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特调查好了小区保安换岗时间然后遛了进来,他原本今天只是想来踩点,没想到却正好遇见了昭清本人。
他来之前喝了酒,如今酒劲一上头又想起韩以竹对他的哭诉,于是就失去了理智想要激情作案。
如今一下见了血又看见一个如此气势逼人的男人出现在他面前,他的酒劲这才消退了大半。
阿特犹豫的时间里,巡逻的保安已经听到了这边的动静赶了过来,他们显然认识姜越宁,所以并没有对他出现在这里表示惊讶,只是迅速制服了阿特将他带去了警局。
昭清看着保安们的眼神,他几乎已经完全可以确定之前自己的感觉不是错觉了。
他不由得在心里叹气。
姜越宁啊姜越宁,你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可怕,居然神不知鬼不觉买通了小区保安。
如果不是今天这个意外,自己是不是就永远不会发现他了呢?
想到这儿,昭清从他的怀里退出来,然后打开了楼门。
姜越宁见昭清对他的突然出现毫无反应,便以为昭清是生气了,他也顾不上自己胳膊上的伤口,立刻上前把楼门撑开,生怕再晚一秒钟昭清就又把他关在外面。
“昭昭,我不是故意,嘶...”姜越宁原本想要解释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可是他还没来得及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就感觉伤口火烧火燎地疼。
昭清赶紧替他撑住楼门然后将他直接拽进了楼内。
“跟上来,我不想再说第二遍。”昭清冷着脸丢下这样一句话,然后就头也不回地按了电梯按钮,高大挺拔、不可一世的姜越宁此时乖顺得如同一只弃犬般赶紧跟了上去。
“对不起,我的血弄到你身上了...”电梯间内,姜越宁嗓音喑哑,他看着昭清衣服上的血迹小心翼翼开口。
昭清偏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他只觉得心累。
他在心底对自己说,他又救了我一次,无论如何,还是给他上个药吧,然后就干脆利落赶他走,就这么决定了。
经历了这么一场风波之后昭清越发意识到自己应该尽快搬走了,今天只是侥幸,下次若再有极端的人来伤害他,他不一定每次都能躲过去的。
所幸现在昭清的打包工作已经进行得差不多了,如今屋子里暂时搬不动的家具都已经盖上了布,其他没来得及搬走的东西也都存放在纸箱子里堆在一起。
昭清打开门又开了灯把姜越宁推进屋子,然后语气疲惫地指了指沙发:
“你自己坐在那里,我去给你找药膏。”
说罢,他就蹲在箱子旁边开始翻找了起来。
药膏...药膏…到底放哪里了?
被打包的行李太多,昭清很费力地终于从一堆纸箱子里成功找到了药膏,然而当他手拿药膏转身的瞬间,姜越宁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的身后揽住了他的腰,把他困在这个狭小的角落里,眼神里满是翻涌的偏执痛苦。
他盯着昭清身后的几个箱子看了又看。
昭清不知道什么东西又刺激到了这位祖宗脆弱的神经,但他意识到他现在的情绪明显不对,甚至可以说是有点危险。
于是昭清赶紧推了姜越宁的胸膛一下然后语气不善道:
“不是让你坐沙发上吗?你在这儿我怎么给你上药...”
“昭昭,你收拾东西干什么?”只是昭清的话音未落便被姜越宁冷硬地打断了。
“你要搬走了?搬去你和方漾的新房对吗?你们是办完订婚宴之后就打算结婚吗?”
“你是不是永远都不打算回来了?”
“你和他双宿双栖了那我要怎么办?”
他不等昭清回答,连珠炮一样的质问就此落下,说到最后他的声音都忍不住颤抖了起来,像是真的心痛到极致。
昭清:?
“那什么...我和方漾,我们其实还没走到要结...”昭清后知后觉意识到这好像是自己之前撒谎说要和方漾订婚导致的后果,但他现在又不能推翻自己的话,于是只能采取模糊的话术以此让姜越宁镇定一点。
然而姜越宁却根本没把昭清语焉不详的解释听进去,昭清感觉自己腰间的手臂箍得越来越紧,姜越宁像是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一般。
他语气执拗又卑微地乞求:
“没关系,昭昭你想和他在一起也没关系,我们偷情也可以,我可以不要名分,只要你愿意给我一点爱。”
哪怕只有一点点...
【作者有话说】
宝子们,之前的坏人马上就能被惩罚,昨天那一章本来想写这句来着结果想了想还是没剧透,总之渣爹是很快就会gg啦~
宁:这个小三我当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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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一个机会你都不肯给我吗?”
昭清沉思,他看着姜越宁现在这副样子,又见他的伤口还在不断渗血,于是有些犹豫究竟要不要告诉他自己其实根本就没打算和方漾订婚的事情?
可还不等他开口,姜越宁的耐性显然已经告罄。
“我们只是就这样相处看看,我不和方漾争了,我怎么敢和你的心上人争,但是昭清,我不相信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就算是对我没有感情,那对【camellia】呢?你敢说你对【camellia】也没有任何感情吗?你没有喜欢过他、期许过他么?”
姜越宁显得有些咄咄逼人,他一边急切地望向昭清惊疑不定的眼睛,一边看向昭清身后那堆纸箱子旁唯一一个硕大的黑色塑料袋。
塑料袋的已经被封了口,但因为材质的原因,还是能从旁边一侧隐隐约约看见里面的东西。
昭清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原本就强装镇定的心立刻止不住地波涛汹涌了起来。
袋子里的东西,是昭清之前收拾出来的【camellia】送给他的那些礼物。
他准备搬家之后,家里的东西都陆陆续续送走。
直到今天早上,他才终于把这一袋礼物又从地下室拿了上来。
其实自从决定搬家,其他东西带不带走他都无所谓,只有这一袋礼物像是一个魔咒萦绕在他的心头。
理智告诉他这是一个好机会,就把这袋东西永远遗忘在幽暗的地下室里然后快乐奔向新生活吧。
可他的心却仍然被袋子里的每一件礼物来回拉扯。
那些东西他曾经看过、欣赏过、抚摸过无数遍。
沾染了他的气息、感受过他的触摸、寄存过他的情感。
它们就再也不是没有生命的物件了。
那是他曾经无数次充满希冀的过去。
是他被人喜爱同样也喜爱着某个人的过去。
最终,昭清鬼使神差地还是将这些拿了上来,他放弃抵抗,准备将它们随着最后一波行李一起带走。
所以在此刻,这一袋礼物就像呈堂证供一般被姜越宁发现,也让他看破昭清自欺欺人藏起来的关于【camellia】的那段感情。
或许说,作为【camellia】本人的姜越宁一直都有所察觉,只是这袋礼物的出现让他再次笃定自己有无数个瞬间也曾走进过昭清的心里。
看着昭清脸上一瞬的无措,姜越宁原本带着惶恐不安的心此刻却平静了许多。
他窥探出了昭清内心最薄弱的那个点。
昭清是在不忍,他舍不得【camellia】。
想到这儿,姜越宁的语气里陡然带了些引诱,他像是有些势在必得地凑近昭清,眼神里再次绽放出天真、鲜活的神采,温声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你敢说你对【camellia】没有过一丝感情吗?”
“你敢说你对我没有过一丝感情吗?”
“昭昭,我知道,你喜欢【camellia】,我就是【camellia】啊,你喜欢他和喜欢我并没有什么区别。”
“我们只是试一试,就试一试就好,你现在不愿意和方漾分手也没关系,我们地下情就好了。”
才怪。姜越宁只能保证这段时间和昭清地下情。
他已经打算好,如果昭清真的肯默认他在他身边,他总有一天是要上位的。
姜越宁本就是这样,只要让他挤进来一只手,他就会把整个身子也挤进来。
他生来贪婪,得寸进尺四个字就是为他量身打造,尤其是面对昭清,他更是费尽心机。
就像饿了很久的人终于得到了一块美味的奶油蛋糕,他可以忍住欲望只是因为他想要将来更好地享用这块蛋糕。
他现在本就时日无多,当然要在最短的时间内争取到昭清的点头。
昭昭,我又不会耽误你很长时间,但我只想要你陪陪我走过这段时间而已,姜越宁在心里这样想。
在他离开之前,他要让昭清心里永远记得他。
他要制造很多很多美好的回忆。
起码,要让昭清等到八十岁头发花白的时候还能记得他最美好的样子,而不是...姜越宁的思绪陡然停止。
“昭昭。”灯光下,昭清被笼罩在姜越宁的身影之下侧着头,身体也逐渐放松了下来。
姜越宁以为他这是默认了自己的话,于是便有些狡黠地表忠心:
“我会很乖的,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然后他终于略微松开了箍着昭清的手臂,仿佛刚才不想上药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姜越宁委委屈屈地小声试探道:
“我伤口疼,昭昭。”
“昭清,我伤口好疼。”
只这一句熟悉的话,昭清如遭雷击猛然抬起头来。
然后他与姜越宁狡黠的眼神不期而遇。
昭清想起前世,自己和姜越宁最好的那段时间里,一次昭清回家有些晚了,姜越宁就孤零零坐在他房间外等待,而他的手上就有着一道很深的血痕。
“你这是怎么了?”昭清惊呼。
姜越宁看见昭清的那一刻,脸上的可怜脆弱与现在如出一辙。
“我今天不小心被摔碎的玻璃杯划伤了手臂,昭清,我的伤口好疼,佣人给我上的药一点也不管用,你能把上次的药膏拿出来给我用一下吗?我从今天下午开始就一直在这里等你...”
他的语气从头到尾没有一丝谴责,可昭清就是无端地愧疚了起来,如果自己能早点回来,他也许就不用疼那么长时间了。
前世的昭清知道很久之后才知道,原来那天竟然是姜越宁自己划伤了手臂,然后坐在他门口等。
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以后不会再把他一个人丢在家里。
他只是为了控制我...就像曾经他羞辱我、囚禁我。
昭清闭了闭眼,心想自己怎么差点又着了他的道。
无论这人多可怜,本质都不值得相信。
只这一瞬,他又变回了那个纵横捭阖、志得意满拿捏别人的心的那个姜越宁了。
昭清的心里突然产生了久违的愤怒,他愤怒自己的一片真心再次被利用。
姜越宁,为什么?你就不能给我们留一点美好的回忆么?
为什么就连【camellia】你都要敲骨吸髓地利用?
想到这儿,昭清的神色迅速变冷。
他无视姜越宁那张清妍精致的脸上楚楚可怜的示弱表情,几乎是带着赌气般的冷硬,甚至已经顾及不到姜越宁在半个小时之前曾经救过他的事实,他说道:
“你如果想上药就别再说些其他的话,否则你就滚!”
“还有,你刚刚不是问我有没有喜欢过你吗?”
“我不妨直接告诉你,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
“这样说,你满意了?”
气血上涌的那一瞬,人往往是失去理智的。
而昭清斩钉截铁说完这段话之后,屋内一根针落到地上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姜越宁沉默良久,久到昭清以为他什么都不会再说了,却听见他压抑着嗓音重复了一遍昭清刚刚说的话。
然后,他猛然抬头,昭清像是被野兽袭击了一样忍不住后退两步,但却又色厉内荏地挺直腰板想要用气势证明刚刚自己的话的可信度。
即使这句话并不算是事实。
“好,很好,原本我是想要温柔一点的,昭昭。”
“但既然你都说从来没有喜欢过我了,那我还装什么呢?”姜越宁死死抓住昭清的手腕,直接将他推到沙发上然后两只手撑在他身前,狠戾地样子让昭清迅速防备起来。
“从前不喜欢我没关系,未来...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你要做什么?”
“姜越宁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做什么犯法的事情,我...”昭清看着姜越宁眼神中的暴虐,试图用法律让他保持理智。
姜越宁却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他嗤笑一声,伸手轻轻触摸昭清有些瑟瑟发抖的身体,昭清被他摸得感觉像是触了电,不由得想要缩身子,却被姜越宁毫不留情地制住,被迫面对着他听他说话。
“我要做什么?”
“昭昭,既然你不想瞒着方漾和我在一起的话想,那就索性直接离开他吧!”
“我离开他?凭什么?”
“实话告诉你,姜越宁,我和方漾早就睡过了,你姜大少爷不是从来不喜欢别人用过的东西吗?想必人也是如此吧?”昭清也算是和他顶上了,嘴上一点也不饶人,逮住什么难听说什么,好像今天两人非要在口舌上分出个胜负。
“你和他睡了?”姜越宁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果然脸色大变,他的手游弋到昭清的脖子上,昭清差点以为他是要掐死自己,然而他最终却根本没有丝毫用力,反而露出个病态到极致的妖冶笑容。
“那也没关系。昭昭,我不介意。”
“真的,我真的不介意。”
“无论你们两个睡没睡,睡了多少回,你都得离开他!”
“因为,我要娶你,不管你愿不愿意。”
姜越宁此言简直简直石破天惊。
昭清难以置信问道:
“你说什么?你疯了???”
姜越宁却对昭清的话充耳不闻,他只是拿出一枚红宝石戒指,那红宝石已经被雕刻成了山茶花的样子重新镶嵌进戒托之中。
原本的红宝石戒指被雕刻成山茶花后更有一种妖艳的诱惑力,就仿佛姜越宁的感情即使被利刃般刻薄的语言拒绝,最终却以更加炙热病态的模样反扑。
“昭昭,你真狠心,那天你就这样把它丢到地上,你知道我吗,几乎把那家餐厅翻了个遍才找到它的。”姜越宁自顾自喃喃。
“可是,我找到它的时候上面已经有一条很深的裂痕了。”
“不过没关系。”
“你看,我找了人将它重新雕刻,它现在很好看了,也更适合你。”
姜越宁的脸在红宝石戒指的映衬下更加耀眼,他将昭清的手扳过来,不由分说将戒指戴在了他的左手中指上,那是订婚戒指应该存在的位置。
“这就当做我们的订婚戒指吧,方漾给你的不会比这更好。”
“相信我,昭清,你嫁给我,你就是姜家少夫人,你想要的东西方漾没办法给你,但是我可以,姜家可以。”
“你的清白、你的名誉,你的一切,我都可以给你。”
“那个陈万和宋世诚道德绑架你?”
“我可以让他们永远消失,也可以让他们闭嘴,你知道的,我手上还有宋家大半的股份。”
“还有韩以竹,你想让他去坐牢,没问题,我可以帮你。”
“至于师家,你如果执意要对付师悦瑶,师鹏恐怕会对你不利,但如果你是姜家少夫人,你可以轻轻松松和他掰掰手腕。”
“你的仇我全都可以帮你报,或者你需要看到我的诚意,你才肯答应...”
“姜越宁。”听着姜越宁在他耳边说的各种条件和好处,昭清却突然出声打断了他。
他就这样定定地看着姜越宁再次坚定打破他的一切幻想:
“我再说一遍,我不会和你在一起。”
“更不会嫁给你。”
“永远也不会。”
“所以,别再白日做梦了。”
【作者有话说】
ps:哟哟哟,还我不和方漾争了呢,这是什么茶言茶语啊
(关于某宁为什么突然来找昭清,先不剧透啦,下章就能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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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清冷冷甩下那段斩钉截铁地拒绝后,原本等待着姜越宁的暴怒。
可姜越宁听完却神色自若,就好像他早就知道昭清会这么说一样。
他并不着急反驳,只是问了昭清这样一句话: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名誉、你的公司应该怎么办?”
“我的名誉、我的公司怎样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姜董,看来您今天是不想包扎伤口了,您请便吧,我要休息了。”昭清向他下了逐客令,姜越宁却连一动也没有动。
“是么?这些对你来说真的这么无所谓吗?”
“那既然如此,你们和明风合作的项目能不能成功想必也无所谓了吧?”
“你什么意思?你要毁约?那你必须得赔偿...”昭清听见姜越宁突然提起了项目,他蹙眉,心生厌烦。
“赔偿什么?”姜越宁眼中含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他轻轻开口语调悠扬,声音如优美的钢琴曲自然流淌,然而他说的话却让昭清身体里一寸寸的血液都冷到凝结。
“明风一分钱都不会给你们,相反,你们清漾还得赔偿明风的违约金。”
“我差点忘了宋总的记忆力一向不太好,什么情分、过去都是说忘就忘了。”
“既然宋总不记得,我还是有必要来提醒你一下。”
“宋总您个人的名誉现在已经差到极点,原本清漾的供货商就不稳定,如果我猜得没错,之前在那个酒店里,宋总之所以差点中了姓周的骗子的圈套,也是心急想要寻找新的供货商了吧。”
“那您现在寻得怎么样了?”
“在这个多事之秋除了明风还有别的公司为您伸出援助之手吗?”
“你!你这是趁人之危!”昭清已然知道姜越宁接下来要说什么了,他不由得怒吼道。
“什么趁人之危?这只是在商言商而已。”姜越宁的语调懒散,像是在说什么无足轻重的事情。
“如果你是我的姜夫人,那我当然会尽全力帮助你,但你现在只是清漾的宋总,是方漾的未婚夫,那我公事公办合情合理。”
“我说了这么多你应该想起来当初和姜明钊签的合同上面有‘如果乙方因个人声誉问题影响项目进度乃至连累甲方商业信誉,甲方有权与乙方解除合同,并且要求乙方按评估损失进行赔偿’这一条吧。”
“真是谢天谢地,姜明钊在顺手‘搞慈善’的同时还没忘了在合同里面避一下险。”提起姜明钊,姜越宁的心情显然不是太好。
毕竟如果不是他横插一杠,当初给昭清伸出援助之手的就是他安排的那个王总了。
总不会像现在这样,好人全让姜明钊当了,真遇见事了他却又不干己事不开口。
姜越宁对于姜明钊积怨已深,他这个好二叔在姜氏总公司的时候就一只笑面虎,出了名的正事外行,但拉帮结派内行。
现在到了子公司,他还是这个德行,偏偏昭清还觉得他是个大好人,对他感恩戴德。
如果自己不帮昭清了,姜明钊也一定会撒手不管的,姜越宁这样想道。
“落井下石!”这下轮到昭清慌了,他觉得自己今天简直就是引狼入室,他就该直接拿扫帚把姜越宁直接赶出去。
“所以你要不要答应我?昭昭?”姜越宁威逼利诱,“你讨厌我也没关系,我只要你嫁给我,你嫁给我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你休...”
“我休想么?”姜越宁看着昭清几乎想要杀了他的目光,心中痛得像是要滴血,可他嘴上说得话却依旧强硬不已。“那么清漾你是真的不打算要了吗?”
“我就算是破产也不会让你如愿!”昭清几乎顾不得什么身份体面了,他怒吼道。
“你可以选择破产,可你的合伙人,你的好未婚夫能同意吗?”
“或者说,他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你什么意思?”提起方漾,昭清惊觉。
“没什么,只是想重申另一件大家都知道的事情而已。”
“方浩扬他妈,方夫人可还没死呢。”
“他对方漾虎视眈眈不是一天两天了。”
“现在方夫人不敢动方漾,是因为他还是清漾的方总。”
“方先生那样一个利益为先的人怎么会舍弃这么一个有用的儿子?方漾有用,所以方先生把方夫人这只胭脂虎的怒气给生生压下来了。”
“可如果没了清漾,你觉得方漾他爸还会帮他制衡方夫人吗?”
“到时候方漾没了实力和方夫人对抗,方夫人这么多年来被压制的怒火会反扑得多么严重你不会不知道吧昭昭。”
“你应该不会想拿方漾的安危冒险吧。”
“你到底有多无耻才能用方漾来威胁我?”昭清的理智彻底被怒火席卷得丁点也不剩,他扬起手来,直接给了姜越宁一巴掌。
这张如玉般精致的脸,无论是前世今生,见过他的人都根本不舍得碰他分毫,可现在姜越宁的脸上却已经肿起了红印。
姜越宁感觉自己脸上火辣辣得疼,可他却执意要说个清楚,他将昭清打他的那只手捉住,不顾昭清的挣扎将那只手放在他被打过的地方。
昭清感觉掌心像是被火烧过,姜越宁笑得凄楚又疯魔。
“我不是在威胁你,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即使我不说,难道你就真的感受不到吗?”
“如果我猜得没错,现在方漾应该已经陷入了一些或大或小的麻烦里,所以现在才有些分身乏术,让你的独自面对这场风波。”
“你爱他,可他能保护你吗?”
“一遇见问题,还不是大难临头各自飞?”
“我甚至根本不用对他什么,他自己面对方夫人的频繁挑衅尚且不能自保。”
“昭昭,他配不上你,但是我能,我可以,只要你点点头,我把这世上你想要的一切都献给你。”
“昭昭,我不仅可以帮你摆平你现在的困境,我还可以把宋家、姜家全部都献给你。”
“献给我?你要把姜家献给我?”就算此时昭清恨不得弄死他也感觉他这句话像是天大的笑话。
“好啊,你愿意献给我的话那你直接把公司过户给我不就行了。”昭清嗤笑地嘲笑着姜越宁的虚伪。
然而昭清想错了,他以为姜越宁会恼羞成怒或者顾左右而言他,然而姜越宁却很认真地点了点头然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