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爱听你说,对不起。”Omega的声音温温柔柔的很好听,有像水一般的温和力量,“有你在身边,我一点都不觉得苦,反而觉得很幸运,你是我上辈子敲烂了木鱼,才换来的良缘,你有责任有担当,你无惧风雨不怨天尤人,凭借自己的努力披荆斩棘一路向前,是个顶天立地的真男人。”
Omega拍了拍Alpha的肩膀,“老公,你不仅仅是我的伴侣,还是我知己、伙伴,余生能与你携手共享喜怒哀乐,我真的很开心,往后的日子我们一起努力,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Omega的一番表白令人动容,王奈一努力的点了点头,眼眶里的泪水终于不受控制地落下,连带着肩膀都跟着抽动起来,“南谨,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cut—” 站在监视器后面蔡导掌心撞击用力的拍了拍,大声喊道:“好,大家都辛苦了,先休息一会儿。”
榕叶逐渐变黄,凉爽的秋天飘然而至,站在室外能明显的感觉到一丝丝凉意。
沈卿卿搓了搓手,又朝掌心里哈了哈气,一抬头就望见了站在榕树下的谢慎之,“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是耽误你好事了吗?”Alpha沉着一张脸,口气淡漠的令人发寒,“早知道你跟别人也能拍得这么开心,我今天就不来了。”
“不许跟你爹我这么说话,才几天没见,怎么阴阳怪气的,跟谁学得这一身臭毛病。”Omega从随身携带的手包里翻出一小袋东西,径直朝Alpha走过去,不容他拒绝,捏开谢慎之的嘴直接塞了进去。
“你往我嘴里怼了什么。”谢慎之紧着眉,要把嘴这个微苦略带土腥味的东西给吐出去。
Omega捂着谢慎之不让他吐,“是参片,是参片,是参片,很贵的,快给我咽下去。”
“是单给我一个人的,还是别的Alpha都有?”Alpha打翻了醋缸,俊朗的五官因着嫉妒扭曲得不成样子,他刚才站在摄影棚外面,听见沈卿卿管别的Alpha叫老公,整个人都要气炸了,咬碎后槽牙,有了想弄死对方的心。
沈卿卿如实说,“这么贵的东西,我怎么舍得给别人。”
Alpha沉着一张臭脸,阴阳怪气,说话带刺,像三岁小孩子一样变得无理取闹,这种强烈的排他情绪,让沈卿卿感觉他好像是在吃醋,“我跟别的Alpha拍戏,你是不是吃味儿了?”
“我才没有。”小心思被看穿,Alpha的反应很大,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弹跳起来,“你爱跟谁拍就跟谁拍,我才懒得管你,外面的人比我会聊天,比我知情识趣,还会说好听的话,哄哥哥开心,不像我,只会笨嘴笨舌的惹人嫌。”
沈卿卿揣度着谢慎之的心思,先前还以为Alpha吃醋了呢,原来只是小孩子闹脾气。
Alpha拙劣幼稚的演技竟然真的骗过了Omega,他的心情瞬间失落下来,有些暗暗难过,随后深吸了一口气,收拾好情绪,脱下外套朝Alpha走过去,披上他的肩头,“天都转凉了,你看看你,怎么还穿得这么薄。”
重伤初愈,Alpha比之前消瘦了许多,肩膀薄削连一点肉都没有,大衣搭在他的身上,像是两根麻季杆儿一样支在那里,原本带着婴儿肥的脸颊也干瘪了,卡姿兰牌的XXXXL号大眼睛,此时显得更大了,显得Alpha整个儿像个大眼骷髅。
好好的一个人,被伤痛折磨成了这个样子。
沈卿卿鼻子一酸,不争气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赶忙把头扭到一边,用肩膀蹭掉了眼角的泪,收好情绪才把头扭回来,“之之听话,你身体还没好,乖乖回医院去养着,我拍完这一场就去看你。”
“我不走,我要留下拍戏。”谢慎之嘟囔着,转身去找蔡导,下一场就是OA两人洞房花烛夜的激情戏,他要是走了,留下沈卿卿跟别的Alpha去搭戏,这可绝逼不行。
谢慎之执意要重回剧组拍戏的决心,十匹犟驴都拉不回来。
死缠烂打,Alpha嘴皮子都磨破了,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体已无碍,谢慎之 甚至爬上天台,当即要给众人表演一个空中飞人。
怎么可能让他真的往下跳,蔡导拿他是真的没了辙,最终同意了Alpha进组。
“嘴角子都笑裂开了,你小子是有多开心?”沈卿卿白了Alpha一眼,往他的嘴里又塞了几块参片,“臭小子你别嘚瑟,要是感觉身体上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马上暂停,千万别逞能。”
Alpha催促着,“知道了,知道了,快点准备开拍吧,我都等不及了。”
化妆、换衣服、走位……
沈卿卿怕Alpha的身体吃不消,体力跟不上,一个劲的往谢慎之嘴里塞参片。
第77章 毫无相干
沈卿卿怕在接下来的戏份中,Alpha的大动作会把刚刚愈合不久的伤口撕裂,特意给Alpha弄了副加厚加大款的护腰。
沈卿卿站在谢慎之的面前,将解开卡扣的护腰围上Alpha的腰。
Alpha的身形匀称,肌肤纹理像剥了壳的鸡蛋般细腻无痕,但肤色不是很白,是温暖的小麦色,给人一种充满活力的感觉,就算是在光线昏暗的杂物间也显得格外灼眼。
好看的皮囊,总是给人以美的享受,沈卿卿眼馋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Alpha察觉到了他的注视,微微颔首,朝Omega吹了声口哨,“是不是挺好看的?”
“不光好看,手感也不错,卿卿过来,摸摸看……”Alpha清冽好听的嗓音带着蛊惑,Omega的手腕一紧,下一秒便被Alpha扯进怀里。
沈卿卿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朵根,他捂着耳朵,嗔怪道,“讨厌,谢慎之你要坏死了。”扬起手来想要打Alpha,记挂着他身上还有伤,也就是往他胸口上轻轻捶了一拳,当真是高高举起轻松落下。
两人嬉笑打闹,Omega眸光流转间,冷不丁的撇见Alpha挽起的袖口处露出的一根红色手绳。
看着有些眼熟,Omega下意识的凑近细瞧。
Alpha手腕处的红绳,戴得时间太久已经磨得起了毛边,靠近绳结处有一小块银白色的装饰,Omega清清楚楚的看到上面烙印着的是“玫琼”二字,心中惊了一瞬。
“玫琼”是他没入圈时的本名,因为过于女性化,被他改成了卿卿。
这块刻着他名字的小银牌是沈卿卿十五岁时在街边的地摊上买的,不是很值钱,戴过两三次就扔到了角落里。
前段时间,在车祸现场,他救回一条爪子受伤的小黑蛇,清创、涂伤药、裹纱布的时候没找到胶带,随手就把带着银牌的红绳系在了小黑蛇的爪子上,此时,这条手绳怎么会出现在Alpha的手上?
沈卿卿的思绪抽离,车祸、小蛇、爆炸、以及背光处的那张覆盖着鳞片獠牙的脸……
一些看似毫无相干的事物,串联到一起,深思细究起来,Omega心中怵然一惊,难道眼前的Alpha不是人,而是一条……蛇?
沈卿卿微微侧眸对上Alpha的眼睛,再次问出爆炸那天没有得到回答的问题,“之之?是你吗?”
“快点走吧,马上就要开拍了。”答非所问,Alpha猝不及防地抓起沈卿卿的手腕,匆匆往摄影棚走去。
拍电视剧是整个剧组,几十号人共同协调努力的集体活动,要步调一致,要配合度高,才能拍摄出好的作品。
“Stand by。”摄像待机。
“Camera。”带机走戏。
执行导演喊“Rolling”的时候,表示开始开机,此时全场安静,一切准备就绪。
场记拿着牌,上来报场次,《觊觎》第十场,第一镜。
执行导演喊:“Action!”正式开拍。
戏接上回,新婚夜。
胸口别着红花的新郎官王奈一与身穿红袄的新娘申南谨,坐在婚床上。
第一次结婚,没什么经验,申南谨不知道该做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乱成了一团麻。
这时,Alpha突然冒出来一句,“我……我,我能亲你一口吗?”
听到王奈一说出这话的时候,脑子发懵的申南谨猛地一下从床沿上站起来,“啊?亲嘴?”
Omega眼神发直,神情僵硬,脸“刷”得一下红到了耳朵尖,他的头埋的低低的,细如青葱似的指尖不停的揉着衣角。
在两人相处的这几年里,Alpha一直克己守礼,从来都没有做过任何越矩的事情,别说亲嘴了,两人连小手都没有牵过,纯情的像张白纸。
屋内静悄悄的,气氛十分微妙。
见Omega支支吾吾,迟迟不说话,Alpha又问了一遍,“我就亲一小口,行吗?”
对于AO之间的亲密接触,Omega即渴望又害羞,他犹豫着踌躇着,心里像是揣了一只小兔子似的,七上八下扑咚扑咚地乱跳个不停。
Alpha的眼神直白,吐息也开始变得滚烫,写满汹涌的情欲,他躬身弯腰朝Omega凑近了一些,再次追问道,“可以吗?”
Omega低着头,鞋底在地上搓来搓去,好半晌才点了点头,“说好了,就一下。”
Omega没跟人亲过嘴,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只是抬起头,把眼睛闭上,等待着……
忽地一下,申南谨感觉自己的身体瞬间被圈进一个有力的怀抱里,惊诧之下他睁开了眼睛,Alpha的面容近在咫尺间,他能清晰的闻到Alpha身上信息素的味道,淡淡清幽的类似于海水一般的味道,沉着浓郁的情绪,带着惑人的小勾子。
从未与Alpha如此亲近过,申南谨面上一热,“你别……”刚想要开口拒绝,却被两片柔软温热的唇瓣堵住。
突如其来的亲吻像让人措手不及,Omega的大脑宕机忘记思考,只剩下本能。
他想抱得再紧一些,想要的更多,他热列的回应着Alpha……
转瞬间Omega成了绯色事件的主导者,旁若无人的索吻,一副要将对方吞入肚中的架势,直到听到蔡导多次喊“Cut”之后,沈卿卿才反应过来,赶紧推开Alpha,一张俏脸瞬间涨了个通红。
“干嘛呢,干嘛呢,怎么亲起来没完了……”,坐在监视器后面的蔡导急得连家乡话都彪出来了。
“小谢是新人,拿捏不住人物情绪很正常,但是小沈,你可是蝉联了五届金凤百鸟奖的影帝啊,你怎么能……”两人热烈拥吻的亲密画面属实令人脸红心跳,蔡导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清了清嗓子,继而岔开了话题。
“这场戏不长,总共加起来大概有五六分钟左右,但是非常考验表演者的功底,没有很多的台词,主要是靠你们两人的微表情以及眼神来体现主角的内心。。”
“小谢,你可以再放开一点,再大胆一点。”蔡导示意谢慎之主动一些,而后又敲了敲桌面,着重的点了一下沈卿卿,“小沈,你的表现欲有点过头了,收着点。”
因为之前剧组遭遇爆炸,耽误了拍摄进度,蔡导很着急,但又不想因为赶时间而降低影片的拍摄质量,他更在意的是影片的品质。
为了方便演员快速入戏,他私下给沈谢二人开了个小灶,详细地给他们两人讲戏,讲人物经历,年代背景,希望在有限的时间里能多拍几场。
“九零年代,人们的思想观念还没有现在这么开放,一个没有任何X经验的Omega,新婚第一次,肯定是手忙脚乱的,他害羞又很渴望想要,小沈,你必须把这个欲迎还拒,拉拉扯扯的劲儿给展现出来。”
见沈卿卿沉默不语,蔡导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一定能做到的,别让我失望。”
为了让演员更好的入戏,蔡导给他们预留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来调整情绪。
想要接受又假装拒绝,这个来回拉扯,欲迎还拒的劲儿,说起来容易演起来难,演得过了会让人觉得矫情,演得轻了又会让人觉得索然无味。
沈卿卿坐在沙发上,来回的翻看着剧本,仔细砸么着剧中人物的心理路程,纸张的边缘已经被他摩挲起了毛边,仍不得其法。
“别看了。”谢慎之把Omega手中的剧本扔到一边,身子下弯,双手圈上沈卿卿的脖颈,罩下一片阴影。
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Alpha含着浓郁情绪的嗓音贴着沈卿卿的耳垂低语:“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吗?照着演就行了。”
“第一次?”沈卿卿愣了一瞬,脑海中闪现出,他第一次被*,那种灭顶的感觉又疼又爽又难以启齿。
想到了往昔,沈卿卿不免一阵脸红耳热,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小流氓。”
Alpha听了,也不恼,噙笑轻道:“我这辈子,只对你一个人耍流氓,行不行?”
说话间,Alpha顺势下压,两人之间的距离又拉近了一些,狭隘的空间,暧昧的氛围不受控制,缓缓扩散。
Omega被他圈在怀里,仰起头看向Alpha时,发现他的目光灼灼如矩,哪怕是在光线不甚明亮的背光处,也显得格外的明亮。
毫无征兆,Alpha的吻突然就落在了他的眼睑上,下一秒,沈卿卿就感觉自己手被攥紧拉起。
“快开拍了,卿卿,我们去换衣服吧。”
接下来新婚夜的戏份比较特殊,Alpha思虑周全,在未正式开拍之前,就要求导演对棚内的进行清场,非必要的工作人员一律不准进入现场。
演员需要酝酿情绪,旁边有太多人围观,就难以进入状态,要求清场,这也是人之常情,蔡导表示理解,当即让助手着手去办理。
一切准备就绪后,正式开拍。
各部门准备完毕正式开拍,这场戏的尺度有些大,需要沈谢二人*空上阵。
在众多工作人员面前,月兑去衣服做最8密的羞羞事,十分尴尬,是非常考验演员职业素养与心态的。
为防止走光,演员的身体上所有的88部位都要贴上肤色的胶布进行遮挡。
“可以亲你一口吗?”Alpha试探性的碰了一下Omega的手背,并用眼角的余光悄悄打量着Omega面部表情,见对方垂着头,并没有做出明显的抗拒的举动,Alpha大着胆,在Omega的额头上轻轻的落下一吻。
王奈一能明显得感觉到Omega的身体僵了一下,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呼吸慢慢的开始急促起来。
Alpha知道自己的举动,让Omega害怕了,但是Omega那惹人怜爱的模样实在是让人情难自禁。
比凝脂还要白腻的肌肤透出一层浅浅的红云,如玫瑰花一般的双唇娇嫩欲滴,带着一丝诱人的芬芳。
二十几岁的Alpha王奈一正是血气方刚,鸡毛掸子撩一撩都能面红耳赤,茶壶喷热气的年纪,此时美O在怀,能忍住的,那还算男人吗?
Alpha双手捧起Omega的小脸,忍不住再次吻了下去。
眉梢、眼角、鼻尖、唇峰……Alpha炙热的吻如雨点一般落下来,Omega忍不住哼了一声。
这娇怯的声音像是炸弹的引线,一点即燃,平日里沉稳自制的Alpha此时彻底失控。……
对手戏需要两位演员相互配合并通过技巧,使表现出来的场景更加真实有层次且富有故事性,他们需要拿出比常人更加冷静的情绪,用以应对各种各样突发的尴尬状况。
Alpha喉结轻轻滚动,声音哑得不行,“哥哥,我特别难受,……你别逃,我,我,我不会伤害你的,我想……。”
“喂,谢慎之你是不是忘词了?说台词,快说剧本里的台词……”Omega一个劲儿地朝Alpha使眼色做口型,一双眼睛眨巴得都要快抽筋了,奈何Alpha一点反应都没有,自顾自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剧本里根本就没这段,Alpha私自乱加戏,沈卿卿无语扶额,但是导演没有喊停,只能硬着头皮一直演下去。
沈卿卿感觉Alpha掐着他后脖颈的手更加的用力了,他双手紧紧的攥Alpha肩头的衣服,试图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好害怕Alpha又会像刚才那样做出出格的事。
虽说摄影棚里在拍摄前已经清场了,但是现场还有十数名工作人员,沈卿卿耳根通红,臊得不行,当下呵斥道:“想什么想,你给我起开,都说了不行,不行,就是不行。”
Omega的声音算不上大,说话的口气也算不上严厉,就像是小孩做错了事,大人随口数落两句似的。
但Alpha臊眉打眼的愣了好半天,委屈的不行,眼珠都红了。
这场戏,拍得像是两军对垒一样。
一边拼命后退防守,同时还要提防敌军内切突入禁区。
另一边使出甜言蜜语迷魂术,伺机做出“诱惑哄骗”等假动作,企图干扰破坏对方的防线,以达到攻城掠地的目的。……
突然,一道白光在他眼前划过,进而无名指指根上多出了一只银白色的光圈。
在看到戴到指根戒指的那一秒时,Omega愣了,心突然一下就跳乱了节奏,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戒指是送给我的,对吗?”
Alpha郑重的点头,“是送你的新婚礼物。”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Omega明亮的眼眸里,迸发出欣喜的光芒,没有任何装饰的素圈戒指在烛光下熠熠生辉,令Omega不由的赞叹道,“这戒指好漂亮啊。”
Alpha好像又记起了剧本里桥段,拍摄又重新回到了正轨,Omega顺着Alpha的话茬继续接戏。
“欸,不对啊。”Omega摩挲着指根上的戒指,疑惑的问Alpha,“这戒指你从哪里弄来的?”
两人大学毕业没多久,工龄短工资低,每个月发的薪水除了添补一些日常必须品之外,勉强够填饱肚皮的,根本就没有闲钱去买其他的物件。
“呃……呃……”Alpha低着头,支支吾吾。
“你不说,那这戒指,我就不戴了。”Omega说着就要把戒指撸下来。
“你别摘,我说还不行吗。”Alpha急了,捂着Omega的手,不让他摘,如实坦白道,“这是我用在血站上献血领到补助费,买的。”
“什么?你去卖血了?”Omega听了这话,又气又心疼,鼻腔涌上一股酸涩,顶的眼眶生疼。
献一次血,血站上会给五块钱的补助费。
要买这只戒指,恐怕要献十几次才能买得起。
在这一刻,Omega的心里仿佛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各种滋味齐齐涌上心头,心有千言万语想说,却如鲠在喉,难以言明。
Alpha听到Omega垂着头压抑的哭声,只觉心头一颤,点点泪珠像是砸在他的心上,心疼的极了,急忙安慰,“你别哭,别哭,虽然我……我我,我现在没有钱,但是我一定会对你好的,我喜欢你,我想生生世世和你在一起。”
“我保证,一定会努力赚钱给你一个美好的未来,今生今世,不管贫穷富贵还是健康疾病,我都不会变心,我会一直疼你、保护你、忠诚于你……”他越说,Omega哭得越厉害。
他伸手想去给Omega擦眼泪,Omega却偏头躲过,自顾自的将身子挪到了床里面。……
随着Omega绛红色外套的纽扣一个一个被解开了……
“咔、咔、咔……这条很好,过了,大家都辛苦了。”蔡导的声音把众人拉回到现实,“小谢、小沈的表演很到位,今天就先到这儿吧,大家收工,回去休息吧……”
随着导演的夸奖声,沈卿卿立马推开了谢慎之,跳下床,长长的舒了口气,终于拍完了。
洗手间里,沈卿卿拧开水龙头,双手鞠了一捧冷水拍到脸上,低头时,眸光落在,套在指根的戒指上,他刚才出来的太着急,忘了找助理还道具。
银白色的光圈很闪很亮很吸引人,沈卿卿直直地盯着它出了神,不知怎地就想到了谢慎之。
“难道我喜欢你这件事,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
“我喜欢你,我想生生世世和你在一起,会一直疼你、保护你、忠诚于你…。”
Alpha的话,好像有魔性一般,萦绕在耳边久久不能散去。
沈卿卿缓缓抬头看向镜中,镜子里的自己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嘴唇更是红的有些刺眼,细密的水滴沾在微长的额发上顺着发梢滚进颈窝里。
Omega抹了一把脸,对着镜中的自己,喃喃自语道,“谢慎之你说你喜欢我,想一直和我在一起,是真的吗?是嘴上说说,还是生理需要或者只是玩玩而已?”
“哗啦。”一声,沈卿卿走神的时候,一不小心碰掉了放在台面上的剧本。
窗子外面刮进来的微风轻轻的吹动纸张,沈卿卿的思绪随着翻动的书页飘进剧本中。
剧中的的两位主人公,家庭状况不一样,身份不对等,相差悬殊,男一号Omega申南谨自小家境优渥,原本有吃喝无忧,平坦光明的前途,因为爱上了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而与之无缘。
“你要是敢嫁给这个穷小子,以后别认我这个爹。”
“你图他什么?是图他三间半瓦房,还是图他的二亩地?这小子穷得叮当响,除了对你好一点之外,一无是处,掌心就那么大,怎么可能握得住感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人有千面,心有千变,永远不要高估你在任何一个人心目中的地位。”
“感情这种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它是会变得,为了一个会变得的东西,你把自己搭进去一辈子,要知道他可以惯着你,也可以随时随地换了你……”
申父苦口婆心的长篇大论并没有劝回申南谨,在他看来,纯粹的爱情比任何事物都要难得。
然而他与家人决裂,倾尽所有换来的婚后生活,没有幸福只有锅碗瓢盆和一地数不清的鸡毛,不仅家里一堆乱事,枕边人也不让他省心,丈夫王奈一在事业稍有起色后,就背着他在外面有了小情儿。
剧中王奈一不止一次向申南谨提及离婚,申南谨拒不签字,他始终不愿意相信曾经海誓山盟,说要一生一意对他好的的丈夫会变心,直到无意间,他发现了丈夫瞒着他买下数十份人身意外保险,与小三合谋打算杀他骗保的事情之后,申南谨终于幡然醒悟,开始绝地反击,并一点点捡 回了原本破碎的自己,重新拼好,开启属于自己的逆袭之路。
沈卿卿第一次看完剧本后,唏嘘不已,主人公的遭遇让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因为父亲的一句,“别上班了,我养你。”
【??作者有话说】
实在是过不去了,删掉了太多,之后再补吧
母亲就真的放弃了工作,回归家庭,结果换来了几十年的痛苦。
“我努力工作,还不都是为了你!”?風
“这些年都是我在养你,你现在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全都是我挣的钱。”
“不用出去上班赚钱,就是在家收拾一下家务,看看孩子做做饭,你这就是在“享清福”……”
从沈卿卿记事起,父亲就经常这样数落母亲。
母亲受苦受累操持整个家,父亲好赌好喝,钱给不了多少,陪伴更是没有,这各中的心酸和无奈,没人知道。
母亲没有工作没有收入,只能手心朝上,向父亲伸手要钱花,一开始父亲只是骂骂咧咧,后来就开始动手,母亲经常被揍得鼻青脸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