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顶流组cp后我被迫爆红by空乌

作者:空乌  录入:09-11

越藏着别人越猜,越想知道,想看看这对“差距巨大”的情侣是不是真爱。
宁沐然忽然说:“鹿导,你们可以做一个‘最甜情侣’投票,每一期投一次,第一的给奖励。”
“这个主意好,”孙染点头,回头看着他们,“这两天看着你们这些年轻人谈恋爱,感觉我都变年轻了,都这么甜。”
“染姐你和洹哥也甜啊,老夫老妻细水长流的甜。”葛士尧笑着说。
鹿鸣胜看热闹不嫌事儿大,问他们:“你们觉得自己能排第几?卢金鹤,你先说。”
卢金鹤猛抬头:“嗯?怎么就我先说了?”
“你最欠儿,”鹿导瞅他,“快说。”
“我俩?我和小溪?”卢金鹤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詹灵溪,两个人对视几秒,异口同声,“我俩必须第一!”
两个人嗓门都不小,池渊坐在他俩前面被吵得一激灵,眉头皱了皱,说:“病情第一吧。”
鹿鸣胜又问宁沐然和葛士尧,两个人答案不一样,宁沐然觉得第一,葛士尧觉得前三。
“我低调保守一点。”葛士尧说。
周洹没说话,他一直对这种事不太感兴趣,录了这几天节目,除了他不能接受的事要提意见,剩下的社交和工作差不多都是孙染在做。
这回也是孙染说:“我们老夫老妻没什么看点,保守个第四第三吧,希望有观众能给我们一点点同情分。”
鹿鸣胜故意最后问:“池渊呢?别总让你哥说话,你也说说。”
池渊不接他话茬,一句话说完:“第一。”
这一天过得舒服,车接车送不需要多少力气,瀑布那边都是很高的树,也不晒,身上清清爽爽的,周围的景致也让人心旷神怡。
在远离城市的地方牵着爱人的手一起走走,是林妄一直想做的,参加这个综艺一开始也抱着这个想法。
旅行恋综,林妄和池渊重点全在旅行上,说是来秀恩爱其实也没特意干嘛,一举一动都是他俩平时会做的,全是再自然不过的相处,在他俩眼里,这三天的表现甚至有些普通平凡。
不过观众和粉丝实实在在的看爽了,磕了回饱的,不等节目组正式剪辑出来,网上各种直播片段已经满天飞了。
晚上林妄和池渊一起坐飞机回家,刚到机场就被粉丝堵住了,太多人围着车,门都打不开。
好在节目组和机场事先通过气,做了准备,疏散之后两个人跑进去登机才没造成大影响。
和林妄回别墅住了两天,池渊就去外地开第三场演唱会了,等他忙完回来,第一期已经剪辑完播了好几天。
鹿导搞的“最甜情侣”投票结果也发了出来——林妄和池渊一骑绝尘遥遥领先,卢金鹤詹灵溪这对“病情一致”的小情侣排在第二,和第三的宁沐然葛士尧拉开了不少票,孙染周洹被爆出感情问题,周洹疑似出轨,孙染和周洹第一时间澄清,但这两天热搜挂着,还是受了很大影响。
网上对第一名的评价很一致,不是多么夸张多么浪漫的甜,是这俩人站一块让人特别踏实,好像一眼就能看见往后的五年十年,他俩还是这样,你牵挂我我牵挂你,不会说太多话,但是说出口的都很温和,不会伤人。
投票贴下面,有几个评论被赞的很高。
【这对给我的感觉是他俩吵架或者有什么分歧之后,都会第一时间想解决办法,没工夫推卸责任,都想把事儿抗自己身上……这样的恋爱这辈子谈一回就值了】
【看了池渊和林妄我清醒了,别再跟我说什么高冷男人的尊严、男人不可能做这个、没时间学那个的,池渊洗衣做饭扫地哪个不做?神踏马做不到,不够爱罢了】
【都在夸池渊,可是我真的好羡慕他,能有林妄这样的人满心满眼都是他。如果池渊是深不见底的渊,那林妄就是能稳稳承托他的那颗星球吧,“无论你怎样深邃宽阔,我的引力都会保护好你”】
【池渊刚睡醒喊“哥”,林妄答应他的时候,两个人的眼神表情能让我品一万遍,一个撒娇得毫不设防,一个偏爱得明目张胆】
演唱会结束又有宣传采访,池渊忙完都过一周了,他一秒都不想在外面待着,连夜赶回家。
刚到家洗完澡就和林妄说要看看鹿鸣胜把他们剪辑得怎么样,林妄这几天跟着陶允晴剧组宣发去跑别的综艺了,还没来得及看,听他一说也开始好奇。
成年人偶尔也有不着调的时候,俩人没管时间都半夜了,商量一下,干脆换上最舒服的睡衣,拿了一堆吃的去观影房关着灯看自己拍的恋综。
“这么多评论呢。”林妄看见投票链接,点进去第一眼就是他们,排在第一名。
池渊把前面点赞最高的评论都亲自赞了一遍,说:“会夸。”
挺大个沙发,池渊偏要往林妄这边挤,两个一米八多的大男人窝在小沙发角里低头看着同一个手机,池渊一条一条往下翻,不时和林妄说下看法。
房间角落放着一瓶林妄喜欢的香薰精油,扩散出淡淡的柑橘香,两人前面的茶几上摆了两杯热茶,黑暗里,蒸汽缓慢地上飘,圈住这一方小天地,谁也走不出去。
“她们说我总和你撒娇……”池渊问他哥,“我什么时候撒娇了,靠着你算撒娇,牵手也算,喊你哥也算,连躺你身上也算撒娇?”
林妄让池渊一口一个“撒娇”逗笑了,沉吟两秒,昧着良心说:“不算吧,我觉得不算。”
“嗯……”池渊眼神暗了暗,往他身上靠过来,温热湿润的嘴唇擦过耳垂,很轻地含了一下,在林妄耳边低声问:“我现在是在撒娇么?”
池渊刚喝了杯热水,气息都是滚烫的,连同低哑的声线洒在耳朵上,林妄拿着水杯的手指紧了紧,喉结滚动,垂着眼睛避开他的视线,哑声笑道:“现在不像撒娇。”
池渊指尖穿过水杯的把手,覆盖住林妄的手,用沙哑的气声问:“不像撒娇,像什么?”
林妄想放下水杯,手却被池渊攥着,动弹不得,强迫林妄和自己对视。肢体被限制的时候,眼神的侵略性一览无余,黑沉沉的瞳孔直直压进林妄眼底,好像在用眼神和他做|爱。
呼吸在漫不经心的压制下乱了节奏,对彼此的渴望直白赤|裸地写在脸上,林妄无意识地舔了下嘴唇,池渊更用力地揽住他的腰,强调自己的问题。
过了很久,又好像只有几秒,林妄很轻地喘了口气,低头主动吻上池渊的唇,唇齿厮磨间含糊道。
“不像撒娇,像调|情……”

水杯倒在木制矮几上,温热的茶水顺着桌沿淅沥沥地洒下,无声地洇湿了地毯。
晃神的瞬间,林妄后腰一紧,被拖着压倒在沙发上,搭在茶几上的手湿漉漉的,沾了几瓣还有余温的花茶。
手指上濡湿的触感让人浮想联翩,林妄捻了捻指尖,低哑的尾音带了一丝不稳的气声:“茶都洒了,胡闹……”
“等会儿给你擦。”池渊俯身跟了过来,揽住林妄的膝弯抬上沙发,嘴里说着让他躺的姿势“舒服点儿”,一只手却抱住腿不让放平,下巴也压在林妄曲起的膝盖上,慵懒地眯了眯眼睛,居高临下地看着林妄。
像只被冷落了一年半载终于等到主人回家的大猫,舔着爪子在主人裤腿上留下痕迹。
“不用。”林妄不是不解风情的男人,这时候还擦什么擦,呼吸都烫了,池渊的手摩痧膝盖的感觉顺着神经往上窜,他轻吸了口气,抓住池渊的手按在自己肚子上,拇指留恋地在他手腕上刮了刮。
这么亲昵着谁也扛不住,太久没做,林妄也想了。
两个人契合度太高,正是兴致高昂的年纪,以前就没克制过,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放纵得不像话。起了矛盾后一直没联系,终于和好了又忙的不行,干|柴烈火的身体忽然就冷落了。
好几次林妄工作累了回酒店,闭眼回想几个画面都火烧火燎地难受半天,有时候正赶上池渊一个电话过来,简直火上浇油,林妄哪回都装不在,冲个冷水澡才给回过去,感觉自个儿都快憋出毛病了。
也总不能因为这个就撇下工作跨省去找池渊睡一觉……身体是小年轻的,脑子也越活越回去了么?
光想想都觉得太操蛋了,他丢不起这个人。
就算真因为这个见面,也得是池渊提,林妄顺势迁就,请个假……
偏这回池渊也很沉着,沉着到提都没提过。
心念电转,林妄脸上看不出什么,只是湿着的那只手搭在了池渊腿上,无意识地摩挲,洇湿了池渊情侣款的睡裤。
池渊把林妄的情绪尽收眼底,任由对方在他身上乱动,牵着嘴角,慢慢地说:“哥。明天,后天,我没工作安排……你呢?”
明知故问。
池渊一直没动作,林妄让人伺候惯了,自己半点不想动,这会儿罕见的有点儿急,小腿动了动,有点使劲地踩了下池渊,笑骂了句,说他:“我什么行程你不知道?”
池渊后背和腹肌不明显地绷了一下,眼睛往下瞟,下巴磕了磕林妄膝盖,揽着小腿的手却更松了,让林妄能随便动,眼神颇有些意味深长,声音轻轻慢慢的,挑|逗着耳膜:“不知道,有行程?今天早点睡?晚安?”
“锦衣玉食”吃多了,林妄今天饿着了算是明白了,人还是要忆苦思甜,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池渊。”林妄气笑了,直接连名带姓地叫,不礼貌地抬手指了指池渊的脸,“我今天特别想打你一顿。”
“舍得么?”池渊语气里的戏谑勾着林妄的火气,说着“可舍得了”,正中池渊下怀地又踩了一下。
池渊呼吸一滞,用力扣住裸|露的踝骨,控制着力道更重,在林妄渐渐不稳的呼吸声里与他对视。
手指陷进膝弯,扣住揉了揉,而后压向一旁,弯下了腰。
茶水的香气溢满鼻腔,林妄咬紧牙齿,模糊的声音混乱交错,越来越近,掌心下紧贴在一起的体温烫得人头皮发麻,仿佛洒的不是茶,是一坛烈酒,醉得人神志不清,意|乱情|迷。
恍惚间林妄翻过身想躲,池渊一字一顿地叫他名字,“林妄”两个字伴随着指关节敲击茶几的声音,林妄像被定住了似的弓起后背,认命地看向池渊,不知道是哪儿不舒坦,还是太舒坦了,一双眼睛又红又湿,微皱着眉,棱角分明的脸上像是痛苦,又像不够。
池渊舔了舔本就够湿的嘴唇,安抚地又低声喊“哥”,动作却半点不“温和”,一张嘴把林妄折磨得险些出声,从耳根一路红到脖子胸口,臊得用胳膊挡住眼睛,干脆谁也不看当个瞎子。
睡衣的褶皱再也没法抚平的时候,林妄手在茶几上扫过,茶杯被打翻在地,压抑不住的情绪伴随着电视里的噪音,模糊又清晰地敲击着神经。
洒在桌面的花瓣被一只冷白的手捡起来,按在了林妄喉结上,睫毛颤动间回到了池渊的嘴里,低沉的声音从林妄胸口响起,语气里尽是中场休息的缠绵,黏糊沙哑地说:“哥,你送我的花,我很喜欢,以后还送么?”
林妄手一遍遍抚过池渊后背,感受着肌肉隆起又紧绷时细腻的触感,声音不稳:“送……但是不白送……”
喉结一疼,林妄肩膀猛地耸起来,眼睛失神了足足半晌,才喘着气说:“靠……别动嘴。我说不白送,是你给我唱歌。”他闭眼缓了缓,继续说:“我什么时候想听,你什么时候唱。”
“我现在唱。”林妄看不见的角度,池渊嘴角弯了弯,低头埋在林妄怀里,不等林妄答应,轻缓温柔的调子就从嗓子里哼了出来。
是那首写给林妄的歌,林妄不止一次说过,他最喜欢这首。
但再喜欢,也不能在这个场合唱啊。
林妄羞耻得想找个缝钻进去,说什么也听不下去了,翻身就要走,池渊偏不让,从身后抱住他,压在他耳边用这幅嗓音气息不稳地哼着唱,唱几句还要问林妄好不好听。
林妄不记得自己说了多少句好听,到最后变成了不成音调的骂,一路从沙发骂到窗边,越骂池渊越来劲,林妄服软,求他,最后是怎么进的浴室又回了卧室都记不清楚了。
没行程的日子什么都不用做,两个人一觉睡到大天亮,困劲儿过去了也赖着不起,眼皮掀起来看看怀里的人,在对方身上摸摸碰碰,又慢慢闭上眼睛,体温热乎乎的,半点力气都不想多用。
“……邹导那边联系了,再过半个月要进组。”林妄打了个哈欠,牵着后背到腰一溜儿发酸没劲儿,他“嘶”了声反手揉了揉。
“半个月?”池渊伸手搂着林妄帮他揉腰,也醒了半天了,就是不想起,声音里没有一点困意,只有淡淡的不高兴,“这么快。”
“差不多吧。”林妄说。
池渊强调:“取景在国外。”
“是,在国外,”林妄笑了,摸了摸他头发,“一时半会回不来,得看进度,也说不定三五天就拍完了呢。”
池渊睁开眼睛,躺在自己胳膊上看林妄,眼睛黑漆漆的也看不出在想什么,语气不爽:“拍微电影呢?三五天。”
林妄没说话,池渊自己安静了会儿,忽然往这边靠了靠,和林妄鼻子蹭着鼻子,小声说:“不想开演唱会了。”
“再坚持坚持,我争取快点回来……”林妄心都化了,赶紧给人揽怀里揉了揉,自己也叹气,“这个不好。”
池渊贴着他:“什么不好?”
林妄开玩笑说:“演员这个职业不好,不如我以前,去哪都能带家属。而且名正言顺,还不耽误上班。”
“哦~”池渊上半身撑起来,低头看林妄,意味深长地挑他短,“以前带过家属。”
林妄一愣,反应过来扑哧乐了:“说什么呢,以前哪有家属这身份,我光棍一个。”
池渊不依不饶,光是想想林妄要出国心情就不好,可找着发泄口了,故意说:“不是家属,是别的?”
林妄看出来他是想撒娇,配合地摊手:“池老板,我可太冤枉了。”
“真冤假冤?”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逗对方开心,躺得浑身发软,索性一人拿个枕头垫着靠在床头继续聊。
提到这儿了,林妄想了想,忽然说:“等这部电影杀青,我准备去试试别的。”
不等池渊说话,林妄解释:“刚来这的时候同意当演员也是顺坡下驴,情况太突然了,身份一下就变了,钱没了就没了,还欠了一屁股债……想着既来之则安之吧,先赚钱还债再说。然后就遇到你了。”
林妄说这些的时候很轻松,垂着眼睛笑得温温和和的,脸上带着回忆的味道。
这件事他早就仔细想过了,不是急着说的事,也就埋在心底自己打算,今天聊到这个话题,顺势就说了出来。
放在以前他可能会一直埋着,等把一切都打点好了准备全了再告诉池渊——从前的林妄终归是不习惯让人帮自己托底,谁帮都不习惯。
现在这些“不习惯”潜移默化地被池渊变成了“习惯”,说出口的时候没有一点负担。
“施予姐和邹导那边商量好了片酬,加上之前的,杂七杂八能还你一部分。”日子过得顺心又舒服,林妄也没忘了他还欠着池渊一大笔钱呢。
池渊瞥他一眼:“这么急着想还我。”
“不急,”林妄咳了一声,又忍不住笑,碰了碰他耳朵,“之前这么打算的,但是有点儿后悔——”林妄故意顿了一下,等池渊看过来,才继续说:“现在正式跟你说一声,先不还你,一部分也不还,这些钱我留着创业,看看赚不赚钱,赚了再还,不赚……”
“不赚就回来。”池渊很自然地说,“陪我写歌,演戏,种花养猫,随便你,想干什么干什么。”
林妄张了张嘴,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他看着池渊的眼睛,这双眼睛什么时候看都漂亮,望着林妄的时候里面的感情从来深沉热切,不加掩饰,让他陷落。
过了不知道多久,林妄反握住池渊的手,唇角抿开笑意,轻声道:“好,不赚钱就回来找你。”
池渊偏头亲了亲林妄,笑着看他:“有池老板给你兜底,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男二的角色还在待定,时间不等人,邹导一声令下,正式开机。
签证一下来林妄就收拾东西跟着剧组出国,没带太多人,还是只有孟小晚一个人跟着。
这边不比国内,春天又湿又冷,安排的酒店只有两层,林妄的房间在一楼,地板还有些渗水,待了两天剧组里好几个演员都感冒了,最惨的苗倾鹤身上还起了疹子。
吃饭的时候苗倾鹤一直在小声和林妄说这事儿,整张脸都苦哈哈的。
“林哥,真难受,我还不敢抓痒,抓破了留疤我上哪哭去啊。”
声音越说越低,还是怕人听见,组里人多眼杂,和他们都不熟,到时候传出去“小鲜肉娇滴滴”这种话题就坏了。
“林哥,你那个恋综还有几期啊?”苗倾鹤把剧组发的饮料推给林妄,他过敏只能喝白开水,这两天嘴里都淡出鸟了。
林妄拧开喝了一口,味道说不上来的怪,拧上放到一边才说:“出发前录了最后一期,下一期就换嘉宾了。”
池渊演唱会的安排和林妄的进组安排时间都很紧,一开始余琦也是看中了鹿鸣胜是老熟人,他的综艺池渊和林妄想来几期都好商量,来的目的也不是为了热度,只想消除一些流言蜚语。
两期节目,给观众一个意犹未尽的结尾,拉高综艺最开始的评分,也是双赢的结果。
刚到国外这段时间,邹导没急着开机,步调突然慢下来,领着他们围读剧本,去各个取景地走了一遍,身临其境地讲这部戏的内核,每天都要早读,守着他们对戏,也提了好多要求。
比如在剧组里他们不能叫本名,要叫电影里的名字,早上起床睁开眼的时候,要想想如果是自己扮演的角色,这时候会做什么、想什么,然后根据想象模拟一遍,晚上睡觉之前也是这样。
时不时还要来抽查,验证练习成果——中午吃饭的时候忽然喊他们的角色名,让他们用角色的身份面对邹导,和邹导聊天,行为举止处处都严格,哪做的不好邹导从来不留情面,一针见血地指出来。
持续一个月,洗脑似的达成了入戏太深的效果,有几个演员精神状态眼见着不太好。
副导演和施予比较熟,有那边的关系对林妄也比较照顾,偶尔一起吃个饭,闲聊的空隙提醒林妄和苗倾鹤“这才哪到哪”。
苗倾鹤抹了把脸,天天负能量,都快麻木了:“您快告诉我吧,还有啥等着我们呢。”
副导演同情地摇头:“彻底入戏了吧?剧本和男二可都没定呢,等你拍着拍着邹导突然改剧本改人设……从头来一遍吧少年,你要入的戏还多着呢。”
“……不要啊!”苗倾鹤抱头痛呼,“我好像要长脑子了。”
“长点儿好,”林妄逗他,“不长怎么演好角色。”
苗倾鹤绝望得快碎了。
回到自己的小房间,林妄长舒口气,疲惫得按了按眉心。
他每天入戏的角色是个精神扭曲的变态连环杀|人犯。
母亲待他极好,却早早病故,外表光鲜的父亲整日家暴,每天领回来不同的情人,直到有一天他被其中一个情人下药强|迫,被父亲发现后把他扒光了丢在街上羞辱,还是情人给他披上衣服带回了家,像母亲一样又扮演好人安慰他……长此以往,男一对父亲母亲的感情彻底扭曲——身为同|性恋,却恋父又恋母。
童年是罪恶的土壤,杀了父亲是一切的开始,他开始寻找女装癖的漂亮男人当做猎物,囚禁在自己的诊所,外人眼里绅士儒雅的医生,在封闭无人的时候,却要求那些无辜的受害者扮演“母亲”,日复一日地和自己一起生活,直到厌倦,再将对方残忍杀害,寻找下一个目标。
笔记本上写的人物小传一天比一天厚,林妄的戏正式开拍。
扮演“最后的受害者”的男二戏份其实并不多,出场也在很后面,林妄现在对戏的都是“其他的受害者”。
不得不提邹导毒辣的眼光,每一位配角都恰到好处地符合要求,漂亮,又不过于引人注目,长相气质里带着难以言说的母性光环——男性特征依旧明显,身高不高,五官足够柔和。
电影里是完全架空的时代,永远潮湿的地面和墙壁,灰暗的天空看不见太阳,小雨夹杂着细雪,诡异又泥泞,最暖的颜色只有男一房间里的那盏煤油灯。
长时间在这种环境里拍摄,还要入戏,尝试代入各种病态的情绪,就算林妄心志强大也难免有些阴郁。
“……没那么容易累坏,也不是棉花做的。”林妄靠坐在床边,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单手拆速溶咖啡的包装,听着池渊的声音整个人久违地放松,垂着眼睑轻笑:“明天给我们放一天假,场地调整,还能睡个懒觉。”
电话那边的池渊敏|感地觉察出林妄的疲惫,眉头不明显地皱了皱,旁边的小化妆师赶紧问“池老师碰到眼睛了?”,池渊说没有,让他继续。
池渊演唱会最后一站刚结束,余琦看他最近精神状态良好,天天跟林妄打完电话还有心和卢金鹤詹灵溪那俩出去吃个饭,这人谈上恋爱确实不一样,整个人都“阳光开朗了”。
精明商人余大经纪人没和池渊商量,赶着燥热的大夏天给池老板接了个杂志。
池渊听见消息烦都烦死了,嘲讽两句就扔了合同,余琦一句“拍摄地和邹导剧组特别近”,池渊安静几秒,又捡起来了。
“拍完我去看你,”池渊仰着头让化妆师调整项链,一点也没有避嫌的意思,光明正大地打电话,“再不看看都忘了你长什么样儿了。”
林妄绷不住笑:“池老板贵人多忘事,还是快点看看我吧,真忘了可太伤人了。”
池渊也笑:“没那么贵,忘不了。”
“来的时候带点零食吧。”林妄补充。
“想吃什么?”池渊顿了一下,林妄不是贪嘴的人,他又问:“谁想吃?”
林妄笑:“不是我,苗倾鹤,孩子要憋疯了,我们出不去,半天假也不够他往远处走。再给小晚带点儿,她也馋着呢。”
“你拖家带口的呢,这么多张嘴等着。”池渊酸兮兮地说了两句,还是答应下来,让林妄明天不用早起,他不一定什么时候到。
手机叮叮两声,苗倾鹤发来语音消息,鬼哭狼嚎地感谢林妄感谢池渊。
水土不服加上邹若月的要求,苗倾鹤俩月瘦了快二十斤。
他本来的身材就偏清瘦,减到现在一眼看过去就是个被变态囚禁折磨半年的身材,天天看见邹导腿肚子都打颤。
睡觉前林妄拿出眼镜戴上,坐在床上偏头看窗外。
眼镜没有度数,是角色需要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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