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野的鸟—— byBrokkoli

作者:Brokkoli  录入:08-19

靳隼言陷入自己的逻辑里出不来,“区区一个叶明朗,我当他是个蝼蚁角色,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阿濮,你怎么能看上他?还是说他强迫你的?”
靳隼言眸子里翻滚着怒气,谢濮这下意识到靳隼言不是在羞辱他,而是真的觉得他和叶明朗之间有什么。
“我和叶警官没发生什么,你误会了,刚才的话也没人教我。”
他解释说,不明白靳隼言为何生气,因为对自己所有物的占有欲吗?
靳隼言没相信谢濮的话,还是觉得叶明朗强迫了谢濮,他将怒火藏起来不再表露,谢濮被强迫已经很难过了,他不能再让他伤心。
他整理好思绪,把谢濮从床上抱起来,温声说:“可能是我之前的话没说明白,才会让你觉得不安,我只会对你的身体有兴趣,除你之外,我不会再有其他人。”
这句话不像是靳隼言能说出来的,可谢濮看着他的唇瓣一张一合,确定这就是靳隼言没错,他不自觉地抿嘴,忐忑地问:“真的吗?”
靳隼言的视线随之落在谢濮的嘴唇上,因为生病,唇瓣没什么血色,但还是很可口,让他想一口咬上去,但他不可控制地去想,叶明朗是不是也亲过这里?
他搂着谢濮腰身的手臂收紧,直到怀中的人闷哼一声,他才回神,“真的,我保证,这次一定是真的。”
他不会再给叶明朗接近谢濮的机会。
他晃动手腕上的锁链,“如果你还是感觉不安,那就一直锁着我吧。”
他抱起谢濮,走到门口,止步,将人放下来,“去吃药,再喝一杯热水,我等你回来。”
谢濮走出两步,回头,靳隼言还站在那里看他,神情在暗处有种蛊惑的温柔。
退烧药是关咏荷让他拿回来的,他就着冷水吃了两颗,一旁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来电人是林文清,他小姨,上次见面是在表弟程天恩的婚礼上。
谢濮接通,林文清的声音传过来:“小濮?是小濮吗?”
谢濮应声:“是我,小姨。”
听到他的声音,林文清抽泣出声,“小濮,我是实在没办法了,才给打电话。”
谢濮握紧手机,“是出什么事了吗?”
林文清说:“你是知道的,你爸之前住院,一直是我在帮忙,我想着都是亲戚,不帮一把说不过去,谁能想到他出院以后就耍起无赖,先是找我借钱,我借给他几次,他都没还过,后来我不借了,他就跑到家里来吵,天恩媳妇还怀着孕,刚才被吓了一跳,差点摔着,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小濮,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管管你爸?”
窗外一片漆黑,小区里设施老旧,路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谢濮记不清这是第几个被谢存强骚扰连累的人,“我会管他的,小姨,不会再让他打扰你们。”
林文清还在哭,“要是你妈还在,也不会现在这样,家不成家的。”
谢濮想,他妈走了也好,不用跟谢存强吃苦。
“我转点钱过去,给弟妹检查一下身体吧。”
林文清在电话里拒绝:“不用,你刚工作没多久,哪来的钱。”
谢濮说:“要的,还有我爸借的,我一起还了。”
他加上林文清的微信,把钱转过去,然后打开手机里的黑名单,把谢存强的号码放出来,摁下拨通键。
第一次没人接,他又打了第二次,这次很快就被接通。
“喂?谁啊?”
谢存强嗓门大,也盖不住周围的嘈杂声,谢濮几乎瞬间就猜出他在做什么,“你还在赌?”
“谢濮?”谢存强听出谢濮的声音,打了个嗝,“你可算把老子放出来了,我还以为你不认我这个爸了,再说了,我可没赌,我是陪几个哥们玩一玩。”
谢濮不想听他说话,直说:“小姨刚才给我打电话了。”
谢存强被戳破似的恼怒起来,“她打电话干什么?跟你告状?妈的,我没见过找儿子告老子状的,我他妈的就拿了她点钱,至于吗?”
“你不要再去打扰小姨。”谢濮冷声说。
“我找她是为了借钱,不找她找你啊?”
谢濮问:“你要多少?”
“你真要给我?”谢存强语气不可置信,“二十万!你给我二十万,我就不去找她。”
“二十万?”谢濮头疼欲裂,但笑了,“你让我从哪给你弄二十万?”
谢存强不以为意,“你身边那么多同事,就没有一个能借给你钱的?”
谢濮不欲多讲,“我先给你一万,你不能再去找小姨,你做到了,我再给你。”
谢存强骂了一声,“一万够搞个屁啊?”
谢濮利落地挂断电话,给谢存强转去一万。
杯子里还剩半杯水,他仰头一口喝下去,但嗓子还是火辣辣的痛。
客厅没开灯,四周都是暗的,只有前方的卧室开着门,有光从缝隙里淌出来,靳隼言在里面。
占有欲作祟也好,可怜也好,关于今晚靳隼言的反常原因,谢濮不想再想,他在这一刻需要靳隼言,还有和他身上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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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明朗背大锅

第64章 止咳良方,怎么样
一夜过去后,谢濮终于退烧,但咳嗽起来,断断续续一周也没有好转,关咏荷说是秋季流感,最近有很多人中招。
为了防止传染给别人,谢濮开始戴口罩,除了吃饭,工作时间都不摘掉,但面对靳隼言时,口罩起不了太大作用。
靳隼言喜欢扯掉他的口罩吻他。
谢濮担心传染他,每次都试图躲掉,都没成功。
靳隼言还是戴着锁链,每次动作时都哗啦啦的响,谢濮昏睡之前,锁链在响,他迷蒙醒来时,锁链还在响,靳隼言依旧在他上面起伏。
谢濮的脑子在日复一日的激烈情事中记住了这种声音,每当锁链轻轻磕碰,他就不由自主地软了腰身,呼吸微重。
巴甫洛夫用狗做实验,每次给狗送食物前都会打开红灯、弄响铃声,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后,即便没有食物出现,狗在听到铃声或看到红灯时也会分泌唾液。
靳隼言算是他的巴甫洛夫吗?
谢濮有片刻的失神,锁骨传来轻微的刺痛,靳隼言啃咬上面的皮肤,对他的走神表达不满。
他的身上已遍布斑驳的吻痕,今日的叠着昨日的,昨日的又压着前日,始终没有消退的机会,幸好现在是秋季,他穿着长衣长裤也不会引人注目。
靳隼言松开嘴中被磨得红而烫的皮肤,哑声问:“舒服吗?”
这是第几次了?谢濮记不清,倦得手指也抬不起来,含糊说:“我困了,好累。”
靳隼言轻笑,“这才刚开始,我还没证明够呢。”
自从谢濮那晚说了要用这种方式证明,靳隼言就身体力行地践行着,谢濮虽退了烧,但被翻来覆去地一直弄,脑袋也是晕的。
靳隼言换了个姿势,锁链跟着他移动,在谢濮腰上缠了一圈,冰凉的触感,谢濮打了个哆嗦。
靳隼言看着他颤动的白皙肚皮,觉得很可爱,“阿濮,这下还会不安吗?你看,你锁着我呢。”
谢濮闭着眼摇头,“不是,是你锁着我。”
他只是锁着靳隼言的身体,而靳隼言囚困了他的灵魂。
靳隼言再次问:“舒服吗?”
谢濮哼了一声算作回答。
靳隼言不满意,“看着我,是谁让你舒服的?”
谢濮回答说:“是靳隼言。”
“真乖,你要记住,只有我能让你舒服,其他人都不行,知道么?”
“没有其他人。”
“嗯,之后不许再有其他人,之前的我就不计较了,那不是你的错,乖阿濮。”
他又俯下身,亲吻着,动作却愈发得狠。
柔软的床变成大海,谢濮是一只小船,颠簸着上下起伏,这几天靳隼言很温柔,但仅限白天,每当夜晚降临,他就像发了疯一样,疯狂在谢濮身上标记。
他说的那些话谢濮也听不明白,谢濮想要解释,就被他捂住嘴,温声哄道:“过去了,都过去了,没关系的。”
如果他说这话时没有狠狠掐着谢濮的腰,谢濮兴许就会相信了。
次数多了,谢濮发现靳隼言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解释,他只能放弃,在靳隼言的问询里一遍遍顺从地回答,只有这么做靳隼言在床上疯劲才会少一点。
夜空中星光稀疏,小区里住户不多,所以每天都很安静。
谢濮趴在枕头上咳嗽,脸上还带着被情欲熏红的颜色,靳隼言喂他喝了一口水,捏着他的下巴接着亲,咳嗽被打断,谢濮脸色更红,胸膛起伏,好一会儿才平静下去。
“止咳良方,怎么样?”靳隼言在他耳边低语,声音沉沉。
谢濮无话,也没了力气。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这时响起来,是靳隼言的,昨天谢濮把他的手机还回来,但他一直没动过。
来电人是靳律,他接通,问:“什么事?”
靳律说:“你什么时候回来?”
靠得太近,谢濮也能听见,闻言看向靳隼言,浓密的睫毛还湿润着,潮乎乎的。
怎么能这么可爱,靳隼言无论看哪里都觉得谢濮可爱,自己的决定太正确了,谢濮就该被他一辈子饲养。
他低头,蹭了蹭谢濮柔软的脸颊。
电话里的靳律没得到回答,又问:“靳隼言,你在听吗?”
“嗯,我在。”
“老爷子病危,已经失去意识了。”
靳隼言来了点兴趣,“是被气的吗?”
靳律思索几秒说:“可能有一半原因。”
他说话向来谨慎,一切靠事实说话,从不自己揣测,说实在的,靳隼言觉得这样的人很无趣,他直言不讳地问:“快死了吗?”
“……还没有。”
靳隼言理所当然地说:“那我回去干什么?”
回去迎接他的只有一堆烦心事,而这里有一个可爱的谢濮,他是傻了才回去。
靳律语气似是无奈,“你是老爷子亲自认定的继承人,这时候不回来像话吗?”
“小叔,你是靳文东的亲儿子,身份合适,而且能力足够,靳氏交给你我很放心。”靳隼言揉捏谢濮的耳垂,神色漫不经心,“我的东西拿回来了吗?”
“东西在我这里。”
“先这样吧,小叔,有事再联系我。”
挂断电话,靳隼言随手扔开手机,然后对上谢濮黑白分明的眸子,“刚才不是说困,怎么不睡?”
谢濮移开目光,看向别处,“你要离开吗?”
“怎么离开?阿濮不给我打开锁链我可走不了。”靳隼言抖开被子,盖在两人身上,“没那么快,老爷子最近几天死不了。”
靳文东养着一个顶尖医疗团队为他服务,没道理不能延长他几天寿命,苟延残喘不也是活么。
“之前一段时间,我在明面放松老爷子的警惕,靳律暗中联系靳氏其他股东,控制住老爷子的身边人,等老爷子发现时已经晚了,他的病情本就严重,再被这样刺激,我以为他会直接死了呢。”靳隼言语气无不惋惜。
谢濮知道靳隼言的经历,不觉得他这样的态度有什么问题,靳文东根本算不上一个合格的长辈。
“订婚突然取消,我需要避风头,阿濮,还是多亏你把我绑回来,不然我无处可去。”
靳家的少爷怎么会无处可去,谢濮心知这话是假的,可他抬眼,视线与靳隼言交汇,靳隼言的眸光深邃缱绻,他的心跳忽然加速,气息微热。
就是这样的眼神,这几天来每每看到,他都会生出被靳隼言珍惜爱着的错觉。

第65章 舍不得
靳隼言不在乎靳文东的死活,甚至希望他能早点死,不过最近待在谢濮这里,看谢濮为他忙前忙后,他竟然觉得这样的日子也不错。
原来他并不是绝对厌恶被控制,控制他的人变成谢濮,他就可以接受。
可惜这样的日子没能持续多久,三天后,靳隼言再次接到靳律的电话,靳文东死了。
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刚清晨,谢濮打算起床,但被靳隼言摁住,动弹不得。
靳隼言压在谢濮身上听完这个电话,本就有起床气,此刻眉目间郁气更重,“老头子死了,真晦气,死都不会挑个好日子。”
谢濮挣扎着下床,找出钥匙,打开靳隼言手腕上的锁链。
手上没了坠感,空落落的,靳隼言一时不太习惯,“真放我走?”
谢濮仰头看他,“我相信你,别再骗我了。”
他信了靳隼言和他继续关系的话,信了靳隼言不会再有其他人的承诺,最后一次,他在心里对自己说,如果靳隼言再骗他一次,他就放手。
靳隼言抚摸他卷起来的发尾,调笑说:“舍不得?那我不走好了。”
他顺势张开手臂,重新仰倒在身后的床上,“阿濮,你知道么,我从前被关着的时候,靳文东每个月都来见我,和我说些外面的事,那些只要我被关着就永远得不到的东西,他试图煽动我和疯子继续厮杀斗争,以此来筛选谁才是最优秀的继承人,可我偏偏不想如他的意……我讨厌疯子,更厌恶他,疯子被他养成愚蠢的毒虫,日常朝我露出獠牙,他会咬人,但都是明目张胆,所以我知道,疯子不会无缘无故毒死我的兔子,是靳文东怂恿他。”
他语气平静,听不出半点其他情绪,谢濮却觉得他像一只讨要安慰的猫。
他如是想,于是俯下身,抱住靳隼言,“如果你想,我可以继续锁着你。”
这样靳隼言就可以不用回去面对令他讨厌的一切。
谢濮短暂喂养过一只猫,这些天来也豢养靳隼言,对于继续养着靳隼言,他认为自己还是有些经验。
靳隼言轻笑,胸膛颤动,“真舍不得我?”
“舍不得。”谢濮想一直拥有靳隼言,哪怕靳隼言不接受他的喜欢,但只要能在他身边占据一个位置,哪怕微不足道,谢濮也知足了。
靳隼言阖上眼,懒洋洋的,“等我处理完这些事,会很快。”
助理时隔多日接到靳隼言的电话,心潮澎湃了一会儿,谢天谢地,这些天来靳隼言不见踪影,半点消息也没有,搞得他还以为自己失业了呢。
把车开到一个老旧小区,等在门口时,助理心里纳闷,靳隼言那样的身份跑这里来干什么。
他没疑惑太久,很快看见靳隼言的身影,谢濮走在他旁边。
原来是在小情人家,不过小靳总也太抠门了,也不说给小情人换个好点的地方住,助理在心里嘀咕。
上车之前,靳隼言揽过谢濮,“有什么事情就给我打电话。”
助理还现在旁边看着,在旁人面前和靳隼言亲密,谢濮有些不自在,点了点头。
靳隼言捏着他细长的手指,不可避免地触碰到那根残缺的小指,他动作微顿,“我有点后悔了。”
“后悔什么?”谢濮呼吸微乱,以为靳隼言是后悔对他的承诺。
“没什么。”靳隼言安抚地亲了亲他,“我离开的这些天,你不许私下见其他人。”
在谢濮疑惑的目光中,他补充:“尤其是叶明朗。”
谢濮无奈,“我和叶警官真的……”
靳隼言用食指堵住他的嘴,“阿濮,之前的我不计较,你答应我再也不见他。”
他做惯了上位者,很自大地认为谢濮绝不会拒绝他。
谢濮果然顺从地说:“好,我不见他。”
靳隼言隐秘地感到得意,因为谢濮永远会听他的话。
目送靳隼言的车离开,谢濮回到出租屋,拆掉卧室里的监控摄像头,将里面的视频导进U盘,又存好备份。
今天是休息日,做完这个,他又上床睡了一会儿,中午过后,他驱车离开小区,按照林文清发来的地址,行驶到一栋废弃大楼。
这是谢存强目前的住处,谢濮给他转了一万块钱,他宁可都拿去赌,也不会换个舒服点的住处。
谢存强住在废弃大楼的一楼,窗户和门都用纸板堵着,并不通风,地上堆积着跟多泡面桶,食物腐烂后的酸味久久不散。
谢濮推开那层充当房门的纸板,屋内有五六个人,围坐在一起玩纸牌,谢存强就在其中。
他看见来人是谢濮,当即丢下手中的牌,推开拦着他的人,不耐烦地骂:“滚滚滚,别堵住老子的路。”
有人问:“来找你的?谁啊?”
谢存强搓搓手,“我儿子,来给我送钱了。”
谢濮走在前面,谢存强趿拉着破旧拖鞋跟着他,他前段时间被追债的堵住,挨了一顿揍,腿脚不灵便,走了没多远就叫到:“行了行了,你还要往哪走?”
谢濮就停下来,“你把钱赌没了?”
谢存强理直气壮地要求,“你再给我两万。”
谢濮说:“我给你钱是让你还债的,不是拿去赌。”
谢存强朝地呸了一口,“还债?你知道我欠了多少吗?一万连个缝都堵不上!还不如拿去赌,说不定还有翻身的机会。”
谢濮以前听到他说这种话会失望,现在已经毫无感觉,“我不会再给你一分钱做赌资,今天找你就是为了这个,你再去骚扰小姨,我会让她报警。”
谢存强被他激怒,“小畜生,你还敢报警?我可是你亲爹!你不怕别人知道了戳你脊梁骨!”
谢濮漠然地摇头。
“我是看出来了,你翅膀硬了是吧,攀上有钱人就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谢濮皱眉,“你什么意思?”
“你装什么?上次把老子揍进医院的人,我可在新闻上看见了,靳家的太子爷,叫什么靳隼言的,你攀上高枝儿吃香的喝辣的,你老子还欠着一屁股债,你可真是好儿子啊!”
谢濮捕捉到他话中的字眼,“你说你上次进医院,是因为靳隼言?”
“妈的!你和我扯三扯四,赶紧给我钱!”谢存强上前,一把拽着谢濮的衣领,把他摁在墙上。
谢濮今天穿的是件高领毛衣,谢存强这样一拽,露出脖领上的一片绯色吻痕,“什么东西?”
谢存强起先没看出来,又掀开谢濮的衣摆,胸膛腰腹同样布满痕迹,谢存强看明白,手一抖,厌恶地松开,“你妈的!什么变态玩意儿,恶心死了!”
谢濮听着谢存强的污言秽语,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谢存强当他是心虚,说得更加放肆,“我说呢,你哪来的钱给我,合着是给人卖屁股来的,你卖给谁了?靳隼言?怪不得他会帮你,什么靳氏太子爷,我看也就是个变态!”
“你没资格说他!”谢濮眉间浮现戾气,折过谢存强的手,把他反压在墙上,“放干净你的嘴。”
谢存强脸贴着墙,咧着嘴笑,“你们有脸做还怕别人说?想老子闭嘴行啊,你给我钱。”
谢濮压着谢存强的手臂更加用力,“我凭什么给你钱?”
“你不给我钱,我就把这件事散布出去,让所有都知道靳家的少爷是个变态。”
谢濮一只手掐住谢存强的脖子,手指扣紧,谢存强渐渐呼吸不上来,这时候他才发现谢濮早就不是那个任他摆布的小孩,他已经有了反抗能力。
谢存强脸色涨红,慌乱起来,“你……咳咳,你不能杀我……我可是你爹……”
“你放心,我不会杀了你,那么做只会脏了我的手。”谢濮收起力气,眼神阴沉,“你以为你把这件事散布出去能威胁到谁?我?我不在乎,还是靳隼言?你有证据吗?你觉得别人会相信你这个赌徒还是有权有势的靳家少爷?靳隼言如果知道这件事,你确定他还会让你好好的待在长淮市?”
谢存强在谢濮的目光下打了个哆嗦,一些记忆渐渐与现在重合,靳隼言就是用和谢濮相似的表情踩断他的手的。
那实在是个疯狂又可怕的人,被靳隼言揍过以后,谢存强就有了阴影,这也是他知道靳隼言的身份却一直没说的原因,他害怕被靳隼言报复。
听到谢濮的话,他更害怕了,可他太缺钱了,没有钱追债的人会一直跟着他,他硬着头皮说:“你再给我点钱,帮我把赌债还了,还有,你是变态就算了,不能让我们谢家跟着断后,趁着我还年轻,我要再生一个儿子,这些都得你出钱。”
谢濮快要因谢存强的无耻发笑,“你真是无药可救,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你,以后我不会再管你,如果你还是不长记性,我们就警局见。”
话落,谢濮抬脚离开,忽视掉身后谢存强的叫骂声。
回到车上,他拿出手机想打电话给靳隼言,问他为什么要打谢存强,摁下拨通键的前一秒,他放下手,觉得问这个问题没什么必要。
他私心期盼靳隼言是为了他才会教训谢存强,又怕拨通电话后得到一个相反的答案,他不想又一次自作多情。
所以就这样吧,他自己欺骗自己,靳隼言是在乎他的,即便只有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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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喽,我来啦

第66章 不说那些让你讨厌的话了
谢濮的生活恢复正常,他没有回四院住,依旧住在出租屋里,每天开车上下班。
这天下午下班,他正要上车,被人从身后叫住。
是蒋雪青,“我的车没油了,你能不能捎我到市区?”
谢濮点头同意,让他上车。
今天天气很好,正值傍晚,太阳缓缓沉没,晚霞染红成片天际,远远望去像是一幅刚刚上好色的油画。
蒋雪青在车上摘掉眼镜,换上隐形镜片,随口问:“时间还早,你一会儿要做什么?”
谢濮看着前方的路,想了想说,“去超市买菜,然后回家。”
他的生活循规蹈矩,几乎一成不变,遇见靳隼言后反而做尽了出格的事情。
“听着有点无聊,要不要和我一起吃晚饭?”蒋雪青问。
谢濮想起自己还欠着蒋雪青人情,说要请人吃饭也没做到,没道理继续拖下去,他应声:“好,我请客。”
吃饭地点是蒋雪青选的一家餐厅,他应该是这里的常客,他们一进去,服务员就迎上来,“蒋先生,您好久没过来了,这次也按照惯例上菜?”
蒋雪青摆手,“今天不用,我带了人来。”
服务员点头,引着他们往包厢走。
这家餐厅是典型的中式设计,暖色调的灯光打在木质窗格上,人影绰绰,蒋雪青把菜单推向谢濮,“你看看,要吃什么。”
谢濮说:“还是你选,我请客。”
蒋雪青没再推辞,在菜单上挑了几个菜,“这里我常来,菜色都很不错。”
服务员离开后,包厢内跟着安静下来。
蒋雪青打开桌上的酒瓶,倒了两杯酒,“清酒,尝尝?”
谢濮接过去一杯,先是闻了闻味道,没有想象中的酒气味,反而散发着淡淡的花果香气。
蒋雪青看他的动作,觉得好笑,谢濮平日工作稳重,很少像这样孩子气,“你可以试一试。”
谢濮抿了一口,没多喝。
推书 20234-08-19 :麻雀—— by甜梅星》:[近代现代] 《麻雀》全集 作者:甜梅星【CP完结】长佩VIP2024-8-16完结24.39万字8,270人阅读157.69万人气1.11万海星文案:小傻子的眼里只有一个人死心塌地的直球笨蛋攻x随心所欲的叛逆懒散受郑毅文x周钧南周钧南,性取向男,一场意外被迫出柜,结果被老爸赶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