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天公不是很作美。
早上七点，外面的天就阴沉沉的，黑云压得人心头沉闷，空气吹来的风都带着热量。
几分钟后，豆大的雨滴就从空中轰然落下，云海市很快就笼罩在一片巨大的雨幕中。
行人以手匆匆挡雨跑走，街道两边的早餐车也都在避雨，抱怨天气预报又不准了。
季余的冰箱里正好有一点昨晚吃火锅剩下的青菜和瘦肉，就起灶煮了点青菜瘦肉粥，和袁盛和一人两三碗喝完。
只是出门的时候，雨势依旧很大。
袁盛和让他今天不要坐地铁去上班，开那辆车去上班，正好车子前晚也被他们开回来了，就停在小区楼下的停车场里。
季余想象了下在雨天开车的样子，吞了吞口水，说不怕是假的，但既然拿到驾照了，总得开车，一咬牙就答应了。
等真正上路的时候，现实还是跟想象的不太一样，要不是袁盛和就坐在旁边，他会更紧张。
等他将车子开到凯皇公司楼下后，他后背的衣服已经湿了一大片，别人还以为是被雨淋湿的。
“下午下班我来接你。”袁盛和换到驾驶位上。
“看情况，如果下班时间太晚，你就不要来了。”
他们这一行其实没有准确的上下班时间，全看艺人的工作什么时候结束，要是大半夜才结束，助理也要一直跟着。
袁盛和没答应，只说：“到时我提前给你打电话。”
“好吧，那先进去了。”
袁盛和目送他进去，才将车子开走。
到了华盛集团的地下停车场，当高层看到他从一辆国产车下来时，无一不惊掉下巴。
因为这件事，后来还在公司里掀起一股开国产车的热潮。
有段时间，公司的高层几乎人人都改开国产车，带动了国产车的销量。
今天是侯贝试戏的日子。
大雨在下午的时候总算转为绵绵细雨。
他们按照约定的时间过去。
这其实也是王导给侯贝两天准备的时间。
吉景明很重视这次试戏，这次也跟了过来。
到了目的地，他们发现来试戏的人还不少。
不全是同一部戏。
因为倾城天下已经开拍，大部分角色都不缺人。
但还是有好几个跟侯贝试戏同一个角色，而且这些人几乎每一个都是在娱乐圈叫得出名字的二三线。
侯贝这个小透明在其中就显得格格不入。
“看来王导是真的很严格，我以为今天试戏的只有侯贝。”吉景明感慨一声，旋即又有点担心，万一侯贝表现不好怎么办。
季余倒不这么想，“严格也好，到时侯贝拿下这个角色，其他人也不能说什么了，大家都知道，走后门在王导那里是行不通的，能拿下这个角色的，肯定是有真材实料的，这也是个不错的宣传点。”
“说的也是。”吉景明转头跟侯贝说：“你也别有太大的压力，尽你最大的努力就行了。”
“我尽量。”侯贝深呼吸一下，她挺有压力的，但不是因为面试，或竞争的同行都很厉害，她更怕失败会让信任她的人失望。
季余鼓励道：“加油，等你面试结束，我给你买杯奶茶喝。”
侯贝用力点头，更有动力了。
吉景明张了张嘴，想说不能喝，又怕给侯贝太大的压力。
算了，要是真能拿到倾城天下的角色，就当庆祝了。
前面几个人面试完，很快就轮到侯贝。
等在外面的人无疑也煎熬。
吉景明思来想去，决定跟季余聊一聊八卦。
“你知道吗，那个姓吴的，听说公司破产了。”
季余拧开矿泉水喝了一口，“哪个姓吴的？”
吉景明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忘了，“就是前两天我们去五星级酒店的时候啊，那个说要捧你的吴总。”
“哦哦。”季余想起那一双黏腻的眼睛。
“他的公司怎么破产了？”
“我也是今天早上听别人说的，据说有几个大客户突然撤单，这几个大客户的订单本就是他们公司的主要收入来源。”
吉景明幸灾乐祸，这真是报应。
“其他客户一看大客户都撤单了，他们也怕出了什么事，也都跟着撤单，银行听到风声，也开始上门催债，更不可能再贷款给他们。”
种种问题接踵而来，像吴总这种以制造业为主的公司，一旦资金链断裂，迎来的就是巨大的打击。
今天早上股市一开盘，公司的股价直接跌停。
吉景明突然压低声音，“而且我听说姓吴的可能还会坐牢，不仅涉嫌偷税漏税，还涉及其他刑事案件。”
“那是活该。”季余也觉得大快人心，看这种人以后还怎么利用自己投资商的身份干那些下作的事情。
吉景明盯着他看了两眼，突然说：“你不知道是谁动手吗？这种情况一看就是有人在背后整他。”
季余表情茫然，“我不知道啊，要不是你说我都不知道这件事。”
吉景明本来怀疑是周宇梁干的，看他这副表现又不确定了。
“我一直想问你，你跟周宇梁很熟吗，他那天出现在我们的包厢里，好像是专门为你来的。”
季余想了一下，他和周宇梁总共也就见过三次面吧。
一次是在度假山庄，还有赛车场，第三次就是那天。
“我跟他一共也就见过三次面，不算很熟。”
“不过我跟他一个朋友比较熟，那天应该是他朋友让他过来帮忙的。”
吉景明一听感觉希望不大，看来也有可能是姓吴的得罪了其他人。
季余看了下时间，起身对吉景明说：“我先去买杯奶茶，你要不要喝？”
吉景明下意识说：“她人还没出来啊。”
季余耸肩道：“不管结果怎么样，奶茶还是要买的，面试成功就是给她的小小奖励，面试不成功那就是安慰。”
吉景明无语了，可确实说得很有道理，“我不喝，你给她买就好了。”
季余下楼，很快就在附近买了两杯奶茶回来。
不远处一扇紧闭的门突然打开，侯贝从里面走出来。
吉景明和季余见状立刻上前。
“怎么样？结果如何，你觉得有把握吗？”
吉景明连声追问，他看上去比侯贝还要紧张。
侯贝不知是受刺激过大，表情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来。
吉景明看得急死了，“到底怎么样，不会是没过吧？”
侯贝失焦的眼神对上两张关心她的脸，连忙摆手：“没有，不是，我不是说没过，我是说过了，我面试通过了！”
最后一句话抑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喊出来。
吉景明呆了一下，恨不得抱住侯贝在原地转几圈。
“你们冷静一下。”季余提醒。
可惜提醒得太晚了，他们这边的动静早就引起别人的注意。
侯贝刚刚最后一句话的音量也不算小，距离近的人都听到了。
早上这边就一直有人在面试，但通过的寥寥无几。
有人很快就发现，她试的是哪个角色。
因为排在她后面还有好几个人，很快就被通知面试结束了。
“她一个小丫头凭什么拿到这个角色，我为了这个角色准备了那么多天！”
有个人在听到工作人员的话后，当场情绪失控。
不过很快就被身边的人制止。
哪个来试戏的人没有准备过，她不是唯一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破坏三人的心情，甚至激起了吉景明的工作热情，立刻就要回公司安排后续的工作。
然而冤家路窄，一到公司他们就遇到不该遇见的人。
本该进剧组拍戏的唐意不知道为什么出现在公司里。
两方人马刚好在电梯里碰个正着。
看着一群人喜气洋洋的样子，唐意想到几分钟前收到的消息。
倾城天下已经在开拍，但并不是所有角色都找好了。
有些角色因为王导的固执，至今还在寻找适合的人选。
这也给了很多艺人机会。
谁也没想到，那个角色最后会被一个娱乐圈的小透明拿到。
“听说你们拿到倾城天下孟如霜的角色，手段不错。”唐意冷眼看着他们。
三人面面相觑。
消息还挺灵通的。
不过女配不在剧组里拍戏，出现在公司，还一脸难看，她又看不上这种咖位的小角色，有什么意难平的？
季余有点搞不懂女配的脑回路，“确实，真诚这个必杀技还是很有用的。”
唐意听出话里的嘲讽，捏住五指，“他为什么能拿到这个角色，你心知肚明。”
季余轻叹一声，有些人阴谋诡计玩多了，总以为别人也是。
唐意这次离开剧组其实是为了拍个广告。
广告本来已经拍完了，她正准备回剧组，结果被钱总一个电话叫了回来。
她现在就准备上去见钱总。
钱总在电话里的声音带着怒火，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本来唐意心情就烦躁，结果还见到季余他们兴高采烈的样子，心情就更差了。
最近她总是忍不住会想起季余，比起大学时期是不是更加光彩照人。
这个坏心情持续到见到钱总，一进去，对方就直接抛了一个问题。
“那个季余真的没什么背景吗？”
唐意一瞬间想到那辆曾经接过季余的SUV。
“发生了什么事吗？”
钱总脸色阴沉，“目前没有，但是吴明的公司马上要破产了，何光亮也正在被调查，大概率也要出事。”
大概率还是比较好听的说法，实际上一定会出事。
因为何光亮并不干净，经不起丝毫调查。
以前还能运作一下，现在直接被人盯上，再跟以前一样会死得更快。
钱总也是今天早上接到何光亮的电话，才知道这些内幕。
何光亮认为自己是被他害的，要不是他让自己为难一下那个小明星，他也不会得罪人。
上次的饭局，何光亮之所以针对侯贝他们，原因之一就是钱总让他关照一下这些人。
原因也是上次季余让他丢面子的事。
不过钱总并不这样想，他不觉得吉景明他们有这样能耐，而且这也不完全是他的责任。
就算他不让何光亮那样做，何光亮这些年潜规则过的明星也不少。
两人就在电话里吵了起来。
钱总已经不担心会不会得罪何光亮，只是挂断电话后，他还是有些疑虑，才把唐意叫过来，想问清楚。
只是有的人运气好，有的人运气不好。
至于吴明和何光亮出事的原因，她不觉得和季余有很大的关系。
虽然这件事发生的很巧，但是两人这些年得罪的人也不少，想要他们出事的人很多，也许真的只是巧合。
“我觉得应该和季余没有太大的关系，他是个孤儿，没有任何背景，即便认识一个有钱的，谁会为了一个普通朋友做这些。”
唐意也是这样说服自己的。
“而且我听说那天何总看上的是侯贝，跟季余好像没有太大的关系，而且他真要有背景，也不会来凯皇当一个小小的助理，更不会为一个工作还不到一个月的小艺人出头。”
钱总越听越觉得有道理，他也觉得不太可能。
侯贝和吉景明两人的背景他是知道的。
他们要是有这样的实力背景，也不会一个被公司雪藏三年，另一个在影帝的工作室当了那么多年的助理。
所以他唯一怀疑的只有季余。
不过唐意竟然觉得季余也不可能，也许真是巧合。
吴明和何光亮可不只是潜规则艺人明星那么简单，他们犯的事罄竹难书，也许早就被注意到了。
“行，那我知道了，你也赶紧回剧组，公司花了那么多精力给你接了这部古装剧的女主，你可别给我演砸了。”
结束了前面的话题，钱总就开始板起总裁的架子。
唐意扯了下嘴角，“我知道了钱总，原本就准备下午马上回剧组，那我先走了。”
说完转身，眼底的温度骤降，大步离开办公室。
侯贝拿下倾城天下的角色后，第二天就得进组。
当天下午，季余就陪着侯贝收拾东西。
这次跟上次拍的小成本网剧不同，时间会比较长。
不仅是因为新剧角色的戏份比小成本网剧要多一点，更因为王导的严格。
试戏通过后，吉景明就马上订了第二天早上的飞机票。
下午除了收拾东西没其他事情，季余就提前给袁胜和打电话。
告诉他自己今天可以提前下班，问他什么时候下班。
办公室里的袁盛和看了下晚上的手表。
“还有一个小时，你是要在凯皇等我，还是来公司找我？”
季余还没去过华盛集团，但是他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我还是在凯皇等你吧。”
袁盛和闻言也不强求，“行，我争取早点结束手上的工作。”
“不着急，你慢慢来吧，我准备玩一会游戏，一个小时很快就过了。”
挂断电话，季余打开手机的聊天软件，找到之前一个同样搞程序的微信好友发给他的安装包。
对方是他在一个论坛上认识的，他所在的公司是做游戏的。
之前遇到一个程序上的难题，季余在他的帖子下方回复了几次。
后来这个人主动加他好友，一来二回就熟了。
后来季余还接过他们公司外包的一些小项目，钱虽然不多，但也刚好缓解他的燃眉之急。
前阵子对方说他们公司新开发的游戏准备内测，就给他发了一份。
对方的游戏其实也做了蛮久的，期间差点因为资金链的问题放弃。
因为他们都是一群大学毕业生，刚毕业就凭着一腔对游戏的热情一头扎进这一行。
可真正开始后却发现这一行困难重重，资金就是最大的问题。
做游戏是很烧钱的，他们公司大部分人还是以入股的形式，连工资都没拿。
一个月前他们公司又走了一个人。
因为实在坚持不下去了，家里人都希望他能找一份稳定的工作。
这一路可谓是磕磕绊绊，好不容易走到现在，总算是完成了最终成品。
季余将安装包解压，然后把游戏装在自己的手机上。
游戏刚内测一般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
季余也遇到了一些问题，但是这些都不影响他玩下去的兴趣。
当袁盛和的电话再次打进来时，他吓了一跳。
玩得太投入了，以至于连时间的流逝都没发觉。
一晃眼，一个小时居然就过去了。
季余连忙关掉游戏，接通袁盛和的电话。
得知他已经在楼下等着，连忙拎起自己的背包跑下楼，路上遇到吉景明。
“你怎么还没走，怎么跑这么快？”
“这不是雨还没停，等我朋友来接我，他刚刚来了，我先走了，明天见。”季余冲他挥了下手。
吉景明还来不及回一句明天见，他已经跑没影了。
回到楼上自己平时办公的地方，鬼使神差的，他往楼下看了一眼。
正好看到季余跑出办公大楼，上了路边一辆看起来很普通的白色车子。
吉景明心里莫名松了一口气，但是很快又猜测，该不会又是那个大学同学吧。
他见过那个大学同学一面，以前碰巧在一家餐厅看到他和季余，但他不是很喜欢那个人。
雨水淅沥沥地下着，打湿了窗户，顺着玻璃往下淌。
季余注意到车子不是开往他住的小区，“我今天得回我的住处，明天我们要赶早上的飞机，进剧组拍戏。”
“你需要的东西别墅也有，这次要去几天？”
“这次艺人的角色戏份比较多，时间肯定比上次还要久，具体还不清楚，要看拍戏的进度，感觉至少半个月以上。”
听到这话的袁盛和眉头蹙起，“这么久。”
季余以为他嫌自己出差的时间太长，他们会很久见不上面，也就没机会亲热。
下一秒又听到他说：“那要带的东西是不是很多？要不要去超市买一点？”
“我只是个小助理，带三四套换洗的衣服就行了，其他的不是很需要。”
季余想了想又问。
“你不会觉得我出差时间太长了吗？”
以前他离开几天，袁盛和都要算着时间。
现在他要在衡市待上那么久，他居然一句话也不讲。
袁盛和弯起嘴角，“还没走就想我了？”
季余脸一红，“谁想你了，我就是随口一问。”
袁盛和笑了，“你要出差也是没办法的事，而且这期间我也要出差，时长也不短。”
季余无语，难怪他一点也不纠结，“原来你自己也要出差，才表现得这么淡定，不过这也太巧了。”
这次袁盛和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季余已经有段时间没吃过别墅的厨师做的饭，甚是想念。
吃完他就上楼收拾东西，他在衣柜里随便挑了几套看起来最普通，最不起眼的衣服。
他又看了另一个衣柜，发现里面连鞋子都有。
拿起来一看居然全是他的鞋码，他记得最后一次来别墅的时候还没有。
不过季余最终还是没拿这些鞋子，他穿自己的鞋子就够了。
袁盛和过来，手上还拿着一个黑色的背包，容量比季余自己的更大。
“东西太多的话可以装在这里。”
“这个不错。”季余接过摸了一下，质量确实比他的好很多。
他的背包已经用了好多年。
原主大学时就背了债务，一直不敢乱花钱，背包能用他就不会买新的。
后来喜欢上唐意，钱也全花在唐意身上。
季余穿过来的时候，原主的口袋比他的脸还干净。
这个背包就一直用到现在，很多地方其实已经有些磨损，看得出来用很久了。
没看到背包上有什么明显的商标，季余也就不跟他客气了。
晚上袁盛和难得没有闹腾他。
两人睡一张床上，对方也只是抱着他，并没有多余的动作。
季余很满意，也省得他费口舌，跟他讲道理。
第二天早上七点不到，季余就起床了。
昨天下了一场大雨，今天早晨空气充满湿气，但好在今天天气晴朗。
季余洗漱完来到楼下的花园，一边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一边伸伸手踢踢腿。
旁边有一棵大树，枝繁叶茂，早上的晨露在叶子上凝聚，不堪重负后从叶尖滑落，水滴滴落地面，被草坪吸收了。
季余欣赏完早晨的景色，转身回到别墅。
厨师已经做好早餐，刚上的包子，散发着热腾腾的香气，还有浓得满口豆香的豆浆。
睡了又大又柔软的床，享受了早晨的风景，又吃了美味的早餐。
季余再次感叹，有钱真好。
袁盛和在健身房运动了一个小时，下来看到他一脸满足地喝着豆浆。
“你下来了，赶紧吃，不然都冷了。”
季余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到他。
刚运动完的袁盛和身上散发着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走过来拉开他旁边的椅子坐下。
季余感受到的更明显了，不过他马上就压下那种蠢蠢欲动。
在心里感慨，有的人不只出生在罗马，他还比普通人更努力更自律。
也不怪乎人家会越来越成功。
“等下要去公司跟经纪人他们会合吗？”袁盛和喝了口咖啡问道。
“这次不用，我们直接在机场汇合。”
“那今天让司机送你去机场，我自己开车就行，到那边后跟我说一声。”袁盛和没给他拒绝的机会。
季余耸耸肩，这种小事现在也没必要再推辞，有人送他还是很乐意的。
比自己打车，辗转坐地铁方便多了。
要不是车子停在飞机的停车场要钱，他都想自己试着开车过去。
他到机场没多久，吉景明也带着侯贝来了。
三人会合后，等待登机时间一到，就坐飞机前往衡市影视城。
第二次来，他们已经熟门熟路。
下了飞机，吉景明就打了个电话，然后领着他们前往停车层。
那里已经停了一辆车，外面还有一块牌子，写着侯贝的名字。
吉景明说了才知道，车子居然是剧组派来接他们的。
“王导人真的不错，侯贝试戏通过后，他的助理就打电话过来，说会安排一辆车子来接我们，像这种保时捷规格的，一般都是接一些剧组的重要人物。”
吉景明也是跟着影帝见过大场面的，对这些比他们更懂。
季余和侯贝一起点点头，一副受宠若惊又涨见识的表情。
“看来王导真的很重视这个角色。”季余感慨。
“我一定会尽我最大的努力演好这个角色。”侯贝下定决心，她只能以这种方式来回报对她寄予厚望的王导。
吉景明满意地点头，“这次的剧组跟上次的小成本网剧不一样，有咖位有背景的人很多，记住你只要演好自己的戏就行，别的都不要管，要是遇到惹事的，也尽量避开，千万不要去凑热闹。”
“我知道了，吉哥。”侯贝保证道。
季余也跟着说：“吉哥你放心，我也会好好看着侯贝的。”
吉景明笑了，“你别到时候自己跑去凑热闹。”
这个季余就有点没法保证了，如果真的有八卦的事情发生，他觉得他可能会忍不住过去围观。
吉景明不会在这边待很久，他第二天就会离开，所以才要叮嘱多一点。
见到王导的助理后，他们便自觉停止交谈。
不过这一路上，吉景明都发挥他经纪人的特色，时不时跟对方聊几句。
助理的态度很好，基本上有回必应。
季余和侯贝就安静的听着，时不时崇拜的看吉景明一眼。
社牛是真的牛。
影视城的古代建筑从窗外飞快地闪过，四五十分钟后，路上的人多起来，很多穿着古装的龙套演员，坐在路边遮阴的地方乘凉。
他们看到路边有一块很大的横幅，上面写着倾城天下开机的字样。
这里就是倾城天下剧组拍摄的地方了。
车子的出现引起一些人的注意，来这里这么久，大家已经知道能坐这辆车的都不是一般人。
尤其当他们看到王导的助理从车上下来就更清楚了。
一些人探头探脑地张望，想知道又来了哪位大人物。
第一个人下来，不认识。
第二个人下来，也不认识。
第三个人下来，长得有点帅，是哪个流量明星吗？
想了想这两年最火的那些流量明星，一个都对不上。
进入剧组拍戏的地方，认识王导助理的人就更多了。
也有的人认出吉景明，毕竟以前是影帝邹东俊的助理。
这次影帝刚好也在影视城拍戏，也许是看在影帝的面子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