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杰君还好吗by浮云素

作者:浮云素  录入:09-08

□□力量不够, 必中效果来凑, 容貌平平无奇的男人额上一道缝合眼格外显眼,此外那真是张毫无记忆点的脸啊, 见他双手聚合成立体三角形低声喝道:“领域展开——胎藏遍野!”
连术式公开都来不及了。
五条悟并不欲留手, 天元的记忆告诉他, 此人如滑不溜手的鲶鱼,若不能烈火烹之一定会被他逃脱, 当即也展开术式——“无量空处!”
必中与必中术式相抵消,制造出片刻空隙,身兼多种密法的羂索欲弃尾逃生, 却撞上无形屏障,看半悬在空中的人型咒灵他还能不明白吗?即便天元的长相与过去毫无相似之处, 他也一眼认出其身份。
羂索不知作何表情了,为了天元也为了自己,他竟扯出一抹难以言喻的笑容道:“夏油杰……天元,你也有今天。”
想不到最后,他竟然是亡于天元之手吗?
夏油杰在半空中睥睨他,封锁一切逃跑路线,暗处特级咒灵蠢蠢欲动,对羂索呈包围之势,而他身后的漩涡极之番蓄势待发,正如同羂索背后五条悟的茈。
他不知该哂笑于这两人为自己难得一见的联手还是与天元成对照的命运,千年之梦付之一炬,可真的结束了吗?或许未必,半空中的夏油杰,与他有着十分相似轨迹的男人是否会继续他的道路?他的目的是人类的进化而夏油杰的目的是咒灵的不再产生,在现阶段殊途同归。
最后他询问:“可以知道我哪里暴露了?”不愧是后期反派,此时此刻还很有逼格。
五条悟却摆摆手道:“去新世界思考吧,拜拜,羂索。”
三言两语道尽的非回合制混战持续时间不长却声势浩大,身处高专的小夏油杰等人当然感受到那地震般的震动,年少的家入硝子同年长的自己在一起,扒着手术台不放手,青白的大体老师或成为多少人的噩梦来源,却让少女两眼放光。
不同于年长的校医小姐在日复一日解剖无数同伴尸体中练就了波澜不惊的冰冷心脏,与这些咒术师并无交集的家入硝子只醉心于医疗,五条悟曾说他们能组成三人小组,名侦探、警察与法医,此非虚言,法医真是一等一适合硝子的职业。
或许她能兼任救死扶伤的医生与死亡处理人的法医。
夏油杰非感知力强的咒术师,他与家入硝子想得一致,往头顶晃动的白纸灯光怪道:“地震?”
只有五条悟,忽然安静了,他仰面看似盯着天花板,实际上瞳孔的落点压根不在近处,而是在渺远的空旷的远方。
“有两股咒力。”他脸上一片空白,并非不在思考,而代表着他人望尘莫及的惊人的集中力,五条悟将全副心神集中在远处的对战中,他所看见的是咒力与咒力互相触碰产生的火花。
通过咒力阅读人、阅读人的行动,这是他儿时起养成的习惯,或许在他人心中,只有色彩与波的咒力的世界是无聊的,五条悟却从中品出海量信息。
家入硝子,成年的与年少的,以及夏油杰都安静下来了,聆听五条悟实况转播。
日下部笃也本抱剑依靠门框,家入硝子是珍贵的奶妈,非战斗人员,这里又有三株珍贵苗苗,于理他身为一级咒术师有义务为咒术界守护珍贵“财产”,于情他对曾经的高专三人组与他们的孩子们非常好奇。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一级咒术师也不例外。
日下部也听见了五条悟的话,他正想说“我出去看看,你们别乱跑”,就听后者实况转播道:“是他、那个夏油以及脑花。”
脑花是谁?日下部脑子里全是问号,他的注意力集中在“那个夏油”身上,为什么你们会知道夏油杰?
不对,极恶的诅咒师夏油杰为何会在此!
想到这,日下部笃也毛骨悚然,他在学生时代见识过夏油杰的本事,如果说咒术界的所有人笼罩在五条悟的阴影下,只要与夏油杰在同一学校的人无不敬佩这名学长或学弟,日下部笃也也如此。
他是不愿意与夏油杰对战的,并非出于私情,而是知道这名曾经的特级咒术师认真起来杀伤力很大,哪怕他们有五条悟也不能低伤亡。
他低声质疑道:“夏油杰?他提前攻进高专了?”
日下部看向五条悟,希望拥有六眼的少年给他解答,然而在场人甚至无暇在他面前演戏,更别说回答他的话了。
“怎么样?”年轻的夏油杰问。
五条悟说:“他与悟……叫这个名字真怪,都领域展开了。”他几乎不眨巴眼睛,“夏油在半空中,他展开了,不应该不是他展开了,一个类似帐的结界。”
“咒力的流动跟寻常帐略有些区别,是一个限定结界。”
日下部笃也听后道:“果然,夏油他收服了天元大人。”
小夏油杰错愕道:“你说什么?”
天元大人不是咒术界近千年的唯一结界支撑者吗?什么时候咒灵操术进化到连咒术师都可以吞噬了?
他立刻反应过来:“天元大人是咒灵?”
日下部笃也说:“这可不是小孩该知道的消息。”这样嘟囔着,却还给出细致的解释,“天元大人是咒术师,可因十年前与星浆体同化失败,□□崩溃转化为咒灵。”大叔压低眉眼道,“我们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夏油杰:“……”
日下部笃也追问五条悟:“怎么样,是五条悟跟夏油在战斗吗?”
五条悟不满地挥手,像驱散到处乱飞的苍蝇,他说:“安静点,不是。”不耐烦回答日下部的问题。
夏油杰好心补充:“他们是在对一名诅咒师大打出手。”
“?”日下部笃也无法理解,夏油杰跟五条悟才是最大的敌人吧,且让两名特级结成联盟对付的诅咒师,有这种人存在吗?驴我吧?
校医小姐看日下部一脸不相信的表情,叹了一口气,她先拉着注意力分散,心思飞到五条悟跟夏油杰那的家入硝子将处理到一半的咒术界大体老师装进保持咒力活性的装尸袋中,又将其塞入冷柜。
有的咒术师死后会被消除一切信息付之一炬,有的则早已签订死后契约,处理干净后分割作为咒具的一部分而存在,以有点儿人性的观点来看,那真是可悲的一生,短暂的活着的时光为了存活与反抗命运而活,死后还要作为工具而驱使。
咒术师不存在无悔的死亡,连寿终正寝老死在温暖床上的也几乎没有。
校医小姐说:“日下部。”
日下部笃也回头。
“算一个人情,不要去追究他们同时出现在这里的事。”
日下部笃也的表情立刻变了,他甚至没犹豫,直言道:“好。”
家入硝子,她在咒术界是一座珍贵的宝藏,是抽烟喝酒的白衣天使,几乎没有战斗在一线的咒术师是没有被她救过的,她给予咒术师生,尤其是没有资源的平民咒术师,也送人死亡的最后一程路,几乎所有人都欠过她人情。
对日下部笃也这种重视恩义的传统日本社畜来说,硝子的这句话就足以他对听到的一切闭口不谈了。
十五分钟后分出胜负,五条悟不得不承认活过千年的人有两把刷子,在五条老师与教宗大人的联合围攻下,在这绝对不利的战局中坚持了十五分钟,而且没有一分一秒是放弃逃生的,他将平平无奇的咒术师□□玩出花来,也表现出蛰伏千年大boss的坚韧意志。
不过……
他用刻意的、不是很在乎的口吻掩盖自己松一口气的心道:“结束了。”
这样的话,杰的身体就不会被玩弄了吧?
想到曾经看过的未来碎片,五条悟就心头一阵火起。
他当然不觉得自己跟杰也会变成那样,只是比起杰的死,他更不能接受的一定是死后他的身体被利用。
如果杰真死了,他绝不会犹豫,要亲手将他干干净净地烧没,不给任何人利用他的机会。
他发誓会这么做。
却听自己的挚友夏油杰以平静的语气道:“结束了。”
五条悟本能觉得夏油杰的语气有点怪,可他毕竟神经大条,实在猜不到夏油曲折的心路历程,不知暗指。
“你不高兴吗,杰?”天真而真挚的,不善于猜测人类内心的大猫猫只能善意发问,他心思一派纯善,不带他意。
夏油杰实在说不出“嗯,我高兴”之类的话,虽然他也可以如此敷衍五条悟,但……
敏锐的嘴替家入硝子早已学会成为二人间的翻译机,他们仨各有各的问题,夏油杰心里有事不往外说,五条悟大大咧咧心思不敏感,家入硝子冷眼旁观一言不发。
现在夏油杰学会艰难表达自己的心思,五条悟知道放大不和谐的蛛丝马迹品味人类的喜怒哀乐,硝子获得了勇气有话直说勇往直前。
硝子说:“他不高兴,杰一向想的多,他在想两个月后的百鬼夜行。”
五条悟才支棱起来的发丝又蔫吧了,就像是猫咪高高翘起的耳朵耷拉,他刚想说什么,就听见家入硝子道:“这里有外人,换个地方说。”
外人.日下部笃也。
只言片语激起他的同情,看向三小只眼神复杂,他听得出,他们仨知晓父母间的爱恨情仇,又明白他们走上有我没他的绝路,即便咒术师多是冷心冷情的家伙,也觉得他们太惨了。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吗……
想到了隔壁历史悠久超大国的经典,超绝的天赋、显赫的家势与曲折的命运,甚至无法羡慕他们拥有的力量。
不过……
当日下部笃也自觉逼退时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前些时日不还传得沸沸扬扬说五条悟他们的孩子都是普通人吗?
这还能叫普通人,眼瞎了吧?
如果是真的,就证明这三孩子大大的狡猾,心思大大的坏啊!
将人耍得团团转。
三小只较同龄人承受太多,可比起成年人间的暗流涌动只九牛一毛,感受最多痛苦的永远是当事人,可他们已学会用平静遮掩撕裂的心。
共同祓除羂索是夏油杰与五条悟的默契,更是他们最后一次通力合作,在羂索的最后一丝咒力波动随着破坏性的力量湮灭在大地上时,五条悟与夏油杰的关系破灭了。
在刚才的战斗中,他们感受到配合的顺畅与丝滑,十年的空白从未在二人中留下影子,五条悟如夏油杰想象中一样强大,在旁人眼中深不可测的上限与他估得分毫不差,总能在五条悟浅中羂索诡计时将他捞出来。
而夏油杰,他也跟五条悟想得一样,天元大人被他玩出花来,才吸收多久的咒灵,千年的经验叫夏油杰使用得如同他是亲历者,五条悟很清楚,从得到天元大人起这人一定不眠不休每一刻都在揣摩,常人都说复制他人力量者对技巧的运用绝不会超过本人,这在夏油杰身上是个悖论,他比咒灵更了解自己的能力,更善于排兵布阵通过组合方式查漏补缺提高效果。
再加上本人是当之无愧的近战大师,咒术界禅院甚尔下的第一人,几乎没有短板。
五条悟终于敢说那句话了,在面对诡计多端的智将时,他们是最强的。
夏油杰永远能帮他填补最后的漏洞,当与他战斗时,五条悟的背后是有人的,是有支撑的。
然而,“我们是最强的”是限定合作。
当羂索死亡后,夏油杰甚至没跟五条悟说一句话,掉头走人。
五条悟知道他要做什么,去收拢羂索的势力。
关于羂索存活千年的目的,在月下的东京湾,夏油杰与五条悟和盘托出了。
依旧记得当时杰复杂的表情与他的话。
“……我们殊途同归,悟。”他双手交握在一起,迎着轻柔的月光坐在石墩子上,背微躬着,海风将他的怪刘海吹得一荡一荡。
“他的目的是促使全人类进化,变成咒术师。”夏油杰说,“而我想创造一个只有咒术师的世界。”
“杀死猴子是最简单的方法,而让猴子变成人,那就像压缩了成千上万年加速达尔文进化过程一样。”夏油杰说,“——但,这也能实现我的梦想。”
五条悟猛地扭头看向夏油杰。
”为什么用那样的眼神看我,悟。”在说这句话时,他甚至没流露出无奈与感伤,而是如当年在新宿与五条悟背道而驰,坚硬得像一座石头雕刻成的人,他诉说自己的决定,不带丝毫动摇,哪怕是最诚挚热烈的感情也无法让他走上与违背理想的道路。
夏油杰是一个小事柔软,大事冷情的人。
他说:“我会沿着羂索的脚步走下去。”
“在杀死他之后。”
羂索被杀死了。
五条老师与教宗大人却没现身。
他们像人间蒸发了,几乎没人联系得上他们,校医小姐只打通了五条悟一通电话,他嗯嗯啊啊两声,问在干什么就说“拯救世界”,急急忙忙挂断电话。
总监会的人也急着召见五条悟,为轰轰烈烈的迁址行动,天元大人被收服,曾经最安全的地方变成了最不安全的地方,总监会不得不将重要人物移往更深层的地下,那是有远见的前辈准备的,不属于天元管辖的另一处人造结界点。
不是每个人盲目信任天元大人,每个时代都有人激烈地叫嚣着“要把日本的命运托付给一从平安京时代活下来的老古董吗?命运要掌握在自己手中”。
正是这些人一点一滴的努力,汇聚成了一洼小池塘,为现代咒术师们留下一小撮战前生存空间。
反转术使是大后方的保障者,贪生怕死的老橘子也离不开她,被要求一同前往安全之地。
东京高专,不安全了。
庵歌姬接到命令,与一级咒术师日下部笃也一同护送家入硝子前往位于茨城的一处结界。
位于比薨星宫更深的地下三百米处,因在深层土壤中,天元的结界未曾触及,“它”是笼罩在日本上空的玻璃罩子,却不管地底。
距离战争只有两月,庵歌姬陷入难言的焦灼,天元身份暴露在咒术界掀起轩然大波,对总监会的不信任沁入咒术师的心灵,结界崩坏后本操演好的阵型又不能用了,只能机械地将人安插在各处抵御攻击,可谁知道夏油杰对天元的掌控度如何,是否会降帐中帐。
在这个节骨眼上最应稳定大局的五条悟失踪了,无人联系得上他,咒术界群龙无首,人仓皇得像没头苍蝇。
不知盘星教情况如何,他们糟糕透了。
十月的天也反常,日本是海岛,往年十月嗖嗖小冷风吹得人在夏季短袖外披件针织衫,这是最舒适的季节。
今年不尽相同,高悬在空中的太阳肆意散发光与热,七八月酷暑的余韵消退三两天又卷土重来,庵歌姬一身里三层外三层的巫女服,顶不住罕见的烈阳,汗珠一颗接着一颗从她的侧脸顺流而下没入交叠的衣襟,最靠近脖颈部分的衣领被汗水濡湿。
京都还凉爽点,东京的热岛效应让这片土地热得像蒸笼,东京高专远离都市不仅没带来凉意,反倒缺少高楼大厦的遮蔽,光叫嚣着要烤干每一片土地,眼前似有水汽蒸腾。
反常的天烤干庵歌姬的最后一丝耐心,她焦躁极了,时刻保持咬牙切齿状态,也就是咒术师常年面对咒灵历练出的耐心与警惕镇压焦虑,即便如此,在踏入空荡荡的东京高专,她还是咬牙切齿地说:“五条悟,你到底在哪?”
在最需要你的时候,为何不出现!
高专的学生并不多,乙骨忧太暂被安排到京都,多个特级老橘子们的心就安定一分,其他学生也差不多,若非如此他们早应发现簇拥在家入硝子身旁的三小只。
实际上,东京高专目前最强战力是日下部,这也是为何他守在硝子身边片刻不离。
制冷器正常运转,踏上通往地下的第一级楼梯,清凉的风抚平庵歌姬百分之九十的愤怒与烦躁,她“蹬蹬蹬”跑过旋转楼梯,与闻脚步声出门的日下部点了点头。
日下部也接到了总监会的调令,跟庵歌姬说:“硝子很安全,只是……”
他含糊其辞:“算了,那些老家伙会高兴的。”
庵歌姬不明所以道:“硝子安全,所有人都高兴。”
日下部把最后一根棒棒糖咬碎了,他有点儿心疼,这是他的最后一根存货了。
“不一样。”他说,“你看了就知道了。”
“?”庵歌姬越过日下部,最先看见的是家入硝子,然后……
大吃一惊:“你们怎么在这?”
禁不住伸出手指三小只。
五条老师将他们信息保护得不错,庵歌姬停留在他们失踪后又现身,忽然说从普通人变身咒术师夏油杰有乃父之风心狠手辣地干掉了围捕他们的诅咒师遂又失踪上。
她关心三小只,又因在她手上失踪对家入硝子有大大的愧疚,当然这种愧疚在知晓三人有超强术式时扭成荒谬。
无论多大的五条悟都爱逗庵歌姬,他嘴里也塞了根棒棒糖,为何日下部的库存消灭得如此快,当然因他这吃糖大户。
“哟,歌姬。”没心没肺的招呼。
传说中的诅咒师二代同样爱逗庵歌姬,她咋咋唬唬的性格太招人欺负了,认真到了可爱的地步:“因这样那样的原因,现在这。”
只有小硝子有点良心,她也在吃棒棒糖,可乐味:“好久不见,看见你真高兴,歌姬。”
庵歌姬:“……”
她也是跟小夏油杰相处过的,知道他不是诅咒师二代,故不会用警惕眼神看向他,只是五条悟跟夏油杰的作派,死去的记忆痛殴了她。
这两个人渣!
她深吸一口气:“没时间给你们贫嘴了,快点收拾东西,跟我一起去京都。”
也成长了。
五条悟道:“没什么要收拾的。”他说,“你是从东京来的,五条悟在那里吗?”
眼神分外犀利。
庵歌姬皱眉道:“没人知道他在哪里。”
“如果不是隔几天传个简短的口信,都以为出事了。”
年轻的夏油杰与五条悟对视一眼。
前者问:“那夏油杰……他在哪里?”
庵歌姬说:“我们不知道,他是盘星教的教宗,行踪不是那么容易追的。”
在过去,只有一个人能清晰地描摹出夏油杰的脚步。
可他失踪了。
“怎么说呢。”
富士山下的林海,无人想象在这著名景点竟藏着两只特级咒灵,花御的胳膊被五条老师撕扯成两半,漏瑚的脑袋更是被拧下来当球踢。
五条悟用尽一切办法追踪羂索的轨迹,即便对方的术式让六眼都看不出融合的端倪,可缝合线特征太明显,在他不眠不休的挖掘下终于找到了近二十年来的相关人。
羂索袖中蒙着迷雾的棋盘也终于被风吹散一角,现出百年布局。
五条悟知晓他的计划中必不可缺的三角,夏油杰已集齐二者,只剩下一。
能改变大脑结构将普通人变成术师的特级咒灵,一定诞生在了某个角落,在世间游荡才对。
“我最近的运气,还真是蛮差的。”
轻而易举捏碎了漏瑚的脑袋,拥有堪比人类智慧与伟大理想的咒灵在五条悟眼中比虫豸更渺小,他调侃自己的连连失利,似乎从杰吸收天元开始,命运的轨迹就乱套了。
“一个、两个,都不是我想要的。”五条悟自言自语,他甚至没有解开眼上的绷带。
“最糟的情况,不会真被杰救走了吧。”
三小只与校医小姐在日下部与庵歌姬的护送下前往京都。
这种时刻无论选择何种交通设施都不安全,但为普通人考虑,他们选择驱车前往京都。
若在新干线上被袭击,陪葬人就太多了。
校医小姐被迫将处理过与没处理的咒术师的遗体丢在东京,她对夏油杰颇为放心,对方是咒术师极端种族主义者,绝不至于亵渎同伴的尸体。
说实在的,她的情绪真不像庵歌姬那样紧绷,对她来说无论夏油杰跟五条悟哪个赢了,她都会失去自己一名青春时期的同伴。
她的心已经很硬了,硬到了就算二人双双亡故,她也不得不一个人活下去的地步。
只是……
硝子看了眼坐在商务车最后排的三小只,他们完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这是理所当然的,就算是自己都摸不清全貌呢。
所有人又被那两个家伙排除在外,该死的,再一次的。
成年人的纠葛本就不该小孩子面对,前几日恢复点的欢声笑语无影无踪,紧绷的脸皮下是对未来的紧张与不确定。
家入硝子想说:无论如何,这对小孩子都太超过了。
夏油杰的所有恶行虽存在,却未血淋淋地撕裂了展开在孩子面前,不行中的万幸他们直面的都是白纸黑字,或许有心魔丛生,但在同伴的力量下似已迈过那道坎,三人组的友谊越发坚不可摧。
可若战争来临,旁观未来的自己厮杀,直面二存一的画面,那对孩子来说未免太刺激了。
会成为一辈子噩梦的那种刺激。
成年人、事业女性、大心脏的家入硝子难得不忍心,她拨弄自己的长发,将发丝卷成一个卷,望着波光粼粼的东京湾出神。
‘命运稍微眷顾我一次吧。’她想,‘这可是我最后的柔软与良心了,在那一天到来前让他们回家吧。’
让未来留悬念不好吗?
留白是最美的,或许在那个时空中存在着夏油杰五条悟战后双双存活等待十年后再战的美好结局呢?
像硝子这般强大的女性不会将时间耗费在感伤上,也有一两个呼吸她愁了一会儿,马上又是强大的能面不改色处理同伴尸体的家入硝子了。
变故就在那一刻发生的。
国道上飘起雪花,五条悟眼神一凛:“是术式,杰、硝子!”
霎时间冰晶凝结,轮胎附上薄薄一层霜,语气同时车窗前悚然矗立一根高大的冰锥,像从地底猛地生长,尖端向前向前,几乎将车窗捅个对穿。
日下部的反应很快,见打不动方向盘,大喝一声:“跳车!”与庵歌姬一左一右跳下去,家入硝子与三小只也同样。
以为敌人是冲着硝子来的,庵歌姬与日下部一前一后夹着成年女性,只有视野广博的五条悟忽意识道:“不对,来的是……杰!”
虹龙咆哮着从年少的夏油杰身边疾驰而过,教宗大人伸手一捞人被拦腰拽起,跟随在他身后的天元看准时机升起帐,五条悟与家入硝子也被困在内。
起扰敌作用的里梅脚一蹬跳上虹龙,竟跟教宗大人一起离开了。
显然,在五条老师寻找真人的时间里,教宗大人与里梅结盟,正如同他说的那样,循着羂索的脚步,实现更高级的梦想。
可为什么呢?
直到被教宗大人绑架走,夏油杰都不明所以。
为什么是他。

在接收羂索的遗产上。
天元的帮助至关重要, 找到羂索的秘密据点,将咒具与手札洗劫一空,最有用的是狱门疆, 还有一系列次等的封印物与稀奇古怪的咒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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