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读心后成了千古明君by猫子戏法

作者:猫子戏法  录入:08-31

大臣们:好耶,心心念念的可以做饲料、可以酿酒、可以制糖还可以吃的玉米种子终于得到了。我们的百姓以后不仅能人人吃饱,甚至可能以后日日有肉吃,有酒喝,有糖吃,这如何不让人心潮澎湃呢?
[严重警告:淇州民心度为20%,尚州民心度为40%,盈州民心度为50%。当忠诚度低于60%之时,可能发生小型叛乱,当忠诚度低于30%之时,可能发生大型叛乱,请宿主及时提高以上三州的忠诚度,以免发生无法挽回的后果。]
大臣们看见他们的陛下刚刚还在笑着,不知怎的嘴角又撇了下来。
[严重警告:因为去年的大旱和严寒暴雪,铜州繁荣度为40%,淇州繁荣度为37%,尚州繁荣度为35%,盈州繁荣度为38%,当繁荣度低于50%,会严重影响民心度。以上四州拥有负面效果——饥荒,繁荣度和民心度平均每日下降0.5%,人口平均每日下降两百,请宿主及时提高以上四州的繁荣度,以免以上四州人口过少,成为人迹罕至之地,人迹罕至之地的繁荣度将永远不能达到60%,且宿主每获得一个人迹罕至之地,积分将每日扣除10分,请宿主及时挽救四州繁荣度。]
【啊啊啊啊啊,该死的**,这个刚收回来的四州民心度和繁荣度低又不是朕搞的,为什么要扣朕的积分,讲不讲道理啊?】
大臣们:什么仙界,还敢扣我们陛下积分,这个四州发展不行怎么能怪我们陛下呢?难道不应该怪那个聊国大王吗?怎么我们巍国就能吃饱穿暖,你聊国就是不行?
【可是每个州每天饿死两百人,加起来一天饿死八百人,若是一个月就得饿死两三万人,这些可都是朕的百姓啊。】
【这可怎么办?】
陆兰锖站了出来:“陛下,如今刚刚收复的四州,百姓民不聊生,臣请求将边关守军的粮草分给四州百姓,让四州百姓度过今年这一劫难,如今已至四月,今年北方雨水丰沛,青草充盈,只要赈灾给四州百姓度过这几个月,之后的四州百姓也会跟大灾之后的交邕和岭南一样,自给自足,四州所盛产的羊毛和皮质也可反哺整个大巍。”
“而铜州有一大型铜矿,也可开办新厂助大巍发展。”
“四州百姓由于受到了陛下的恩惠,也可感念陛下之恩,不会再留恋聊国。”
自从那一日陆兰锖匆匆离开之后,贺疏舟身为一国之君,如何可能妥协着向他一个王爷低头,陆兰锖因为贺疏舟那日的戏弄和欺骗也揪心不已,二人谁也不肯低头,朝臣也乐得他们的陛下放弃了这段他们认为不太合适的感情,也没想着劝和,二人便开始冷战到今日。
贺疏舟转头没有理会底下之人。
【朕当时就想到了,还用你说,把朕的词抢了还向朕邀功,不罚你就不错了。】
陆兰锖闻言,脸色铁青。
贺疏舟:“还有没有爱卿有言啊?”
【来个复读机就成,朕给你升官。就不听他的,气死他。】
陆兰锖的脸色更难看了。
大臣们此时简直脚趾都要扣紧了,这上去说话也不是,要被安宁王记恨,不上去说话要被陛下批满朝文武无能。难怪有句俗话说得好,两口子吵架的时候别掺和,容易里外不是人,可在朝堂之上吵架的,这可是古往今来第一对了,他们能躲到何处去?
【怎么,满朝文武这么无能吗?】
最近刚升任三品北方御史司的状元梁文昊站了出来,又将陆兰锖刚刚所言修修改改说了一遍,毕竟这个办法就已经是最好的了,别的都是馊主意。
贺疏舟这才舒展笑容。
“不错,梁爱卿不仅年轻英俊,而且能力出众,朕当初还想点爱卿为探花郎呢,可梁爱卿表现得太好了,就不得不委屈梁爱卿做状元郎了。”
陆兰锖早就知道陛下称任何一个朝臣都为爱卿,可从未觉得这个词如此碍眼过,这梁文昊相貌英俊,又有几分能力,陛下称之为爱卿似乎也格外黏腻些。
瞥见安宁王不善的眼神,梁文昊赶忙托辞,“陛下能点臣为状元就已经是臣的荣幸了,臣的相貌不及安宁王,若是真是以相貌来定安宁王怕是不用乡试会试只需殿试就能得一个探花郎了。”安宁王,已经替你说好话了,不要再盯着我了。
贺疏舟瞥了一眼陆兰锖,
【还探花郎,他又没参加过乡试会试,将军的身份都是世袭的,简称关系户。】
好啊,用得着他的时候就说他是时代为国效力的功勋世家,如今用不上他了,就说他是关系户,君心难测,他是伺候不了,以免以后被疑心功高盖主,他还是早日请辞吧。
陆兰锖:“启奏陛下,如今聊国已经翻不了什么水花了,臣镇守边关多年已是厌倦,请辞一品镇国大将军之位,臣祖籍青州,如今青州还留有一祖产一座二进的宅院,臣想要回到青州过一过闲云野鹤的生活。”
大臣们:陛下您怎么在心底乱说话啊,虽然他们也常常在心底乱说,可您不知道自己的心声能被听见啊,这下糟了吧,安宁王要告老还乡,不……是要挂冠了,这年轻人之间吵架就是容易互相放狠话,以至于不能收场。
贺疏舟瞪大了眼睛,双眼微红,不过一瞬间又恢复成了面无波澜的大巍皇帝。
“陆爱卿考虑好了吗?”
陆兰锖:“臣考虑好了。”
旁边的大臣们嘴巴已经张得能吞下一个桃子了,而作为重要催化剂的梁文昊此时已经逃到了最角落,他只是不想陛下发怒,哪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贺疏舟:“朕准奏。”
听到贺疏舟毫不犹豫地回答,陆兰锖已经心灰意冷,原来伴君如伴虎,君威难测都是真的,他首先是陛下的臣子,之后才可能是陛下的爱人,当这个臣子有威胁之时,作为爱人的身份便不值得一提,若是今日不请辞,明日怕是会上断头台,他们之间又何必走到那么地步呢?
【陆兰锖,你不想要我了吗?】
陆兰锖闻言,抬头看了一眼高坐之人,端的是平时一般的庄重严肃,唯有眼角有一点泪痕。
【我既自负又自大。】
【还爱装,又不喜欢被人团团围着跟一个米团子一样。】
【还带刺,不喜欢刻意亲近之人,要别人失败无数次才能接近,这般的人不是别有用心,就是失望一两次就走了。】
【你是唯一一个没有别有用心,又没有放弃之人。】
【明明是你先开始的,如今却要先放弃。】
【将我留在这高堂之上,做永远的孤家寡人。】
【随便你,反正我有你没你都一样。】
陆兰锖紧紧盯着眼前之人,若不是能读到陛下的心,从陛下波澜不惊的脸上,丝毫看不出陛下内心的狂风暴雨。
竟然是如此吗?
大臣们听到他们陛下的心声,心中的怜爱之意快要蔓延出来了,没想到强大有如神明的陛下,其实也跟所有君主一般,是孤家寡人,那仙界真的是美好之地吗?为何能养出陛下这般强大但又脆弱的人儿,这安宁王也是,不懂得呵护就不要招惹,这又是何必呢?
还不如让他们陛下遇到一个温柔可意的人,就连避暑山庄带回来那只食铁兽都比你安宁王懂事。
陛下不过是小小的欺瞒和戏弄一下你,不就把你吓得心跳骤停,吓得我们这些老臣们坐在地上爬不起来吗?
这有什么过分的?好吧的确很过分,但陛下这么装是一天两天了吗?他一直都很装,难道你安宁王就不能习惯习惯,多让李太医给你开点保心丸不就好了。
钱之荣本来见两人散了,这些日子一直十分喜悦,却没想到陛下竟然如此看重这个陆兰锖,若是没了他,还不是跟行尸走肉一般,唉,说句大不敬的话,他们这些老臣看陛下是真跟看孩子一样,如何忍心让孩子伤心成这样,成为一个孤家寡人呢,早知如此,当初就劝劝,或许就劝和了。
不如,给陛下找一个温柔可意的,腰杆子没那么硬的。
众人看向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梁文昊。
梁文昊指了指自己:什么,让我打安宁王?你们怎么不上?
散朝后,看着彻底决裂的两人,朝臣们长叹了一口气,早知道,不如就,唉。
丑时,贺疏舟摸上了床,却被一人捂住嘴巴,两人挣扎之间。
“陛下为何丑时才睡,陛下卯时上朝,这时候早就应该睡了吧?”
贺疏舟听到了梳洗的声音,停止了挣扎。
“难道真如宫女们所说,陛下夜间去了安宁王住处?”
陆兰锖慢慢放开手,贺疏舟瞪着眼前之人,
“朕何时去过安宁王住处?倒是安宁王,夜闯朕的寝殿,意欲何为?”
陆兰锖笑道:“臣怕功高盖主不得全尸,冲动之下请辞。”
贺疏舟原本微微翘起的嘴角又抚平了,“你就是这样想朕的?”
“就算是陛下要臣的性命,臣也毫不犹豫,不过是怕陛下嫌弃和不安罢了。”
“不过,臣一说出口就后悔了。”
贺疏舟轻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朕金口一开你如何还能后悔?”
陆兰锖慢慢靠近,在他的陛下耳边轻语,“臣以身相许可否让陛下网开一面呢?”
贺疏舟还未反应过来,唇上就有了柔软之意,而眼前之人闭上眼睛,轻轻将他压在床上。
他能听到他与对方同样热烈的心跳声。
不知过了多久,贺疏舟慢慢将陆兰锖推开,红着耳垂道,
“朕不顾自己安全,只为了一时好玩,而没有考虑到重要之人的心情和担忧,非常任性,是朕的错。”
“以后不会了。”
陆兰锖摸了摸陛下的耳垂,“早知陛下就是这样的人,没有及时劝告反而一味地发脾气,恃宠而骄是臣的错,冲动放狠话是臣的错,将陛下一个人孤零零地扔在高堂之上,是臣的错。臣的错明明更多,作为臣子明明该包容君上,作为爱人也不该不沟通,若是谁错得更多,那分明是臣,万幸陛下还愿意原谅臣。”
“包容明明是两人之事,若是只有一人包容,那便只是妥协,妥协总有忍不了的时候,无论你我身份如何,我们作为爱人总该是平等的,那样才会长久,朕之后不会再不考虑你的心情了。”贺疏舟抓住眼前之人的手,轻轻地玩弄着。
陆兰锖此时的嘴角难压得很。
“何况关心朕的又何止是你,朕这样玩闹,若是太后在,不得吓成什么模样,就算是朕的爱卿,也是吓得折寿了几年,朕久居高堂之上,竟然失去了这么多共情的能力,变得自负又任性,是朕的错。以后你就是朕的诤臣,要时时提醒朕才是。”
陆兰锖高高翘起的嘴角又放下了,听陛下这意思,若是太后娘娘也在,他是万万不敢如此胡闹的,而对他,反而是之后才想到如此的?而且他们刚刚才接吻了许久,还躺在一张床上,陛下还是忘不了他的为君之道该时时反思,让他做什么诤臣,还是再多冷战两天吧。

第78章
盈州、淇州和尚州的百姓没想到一觉起来就变了天了, 聊国竟然又一纸条约把他们还给了巍国,不过去年是大灾之年,连饭都吃不饱了,身边人不知饿死了多少了, 哪里还顾得上自己属于哪个国家。
反正他们边关之州, 就跟无根的浮萍一般,但凡有一方弱势而另一方强势了, 最先遭殃的就是他们边关之州, 而这几十年来聊国将他们几州占了, 因为他们还是说着大巍语用着大巍字,这些聊人还不是防备他们, 排挤他们。
但如今回了大巍,但他们与大巍分隔两国已久,虽然也听得懂大巍话, 但会用大巍字的年轻人几乎没有了,而如今他们又怕被大巍人当作异类排斥,除了还没归属聊国多少年的铜州, 他们三州之人在各方面与大巍人也相去甚远了。
盈州、淇州和尚州三州的百姓不像铜州那样迅速接受了自己再次回归大巍的命运, 反而对这些消息视而不见,只是过着自己的日子罢了,而这日子今年属实难过了些。
三州虽然也有大片的草原,但因为比聊国其他地方偏南, 所以约一半的百姓以种地为生, 但去年大旱, 地里的收成不好。
这日清晨, 淇州百姓车迟一家被一阵敲门声吵醒,车迟边绑着裤子, 便打开门。
却见门口站着几个巍国士兵,他们可是听说过巍国的士兵手中有神兵利器,削铁如泥,有的兵还能从腰带里掏出可以瞬间将几人几马炸死的炮弹。
早就知道如今换了皇帝,这新来的当官的不给他们几个下马威吗,谁知这一日来得这般早。
车迟瑟瑟发抖,用着与相近的并州十分不同带着几分聊语味道的口音说道,“军爷,里面请,娘子,给军爷们上茶。”
他的妻子和孩子看到站在他们门口的几个当兵的,也是吓坏了,孩子吓得涕泗横流,却又知道现在危险,也不敢哭出声来。
车迟却见这几位军爷努力扯出来一个亲和的笑容,
“如今你们淇州已经归回大巍了。”
车迟谄媚道:“是是是,军爷,我们可一直盼着回到大巍,知道这个消息一家子可是几天都没睡着啊。”
这几人见这家子已经吓得不轻了,连忙解释道:“如今我们这位陛下可是神仙一般的人物,从仙界取了一种叫土豆的神种,可亩产千斤,今年光是交邕和岭南两州收获的土豆,也是够全大巍的人吃上一两个月的。”
车迟听到亩产千斤,简直吓了一跳,活了大半辈子,亩产千斤的粮食连想都不敢想。
“军爷,当今圣上可真是神仙啊。”
几人又道:“这不皇上仁善,知道去年你们边关四州受了灾,怕是饿死了不少人,给你们边关四州的百姓拨赈灾粮下来了。”
车迟揉了揉耳朵,什么,不是来抓壮丁的,也不是来要粮食要税的,反而是给他们拨赈灾粮的。
“军爷,我没有听错吧?”
领头的人道:“如何能听错,赈灾粮都到了,等一下全家到村口登记,以人头数来领赈灾粮。”
说完几人匆匆离去通知下一家。
车迟妻道:“这不会是什么陷阱吧?”
车迟看着瘦骨嶙峋的妻子和孩子,又想起家里的粮食就算只吃往年的一半那么多,也只剩下几天的了。
“活都要活不下去了,能有什么陷阱?等一下都去,就算是真要抓壮丁,他们又何必骗人呢?”
车迟一家赶到村口之时,村口已经集满了全村的人,而被全村的人围着的十多辆车,被码得满满的,车迟一家张大了嘴巴,这不会真是粮食吧。
而村长一脸谄媚地站在前面,与几位军爷说着什么,不知过了多久,村长的眼睛都红了,接着大声道,
“皇上仁慈,官府给我们发赈灾粮了,凡是在永巴村有过户籍的,十二岁以下孩童,一人领三十斤稻粟,一百斤土豆,十二岁以上者,一人领五十斤稻粟,一百五十斤土豆,这些粮食省吃俭用够你们吃上四个月,今年若是无灾,四个月之后就有新的粮食可以收获。”
车迟一家跟着人流登基画手印,跟着众人排队,知道这些粮食到了他们的手上,他们才反应过来,大巍的皇上,竟然毫无条件地给他们发放了赈灾两,这可是他活了几十年也没有遇到过的事。
直到所有人都领到了赈灾粮,所有人都还是不太敢相信,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领到的粮食,直到这些士兵小卒们见发完了粮食,直接打算赶着马车回去了。
永巴村的百姓才意识到,这些军爷还真是来发粮食的,连贿赂银子也不收,也没有打算喝茶和吃饭,竟然真的送了就走。
这些人都赶着马车准备走了,却见整个永巴村的人包括村长都朝他们跪了下来,村长泪流满面,
“军爷,你们真是什么也不要,就给我们送赈灾粮来的,你们简直是我们的大恩人啊,我们永巴村的人世世代代不会忘记你们的恩情的。”
领头之人赶紧将村长搀扶起来,“我们也不过是送粮食的,你们第一感谢之人该是交邕和岭南的百姓,若不是他们种出了土豆,此时哪里有赈灾粮给你们呢?你们第二感谢之人应该是当今圣上,若不是陛下拿出良种又下令赈灾,你们如何能收到赈灾粮?你们第三感谢之人该是安宁王,若不是安宁王收复了四州,并提出用边关军的军粮应急做赈灾粮,你们如何能做大巍人,得到救济?”
永巴村的百姓前阵子还以为这回到大巍,对他们也并无益处,连吃不吃不饱了,谁还想那么多?谁知今日就打了脸,这换了皇帝,简直就是有了新的希望,本来快要饿死的他们,竟然在一夜之间就有了几百斤的粮食,还是毫无代价地给他们。难怪听说有的人说当今的小皇帝是神仙下凡,不是神仙能有这种悲悯之心,给百姓发放赈灾粮吗?
领头之人又接着说:“不过陛下说了,全因为整个大巍的百姓都勤勤恳恳,这土豆才能种成,这土豆才能顺利运往边关。你们若是要谢,不如谢所有的大巍人吧。”
永巴村的人一出生起就是聊国人,但跟那些大部分聊国人说的语言不通,连长相也略有不同,而且许多北方的聊国人还看不起他们,所以他们虽然认为自己是聊国人,却还是有一种不被接纳和接受的不归属感。
而直到今日,本来快要饿死的永巴村所有村民,却被一个刚刚才成为他们的最高统治者的皇上接纳了,也被这些当兵的接纳了,甚至他们感觉自己被所有的大巍百姓接纳了,这时候他们才有一种回到家的感觉,他们才明白被接纳,有一个国家包容和依靠是怎样一种感觉,这是他们有生以来从未体验过的。
车迟看着几袋子圆不隆冬的叫土豆的东西,也是为难了。
见妻子准备将稻粟煮了,而没有看这些土豆一眼,就知道妻子也不敢试试这土豆是否能吃。
车迟:“不如煮几个尝尝?”
妻子犹豫道:“这圆不隆冬的,真的能吃吗?”
“哎,早晚得吃的,不如今日试试?”
车迟妻子将几个土豆煮得软烂,又翻出珍藏的盐加了一点,没想到这土豆味道还真是不错,而且能饱腹,能饱腹的粮食就是好粮食啊,何况这土豆还能亩产千斤。
一顿饭过去,这几个土豆被吃得干干净净,到最后一个之时三个孩子还抢了起来。
车迟见到捂着肚子十分满足的三个孩子,再看看这些日子里因为粮食不够而亏了三个孩子吃喝,这三个孩子都瘦得皮包骨了,还是很懂事,见全家都没得吃,没喊过一句饿,如今他们回到大巍,竟然直接给了他们够吃半年的粮食的,而陛下所说的四个月,怕是以食量庞大之人来算的。
车迟道:“这土豆亩产千斤,这军爷们还说土豆耐旱,连淇州也种得,不如我们也种点吧,家里不是还有一亩旱田一直种不活粮食吗?不如就用那亩旱田试试。”
妻子也知道这土豆能饱腹,是个好东西,如何不应呢?
如贺疏舟预料的,根本不用在边关四州倡导推广种土豆,边关四州的百姓就自发地种起了土豆,而此时的所有大巍各地,凡是种不了粮食的山地旱地都种上了土豆,而这土豆如今已经在所有大巍的州府的大街小巷上能轻松买到,因为从交邕和岭南运来有了一些路途成本,原本交邕和岭南是一斤粮食或等价的钱可换一斤土豆,到别的州府就要用一斤半的粮食和等价的钱才能买到一斤土豆了。
但毕竟是做种的,大巍百姓们也知道这土豆能亩产千斤,也是家家户户咬咬牙就买下了做种。
但有的富裕点的,尝了这土豆,发现竟然味道不错,而且做法颇多,煎炸炒煮各有各的滋味。
所以大巍所有县镇大街小巷,都摆起了一个个的土豆摊子,有卖炸土豆,有卖烤土豆的,生意还很好,很是赚了不少,不少孩子连糖葫芦都不爱吃了,每日缠着父母给他们买上一份,这味道才是能迅速将土豆推广到大巍全国的重要原因啊。
此时边关的战事已歇,御驾亲征的圣上自然要班师回朝。
贺疏舟作为皇帝,御驾亲征入城自然要屏退百姓,以免遇到此刻,却行至在翼州寿鲁县时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停。”
外面骑着马护卫的安宁王匆匆下马,
“陛下,怎么了?”
“这街上卖什么的,怎么越闻越香?”
陆兰锖见旁边果然有个小食肆摊子,不过主人已经隔开了,不过陛下想吃,他们如何能不满足呢?
“这外面的土豆摊子是何人的?”一个太监模样的人夹着嗓子道。
寿鲁县的一个普通小贩李长做这个土豆炸串的生意已经有一个月了,他家本来就有一点祖传的手艺,这土豆更是一种好食材,只要不是将糖放成盐的那种厨房杀手,很难将土豆做得难吃,更别说他本就有一点手艺,因此这土豆炸串的生意极好,每日一百来斤土豆都供不应求。
可今日皇上出行,将他们这群人给隔开了。
谁知不知怎的皇上身边的公公竟然在找他,不会是土豆炸串摊子的油不小心倒在地上惊扰了圣驾了吧。
李长战战兢兢站出来:“这位公公,小人正是外面土豆炸串小摊的摊主,不知是否是惊扰了陛下,小人罪该万死。”
王府:“行了,别怕,是天大的好事。跟着我走吧。”
李长跟着公公回到了炸土豆摊贩前,就见一群穿着红红绿绿官服的高官都围着他,吓得他腿都发软了。
王福道:“你的手艺如何?”
李长老实回答道:“街坊没有说不好的。”
“那就成,今日陛下行至你的摊贩之前,闻到味道,想要尝尝。”
李长的腿更软了,什么?陛下想要吃他做的小食,这可是天大的荣幸啊,可若是做得不好吃,那就是大祸临头了。
不过李长还是战战兢兢地炸了不少土豆串,王福尝了一口,味道不错,而且没毒,才给不远处圣驾里送去。
贺疏舟出了马车,拿起跟现代世界如出一辙的土豆炸串咬了一大口。
【果然是熟悉的味道,可惜没有辣椒面,不然就更好了。】
陆兰锖闻言心中却想着,要不把整个聊国都给占了,陛下或许还能得到一个那什么兑换券,陛下心心念念这辣椒多久了,没能让陛下吃到简直是他们作为臣子的失职,还没回神,就见一串土豆串伸向了他的嘴边。
“啊!!”
大臣们看着陛下跟安宁王两人旁若无人,分食一串土豆炸串的模样,简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两人吵架时要把他们吓死,和好时要把他们腻死,想到以后还有无数这般的日子要过,简直想要以头抢地耳。
大臣们转念一想,这以后女子科考为官,怕是以后这般的场面还多得是,也不知前路到底是如何?跟了这么一位陛下,也不知是福多一些还是祸多一些,但要问他们后不后悔,跟了能收回四州转颓为盛的皇帝,谁还会后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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