识琅思考了一会,“那就买点牛肉。”
“好嘞,我来挑,经验丰富的易师傅。”
易书调笑自己,屈竹月见他熟练砍价与挑肉,“你是经常买菜吗?”
易书摇摇头,“我爸之前为了锻炼我的胆量,在菜市场租了一个摊位,满打满算干了三个月。”
“难怪。”
【我们书书宝贝有钱又接地气,我就知道,粉他准没错。】
【这操作太熟悉了,我妈之前为了锻炼我的胆量,还让我去菜市场演讲。】
【作为社恐的我,听了直摇头。要是我爸妈这么做,可能会获得一个蹲在菜市场门口发呆的儿子。】
【难道这就是一次的外向,换来终生的内向。】
【为什么易书要锻炼胆量,难道是因为要准备参加练习生?】
【有可能喔,我们易书在练习生这条路上真的很认真,但就是因为某些人的操作,回家继承家业了。】
观众们源源不断的发布弹幕,被讨论的嘉宾们踏上回村的路。
晚宴在村口,附近没有能做饭的灶头。
节目组出面和村民协商,借用了不远处村民家的厨房。
“都买了什么?”喻禾接过易书手中的一部分东西,两个人一起提进厨房。
几大包菜堆放在一起。
易书梳理了一下,“预算一百,乱七八糟买了一堆菜,最主要是买了牛肉,正好花完。而且识琅哥要做红烧牛肉。”
“识琅哥掌勺?”
喻禾翻看了一下菜,预估能帮多少忙,“蔺一柏应该也可以做饭。”
易书拉着喻禾说小话,“肯定呀,你老公做饭也很好吃,反正我就等着张大嘴巴干饭。”
“我也!”
不大的厨房里,挤了三个人。
喻禾和易书搬了塑料盆出来,两个人凑在一起洗菜。
屈竹月和桑以均去给村口的长桌铺上淡蓝色的长布,看起来更有气质。
水里的土豆翻滚。
喻禾捡起一个,放在另一个盆里,无聊中看着周围忙碌的身影。
他很小声道:“桑以均怎么突然没之前那么黏你了?”
“你说什么?”
易书捞出其他土豆,表情像见了鬼,“他哪里黏我了。”
喻禾用手指戳戳眼睛,“就是目光黏着你啊。”
走哪看到哪。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保护易书的安全呢。
易书快被喻禾这种说话模式吓死,松了一口大气,“可能是清醒了。”
“清醒地告诉自己不喜欢你了?”
“对啊。”
洗菜的动作一停,易书歪头看着一脸天真的喻禾,“你怎么看出来的?”
都是十八岁,怎么别人总比自己能快速洞悉感情,而他像个傻子,等着对方主动说。
沾着水的指尖挠挠下巴,喻禾很真诚地说,“一眼就能看出来啊,而且我还能看出来孟子詹也喜欢你。”
“那你还挺聪明的…什么?!”
易书手中的白萝卜掉进水里,他猛地站起身,下意识看了一眼在厨房里忙碌的孟子詹。
对方似乎是感受到了,下一刻转过头。
易书又坐下,眼神呆呆望着喻禾,压着声音,“真假?”
喻禾眉头轻皱,点点头。
他的第六感不差,就连蔺一柏也在频繁拉扯自己和易书的距离。
以防孟子詹把自己列入情敌范围。
“很明显啊,他总是偷偷看你,而且为了陪你参加综艺,刚结束出差就赶过来,还一直防备着桑以均。”
他们两个人的对视,回回都像是短兵相接。
如果这都不是喜欢,那是什么?!!
他和蔺一柏谈恋爱的时候,对方的喜欢和爱就是这种表现形式啊。
易书冒头,易书呆滞,易书发疯。
“可我和他的关系很复杂啊!!”
一个是前妻和第一任丈夫的儿子,一个是易父和第二任老婆的儿子。
要是易父知道,估计会把他俩一前一后打出易家、逐出家谱。
“但是你们又没有血缘关系,也没有世家仇恨,再复杂的关系,能复杂到哪?”
喻禾觉得这种事情不大。
最主要的是——易书什么想法。
但是得到的答案,只有对方的摇头。
【我宣布!少爷就是孟子詹感情上的大助攻!他俩以后结婚,少爷必须坐头桌。】
【终于!有人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了,我实在看不下去孟子詹搞暗恋。】
【孟子詹做个饭出来,发现暗恋变明恋。】
【孟子詹:谁懂啊,我想温水煮青蛙,结果有人给我直接上大火。】
【不过易书说的也很现实,他俩的关系太复杂了。】
【不知道易书的爸爸看到没,豪门是不是都有家法那些啊?孟子詹不会被打吧。】
【布吉岛,我只是个吃瓜观众,按照桑以均的表现来看,他似乎真的退步了,而遮盖在孟子詹感情上的布也被扯下了。】
【这才是真正的修罗场啊。】
蔺一柏出来端他俩洗的菜,要开始切菜。
见喻禾小小一个,坐在那里不停玩手,时不时丢个余光过去,而易书在一旁面露难色。
“兜兜?”
喻禾从小板凳上起来,拽着蔺一柏的衣角,有些紧张,“老公,我好像又干了一件错事。”
蔺一柏问他,“怎么了?”
喻禾低头抠手抠衣角,总结语言,“我告诉易书,孟子詹喜欢他,然后…好像坏事了。”
孟子詹应该...不会...想杀了他叭。
干燥的大手抚上喻禾的后脑勺,“不算坏事。”
看蔺一柏云淡风轻的样子,喻禾大致也明白应该不算闯祸。
孟子詹对易书的感情迟早得见光,而所谓的“关系”,无论是提前,还是推后,都是要解决的事。
“那...那好叭。”喻禾乖乖将洗完的菜递给蔺一柏,又不确定的看了男人一眼。
“真的没事。”
蔺一柏安抚着少年,又对易书说,“今晚要和喻禾一起玩吗?我们家还有一间空房。”
“当然要!”易书毫不犹豫应下。
今晚得分开睡,冷静一下。
第60章 追妻路漫漫
喻禾惦念着将蔺一柏送进了厨房,趴在门口偷偷瞄正切菜的孟子詹,也不知道他和易书的对话有没有被听到。
厨房里,蔺一柏将菜盆递给人。
孟子詹接过东西,“易书那边有什么事吗?”
“没有,喻禾和易书在聊八卦。”
蔺一柏转到一侧收拾东西,侧眸扫到趴在门口狗狗祟祟的笨蛋老婆。
他嘴唇绷直,单手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又比了一个ok——我什么都没说。
喻禾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比了一个爱心。
呜呜呜,感谢他老公的救命之恩。
“走!吃饭去。”屈竹月和桑以均回来端菜。
后厨的三个男人出菜快,行云流水,各展厨艺。
易书没了享受美食的心情,眼见孟子詹从厨房出来,拽着喻禾朝村口走。
生怕遇到手足无措。
孟子詹脱下围裙,立在门口,“易书呢?”
小板凳放在墙边,人不知道去了哪里。
“和我老婆一起走了。”
蔺一柏认真负责填平喻禾挖下的坑,“他俩关系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孟子詹唇线快要变成一条直线,眉头轻皱,很不满意这样,“你心挺大。”
“一般。”
蔺一柏端了两盘菜,“结婚证在手,我的老婆就是我的。”
要是说不介意易书和喻禾之间太亲密,是不可能的。
一想到今晚老婆要和易书睡在一个房间,他也有点吃醋。
不过,后面喻禾肯定会因为这件事感觉到愧疚,然后来哄自己。
算来算去,还是比较划算。
生意人,精打细算,一种良好的品德。
孟子詹瞥了一眼,人的悲喜总不相通,他得去找易书。
淡蓝色桌布铺平桌面,淡粉色的野花插在玻璃瓶中,成为这一方天地的点缀。
喻禾和易书落座在桌子的左侧,另外又给蔺一柏占了一个位置。
等到他们来的时候,孟子詹望着被易书右手侧空出来的位置,走了过去。
易书没明着拒绝孟子詹坐在那里,但是身子向喻禾这边靠了一些。
“易书,有点太刻意了。”
喻禾眸子滴溜滴溜转,低头捣鼓着碗筷,时时刻刻留意这边的动作。
易书啊了一声,靠过去窃窃私语,“那怎么办啊。”
他都挪过来了,怎么也不能再挪回去叭。
距离的变化,一侧的孟子詹看在眼里,但他始终保持安静。
额前的碎发遮住如同宝石的蓝色眼眸。
有时它表现出美丽的破碎,有时也表现着如同大海的幽深。
晚宴即将开始,蔺一柏姗姗来迟。
“让我们敬自然、敬爱情、敬事业。”
“干杯~”
玻璃杯相互碰撞发出清脆声,晚风吹着夏意,路过所有。
蔺一柏食欲不重,筷子动一下停三下。
喻禾倒是津津有味,他觉得红烧肉好吃,清蒸鱼肉也好吃,哪一道菜都好吃。
小小的嘴巴,塞了大口的肉。
鼓鼓囊囊,不停嚼嚼嚼。
这个肉,嚼嚼嚼,真的,嚼嚼嚼,超级好吃,嚼嚼嚼。
喻禾一边吃,一边表示赞同,狠狠点头。
“慢点。”
筷子轻搭在瓷盘边,蔺一柏打断喻禾扒拉饭的动作。
一手抬起喻禾的小脸,一手握着纸巾,把鼻尖和嘴角的油点擦去,“怎么吃的像个小花猫。”
喻禾眼睛弯弯,嘴巴还在嚼嚼嚼,“因为好次。”
做饭是三个人,烹饪人的口味不同,每道菜都很有特色。
蔺一柏摸摸他的头,将纸巾丢进桌下的垃圾篓里,“好了,这次慢点吃。”
喻禾点点头,舌尖舔着嘴唇,继续努力干饭。
【少爷是馋嘴的猫猫!可爱爆表。】
【看他吃那么香,刚吃完晚饭的我又饿了。】
【大厨们的手艺很不错,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是优秀的家庭煮夫。】
【易书离孟子詹远了,呜呜呜,嗑他俩cp的我有点难受,难道他们没可能吗?】
【我还挺站他俩的,高冷混血总裁和跳脱少爷就应该是一对!!】
【孟子詹的追老婆路漫漫,所以...我们还是集中精力嗑真夫夫叭,百分百甜。】
【蔺总带老婆,萌我一脸血。】
【好想捏捏少爷的脸,一定超级软,超级舒服,要是能亲亲就更好啦~搓手手。】
晚宴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大家吃完饭,随意聊天,等着结束,又收拾完,易书都没和孟子詹说一句话。
甚至拉着喻禾,对他催促,“孟子詹,我今晚和喻禾一起睡,你快点回去。”
这对孟子詹来讲,是一种很糟糕的情况。
“他在躲着你。”
身后,桑以均走了过来,怀里抱着一摞椅子,像是单纯的路过回家。
不需要桑以均说,孟子詹也能看出来,他不理解的是——易书为什么躲着他。
孟子詹一动不动站在那里,目光盯着远走的人,短暂和解,“为什么?”
“易书知道了。”
下午桑以均来回搬运东西时,听到了喻禾和易书的话。
很奇妙的是,当时易书并未否定感情,他否定的是彼此之间的关系。
是那个复杂缠绕、毫无意义、不必存在的关系。
在那一刻,桑以均彻底释怀。
他丢下这么一句话,整个人渐渐进入一片阴暗中,头顶的月光撒下微光,算是给他一个还不错的退场。
死对头,不一定都会相爱。
“啊~”喻禾抱着被子后仰躺在床,肚子鼓鼓,吃的饱饱。
紧张了一个晚上的易书,得以在这个没有孟子詹房间喘息片刻,“我都快累死了。”
顶着孟子詹时不时冰冷打量的视线,简直不要太压抑。
喻禾揪着被角,挪过身子,八卦问道:“你喜欢孟子詹吗?”
“嗯...”易书划了一堆省略号,“不喜欢。”
喻禾拍拍绵软的被子,一字一顿,“你犹豫了。”
要是真不喜欢,会直接脱口而出。
纠结才会犹豫。
“你先别问那些,”易书爬起身子,双手揉乱头发,“我要怎么办啊。”
要是被他爸知道,真的会被骂死啊。
喻禾双手叠在一起搭在小腹,乖巧的样子说着果断的话,“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说清楚呗,都是成年人,直白一些。”
“...”
易书翻过身,将被子团的乱七八糟。
房间的门被轻敲两下,蔺一柏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兜兜,出来一下。”
“我来啦,稍等一会呀。”
喻禾拍拍易书略有点泄气的后背,下了床,穿好鞋子,打开门,“什么事啊。”
蔺一柏退开一半,身后的孟子詹露了出来。
喻禾小手握紧门,轻轻来了一句,“哦no。”
他转过头,看着屋内郁闷的易书,牙齿咬着嘴唇,斟酌开口,“易书,孟子詹来了...”
喻禾往后退了一步,门被孟子詹轻推开,淡淡道:“易书,回家。”
易书僵硬地躺在床上,一点一点将被子盖在脸上,通过这种方式表示拒绝。
回去是不可能的。
场面有些尴尬,蔺一柏和喻禾不好继续待在这里,两个人回了隔壁的房间。
不多时,易书被人高马大的孟子詹硬生生扛了出来。
“喻禾,救我,我不想回去。”
“呜呜呜~孟子詹他会打我的。”
“我肯定要被我爸打死了,我和他怎么能呢。”
易书叫喊了半天,一滴眼泪都没掉,可见的只有他的慌张。
喻禾拦住孟子詹,客客气气道:“那个,孟子詹…你要不再和他商量商量。”
这感情,不都是讲究两情相悦嘛。
“对啊!你就不能和我再商量商量吗?”易书踢着腿,双手拍着孟子詹的后背,“你是强盗吗?”
孟子詹纹丝不动,“我们回去商量。”
“我不要!”
“啪。”
一巴掌落在易书的屁股上,人不叫了,腿也不踢了。
易书涨红着一张脸,双手捂上屁股,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孟子詹就是会打人!
“家里事,我们自己解决,打扰了。”
孟子詹扛着易书出了门,喻禾咂咂嘴,感受到了对方的霸道。
下意识伸手摸上蔺一柏。
“有感而发?”
喻禾捏捏,又揉揉自己那柔软的屁股,松了一口大气,“还好,你不会打我屁股。”
不然按照他不听话的程度,屁股可能早就被打到开花了,哭哭。
【我一直想要看蔺总和少爷强制爱,但是今夜!我想看孟子詹和易书强制爱。】
【一个巴掌,打怕了两个人。一个易书,一个少爷,他刚刚还揉屁股,hhh好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