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只是送帖子而已,吓死。
祝星遥问道:“结契大典所需物品筹备得如何了?”
说到这,夜勤分外骄傲,“咱们魔界魔多且齐心,在短短几天内,已经快完成一半了。
君上放心,时间上虽然仓促,但属下相信一定会办的比任何人的结契大典都要风光。”
“做的不错。”祝星遥阴郁的神情总算有所舒展。
“对了,本座记得你这一支,族中有种特别的秘术,能在一个人的灵魂上留下烙印,
无论对方是生是死,都会有所感应。”
夜擎想了想,才道:“君上说的是同心咒吧。
确实有这么个术法,
不过有个前提得互相心意相通才行,
否则强行留下烙印的那个人,得日夜承受焚心之痛啊。”
祝星遥不在意地道:“无事,你去把施咒的方法给本座寻来便是。”
夜擎不再作声,默默回去帮魔君大人找术法秘籍。
每天都在为了别人的爱情忙碌奔波,有点心酸了怎么办?
不过,他只要想到自己写的《霸道魔君狠狠爱》又能有素材可添,
火热程度将更上一层楼,他就又干劲十足起来。
梦到了祝星遥一剑捅死了原主的师兄,玄天宗的宗主。
然后被祝星遥钳制,在一指峰的无悔崖边,眼睁睁看着整个玄天宗在一片火海之中。
映红半边天的火光里,不断传出玄天宗弟子受伤的惨叫声,撕心裂肺。
昔日仙气飘渺的玄天宗,如今化为炼狱,沈修韫在这一刻真切的感受到了难过,心痛。
痛的他几乎要呼吸不过来。
不要,不要这么做……
不要杀人了……
“师尊怎么哭了了?是因为太喜欢弟子给你的礼物,感动到流泪了是吗?”
耳边,忽然响起祝星遥又冷又疯狂的声音,犹如地狱里的恶鬼。
山崖的冷风似乎将沈修韫吹醒了些,
他的确感觉到自己眼眶湿润,脸上有泪干涸后留下的感觉。
他为什么会这么难过?
“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杀了师兄,你怎么敢?!”
沈修韫听到自己用沙哑难当的声音质问身后的祝星遥。
祝星遥语气无奈,“弟子早就和师尊说过了,无论是谁,但凡试图将你从我身边带走,全部都该死。掌门师伯他真是太碍事了。”
“沈修韫”嘴唇轻颤,几乎难以置信,
“你还是人吗?你毁了整个玄天宗,宗门当中,不乏有善待过你的师兄弟们,你怎么下得去手?”
祝星遥语气很是惋惜,
“弟子也确实犹豫过,但只有师尊的家没了,才会一心一意跟弟子住在魔界啊。”
“沈修韫”悲痛难当,“我当初为什么要救你?!为什么不让你直接死在路边!”
祝星遥从后面抱住沈修韫,用手捏住沈修韫的下巴,强迫他偏头看着自己,
“师尊后悔了是吗?可惜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沈修韫浑身颤抖的骂道:“畜生!”
祝星遥亲了亲沈修韫的侧脸,一只手去扯沈修韫的衣襟,眼中闪烁着跃跃欲试,
“师尊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个词,弟子都听腻了,
师尊还是多说些弟子爱听的,不然多辜负这良辰美景啊。”
“我不……”
“沈修韫”的唇被狠狠堵住。
他手指用力抠进碎石里,碎石将指尖磨的鲜血淋漓,浑身轻轻颤抖。
祝星遥心疼地捉住他的手,与他十指交握,“沈修韫”掌心那些伤痕顷刻之间消失不见,
“师尊真是的,总是把自己弄伤。
你难道不知,哪怕是疼,也只有我才能给你吗?”
“沈修韫”犹如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没有生气地呢喃,
“祝星遥,你放过我吧,我求你了,放了我吧,别再这样折磨我了……
我真的……受不了了,你杀了我吧。”
祝星遥贴着沈修韫地耳廓,残忍地笑道:
“师尊是在说笑么,生生世世,弟子都是不会放你离开的。
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天涯海角,你都逃不掉!”
师尊,你逃不掉的。
要永远和我在一起。
永远被我这样玩。
不,他不要这样!
他要回家!
他不要做个玩,物!
沈修韫于梦中惊醒,枯坐半天。
他心烦意乱的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这才发现缚仙索解开了。
其实一直以来,他想回现代,并非是现代有让他牵挂放不下的亲人。
他从小就是个孤儿,无父无母,无牵无挂。
想回去,是因为忍受不了自己一个异世孤魂在这里孤零零的活着,还要被自己的徒弟强制爱。
就快了,还有大半个月。
现在请帖应该已经送到原主师兄云司清手里了。
云司清只需按要求给他做好木雕人偶,等他这边死了,直接招魂,再将木偶浸入净池中,让祝星遥无法感应到他。
如此,躲一个时辰,应当是够了的吧?
沈修韫不知道祝星遥今天又要对他做什么。
剧情和原著出现了一些偏差,让他现在有点看不透祝星遥。
遇事不决找系统,【老六,我今天有剧情要走吗?】
系统:【没有吧,按原著发展,师尊在写完请帖后,剩下的基本就是每天都会被迫和祝星遥那样,一直持续到结契当天。
宿主放心,很轻松的,基本睡过去就可以了。】
神tm睡过去就可以了!
沈修韫:【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你看到桌上那碗东西没,我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系统:【书里没有写过这个东西诶,所以宿主,我也不知道。】
沈修韫有点暴躁:【你怎么啥也不知道,我怎么会绑了你这么个辣鸡系统!
别人家的系统都是给宿主开挂开到起飞,你呢!除了陪聊,你还有啥用!】
系统弱小可怜又无助,不敢吱声。
但凡宿主再强大些,怎么也不能绑到它这样的系统啊。
“师尊在想什么?这么专注?”
沈修韫和系统一聊天,现实中表现便是出神,这引起了祝星遥的不悦。
沈修韫连忙撇下系统,回答道:“在想你等会要对我做什么。”
“弟子想给师尊留个印记。”
“什么意思?”
“这个印记类似妖族的标,记,表明师尊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沈修韫明白了。
这到底是什么该死的胜负欲。
当师尊的身体是十字绣吗?
刺着玩儿?
“我若不同意呢?”
祝星遥用食指刮了刮沈修韫的面颊,温声道:
“那弟子只能再将师尊绑起来好了。”
“你!”你丫威胁上瘾了是不是?!
“师尊配合弟子一下,好么?”
沈修韫妥协了。
申明,他绝对不是怂,这叫小不忍则乱大谋。
下一瞬,祝星遥凭空掏了根细针似的东西出来,针尖泛着寒光,看起来很是锋利。
沈修韫一下子就想到了童年阴影——容嬷嬷。
祝星遥提醒,“可能会有些疼。”
沈修韫感到胸口处传来犹如针刺的细密痛感,
他能觉察到,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融入渗透皮肤。
整个过程两人都没有说话。
沈修韫偶尔会打量下祝星遥,他专注的样子,给沈修韫一种他在完成一件艺术品的错觉。
沈修韫懒洋洋打了个哈欠,“你到底什么时候弄好,我都困了。”
要不是有轻微的刺痛感,他中途绝对会睡过去。
“就快好了。”
不多时,祝星遥手指在沈修韫心口拂过,同心咒完成。
他额头出了一层薄汗,心口传来夜擎说的那种心如火焚的灼痛感。
他稍稍适应片刻,推着沈修韫去到镜子前。
沈修韫看到了心口那个印记,
一朵栩栩如生的盛开的桃花,却是血红色的。
桃花若为粉色,看着便是娇艳欲滴。
这血红色总有种莫名的妖异之感,
就像之前祝星遥带他去看过的若水河里的血莲一样。
祝星遥盯着那朵花,目光灼灼,盯着师尊的眼神愈发迷恋,“好看么?”
娇花配美人,他的师尊果真是世间绝无仅有。
沈修韫反问:“这什么颜料?”
“我的血。”
沈修韫:“……”
沈修韫给了祝星遥一个“不愧是你”的眼神。
不过,他还没看一会,花就慢慢的消失了,原本那处的皮肤,依旧洁白无瑕,看不出任何问题。
“这怎么回事?”
按照他对祝星遥的了解,是绝对不可能搞个残次品出来的。
“师尊想知道?”
祝星遥桃花眸里含着笑意,靠近沈修韫的耳边,咬了咬他的耳垂,低声对他说了几句。
沈修韫闻言,先是震惊地瞪大了眼眸,然后再是羞愤地剜了祝星遥一眼,晕红从白皙的侧脸蔓延到脖颈。
祝星遥眉眼弯弯,“不如我们现在试试?”
沈修韫腿脚发软,摇头如拨浪鼓。
“试试,就一次。”
“不试不试,这样不好!”
这家伙就没有哪一次是老老实实只来一次的,每次都非要把他折腾的昏过去不可。
祝星遥细嗅沈修韫发丝上的清香,沉醉地眯着眼眸,
“哪里不好了?师尊近来修为不是又有所增长么?明明是大有裨益。”
沈修韫小心肝颤了颤,结结巴巴道:“你,你又知道了?”
“水灵根能养木灵根,弟子早该想到的。
此前还无头苍蝇似的四处为师尊寻找灵药,没想到,我自己便是修复师尊灵根最好的药。
师尊,你说,我们这是不是上天注定的缘分。”
沈修韫面上不显,在心里大声反驳——狗屁缘分!
这哪是缘分,分明就是孽缘。
师尊没为天下苍生死在凶兽手里,最后死在祝星遥这,这才是师尊此生最大劫数吧。
如果有机会回到更早的时候,沈修韫会一开始就无视在路边挺尸的祝星遥。
祝星遥修长的手指穿过沈修韫柔顺的墨发,有一下没一下的玩着,
“师尊,可以吗?”
沈修韫默默往后退了一步,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不可以。”
祝星遥挨着他,桃花眸底压抑着深沉的渴望,声音低哑,
“不会劳累师尊的。”
沈修韫能不明白这货的尿性?
“你现在是这么哄我了,谁知道等会会怎么样?”沈修韫裹紧衣服,抱住自己。
祝星遥继续哄道:“怎么会,弟子只是想亲亲你,不会再做别的。”
沈修韫不相信地看着祝星遥,
今天真有这么容易满足?
“真的?”
“真的。”
沈修韫像是半身不遂似的躺在床上,凤目微阖,眼尾残留余红,
他连抬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师尊。”
沈修韫别过头,不想看到祝星遥这个小畜生。
祝星遥抬手想摸摸沈修韫的面颊,又被躲开,
他停在半空的手指,尴尬地蜷了蜷,
“弟子给师尊做了一桌菜,要不要尝尝?”
沈修韫瓮声瓮气道:
“不用,如今已经元婴,不用每天再吃东西。”
虽然他一直以来的确很馋祝星遥的手艺,可是经过昨天的事,今天这么哄,他已经不care了。
祝星遥无奈地叹了口气,耐着性子哄人,
“师尊是还在生弟子的气吗?”
“你想多了。”
“师尊都不拿正眼看我,明明就是在生气。”
“好,我吃。”
沈修韫被他烦的一个头两个大。
他知道自己要是不同意,祝星遥待会又得发疯,还不如现在顺着台阶下来。
好希望时间能过的再快点,快点离开……
祝星遥发现沈修韫变了。
最近半个月,沈修韫特别听话,特别顺从他,几乎有求必应。
前几天,他还很开心,以为师尊真的想通了。
可渐渐的,他不开心了。
明明一开始,他就希望师尊听话顺从,
可师尊真的变成这样了,他却没由来的无措和心慌。
他要的不是这样的师尊。
他希望师尊是有生气的。
为此,他竟然鬼使神差地做出了一点改变。
“师尊,浣月宗那边快布置好了,剩下的几天,我们去那边住,师尊换换地方,也能换换心情。”
沈修韫不在意地道:“都可以。”
祝星遥脸上挂着笑意,但那笑容怎么看怎么牵强,
“师尊最近怎么这么依着弟子,让弟子都有点不习惯了。”
沈修韫反问他,“怎么,你不喜欢吗?”
不要问为什么,问就是身心俱疲。
他躺平了。
系统之前还提醒他挣扎一下意思意思,后来系统也累了。
祝星遥在沈修韫脸上亲了口,抱着沈修韫的手,微微收紧,违心地说着,
“喜欢啊,师尊什么样弟子都喜欢。”
沈修韫道:“那不就得了,别告诉我,你更喜欢成日对你爱答不理的我。”
祝星遥:“……”
沈修韫没再看祝星遥,翻过身拿了本话本在看,他总觉得这本《霸道魔君狠狠爱》里,很多情节莫名有些熟悉。
这特么到底是魔界哪个人才写的?
沈修韫本以为,依照祝星遥的风格,该是把浣月宗也整成正儿八经的魔界风格,却没想到,这里还挺赏心悦目。
没有乌烟瘴气,而是仙气飘飘。
群山相连,山间雾气缭绕,山峰处错落着建着房屋。
因为有特定的阵法维持,哪怕人界如今还是冬天,浣月宗内也是四季如春,绿植长势很好。
祝星遥亲自带着沈修韫四处走走,见他兴致不错,多日来,悬在祝星遥心口的石头也终于放下。
“后山有片荷塘,师尊要去看看吗?”
好不容易能出来透口气,沈修韫自然希望多转转,也就同意了。
祝星遥不知从哪搞来一叶扁舟,放入荷塘,搂着沈修韫的腰,越上扁舟,用灵力慢慢驱使着扁舟在荷塘里缓慢前进。
“这一片的荷花,还是跟当年一样长的很好。”
祝星遥由衷地感叹。
沈修韫瞧了眼连片的荷叶荷花,纳闷地问:
“你有许多年不曾回浣月宗了吧,还记得这里当年如何?”
如果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故事,不可能对这里印象这么深刻吧?
“师尊不知,若是没有这片荷塘,我兴许都不可能长到十岁。”
“怎么说?”
“母亲疯了,宗主不管我,饿得受不了的时候,就来这里偷偷挖些灵藕,不过偶尔会被发现。”
“被发现了会怎样?”
祝星遥语气轻松,仿佛被打的不是自己,
“被打一顿而已,这些灵藕本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可是却不是像我这样的杂种能享用的。”
他没有说,第一次发现这里有吃的是因为被人推进了荷塘里。
那时候他才七岁,险些在这池子里一命呜呼。
不过,后来,他让那些人以同样的方式沉在了这。
瞧瞧这荷花如今开的多好,他们功不可没啊。
沈修韫:“……”
他就知道。
这男主小时候果然够惨。
不过,他怎么记得,原著里提了句,这宗主更惨。
还有宗主的女儿祝灵越。
这两人都是被放干血,凌迟千刀折磨死的。
只是因为对祝星遥被人欺负放任不管,就能遭到这种报复吗?
祝星遥看起来不像是那么闲的人。
祝星遥随手摘了朵含苞待放的荷花,递给沈修韫,
“不过好在后来弟子遇到了师尊,没有师尊,就没有现在的祝星遥。”
沈修韫鼻尖凑近荷花嗅了嗅,闻到了淡淡的清香,
“我以前对你真有这么好?”
粉嫩的荷花很娇美,却不及师尊的芙蓉面,荷花在他面前,黯然失色。
祝星遥看的眼神痴了。
师尊真的好美,端是坐在那,都能叫他神魂颠倒。
更遑论,曾今还总是对他微笑。
也不怪他把持不住。
分明就是师尊g,引他的。
不然,为何师尊极少对别人稍假辞色?
“师尊待我自然是极好的,会亲自给弟子做饭,会记得弟子生辰。
不过,师尊总是会突然消失好几天,即使弟子用传讯玉简也联系不到。
并且总是深夜才回来,又匆匆消失,偶尔还记混时间。”
沈修韫听懵逼了。
怎么跟书里写的有点像,又很不像?
大乘期尊者,有这么忙吗?
需要早出晚归吗?
沈修韫正思忖间,忽觉面上镀上阴影,原来是祝星遥逼近。
这一叶扁舟窄的正好只能容纳两个人首尾坐着,祝星遥这样不安分,让他格外担心,待会会不会翻船。
沈修韫用一根手戳着祝星遥的胸口,试图让这小畜生回到原来位置,
“你靠这么近做什么?”
祝星遥捉住那只手,轻轻捏,了下,
“师尊,我可以亲你吗?”
沈修韫:“不行,船翻了怎么办?”
他就说,祝星遥怎么突然大发慈悲愿意放他出来。
挺会给自己谋福利的啊。
“有我在,不会翻。”
祝星遥拿掉沈修韫用来挡在两人间碍事的荷花,随手搁在一片荷叶上,
“我的……”花……
沈修韫伸手去够荷花,试图逃离贴的越近的人,可屁股还没抬起来,就被捉了回去。
“师尊乖,回去的时候再拿。”
“若你喜欢,这里所有的荷花,都是你的。”
荷塘深处,隐约传来布帛被s,裂的声音。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
沈修韫被抱在祝星遥怀里,蒙着眼睛,眼前黑乎乎的,完全看不见东西。
他真的快累死了。
先前在摇晃的小舟上……
祝星遥推着船回来时,他下地腿都是软的。
祝星遥亲了亲沈修韫的额头,低声道:“就快到了师尊。”
沈修韫先前那身衣服坏了,如今身上披着的,是祝星遥的衣服。
红色过于鲜艳,而且衣服于他太大了,不合身,但能避,体。
祝星遥没多久便停下了脚步。
“到了,小心站稳。”
沈修韫试探着一点点踩在地上,最终扶着祝星遥的胳膊勉强站稳。
祝星遥单手摘掉沈修韫眼前的缎带,沈修韫渐渐看清眼前景色,有些吃惊地瞪大了双眸。
是一望无垠的草原。
身侧是及膝的野草,风一吹,草犹如海浪起伏,沙沙声不断,宛若谱一曲交响曲。
天边一轮红日在慢慢下沉,云彩被渲染成金红色,说不出的美丽。
此情此景,沈修韫联想到那句著名的“长河落日圆。”,大漠和草原的日落,总是能带给人不一样的震撼。
在现代,他因为工作的原因,经常加班累成狗,很少有机会四处旅游,这样美丽震撼的场景,在网上都不多见,何况是亲身体验。
沈修韫被美景俘获,由衷地感叹道:“这里好美。”
祝星遥却在看他,看他柔和的侧脸,微扬的唇角,弯弯地眼眸,“嗯,很美。”
世间一切,都不及师尊美。
沈修韫回首,瞧见祝星遥专注又真挚的目光,下意识微微一笑。
祝星遥怔了怔,天地黯然失色,唯独沈修韫在他眼中是最浓墨重彩的一笔,永远颜色亮丽。
他忍不住将人抱进怀里,像是想把沈修韫揉碎在心间,他用力的亲吻沈修韫,吻到人透不过气几乎晕厥过去。
师尊,你叫我如何能放手?
沈修韫喘,息着,断断续续道:“可,可以了……我快要晕了。”
祝星遥用食指轻轻刮了下沈修韫的高挺的鼻梁,“师尊还是学不会换气,笨笨的。”
沈修韫背靠着祝星遥,努努嘴,心道你可真是个气氛破坏大师。
“笨笨的,我也喜欢得不得了。”
真是,你一天不说骚话就会死?
沈修韫拍拍掌心的草屑,艰难地站了起来,“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再等等。”
“等什么?”
沈修韫话音刚落,眼前忽见银白色的细光飘荡,先是一只,然后是无数只,将沈修韫包围其中,让他犹如亲身置于夜空闪烁的繁星当中。
这画面太过震撼,沈修韫一时间都没回过神来。
“这……这是什么?”
“流萤。”
系统已经疯了,【啊啊啊啊!宿主,男主他好会啊!】
沈修韫真想给它一巴掌,【你嚎什么,没见过世面。】
虽然他自己也被震撼到了。
系统:【哦,那我滚。】
祝星遥问:“师尊喜欢吗?”
沈修韫点点头,这样震撼的场面,估计没有人会不喜欢吧?
这若是换在言情文里,女主估计已经双手捧脸星星眼了。
但沈修韫是个男人,还是个“直男”啊。
他对此没有太过感觉,而是疑惑地道:“这个时节,这里怎么会有流萤?”
如果他没有记错,萤火虫不是夏天才有吗?
“这个秘境里的流萤只在这个季节有,师尊知道它们翩然起舞是为何吗?”
“为何?”
沈修韫隐约记得,起舞似乎是因为求爱来着。
祝星遥解释道:“互相吸引,然后繁衍后代。”
这个暗示已经不要太明显了。
沈修韫感觉到自己心莫名其妙跳的好快。
他疯了吧?!
祝星遥执起沈修韫的手,满怀柔情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
“师尊,与我结成道侣吧。”
沈修韫神情紧张到不知该怎么答,在脑海里问系统,【原著有这场景吗?】
系统:【我翻翻,有。男主精心准备,想再次表明心意,却只得到师尊两个字,“恶心”。
美好的气氛急转直下,师尊和男主再次闹翻。
男主恼羞成怒,直接在这折,磨师尊身心,逼着师尊说了一遍又一遍愿意,把师尊弄的满身伤,痕,直到三天后结契,也没缓过神来。】
沈修韫麻了,【我艹!那,那我得答应他!】
原著虽然是被那样后才答应的,也是答应了,他省个过程,应该没有问题吧?
沈修韫假装思考了一会,“我之前不是答应你了吗?”
“上次情景不太好……想再同师尊确定一下。这次没有别人,只有我们,师尊还愿意吗?”
沈修韫没有犹豫,点了下头。
他怂啊,他怕半身不遂。
祝星遥见此,眼中浮现出喜悦,嘴角上扬,仿佛吃了蜜糖的孩子,抱着沈修韫亲了好一会。
“弟子就知道,师尊与我是心意相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