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
久等!翻了下大纲发现我把Ling的重要信息写错了,特别抱歉啊啊!她是个留着短发看上去特别帅气身高一米七五的Omega女性噢。本来想这一章写到刀那儿的,但是我太啰嗦了orz
莫知义领头敲了两下门,在得到“请进”的回复后众人推门而入。
符合人体工学设计的床在这时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在大家走进后首先看见的便是卫母陈芬的笑脸。
她半躺在床上,手上还吊着水,头发似是刻意梳过,不像是刚从急救室出来那般乱糟糟的。
“真的都来了啊。”她似是在情不自禁地感叹,眼睛中润着盈盈的水光。
“陈女士好,请问我们能坐下吗?”莫知义问道。
他们每个人手中都拎着一把灰色的折叠靠背椅,明明是放下撑开就能立马坐下,但就跟刚才的敲门一样,他们依旧坚持着多此一举的询问。
“当然,肯定可以,你们赶紧坐下吧。”陈芬的气有些短,呼吸也不均匀,因此在着急忙慌地说完这句话后,她便弓着背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坐在最远侧的杨希见状立马走到她的跟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另一只手则推开了莫知义递过来的水。
“六小时内禁食禁水。”
莫知义默默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回身把新风系统中的加湿功能调高了一个档。
“洗胃后食道黏膜会有损伤,所以不要说太长时间的话,你现在身体还处于恢复的阶段,不要太勉强自己好吗?”
杨希温柔地替陈芬调慢了吊水的速度,细心叮嘱。
陈芬眼眶中的水光终于溢了出来,她笑着道了声“谢谢。”
杨希点头后走到莫知义身边俯身:“半个小时是极限了,她现在需要多休息。”
莫知义点头,单刀直入:“您找我们来,是想跟我们说些什么呢?”
陈芬听到如此直白的提问还有些愣神;“我以为你会先问我为什么选择自杀的?”
“选择是个人的事情,您不需要对任何人做出解释,”莫知义的语气沉了下来,“而且就算是解释,也应该是我们向您解释为什么要强硬地改变你的选择吧。”
陈芬垂眸:“小卓的事我大概都知道了,就是那个叫施敬的人杀了他对吗?”
“陈阿姨,我们不会给出未经证实的回答,现在我们可以告诉你的是施敬一定与卫卓案脱不了干系。”希曼先一步回答。
“卫卓案,呵,卫卓案,”陈芬的眼泪大滴大滴地掉了下来,“这么多年了,我听到的终于不是什么常见的离家出走或是普通的失踪案,总算,这件事总算是有了名字了。”
希曼也没想到只是三个字就能让对方泪流满面,她刚想张口解释却收到了莫知义制止的眼神。
“我看过资料,您每年都会定期去警局报道,想尽一切办法确保卫卓在失踪人口名单上不会被遗落。我们第一次见您的时候您在做忌日纪念,您从来都没有忘记卫卓对吗?您一直都在努力地想要找出失踪案的真相不是吗?”
莫知义的尾音轻柔。
“那为什么呢?为什么要在眼看着事情有了重大转机就要水落石出时,您选择了放弃呢?”
陈芬抬头,直直地平视着莫知义的眼睛:“没有一个妈妈会忘记自己的孩子,没有一个。小卓离开后我加入过许多同样有孩子失踪遭遇的父母互助会,他们偶尔会请一些医生专家来做心理疏导,十个里面有九个都会劝我们向前看,劝那些夫妻再生一个孩子。”
“呵,”她突然苦笑了一声错开了视线,“但你知道吗,往往Alpha角色的父亲们都能在最快时间里接受这个方案,他们觉得再生一个就可以弥补前一个的遗憾。血浓于水,反正是同样的父亲母亲,待在同样的子宫、生殖-腔、孕肚里,共享着相似的基因,这些就足够转移注意力了。”
“但对于妈妈们来说却不是这样的,每一个孩子都是不一样的,作为曾经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渡过了一体二心日子的宝贝,每一个都是不一样的。这个孩子就是这个孩子,再生一个也绝对不会成为他。对于妈妈来说,每一个宝宝都是独一无二的。”
“小卓也是。你知道吗,在他失踪后的第三年,我甚至有时会感到可耻地感到庆幸,幸好老卫走了。要是老卫没走的话,我想我每天一见到他就会想到我们的孩子,那我绝对是活不下去的。”
“陈女士,既然小卓对于你来说是这么珍贵的存在,那你为什么——”
漱竹还没问完,就被陈芬打断了。
“为什么不活到大仇得报,恶人下地狱的那天对吗?”陈芬显然也知道他的疑惑。
漱竹默默地点了点头。
“你没有孩子吧?”陈芬眼神柔和地看向漱竹。
漱竹被这般直接地提问打了个措手不及,他下意识地看向了莫知义的方向后才如被踩了尾巴般摇摇头。
“那就是了,母子连心,小卓是生是死我心里早就有数了。他失踪的第二天就是我的生日,自从他爸爸走后,他就是我们家的小男子汉,所以每年的那天他都会早早地爬起来给我煮一碗长寿面。从把面条成了面汤到盐放多了特别咸,再到一碗好吃的面,他很努力的。”
陈芬望向窗外,眼神放空陷入回忆。
“所以我知道他那天一定不会像他的同学们说得,去酒吧庆祝。因为他明天要回来给我煮长寿面啊,他那么轴一个孩子,是绝对不会缺席我的生日的。”
“在那天过后,我从来都没有过过生日了。我的每年都由两个日子切开,一个是春天时他的冥旦,一个是冬天时他的生日。春天时我会去衣冠冢那儿,看着旁边长了新的小花,我就会告诉自己我的孩子也一定和这些小花一样,拥有着新的希望。 而到了冬天,我更是能奢侈地接到他打来的电话。”
“电话?是华国的数字生命缅怀计划吗?”
坐在后排的Ling突然出声。
陈芬也停顿了一下,像是没想到居然真的有人知道:“嗯。”
Ling长舒了口气,对众人解释道:“科技发展,用计算机Ai模拟生命已经不是一件稀奇事了。只是这样的力量实在过于强大,对于许许多多的人来说这不算是救赎更像是沉溺。所以华国政府在十三年前正式接管了数字生命的所有权。对于家人失踪的亲属,他们可以向政府申请制作数字生命,并且每年都能在亲人生日的那天接到一通视频电话。”
“在四十分钟的视频电话里,孩子会模拟不在父母身边的情景,根据他的兴趣爱好匹配适合的经历与父母交流。随着时间的流逝,拥有数字生命的孩子也会一点点长大。这对于许多父母来说,就是梦境。”
“是啊,是梦境。许多父母活着就是为了等这一通电话。政府采用这样的手段对我们进行特殊的心理治疗,但这样的治疗是有条件的。”
陈芬的声音哽咽了起来。
“只有在失踪状态下的孩子父母,才能申请这项待遇对吧?”Ling的眼神复杂,“因为数字生命的能量实在过于强大,在经过了无数次的开会讨论、伦理争议后,华国政府决定不对已逝世的亲人家属开放申请。”
“所以你是因为在冬天不能再见到卫卓才选择自杀的吗?”漱竹艰难地问道。
比起他的沉重,陈芬更像是吐出了好大一个心结,轻松地点头承认;“对。小卓的尸体被找到了,这意味着今年我接到的会是最后一通告别电话,而在下个春天到来的时候,我只能和他一起过逝去的生日,而再也不会有新生的希望了。”
此言一出,屋内陷入死一般的宁静。
陈芬用最轻松简洁的语气往众人心上扔了一枚能炸得人血肉模糊的炮弹,杀伤力之大之快速甚至连让众人喊疼的时间都没有。
“前面你们问我真相报仇是吗?我在意却又没有那么在意。”陈芬笑着用手背擦拭脸颊的泪,“因为就算是凶手们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能换回小卓站在我面前对我说声‘妈妈生日快乐’。我早就不执着于那个了。”
“有的人会倾尽一切选择复仇是因为他们没办法跟自己的痛苦和解,他们保持着愤怒,想要把世界全都烧了,烧成一片废墟最好。但我不会了,因为我会想,要是我的小卓投胎转世,一出生看到的是一个肮脏扭曲的世界,他会难过的。”
“你看啊,当了妈妈后我变得这么胆大又这么胆小。为了一个孩子,我也觉得自己真是太不酷了。”
莫知义被她的最后一句狠蜇了一下,头脑在倾刻间回忆起了那通医院的电话,在那里,那个绑架施敬的绑匪也说了这么一句:
“这高高在上的慈悲真让人厌恶啊。只是当你想要批评谁时,不应该先明白,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人都具备你所拥有的优势吗?”
是这样啊,当站在制高点上时,往往会把俯身当作恩赐,他刚刚教育漱竹和莫知莱教育得头头是道,一抓头自己却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真相,对于他来说,一切都可以为真相让步。
但对于其他人来说不是的。
就像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她在乎真相却也没有那么在乎,因为她有比真相重要千万倍的宝物。
“陈女士,是我太自大了,我想向你道歉,”莫知义倏然起身,鞠了一躬。
“我现在不会再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什么真相什么报仇,但是有一件事,我想要告诉你。”他深呼吸,“法医的鉴定结果显示卫卓的致命伤来自于手腕。”
此话一出,现场所有人皆是哗然。
拨云组的众人面色凝重,而陈芬的脸上写满了错愕。
“手...手腕?”
“对,”莫知义点头,“我上次跟您说过的,卫卓被铁链扣着困着。所以起先是有遮挡没有看到,您签署了同意书后,法医解开了铁链。而根据检验发现,卫卓,有非常大的可能性是自杀的。”
“自杀?!”陈芬震惊地张嘴,哆哆嗦嗦地重复了一遍。
“所以,我想请您不要放弃,不是为了找出凶手,而是为了找出真相,卫卓为什么要选择自杀的真相。”
莫知义上前握住了陈芬的手。
将温暖的力量传递到了那双冰凉干枯的手掌中。
“卫卓,你的孩子,还需要你的守护,才能变成春天里破土而出的美丽小花。”
【作者有话说】
明天应该还有一更,我努力再补充一些衔接情节。这一卷的大纲中自认为最重要的就是这场了,唉。
第22章 拨云暗卫
“刚刚截到的消息,施太太在去医院前一晚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通话时长在五分钟,在对方挂断后,她还多次尝试回拨但都没有成功。”
虽然现在的技术进步,所有的键盘都能用红光实现,Ling还是固执地无论走到那儿,都背着一把键盘,而且她工作得越起劲,键盘敲得越快,就跟鼓点密集的舞蹈一样。
“我尝试追踪了那个电话号码,是一次性的,后面的人很谨慎。但我收获了一个意外惊喜。施太太是个敏感心机的女人,她给自己所有的通讯设备都装了插件,电话接通后会自动录音,并且上传到她的云账户上。”
Ling打了个响指,语速跟上了手速:“我黑进了她的云账户,把这段录音拎了出来。Now, who want to have a look”
莫知义没有着急点头,而是先问:“你把云账户里面的备份都删除了吗?还是保留原样了。”
“wuu, good question,”她笑笑,“如果我是一个入门级的黑客,那我可能会选择炸掉这个云账户,可是我是谁,我是顶尖中的顶尖。当然不会犯这样的错误。我把云账户里所有的数据都做了备份,同时清理干净了我来过的记录。毕竟真——”
“真正顶尖的黑客是来去无踪的,对不?”希曼放了一杯咖啡放在Ling的手边。
“不要随便抢别人耍帅的台词啊,希曼女士,很讨人厌的。”Ling端起咖啡,却在问到咖啡香的瞬间放下了杯子。
希曼挑眉疑惑道:“怎么不喝啊?作为咱们拨云组唯一一个对咖啡从豆子到机器都有要求的人,给你准备一杯合心意的咖啡可费了我不少时间呢。”
“希曼,你让Ling继续说。”漱竹接过了话头,冲Ling递过去了一个理解的眼神。
“其他的录音我还来不及整理,但我按照自创的算法系统抓取了关键词做了分类。但最重要的还是这一条,我也算身经百战了,这个听起来还是十分让人毛骨悚然啊。”
她按下了播放键,电流声经过优良的音响设备,让众人在瞬间有了身临其境的感觉。
[明天老老实实地去医院,到时候会有人告诉你该怎么做得。][你在说什么?!你在让我亲手杀死自己的丈夫!][呵,丈夫?你在施敬对家夜场里包男模签的免责协议都堆成山了,施太太,你一个夜夜做新娘的主儿口中说的丈夫到底是哪个啊?][你!你,无耻至极!!][我无耻?怎么做了还不让人说了?还有啊,你那个唯一的儿子,那个低等劣性的D级Alpha到底是谁的儿子你心里没有个数吗?][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想做什么!][我不是说了吗,只要你能亲手杀了你的丈夫,你的孩子们就能活下来。][那...那我呢...我要是杀了他,我会进监狱的!那我怎么办?][嗯,听起来有点惨呢。这样吧,只要你能圆满地完成任务,我就考虑考虑让人带你逃跑噢。][逃跑?你既然知道孩子的事就也应该知道,我对他们几个的感情都不深吧,一个个的全部都是劣性种,你以为我会为了他们的安全去杀-人吗?][啊咧,真是个坏mummy呢。可你以为只是这样而已吗,你还不知道吧,前不久你丈夫有个私生子检测出了有A级分化潜能,他高兴得直接去改遗嘱了呢,这一改可切割走了大半财产,这你还不知道吧?而且他要是醒来后,知道自己的婚生子原来是个绿色产物,他会怎么做呢?]到这儿陷入了大概三十秒左右的沉默,而后施太太才开口。
[你能确保我顺利逃出来吗?][嗯哼,我知道的噢,施太太,您私底下给自己和小情儿拿了第二国籍,每年花大笔钱疏通管道,保证自己的双-国籍不被举报,留这么硬的退路,怕的就是这样一天吧。][我需要三张机票,直达葡国的。][唔,你先拿出诚意来咱们再谈条件吧,要是你完成的好的话,说不定我能直接给你派架湾流呢。好了就这样了,祝你明天顺利噢,施太太~][喂!喂!]...电话陷入忙音,通话结束。
如此大的信息量将众人塞得有些反胃。
“真是铤而走险的赌徒啊,现在怎样,去找那个孩子的生父,她的小情儿吗?”希曼摊手问。
“他们俩是一个人吗,你就这么肯定?”莫知莱冷哼了一声,满是不屑。
“噢,忘了说了,是一个人。这是对家夜场曾经的顶级招待,也是施太太的初恋呢。”Ling调出一张照片,一张俊脸出现在众人面前。
“所以我们现在梳理一下,到底有几股力量在这其中纠缠,”景天裁点点屏幕,Ling便会意地换成了白板模式。
“A是正义判官,绑架施敬的人,同时也是打电话给学长的人。”
“B是非法恶人,以施敬为代表的人,同样也包括了之前被绑架走但是全部被安全放回来的人。”
“C是未知推手,怂恿施太太的帮凶,还有那位实习女警。他们目前担任的角色未明。”
“至于其他的联盟也好,唐文生也罢,不过是这三方实力中的走狗罢了。”
莫知义点头赞同,起身接过景天裁手里的笔:“还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这个C是B的同伙,施敬的事情会成为揭露他们罪行的导火索,为此他们先下手为强,斩断了自己同伴的脖颈。”
“没有错,但是现在的情况下,我觉得还是分成三方比较好。”莫知莱瞥了一眼莫知义,“毕竟他们代表了不同的利益。”
莫知义没有在意莫知莱语气中微妙的挑衅:“分为三组,希曼天裁跟A;漱竹知莱跟B;我来跟C。Ling负责一切技术上的支持,还有杨希,我已经跟警局那边打好招呼了,你作为特聘专家,跟着法医查验,卫卓的腺体被剜走了,这一定有什么特殊含义。”
“前面已经说过了,现在大家能自由使用伴生天赋了。既然可以用,那就不要藏着掖着了,放心,出了天大的乱子都有我顶着,几万字的报告能解决的事都不叫事,放手做吧。”
莫知义难得地对着组员们放柔了语调。
“至于前面说过的阵营选择,在一切尚未明朗前,我们就做D派——拨云暗卫。”
【作者有话说】
一个短小的衔接,下周剧情开新。
“你疯了吗?在EOS的人眼皮子底下搞这么一出大戏,你是嫌命长吗?”
唐文生焦虑地在房间内踱步,嘴角的燎泡充分证明了他的心焦。
“上边给你的命令难道不是这个意思吗?”
男人脱下白色的实验袍,露出内里的黑色高领薄毛衣。可惜穿了高领长袖,也没能掩盖住他脖颈位置的咬痕。
唐文生被噎了一下,眸光紧盯着男人:“怎么?又被咬了?”
男人不以为意地扯开领子,将那狰狞的咬痕整个露了出来。
“咬痕?这是光荣的勋章啊。能挣脱铁链狠咬我一口,不就证明药剂的效果又提高了不是吗?”
唐文生皱眉:“提不提高不重要,你埋下的那个小钉子呢?现在得处理了吧,万一被那边抓走了,我们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放心,”男人不在意地打开控温抽屉,露出了满满的针剂,“我想想啊,她好像是Ⅲ级的嵌合体吧,啧啧,真可怜,一个幼苗期的Baby再也不能长大咯。”
眼前的人明明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自己的保镖队伍中找个最次的出来也能把他打到残血。
饶是如此,唐文生每次在与他说话时,总能感受到彻骨的寒意,像是复活的克苏鲁从阴影中醒来,舔舐着他的脊背。
唐文生定了定神:“这次的事我就先不跟你计较了,但你以后做事之前先跟我说一声,再这样胡闹的话我可保不住你。”
男人没有出声,只是嗤笑了一声:“唐先生,我说,你是不是忘记了,今时今日,在Harvest里,我的等级可比你要高呢。”
唐文生被刺了一下,却不怒发笑:“比我高?呵,我说靖枝,你是不是做实验把脑子做傻了?你一个没有分化的人类,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上确实不容易,但也就到这儿了。”
唐文生姿态优雅地起身转头,最后在出门前还是停下了脚步:“嗯但,就一个平民种来说,你确实可以小小的骄傲一下啦。”
说罢他笑着关上了门,在门合上的那一刻,留在原地的男人发狂般将桌上所有的试管、原料全都扫落一地。
那个被叫做靖枝的男人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面上捎着熊熊的火焰:“妈的,一个易感期就和野兽一样到处发-情的禽兽贱种,你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
“还记得施敬房间内满墙的光碟吗?”
一个星期过去了,拨云组的众人碰到一起开了个会。
“施敬办公室内满墙的光碟?怎么可能会忘,要不是不合时宜的话,我感觉像是回到了我刚分化的那阵,买了很多的Po-rn碟,藏在衣帽间的内-裤夹层里。怎么,那个王八蛋也把喜欢的片子刻成碟了吗?”
希曼神色疲倦地趴在桌子上,向来打理得宜的黑发也毛躁了些。
听到这话,漱竹不由自主地皱眉,莫知莱见状瞪了一眼希曼,后者突然收到个眼刀还不知道自己干了些啥。
“当初一桩事接一桩,解析的工作没来得及弄好,”Ling主动接下了话题,“我发现这些碟真的可以用暗藏玄机来形容。”
“和之前警局鉴识人员的结论一样。不知道设计了什么样的程序,我第一次用光驱读取时是空白一片,后来我一追才发现这里设置了一个非常有趣的自毁程序,只能在特定的设备上播放,如果是其他设备的话,里面的内容会自行销毁。”
Ling叹了口气。
“七百零八张碟片,我后来往深探查了一下,发现那天正好是奖学金晚宴举办的时间,所以说,碟片的数量是特定的。”
“施敬跟卫卓的关系我们已经有了眉目,”莫知莱打了个响指,“我们带着联盟那个尤人剑一起做了探查,发现当初卫卓的父亲卫耀一直追踪的灰产场所就是施敬名下的。不仅如此,他最后丧命的那个娱乐场所是个皮包公司,我们用了点手段,发现是施敬大哥名下的产业。”
“所以说,施敬就是害死卫卓父亲且把他打成黑警的罪魁祸首?”
希曼一下就精神了起来。
“现在还没有直接能定罪的证据,可就直觉来说,我认为是的。”莫知莱点头。
“Mother F**k,这是什么垃圾人,把人家爸爸害死后又找上了人家儿子?”
希曼狠咬了一口自己的大拇指,怒气冲冲地吼道。
“我尝试联系了施敬的那个助理,但显示是空号,知义,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
漱竹撇头看向莫知义。
莫知义神色坦然:“是我做的,我对他们一家启动了EOS的匿名保护计划,之前的一切当然都被销毁了。”
“杜特助对我们来说是很重要的人物,我们必须见他一面!”
莫知莱情绪激动道。
莫知义扫了他一眼:“我之前跟他的交换里面有这样一条,只要他们一家确认安全着落了,他就会给我提供一份详尽的录音,交代所有知道的事情。你大可不必操心,我从来不打无准备的仗。”
闻言,莫知莱吃瘪,郁郁地坐回凳子上。
“还有就是,我们发现施敬名下的娱乐场所中有一个利润高得惊人。”漱竹把资料调了出来,是一份不知从何处找来的账本。
“嘶,这么高的利润,除了贩-毒、买卖-人口、性-招待、开设贝者场外,我想不到第五条来源了。”
景天裁冷哼一声。
“果然是天裁啊,”漱竹一语双关地赞叹道,“这家娱乐场叫Harvest,中文名为狩猎场,据说是海市出了名的上流作乱场所,等级森严,这也是施敬的核心利润所在。”
“你要是这么说的话,”希曼突然插嘴,“我在调查绑架施敬的那伙人时,发现他们似乎只在海市东向的本善区下手,难道说?”
在场众人神色一凛。
漱竹继续道:“我去追踪了那些被平安送回的绑架人们,没有一个人愿意接受我们的问讯,后来我只能拜托Ling黑入他们的消费系统中。”
他突然顿了顿。
“跟希曼的结论一致,这些人在六个月内的行踪都不约而同地集中在了本善区,所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