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小炮灰也要读书by仙元

作者:仙元  录入:08-23

经过张工的考察选址,俢检城墙需要的黄土有两处选址:一处选在岭北郊外的浅陵湖,浅陵湖与枫叶林交界,沉积的地方有他们需要的粘性土壤;第二处选在辽河山脉,辽河山脉有大量的植被,从这里挖土也不担心引发后续的坍塌的问题。
许泽平跟的这队,有上千人,都是20-30岁的壮丁,他们的目的就是前往路途遥远的辽河山脉拉土。
日夜兼程,他们不敢耽误,终于在第五天傍晚到达辽河山脉。
日夜的赶路,众人都疲惫不堪。
但是谁都不喊累,因为他们的县令大人都不曾抱怨过半句。
在许泽平的指挥下,众人安营扎寨。
然后趁着众人安营扎寨的功夫,许泽平背负弓箭,带领十多名壮汉进山打猎,他想要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给撞到一两只野兔子。
他们的这行人运气还不错,撞见了一只饿极出来找吃食的野猪。
——咻咻!
许泽平搭弓射箭,两支利箭一次性齐发,直接射中野猪的两只眼睛。
——嗷呜!
野猪惊叫一声,开始凶猛的乱窜。
众汉子在许泽平的示意下,都按捺住自己的心中的躁动,控制不住的吞咽口水。
这只野猪少说也有三百斤,够他们大伙好生吃上一顿饱饱的大肉了。
约莫小半个时辰,野猪终于是累瘫了,
然后许泽平等人围上去,给了这头野猪一个痛快。
“许大人,您这箭术也真是太高超了!”
“是啊,没有想到大人您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却是练家子啊!”
许泽平听着几个汉子你一言我一语的吹捧,笑着跟他们说起了自己年少时前往江南的游学的经历:“我并非是个练家子,只是君子六艺中的箭术也不错...”
从许大人这里,他们知道了什么是君子六艺。
而许泽平精彩的游学经历,也给他们贫瘠的世界增添了一道光芒,他们暗暗的发誓,他们也要将自己的娃儿培养成许大人这样优秀的人。
——许大人,他们回来了!
——许大人,他们带着大野猪回来了!
巡逻的汉子,看着许泽平他们等人抬着大野猪回来,兴奋朝着营寨报信。
然后扎好营地的汉子们,都涌了出来,自发的收拾起了这头大野猪。
拔掉野猪脖子上的匕首,用盆接血。
因为人多势众,这些汉子们倒也不怕有野物过来,都痛痛快快的放血煮肉。
倒是许泽平还生着一份警惕,将难得处理的胰脏让人找个地方埋了。
这些汉子看着腥臭的胰脏,有些可惜,若不是路途遥远他们还真的想带回去。
吃了一顿饱饱的晚饭,许泽平就上半夜巡逻和下半夜巡逻的队伍分拨了出来....
许泽平躺在大通铺里,听着酣睡的呼噜声,倒也不是睡不着,而是盘算起接下来的事情。
他与张工实地考察城墙时,张工说东墙的木骨出了问题,需要更换新的“紝木”,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更换成功了没有?
若不是没有府衙没有合适的人选来监工,他还真不想亲自上阵过来辽河山脉。
杨县丞年纪太大,不适合长途奔波。
袁书吏,文弱书生一个。
陈主簿,年纪轻,想法稚嫩,压不住阵。
柳师爷胖乎乎的,走上三两步气喘吁吁。
哎,就别提那些皂隶了,终是镇不住场子。
周捕头不错,但是被他派去燕京了。
混乱的思绪在许泽平的脑海中旋转,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睡着的。
等到他睡醒后,发现这些壮汉们已经在自发的挖起了黄土。
仔细一看,人群中一个方脸大汉挖的最起劲。
他招来人盘问了一番,知道这个大汉姓王名贵,小满镇小王村人氏,也是他第一个提出挖土的。
他们这次前来,拉了四五百个板车过来。
一个板车能够装四百斤左右的黄土,他们这一趟能够拉回去二十万斤黄土回去,也就是100吨。
这一百吨黄土混上黏土、砂砾,不说修葺四面城墙,修葺两面城墙也是够了的。
千人轮流挖上了三日三天,终于达到他们需要的产量。
在第四日的下午,休息一上午的众人踏上了回程的道路。
二月初七,许泽平他们这支队伍终于到达了岭北县西门下。
许泽平刚一到达城门下,还没有来得及喝口水,就被杨县丞火急火燎就往马车上推。
“杨县丞,怎么了?”
“大人,终于是将你盼回来了。”上了马车后,杨县丞说道:“燕京恩赏的人到了,为了会你的面,已经在县城住呆了三日。”
杨县丞想要派人去寻一下大人,却被黄司正阻止了,他说正好他要看看岭北的风光。
黄司正可是正五品阶的大太监,又是圣人身边的得意人,他发话了,杨县丞哪里敢说不?
只好小心的陪衬的。
黄司正问什么,杨县丞就答什么,差不多将许泽平在岭北县所做的事情都答了。
许泽平指着自己的这身粗麻衣,蹙起眉头:“这也不好去见客,不如我回去换身衣裳吧?”
“大人,这样去也挺好的。”
杨县丞也是有私心的,像许大人这么好的官,就应该往上走,这样才能够给百姓做更多的实事。
更何况许大人也不是装模作样,的确是外出劳累回来。
只是他们的马车刚从后门驶到城中心,就被县衙的捕快拦住了道路,说燕京的大人去东门看百姓修葺城墙。
杨县丞只好命令车夫调转马车,向东门出发。
约莫一盏茶时间,他们的马车停在了距离东门不到五百米的地方。
许泽平一下马车就看到蓝色袍子的黄司正,相对于旁人来说,黄司正的皮子相对的白皙,加上做工精致的棉袍,让人很难不注目。
“黄大人。”
许泽平大步流星走到黄司正的身后,恭敬的拱手。
黄司正听到略微熟悉的南方口音,回头见到了一身粗布麻衣的许泽平,习惯性的想要甩一甩拂尘...扬起手,才发觉自己今日是穿着常服,清了清嗓子,缓解了自己的尴尬:“多礼了,许县令。没有想到阔别一年,你倒是壮实了不少。”
听闻约莫有些耳熟的声音,许泽平直起身子,才发觉这黄司正正是那日琼林宴给自己喂醒酒的大太监。
“小官这模样,倒是让黄大人您见笑了。”许泽平搓了搓手掌,也有些许的窘迫:“皆是因为回来的仓促,还没有来得及梳洗。”
“挺好的,没有辜负圣人对你的期望。”
就在许泽平想着怎么接这句话的时候,黄司正突然说道:“许县令,陪杂家走走吧。”
“是!”
“许县令,想何时回燕京城?”
许泽平打着哈哈,“黄大人,莫要调侃小官了,这燕京城哪里是小官想回去就能回去的。”
“许县令,杂家这句话是代圣人问的。”
许泽平听到这句话,背脊一凉,他的手指控制不住的发颤。
“许县令,你莫要紧张。”黄司正笑眯眯的说道:“圣人是个惜才之人,不会难为你的。”
“后年的考核,小官听候圣人的差使。”
许泽平饶是心中掀起了波涛巨浪,明面上还是笑意满面。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暴露的,但他知道他不能够拿家人与仕途去赌。
所谓的自由,不就是在规则与权力之间的游戏吗?
黄司正看着身边年轻人清明的双眸,黑白分明的眼眸很干净,没有染上权力的欲望。
与他阿兄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不同,圣人说的很对,小许大人若是沾染上了权欲,是真的很可惜。
“许县令,一月十六你阿兄升迁为正五品礼部郎中,这喜讯想必你还没有听说吧?”
许泽平听闻这个消息心中一喜,眉梢轻扬:“还多谢黄大人的报信,小官确实还没有听到消息。”
许泽平陪着黄司正寒暄,直到午时用膳,二人才回县衙门。
用过膳食后,黄司正让许泽平先回去梳洗一番,下午好接旨。
许泽平刚回到府邸,就看到程哥儿挺着个肚子等在后院中。
不过半个月未见,程哥儿的肚子就涨了一圈,圆滚滚的肚皮有寻常五个月妇人的大小,吓得许泽平也顾不得自己身上的酸臭味,就要去搀扶他。
程哥儿温柔的笑笑:“平平,你回来了。”
“祥儿,你这肚子怎么这么大了?”许泽平算算时间,都不到四个月,想到这里他不免的担心:“是不是你这段时间没有管住嘴?”
程哥儿摇头,他扬起喜悦的笑容:“没有,大夫说我肚里有两个宝宝。”
两个宝宝?
许泽平双眼一亮,开心的说道:“真的吗?”
“那还有假?”程哥儿忍不住掐了一把他的胳膊:“痛吗?”
许泽平龇牙咧嘴的回答:“痛。”
洗了澡、又绞干了头发,许泽平终是没有忍住,他将自己的耳朵贴在了程哥儿圆滚滚的肚皮上。
一前一后的两道心跳声在许泽平耳畔绽放,许泽平此时就是个傻爸爸,他开心的看向程哥儿:“祥儿,我听到宝宝的心跳声了。”
程哥儿催促他赶紧挽发,“好了,快些起来,黄司正还在衙门等你呢。等你晚上回来,我让你再好好听宝宝的心跳声。”
在程哥儿提醒下,许泽平才想起这正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岭北县令许泽平赤诚清正、下为民谋福、上为府衙创收、实乃高风亮节....简在帝心。
朕推恩其父为河洛县广义员外郎、推恩其母为五品宜人。
许泽平听着圣旨内容,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杨县丞不动声色推了推他的腰,许泽平这才反应过来了,他上前捧过圣旨:“小臣谢主隆恩。”
等到许泽平接过这份圣旨以后,黄司正又从衣袖中取出第二份圣旨。
许泽平不敢有所迟疑,立马跪下,继续听黄司正宣读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岭北县令许泽平制造宝物牙刷当属上天恩赐,特昭告天下宝物乃是岭北府衙独属....
若有私造不给岭北府衙进贡利润者,诛九族!
“谢主隆恩!”
许泽平上前将第二份圣旨捧到手里,然后转身交给杨县丞,嘱咐他这份圣旨一定要呈放在公堂上以示效尤。
“许县令,继续接旨。”
许泽平有些麻木了,盛安帝这究竟是下了多少道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辽北州献戏....让朕龙颜大悦,实属当赏。
恩赏辽北知州白银两千两、粮食千斤。
恩赏岭北县令白银千两、粮食千斤。
“还有吗?”许泽平巴巴的望着黄司正:“黄大人,你就一次性宣读完吧,免得小官起来了又要跪下。”
黄司正被许泽平的话逗笑了,“许县令,你当圣人这圣旨是白纸呢?一道又一道的?还不赶快过来接旨。”
许泽平嘿嘿一笑,赶紧起身去接旨。
最后一道圣旨宣读完,黄司正说道:“许县令,你父母的恩赏,圣人可是特意下了两道,另外一道携着恩赏已经送往了河洛县了。”
“多谢圣人恩赐。”
黄司正甩了甩自己手里的拂尘,他道:“许县令你只要好好为百姓办事,圣人是忘不了你的。”
三道圣旨宣读完,黄司正也就没有逗留的由头,当即提出了辞行。
许泽平以天色渐晚,进行挽留。
黄司正却说圣人身边离不得人,加强回去的理由。
说到这个份上,许泽平就没有再挽留。
与杨县丞,一起将黄司正送到了城门外。
黄司正掀开车帘,最后看了一眼俢检的城墙,然后放下帘子,闭目说道:“出发!”
许泽平看到突然现身的两名锦衣卫,也终于知道为何黄司正敢趁着夜色赶路。
许泽平将恩赏的银子和粮食,让两个捕快搬到衙门库房中去。
周捕头不解的问:“大人,这明明是圣人赏赐给你的,为何要搬到库房去?”
许泽平笑着回应:“圣人对于本官的恩赐已经推恩于父母,这赏赐不过是圣人借着赏赐本官给予百姓的救济罢了。”
对于许泽平的说辞,周捕头没有去推敲,反正听大人的就是没有错。
因着天色晚了,许泽平也不好盘问周捕头他们在燕京的经历。
等到登记好库房的银子和粮食,就让他们下值了。
在回府衙的路上,许泽平回想着盛安帝御人的手段,真心佩服。
打一棒子,给两个甜枣。
当然,许泽平也是十分感激盛安帝的推恩于父母。
这样的殊荣,无一不是说明盛安帝看到了牙刷的潜在利益。
前朝,员外郎也是正儿八经的编制官员,与六部郎中相当,都是圣人的近侍官之一。
新朝建立初期,朝廷物资困乏,不少富商捐官,文武帝就封他们为某某员外郎。
士农工商,士族是打心眼里排挤这些捐钱得来官位的员外郎。
御史谏言,圣人重商抑文,看不起他们这些文官。
有了这一开端,到文武帝后期员外郎这一官职就淡漠出了六部。
等到文景帝时期,员外郎更是被贬成了驻外官员,成了联系乡绅与朝廷的纽带。
而到了盛安帝这一时期,员外郎更是被削成了编制都没有的外派人员,剩下的只有面子上的尊称。
嗯,对于许松山来说起码有一个实实在在的好处就是可见官不跪。
更重要的是,县令见了他都还得行个作揖礼。
毕竟员外郎在明面上还是朝堂的五品外派官员,只是没有俸禄、没有实权。
相对于许父这尊称的荣誉,许母这五品诰命夫人才是实打实的恩赏,不但有俸禄、朝服,还有进京面朝国母的机会。
虽说大景诰命夫人、诰命夫郎从高到低有七个品阶,但官员想要递折子为家眷申请诰命,还得做到五品官才行!
五品以下官员是没有资格为家眷申请诰命,除非是官员做出了巨大贡献,朝廷会推恩于其家眷。
许泽平父母就是当下的情况。
按照惯例,许母根据许泽平的官职,最多敕命为七品孺人。
但盛安帝根据牙刷潜在利益以及许泽平提出的多项政策,他给予了破格提拔。
反正许父被封为了员外郎,许母根据丈夫的官职敕命,也不算为过。
官员申请诰命,也还有潜规则。
因为大景以孝治天下,若是母亲(阿爹)健在,官员申请的诰命只能是母亲(阿爹)。
只有母亲(阿爹)不在,方可为正室申请诰命。
盛安帝的这一出推恩圣旨,倒是给许泽平解决了一遭潜在的难题,若是他日后迁升成五品官员,他就直接能够为程哥儿申请诰命。
想到这里,许泽平扬了扬眉眼,着实是好事一桩。
许泽平捧着两道圣旨,脚步轻快的踏进了府邸后院。
到家后,他立马让小虎去收拾正堂,他要焚香将圣旨好好的供奉起来。
程哥儿看着两道圣旨也是诧异:“平平,怎么会是两道圣旨?”
“程哥儿,是三道圣旨。”
随即许泽平将三道圣旨的内容都说给了程哥儿听,程哥儿听了也是欣喜不已,他为公婆得封,打心眼里高兴。
其中的关键点,他当然是能够领悟的。
等到小虎带领粗使丫头将正堂收拾出来,许泽平夫夫这才将圣旨焚香供奉到正堂。
活忙一通下来,都到戌时了。
夫夫二人,这才有空用晚膳。
或许是胎儿已经稳固,到了孕中期,程哥儿口味恢复了正常。
许府的餐食都是跟着孕夫的食谱走,所以他们的口味也清淡了起来。
许泽平盯着程哥儿的餐量,严格按着大夫的册子来执行,少吃多餐。
程哥儿在许泽平的眼皮子下也不敢贪多,吃了四个水饺,喝了小半碗的鸡汤。
倒是许泽平自己,又快又香的用了两碗饭,看得程哥儿直流口水。
用过晚膳,程哥儿半倚靠在罗汉榻上,他将自己圆鼓鼓的肚皮呈现在许泽平的面前,开心的指着肚子:“平平,你要不要来听听宝宝的胎动?”
胎动也是程哥儿这几日感受到的,算算日子也符合大夫所说,孕期四个月时,宝宝会出现胎动。
这时候宝宝的胎动并不频繁,一日或是几日会碰到一次。
等到五个月往后,会愈加的频繁。
许泽平靠了过去,但他不是听宝宝的胎动,而是将人半抱到自己的怀里,用手揉着程哥儿的腰,为他缓解腰部的疲惫。
指法是先前许泽平私下用枕头练习过的,不算专业,只能够说是有心。
约莫小半个时辰,许泽平问道:“好些了没?”
“平平,你是怎么知道的...”
许泽平松开人,起身活动活动自己的手指,他说道:“吃饭的时候,我看你换了好几个动作。”
既然如此,程哥儿也不客气的说道:“平平,床头里面有个蓝色的小瓶子,你给我拿过来。”
许泽平没有问为什么,起身向内室走去,打开床头的匣合,果然看到了一个蓝色的小瓶子。
拿着瓶子走到外室,坐到程哥儿身边,“可是脚浮肿了?来,我帮你脱鞋。”
程哥儿瞥了一眼卧室的门,“不是。”
许泽平领会,他起身去关门,等到折回来,就看见程哥儿已经解开了上袄的,露出了圆滚滚的肚皮。
昔日雪白的肌肤上,有了淡淡的粉色纹路。
与哥儿腹部美丽的金茶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程哥儿有些不自在,“平平,是不是很丑?”
“没有,好看的。”
许泽平在程哥儿指导下,打开瓶盖,倒出一点膏油在手心,两手摩擦生热以后,他才就着膏油给程哥儿肚皮抹着。
膏油还带着淡淡香气,并不难闻。
许泽平抹的很认真,从下往上推。
一前一后的两只脚脚踢到了许泽平的手心,就像小鱼游动时,不经意撞进你手里那般,轻轻的。
等到许泽平从喜悦中回过神来,两只脚脚已经收回去,懒懒的不动了。
许泽平惊喜的看向程哥儿:“祥儿,你感受到了吗?是宝宝,是宝宝在跟我交流。”
明明就是宝宝犯懒的动了动自己的脚丫子,程哥儿心知肚明,但开口却是:“是呀,宝宝真懂事,还知道和他阿父做小活动。”
许泽平听着这话,眉开眼笑:“那以后,我每天都给祥儿抹药膏。”
“好。”
对于许泽平主动接下的这个差事,程哥儿笑着答应了。
等到亥时,程哥儿又用了一碗燕窝粥,两人这才上床歇息。
许泽平习惯性的想要搂住程哥儿睡,被程哥儿一把推开了:“不要,热死了。”
“这还是二月份,哪里热了?”许泽平很委屈,外面温度还零下四五度呢。
“我反正不要,你别挨着我。”
许泽平本就像个火炉,体温高。
而程哥儿怀孕后,与寻常孕妇一样,也是体温高。
两个火炉挨在一起,能不热吗?
许泽平只能够委屈巴巴的看着程哥儿的后脑勺,他就想挨着自己的夫郎贴贴,他有错吗?
程哥儿很快就打脸了,他熟睡以后,习惯性的窝到了许泽平的怀里,
许泽平抱着香香软软的夫郎,满意了,忍不住的在夫郎脸上亲亲几口...
然后换来一个巴掌。
最后,许泽平就老实了。

第269章 青云路69
俢检城墙一事,因着食物给的充足、连上三日还给一个铜板,在口口相传中,自愿来报名俢检城墙的人数越来越多。
许泽平都是来者不拒,他让各个村的村长将参与俢检城墙的村民们名字以及上工日子都记好,等到俢检城墙完成,拿着账本来结工钱。
当然,若是有造假弄虚者,被查出来后仗打八十打板!
三月初时,前来俢检城墙的百姓达到了三万之多。
在三万劳动力的齐心下,进度自然是很快,原本预计四月底五月初俢检完成的城墙,预计四月初就会完成。
俢检的队伍中,也有过偷奸耍滑的老油条,被捕快们抓起来当着众人的面好生毒打了一顿。
有了这个杀鸡儆猴的例子,原本起了偷懒心思的人也都老实了下来。
三月中旬时,俢检城墙的百姓达到了四万人,这工程的进度更是加快。
在三月二十九日,工程就完工了!
这让后来参加俢检的人后悔不已,早知道伙食这么好,每顿都能够吃的饱饱的,他们就早些来了。
巍巍城墙在众人的努力下焕然一新,这让参与俢检的百姓们都格外的自豪!
许泽平站在城墙上面,看着密密麻麻的数万百姓,他高声说道:“这一次俢检城墙,本官要奖赏三个人:第一个,我们的张长虎张工匠,是他的仔细和负责,让我们岭北县才能够有这么牢固的城墙,本官要奖赏张工五两白银。
第二个,是我们的小满镇小王村王贵,不怕苦不怕累、不管是最长途的拉土还是....他总是第一个到达、最晚一个下值,本官要奖赏他一两白银。
第三个,是我们的岭北商户曹家,在我们俢检城墙期间,自愿捐出五十两白银、百斤鱼肉、五百斤粮食,为我们的伙食添砖添瓦,本官要奖赏曹家一次官商提名!”
这围观的人,不光有参加俢检城墙的百姓、还有看热闹的百姓。
“现在有请张工、王贵、曹家家主曹康上城墙来领奖。”
伴随许泽平慷慨激昂的声音,现场的气氛拉到了顶峰。
热烈的鼓掌声,让三人多少是有点激动。
他们也没有想到许县令还会有这出,可以说,多少有点手足无措了。
张工在徒弟们的簇拥下,踉踉跄跄的走向城墙。
王贵也不比他强到哪里去,两颊通红,黑呦的汉子就像是一只熟透的虾米。还是他的老父亲王老头先反应过来,用拐杖敲敲他的脚背:“还不快上去,别人许大人等急了。”
“哎,哎,这就去。”
小王村的村民看到激动不已的王贵,也十分的骄傲,可是给他们小王村大大的长脸了!
倒是曹康稍微镇定一些,好歹他也是经历过大风浪的地主老爷。
看着曹康的背影,秦、赵两家的家主牙都咬碎了。
早知道他们也捐银子和粮食了,现在让曹家这马屁精捡了个大便宜!
——最佳工匠奖
——最佳劳动奖
——最佳善人奖
许泽平还亲手写了三张小奖状,当然众人的面,将小奖状颁发给了三人。
“辛苦了。”
四月岭北渐渐回春,乡野中被冰雪所覆盖的土地,也在渐渐解冻,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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