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庄园系统去古代by米纸皮

作者:米纸皮  录入:08-07

系统:“只有宿主创造或者生产出来的有价值的东西才能被系统商城纳入商品范围。”
樊伉:“……”
需要他创造或者生产出来的东西很容易理解,可这个有价值就很值得思考了。
“什么才叫有价值呢?”
明明桌椅板凳也很有价值啊。
系统:“这个系统有自己的判定标准。”
樊伉秒懂了。
简言之就是系统认为有价值就可以拿来寄售,如果系统判定没有价值,哪怕是皇帝的玉玺的也没有寄售的资格。
这也太主观了吧。
樊伉总感觉有点怪怪的,还要再问,然而系统却不肯再说话了,除非樊伉愿意额外出钱购买信息。
小气、坑爹、死要钱。
这就是系统给樊伉的所有印象。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系统对于庄园币有一种极为迫切的需求,仿佛他对樊伉实施小皮鞭雷劈等等各种爱的鞭策,督促他认真完成系统任务也好,还是默许他进行跨界商城贸易也罢,系统给他的感觉就是一个目的——让他多多地赚取庄园币。
既然如此,那么是不是说明庄园币对于系统很重要?
隐约感觉到自己仿佛窥中了某个不可说的秘密一般,樊伉眼珠子一转,脸上露出一个阴险的笑意。
不怕你贪财,就怕你不贪。
嘿嘿嘿嘿。
动物图腾么?
好像是很有趣的世界。
“郎君为何笑得如此阴险?”突然,耳边传来无名的声音,打断了樊伉的臆想。
樊伉回过神,果然看见无名已经睁开了眼睛,正幽幽地看着他。
“呀,无名兄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樊伉立刻丢开了系统,关心地询问道。
无名撑着额头坐了起来:“口干,头痛得快要炸开了。”
典型的醉酒后遗症。
樊伉放心了。
叫人送了碗蜂蜜水进来,递给无名,说:“喝碗蜂蜜水会舒服点。”
无名接过来喝了两口,大约是觉得那种甜丝丝的味道不错,把剩下的也喝了,将碗递还给樊伉,说:“怎么回事?”
总感觉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一样。
樊伉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醉酒的事,根据以往的经验,这种对头一晚醉酒的事毫无印象的人,多半也不会承认自己醉酒的事。
“昨晚的事无名兄还记得多少?”樊伉试探地问他。
无名皱眉想了一会,说:“我记得郎君给我斟了一杯酒,我喝了,后面的事就不太记得了。”
樊伉说:“后面无名兄就睡着了。”
算了,还是不要说他喝醉了的事吧,其实看平时冷漠自持的无名兄醉酒后变身话唠的样子,也挺可爱的。
无名揉了揉痛得要炸开的额头,说:“睡着了?那一定是我太累了。”
“是啊,从砀邑来回奔波,辛苦无名兄了。”樊伉说得有点不好意思。
要是没有无名兄,估计就得他自己跑这一趟了。
无名内心仿佛是相信了这个说法,掀开被子从炕上起来,精神恹恹的。
樊伉连忙殷勤地将水盆端过来,无名就着温水洗漱完毕,乘光送了早食过来,无名吃了,精神略好了些,问他:“郎君今天打算做什么?”
“原本是想休息的,不过现在要做的事情太多啦。”樊伉狡黠一笑,问无名,“无名兄会画画么?”
无名捏了捏发酸的眉心,表情不太愉悦地回答道:“略知一二。”
“会画动物吗?”樊伉又问。
无名看了他一眼:“会。”
“太好了。”樊伉高兴地说,“今天无名兄帮我画点画吧。”
无名:“……”
不一会儿,乘光送了笔墨纸砚过来,皆是樊伉让人精挑细选的上等墨,不是外头的散墨。
无名拿起笔,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说:“郎君要画什么?”
“动物吧。”樊伉双手插腰,笑得十分狡猾,“狼、熊、老虎、狐狸、鹿、马、兔子,各种各样的都行,无名兄想到什么就画什么,样式越多越好,那种传说中的动物无名兄若是想到了也画上。”
“知道了。”无名说了一声,低下头略微思索片刻,心中有了主意,拿起笔捻了捻笔尖,正要下笔,忽觉脖子边有哈气声,扭头果然看到樊伉站在边上,抻着脖子目不转睛地看着。
发现他回头望着自己,樊伉还抬起头,用一种满怀期待的表情看着他,仿佛在说“快画吧快画吧”。
“……”无名抬手将樊伉的脸拨开,面无表情地道,“郎君且去逛逛,待画好了再叫你。”
樊伉说:“无名兄你画吧,我就在边上安静地看着,绝不打扰你。”
无名:“我画画的时候要想很久。”
樊伉还以为他怕自己无聊,连忙说:“没事,我等你画好。”
无名无法,只得扭头重新拿起笔,朝着笔尖哈了哈气,运足腕力,然而笔尖在纸上空停了半天,仍然不见落下来,让满心欢喜的樊伉都有些不解。
“无名兄怎么了?你画呀!”
无名的表情微微有些不自然,索性将笔放下,揽着樊伉朝外走,说:“郎君出去玩一会儿吧,玩会儿我的画就画好了。”
樊伉知道有些人画画写字的时候不喜欢边上有人打扰,见状还以为无名也是这样,“哦哦哦”叫了几声,表示明白,顺从地掩上门出去了。
外头乘光正在指挥着一个身材高大的大汉搭梯子扫雪。
那人穿着一身葛衣,头发胡乱地挽在脑后,脚上趿着一双布靴,大雪的天居然不觉得冷,把袖子卷得高高的,露出胳膊上斑驳虬结的疤痕。
“哑奴小心点,梯子上滑,小郎君和无名公子在屋子里写字,别滑倒了闹了响动吵着小郎君。”乘光站在梯子下方,仰着头不放心地叮嘱。
哑奴理也不理乘光,噔噔噔几下爬到屋顶上,“唰唰唰”把积雪铲得满天飞。
樊伉正好出来,一团带着泥水的积雪迎面而来,“啪”地一声不偏不倚地拍在他在脸上。
“郎君?!”
乘光大叫一声,慌得连忙跑过去,拿袖子去揩他脸上的雪水。
“呸呸呸——”
樊伉连呸几声,吐出嘴里的雪水,心情十分郁闷。
“郎君可有伤到哪里?”乘光脸都绿了,生怕樊伉有个好歹,主君和主母肯定会活剐了他的!
“没。”樊伉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已经无力吐槽了。
乘光上上下下检查了樊伉好几遍,确认樊伉是真的没有什么事后,这才转身,对着哑奴勃然大怒。
“你干什么?没看见郎君在吗?要是伤着了郎君,就算你有十条命也赔不起,还不快下来向郎君赔罪。”
哑奴站在屋顶上,手中维持着铲雪的动作,表情呆了一呆,似是没想到他随手一铲,居然会砸到樊伉。‘
樊伉抹了把脸,对乘光道:“行了,别嚷嚷了,显摆你嗓门大呀!”
乘光摸了摸后脑勺,嘿嘿笑了起来,说:“这不是担心郎君嘛!郎君你也别生气,哑奴之前受了伤,一直在府里养伤,不太懂规矩,也不会说话,郎君别跟他计较,回头让阿沅姊姊多教他几天就好了。”
看来阿沅在府里人气很高嘛!
不仅是闳乐,连乘光现在也一口一个阿沅姊姊地叫。
说话间,哑奴已经从屋顶上爬梯子下来,依旧拿着扫把走到樊伉面前。
他身材颇为高大,往樊伉跟前一站,樊伉只觉得前头吹来的风都小了许多。
樊伉抬起头,看着哑奴的脸,顿时十分无语。
什么哑奴,这分明是季布好不好!
要不是时运不济,刘邦干掉了项羽,季布就是周勃夏侯婴之流,哪里会这样被人吆来喝去。
即便如此,刘邦现在赦免了季布的罪行,以季布的才能,过不了多久照例也会飞黄腾达,到时候别说乘光,就是他自己想要见上一面估计还得看人家心情如何。
“这位是府里的小郎君,快和小郎君赔个罪,小郎君为人大度,必不会和你计较。”毫不知情的乘光还在喝斥季布。
樊伉瞪了他一眼:“行了,你下去吧。”
赶紧打发他走。
乘光不知就理,还以为樊伉要处置季布,担忧得不行,又不敢违抗樊伉的意思,忧心忡忡地走了。
看着乘光的身影走远,樊伉这才松了口气,黑着脸对季布拱手道:“家中下仆无状,不知阁下身份,怠慢阁下,还望阁下莫要计较。”
季布摇了摇头,自嘲地道:“季某如今一介罪奴,与他又有甚区别。”
樊伉知他一生大起大落,从名震天下的豪雄沦为阶下囚,心情必然复杂,若是换了个胸襟不够宽广的,只怕早已自我了断,必不肯受这欺辱,便劝道:“阁下何出此言?陛下早已下旨大赦天下,又有藤公美言,早已赦免了阁下的罪名,以阁下的才能,不日必会受陛下召见,锦绣前程指日可待,岂可如此自轻。”
季布心中默然,良久苦笑道:“吾少时任气仗,在乡里素有侠客之名,后来投奔西楚王麾下,常与汉兵争战,屡次将汉皇逼至绝境,个中恩怨不可细说,如今能逃得性命已是侥幸,其他不作妄想。”
樊伉只道季布是西楚王项羽的大将,因为立场的关系必然与刘邦不和,没有想到他和刘邦之间还有此等恩怨,不觉十分诧异。
能数次将刘邦逼到走投无路的境地,可见这也是个狠人啊!
“陛下胸襟广阔,既能下令赦免阁下,必然是已将过往恩怨放下。如今天下初定,正是陛下用人之际,阁下毋须多想,安心等待陛下召见吧。”樊伉安慰他道。
季布叹道:“希望如此罢!”
樊伉捏了捏冻得有些麻木的鼻尖,站在院子里,任雪花飘落肩头,冻得瑟瑟发抖。
都说环境造就人,这话一点儿也没错。
他裹着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外头还罩了件皮裘,一到冬天依旧被冻得跟只鹌鹑一样。
瞅一眼对面的季布,一身葛衣,连件皮裘也不曾披,袖子挽到手肘处还未曾解下来,却丝毫不觉寒冷,不由十分羡慕。
“啊啾!”
樊伉打了个好大的喷嚏,吸了吸鼻子,道:“外头天气太冷,咱们进屋再说吧。”
季布点了点头,沉默地跟着他走。
樊伉折转返身,推开门,无名听到响动,头也不抬,语气不悦:“不是叫你没画完别进来么?”
樊伉一脸无辜地看着他:“我碰到季将军了。”
无名这才扭过头,目光掠过他,落在他身后的季布身上,皱起眉头,道:“算了,进来吧,也快画完了。”
“这么快?”樊伉两眼一扫,果然看到桌上放了好些已经画好的画儿。
他拿起上头的一张一看,顿时囧了。

第59章
因为他手上的是一张非常有毕加索风格的抽象画, 一堆鬼画符的线条当中,依稀分辨得出来,是个大头, 长着锯齿和双翼,有着细长尾巴的生物。
无名看到他的表情,连忙一把将他手上的画纸夺了过来, 强自镇定地道:“不是这个,许久未曾画了, 手有些生。”
“哦哦哦。”樊伉满脸恍然大悟的表情,“练笔找手感的, 我懂。”
无名点头:“没错,就是练笔找那个手感的。”
四下一扫,火盆里还有不少未燃尽的残页,可见无名找手感也找得很是辛苦。
樊伉这下子学乖了, 也不乱翻了, 决定无名给他拿哪张就是哪张。
无名见他半天不作声也不动手, 说:“桌上那些都是, 你自己拿吧。”
樊伉翻了几张,这些就正常多了,画的都是各式各样的动物, 有老虎、熊、鹿、还有牛、羊、猪、甚至连狗也有。
虽然也很抽象,但是至少各种动物的□□抓得很好,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尤其是狗的那张, 看得出来完全是以大黑为模特,很有些细犬的气质。
“没错,挺好的。”樊伉看了满意地点头。
没想到无名兄不仅武艺高强,画画的水平也不低嘛。
“那这些我都收着了。”樊伉将那些动物画全都用盒子装了起来,连同无名手上那张奇怪的像小说游戏中翼蛇的怪物也强行没收了。
鬼知道那个跨界商城开通的兽人世界崇拜的动物图腾究竟是哪种动物,都不是一个时空的产物,万一人家正好就萌这种带翅膀脑袋像老虎身子又像蛇的小怪兽呢?
无名一直在细密地关注樊伉的表情,发现樊伉似乎对他的画挺满意的样子,不由得松了口气。
“郎君要这些画做什么?”无名忍不住问。
“想试个东西。”樊伉没有正确回答,只含糊地回答了一句。
无名也不计较,事实上他最介意的就是樊伉对他画技不满意,既然樊伉没有露出这方面的意思,而且看他的表情和反应似乎还挺满意的,心情也跟着高兴起来。
将这些动物画收了起来,樊伉打算等没人的时候看看能不能卖。
无名的目光这才扫了季布一眼,很快又收了回来,落在樊伉身上,皱眉:“脸怎么了?”
“刚才不小心被雪砸到了,怎么?脸没擦干净吗?”樊伉说着,还拿袖子擦了擦脸。
“以后当心点。”无名脸抽了抽。
出门这么片刻的功夫,也能被雪砸脸,也是没谁了。
樊伉摸了摸脸,不以为意地道:“好的,以后会多注意。”
被雪砸脸而已,多大的事儿啊。
无名下巴朝门口扬了扬,问:“你怎么把他带过来了?”
语气非常嫌弃。
樊伉挠了挠头,非常诚实地说道:“刚好碰上了,就带过来了。”
“算了。”无名对他已经彻底无语了。
三人炕上坐着,无名两手抱胸,微闭着眼睛假装闭目养神,明显不想搭理季布。
樊伉暗中悄悄拽了他的袖子好几下,无名也只稍微睁开眼睛,撇他一眼,给他一个“别闹”的眼神,又重新闭上眼,显然打定主意不想过问季布的事情。
樊伉无法,只得自己招待季布。
天寒地冻的,要人招待人自然是用美酒了。
樊伉烫了壶酒在热水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季布闲聊着。
“阁下的伤势如今如何了?原本该早些探望阁下的,奈何这些日子事情繁多,不得空闲,一直拖了下来。”
季布朝他拱了拱手,道:“多谢郎君好意,如若不是郎君,季某只怕早就死了。”
那么重的伤,当时他自己都以为自己活不了,毕竟当时他是做奴隶打扮,谁又会真正把一个奴隶的生死放在心上呢?
“哪里,该是我们要多谢阁下。”樊伉这句道谢说得真心实意。
当时情况那么危急,如果季布没有把刘盈拎出来,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刘邦处心积虑要废太子打压吕氏集团,刘盈要是死了,无论是对吕后还是对他们樊家,及至吕氏一族都是灭顶的灾难。
说起来季布才该是他们的恩人。
想到这里,樊伉便放心了。
季布救了刘盈,就算刘邦不喜,以吕雉的脾性和政治眼光,也不会放着这么好的拉拢季布的机会,迟早会过问此事,他就不要瞎操心了。
用新蒸的烧酒款待了季布一番,果然惹得喜好饮酒的季布欢喜,两杯酒下肚,原本愁苦的面容都舒展不少。
不过,初次饮用烧酒的后遗症季布也没能避免,在喝了一壶酒之后,他也华丽丽地倒了。
樊伉唤人来扶季布回屋歇着,安顿妥当之后,无名去练武,樊伉一个人留在屋子里,迫不及待地将那些动物画纸在商城寄售上去。
系统给白纸的价格是十张一个庄园币,换在无名画了动物抽象画之后的纸张,售价变成了零。
怎么会是零呢?
樊伉不死心,索性把无名画的所有画一起打包,系统给出的售价依然是零。
也就是说本来有价值的纸,经过无名兄画画之后,价值在系统眼里变为了零。
樊伉忍笑不已,心想还好无名兄不知道这件事,要不然非得气死不可。
不过他本来就没打算卖给系统,他将一张空白的纸连同三十张动物画分单张,一张五个庄园币,寄售在跨界商城。
既然是崇拜动物图腾的兽人世界,不知道这种带动物的画他们喜不喜欢。
刚寄售完毕,正准备退出系统的时候,樊伉惊讶地发现,系统居然提示他有两笔进帐。
他点开一看,发现两张分别画着狼和兔子的画居然刚挂上去就卖掉了。
十个庄园币,扣掉手续费,到手九点七个庄园币。
樊伉顿时欣喜若狂,居然真的能卖掉!
让他欣喜的当然不仅仅是那九点七个庄园币的进帐,而是说明他之前的猜想是正确的。
既然动物画能卖,就说明以动物为模本的衍生品都可以卖。
他似乎找到了一条迅速赚取庄园币的康庄大道。

第60章 烧酒清创法
栎阳内史杜恬奉了萧何之命, 一直在暗搓搓地关注着樊伉蒸酒的进展,无名回来的当天晚上便得知樊伉已经蒸出了一种非常浓烈的酒。
于是第二日樊伉正在琢磨着叫工匠开窑烧几窑动物陶瓷制品还是索性烧玻璃做成玻璃制品时,便迎来了萧何的拜访。
张良身为刘邦的智囊随军, 所以这次不在,与之同行的是杜恬。
“萧丞相,杜内史, 许久不见,请。”樊伉摸了摸鼻子, 本来他还想今天休息的,结果依然不得消停。
萧何和杜恬谦让了一番之后方才入座。
萧何是樊家的常客了, 态度比较坦然,倒是杜恬还有些拘瑾,然而坐上炕,吃了一碗樊家最有名的臊子面之后, 态度便也渐渐放得开了。
饭饱酒足, 萧何给杜恬使了个眼色, 杜恬仔细斟酌了一下, 方才开口道:“听闻兴平侯新酿了一种蒸酒,非常醇香,极易醉人?”
说到这个, 杜恬心中其实还有是很有几分担忧的。
樊伉当初说酿酒的时候,只是说要配置一种新型的可以减少将士们感染创口热机率的药水,所以他还动员同僚们一起,节衣缩食, 给樊伉送了几车粮食过来。
结果樊伉忙了这许久,却酿出了酒!
在陛下亲征,满朝文武都在担心匈奴战事,忧心粮草秣料武器军备的时候,被所有人寄予了厚望的兴平侯,居然去酿酒了!
当然,他并不是说酒不好,闲暇时候他也会温上一壶小酒,浅酌几杯。
兴平侯酿酒很正常,就是这个时机不太对啊。
别人都在想方设法苦哈哈地为将士们筹措粮草,你却为了口腹之欲,在家里拿着大堆的粮食酿酒,说出去都要被人鄙视的。
樊伉是个有大才的人,杜恬不想因为这事让樊伉与陛下之间生出嫌隙。
若是樊伉知道杜恬的心思,肯定会说一句他实在想太多。
顶着吕氏外戚的身份,光是这一点就足够让刘邦对他心生忌惮。
左右怎么做都是不讨好的,如果不是有一个坑爹的系统在,他宁可在家里夹着尾巴做人,小心低调地熬死刘邦,吕后上位,他还能过上几年混吃等死的纨绔日子。
奈何系统实在太坑爹!
好在他现在多少掌握了一些系统的规律,有了应对之策,总算觉得人生有了盼头,软萌又善良的刘盈也算是给了他一个意外的惊喜。
若是能够在熬死刘邦之前,将刘盈培养成一个贤明的帝王,那人生就再圆满不过了。
这才是低调的正确打开方式。
无名斟酒的动作一顿,抬起眉眼冷冷地打量了这个多话的栎阳内史一眼,复又低下头去,从水盆里将温着的酒捞了出来。
昨日烧酒劲头太猛,连无名都免不了醉倒,所以现在府里喝的酒又换成了以前常喝的低度数的米酒,千杯不醉的那种。
樊伉对这种带着酸味的酒没什么兴趣,捧着碗喝白开水,看着杜恬的表情似笑非笑。
“内史消息倒是灵通,昨晚我才蒸出烧酒,今天内史就找上门了。”
杜恬面色微红,有些尴尬。
即使贵为兴平侯,樊伉说到底也只是个十岁出头的孩子,他们如此大张旗鼓明目张胆地监视樊伉,说出去也不太好听。
樊伉对他尴尬的神色视而不见,扬声叫人送了一壶锅头酒进来。
乘光捧着酒壶进来,萧何和杜恬的鼻子就动了动,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实在是太香了。
若是小郎君蒸出来的酒都跟这般香似的,花点粮食也算值了。
两人不约而同地想道。
樊伉瞅了两人一眼,说:“这酒可不是拿来喝的,用这酒清洗伤口,可以减少外伤感染创口热的机率。”
“当真?”萧何立刻把什么口腹之欲抛在脑后,一脸严肃表情地问道。
樊伉点头:“当真。”
萧何盯着他看了许久,确认樊伉脸上的表情除了认真,再找不着半点开玩笑的意思,方才相信樊伉所说的是真的。
“不知能减少几成呢?”杜恬也忍不住插嘴道。
自先秦乱政起,中原大地便一直处于战火纷争之中,死伤不计其数,现如今匈奴又屡屡发兵南下,可以预见地将来与匈奴的争战必不可免,若是烧酒真能有这样的效果,哪怕数十个人当中能救得一个,便值得大力推广。
樊伉认真地想了想,考虑到当下落后的医疗条件,说了一个非常保守的数字。
“伤口若能用烧酒及时清洗,后期护理得当,多了不敢说,将士们能多十之一二生还的机率还是有的。”
十之一二?!
萧何一口酒没来得及咽下去,直接喷了出来,杜恬的表情也不比他好多少,手中的酒碗都差点摔了。
“兴平侯此话当真?”萧何一脸的不敢置信。
一再被人怀疑,樊伉也摆出不悦的神情,道:“萧丞相与我也打过几次交道,当知我虽年少,却也不是那种信口雌黄的人,若是不信,这事便只当我未曾说起过吧。”
这话倒是真的。
萧何回想起与樊伉来往的经过,发现樊伉确实不是那等轻狂之人,他说的种种听来不可思议之事,基本都做到了。
想到这里,萧何顿时激动了,复问道:“不知这烧酒清洗伤口可有什么特殊技法?”
要不然怎么以前没人发现呢?
“自然是有讲究的。”樊伉话说一半,便不再往下继续,只拿一双乌黑的眼睛笑吟吟地看着萧何不说话。
萧何也是个人精,一见樊伉的表情,就知樊伉必有所求,慨然道:“兴平侯想要什么?”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爽快。
樊伉也不忸怩,坦承道:“现在的作坊园规模有点小,我打算扩大作坊园的面积,但是我又不想把作坊园搬到别的地方去,不知丞相可有什么办法?”
樊伉的作坊园在栎阳城外,属于杜恬的职责范围,萧何看了杜恬一眼,杜恬会意,笑眯眯地对樊伉道:“栎阳城外但凡无主之地,兴平侯皆可买下,十金一亩,看兴平侯哪日有空,差人跟我去量地就成。”
推书 20234-08-07 :白骨观—— by木三》:[玄幻灵异] 《白骨观》全集 作者:木三观【CP完结】长佩VIP2024-08-06完结33.04万字 5.71万人阅读 1,087.93万人气 10.27万海星文案高岭之花是病娇男狐狸百般勾引高岭之花,高岭之花不为所动男狐:你看看我,我是大美人!高岭之花:我观美人 如观白骨………高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