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厘回道：“不知道那主播怎么了，心情突然变得很好。”
江池问：“大家有什么想点的歌吗？”
随后夏厘手机收到一条消息：[你想听什么歌吗？]
夏厘问：[我想听什么，你就唱什么？]
[嗯。]
夏厘摸着下巴想了想，回复：[那我要听《小情歌》。]
【嘿嘿，日常作恶一下。】
【还没听过小疯子唱情歌呢。】
直播间里又传出了江池的笑声，众人一脸懵逼。
“给大家唱一首《小情歌》吧。”
[卧槽卧槽卧槽！]
[哥哥你这是在给我们发福利吗？]
[期待期待。]
[我严重怀疑哥哥的对象就在直播间里，不然为什么会笑得这么甜蜜？]
伴奏响了起来，江池清雅的声线开始歌唱。
“这是一首简单的小情歌，
唱着人们心肠的曲折，
我想我很快乐，当有你的温热，
脚边的空气转了……”
江池唱完这首歌后，手机弹出一条消息来。
[韩允：恋爱了？]
江池眉心一皱，问：[你在直播间？]
[韩允：没认出我么？]
[CX：刚给我送礼物的人是你？韩总平常都这么闲的么？还有时间看直播？]
[韩允：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了，下班时间。]
[韩允：所以，是谈恋爱了吗？]
[CX：韩总，这是我的私事，不方便透露。]
话语里，透着明显的冷漠。
但韩允并不会在意：[只是随便问问而已，你不说，我自然不会多问。]
[要播到几点啊？]
[CX：十点吧。]
江池退了出去，打开与夏厘的聊天框，问：[歌听了吗？]
[秒速五厘米：听了。]
[CX：那你喜欢吗？]
[秒速五厘米：喜欢。]
[CX：喜欢我吗？]
夏厘差点就要打出喜欢两个字了，他连忙收住手，发了个表情包过去，算是回他了。
江池又笑出了声，那富有磁性的嗓音从耳麦里传出来，让直播间一群人也跟着心花怒放。
[哥哥到底什么事这么开心啊？]
[是不是谈了？是不是谈了？]
[到底哪个小妖精在跟哥哥聊天啊，哥哥都不理我们了。]
江池说：“今天唱到十点就下播了哦，大家不要熬夜。”
十一月已经进入尾声了，这学期已经到了寒冬之际。
夏厘裹上了一条红色围巾去学校，他冻得双手揣进了兜里，在快要走到校门口时，他看见了主角受与攻一。
他们两人从一辆劳斯莱斯里走下来，苏今戴着一顶着毛茸茸的帽子，脖子上也围着一圈围巾，骆扬跟在他的身后，伸手去拉他，可是苏今却甩开了他的手：“放开！”
两人这是……又吵架了？
他躲到了一根柱子后，偷偷地观望那边。
“今今，别生气了好吗？我也不知道方小姐怎么会来家里？我跟她没什么的。”
夏厘听到这里，明白了事情原委。
原书中，骆扬有一位未婚妻，是他母亲在世时为他定下的，也正是这个未婚妻的存在，成为了苏今与他之间最大的阻碍。
这个方小姐是不请自来的，她把自己当成了骆家的未来女主人，堂而皇之地闯入骆扬的房间，霸占着骆扬的电脑，甚至还对苏今说：“你只是一个不受宠的弟弟而已，别管嫂子的事。”
这话苏今听了后，怎么能不生气？
苏今道：“你们现在当然没什么，以后，你们可是要结婚的。”
“亲事是母亲定下的，非我本意，今今，我不想和她结婚的。”骆扬拉住了他的手，在寒风里替他搓了搓，“你最近总是不理我，是不是又认识别的男生了？我看你和那个赵清许走得挺近的，你跟他能有什么好聊的，是不是他来缠着你？你告诉哥哥，哥哥帮你解决掉这些麻烦。”
“才不是……是我想和他做朋友。”
“对了，下个月你生日，想怎么过？是出去玩，还是在家里过？”
苏今想了一会儿，说：“我想邀请一些朋友到家里玩。”
“朋友？”骆扬问，“谁啊？”
“就是朋友嘛。”苏今心里已经有了邀请对象。
【主角受要邀请的人肯定是江池啦，原书里，江池就是在主角受生日时，去到了骆家，才记起来原来自己小时候去过那里。】
【那部分剧情，对于江池来说，应该是很黑暗的。】
“喂。”后面突然出现了一只手，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吓得他差点叫出来。
他回过头去，看到来人是江池，不爽道：“你是鬼吗？走路没声儿的。”
“我就算是鬼，那也是只对你阴魂不散的鬼。”
夏厘想把这人的嘴巴用封条封起来，见他嘴里含着一根棒棒糖，心道：【跟小孩儿一样，还爱吃糖。】
江池眼尾上扬，从口袋里又摸出一个棒棒糖来，剥开糖纸，喂进了他的嘴里：“呐，请你吃糖。”
夏厘的嘴被糖果塞满，青草味在口中散开，不是讨厌的味道。
他拿出糖果，用舌尖舔了舔，随口道：“谢啦。”
江池目光划过他粉色的香舌，脸感觉有些烫：“不……不用谢。”
夏厘收到主角受的生日会邀请时很震惊，问了两遍：“确定是要邀请我？”
原书里可没有这剧情啊，他一个小炮灰哪有资格去主角的生日会。
“夏厘，你是我的同桌，我邀请你很奇怪吗？”
“没有没有。”夏厘忙不迭摇首，“我是震惊加喜悦。对了，你喜欢什么礼物啊？”
“你人来了我就很开心了，不要准备太贵重的。”
“行。”
苏今回头跟后排的人说：“江池也来吧。”
江池并没有那么快回答，顿了一会儿，才点头。
实训楼是最靠近教室食堂的一栋楼，一天傍晚，宋兆元像往常一样吃了晚饭回办公室，最近的天黑得越来越早，六点过的时间，天空已经起了一层灰蒙蒙的雾，他边走边摘下眼镜，用帕子擦拭上面的水汽。
倏地，一道明亮的光从眼前划过，利器从他脸颊旁穿梭，刺入了他身旁的一棵银杏树。
他惊骇未定，胸口剧烈起伏，朝着对面看去，看见了一个少年斜倚在白瓷砖的墙壁上。
少年穿着一身黑色衣裳，碎发乌黑，整个人像是融入了夜色中一样。
六班那个漂亮少年。
那是一张过目难忘的脸，宋兆元感到呼吸一滞，少年微翘的桃花眼里，装着两颗耀眼的星石，仿佛能把人吸进去。
“抱歉啊，老师，我在练习飞镖呢。”少年冲他扬起一个抱歉的笑。
宋兆元向旁边的树上看去，那树干上插着一把小刀，刀尖十分锋利，在寒冬里泛着凛冽的光芒。
他稳了一下心神，才道：“学校不允许带管制刀具，你不知道这条规定吗？”
少年露出无辜的神情：“老师，我这是水果刀。”
少年修长的腿向着他走来，指了指他额上渗出的大颗汗珠，讶道：“老师，你被吓到了吗？怎么出了那么多的汗？”
宋兆元用手背擦了擦汗，道：“你知不知道这是很危险的事情？赶紧把你的刀收起来，以后不许再带了。”
江池走到树旁，用力拔下了那把刀，在宋兆元看不到的视线里，嘴角扯出一抹阴暗的笑。
他回过头来，说：“老师，我最近看见了一个新闻，一个六十岁的老变态□□了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如果被我撞上了这样的人，我一定会……废了他。”
宋兆元眼睛一跳，双目惊恐地看着面前的少年，心想自己当初幸好没选他当课代表，这人虽然长得万里挑一，但却是一朵有毒的花。
“呵呵，同学，少看一些这种新闻，多看看书才是好的。”
说罢，他就擦着汗快步走了。
这个小插曲没在宋兆元心上停留多久，他心心念念着苏今那个小美人儿，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是时候下手了。
第38章 牵手
最近学校在举办艺术节，连续三天都不用上课，夏厘是学画画的，这次代表班级参加了美术比赛。
苏今很早之前就加上了宋兆元的好友，为了方便他平常布置作业。
今天，他又收到了宋兆元的消息。
[苏今，来趟办公室。]
苏今看着这条消息，脸色变得很不好看，他抬头去看人群中的夏厘，今天他忙着比赛的事情，暂时走不开，自己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去打扰他。
他转头想去找江池，但是根本找不见他的人影，可以说是从艺术节一开始，就没见过他的踪影。
[老师，请问是有什么事吗？]
[老师想请你帮忙去我公寓，给我的实验洋葱换一下水，老师最近没有回公寓，再不换水，怕是要烂根了。]
苏今心想既然是他一个人去公寓，那应该就没什么问题吧。
于是就答应了。
他去了办公室，在宋兆元那里取到了钥匙，然后走去了教师公寓。
教师公寓在学校的西面，需要穿过一条林荫小道，道路两旁都是高大的黄桷树，这个季节，枯叶掉得都差不多了，新的绿叶即将长开。
宋兆元的住所在教师公寓的401，他走到了那里，用钥匙打开了门。
教师公寓不算大，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里面东西杂乱，虽有打扫过，但是还是有一股难闻的味道。
苏今不喜欢这个味道。
他走到了阳台上，看见了宋兆元说的洋葱，那是用来做有丝分裂实验的洋葱。洋葱根尖被泡在了玻璃瓶里，里面装满了水，宋兆元让他先换一道水，否则泡得太久，洋葱根尖会因为进行无氧呼吸产生酒精，导致烂根。
阳台上总共摆放了六瓶，苏今蹲在地上，依次给它们换水。
换好水之后，他就离开了。
第二天，他在同样的时间，再次去了宋兆元的公寓换水。
当夏厘问起他这两天去参加了什么活动时，他就把这件事跟夏厘说了。
“去老师公寓换水？”夏厘很吃惊。
“是啊，老师最近没回去住，那洋葱不换水就会坏死的。”
夏厘不认为宋兆元只是想让他去换个水那么简单，找谁不行，偏要找苏今？
按理说，赵清许是他的侄子，让他去不是更方便吗？
“那你明天还去吗？”夏厘问。
“去。”
“啥时候？”
“估计和今天差不多吧，四点的样子。”
“老师的公寓是多少号啊？”
“401。”
夏厘默默记下时间和地点，第二天的时候，他特意带了手机来学校，还专门跟苏今说：“今下午应该就会出比赛的结果了，到时候你帮我拍几张照片吧。”
“好啊。”苏今笑着答应。
“话说江池去哪儿了？这三天似乎都没见到他呢。”
“是啊，我也没瞧见他呢。”
夏厘今天带了手机，便想着给江池发个消息过去，于是，他问道：[在干嘛？]
过了十分钟江池才回他，江池似乎挺惊讶：[你带手机了？]
[秒速五厘米：对呢。今早上用了手机，就顺道带来学校了。顺便突击检查一下，你有没有好好学习，是不是又在偷偷玩手机呢？]
随后，江池发过来一张照片。
那是在一个亭子里，应该是半山腰的那座六角亭，名叫知学亭。
画面中，江池半躺在亭子里，一双修长笔直的腿占满了整个屏幕，腿上摆了两张卷子和一本练习册，卷子上还有他刚写下的痕迹。
“草！竟然在学习！”
“我在这里参加艺术节，你竟然在背着我偷偷学习？”
知学亭，倒真是被他拿来求知问学了。
那地方，平常都是小情侣们谈恋爱的圣地，他倒好，在里面搞起了学问来。
他的视线落在少年那双笔直好看的腿上，忽然感觉脸有点热，那双腿就像两根竹节似的，充满了荷尔蒙。
[秒速五厘米：你继续学习吧，我不打扰你了。]
他赶紧关掉了手机，阻止自己再继续想入非非。
下午接近四点的时候，夏厘看见苏今走了。
他跟在他的后面，去了趟小卖部，买了一瓶水，站在小卖部外的一棵黄桷树下。
结果却看见宋兆元从教学楼走了过来，朝着教师公寓的方向走了去。
他瞳孔一惊，立马察觉到不对劲，悄悄地尾随了过去。
宋兆元的事情，要想把他赶出七中，或是交给警察处理，都必须要先收集证据。
没有证据，光靠口说，是没有用的，说不定对方还会倒打一耙。
宋兆元之前也残害过好几个学生，但是却从没有听到任何消息，只能说明那些人不敢说出来。
毕竟这种事情是隐私，没人想被外人知道。
他跟着宋兆元来到了教师公寓四楼，401在走道的最末，现在这个点，教师公寓很安静，没有老师在。
宋兆元早已经进去了，他立马悄声走了过去。
屋内，苏今正在阳台上给洋葱换水。
房门突然打开，一个人走了进来，他回头看去，讶道：“老师，你今天怎么回来了？”
宋兆元说：“突然想起有个资料需要用，所以就回来拿了。”
“老师你怎么不告诉我，我顺道帮你带过去不就好了。”
“资料在我房间里，我怕你找不到。”
“哦。”
教师公寓一室一厅，宋兆元打开了自己卧室的门，走了进去。过了一会儿，宋兆元喊了一声他：“苏今，你过来帮我找一下，这资料我明明记得放这儿的，怎么找不到了呢？”
“好。”
苏今走了进去，卧室里没有开窗，窗帘也是拉起来的，所以很暗，一进去后，他就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里面有一张书桌，上面堆放了不少的资料，宋兆元让他帮忙找一本教辅资料。
在翻找的过程中，苏今一不小心翻出了一个光碟，盒子的封面不堪入目，是两具身体交缠的画面。
他大吃一惊，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宋兆元拿过他手里的光碟盒，道：“不好意思啊，老师忘记收起来了。”
他看见苏今的脸很红，笑起来问：“你没看过这种片子吗？”
苏今用力摇了摇头。
“那你平常不会自己解决吗？”
苏今继续摇头。
“那你……知道怎么解决吗？”
苏今的脑袋快要埋进地板里去了，为什么老师要问他这么隐私的问题？
之前只是觉得他那方面的需求很大，可没想到他说话也这么直接。
“苏今，你别想多啊，老师是过来人，我活了几十年了，都可以当你爸爸了，我只是关心你，你知道的，青春期如果没有人好好引导的话，很容易走上歪路的。”
“当有需求的时候，一定要释放出来，不能憋着。”
“你如果不会的话，老师可以教你。”
在说话的同时，宋兆元牵起了他的手……
恰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一声敲门声。
苏今猛然抽回手，往后退了两步。
门外，是夏厘在敲门，他刚在门口听了一会儿，听不到里面的动静，所以就敲门了。
在敲门之前，他给江池发了一条短信过去，内容是：[如果十分钟后我没有给你发消息，来一趟教师公寓401。]
他怕他太专注于学习，看不到这条消息，所以还给他拨了一个电话过去，响铃十秒后，就挂断了。
之后，他就把手机调成了静音，点开录音，放进了口袋里，然后抬手扣了门。
门内，响起了一道粗厚的声音，是宋兆元在问话：“谁啊？”
夏厘回道：“是宋老师吗？你原来在啊，我来找我同学的。”
苏今听到声音，目光一亮，他快速往门口走去，但是在快要走到门边时又停住了，他要把刚才的事告诉夏厘吗？
可是，这怎么让他说得出口？
再说，老师也没有做什么，是不是自己误解了？也许老师真的只是在关心他呢。
宋兆元早就摸透了这些小学生的心思，他料想苏今不敢往外说，于是朝着门口走了去，打开房门，看见外面的人是夏厘，笑了起来：“同学，是你啊。”
夏厘扬起一个笑容：“宋老师，你什么时候回来了呀？我同学说你不在，所以我才过来的。”
“我回来拿个资料，快进来，别站门口了。”
夏厘走了进去，看见了里面的苏今，他正看着自己，他的表情虽然努力在隐藏情绪，但夏厘还是看出来了，他眼神很慌。
方才肯定是发生了什么。
“洋葱换完水了吗？”夏厘问。
“啊……”苏今惊了下，“还没有。”
他转身朝着阳台走了去，在走到水池边时，他第一时间拧开水龙头，用水冲洗自己的手。
宋兆元看着眼前这个清秀的少年，心里痒痒得厉害，苏今是个软柿子，那他呢？
也是吗？
“小夏啊，我记得你当初想选课代表的对吧？”
夏厘点点头：“嗯。这不是没选上嘛。”
“老师有份资料需要找，你帮老师找找好吧？”
“什么资料？”
“一份教辅资料。”
夏厘跟着宋兆元走进了房间里，他的房间很沉闷，透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他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在看到一个光碟盒时，他眸光一讶，暗道：【这老变态真是够恶心的。】
宋兆元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道了句：“不好意思啊，老师忘记收起来了。”
夏厘没讲话。
他现在正在录音，不想说太多的废话。
他需要录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老师你资料在哪儿呢？”
“这一堆里，你找找看。”
夏厘走了过去翻找那一堆的书籍资料。
宋兆元来到了他的身边，说道：“你们这个年纪的学生，应该看过不少吧？”
“看什么？”夏厘假装不懂地问。
“刚才那种片子。我看你没什么反应，应该看过不少吧。”
夏厘：“……”
【难道我要大声尖叫，你这个死变态这么大年纪了还看黄/片吗？】
他反问：“老师，你这么大年纪了，还爱看这些？”
“这跟年纪没关系。这种东西，是看不腻的。”
“……”
宋兆元见他不像苏今那样羞于言语，于是就更加大胆地问道：“你们青春期的男孩，是不是一般都……瘾很大？”
夏厘声音变冷：“老师，你怎么这么关心我的私事？”
“老师为人师表，关心学生是应该的嘛，况且我还是教生物的，有些关于人体构造方面的，课上也不好多讲，所以只能私底下来关心了解了。”
【草，你还知道你为人师表呢，哪个老师会像你这样衣冠禽兽的？】
宋兆元又说：“想当年老师青春期那会儿，上生物课时，老师讲到那方面的时候也很害羞，那会儿什么都不懂，每天早晨起来看到身体的反应都不知道怎么解决，全靠自己摸索，所以你们要是有什么青春期的烦恼，都可以告诉老师，老师教你们怎么解决。”
“小夏谈过女朋友没？”
夏厘摇头。
“那小夏岂不还是处男？”
夏厘惊大了双眼，这老变态说话都这么奔放的吗？
难怪每次苏今见了他之后，都会魂不守舍好一阵子。
这他妈谁听了不犯恶心？
“老师那个年代，十六七岁时，身边已经没有一个处男了，你长这么好看，竟然还没谈过恋爱，实在是令老师惊讶。”
夏厘回道：“老师，学校不允许早恋，现在这个年纪，应该多专注学习才是。”
“那你每个月用手几次？”
【我草你ma……】
身后突然响起苏今的声音：“老师，洋葱已经换好水了。”
他刚才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回过神来才发现夏厘在宋兆元的房间，于是立马就走了过去。
夏厘今天着实是被恶心到了，心想现在也套不到更多的证据，于是就说：“老师，我们得赶紧走了，等会儿美术比赛要出结果了，我们得赶着去拍照呢。”
宋兆元有点遗憾：“好，你们快去吧。”
夏厘走出了卧室，同苏今一起离开了这间屋子。
他出门后第一时间把手机录音关闭，然后发现自己有好几个未接来电，全都是江池打过来的。
他正打算回拨过去，结果抬眼就看见江池站在走廊的对面。
他来了？
这么快？
这还没到十分钟啊。
苏今很惊讶：“江池……”
“先下去。”
夏厘快步走过去，拉起江池的手，拉着他转身下楼梯：“走。”
他知道江池有很多问题想问，但他现在只想拉着他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他满脑子里都被那个老变态的恶心话语占满，丝毫没有觉得自己拉着江池的手有什么不对，一直拉着他走下了四楼。
江池的视线始终落在他牵着自己的那只手上，久久都未回过神来。
待离教师公寓远了，夏厘才停下来，这里是一条僻静的小道，三人站在一棵黄桷树下，夏厘呼出胸口的一口闷气，嗅到了身旁少年身上的山茶花香，淡雅，宁静，那香味驱散了他心中的恶心，让他忍不住想要靠近，再多吸吸。
江池却看着身边的夏厘，似乎也在等一个答案。
夏厘发现自己还牵着他的手，赶紧松开，道：“我跟他说的。”
苏今疑惑地问：“对了，夏厘，你刚刚怎么会来教师公寓？”
夏厘解释：“我主要是想来找你，刚才去了趟小卖部，心想离教师公寓很近，我就顺便过来找你了，顺道看看老师培养的洋葱。”
“这样啊。那江池呢？”
夏厘还在思考怎么措辞，江池就接过话来，说：“我也想来看看洋葱。”
苏今不疑有他：“原来是这样啊，我就说你们咋都来了。”
夏厘吃惊地向江池看去：【他怎么顺着我的话说下去了？】
【本来还在想，要是他把那条短信拿出来，我还不知道怎么跟苏今解释呢，现在不用解释了。】
“艺术节的活动快要结束了，咱们快些回去吧。”苏今道。
“嗯。”
三人向着教学楼的方向走去。
夏厘仍觉得浑身不适，心声不停往外泄露。
【那老变态比书上描写的还要恶心，油腻猥琐，满脑子黄色废料，也不知道主角受心里承不承受得住？】
【妈的，劳资都想吐了。】
【劳资是不是处男关你屁事啊！】
【今天这段录音感觉还不够，需要更直接的证据才行。】
【靠，真的一点也不想见到这个老变态了。以后一上生物课就犯恶心。】
忽地，江池拉起了他的一只手，拉着往小卖部的方向走去：“苏今，你先过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