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貘:这能一样吗?】
【梦貘:那是敌人,你我之间,才是自己人。】
梁秋白嗤了一声,将血抹在了那石像的脸上堵住梦貘那张臭嘴:“你放心,我就借你眼睛一用。”
【梦貘:?】
【梦貘:我艹@#¥&¥,你这个该死的人类!!!!我就剩这么多灵力了!你不给我找新的灵力就算了,你竟然还想着霍霍我剩余的这点,我要杀了你啊啊啊啊#%……%¥】
梁秋白:“抗议无效。”
梁秋白不等对方再说什么就伸手在面前画了一个符。
金色的符将昏暗的屋子照亮的同时,梁秋白抬手将眼前那符给捏起。符在他的掌心当中被团成了一个金色的光点,点在了自己的眉心。
做完这一步,连接就算成了。
这样他就可以借由梦貘的灵力与傀儡直接通识,简而言之就是以梦貘之眼观傀儡所观之事。
虽然费力了一些,但却可以完美的隐藏掉他的气息。
阴绪那边也就较难察觉了。
梁秋白的算盘珠子打的啪啪的响。
半晌,他十分满意的收了手,掩唇咳嗽了几声,懒散的靠在一旁的桌子上闭上了双眼。
全新的画面在眼前浮现而出的同时,梁秋白就看见了阴绪。
不过,这人脸色怎么看着......有点不怎么好?
“王!王您明察!”
“刚刚真的不是我,是他!是他故意踩的线,所以才让我们暴露的!”
这是......
秦家家主秦妄?
【梦貘:我说什么来着?】
【梦貘:你那个傀儡不干人事,这回好了吧,坑人被人抓包了,玩掉里了。】
【梁秋白:那可未必。】
【梁秋白:我可没跳脚。】
现在跳脚的是秦家家主。
【梦貘:嘶,这秦家投靠了鬼界,按理来说你才是那个局外人,你走了之后这是发生了什么?】
【梦貘:现在这......这又是个什么情况?】
他也想知道。
梁秋白挑眉,朝着周围的环境看了一眼。
只见三人现在就站在顾老太爷的大剧院里,阴绪坐在台上,两个人则是站在台下。
秦妄站的位置离阴绪比较近,此时正抬手指着他控诉。
那吹胡子瞪眼的模样像是被气的不轻。
反倒是阴绪.....
舞台上亮着一盏独灯,昏黄的灯光拢在那人的身上,他背对着光屈膝坐着,艳丽的面容拢在暗处有些看不清表情,只能瞧见那潋滟的红衣从台上垂落而下,摹金的扇子轻摇,抬手制止了秦妄接下来要说的话。
他微微垂眸,反倒是将目光落在梁秋白身上,问出声来:“你怎么说?”
【梦貘:问你呢问你呢。】
梁秋白就听见站在原地的傀儡开口道:“实在是冤枉。”
傀儡:“我真的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玉石店小老板,这秦家家主半夜不睡觉闯到我房间把我绑了不说,还让我给人指路。我真的不认识那什么阵法,也看不懂你们到底要找什么。”
秦妄:“他胡说!”
秦妄转过身来,快走上前抬手指着人低呵出声:“你刚刚明明......”
傀儡:“哎呦疼死我了。”
傀儡捂着自己胳膊难掩虚弱的又咳嗽了两声:“你看我柔弱可怜无助还断了一只手,怎么会害秦家主呢?”
秦妄:“?”
【梦貘:.......】
梁秋白扯了扯嘴角。
得,他知道发生什么了。
他做出来的傀儡别的本事没有,却多多少少都有点随他的性子,所以这记仇的本事也是遗传。
按照现如今的情况来看,应该是秦妄在他走了之后想要拿他当垫背,却反手被傀儡给坑了。后来,顾家的阵法因为他闹出了动静,阴绪刚好看到赶了过来,将秦妄捞了出来顺手还带了他。
现如今,危机暂时解除,阴绪就在这里兴师问罪。
秦妄告状,结果就被他给撞见了。
还真是倒霉。
这件事要是换成别人,这谎扯扯也就算了。
可现如今站在面前的这位是阴绪,酆都鬼城的这位像来阴晴不定的,寻常的办法恐怕对他并怎么好使......
果不其然,下一刻,梁秋白就看见那本是坐在舞台上的人从上面跳了下来。
他看着那张脸,放在桌子上的手指微微曲起。
【梦貘:完蛋了完蛋了!对方不会是想要来杀人灭口的吧!】
【梁秋白:有可能。】
这秦家毕竟跟鬼界已结盟,这个时候众矢之的就成了他一个。
秦妄未必会杀人,可阴绪那就不一定了。
傀儡若死,术法就暴露了。
到时候别说得罪了秦家,还连带着把眼前的这位也给得罪了。
按照对方的脾气,这不得掀个底朝天也要找到他?
【梦貘:走过来了走过来了,你快想想办法。】
梁秋白的双眼看着那个一步一步走到跟前的人,拧紧了眉头却没有动。然而他做的这只傀儡却是在阴绪停在身前,向他伸出了手的同时,向后退了一步。
这是本能的动作。
不是惧怕,而是……
阴绪的手抓了个空。
他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和对方避开的身子,指尖微微蜷曲,“你怕我?”
傀儡:“你是鬼?”
阴绪将手收了回去,握着手中摹金的扇子笑了一声:“我是。”
傀儡:“我讨厌鬼。”
阴绪收紧了握住扇柄的手。
【梦貘:我的祖宗欸,你可别说了,你没看见对方的脸色都绿了吗?】
【梦貘:你就不管管?】
【梁秋白挑眉:嘴长他身上又不是长我身上?】
【梁秋白:更何况我又没说谎。】
【梦貘:......你早晚死在你这张嘴上。】
【梁秋白:放心,他不会因为这个杀我。】
【梦貘:你就这么肯定?】
【梁秋白:如果是第一次听见可能会,可如果这样的一句话被骂多了,那就不会了。】
人是会麻木的。
鬼也会。
自从阴绪几百年前从积云峰之中出世之后,这样的话应该没少听。若只是因为这样的一句话而杀人,那么人界早就不知道死多少人了。
秦妄趁此机会走上前,控诉出声:“王,这人就是胆大包天!您就应该......”
阴绪朝着人看了一眼。
秦妄当即闭了嘴。
阴绪将视线抽回,向前又走了一步。
那一袭红衣拂落于地,在暗夜之中迤逦生辉。
梁秋白拿不准对方此刻在想什么。
他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这抹红,看着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艳丽面容,突然听见对方再次问出声来:“你还讨厌什么?”
傀儡:“啊?”
阴绪却像是根本就没打算听到回话,他将视线落在那被人捂着的手臂上,又问道:“手断了?”
梁秋白的脑子上一个问题还没转悠明白,冷不丁就听见阴绪又问了这么一句。
这么一来二去他有点看不懂了。
傀儡:“也不是手......”
傀儡:“胳膊。”
阴绪:“胳膊啊。”
阴绪朝着身后的秦妄看了一眼:“他弄得?”
傀儡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
现在重点是他手断了这事吗?对方难道不是应该现在跟这位秦家家主一起控诉他的‘罪行’?
秦妄现在站在一旁也有点看不懂了。
都说鬼界的这位王阴晴不定,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这话里有话让他着实有点看不透。
秦妄思索再三还是走上前解释出声:“王这事,其实是这小子当时发现了我的行踪,我迫不得已所以才.....”
阴绪转过身看向对方,语气不明的评价道:“挺有本事。”
秦妄:“啊?”
冷不丁的一句夸奖让秦妄有些受宠若惊,他小心翼翼的朝着眼前的人觑了一眼,在对方的眼神看过来的同时,冲着人弯了弯腰:“您过奖。”
阴绪冷哼了一声。
秦妄不敢再开口了。
阴绪却是走上前一步,在对方的身前站定,微微倾身上前:“秦家主是觉得,自己今天这事办的不错?”
秦妄将头垂得更低。
阴绪将身子拉开,握着手里的扇子冷笑了一声:“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秦妄看了一眼自己安排在四周的影子骤然消散脸色一变,“您,您听我解释……”
阴绪踹了一脚。
寂静的剧院当中只听得‘咔嚓’一声,紧接着梁秋白就看见秦妄单膝跪在地上,冷汗瞬间下来了。
【梦貘:这一脚,真狠。】
【梦貘:我看这腿八成是断了。】
这人就不怕秦家跟他翻脸。
梁秋白看着阴绪的背影,眯起了一双眼。
阴绪显然不是很在意,他绕着秦妄走了半圈,握着手里的扇子柄敲了敲对方的脊背,随后把人当凳子坐了下去:“被一个人类坑成这样,这要是传出去了不止你们秦家,连鬼界的脸都要丢尽了。”
阴绪:“我今天小惩大戒,秦家家主你说是不是?”
秦妄:“是.....是是,应该的应该的。”
阴绪微微垂眸:“找到东西了吗?”
秦妄:“没,不过……”
秦妄撑着手臂喘了一口气再次开口道:“这顾家禁地一共就有三处,如果不在别院不在西边那就应该在东边书房里!”
阴绪的手指在扇柄上轻轻敲了敲:“这么看来你还有点用处了?”
秦妄:“是是…..是。”
秦妄:“秦家既然与鬼界达成协议那一定会拼尽全力助鬼界达成所愿!”
阴绪:“你今天来可不是我授意的。”
秦妄的脸色又是一变。
阴绪用扇柄拍了拍秦妄的脸:“投诚要分人,效忠也得看主子是谁,要不然……”
秦妄:“秦家愿意跟随王!”
阴绪这才满意的站起身。
秦妄扶着一旁的凳子稳住身形,才没让自己看上去太过狼狈。
就在这时,剧院外面响起了嘈杂的声音。
阴绪朝着外面撇了一眼,冲着秦妄挥了挥手:“行了,你先回去吧。”
秦妄迈步刚向前走上两步,突然想起了什么折了回来,“那这个人......”
阴绪朝着人撇了一眼:“把他交给我。”
秦妄朝着梁秋白看了一眼。
这人今天若是在他的手里恐怕还能活命,但若是给了对方的话,恐怕活不过今日......
毕竟是顾家的客人,这要是出了什么事情......
秦妄张张口本还想再说什么,但思来想去到底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冲着人微微颔首,快步离开。
这人一走,整个剧院当中就只剩下两个人。
梁秋白就看见阴绪转过身来,一掀了衣袍坐在了最前方的长凳子上。
【梦貘:现在这是打算秋后算账吗?】
【梁秋白:也可能是杀人灭口。】
傀儡:“你.....不跑吗?”
阴绪微微抬眸:“我为什么要跑?”
傀儡:“顾家的人要来了。”
阴绪:“他们来他们的。”
阴绪说着冲着人勾了勾手指:“你过来。”
傀儡站在原地没动。
阴绪弯了弯唇:“怎么?怕我宰了你?”
傀儡:“不怕。”
傀儡:“我就是怕疼,你要是下手的话,能不能轻点?”
阴绪坐在椅子上将人看了半晌,微微扬了扬下巴,“那胳膊断着不疼?”
傀儡眨了眨眼睛:“也疼。”
阴绪轻笑了一声。
他看着面前舞台上亮着的独灯,整个人坐在最前方的长凳上任由那光落在身上,在身后投射出根本看不见的影子。
窗外月已西落,剧院外人影晃动嘈杂。
剧院当中一人独坐。
梁秋白看着对方,半晌看见那人站起身开口道:“你走吧。”
梁秋白:“?”
梁秋白见人转过身操纵着傀儡向前走了一步,冲着人问出声:“你当真不杀我?”
阴绪:“我今天心情好,算你走运。”
梁秋白皱紧了眉头。
可等到他再想问什么的时候,那抹红就在眼前消失,整个剧院当中就只剩下他一个人。
【梦貘:这人就这么走了?】
【梁秋白:大概是因为我今天嘴甜。】
【梦貘:…….】
“西边也没有。”
顾清河站在书房外的台阶上,一边听着手底下的人汇报,一边检查着书房碎裂掉的门。
从青宁地界调来的行动处的人来来回回的在院子里跑了好几趟,皆是一无所获。
顾清河伸手将人挥了下去,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了一根木头。
这根木头应该是书房大门的边框,上好的木料此时却断裂成了好几块,从断口处看的话还能瞧见里面尚未完全消散掉的黑气。
“我的乖乖,到底谁这么大的力,竟然能把门拆成这个样子?”
顾清河将手里木头朝着顾清韵递了过去:“你看看这个。”
顾清韵走上台阶,将东西接到手里上下翻看了一眼:“阴气?是鬼界的人?”
顾清河:“顾家的杀阵,外围弱中间强,书房为中心,阵法的效用最强,能走到这里的鬼,你觉得会是谁?”
顾清韵抬眸:“哥,你说的该不会是......”
顾清河没有说话,而是踩着地上的碎木又向前走了几步。
顾清韵站在原地思索了片刻,追上前来:“哥,我原先一直以为幸福小区的事情就是个巧合,鬼界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才发现的封印之地,没想到鬼界当真是蓄谋已久。”
顾清韵:“这下连鬼界的那位都来了,那这么说的话,鬼界若想让酆都鬼城现世,岂不是对此处的封印势在必得?”
顾清河:“封印还在。”
顾清韵:“难不成是踩点?”
顾清河朝着顾清韵看了一眼:“你觉得那位做事,需要踩点吗?”
顾清韵:“难不成是有人拦?再或者是说对方今天来这里的目的根本不在此?”
顾清河若有所思的蹲下身将地上的木头屑子剥开。
“这是什么?”
顾清韵突然注意到那些被顾清河剥开的木头屑子下放着几颗石子。石子的个头都不大,看上去也不是很规整,像是一旁石子小路上的石头。
顾清韵弯下腰将石子捡了起来一颗,放在眼前观察了一番:“爸这书房,平时不是都会有专人打扫吗?这地上之前连个落叶都不会有,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顾清河垂眸看着地面上石子散落的位置,又朝着下面的石经小路看了一眼,随后他捏起了一颗石子走了下去,对比了一番:“是这里的石头。”
顾清韵猜测道:“会不会是因为这门,所以被炸到这边来的?”
顾清河:“有可能,但这里不是。”
顾清韵:“那这些石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顾清韵恍然大悟:“难不成是有人故意摆在这里的?”
顾清河转过身:“你注意到刚刚那些石子摆放的位置了吗?”
顾清韵看着地面,拖着下巴又回忆了一番猛地抬起头道:“哥!我知道了,这摆出来的好像是个阵啊。”
她弯下腰又将那些石子仔细看了看,拧紧了眉头:“不过.......不过这位置被砸的好像有点乱了,倒是有点看不出来是个什么阵。”
顾清河将脚步折了回来,微微抬眸:“刚刚摆放的位置记住了吗?”
顾清韵:“记住了。”
顾清河将手里的石子递了出去:“把这些石头给爸送过去。”
顾清韵:“你是想......”
顾清韵抬手接过:“好,我现在就送过去。”
顾清韵前脚刚走,管家庞叔就带着人从书房后的回廊处绕到了前面来:“少爷,那边有发现。”
顾清河朝着人看了过去:“发现了什么?”
庞叔抬手指了指书房后面:“行动处的人说,刚刚在后面的荷花池附近发现了血迹。”
顾清河:“血迹?”
顾清河神色微动:“走,带我过去。”
顾清河跟着管家一路走到了荷花池的西侧,在湖边的石头上看见了尚未被湖水冲刷掉的血。
青宁行动处的总指挥长楚诚冲着来人行礼:“处长,就是这里。”
楚诚抬手给人指了指下面的水面:“从痕迹来看的话,刚刚应该是有人下了水。”
顾清河蹲下身,用手指沾了一点血在指尖摩挲了一番:“是人的血。”
顾清河:“应该刚走没多久。”
楚诚将手中干净的帕子递上前去,朝着四周看了一眼:“那我这就安排人赶紧再去四周找找看,兴许这人还没出顾家。”
顾清河拿起帕子擦了擦手指:“不必了,人应该已经走了。”
顾清河将帕子给楚诚递了过去,朝着面前的莲花池看了一眼:“我亲自下去看一眼。”
楚诚:“欸?!处长您.....”
管家庞叔站在岸边喊道:“少爷下面滑,您小心点!”
另一端正房内,顾文德坐在沙发上,整个身子微微前倾。
他垂眸看着顾清韵正在往桌子上摆放着的几颗石子,面色微沉。
半晌,顾清韵将手里的那几颗石子全部摆放完,整个人向后退了一步:“爸,大概就是这么个东西,就摆在书房外的台阶上。您......您看出是什么阵了吗?”
顾文德盯着那些个石头子看了半晌,随后若有所思的端起一旁的茶杯,重新倚靠在了身后的靠背上:“就是个寻常的困阵。”
顾清韵:“寻常的困阵?”
顾清韵双手撑在桌子上又将眼前的那些石头子,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眼:“就这么几块石头就能摆出困阵?”
顾文德:“是。”
顾清韵拧紧了眉头:“这能困住个什么东西?”
顾文德喝了一口杯中的水,弯了弯唇:“困不住什么东西,只能做到拖延时间。”
顾清韵:“害!我还以为是什么挺厉害的东西呢。”
顾清韵:“这东西,顾家年轻一辈那些个学徒岂不是都会。”
顾文德笑着将手中的茶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再次开口道:“你想过这个东西是用来困谁的吗?”
顾清韵:“如果破坏掉那门的是那位的话,那摆放在门前的困阵难不成是为了拦鬼.....鬼王?”
顾文德:“那你现在还觉得顾家手底下教出来的学徒都会吗?”
顾清韵‘嘶’了一声。
顾文德:“摆此阵的人心里素质应是极高,且对于阵的掌握也十分熟练,否则单是这么几个东西短时间内可达不到对方想要的效果。”
顾文德说着抬眸看向顾清韵,“如果换成是你,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用这几个东西摆出这么一个困阵吗?”
顾清韵苦了一张脸:“我肯定不行,不过我哥应该可以。”
顾文德笑了一声:“你哥也做不到。”
顾清韵瞪大了眼睛:“啊?”
顾清韵:“这不就是拿几个破石头随便一摆吗?”
“我的确不行。”
顾清韵撑着手臂站起身,就看见顾清河拿着毛巾一边擦着头,一边从外面走了进来。
顾清河:“阵法要摆的话需要耗费时间,但作战时时间却十分宝贵,所以顾家现如今的阵法大多是改良后的以武器辅以阵法作战,靠自身能力的高低来判定阵法的威力大小,而并非阵法本身。”
顾清河:“可此人却不同,单靠阵法本身,却达到了足以拦阻鬼王的效果。”
顾清韵:“那这人会是谁?”
顾清河:“现如今整个玄门,顾家对阵法一道专擅,但放眼整个顾家,能将阵法做到如此炉火纯青的也就只有父亲,父亲没有出手,那就只剩下一个人。”
顾清韵:“你是说......”
顾清河将脚步停在顾清韵跟前,‘嗯’了一声。
顾清韵瞪大了眼睛:“那岂不是说,祖师爷她老人家刚刚就在顾家?那.....”
顾清韵的声音突然一顿:“哥,你这是......”
顾清河浑身上下湿透,发正湿漉漉的往下淌着水,白色的衬衣紧紧的贴合着身体,勾勒出胸膛紧致性感的弧线。
头顶的灯光从上方映照而下,能看见水珠从脸颊滑落,衬着那张俊朗的脸上添了几分冷色。
顾清韵满脸诧异的抬手指了指:“你.....你这怎么一会儿功夫,就湿了?”
顾清河:“刚刚去湖底看了一眼。”
顾清韵:“湖底?”
顾清韵:“难不成是封印出了什么.....”
顾清河偏头看了一眼自家老父亲那张微沉的脸色,将手里的毛巾放在一旁的桌子,再次开口道:“湖底的封印倒是没事,只不过......”
顾文德抬眸:“只不过什么?”
顾清河:“我去水下看的时候发现封印被完全修复了。”
顾清韵:“这封印还能被修复?”
如果她记得不错的情况下,之前幸福小区那道封印被鬼界打开,顾家派了不少人过去也只能是进行了二次封印。
耗人耗时,最后的达成的效果可能还没有最初的好,可现在顾家的封印裂缝竟然就这么被修复了?
正所谓破镜难重圆,东西一旦碎了就再难恢复。
这世间难不成真的有神仙?
就在这时,坐在沙发上的顾文德出声道:“这封印的裂隙每年都会增长一寸,这些年各家对此毫无办法,不过,这世上倒是有一人能做到如此地步。”
顾清韵:“难不成是祖师爷?”
顾文德:“不错。”
顾文德将身子靠在身后的沙发上,手指轻轻的在扶手上敲了敲:“传说祖师爷身负修复之术,现如今看来传闻不假。”
顾清河:“我在荷花池的附近还发现了血迹。”
顾清河将手中染了血的帕子递上前去:“想来对方应该是还受了伤。”
顾清韵有些担忧的问出声:“那祖师爷不会有事吧。”
顾文德摆了摆手:“如果传言是真,那么祖师爷当年未死,应该靠的就是这修复之力。”
顾文德:“如果是这么说的话,这修复之力应当也可以修复身体的损伤。”
顾清韵:“那就好那就好。”
顾清韵扫了一眼桌子上摆放着的石子,突然恍然大悟:“所以今天祖师爷来,是因为知道鬼界要来顾家找封印。那么,书房里的情况,就应该是对方刚刚与鬼界的那位在那儿打了一架,所以才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不过.....”
顾清韵看向两个人:“不是说今晚秦家也来了吗?”
顾清河回答出声:“秦家对阵不熟悉,这么短的时间应该走不到书房。”
顾清河:“行动处在外院的客房附近发现了别的线索,想来应该是秦家在那边闹出来的动静。”
顾清韵掰着手指头数了数:“秦家的人,祖师爷,鬼王。”
顾清韵:“我的妈耶,今晚到底有几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