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庄园系统去古代by米纸皮

作者:米纸皮  录入:08-07

丑点就丑点吧,说不定跟女孩子这种生物一样,也能龙大十八变呢?
鞭尾龙那么彪悍的物种,还不兴人家小时候丑一点儿啊?!
樊伉想明白之后,情绪又高昂起来。
“无名兄,你说我们给它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无名的表情简直一言难尽,感觉自己根本猜不透郎君的心思。

就是阿秃!
樊伉是个取名废,在给鞭尾龙取名的问题上很是纠结,不知道取什么名字才好,只得求救于无名兄。
但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无名兄比他还取名废,也想不出什么好名字。
大约是鞭尾龙出生的样子实在是丑得让人印象深刻,在郎君和无名公子为新出生的幼崽龙绞尽脑汁而不得其法的时候,乘光便脱口而出:“不如叫阿秃吧!”
虽然这名字略想让人吐槽,但至少解决了樊伉目前的难题。
难听便难听点了吧,谁让鞭尾龙出生的时候没毛呢?
“就叫阿秃吧!”樊伉皱着眉头,心里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鞭尾龙是绿皮的,本来就没有毛啊!
唉呀,算了算了,不管那么多了,阿秃就阿秃吧,总归现在鞭尾龙有了一个名字。
驯养鞭尾龙手册第一条:给你的鞭尾龙取个名字完成。
虽然成年鞭尾龙威风凛凛,然而幼生鞭尾龙还是十分脆弱的,十分需要小心呵护。
樊伉遵照鞭尾龙驯养手册条例小心翼翼地照顾着这只也许是全世界仅存的幼生鞭尾龙,尤其是刚出生的那一个月,樊伉每天清早就爬起来给阿秃调配食物,不仅如此,还要随时注意观察它的排泄物,丝毫不敢马虎。
毕竟这年代连个正经的医生都没有,就更别提兽医了。
不过就算有兽医,估计也不知道怎么治疗鞭尾龙,因为没见过啊!
事实证明系统出产的生物生命力还是很强悍的。
以樊伉这样一个完全的新手仅照着那份驯养手册喂养,鞭尾龙居然也顽强地活了下来。
等到冬去春来,河水解冻,中原大地遍地春暖花开之际时,鞭尾龙也已经三个月大,而且龙体健康,可喜可贺。
唯一让樊伉有点忧心的就是实在太活泼了!
每天吃饱喝足了就开始上窜下跳,皮得不像话,有一次阿秃还跑到水井边上,好奇地要往下跳,还好让过往的家奴拦住了,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直到现在回想起来还让樊伉有些后怕。
另一点就是鞭尾龙的外表也越来越脱离一只无毛小鸡崽的模样,而渐渐向一只幼稚鞭尾龙靠拢。
它的皮肤开始慢慢变得青绿,脖子变长,脑袋显得很大,下肢也更加强壮。
更别提它的饮食结构,非新鲜肉类不食。
无论怎么看,都跟一只野生的禽类相差甚远。
这个时候整个樊府无论主仆没有一个人相信阿秃是一只普通的野鹅,以为又是郎君弄出来的什么新鲜玩意。
郎君连玻璃都能烧出来,那孵一只样子比较怪的鸟也应该没什么好奇怪的。
就是不知道这只怪鸟的肉好不好吃。
所有人都如是想着。
为了将来能有一头鞭尾龙坐骑的樊伉变身超级奶爸,每天和阿秃斗智斗勇,闹得整个临武侯府鸡犬不宁。
这天,樊伉要喂阿秃驱虫药,结果阿秃十分不配合,闻到那个味道,差点将食盆都打翻了。
樊伉顿时满头黑线。
阿秃要吃生肉,难免体内会有寄生虫。他可是遵照驯养手册上面说的,两个月驱一次虫,今天刚好是阿秃长满两个月的时间。
而且这驱虫药还是在跨界商城买的,十万庄园币一份,樊伉可舍不得被阿秃浪费掉。
“无名兄,快捉住它,别让它跑了。”既然哄骗吃不下,樊伉打算来硬的,吩咐无名和乘光关门捉龙。
大黑一瞧,还以为他们在和它玩游戏,追在樊伉后边又扑又挠的,整个院子顿时鸡飞狗跳。
无名的武力值可不是乘光和樊伉这两个战五渣可比的,三两下就追得阿秃无路无逃。
阿秃左躲右闪,见势不妙,一头扎进门口进来的人怀里。
“呀!这是个什么玩意?好丑啊——”一个陌生的公鸭嗓叫道。
樊伉一手捂脸,心想这个二楞子要倒霉了!
果然下一秒,就听得“嗷呜”一声,公鸭嗓捧着手疼得哭爹叫娘。
吕媭顿时脸都黑了,吩咐道:“还不快去把阿秃捉住!
在仆从的围追堵截下,无名兄终于将阿秃捉住,樊伉捏着它的下巴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药灌下去,累出一身汗。
公鸭嗓揉着手腕,一脸好奇地看着被樊伉抱在怀里的没毛丑鸡,诧异道:“这什么东西?长得可真丑!”
公鸭嗓身侧一个年纪稍长的青年瞪了他一眼,道:“阿禄,休得无礼。”
樊伉怀里的阿秃扑楞着爪子还要去挠他,樊伉连忙按住它,说:“它叫阿秃,你别说说它丑,不然它发脾气要咬你的。”
公鸭嗓目瞪口呆:“它竟然听得懂人话?!”
樊伉满头黑线:“它听不懂,但是能感受到你语气中的嘲笑之意。”
这也是后来他研究驯养手则才知道的。
公鸭嗓一脸大开眼界的表情:“这么聪明?”
樊伉拍了拍阿秃的脑袋,让乘光把阿秃抱下去了。
他担心这个愣头青再说下去,阿秃真会发脾气咬死他!
公鸭嗓一直目送阿秃的身影消失在门外,这才把目光转向樊伉,道:“这位就是伉表弟吧,听阿翁和世父提起过你的事,我早就想见见你了。”
樊伉一脸发懵的表情,心想这又是谁啊?他的表兄表姊真的好多,他都不认识!
吕媭多了解自己的儿子啊,一见他的表情就知道樊伉肯定不记得了。
“伉儿,快过来见过你产表兄和禄表兄。”
产表兄?禄表兄?
樊伉满头雾水。
他真不知道啊!
吕媭简直对他无语了,提醒他道:“阿产是你大舅家的次子,阿禄是你二舅家的。小时候你们还一起玩过。”
哦,原来是吕泽和吕释之家的!
樊伉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来是产表兄和禄表兄,许久不见,甚是想念!不知两位舅父可好?”樊伉穿过来之后倒是见过吕泽,但吕释之一直未曾谋面,不知是个什么样的人。
吕产和吕禄二人当中,明显年纪小的吕禄性子更活泼一些,闻言开口道:“阿翁这些年一直留在洛阳,打算下个月进京。我闲不住就约了阿产先过来。”
说完他还拿胳膊撞了撞樊伉,对着他眨了眨眼,小声道:“听说伉表弟这里好玩的东西特别多,我可好奇死了。”
樊伉满头黑线,心想这位禄表兄真的好活泼啊!
相比之下吕产就显得矜持许多:“阿翁身体如今已无大碍,多谢伉表弟关心。”
樊伉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吕泽没把自己中毒的真相告诉他。
这样也好,省得少年人城府太浅,太过喜怒形于色,要是因此让他们对皇家产生了隔阂就不好了。
毕竟如今长乐宫椒房殿中住的还是吕雉,大汉太子依然还是刘盈。
吕媭陪着两位外甥,问侯了一遍两位兄长的情况,见他们表兄弟相处融洽,便识趣地离开,留这些年轻人自己玩耍。
等吕媭一走,吕禄便迫不及待地招呼樊伉:“伉表弟,快把你那些新奇好玩的东西拿出来给我开开眼界。”
樊伉嘴里应着,心里却忍不住朝天翻了个白眼。
这位禄表兄也太自来熟了吧!
吕产虽然嘴上不说,但眼里也隐隐闪着兴奋之意,想是跟吕禄想法差不多,只不过脸皮没他那么厚罢了。
然而进了屋子,吕禄失望地发现整个屋子除了桌上那个计时的玻璃沙漏之外,最多的居然全是书!
虽然是价值千金的纸质印刷版书,但那还是书啊!
这对于喜欢舞刀弄枪看到书就头疼的吕禄来说,简直毫无吸引力。
“哦,这是我印的教科书。”樊伉连忙让乘光把书收好,解释说,“我在栎阳建了个学校,估计建得差不多了,这些都是到时候先生们讲课要用到的。”
“学校?”吕禄立刻起了好奇心,问道,“什么学校?”
“就是教育培养人才的地方。”樊伉想了想,解释说,“两位表兄想必也知道,前两年我离开长安在舞阳种了两年地,在种地上如今也有两分心得。回来之后我就思索着一个问题。我们大汉有如此多能人,有人擅农,有人擅谋,有人擅战,有人擅匠工,若是能将这些能人的技艺发扬光大,我大汉何愁不兴?”
樊伉现在已经很适应古人的风格,不管做什么说什么,张嘴就是一句兴大汉,谁都挑不出错来。
吕禄不以为然地道:“我知道伉儿你是个能人,而且心怀天下没有私心,可并非天下所有的能人都跟伉儿一样的。若真像说的这样,将这个学校办起来了,那岂不是抢了许多人的生计。伉儿一片好心,只怕好心没好报,反而落得被人忌恨的下场。”
其实换了是他自己,若是他有伉儿那样的本事,肯定也藏着捂着自己闷声发大财。
樊伉微微一笑,道:“禄表兄所言甚有道理,然而禄表兄可曾想过,若是人人都这般敝帚自珍,固步自封,那社会又如何进步呢?”
他看了吕禄一眼,接着说:“禄表兄不妨换个角度想,若是大家能够以一种更加开明的态度看待这些匠艺,那样我大汉就能产出更多的粮食养活更多的人,织娘们也能织出更多的布匹让更多的人有衣穿,匠工们也能多建更多的房屋让更多的人不至于流落荒野。大家吃饱穿暖了,才会有更多的精力去研究如何让田地产出更多的粮食,喂养更多的牛羊。”
“如此一来,大家手里都有钱了,陛下也能收到更多的赋税,军中的将士们也能有更多的粮草马匹供给,也能更好的防范匈奴,保卫边疆不受夷狄侵扰。为了我大汉的兴盛,我愿做这块问路的石头。”樊伉说得一脸大义凛然,不知情的人还当真以为他是那种为了大汉沤心沥血不计得失的忠义之士。
吕产没有说话,一脸的若有所思,吕禄却被樊伉一番话感动得热泪盈眶,胸脯拍得震天响。
“伉儿你放心,若是日后有人胆敢为这事找你麻烦,我一定给你撑腰!你那个学校也算我一个!”
看着这样单纯的吕禄,樊伉内心浮上出一抹小小的罪恶感。
哎呀!禄表兄这么老实他都不好意思欺负他了!

第138章
虽然樊伉如今在大汉朝的名气很大,然而因为他的心理年龄早已超越一个少年人,平日里并没有跟同龄的少年人厮混的习惯,以至于他认识的勋贵纨绔并不多。
当然樊伉身为皇后的外甥,颇受吕后的宠爱,京中自然有大把的贵族少年们想与他结识,奈何樊伉死宅的个性,再加上他有作坊园要打理,空闲的时间少,那些纨绔们找他玩耍的时候,要么樊伉在作坊园忙着,要么就是窝在府里写书设计图纸,总归就是不得空。
久而久之,那些纨绔们便不再登门自讨没趣,樊伉便隐隐有些被无形孤立起来的意思。
吕禄的到来便彻底打破了这一局面。
少年人活泼好动,吕禄更是闲不住的性子。来长安后的第二日进宫拜见了皇后吕雉,接下来在樊府呆了几天,把樊伉那些新奇的小玩意儿全都见识过一遍之后,便呆不住了,成日出去相约那些相识的狐朋狗友玩乐。
京中纨绔们听闻兴平侯养了一只奇丑无比还超级暴脾气的无毛鸡崽,十分好奇,时常借口找吕禄登门参观阿秃。参观也就算了,偏生还要对着阿秃品头论足一番,品评的内容无一例外的都是好丑啊太丑了这样的话。
阿秃那样的丑脾气岂能容忍别人说它丑?撒开爪子就追着那些纨绔们咬。有一次还咬到了萧何家的二愣子萧同的屁股,疼得他眼泪直飙。据说回家后萧同那屁股肿得跟馒头似的,比被萧何打板子还严重,让他足足在家里躺了十来天才消肿。
阿秃就此一咬成名。
全长安城的人都知道樊伉养了一只又丑又凶的秃毛鸟,见谁咬谁,连萧丞相府中的公子都被咬得下不了炕。
说来樊伉也觉得奇怪。
一般人被咬之后的正常反应必然是敬而远之,可这群纨绔们并不,反而有种越挫越勇的精神,隔三差五地来樊府被阿秃咬,乐此不疲。
樊伉觉得他们这种行径在现代有个很形象的词来形容——犯贱。
为了避免真的有人被阿秃咬死,樊伉觉得他还是暂时带着阿秃避一避的好,而且阿秃又没有打疫苗,虽然他相信系统出品的鞭尾龙应该不会携带狂犬病毒,但总是被咬总归是不好的。
正好一直在栎阳那边建学校的闳翁传来消息,学校已经建成了,这给了樊伉一个离开长安的绝佳理由。
汉朝时期还没有书院这个说法。
有些大佬们虽然也会收弟子,但那种类似于家教性质的教学方式,跟学校这种有计划有组织地对受教育者进行系统化教育的机构有很大区别。
作为大汉朝第一座学校的建立者,樊伉自然要去主持大局,毕竟学校建成还只是第一步,后续一系列招生招聘的问题都需要他解决。
吕媭最近频频出入长乐宫,也不知道和吕雉在商量着什么,对樊伉管束比较松懈,听闻樊伉要去栎阳处理学校的事,问了两句后,只叮嘱他小心些,便不再多管。
樊伉太有主意了,她也管不了。
吕禄最近在长安混得如鱼得水,甚是欢乐,知道樊伉要离开长安去栎阳,百思不得其解。
“什么学校还得你亲自去?栎阳有什么好玩的?还不如呆在长安,人多也热闹。”吕禄不以为然地道。
“我上次不是跟你和产表兄说过了嘛,这可是大事,辛苦就辛苦一点吧。就是有些对不住两位表兄,你们好不容易来长安,我本来是想多陪陪你们的。”樊伉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诚恳,然而内心是怎么想的就没人知道了。
吕禄两手交握放在脑后想了一想,便道:“那我跟你一起去吧,你都不在,留在长安也没什么意思。”
吕禄还是很有兄弟情意的,觉得樊伉这么小小一个人跑到栎阳去教书育人很是不容易,身为表兄理应要帮助他。
在吕禄的心目中,跟兄弟同甘共苦就是最大的帮助了。
“不用了,栎阳那边冷清得很,而且算算时间舅舅应该也快到了,表兄还是呆在长安迎接舅舅吧。”樊伉可不想出门还带个拖油瓶,尤其这个拖油瓶正处于中二期,怼天怼地怼空气,很是不可理喻。
“行了,伉表弟你就不要推辞,这事就这么说定了。”吕禄拍了拍樊伉的肩,脸上一副“我牺牲大了”的表情,说,“你忙你的去吧,我出去跟阿灶他们说一声,让他们有事去栎阳找我。”
说完便摆了摆手,兴冲冲地找他最近新交的小伙伴去了。
樊伉脸上的表情简直一言难尽,总觉得吕禄就是因为吕释之要来长安,所以才会这么迫不及待地往外跑。
算了,他要去便去吧,若是觉得无聊过两天就会回来了。
樊伉没再去管吕禄这个跳脱少年,开始收拾整理东西准备去栎阳。
这天风和日丽,春光灿烂,是个出行的好天气。
乘光等人正帮着郎君往牛车上装行李,樊伉也没有闲着,他在收拾给阿秃的东西。
吃饭的盆、喝水的盆、 还有它最喜欢的小被子玩具……林林总总也装了半牛车。
吕禄大早上就不见踪影,也不知干什么去了。
樊伉着人问了一圈皆说不知道,等到晌午时分,还不见吕禄身影,以为他改主意不去栎阳了。
“不等了,我们先走吧,反正栎阳也不远,要是禄表兄想去也能找得到路。”樊伉扭头正准备吩咐车夫启程时,突然看见横门大街上走来一群人。
领头的正是樊伉寻了一上午的吕禄。
吕禄瞧见樊伉的牛车,老远就跟他打招呼。
“伉表弟,等一下——”
樊伉示意车夫停下,跳下牛车,这才发现吕禄身后跟着的居然是萧何夏侯婴等人,他们身后还跟着几个表情或别扭或不屑的少年青年。
“见过萧丞相、滕公。”樊伉朝几人行礼后,面带诧异地问道,“几位行色匆匆地赶来,可是有何要事?”
萧何与夏侯婴互望一眼,然后萧何捋了捋胡须,笑着道:“听闻郎君新建了所教学育人的学校,老夫就厚着脸皮朝郎君讨个人情,让犬子跟着郎君沾一沾郎君的仙气长长见识。”
“……”樊伉顿时满头黑线。
他建学校只是想给作坊园里那些无所事事的半大孩子找个事做,顺便看看能不能培养出一两个有用的人才纳为己用。
换句话说,他的学校早在建立之前生源就已经确定了,基本都是些贱民贫民,可现在萧何他们突然给他塞几个贵族子弟是想要干毛?
“这个……”还不等他想出怎么回应,夏侯婴的反应更加直接,从身后扯出一个壮实的少年,对他道,“灶儿就交给小郎君了,若是他敢不听小郎君的话,是打是罚任由小郎君处置,只要留他一条性命便成。”
仿佛怕樊伉拒绝似的,夏侯婴一说完,把自家的傻儿子往樊伉身边一推,哈哈一笑转身就走。
萧何暗骂一声狡猾,交待了两句场面话,也跟着走了,姿态甚是潇洒,只留下樊伉一脸凌乱地站在路上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发呆。
等到萧何夏侯婴的身形走远,原本有气无力的萧同顿时跟打了鸡血一样精神抖擞。
“你那只秃鸟呢?怎么没见着?”萧同拿胳膊撞了樊伉一下,对着他挤眉弄眼,“那秃鸟二十金让给我怎么样?”
莫名其妙被人多塞了几个刺头学生,樊伉心里正不痛快,听到萧同竟敢打阿秃的主意,樊伉顿时怒从胆边起。
“阿秃,咬他!”

学校都没见着,莫名地就多了几个学生,樊伉的心情简直一言难尽。
然而萧何夏侯婴走之胶就已经很明确地表示,自家的两皮小子就交给他了,不教出个名堂来人有肯定最不会罢休的。
真是的!
没见过这么不负责任的家长,第一次拜老师这么随便的,好歹把学生的品性习惯爱好讲解一下啊!
万一是个不讲道理的,到了课堂打老师怎么办?
樊伉倒是不怕打,因为不管夏侯灶他们看着多么威武雄壮,肯定打不过无名兄。
可学校还有别的老师啊,万一他们打那些老师怎么办?
人家可没有无名兄这种好身手的保镖。
樊伉坐在牛车里愁得要死,吕禄兴冲冲地一掀车帘,跳进来往他身边一挤,得意地道:“伉表弟你看我够意思吧,出去一趟就给你找了几个弟子。我可听说萧丞相这回为了把萧同送到你门下做弟子,足足准备了两百金给你当谢礼。”
言语之间颇为自得,很有些邀功的意思。
樊伉对他简直无语了,忍不住淡嘲道:“那我还真是谢谢你了。”
“一家人何必客气。”吕禄没听出他语气中的嘲讽之意,喜滋滋地道,“要不你把阿秃借给我玩几天?阿秃最近跟我混熟了,都不咬我了,阿灶他们可羡慕了。”
“不行。”樊伉板着脸道,“阿秃性子野,没我看着要是真不小心把谁咬死了怎么办?你赔得起么?”
吕禄听他说得可怕,挠着脑袋道:“没那么严重吧?!阿秃那么小一只还真能咬死人?”
樊伉心想现在咬不死,但再过几个月那可就说不定了。
而且鬼知道阿秃会不会记仇啊。
好在吕禄虽然熊,但多少还能听得进话,见樊伉没有答应,倒也不再坚持,反而兴致勃勃地问道:“阿秃到底是个什么品种的鸟?这么凶的?你哪儿来的?还有没有?也给我弄一只。”
无名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也只有这个眼瞎的到现在还认定阿秃是只鸟。
这个世上有四只脚的鸟吗?虽然阿秃的两个前肢相比起来很短小,但无可否认它还是有四只脚的吧?
再说了什么鸟会没羽毛的?就算出生的时候没有,这都几个月大了还不长吗?
樊伉也觉得自己的这个表兄有点傻,但阿秃的来历确实要找个好理由解释。不然以后越长越奇怪,别人都没见过,也是个麻烦。
“我捡的。”樊伉道,“去岁冬出门的时候捡到的。”
无名侧脸看了他一眼,心想那个时候樊伉可不是这么说的,当时郎君可是一本正很坚持地说是自己下的蛋,一定要孵出来。
“在哪儿捡的?回头我也去捡个。”吕禄兴致勃勃地道。
樊伉白了他一眼,随口说了个地方,反正每年秋冬之际,野鹅都要成群成群地往南飞过冬,就算有人想要守株待兔也没有一个确定的地点。
只是这样一来以后野鹅们产的蛋恐怕会遭到人们大肆意偷抢。
算了,反正就算没有这件事,大家在野外看到野鸡蛋野鸭蛋野鹅蛋的第一个反应也是捡回家。
以前大家把蛋拿回家多半是煮了吃,现在说不定看到受精蛋还会孵化出来然后养着。
这样应该不会导致野鹅这个物种提前灭绝吧?
樊伉有点不确定。
虽然学生的构成跟之前所料的出现了偏差,但这并不足让樊伉兴办学校的决心。 抵达栎阳休整了两日,并且亲自登门邀请栎阳内史杜恬为学校题名。
当然这种题名的活动如果请一个德高望重如王陵、孙叔通那样的大佬出面更加有号召力。不过一来樊伉跟这两位没甚交集,连面都未曾见过两次,二来他这学校乃是为平民贱民所开,虽然现在新增了几位贵族子弟,但仍改变不了学校的本质。
若樊伉当真邀请王陵和孙叔通那样身份的人当先生,只怕他们会以为自己羞辱他们。
但邀请杜恬就不同了。
毕竟学校是建在他的地盘上,而且为了建这个学校,光是买地樊伉就为栎阳贡献了不少税收,于情于理都该请杜恬出面。
这就跟后世大公司大企业大商城开业,有身份有门路的老板都会想方设法请省市领导剪彩是一个道理。
清谷水乃是渭水分支石川河最大的支流,源于河上郡塞国西北的野虎沟,流经塞国、云阳邑、栎阳、新丰诸地,最后蜿蜒注入沮水。
这个年代的清谷河还未曾遭到污染,自然生态亦未曾遭到严重的人为破坏,景色甚是优美。
清晨的清谷河,清流澄碧,两岸芦苇初发新芽,清风徐引,河面翠绿招摇,宛如一块透明的绿宝石。
樊伉建的书院便坐落在美丽的清谷河畔。
整个学院仿照现代学校的格局,分为教学区、宿舍区、膳食区,周边还有大片大片的实验用地。远远瞧过去,与其说是一个学校,倒不如说更像是一个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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