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料夫夫,但情深似海by吹九醒

作者:吹九醒  录入:09-16

“来张嘴,老公是干什么用的。”
“又出来,说了多少次了不用你帮忙,我心疼你就开心?”
“怎么自己去上厕所,不叫老公抱你?”
晚上睡觉前,沈云灼会轻声轻语叫他宝宝,亲亲他,说老公在呢。
病弱的明遥就这么没出息地被收买了、俘获了。
就算,就算沈云灼心里惦记着再次得到他,来满足那不知羞耻的欲望,坑蒙拐骗什么招都使,明遥也觉得是因为太过喜欢他而产生的正常想法。
哪知道某人是因为谎话编多了良心不安,才变着法子对他好上加好。
“懂事”的明遥仰起头,嘴唇就贴上了沈云灼的下巴,眼睛眨了眨。
沈云灼没想到明遥会这么主动,心头闪过奸计得逞的卑劣快感,战术性地往后退了退。
房间里的摄像头这两天被他拆了,不想让明遥生着病还担心会被记录下来。
此刻没有外人,没有特定环境,没有避不开的对视和气氛到了。
但明遥眼神里的渴望让他无法忽视。
“宝宝,我不能留太久,节目还没录完。”说完沈云灼都想给自己一巴掌,邪恶的想法都一波接着一波了,怎么说得出口的。
“别走。”这个姿势不是很好亲,明遥抓着沈云灼的肩,一点一点起身,半跪着,一下一下亲沈云灼的脸,“再陪我一会儿。”
沈云灼一手拖着明遥的后颈,一手摘了眼镜,动机不纯地灭了灯,变本加厉地吻了回去。
急切地撬开唇舌,带着欲望,含着舌尖吮吻,甜的。
有的东西越是有毒就越让人想吞食,有的人越经不起折腾越是惹人想要里里外外地欺负。
想要他。
想……好多好多。
沈云灼沿着床头躺倒下去,让明遥伏在他胸口,用心脏承接一切重量。
明遥在沈云灼的肌肉上来回扫荡已经轻车熟路,即便光线消失,他也可以准确地知道哪个位置有什么,哪里是沈云灼的开关。
沈云灼的上身早已不是自己的,明遥要临幸他哪处肌肉完全取决于对方的心情。
唔,怎么是胸肌。
沈云灼将明遥搂得更紧了些,亲得愈发浓情。
亲得狠了,明遥有些喘不上气,好似缺氧,但一直没停,微凉的指尖抓住沈云灼肚脐上方的衣料,将它从腰带的束缚里抽了出来。
“其实不是你说的那样,”明遥说,“没有不喜欢,就是别在这里行么?我放不开。”
沈云灼哪还能说不行:“都听你的。”
“我好些了,老公,你闭上眼睛。”
沈云灼以为明遥这是又对他什么地方有新玩法了,闭上眼睛准备迎接,哪知道明遥继续去探索上次没探索完的。
手是小手,刚刚好绕一圈。
沈云灼捏了捏明遥的耳垂,呼吸急喘,任何语言在这一刻都显得苍白。
突然,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云灼?在里面吗?”是许寄的声音。
沈云灼杀人的心都有了,艰难地吼了句:“不在!”
许寄跟沈云灼是多年好友,彼此深知对方脾气,是不会被这一声吼吓到的。
“有客人来,你出来办一下入住。”
沈云灼:“你没长手吗?这地球离了我是不转了吗?”
“电脑休眠了,我不知道开机密码,”许寄说,“你也别告诉我,万一跟你账户密码一样,家门密码一样……”
沈云灼和明遥感情突飞猛进的事迹许寄都听说了,但没想到这么猛,沈云灼竟然让他滚。
许寄没有听墙角的癖好,听到里面一些不宜入耳的响动,联想了一些不堪入目的画面,就圆润地滚了。
沈云灼把明遥放平在床上,亲了亲说:“我很快回来。”
明遥决定好好粘粘他:“你每次都说很快。”
沈云灼:“这次一定快,直播快结束了。”
明遥还是不让走,手握着:“可是你就这么出去吗?”
沈云灼在心里骂了个脏字,心想你是想要我的命吗。
沈云灼不止一次地想过,明遥要是恢复了记忆他该怎么办。
好像很难办。
但有些诱惑是真的抵不住,再难办也要这么办。
民宿来了两位女孩子,许寄让她们稍等一下,这一等就等了一刻钟。
瞿之颜拿了各种零食陪她们聊天,直到沈云灼面色潮红地从房间里出来。
但这两位女生是冲明遥来的,办理入住的时候一直问:“明遥呢,他睡了吗?”
“他不太舒服,”沈云灼说,“明天早上可以见到他。”
女生们有点失落:“我们明天一早的飞机,之前不知道他在这边,是特意赶过来的,可以麻烦转交一下礼物吗?”
“那你们等一下。”
沈云灼还是把明遥叫出来了,明遥的气色也明显好了许多,跟两位粉丝拍照合影,一直互动到直播结束。
身体恢复得差不多,明遥就又开始嘴馋,直播后去厨房里找吃的,碰到了许寄。
艺术家多少都带点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许寄也一样,看向明遥的目光总掺了些距离感,还有点探寻和审视的意思。
考虑到这是沈云灼的朋友,明遥依然热情地跟他打招呼:“许老师,我来找点吃的,你也饿了吗?”
许寄没头没尾地说了句:“他很久没这么开心了。”
明遥心脏狠狠一跳。
说来惭愧,他答应了沈霆飞要让沈云灼放松,可实际上一直在给沈云灼添麻烦。
唯一真正让沈云灼放松的时刻可能就是刚才……手到现在还有点酸。
“他就是逼自己太紧了。”明遥说。
许寄:“所以谢谢你。”
明遥:“……该我谢谢你才对。”
他也不知道要谢什么,总之他是沈云灼最亲的人,要谢也是他来谢才对。
晚上,明遥躺在床上想东想西睡不着,旁边的沈云灼呼吸也一直很轻。
明遥往那边移了移,轻声问:“你睡着了吗?老公。”
沈云灼好像早有准备,一只手把明遥揽到了怀里:“你翻来覆去的,我怎么睡。”
“白天睡太多,现在有点睡不着了。”明遥说,“我吵到你了吗?”
沈云灼恍然大悟,怪不得之前明遥睡那么早,每次他进房间,准能见到一个诡异的睡姿,原来是躲避尴尬呢。
想到这点沈云灼又有点肝气郁结:“睡不着你想干什么?”
明遥:“聊聊天吧。”
“聊天就聊天,”沈云灼说,“你手别乱摸。”

“我没乱摸啊, ”明遥理直气壮,“我这是按部就班地摸。”
沈云灼不知道明遥是食髓知味还是怎么,自沙发上放肆之后, 有事没事就在他身上找手感, 完全把他当成了自己的私人物品。
可沈云灼此刻的定力薄得如同窗户纸。
“我就问你,”他捉住作案凶器, 翻身往明遥身上虚虚一压,“管撩,管饱吗?”
明遥的笑容僵住:“……我不是刚让你饱过一次吗?床单还是我换的呢。”
“不是被打断了吗?不算,”沈云灼胯抵着,动了下, “这次床单我换。”
明遥觉得自己就是人菜瘾大,他怎么能以为沈云灼吃到了就满足了, 他还想要!
明遥不吱声了。
又把人吓着了, 沈云灼最近特别喜欢欣赏自家老婆这副表面极力掩饰, 内心溃不成军的可爱模样。
“不愿意啊?”他问。
明遥:“……”
都这么问了还能不愿意吗,怕疼就算了,要是连这么简单的事都不愿意那就说明婚姻关系出问题了。
明遥当然可以反过来让沈云灼为他做点什么,可谁让沈云灼突然开了上帝视角, 一个圈套接一个圈套, 他这个小可怜就茫茫然掉入了自证的陷阱。
沈云灼就是话到嘴边那么一问, 进可攻退可守。
如果明遥退却,他会立刻帮他想个合理的说辞或借口。
如果明遥愿意。
那他就不睡觉了。
送到嘴边的东西,为什么要做好人?
自己的老婆, 做什么不都是天经地义?
是他食髓知味。
“你……你真是……你怎么……”明遥语无伦次起来。
沈云灼以为没戏了, 就要说“算了”,可下一秒, 明遥恼怒地叹了口气,又娇嗔地说了句“我真是拿你没办法”,沈云灼的睡袍下摆就被撩开了。
同样的温度,同样的位置。
梅开二度。
这次没人打断,沈云灼完完整整地享受了,没错过明遥的任何一个表情。
并觉得自己十分需要一根事后烟和一大断贤者时间。
然而明遥不给他这个机会:“这几个月,你是不是都没自己弄啊?”
沈云灼:“……”
不是想聊这个吧?
一回生二回熟,这次做完,明遥已经可以用欣赏的目光来看待了,甚至觉得这件事情挺有意思的,可以看到沈云灼真实的脆弱,可以掌控,也可以抚慰。
被沈云灼抱着去洗了手,之后明遥坐在沙发上吃着小零食看沈云灼换床单,换得工工整整,他突然生出些陌生又熟悉的情愫。
明遥心平气和地对自己说,跟沈云灼一起生活,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不要不知足。
好像人病了,抵抗的情绪也会变弱,最开始那些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偏见,早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可是他们的生活里,好像少了点什么。
“我看许哥那个琴挺漂亮的。”明遥说。
“当然好看,”沈云灼说,“我送他的生日礼物。”
“这个琴多少钱啊?”
“十多万,”沈云灼背对着明遥,顿了顿,“你也喜欢吗?喜欢的话我……”
“我不喜欢,”明遥说,“我只是喜欢看你拉琴。”
床单换好了,沈云灼直起身,转过来,撑着沙发靠背逼近:“难道不是只喜欢我吗?怎么跟表白那天说的不一样?”
又踩雷了,明遥立刻蒙了个答案:“我不是只喜欢看你拉琴,是只喜欢你。”
沈云灼觉得自己可能没救了,把人抱起来,凝眸望着:“喜欢我什么?”
明遥:“……”
就真的很过分。
他哪知道当初自己是怎么说的,说得不一样了,沈云灼又要逼他。
再说这种类似表白的话怎么能是随便说的,问了就说,岂不是显得很廉价。
明遥不知道答什么,就乖巧地贴着沈云灼的半边身子,手环着他的颈,腿搭在他小臂上一下一下地翘着。
他偏不说。
沈云灼一颗心被吊得七上八下,心头涌起千万般情绪。
一时问自己到底在干什么,他都不记得了,说什么也都是糊弄你。
一时又想,只要明遥说,就当这是真的,图个一时爽。
然而又有一个声音冒出来,喜欢这种事也能是当的吗?你已经沦落到这个地步了吗?
沈云灼也搞不懂这有什么可沉沦的,可明遥伏在他身上抿着唇浅笑,眼波动人,他就又抓心挠肝了,厚颜无耻地追问:“有多喜欢?”
明遥:“……”
“说,”沈云灼低头,在明遥嘴唇上轻咬了一下,咬到一些椒盐的味道,在舌上晕开,他吞咽了一下说,“不说就不放你下去。”
明遥大有你抱到明天早上我也不回答的架势:“那你抱着吧,挺舒服的,还方便我摸你。”
沈云灼:“……”
灯光柔柔地打在两人身上,镀上一层轻薄的滤镜,呼吸交错间,静谧的缱绻缓缓流动,明遥想了想,伸手摸了摸沈云灼的嘴唇:“喜欢……你的情绪。”
又抚上脸颊:“你的面具。”
“喜欢你的光,和你的黑。”
沈云灼:“你背台词呢?”
“借歌词表白一下,”明遥亲了亲沈云灼,“可以把我放下了吧?”
接着明遥感觉自己像是被扔在了床上,很显然,最后两句话把沈云灼惹不高兴了。
不过沈云灼还没有狠心到不管他的地步,还是把他当废物一样,颇为有风度地给他把枕头塞在脑袋底下,接着自己也躺好,再次关了灯。
引火上身的沈云灼努力平息胸口的灼热感:“睡吧。”
明遥哪还睡得着,又跟刚才一样,贴着床单蹭过去,手脚并用地缠住:“那也是我的真实想法啊。”
沈云灼怎么都不满意,被烧得更难受了,真实个鬼。
“那老公你的琴多少钱啊?”明遥问。
沈云灼沉默了一会儿,开口时声音装着猜不透的情绪:“你就是要跟我聊这个?”
明遥:“不行吗?”
这已经是他选择的最安全的问题了,难道之前聊过琴的价格?如果这样,那就说自己记性不好忘了。
沈云灼翻过身来,抱着他:“聊点别的吧。”
明遥有点被打击到,这也证实了他的疑虑不是空穴来风,他如今真的关心沈云灼,就心直口快了起来:“你跟他们都能聊,除了许寄,不都是刚认识的,为什么不能跟我聊?”
“他们又没人问我的琴。”沈云灼说。
明遥:“……”
这是什么聊天方式啊,谁家恩爱夫夫这么聊天。
“而且你不是第一次问了,”沈云灼说,“听不出来我不想说?”
明遥一边埋怨沈云灼的拒人于千里之外一边不情愿地感谢了他一下,至少知道这件事在两人之间是禁忌一样的存在了。
而且从前的自己好像很没分寸,那是不是说现在也不必有。
沈云灼说了句狠话,以为可以就此切断这个需要追本溯源的话题了,却听见明遥喘了几口粗气,继续问:“那怎么才能想说?我亲亲你?”
沈云灼:“亲哪儿?”
明遥:“哪儿都行。”
沈云灼心头不可抑制地泛起波涛,这个明遥是专门来治他的吧?怎么能这么跟他说话?
明遥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什么,期待开始落空。
早知道这样,就不对沈云灼说“喜欢”了。
喜欢他什么,把他当外人,嫌他什么都不懂?
难道沈云灼只想占有他,却认为他不值得敞开心扉聊点什么?
是他向沈异融打听沈云灼的事迹,然后看徐郁背着小提琴,费劲唇舌把人拉过来的。
也是他联系瞿之颜让他来节目帮忙。
虽然这几天明遥没什么参与感,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床上度过的,可许寄都跟他说谢谢了呢。
可沈云灼拉那首曲子又不是因为他,是因为这几天跟志同道合的朋友相处愉快,来了琴瘾,也不是特意拉给他听的。
明遥不想要这样的感情。
“有什么不能说的呢?”因为激动,明遥声音有些颤,“你不跟我说,还能跟谁说呢,你不是……喜欢我吗?”
沈云灼心软得不行,他根本拒绝不了明遥,哪怕在这个话题上。
他确实带着面具,但明遥想摘下来看看。
“你能想象吗,宝宝。”
生了气的明遥竟又玩起了沈云灼的敏感,沈云灼强硬地按住,把人往怀里紧紧扣了扣,不让对方借着月光看自己脸上的表情。
这是目前为止两个人最近的距离了。
沈云灼气息吐在明遥的发丝上:“我的琴,是我父亲亲手摔碎的,我没有自己的琴了。”
明遥傻了,直觉告诉他这三年沈云灼一直都没有碰琴,多半是因为继承人的身份,没有时间,而且形象也不太允许。
或许还藏着别的心事。
他怎么都没想到是这样的原因。
无法想象,天底下会有这样的父亲吗
“为什么啊?”明遥问。
“他们觉得,那场车祸是因为我,”沈云灼说,“大哥险些残疾是因为我。”
有些事开了个口子,再往下说就容易多了。
“那天大哥刚忙完一个重要的项目,爸妈让他休息,说派司机来接我,但是因为我想下飞机就看见他,他就冒雨来接我了,然后就……本来受伤的应该是我,是他在关键时刻转了方向盘。”
“爸妈从此非常恨我,”沈云灼说,“为了发泄,想摔我的琴就摔了,我觉得这种程度都是轻的,可能他们想让我也被车撞一下,撞得比大哥严重他们才能解恨。”
“怎么会呢,”明遥听不下去了,“哪有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他们只是太伤心了。”
“不,”沈云灼非常坚信,非常笃定,“他们不喜欢我,从我出生起就没喜欢过我,我是意外来到这个世界的,他们对我尽父母的责任,同时给我最深的伤害,我一直知道,即便我做得再好,他们也不会喜欢我。”
“可是我喜欢你啊,”明遥怪自己多心多嘴,三分真七分演,什么好听的都肯说,“我喜欢你,不要难过,我给你最深的爱。”

他需要明遥柔软温暖的关怀……和心疼。
明遥从小在爱的滋养下长大, 从没听爸妈对他说过一句重话,所以是真真切切地心疼了。
可想再多说点什么, 又说不出口了。
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敷衍。
好听的话他可以再说一箩筐,可如果不是百分百的真心,就是在戏弄沈云灼。
沈云灼已经这么可怜了。
“对不起,不想说就别说了。”明遥亲了亲他。
“原本不想说,”沈云灼说, “现在又想说了,你想不想听?”
明遥:“……”
好神经啊这人, 到底是在故弄什么玄虚?
明遥大概推断出来, 这些事之前沈云灼对他是避而不谈的, 所以现在可以大胆问。
“可现在沈家的继承人不是你吗?你……”明遥及时反应过来,那两位现在也是他爸妈,不太自在地改口,“爸妈不喜欢你的话会把那么大的家族企业交给你吗?”
“他们是不同意的, ”沈云灼说, “但是大哥坚持, 股份在大哥的手里他们反对也没用,而且当时大哥有点抑郁了,身体情况和精神状态都在低谷, 不适合再处理公务。我是唯一有能力且符合身份接替他的人。”
明遥不禁想, 霆飞哥现在身体和精神都恢复了,爸妈会不会逼迫沈云灼, 把继承人的身份还回去?
但没敢问,问了就太扎心了。
沈云灼得多难过呀。
明遥想不通:“霆飞哥是很好,可你也非常优秀啊,他们为什么不喜欢你?”
“我一开始也以为是因为自己不够好,因为大哥太光芒万丈了,所以努力在学校表现得出色,在爸妈面前懂事,小提琴是我自己想学的,他们花钱给我买最贵的琴,让我每天练习四个小时,练不完不许睡觉,我那个时候觉得严厉或许也是一种爱,后来明白,他们只是单纯地在朝我发泄某种情绪……”
明遥使劲抱了抱沈云灼。
“我养过一只小兔子,爸妈不喜欢,只是因为不喜欢,就随便找个理由把它……弄死了。”
想说的太多了,但沈云灼只随便挑了几件,见明遥难受得开始咬他了,便不再说了。
明遥听得小心脏一抽一抽的:“他们怎么这么可怕,幸好霆飞哥很爱你,你也很爱他。”
沈云灼说:“那要是家人一个都不爱我,我也太可怜了。”
明遥没在看沈云灼,但是能感觉到沈云灼正在黑暗中看他,在等他说点什么。
“你不可怜,不许说自己可怜,”明遥又摸了摸他,想有什么是自己能做的,“那我送你一把琴好不好?你就又有自己的琴了,可我不太懂,是需要定制吗?”
那把琴毁了之后沈云灼一直没再去定一把新的,因为心里认为那应该是由父亲赔给他的,只是没等到。
但等到了明遥要送给他,他在心里跟自己和解了,这样也是最好的安排。
“定制太麻烦了,”沈云灼说,“买一把就好,就挑你喜欢的,什么样的都好,以后就是我的琴了。”
明遥觉得这样未免也太随意了,沈云灼的严谨去哪儿了:“万一音色什么的你不喜欢怎么办?”
“喜欢,”沈云灼说,“你送的就喜欢。”
两个人聊到后半夜,第二天醒来都带着黑眼圈。
许寄是临时来帮忙的,录了三天准备离开,瞿之颜会留下跟他们一直录到节目结束,另外徐郁因厨艺太过惊人也被节目组留下了,拯救一下这间民宿的餐食水平。
送许寄走之前,明遥偷偷把他拉到隐蔽的地方,跟他互加了微信。
俗话说防火防盗防闺蜜,明遥跟许寄秘密交谈完,沈云灼又把许寄拉去院子里堵在死角。
许寄一脸懵逼:“干什么啊拉拉扯扯的,我飞机要赶不上了,你们两个就这么想要我留下?松手,再抓这西装就不能穿了。”
“赔你十件,”沈云灼关了两人的麦问,“我老婆跟你说什么了?”
许寄一副无可奉告的表情:“你去问你老婆啊。”
沈云灼:“你有本事单身一辈子,别结婚,昨天那事儿我还记着呢。”
“昨天那事我也记着呢,”许寄白了沈云灼一眼,“你这个见色忘义的,昨天叫我滚,今天跟我在这儿兄弟情深,还指望我向着你?”
沈云灼回他一记眼刀:“不让你滚我还把你请进门?”
许寄看了看他:“容光焕发啊沈少,昨天晚上没少欺负人吧?你老婆身体刚好点,你是豺狼啊,也下得去手?”
沈云灼一向嘴不饶人,难得被噎得哑口。
内心大喊冤枉,这已经不是下不下得去手的问题了。
“瞎寻思什么呢,”许寄说,“他问我要几张演奏会的票,要给他朋友。”
沈云灼脸色一变:“就这事?”
许寄莫名其妙:“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沈云灼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他竟然以为明遥会向许寄打听他喜欢什么样的琴。
真是病入膏肓了。
晒笑一声,沈云灼又云淡风轻起来,跟许寄勾肩搭背地走了回去:“没什么,走吧,我送你。”
明遥的身体好起来,就要开始拼业绩了,目前民宿的营业额是垫底的。
可一天最多也就接待两波客人,节目进程将近一半,就算剩下的几天每天都满客也很难追上。
正当四个人愁眉不展,节目组公布了新副本——给每家民宿解锁了一间豪华套房,售卖价格更高,高出多少由民宿根据豪华程度自行决定。
大家重整士气,就当前的营业现状重新进行了规划与分工,一致同意由沈云灼来担任店长。
沈云灼快速又条理清晰地确定了当前的营业方案。
标准房的房价几乎没有浮动的空间,主要在豪华房和餐饮上争取营业额。
徐郁主要负责后厨,房费含早,如果吃午饭或晚饭要另收一定的费用。
他和明遥以个人为单位进行分工,与瞿之颜共同负责三个房间的打扫和客人接待工作。
至于豪华房的负责人,当然是全世界最可爱的甜心宝贝明遥。
上午,沈云灼安排两人下山去进行一拨采买,另外两人留在家里打扫,做饮品。
推书 20234-09-16 :真少爷养崽去了by》:[近代现代] 《真少爷养崽去了》作者:半盏茗香【完结】晋江VIP2024-9-12完结总书评数:336 当前被收藏数:2283 营养液数:1071 文章积分:35,953,304文案:  一次意外,今辞放纵自己和纪氏总裁纪珣春风一度后,竟意外揣崽。  恰好纪珣说他正被家里逼婚,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