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敬承才刚起来,那边许宥初打开车门,也挤了进来。他还对前面的司机说了一声:“赶紧走。”随后这辆汽车才行驶起来。
若是许宥初再早来一步,定然是看见他们的亲吻了,也不知许敬承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胆子,还敢这样亲他,要是被许宥初看见了,还不破坏他的计划?
唐周倒也没替他担心这个了,因为许宥初上的也是后排,三个人坐在这后排显得拥挤,更何况许宥初与许敬承两人的个头都不小,将唐周挤在中间,一时间唐周两边,都是这两大热源,他们身躯上的热意源源不断传递。
唐周只感觉自己右手被许敬承握着。唐周转头去看了许宥初一眼,见许宥初脸上还是挂了许多彩,被打得极为狼狈。许宥初伸手摩挲了唐周的指骨,似乎在抚慰唐周的情绪。而旁边的许敬承自然能够得知许宥初和唐周的对视,大约是心里不服气,直接伸手过来。
唐周出来时将身上的睡衣换了,穿着的是一件平日他最喜爱的长衫,许敬承的手,便从长衫下摆的位置偷偷伸入进来,去暧昧地摩挲唐周的腿部肌肤。一只手被牵着,一条腿被摸着,唐周被挤在他们两个中间,也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办了。好在他本来就假装哑巴,也不用他说什么话语,只要熬过这段路程就好。可期间,这两个都是不安生的。
那边许敬承问道:“你没把那洋人打死吧?”许敬承的手指悄悄勾着最里层的布料,用指尖摩挲着唐周柔软的腿肉。唐周要伸手去抓他作乱的手,可那只能动弹一些的手被许宥初握着,也就只能任由许敬承如此了。抬起眼来瞪许敬承一眼,许敬承那看过来的眼神,像是恨不得将唐周吃进去一般。
而这边许宥初回答道:“他做的那些事,我把他打死都不为过。”他将自己的手指扣入唐周的指缝当中,将掌心亲密地贴在一起。还用手指摩挲着唐周的指根,让那指根出现一丝热意。
本来三人挤在这后面,便拥挤得厉害,被这两人如此触摸着,唐周更是热得厉害,肌肤上也很快就染上了红,不过许宥初盯着唐周的手,许敬承又盯着唐周的脸,唐周真是盯哪都不对劲。也不知许敬承是如何和许宥初说的,竟然让许宥初说出“打死都不为过”,可之前唐周与坎伯兰相处在一起,坎伯兰可是一点都没亏待过他,想来定然是这许敬承为了将唐周带出来,刻意说了一些添油加醋的东西,才让这许宥初如此动怒。再加上之前许宥初本来就与坎伯兰相识,这打起来更是不留情面。
唐周正想着这些,察觉到许敬承那手不仅揉捏着团软,竟然那指尖更是剐蹭而来,用微微的指甲轻轻蹭着,仿佛在这地界,也就是在许宥初的眼皮子底下,还能够干出些更为过分越界的事情似的。而唐周正是被他那猝不及防的剐蹭致使,只觉那层柔软的皮肉即将被破开,却又有一种痒意从他的捉弄中直冲而来。
他轻微颤抖了一下,被许宥初扣住的那只手,也忍不住收紧,这直接让许宥初觉察到了。许宥初又在一旁轻声问了一句道:“怎么了?”
唐周不答,就只能摇了摇头。却能够看见唐周的双颊有些绯红,呼吸也沉重,许宥初似以为唐周是觉得热,便又轻声问:“是觉得热吗?”还给唐周开了窗。
窗外微凉的风掠进,将唐周细碎的额发吹拂,更能够瞧清楚他有些微红的脸颊与那有了些潮意的眼睛。许宥初见此,忙伸手来抬起唐周的脸,见他微抬的眼里稍微有些微薄的潋滟朦胧光色,许宥初说道:“怎么要哭了?是在他那里受了委屈?还是你到底也是舍不得他的?”
唐周说不了话,整张脸被许宥初抬起来看着,也感受到许敬承的手更为过分。唐周的脚稍微一动,直接狠狠踩在许敬承的脚上。方才即便使劲拧许敬承的耳朵,许敬承不顾疼痛也要亲他,此时要唐周狠狠踩他,还要碾了一碾,这家伙才将手收回去。
唐周的脸被许宥初看着,许宥初自然不知另外那边坐在那里,一本正经的冷淡模样靠在车窗边缘的许敬承在干些什么,只觉得唐周到底还是对坎伯兰有些情意的,所以许宥初与唐周说道:“那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不必再想着他了。他不过是趁你身边没有什么人,便处处对你好,乘虚而入罢了。”
唐周在心里腹诽他:说得好像你是什么好人似的。
好容易将许敬承那只作乱的手赶走了,唐周心底里松了一口气。这边许宥初却捧着唐周的脸,在唐周潮湿的眼尾处亲吻了一下。
唐周心里诧异,左右看看,见司机一副没看见的样子,那边许敬承也没什么动作,看来许宥初直接在他们面前坦诚自己了。又听许宥初说道:“这次好不容易找到你,我就带你回去。我爹已经死了,自然他的东西都是我继承,当然包括小娘你。回去之后,我会尽快找个时间与你完婚。”
唐周心里更是惊骇,这许宥初怎么这么着急。还没等唐周细想,沉默了许久的许敬承才又立马说道:“这么着急,是不是——”还没等许敬承将话说完,许宥初对着唐周还算温柔的语气便立即就冷下来,他对许敬承说道:“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他成了我妻,以后你就少与他往来。”
唐周听闻到许敬承冷笑了一声,声音也是如此冷厉,他说道:“你娶了你的小娘,难道这是什么很光彩的事情吗?”
“那你娶了你的婶婶,难道就是什么很光彩的事情吗?”
唐周几乎被许宥初抱在怀里去了,脑袋靠在许宥初的胸膛处,听到许宥初胸膛之中的心脏跳动声响,那怦然之声,仿若是两个人要打起来之前鼓舞的战鼓。
唐周没想到,这两人说两句话好像又要打起来了。想起之前坎伯兰和许宥初打的那一架,唐周在这狭窄的车内,唯一想到的就是米尔那张被误伤的面孔,只想着希望他们就算打起来,也不要把他误伤。只想了一会儿,倒是没有迎来他们打起来的场面,因为车停了。
许宥初基本不再停留,牵着唐周的手,便将唐周带着下了车。唐周觉得身后许敬承那灼热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便情不自禁转头看了一眼,看见许敬承正坐在那车内,他看着唐周的眼,那眼中全数都是势在必行的神色。看见唐周还转头看他,许敬承笑得开心,用口型远远地和唐周说了一声:“等我。”
许敬承确实是比许宥初更聪明一些,到底许敬承一直在那宅院里长大,心眼子多得很,又是很早就混迹江湖,这被大太太爱护得极好的许宥初,哪里会是许敬承的对手。不知这许敬承等会儿,是不是要将许宥初举报了,这样一来,许宥初就被抓去拘留,唐周也稳稳落入他怀抱里去了。
虽然有可能许敬承的打算是那样,但此时唐周还是被许宥初带着进去了。
许宥初大概真的是被许敬承逼得恼怒,方才许宥初对唐周的几分柔情,很快便有些消失殆尽,面对唐周时,更多的便是如此的神色。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于唐周来说,在他内心里也是有一席之地的,许宥初便握着唐周的手,与唐周说道:“小娘。小娘。”
他将唐周抱在自己的腿上坐着,许宥初便要仰头来凝望着唐周,他凝望而来的眼睛显得如此可怜,像是被抛弃的孩子一般。他轻轻握着唐周的手,不住地用手指摩挲唐周的指骨,仿佛只有这般亲密地与唐周相触,才能够消解他内心的痛苦。也只有这样一遍遍呼唤一声小娘,才能够继续得到几番牵挂。
许宥初与唐周说的是:“小娘,你也是疼我的,对不对?”
他说着这话,握着唐周的手抚摸在自己的脸颊之上。他的手指强硬地将唐周的手指撑开,让唐周的手抚摸在他自己的脸上。神情显得那么可怜,所做的举动却又格外强硬。不像坎伯兰,也是那副可怜模样,倒是处处都顺着唐周,一旦唐周不愿,便难过得要将自己蜷缩起来。而这许宥初,不过是以可怜为伪装,以此来更为接近他一步而已。
许宥初便是继续这般可怜地看着唐周,轻声说道:“小娘,你能不能也疼疼我?”他牵着唐周的手,吻了唐周的手心。
唐周看了看许宥初的好感度,看见许宥初的好感度已然也达到了七十七,唐周想试一试,看看许宥初是不是也卡好感度。于是唐周的手指轻微动弹了一下,显得更为主动地去轻柔抚摸许宥初的面孔。
许宥初自然能够感知这份轻柔与亲近,于是许宥初的眼眸当中,便绽放了欣悦的光彩。许宥初更是抱着唐周,一声声呼唤着:“小娘,小娘,小娘。”
像是一个还在吃奶年纪的小孩子一样,一刻都离不开他的小娘,要追着小娘,无论怎么样都要跟随其后。然而哪里有什么孩子,在追到小娘的身影之后,会将自己的唇瓣落在小娘的唇瓣上呢?
许宥初已然将这个期盼许久的吻落在了唐周的嘴唇上。虽然许宥初时常的举动都显得强硬,然而这亲吻却格外温柔缱绻,是一点点舔吻而来的,不过那扣住唐周脖颈的手,也依旧显示着许宥初的不容抗拒。
唐周被他敲开了唇舌,他也像是个不断汲取小娘乳汁的孩子一样,吮吸着唐周的舌尖,似乎要在其上压榨出甘甜的汁水。唐周被许宥初吮得舌根都有些麻了,又见了许宥初的好感度涨了一点,便没有将许宥初推开。
不过这被许宥初期待了许久的吻,终究还是让许宥初不断地汲取,而致使得这个吻的时间太长,唐周已然有些晕乎乎的,分辨不清楚时间的流逝,直到唐周终于被放过,许宥初的指腹,去擦拭唐周那湿漉漉的唇瓣,唐周才回神过来。
唐周有些气喘,嘴唇微张着,被吮吻得潮红的嘴唇被手指轻轻摩挲,呼吸之间也吐露出潮润的气息。许宥初凝望着这唇瓣,似乎又要再一次亲吻过来,却又克制住,只是摩挲着唐周的唇瓣,与唐周说道:“小娘,我们选个日子成婚吧。”
唐周装着哑巴,说不来了话。不过脸上倒是露出惊讶的表情。许宥初只是在唐周的脸颊上亲吻了一口,随后与唐周说道:“我迫不及待让小娘成为我的夫人。这样无论是谁,也不能将你从我身边抢走了。”
唐周在心里想:真是单纯的孩子。难道嫁给你,那几个男的就不会偷你的妻了吗?特别是那个许敬承,最爱搞一些地下恋情了。只怕就算成为你的妻,你这脑子,又斗不过他们,恐怕你的妻被多少男人爬了床都不知道。
许宥初顽皮地笑起来,凝望着唐周继续说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他明明也知唐周大概是说不了话的,竟然用这件事打趣。不过这打趣倒是有分寸,没让人觉得讨厌,倒更加显得许宥初像是个怀里抱着珍宝,想方设法也要自己私有的淘气天真的小少爷一样。
许宥初又对唐周撒娇了,他说:“我知道小娘疼我,小娘心里面,定然也是喜欢我的。不然我方才那样拥抱、亲吻小娘,小娘的脸上为何不见半分厌烦呢?甚至没有将我推开,我就想,小娘心里还是有我的吧。”
看着许宥初满脸欣喜,将脸靠在唐周肩窝里的模样,唐周其实内心里还是不太想要和许宥初结婚,因为他现在的任务倒计时已经迫在眉睫,他实在没时间和他过家家了。他还记得那个接头人所在的位置,唐周自然是要赶紧过去的。
这两天被这几个男人抱来抱去、亲来亲去的,脚沾地的时间都少,更别说要偷偷出门一趟。本来如果是坎伯兰,坎伯兰自然是愿意唐周想出去就出去的,可是这许宥初,却又难受起来了。
别看许宥初这人好说话得很,其实他才是最难说话的那个。果然,他和唐周说完这件事,将唐周暂时安置在这里,唐周站起来来到门口后,就发现门被出去的许宥初锁住了。
唐周又赶紧到窗户那边去,往下去看,看见这位置是三楼,而且下面更是没有任何落脚点,唐周想要翻窗逃离都难。下面的许宥初已经走到了车旁,大约是察觉到唐周的视线,他仰起头来,对着唐周温柔一笑,随后钻进车子里去了。
唐周不高兴地将窗户“嘭”的一声关起来,直接先坐到床上去。
这许宥初口口声声说不逼迫他,到底还是将唐周锁在这屋子里,就等着唐周和他结婚的那日了。实在让人心烦得很。
在此时,唐周就开始盼着许敬承做事能够成功,将许宥初那坏小子抓了,让他暂时能逃出去。不过,若是许宥初被抓了,他到了许敬承的手里,按照许敬承那性子,定然也是不愿意让唐周乱跑的。想想这些,唐周更是头疼。
他早说了,这几个男人就是来阻碍他完成任务的。
唐周想着这些,到底还是找不到出这里的办法,因为唐周发现这附近有人看守,甚至唐周要处着房间都难。这房间里什么东西都一应俱全,唐周还装着哑巴,哪里能够轻易出去。唐周越想越气愤,直接发泄在晚上回来的许宥初的身上去了。
许宥初一点也不意外唐周会生气,面对唐周的冷落,他不过是继续抱着唐周,让唐周坐在他的膝盖上。他放着轻缓的音乐,他抱着唐周,手上拿着一本诗集,轻声在唐周的耳边念着上面的情诗。
诗是好诗,声音到底好听,就是这许宥初不是什么好人。
即便唐周这次一次都不理,许宥初也能够找到乐趣,仿若唐周是一个娃娃一般,任由许宥初随意摆弄。即便唐周安静得像是死了一样,许宥初依旧还是能够得趣。这让唐周认为,是不是就算现在唐周是一具尸体,许宥初也可以抱着他的尸体过家家——想着这些,唐周有些毛骨悚然。
刚巧许宥初将吻落在唐周的后颈上。正是因为唐周微低了头,许宥初的吻便轻易落在其上。唐周感觉到那轻柔温热的触感,听到许宥初的声音从耳后而来,许宥初说道:“一直都在生气吗?”
唐周还是没理他。
许宥初明明知晓他在因为什么生气,一直避而不谈,现在知道唐周不睬他,他难受了,才到他跟前认错。唐周才不理他。唐周这样想着,又感觉许宥初的吻继续从后颈蔓延而来,许宥初湿热的呼吸喷洒在唐周的肌肤上。
唐周只感觉自己的肌肤之上,也被带了那点潮润之意。许宥初用唇瓣一点点摩挲着唐周的肌肤,在这寂静当中,骤然多了几分暧昧情意。原本放在唐周膝盖上的诗集,倏而一下掉落下去,许宥初的双手都抱着唐周的腰身,顺着柔顺的布料抚摸上唐周的胸膛。
许宥初的吻又刚巧落在唐周的耳根,那湿热深深地烙印在那里,痒意直接从耳根处钻入耳朵深处,又蔓延至整个脑袋,使得唐周的身躯狠狠颤抖了一下,从咽喉里情不自禁挤出一声小小的、无声的闷声。
许宥初的吻又深深落在那里,让唐周忍不住歪着头去躲。不过许宥初的一只手就托住了唐周的脑袋,让唐周只能承受着这样的吻。他已然熟透一般艳红的耳朵,感受着许宥初的气息萦绕。许宥初的声音也是如此轻缓,他慢慢地说:“这里很敏感吗?”
唐周睁开眼睛去看许宥初。这一双原本冷清的双眼里,已然被水色沾染得湿漉,眼尾泛着侬丽的红色,简直要将人的心魂都勾去。许宥初凝望着他动情的模样,轻笑着说道:“小娘看起来很喜欢的样子。”
第364章 小戏子45
似乎像是发现什么有意思的玩意,许宥初开始对着唐周的耳根进行折磨。唐周被许宥初亲吻得连连发颤,又要狠狠压抑住自己的声音,不让自己撒谎的事情被得知。许宥初的手也不停歇,轻轻揉捏上来,隔着布料揉捏着唐周。只让唐周觉得,全身已然被情动侵占,也就只能不断地喘着气,身躯也颤抖着,无法将箍着他的腰身,将他按在膝盖上的许宥初推开。
唐周难受地将声音堵在咽喉里,许宥初潮湿的吻不停歇。最终到底还是将唐周最为敏感的耳根有些放过了。
一旦将唐周的耳根放过,唐周也没那么应激,不过方才那一番捉弄,还是让唐周浑身都失了力气,只能靠在许宥初的胸膛里。任由许宥初这样抱着他,让他的后背与他的胸膛亲密地贴在一起。
许宥初的吻顺着唐周的颈侧,落在唐周的肩上。许宥初啃着唐周的肩膀,也感受到许宥初的存在。许宥初似乎更为情动。他的存在让唐周难以忽视,只感觉许宥初紧贴过来。他的胸膛坚硬,大概他的整个躯体也在紧绷。
这样的亲密,于许宥初来说,也是极大的刺激。他抱着唐周,在后方啃吻着唐周的颈项。唐周不得不稍微歪着头躲他,却又被按在这里,只得许宥初用牙齿轻轻摩挲他的肌肤。
唐周终于能够喘些气,胸膛小心翼翼地起伏着。感觉到许宥初的手从长衫下面探入进来,轻柔缓慢地抚摸唐周的腿。他腿上的肉被许宥初的手指揉住,那唯一一点肉便嵌入在许宥初的指缝当中。
唐周感受得到许宥初的情动状态,却没想到许宥初似乎要在此时将唐周办了。他现在的状态,看起来真像要把唐周给办了似的。唐周轻轻喘着气,说不了话,去握住许宥初的手腕。许宥初才稍微抬起脑袋来,说了一声:“小娘,你疼疼我。我难受得厉害。”他抓着唐周的手,将唐周的指缝里都插入他的手指。
他靠在唐周的肩头,另外一只手依旧揉着唐周的衣服布料,唐周感受到他的力度,那血肉如此脆弱,似乎也要在许宥初的揉弄之下破碎,唐周到底忍不住从胸腔里发出闷哼。因为克制着尽量不发声音出来,这声音又细小又薄弱,听起来极为可怜。
“小娘,我实在难受得厉害。我的心里难受得厉害,你亲亲我,我才会好一些。我以为你死了,我当时难受得想要死了,只是许家的事情,到底还是需要我来处理,我只能一直先处理许家的事。还好小娘还活着,还好小娘没事。我实在难受得厉害。我喜欢小娘,我十分喜欢小娘,我想我这辈子都没有这般喜欢过一个人。小娘,你就疼疼我吧。我难受得快死了。”
他带着颤意的声音从身后传递过来,唐周听闻他这声响,也感知到他胸膛的震颤。知晓许宥初这番话,是真切的,也是从他内心深处发泄出来的。
唐周也知晓,他们每一个人都以为他死了,心里担心害怕极了,只要见到唐周,要不是其他别的什么原因,其实唐周并不意外会看见他们抱着自己痛哭。唐周听了许宥初这番话,到底也没有说什么,许宥初的双手抱着唐周的腰身,将唐周抱起来些许,随后更是让唐周的长衫下摆并未盖在他的膝上了。
两人之间就隔着一层布料紧贴在一起。唐周本来就被扣在许宥初的怀里,许宥初任何模样,唐周都知晓得一清二楚。许宥并未继续舔吻着唐周的颈侧,而是又将占地转移到了唐周的耳根处,唐周最怕的就是被亲吻那处。
一旦被接触,唐周便无法控制自己,他急急地发出喘声,感知到许宥初的手将他几乎脱尽了,就只是在他的身上还罩着一件长衫而已。唐周的双眼有些迷蒙,看着那亮着细碎灯光的吊灯,只觉星点一般的光亮,也全数掉入自己的眼睛里。
许宥初炙热的体温贴近过来,唐周听到许宥初说:“我到底还是想要等和小娘完婚的那天,让小娘彻底成为我的。”他一边说,一边又将吻落在唐周的后颈处。
唐周倒是看不见,感觉像许宥初这般的吮吻,不知道要在他的脖颈处,或者耳根处,留下多少的痕迹。许宥初说道:“只是我抱着小娘,我情难自禁。我到底还是希望小娘,到了那天才是我的。小娘在这么多男子之间周旋,可被其他男人吃了?”这样问了一句,又轻柔地解释了一声说道:“我只是问问,小娘到底和几个男人混过,我倒是不介意的。只要小娘最后是我的就好了。小娘和我说清楚,到底是多少个男人,我将我们结婚的请帖,都给他们一一发去,你说小娘,我这主意可好?”
他嵌入而来,与唐周进行缓慢的摩挲。唐周也感觉他的指尖所带的热意。他有些昏沉,却也听得清楚许宥初说的话语,唐周摇了摇头。许宥初观察着唐周的状况,自然知晓唐周的这个举动,于是便又凑近过来,询问道:“小娘摇头,是难受?还是说你并未与他们共眠过?”
唐周被许宥初掐住。唐周被逼迫得张开口来,差些就要说话了,最终还是只能摇了摇头。许宥初的吻递过来,落在唐周潮润的唇瓣上。许宥初的唇舌也嵌入进来,轻轻舔吻唐周的嘴唇。
然而许宥初的动静,却相当之大,近乎要将唐周翻天覆地般的掀涌。唐周被他抱在这膝盖之上,也只能承受他的吻与接触。他的手也缓缓摩挲唐周的腰间。顺着衣服布料,又如刚才那般揉搓着。唐周只觉被他揉过的地方,也都是热胀得厉害。更何况还有许宥初的亲吻,以及许宥初的举动。许宥初用唇瓣摩挲了唐周的嘴唇一番。
他轻声与唐周说道:“小娘是没有与他们更加深入了?”
唐周不知道要做什么,只得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
许宥初的动作更大了一些,差点将唐周从他这膝盖上弄翻下去。唐周也已然感知到,自己那层脆弱的皮肉,也近乎要被穿破。唐周不得不脚上用了些力气,似乎要从许宥初的身上逃离而去。许宥初的手揽着唐周的腰身,却并未用力按住他。
因为两人此时都知晓,若是如此,那便会伤着唐周了。唐周的身躯上起了一层薄汗,许宥初还是不依不饶地按唐周吻着。似乎听闻了唐周刚才那一番话,许宥初更为激动了。
唐周也确实感觉到许宥初更加激动,若不是许宥初尚且还有一丝理智,唐周或许还真要交代在此时。许宥初总算将吻暂时离了唐周一些,他和唐周说道:“我真高兴。我真高兴。这样他们若是知道,你成了我的妻,知晓我才是你的第一人,他们到底有多生气,我想想我就极为兴奋。”
唐周睁开眼睛来。他的双眼已经全数都是这迷蒙的光色了。唐周张着红润的嘴唇,在这潮热当中困难地呼吸着。唐周看着许宥初眉眼之间的高兴与得意,唐周稍微回了点神志,在心里想:当他们知道许宥初要和他举办婚礼,还不知那几个男人要发什么疯呢。这许宥初怎么这么自信,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模模糊糊这样想着,唐周的心里又没底了。本来以为许敬承能够把许宥初压制住,但是这许敬承一整天过去了,都没什么动静。按照许敬承那猴急的性子,应该尽早就去举报了许宥初才是。或者坎伯兰被打了,米尔哪里愿意让自己的主人被打成那副样子,应当也是赶紧去报警了才是。怎么现在依旧是什么动静都没有?
唐周看见许宥初的眉头难耐地蹙起,听到许宥初的咽喉里发出一声闷哼。才知道唐周的腿上失了力,又坐到许宥初的膝盖上去了。而唐周也感知不到疼痛,自有系统会给他屏蔽,他早就连肩膀上的疼痛都感知不到,只感觉到伤口愈合时所散发出来的痒意了。而这痒胀也一同传递过来,唐周才知竟然是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