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搞养殖养首辅by景十一月

作者:景十一月  录入:08-09

但这次不能给朕错过!
他回归正题。
沈星河必须要让叶霓裳自己发现。
这件事他说不了,也劝不了,因为那该死的朱砂痣和沈星河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他说得多了,死拽着叶霓裳去与宋伯怀相认。人家漂亮哥哥会觉得沈星河还是在意裴景弛。
只要漂亮哥哥回个头,他会意识到,他的白月光,一直在灯火阑珊处。
沈星河这边已经神游太虚大半晌了。
霍齐仍然立在原地不动弹,没有去找刀的意思。
沈星河:“霍齐!愣着干什么!你快去找刮胡刀啊!一会儿白月光醒了!”
霍齐看向谢清遥,企图二爷出来说个公道话。
却见二爷负手,扬眉问他:“你看我干什么?他支不动你是怎么的?”
霍齐满腔怨言,气得一跺脚:“二爷!您就惯着他吧!都惯成啥样了!哼!”
霍齐扭头找刀去了。
霍齐找前面忙碌的老莫借了把剃刀和皂角,蹲下气哼哼的给宋伯怀胡子刮了。
雪白的帕子一抹,宋伯怀被胡子遮挡住的,削尖的下巴露出来。
裴景弛和宋伯怀甚至连脸型都很像。
沈星河大惊:“他俩像不像?”
众人探头去看。
连裴景弛的手下们也探头去看。
沈星河仔细的指:“像吧?是不是像的?”
花嬷嬷眯眼瞅瞅:“好像是有点像。”他愕然看着沈星河:
“所以裴景弛是大人的私生子吗?”
霍齐震惊:“不会吧?算算年纪,宋大人十一岁就生孩子了?”他震惊的看着宋伯怀:“好家伙,真没看出来,宋大人行啊,十岁就懂宽心了。”
连裴景弛的手下都惊了:“不可能!少主是王的儿子!”
“不是不是。”沈星河摆摆手:“我只是说他们长得像,没有别的意思。”
老马金鸡独蹲很累,他不耐烦:“到底怎么着,还治不治?不治我走了啊。”
沈星河:“治治治。”
他回头看向谢清遥,轻声道:“像么?”
“有点。”谢清遥道。
他又问小石头:“小孩眼睛亮,你帮我看看,像么?”
小石头所有注意力都在宋伯怀光秃秃的下巴上:“我就是觉得他看上去很像老公公,王老公就没胡子。”
沈星河:“这人看着挺显年轻的,而且再说他才三十六岁,也不老啊,干什么老留着胡子啊,多显老啊,这胡子没了,瞧着又年轻了不少。”
谢清遥摸摸自己下巴,他之前还打算蓄胡子来着,他看向沈星河:“怎么蓄须很难看么?”
沈星河:“不好看,胡子拉碴的。”
霍齐感觉有被冒犯到,瞪着沈星河:“你懂什么?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再者,他都三十六了,胡子一刮,出去让人看见他没胡子,都要笑他老有少心!不然就是要笑他是个老公公长不出胡子!”
沈星河嫌弃:“反正我觉得不好看,而且我再说一遍,三十六岁,不老。”
谢清遥于他耳畔轻声道:“别跟他掰持这个,他听不懂,没事,我以后不留就是,随便别人笑我老有少心,只要你肯日日与我宽心......”
“去你的!”沈星河耳根一热,红着脸,垂着眼,抬手给了谢清遥胸口一拳,嘴巴高高的咧起,嘴上说着:“讨厌,真讨厌!”
霍齐没眼看了,俩人这一准是提了宽心了。
他瞪沈星河一眼,气哼哼蹲在一边。
老马针灸过后,裴景弛和宋伯怀双双坐起来了。
两个人被沉重的木料砸了脑袋,坐起来的时候表情都很迷茫。
他们并排而坐,同时张着嘴,两个人的眼睛里流露着呆滞而恍惚的神情。
尤其宋伯怀,反差极大,往日里那双犀利且敏锐的眼眸,此刻变得十分空洞且单纯。
而这,恰恰使得裴景弛与宋伯怀的眼睛更像了。
就连小石头都指着他们对沈星河道:“姑姑!他们俩真的好像!真不是父子吗?”
两个人的眼前同时天旋地转,他们甚至想不起来自己是谁,更想不起来先前经历了什么,二人脑袋一片空白。
宋伯怀听得父子二字,扭头望向裴景弛,神情呆滞:“爹?”
裴景弛伤得更重,耳朵剧烈的耳鸣,他很大声的问:“你在说什么?什么?”
宋伯怀凝目看着裴景弛,看着看着陡然想起来了,他摸爬起身,贼一样的朝着外面跑走了。
谢清遥眯眼看着裴景弛,用着很轻的声音轻声道:“布泰耐?”
裴景弛没有反应。
他捂着耳朵,表情痛苦。
呵,恐怕要聋了呢,看来以后没人听他和星星的墙根儿了。
小石头走过去,轻声问:“舅舅,你没事吧?”
舅舅有事,表情很痛苦。
老马看着裴景弛的手下:“他伤的不轻,你们有钱治吗?我这药不便宜啊。”
当中一个开了口:“有钱,今天挣了钱。”
老马:“这点钱可不够啊,至少这个数。”
他摊开五指,掌心朝着他们,又反过来手背,给他们一共反反复复比划了两下。
大漠人:“什么意思?”
老马:“一副药,至少二十两银子。早晚两次,三天一副。”
几个大漠人在窃窃私语。
谢清遥:“给他治吧,方文道出钱。”
沈星河没太关心裴景弛这边,他陷入了思索之中。
看来漂亮哥哥当真用裴景弛当做平替而不自知。
如今宋伯怀胡子被刮了。
再不自知,也该意识到他们的相像之处!
意识到之后,漂亮这么聪明,很有可能也会展开分析。

沈星河苍蝇搓手,两眼闪烁一抹淫秽的光芒。
沈星河跑到了前院儿,揪出一个小弟,对他道:“你快去青楼报信,十天之后大年三十儿,让他来后山跟我们一起过年。”他顿住,沉声道:“带着宋伯怀一起来!”
年三十,正午时分。
昨夜下过一场大雪。满院铺了一层厚厚的白雪,檐下凝着锋利的冰柱子。
山上聚了一群铜锤帮无家可归的小弟,有的小弟们闲来无事点炮仗,炮竹声此起彼伏。
炮竹飞落了满地的红屑。
空气里弥漫着硫磺的气味。
渐渐地,远方爆竹声止住了。
沈星河便知这定是叶霓裳来了。
他跑出去,站在院中,见一群小弟们举着手里的炮仗,直勾勾的望着远方。
小径的方向,叶霓裳一身白色轻裘缓缓而来。
雪白的狐裘上染了一层珍珠粉,在阳光与白雪的交相映辉下,他身上的狐裘煽动着五彩斑斓的光芒。
斑斓的几乎刺目。
他略施脂粉,粉色的唇。
死亡芭比的粉。
可在他的脸上,却被他驾驭的如此服帖,他看上去是那么的鲜艳动人。
沈星河几乎看直了眼。
叶霓裳缓步走来,眉黛轻扬,灿然一笑,倾国倾城:
“兄弟过年好啊。我观察老宋头门牙好像妹有了。”
晴天霹雳一样的一句话。
沈星河眼睛抖了抖,难道说,谁当白月光谁丢门牙么?
他怎么没门牙了?!
沈星河震惊的看向叶霓裳:“怎么回事?”
叶霓裳挑挑眉毛,努努嘴,看向远方。
见宋伯怀一身白色狐裘,下半张脸遮着一块黑色的布。
门帘子一样的黑布。
由于宋伯怀先前做贼心虚,他到底动手伤人在先,自知理亏,于是没有敢来声讨为什么刮他胡子的事。
他压下眼底的怒意,象征性的跟院里的众人点头道一声:“过年好。”
宋伯怀去了主屋找谢清遥叙话。
叶霓裳:“瞅见没,跟那个小蹄子一样,戴个屁帘子遮着,估计多半儿也是没门牙了。”
沈星河恍然大悟,宋伯怀没了胡子,大概是不太适应,又怕遭人耻笑,所以选择戴个帘子遮羞。
沈星河:“这些时日,他都是这么戴着的吗?”
叶霓裳冷哼:“可不么,不知道犯啥病,前几天夜里不知干啥去了,回他房间就摔盆砸碗,青楼不够他扑腾的,真服了。”
他蹙眉:“也不知道他啥时候滚蛋。”
沈星河看着叶霓裳鼻子里扑出的白烟,努力把话往回拽:“你这身轻裘真漂亮啊!这是柳氏铺子做的?瞧这精良的手艺,不像啊?!啊?”
“啥啊!老宋给的,他说别人送的,还有呢,一件红的一件黑的,过几天我把红的给你整来,正改尺呢,妹完工。”
“他给你的,你给我合适吗?”
叶霓裳浑不在意:“都说了那是别人送他的。”
哎,看来白月光也没嘴,真要命!
沈星河叹声气:“先进屋吧,外面冷。”
一进屋内,地上铺了一层瓜子皮,也没人扫,说是今晚不动扫帚。
桌上的竹篦子整齐的码放着生饺子,花嬷嬷包饺子,老马擀皮,花嬷嬷指指屋里:“漂亮丫头快进屋上炕暖暖,炕上暖和。”
“大娘!我帮您包饺子!”叶霓裳走过来热情的将自己的狐裘解下,随手挂在了一边。
宋伯怀在里屋,抬手一巴掌落在了谢老三的肩膀上:“哟?小老三不啃粽子了,嗑瓜子了?”
谢老三瞪他一眼,站起身挑帘出去帮手包饺子去了。
谢清遥正和辛老坐在炕上择菜,一个呕他那句多管闲事的气,另一个是呕他那年长跪一夜闭门不见的气,二人一个拿正眼瞧他的也没有。
宋伯怀搓搓手,左右环绕屋子,大概是没话找话,看向谢清遥:“你们就住这地方?这未免也太差了些吧。”
谢清遥看向宋伯怀,接了话:“怎么?你有地方?”
辛老看宋伯怀实在碍眼得很,索性端着菜,挑帘出去了。
宋伯怀走过来了,坐在谢清遥对面,回头看了一眼晃动的门帘:“怎么你没帮我解释一下吗?朱川洛看见我还是这么冷漠。”
谢清遥将话往回拽:“你有地方?”
宋伯怀这摸摸那看看:“是啊,当初买宅子的时候为了掩人耳目,我把隔壁两边的宅子也买下来了,都是三进院的,厢房不少。”
好,很好,隔壁两边都是三进院。
那么花嬷嬷和老马以出入方便为由,让老两口住在前院。
把谢老三也顺道丢去前院里,小石头与谢老三近来热络得很,同吃同睡,也可以一起往前院丢。
第三进院没有意外会是个大大的后罩房,把谢虎塞进那里头去。平日把通向二进院的院门用泥砖封死。
谢虎永远别想再来搅和。
至于谢阿生呢,如果他耳朵不灵光了,也可以考虑给他们塞进后罩房去。
隔壁的院子辛老一家住,他们一家子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这下彻底清静了。
谢清遥等着宋伯怀往下说。
不出意外,宋伯怀会提出让他们搬迁过去,实现真正意义上的通家之好。
但宋伯怀不说了,他正狐疑的望着谢清遥:“怎么你很缺钱吗?”
谢清遥:“......”
宋伯怀更加狐疑:“不该啊,方文道是个会做事的。他戍边临行前,去青楼找我辞行,单是送我那一套琉璃月光盏,已价值不菲。他怎么没给你安置处宅子?”
谢清遥:“大宅子必是好地段,也是热闹繁华之地,一来惹人注目。二来么.....”谢清遥清清喉咙,目光游移至墙角,声音渐低:
“那些宅子都太大,山石乔木买入的挑费不小,维护起来麻烦,得花钱请工匠,请花匠,请丫鬟婆子,都是挑费。”
“怎么你现在这么知晓勤俭持家了?我没记错的话,我听说,你小时候好像赌博输了......”
“对了。”谢清遥打断宋伯怀,再次把话往回拽:“你那个宅子离我们家的木匠铺子近吗?”
他也得考虑一下沈星河往来是否方便。
“不远,虽属于福满城,但我为隐蔽,故择了城郊之地,比这山上到木匠铺的脚程可近多了。”
谢清遥盯着宋伯怀,心里在狂吼:往下说啊!说啊!快说啊你!
宋伯怀目光一转,忽而笑了:“所以,谢家的钱财方面,是尊夫人在管?”
谢清遥突然之间有点思念方文道了。
宋伯怀探头,声音压低:“看来二郎惧内,这可不行啊,夫为妻纲,你该一振夫纲......”
谢清遥一把过去将宋伯怀遮脸的帘子扯下来了。
他恼羞成怒了。
宋伯怀的下巴长着一丝清茬儿,迅速捂住嘴巴。他像是裤子被人扒了一般的惊慌:“你干什么?”
谢清遥眯眼看着宋伯怀:“你戴着这个,我听不清楚你在说什么,大点声,你在说什么?”
宋伯怀另一只手摊在炕桌上,掌心朝上:
“那宅子两边庭院地砖花草乔木都是有的。
你们随时去住,隔壁两边都打通了门的。
咱们谢宋两家本早就应当通家之好。
给我吧,快给我,快点!你快着点!”
他五指不安的躁动,示意谢清遥速将帘子还他。
谢清遥:“具体地点在哪。”
宋伯怀如实交代。
谢清遥把帘子丢给他了。
宋伯怀重新戴上,不经意一瞧,见谢清遥人已下炕,开始翻箱倒柜收拾东西了。
宋伯怀:“你这么急吗?”
谢清遥走过来了,说了声,“你让一下。”宋伯怀侧过身,见谢清遥小心翼翼的将墙上的婚书摘了。
“这什么东西?”宋伯怀眯眼看:“铜锤什么?我再看看。”
谢清遥没搭理他,小心翼翼的把婚书收好,开始着手收拾屋子。
因为子时还会下饺子,所以年夜饭吃得较早。
太阳还没下山,院子里已经摆上了圆桌。
铜锅涮肉,羔羊美酒,坐了满院的人。
撒尔诸坐小孩那桌。
沈星河为了给小石头上一个以德服人的课,故而把撒尔诸弄过来了。
小孩们还没过来落座,沈星河贼头贼脑的走过去了。
他盯着撒尔诸,一只手撑着桌子,另一只手指着对方的鼻子:
“大过年的,你别逼我杀你。
我得给小石头上一课,所以你配合点我。”
撒尔诸脸色很不好看,但还是点头表示明白了。
沈星河一瞅他这丧眉耷脸的劲,瞧着就很晦气:
“这大过年的!你给我微笑点!我们这普天同庆,你在这耷拉个大驴脸,合适吗?微笑!笑!给朕笑!”
撒尔诸极力咽下脸上屈辱的神情,还算是配合的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
沈星河仍然不满意:“不是,你在这屈辱给谁看呢?”
撒尔诸脸上的表情更屈辱了。
大漠人以忠勇走天下,他自认为自己为了苟活沦落成丧家之犬,他实在觉得屈辱得很。
他攥着拳,抬眼死盯着沈星河:“你别以为我怕死。”
沈星河也死盯着他:“你就是怕死。”
他目露凶光,说话声音有点大了,率先贼兮兮的看向小石头那边,见他正在猪圈方向,这才回过头来。
撒尔诸气得浑身发抖,目不转睛的盯着沈星河的身后。
沈星河寻着撒尔诸的目光看过去,见谢清遥倚着墙壁,手中把玩着一把匕首,正凝目望着他这边。
沈星河又回头看向撒尔诸,目光不屑:“不怕死掀桌子啊,或是端起滚烫的锅子,有本事你朝我脑袋浇啊。”
他俯身,头顶对着撒尔诸说话:“来来,浇我,不怕死的话你浇我个试试,来来,快点,浇我。”
桌下,撒尔诸的拳头攥得发抖,他咬牙切齿的盯着沈星河头顶。

撒尔诸只气得发抖,却一动不动,沈星河抬头,冷笑:
“你也知道没意义对吧,因为在你动手之前,我家二郎会用手里的匕首精准刺向你的喉咙。
怕死不丢人。
这是人的本能。
中原有句话你给我记住了!死有轻于鸿毛,有重于泰山。
你没选择轻于鸿毛的死法,那算你还尚且有点智慧的小脑筋。
明知是死,敢于赴死,我以我死,换他人所生,哪怕是星火般的希冀,但星星之火,终有一日,足以燎原。
这才是死得其所!这才是重于泰山!这才是英雄!”
沈星河:“你最好乖乖吃饭,少跟小石头灌输你那歪到姥姥家的三观言论,你若跟他胡叭叭,你就看我回暗室杀不杀你就完了。
识相的,你乖乖的在我这服刑改造,你按我说的做,你表现好,我考虑考虑给你减刑。”
沈星河扭身去端菜了。
远处走来了裴景弛的手下。
花嬷嬷正巧从灶房出来,抬头望着那三个大漠人:“阿大,你们拿饭来啊?我给你们下好了饺子了。还有些生羊肉,你们拿回去烤着吃。”他说着话,回身去灶房给他们拿食物。
“多谢大娘。”三个手下纷纷道谢。
他们路过撒尔诸纷纷看向他这边,停驻脚步。
撒尔诸都坐小孩这桌了,仍是免不了遇到冤家路窄。
撒尔诸只能移目不看他们。
一个男人想过去,被同伴抬手拦住了,同伴用中原话道:“诶!难道你忘记了王子的嘱托么!王子特地交代,‘我们各随其主,没有必要对他折辱。’”
小石头路过他们,走过来坐在撒尔诸旁边,嫌弃的撇嘴,舅舅又说押韵话了,看来好的差不多了。
花嬷嬷走出来,手里拿着两条羊腿,又给他们取酒,又问炭火可还够么。
裴景弛的手下见状有些不好意思:“这么多怎么好意思,药钱还没有还给你们。”
花嬷嬷:“说什么见外的话呢,这屋子不还是你们给盖的吗?前几天多亏你们在铺子帮手,今早丫头特地嘱咐我,让我多给你们备着酒肉。”
“快接着!”花嬷嬷把东西递给他们,又问了问裴景弛的情况。
撒尔诸出神的望着他们那边。
他从不知道,大漠人与中原人能这样放下成见的共处。他也没想过,他从前口口声声的大杂种与小杂种,双双救了他一命,更没有用卑鄙无耻的方式落井下石。
孟子明才骑猪回来,十分激动跟小石头叨叨:“石头哥,我还以为那猪要杀了,可是二爷说噜噜不杀,他说起了名了,不好杀了,哈哈!”
撒尔诸一愣,看向辛子明,又疑惑的看了看谢清遥那边。
撒尔诸也没想过,杀人如麻的谢清遥,会对一只起了名字的猪心生怜悯。
小石头嘿嘿一笑,用筷子给同坐在小孩这桌的沈云起夹肉:“小叔叔,你别光吃菜,多吃肉啊。”
“嗯,我吃着呢,你别管我。”沈老三说。
众人一起吃锅子,咕嘟嘟的冒着热烟,小弟们在院中喝酒吃肉,院里喧闹极了。
沈星河和谢清遥坐在一边,谢清遥的左手一直握着沈星河的左手。
谢清遥今天没喝酒,移目看着沈星河,声音很轻:“明天搬家。”
沈星河不经意的说:“你别逗了。”
谢清遥:“我认真的,咱们初一搬家,我还能帮你收拾收拾。初五我带着关外山与辛老启程,谢虎留在这守着你们。”
沈星河筷子顿住了,他看向谢清遥的时候,眼中噙着忧伤:“初五就走吗?初五接财神啊。”
谢清遥扬眉,目光温柔的望着他:“那便初六再走。”
沈星河蹙眉:“初六遛百病。”
谢清遥扬眉:“初七?”
沈星河蔫了:“初七算是法定节假日结束的日子,倒也该开工了,可是可是......”
谢清遥又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了,可这次他没挪开目光去望天色,只是目不转睛的望着沈星河。
“我也舍不得你。”他轻声说。
沈星河静下了,一言不发。
他抬抬手,摸摸他的脑袋,如果不是对面坐着老马花嬷嬷以及谢虎宋伯怀叶霓裳一干不相干人等,他真想抱抱他,亲亲他。
谢清遥凑到他的耳畔,轻声道:“明天咱们搬去宋伯怀那边,不用花钱。”
“钱还是得给的,不能白住人家的。”他垂着眼。
谢清遥很意外:“这是答应搬家了?”
沈星河点头,脑门的刘海跟着颤颤:“都依你。”
谢清遥展颜笑了笑,他的手温柔的摩挲着他的鬓发。
见他垂着眼,低着头,满脸不舍的样子。
谢清遥:“看着我。”
沈星河抬眼,对视上了一双坚定的目光。
“你可信我?”他问。
沈星河点头。
谢清遥:“不会让你等太久。”
沈星河重重点头。
谢虎瞪他们一眼,有什么话不能夜里两个人再叙么,哼!在这黏黏腻腻的。
他今天被告知不能跟随谢清遥去战场了,心情很糟糕,不经意看向老马和花嬷嬷那边,见老马老泪纵横。
“花花,这是我和你过的第一个春节。”他吸吸鼻子,眨眨眼,抬眼看着苍天:
“我马万里上辈子一准是没药死过人,所以积大德了!
我这老了老了,竟能得花花相伴左右,我他妈死也值了!”
老马激昂仰脖灌了一口酒。
花花捂着脸,红着眼:“你别瞎说,呸呸呸,快别说了,咱不说那个字,咱们以后只说‘活’,咱们好好活,争取多活几年。”
谢虎没眼看了。
不经意瞥向宋伯怀那边,见他脸上带着个帘子,吃东西时候从下面往帘子里塞。
但他吃得不多,反而是给叶霓裳夹菜更多。
叶霓裳深吸一口气,想打喷嚏,回过身去,急忙拿出帕子捂住嘴巴,发出一声很轻促的声响:
“阿啾。”
宋伯怀看向他,语调很温和:“别憋着,说几次了,这样憋着打喷嚏对鼻子不好的。”
叶霓裳混不在意,拍拍宋伯怀:“快帮我找找还有白菜么?”
“少吃点菜,多吃肉吧。”宋伯怀给他夹块羊肉,听得叶霓裳吸了吸鼻涕。
宋伯怀:“冷了?让你披着轻裘的。”
他说着话站起身,走去屋子里将叶霓裳的轻裘拿出来,给他披在身上,坐回在他身畔。
宋伯怀像是望着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你就臭美,让你穿棉裤你非不听,穿得这样单薄,等你到了我这岁数,都是病。”
叶霓裳不耐烦的将自己碗里的羊肉夹回到了宋伯怀的碗里:
“你别给我夹羊肉了,太膻!我要吃白菜,快给我找找。”
宋伯怀无奈叹气,眼中溢着笑意,给他在锅子里找白菜:“将你怀中的汤婆子给我,我去再续些热水。”
叶霓裳:“还温着呢,先不用了。”
宋伯怀:“冷了就迟了,给我。”
谢虎索性站起来,也去了小孩那桌。
已是后半夜了,鞭炮声响此起彼伏。
皑皑白雪将大地银装素裹。
宋伯怀与步行与叶霓裳回青楼。
他说是怕马受了惊,可实则却是想与叶霓裳在雪中走走。
推书 20234-08-09 :反派演白月光真香》:[穿越重生] 《反派演白月光真香了》作者:浅蛊【完结】晋江VIP2024-8-7完结总书评数:42 当前被收藏数:945 营养液数:74 文章积分:18,607,572文案:系统:你的任务是扮演主角的那温柔、有求必应的白月光。关·万年反派扮演者·珏咬牙:行,不就是当白月光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