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乙呼吸都困难,被他要挟,只想咬人。可咬完了秦一隅还是不依不饶,甚至有些可怜。
“你都害我误会了这么久,让我这么伤心,叫一声很为难吗?”
南乙听完,松开了牙齿,声音低到几乎听不清。 “男朋友……”
“谁啊?谁是谁男朋友?”
“你。你是我的男朋友。”
“太乖了。”秦一隅亲上去,趁机探入第三根,可南乙忽然蜷缩起来,他还以为是进得太多,下意识想退,但很快就发现那小穴竟然收紧了,咬住了他,好像在挽留一样,于是他又愣愣地戳回去,摁住南乙胡乱动着的腿, 他发现这里似乎不太一样,微微凸起,有些硬,好像很耐戳似的。
于是他干脆用力地戳了几下,没想到南乙竟然叫出了声,和以往的闷哼都不同,是很软的,但又很急的呻吟。
“这儿舒服吗?”
南乙没说话,含糊地哼了两声,他一戳,又发出方才的呻吟,听得秦一隅心都要化了。
“你太可爱了。”他忍不住吻了吻南乙的小腹。
可这话南乙似乎不爱听,抓起什么朝他扔过去,扔在他脸上。 是保险套。
“快点儿……进来…这几个字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尽管不那么合适,秦一隅还是戴好,并且慢条斯理地捋好每一处褶皱,又坏心眼地握着,在那个被扩张开来的小眼儿那磨了半天,就是不进去,
在南乙等到快要崩溃、恨不得起身掐他的时候,终于捅了进去,也俯身吻上他的嘴唇。
“唔…”南乙拧着眉,感觉身体好像被劈开了,又疼又涨,难受得咬了秦一隅一口。
可秦一隅没生气,反倒把舌头送进去让他咬,下体也跟着又进去几分,他在黏糊糊的吻里安慰说:“一会儿就不疼了。”
秦一隅的嘴根本不停,含着他的耳垂含混地说:“小乙,我好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这简直就是双重的羞耻测试。
见他咬紧牙关不回答,秦-隅便故意地找到方才他有感觉的那个点,狠狠地戳上去,然后心满意足地听到了呻“嗯--”
他甚至故意在南乙耳边模仿他的呻吟,然后笑着,问他:“这是你说我喜欢你的方式吗?”
“你闭…嗯…”
每当他想要否认时,秦一隅就会狠狠地捅进来,撞那个被他发现的弱点,一次重过一次,南乙感觉密不透风, 张开嘴想呼吸,却又被秦一隅用最下流最色情的方式深吻。
深到令他怀疑这到底是吻,还是在模拟正在进行的交媾。他上下两个洞都被捅开了,都控制不了地往外淌水。
“不……不行…”南乙胡乱躲开,喘了口气,秦一隅却忽然抽出来。
突如其来的空虚让南乙懵了一秒,可也就是一秒,因为很快,秦一隅便捞起他的腿,搭在他自己的肩上,然后毫不留情地再次插了进来。
“太深了……”这个姿势超出了南乙承受的范围,他的腰都跟着往上抬,完全是生理性的反应。
“可是它很喜欢啊,在很努力地吸呢。”
直到那只被纹身覆盖的手放到他们结合的地方,手指拨弄穴口那被撑得又薄又红的软肉,南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它”是什么。
他想骂他,但又提不起气,最后伸手去掐了他的脖子, 这反倒像是勾引。
秦一隅莫名就加了速,撞得越来越狠,几乎要将他死死钉在身下似的,他没地方可逃,抖得厉害,不停念着秦一隅的名字。
“我在呢,宝宝。”秦一隅的吻越温柔,抽动得就越是狠,“我们在一块儿呢。”
他甚至伸手去摸南乙的小腹。南乙太薄了,他几乎能摸到自己戳进去的痕迹,于是他牵过南乙的手,也覆上来。
“感觉到了吗?我在这儿。你把我吃了。”
听到这话,南乙的肌肉似乎又跟着抽搐了几下,腰都抬了起来,怕他悬空,秦一隅放缓了速度,拿起一旁的枕头塞进去,然后突然想起什么,很烦躁地啧了一声。
原本魂都快被操丢了的南乙,听到这一声,忽然回来些许,喘着气伸手抓他,“怎么……”
“本来应该用你给我做的小枕头的,我都想好了,专门带过来了。”秦一隅将汗湿的头发往后薅,露出完整的脸,然后偏过头,亲吻被他搭在肩上的腿。
“下次……”
听到这句,秦一隅又心满意足了。他近乎贪婪地观察着南乙的脸和身体,看着他因插入而绷紧的每一块肌肉, 又因他的抽离松开,那些不断变化的肌肉线条简直是南乙身上最性感的地方。他看着自己鼻尖的汗摇摇晃晃, 落下来,滴到南乙身上,于是俯下身,舔干净,顺势向上,亲吻他因情欲变得迷离的眼睛。
“你好美。”
他用了南乙觉得荒谬的形容词,因此他下意识掐住了秦一隅的脖子,想让他闭嘴,可秦一隅却动得越来越快, 快到他几乎承受不住。
“舒服么?会哭吗?”秦一隅亲着他的眼睛,不断地轻声呢喃,“再哭给我看看吧……”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秦一隅吻他的耳朵,“我都舒服得快哭了。”
他狠狠撞着南乙最脆弱的敏感点,越来越快,水声塞满了整个房间,南乙感觉自己真的快哭了,不然就是其他地方在不断地流出水来。
“宝宝,我好爱你。”秦一隅喘着气抱住他,“好爱你……”
这似乎是他们之间真正的敏感词,南乙听见,从心底泛起恐惧、酸涩、依恋,但最后都在这毫无收敛的抽插中变成情欲,他咬住秦一隅的肩膀,在快感的冲刷下失去对自己身体的掌控。
“我真的离不开你了。”秦一隅的声音也没那么游刃有余了,低喘着,却不停止,“我是你的,你一个人的,别再推开我,好不好…”
南乙被他紧紧抱着,透过喘息和水声,忽然间听到他的心跳,跳得那样快,那么有力。他忍不住伸手去摸,去抓住,就在他抖着身子射在秦一隅小腹的时候。
他居然被操到高潮了?南乙涣散地想,他好像也不是很了解自己的身体。
秦一隅却好像很开心,抱着他又亲又舔,像小狗一样, 于是南乙也开心起来,他顺过气,手还贴着秦一隅胸口,小声说:“你的心没有碎,还好好的……”
“是啊,你把它粘好了。”秦一隅牵着他的手去摸他射出来的那些东西,白的,很黏,他笑得像个高中生,坏里透着点儿害羞,“用这个。”
这明明不是个高明的笑话,可南乙却笑了,在秦一隅亲吻他耳骨上每一个耳钉时,后知后觉地想起什么,小声告诉他:“你知道我的一个耳洞,是为什么打的吗?”
秦一隅正要继续做,听到这句,忽然停下来:“为什么?”
南乙才高潮完,微微张着嘴,那双浅色的瞳孔如今被色欲泡涨了,湿漉漉的,没了往日的锐利,他身体的肌肉还在微微收缩,随着呼吸抽动,皮肤上全是吻痕。
就是顶着这样一副色情的模样,他轻声说:“因为你。” 南乙拉住秦一隅的手,和他十指相扣。
“因为我认识了你,知道了你的名字,想打一个小洞, 纪念那一天。”
秦一隅愣了好几秒。
不知怎么的,南乙以为结束了,秦一隅却突然压上来狠狠地抽插,横冲直撞,没有任何技巧,好像要把他整个人捅开似的。
“那你也用这个小洞,记住这一晚。”
南乙感觉自己快昏过去了,或许是白天滑过雪太累,他的体力快速流逝,被奏一隅掰着身体摆弄成各种难为情的姿态,可他根本都没工夫感到羞耻,甚至控制不了叫出声,被秦一隅哄着说了好多“我爱你”,但还是没放过。
他好像看到雪光,在阳光下发出奇妙的光晕,五颜六色的,萦绕在眼前。
“最后一个了。”
他没明白过来,秦一隅便又翻过他的身体,让他从趴着回到躺着,再进来的时候,他才模模糊糊想到,原来是套。
秦一隅一边插进来,一边摁着他的肚子,弄得他想射又射不出来,难受极了。
“不行……太快了……南乙侧过身子想蜷缩起来,但又被阻止,秦一隅反而变本加厉。”
“你不是喜欢快的?喜欢暴力的?”秦一隅的声音很哑, 也很喘。
“我……”南乙抖得厉害,感觉快死了,原来爱欲和死欲真的只有一线之隔,他还不能死,还有好多事要做,于是他胡乱地伸出手,想推他。
可就在下一秒,他感觉那个快坏掉的甬道淌出一股热流,于是困惑又无力地睁开眼,看到的却是秦一隅那张只有犯错时才会出现的无辜的脸。
“怎么……”南乙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伸手摸了摸,“最后一个你没戴?”
“戴了。”秦一隅飞快回答,但很快气势就又弱下来, “就是,破了……”
“什么?”南乙想起身,可是一点力气都没有,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真的一点经验都没有,明明平时总能想到解决办法,可现在张开嘴却只会说,“那怎么办……”
“没事儿的,我帮你清理。”他靠过来,讨好似的,把南乙的脸亲了个遍,发现南乙没有生气,又故意找事儿似的说,“完蛋了,要有宝宝了。”
他说完有点害怕,但又有点期待南乙给他一巴掌。这真的太奇怪了。
但南乙只是拽了他的唇钉。 “神经病。”
他真的有想过给他一巴掌,但是想想还是算了。 他没力气揍人,而且真的打上去,说不定秦一隅很开心,又要折腾。
于是他决定原谅秦一隅。
而且这是他的第一次,犯点错也是很正常的,这不属于溺爱。
只要秦一隅不要伤心,不要离开他就好。
永远是个伪命题,是个不切实际的概念,是人们用来彼此哄骗的诺言。
但南乙真的希望,秦一隅永远不要离开他。
想到这里,强撑着的意识渐渐薄弱,昏睡过去。久违地,他做了个梦。
梦里的他和现在一样大,漫无目的地走着,最后兜兜转转,竟然来到那条他最害怕的马路,独自一人站在斑马线前,交通灯红了又绿,反反复复,他却不敢迈出一步。
阳光像软刀子一样落下来,南乙眼睛很痛,却流不出眼泪。
忽然间,他的面前多出一片长长的影子,一转头,竟然是秦一隅。他笑着,仿佛全世界都应该是他的,那么得意,那么漫不经心。可他却牵起了他的手,带着他一步一步,走在那条令他毛骨悚然的斑马线上。
这过程漫长得像是在凌迟,南乙紧紧握着他的手,又怕太紧,抓痛他,吓跑他,直到他们安全地迈出最后一步,站在对面的街道上。
一瞬间,全世界都静止了,没有骑车的鸣笛声,没有了救护车没完没了的叫喊,只剩下秦一隅和他重叠的心跳。
秦一隅回了头,冲他使了个眼色,于是南乙也回过头。
在令人眩晕的光晕里,他努力睁大眼睛,然后愣在原地。
马路对面站着的,是外婆和舅舅。舅舅穿着他年轻时最喜欢的白色半袖和牛仔裤,扎着小辫儿,背后背着吉他包,好像下一刻就要赶着去排练似的,但他牵着外婆,弯着腰,似乎对她说了什么,指了指马路对面。
很快,他抬起头,也朝对面看过来,站直了身子,冲南乙挥了挥手。
那只手渐渐地放下来,掌心对着他,屈下中指和无名指。
他曾经说,这个手语太好学了,先做一个摇滚的恶魔角手势,然后松开拇指。
就变成了[我爱你]。
我爱你。
他的声音渐渐地和另一个声音重叠,覆盖,一点点被替代,最后彻底地变成了秦一隅的声音。
“我爱你,南乙。”
他被这句话唤醒了,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做了梦。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有梦到外婆和舅舅了。
房间里很暖,只开了一盏阅读灯,温馨得仿佛是一个小家,而不是酒店。因此南乙睁开眼后,有些迷茫地望着秦一隅,想要确认他是不是真实的。
秦一隅被他捏得有些痛,笑着说:“我在这儿呢,不是梦。”
南乙躺在他怀里,窗外还是浓重的夜色,这让他感觉不真实,于是他凑过去亲吻秦一隅,在这个吻中一点点感觉到熟悉和真切。
“我睡了多久?”
南乙靠在他怀里,发现自己嗓子有些哑。
“没多久,两个小时,现在才……三点不到。”
南乙皱了皱眉,“你没睡?”
“我睡不着。”秦一隅的声音听上去还很兴奋,“我刚刚抱着你清洗、擦干,可惜这里没有衣服可换,不然我能全套给你换上,你说怪不怪,以前我也没觉得自己爱干这种事儿啊,怎么会这样……”
他说着,又低头拱了拱南乙的鼻梁,自问自答似的说:“我太喜欢你了,喜欢得睡不着。”
原来随地大小睡的人也有睡不着的时候。
“别喜欢了。”南乙伸手想捂住他的眼睛,“睡吧,还得早点溜回去……”
“别啊。”秦一隅抓住他的手亲了亲,望着黑沉沉的窗外,忽然想到什么。
“小乙,咱们去看日出吧!”
南乙懵了:“什么?”
他怀疑是自己没睡醒,听错了。还是说秦一隅真的疯了?
“这是我们正式交往的第一天。”秦一隅和他十指紧扣,“看个日出纪念一下,不过分吧?”
南乙注视着他黑而深的双眼,感觉秦一隅似乎与平时不同。
他的眼睛那么亮,像黑夜里被映着一汪月光的湖泊,即便遮去其他一切,只留下这双眼,也能看得出他很开心,很幸福。
后知后觉地,南乙发现,在他瞳孔里的自己似乎也被这片快乐的湖泊浸染了,也变得很快乐。好神奇,对他来说,快乐起来是一件很不简单的事。
但很快,他心底又泛起一丝别的情绪,伸手,一边用食指描着他的眉眼,一边轻声问:“你和之前那一任……也去看日出了?”
“之前?”秦一隅迷茫地皱了眉。
我老婆又开始说我听不懂的话了。
“就我之前。”南乙声音很低,指尖戳上他眉心,“你们交往的时候做了什……”
秦一隅忽然明白了,睁大眼睛打断他的话:“哪有什么之前啊!你是我初恋啊!”
他说着还用两手捧住南乙的脸,晃了晃,像是想把他脑子里的水晃出来似的。
南乙本来就懵,又被他晃得头晕,只能抓住秦一隅的手腕。
那不就是……
“你对我到底有多少误解啊?”秦一隅气得牙痒痒,干脆贴上去轻轻咬了一口南乙的脸颊,“你是我22年以来交往的第一个男朋友,不,第一个交往对象,不分男女。”
南乙抬手擦了一下他咬过的地方:“那倪迟问你的时候,你为什么说你谈过恋爱?”
“倪迟?”秦一隅想起来了,“我傻呗,一厢情愿地以为咱俩热恋着呢,当时虽然吵架了,你也不搭理我,还坐得远远的,可吵架归吵架,也不能赌气啊,我寻思要是我当时说没谈过,你听了得多难受啊,所以我就点头了。”
说完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我就是小丑,原来是我在单方面热恋。”
原来是为了他才这么回答的。
南乙心里好像陷下去一小块儿,软软的。
他没说话,支起手肘,抬头亲了亲秦一隅的嘴唇,然后是他亮得迷人的眼睛。
紧接着,就在秦一隅以为他会对此发表一些感想的时候,南乙忽然掀被子从床上起来了,不发一言,直接走进浴室。
怕他睡觉会不舒服,从浴室把人抱出来的时候,秦一隅只给他穿了半袖和内裤。
这会儿南乙也就这样站在洗漱台前,在暖黄色的浴室灯下,眯着眼挤牙膏,一双长腿白而精瘦,肌肉线条长而漂亮,动起来青筋若隐若现,埋在皮肤之下。只不过现在,他连小腿皮肤上都是吻痕,膝盖窝也磨得发红。
不能再看了。
“你干嘛?现在起来洗漱?这么爱干净。”
南乙嘴里叼着牙刷,对着镜子歪着头摸了摸脖子上的吻痕,含混说:“看日出啊。”
秦一隅愣了愣,睁大眼起身跑过去,和他挤在一块儿,“真的?”
“嗯。”南乙漱了口,抬起水龙头想洗脸。水声哗啦啦的,他抬手下意识想扎头发,但手腕上已经没了发圈,索性直接把头发挽到耳后,就这样俯下身去。
可下一刻,一双手轻轻捞起他的头发,笼到一块儿,替他抓住了。
“洗吧。”
这感觉好陌生,好像比接吻上床还要亲密似的。
下面磨得有点疼,腿也很酸,但都还好,完全是可承受的范围内。奇怪的是,酸也好,疼也好,他希望这些感觉都能持续得更久些,好让他确定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水浸透了他的脸,凉凉的,令他彻底从困倦中抽离。一切都不太一样,但又并非是天翻地覆的改变,是微妙的,需要细细想才能发觉的。
那今天的太阳,是不是也不太一样?南乙的确很想看看。
这种想一出是一出的做派可真不像他。
以往他每走一步,预先都会在脑中琢磨、演习无数次,因为他没那么多试错的机会,能一击命中是最好的。他也最讨厌被人打破计划,就像推翻精心布下的棋局一样。
可就是有这么一个人,笑嘻嘻地说我们别管这些了,去他妈的血海深仇,去他妈的痛苦,至少在这时候什么都别想了,你陪着我,现在就去看日出。
而他竟然欣然接受了,就像中了什么解不开的蛊似的,只会点头说好。
这就是爱吗?
南乙不清楚,但他确定,这个人只可能是秦一隅了。
“你这样穿不行。”秦一隅看了他脖子上的印子,有些心虚,做的时候完全忘了还要录节目的事儿了,一点分寸都没有。
他将那件黑色高领毛衣套在南乙身上,替他理好头发,笑着说:“好看。”
我自己的衣服能难看到哪儿去?南乙有些莫名。
“你这样也不行啊。”他看着秦一隅穿上自己那件卫衣,“只有一件外套,你想在第一天就冻死在山上?”
“怎么说话呢。”秦一隅啧了一声,没脸没皮地笑着,“你是想替我守寡啊。”
南乙没话可说,直觉秦一隅还会说出更离谱的话,想拿点儿什么堵他的嘴,但还是迟了一步。
秦一隅一本正经地捧着他的脸,“你长这么好看,一个人带着孩子,没老公,日子很难过的。”
南乙二话没说直接骑到他身上,两手狠狠掐住秦一隅的脖子。是因为掐的次数太多了吗?他几乎可以用自己的双手丈量出秦一隅脖颈的围度了。
明明都被掐得脸红了,青筋也冒出来,可秦一隅居然还在笑,还反握住他的手:“看来你是真的……被·干狠了,都……没力气了。”
“疯子。”南乙收回手,盯着他的脸,亲了亲,从他身上起来了,“先溜回去穿衣服,多穿点再去。”
“好的长官。”
下去时南乙非要把自己的羽绒服给他,可秦一隅死活不穿。等上了车,秦一隅忽然没头没脑地说:“咱们应该定个安全词。”
这话一说,前面的司机透过后视镜瞟他们。
“什么是安全词?”南乙问。
“就是……”秦一隅凑到他耳边,很小声说,“比如你掐我的时候,我受不了了,就对你说安全词,你就停下来,免得你真的变成……”
南乙捂住了他的嘴,然后不出意料地被他啄了掌心。
事实上他觉得安全词是没必要的,他有分寸,就算秦一隅每次都挑衅,他也从不会真的下狠手。
但秦一隅要想,他也没拦着。
“你觉得什么比较好?”
南乙头抵在前座靠背,转过脸看他,用口型说出三个字。
[我爱你]
“那不行!安全词一说就得停。”秦一隅直接否了,“这要说很多遍的!到时候不跟掉帧一样啊,一卡一卡的多难受……”
南乙笑了:“那你自己想吧。”
“孩子醒了。”秦一隅笑嘻嘻说。
“你有病吧?”南乙直接骂了出来。
“嘻嘻,那你说。”
南乙面无表情说:“起来排练了。”
秦一隅睁大眼。
会萎的。
就这样,他们达成往返打车都吓死司机的成就。
半夜三点,两人回到了别墅,原以为有大门密码就够了,可院子落了锁,他们根本进不去。
南乙敞着羽绒服外套,把只穿着卫衣的秦一隅包在怀里。
“翻进去不就行了。”他随意说。
“翻?”秦一隅立刻摇头,“你才那什么……还翻墙?不行不行。”
我一会儿不是还要去看日出吗?南乙想,翻墙很简单吧。
“等着,我给咱Daddy打个电话。”
十分钟后,1栋的别墅门打开一条缝,一片长长的黑色影子挤出来,迈着沉重的步子朝他们走来,一阵金属碰撞声过后,铁艺大门吱呀一声被拉开。
严霁穿着深蓝色睡衣,裹了件黑色长款羽绒服,脚下却踩着一双毛绒兔耳拖鞋,甚至还明显小了一号。
月光把他那张有些倦怠的脸照亮。他挑了挑眉,柔和里带着一丝审视的目光扫过两人,双臂抱胸,问道:“玩得开心吗?”
不知道为什么,南乙还真有种早恋被家长发现的诡异错觉。
“进来吧。”
“你怎么打两通就接?还没睡?”秦一隅话还是很多,“好冷,我先去你房间暖一会儿。”
严霁无奈同意,只让他小声点,“小阳还在睡。”
“没事的,他睡着了很难醒过来。”
听到南乙说出这句话,严霁都忍不住回头看他。
行啊,都开始帮着这小子说话了。
看来是大有进展。
三人轻手轻脚溜进严霁和迟之阳的卧室,怕吵醒迟之阳,他们只开了浴室灯,房间里暖气很足,有一种很舒服也很熟悉的香味,南乙察觉到,在桌子上发现了严霁常用的香氛,之前在CB的卧室也闻到过。
这给他一种家的感觉。
秦一隅也活了过来,第一时间跑去看睡得正香的迟之阳。他整个人缩在被子里,趴着,只能看见一头茸茸的白毛。
“你俩没睡一块儿?”他冲站在一旁的严霁轻声说。
严霁扯了扯嘴角,一副你以为我是你的表情。
南乙也蹲到迟之阳身边,把他露出来的手也塞进被子里,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谁知这时候,迟之阳竟然翻了个身,脸上还有压出来的红印,看起来傻里傻气。他好像在做梦,叽里咕噜不知道说什么,但最后一声很清晰,是“操”。
“他在梦里骂人!”秦一隅乐了,压着嗓子冲严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