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顶流太黏人by莫若汝

作者:莫若汝  录入:09-23

另外一个是童山死去的那个画面,被李章平放在了宣传片的最后一幕。
同样是夕阳,凌肃被人带着策马疾行而去,童山看着天幕破碎一笑,安静的死在了荒山上。
镜头由近到远,缓缓铺开,沈帆星过了好一会才回神,最后的荒凉直击人心。
乔然刚才连续看了三遍,现在垫着脚又陪着沈帆星看了一遍,眼中的喜色发自肺腑:“帆星哥,虽然只有两个镜头,但是你演的超级超级超级好。”
最后的妆没遮挡沈帆星的容貌,小厮的衣服破旧,却更添了几分破碎的美感,犹如快要消逝的彩虹。
“柏砚,我老公,你怎么贼拉帅。”
“啊啊啊,这带着贱劲的少年,柏砚还真是勾死人了。”
“艹艹,最后那个是沈帆星吗?之前不是说是无名炮灰小太监吗?这长相你告诉我是无名太监?”
“不会吧!这长相这经历,一看就是戏份多的主角吧!”
“看这两个镜头,沈帆星演技还行啊!那个笑我都差点哭出来。”
那边喊沈帆星过去拍戏,沈帆星把手机关机,递给乔然。
乔然握着手机,刚才的高兴劲顷刻间烟消云散,眼眶发热有点想哭。
沈帆星很好,对她这个助理连骂都不曾骂过,背包重点都自己提,照顾着她是女生。
有时候乔然忘东忘西的,沈帆星也不多说什么,温柔却又疏离的不相信她。
入夜,沈帆星穿着他的黑色羽绒服出了校门,手机里是一个小时前的消息。
柏砚:大门右转,第九棵梧桐树下。
沈帆星边走边数梧桐树,第九棵,一辆黑色的豪车,多少钱沈帆星不知道,但看前面的小金人,也知道不便宜。
车里漆黑,沈帆星弯腰,眯着眼往里看了看,主驾驶降下来半截玻璃:“帆星哥,砚哥在睡觉。”
许辉带着口罩和墨镜,把自己武装的严实,要不是声音熟悉,沈帆星都认不出是他。
后座的车门从里面打开,沈帆星知道是柏砚醒了,弯腰上了车。
刚坐稳关上门,柏砚就侧身躺在了他腿上:“困。”
许辉懂事的升起隔板,沈帆星低头闻了下,柏砚头上一股发胶味,伸手摸了摸,头发硬硬的。
“今天几点起的?”
“你出门我就出门了。”
沈帆星今天出门早,六点钟就出门了,柏砚自己送不方便,打电话让舒光远的司机送的他。
“拍的什么广告?”
车里的灯没开,只有忽明忽暗的路光,柏砚握着沈帆星的手,把它往裤子口袋里送。
沈帆星看了眼隔板,也就由着他闹,想着,只要柏砚能忍住不发出粗重喘息就行。
等到摸到玉石般的滑嫩,沈帆星意外了下,把他口袋里的东西掏出来。

“这是”沈帆星说:“项链?”
柏砚坐起身,撩开他的头发,边给他带边说:“嗯,帝王绿的翡翠和铂金的细链。”
沈帆星问:“你今天拍的这个广告?”
柏砚:“不是,刚巧看到买的。”
带好后柏砚按着沈帆星的肩头打量了下,似是觉得还不错,又躺回到了沈帆星的腿上。
“你带着玩,下次遇到好看的,我再给你买。”
他摸上沈帆星的耳垂,遗憾道:“可惜你没打耳洞。”
沈帆星一巴掌拍掉他的手,垂眸道:“你或许应该找个女朋友。”
知道说错了话,柏砚手指爬入他的衣角,覆上沈帆星的腰。
“我只是觉得你皮肤白,带上这个颜色会衬得很好看。”
沈帆星嗯了声,按住他胡闹的手:“你睡一会。”
柏砚遗憾的收回手,搂着他的腰眯了会。
回到家,柏砚冲了澡,把带着发胶的头发洗了三遍,才神清气爽的出来找沈帆星。
放映室的沈帆星回了个消息,过了一分钟,柏砚一身水汽的走了进来。
“不把头发吹干?”
柏砚把人搂在怀里:“想看什么电影?”
沈帆星说:“恐怖片,你要不要先去睡?”
片头音乐响起,柏砚浑身僵硬了下,嘴硬的说不要。
沈帆星笑了笑,把声音调小了点,柏砚熟练的倒在他腿上,打着哈欠说:“好困,我睡一会。”
沈帆星手放在他头上,嗯了声。
只是,在车上睡了一路,柏砚实在有些睡不着。
睡饱思yinyu,柏砚贴近沈帆星的腰腹:“《兼善天下》的宣传片看了吗?”
“看了。”沈帆星拍了拍他的头,示意他老实点:“我看电影呢!”
“陛下。”
“嗯?”
“臣今日勤勤恳恳的上值,此刻想充盈国库。”
一个脑袋在自己怀里蹭来蹭去,沈帆星的腰身原就敏感的不像话,子孙液差点没被他蹭出来。
这部电影是他想看很久的,之前一直没资源,刚才进来搜了搜,柏砚这边居然能看。
柏砚的手指似在探着钢琴,沈帆星腰身紧绷,呼吸不由自主的加深,电影可以重放,沈帆星想。
“你说好要教我的。”柏砚打量着沈帆星的反应,渐渐得寸进尺。
并不会教人的沈帆星:......
推开柏砚的手,又拍了拍他的头:“去帮我倒杯温水,有点渴了,我喝点水再教你充盈国库。”
沈帆星给的胡萝卜又大又甜,柏砚想也不想的去倒温水。
等到接了水回来,看到锁上的门,柏砚差点没把牙齿咬碎,当下把沈帆星的备注改成了:骗子沈帆星。
是夜,柏砚轻轻开了门,把不敢回房,窝在沙发里睡着的沈帆星抱回了卧室。
安稳中,柏砚看着搂着他的腰,睡的香甜的人委屈的吐槽:“不想做就不做,我又不会强迫你,还吓的不敢回房,出息呢!”
《梦里说爱你》的导演紧赶慢赶,终于赶出来一个满意的宣传片,沈帆星穿着黑裤白衬衫,温柔宠溺的看着女主,如世间最和煦的光。
后知后觉的柏砚这才想起来,沈帆星拍的是TM的偶像爱情片。
连夜恶补了小说,心里那叫一个波涛翻涌。
那怕知道吻都是借位也醋的受不了。
在网上一片夸赞之声,沈帆星的广告费翻了一翻的同时,沈帆星穿着围裙,被吃醋的人掐着腰狠狠要着。
沈帆星颤抖着手关了火,无力的声音骂着:“柏砚,你就是狗。”
柏砚趴在他肩头闷笑着,又握着他的手拧开火:“我慢慢的,你继续炒菜。”
“你TM的滚。”沈帆星气的骂,毫无剧中人的温柔和煦。
柏砚真的很慢,慢的沈帆星都恢复了力气,他伸手抚摸着沈帆星的侧脸,贴着他说:“你演的很好,但是这个才是落入人间的你。”
温柔宠溺是属于远处的沈帆星,一如刚开始两人相识。
现在会骂人的,才是近处的沈帆星。
沈帆星听懂他的意思,眸中划过温柔,就如柏砚一直说的,沈帆星其实算个皮孩子,小时候也挺闹腾的。
沈帆星被安静的占有着,柏砚没有动作,只抱着他看他炒菜。
沈帆星指尖发软,身体里似有千百知蚂蚁在爬。
“砚哥......”沈帆星低喊了句。
“嗯?”柏砚懒洋洋的说。
“在做饭,你.....唔~”
出去两个字碎在唇边,沈帆星扶着灶台,眼角湿润的又骂了句:“狗东西。”
“你不教我,我就先用自己的方式做。”柏砚贴着沈帆星的耳边坏笑着:“继续做饭。”
沈帆星回他:“做你妹。”
柏砚装死似的又没了动作,沈帆星明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却还是纵了他的心意,磕磕绊绊的把两个人的饭菜做了出来。
潦草的吃完饭,柏砚用手撑开沈帆星困顿的眼皮,兴致勃勃的,一副想要夸奖的神色。
“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听话,你上次说慢,我这次就慢了。”
沈帆星很想踹他一脚,可是那股酸劲还没过,实在是没力气:“松开。”
这种做法他时刻要提着心,唯恐柏砚突然来一下自己打翻了锅,太费心神。
柏砚松开他的眼皮,俯身继续凑到他眼前,多情的眸子露出沉思道:“还不够慢吗?看来下次战线还能再拉长一点。”
沈帆星一巴掌拍他头上,轻轻吐出一个字:“滚。”
柏砚猛的压他身上,差点没让沈帆星吐血身亡,亲昵的说:“不滚,一辈子都不滚。”
一辈子吗?沈帆星的气突然就散了,抬手覆上他粗硬的发,不由的笑了笑,外面的酷哥,在他面前越来越像孩子。
察觉到沈帆星的柔和,柏砚猛的抬起头,眸光闪亮的问:“再来一次?”
随后,柏砚抱着枕头被关在门外,可怜巴巴的叫:“沈帆星,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沈帆星摸了摸被吸出吻痕的腰,感受了下疲惫的困意不需要吃助眠药,翻了个身,裹着被子装没听见,闭上眼睡了。
柏砚叫了十几声,都没等到沈帆星开门,他抱着枕头走到沙发上,看着天花板笑的宠溺。
沈帆星没开门,比开门还让他开心。
两个人在一起,他不希望沈帆星委屈自己,就这样就好,会骂人会生气,渐渐鲜活起来的沈帆星。
柏砚摸了摸鼻子,觉得自己确实挺狗的。
午夜梦回,沈帆星都在问自己,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幸福,这样的幸福怎么就偏偏降临到了他的身上。
所以打开门看到一个艳丽的女人出现在门口,沈帆星有一种终于来了的踏实感,哪怕他还不知道她是谁。
比初见周艺更直接的打量,沈帆星握着门把手,一时有些狼狈。
他顺着女人的视线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是柏砚给他买的,休闲舒适的家居服,脖子上带着易碎的翡翠十字架,通透的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沈帆星想抬手摘掉十字架,手上却有千斤重,抬不起来。
女人摘掉墨镜,一双眼魅惑多情,收回打量,看着沈帆星微微一笑。
“你就是柏砚包养的那个小明星?”她姿态万千的用指尖点了点沈帆星的胸膛。
沈帆星被她的动作搞的有些发懵,忙侧身躲开。
女人又开始打量着沈帆星,眨眨眼,好奇的问:“看你这骨架还行,挺高的,又高又帅,是我儿子上你还是你上我儿子?你有点太瘦了,我儿子一身肌肉,应该是他上你吧?”
沈帆星猛的升出反感,汗毛都快竖了起来,收了脸上的神色,神情冷淡道:“你是柏砚的妈妈?”
女人脱了外套,露出里面大红的紧身长袖旗袍:“怎么,是不是阿姨太年轻了?”
她摸着脸,笑着问,沈帆星诚实的点点头:“确实。”
网上没有柏砚妈妈的照片,沈帆星上次只查出来这是个什么样的人,不知道保养的这么好。
沈帆星还以为......是柏砚的青梅竹马,或者姐姐型的白月光之类。
“柏砚不在。”沈帆星站在一侧,看着柏砚妈妈自然的走到了客厅一角的钢琴前。
她看着沈帆星微微一笑,毫无敌意,说:“我知道。”
话落,指尖在琴键上起舞,音符在空中飘荡。
沈帆星不可否认,她弹的很好听,只是他不喜欢,就是单纯的不喜欢,或许是因为他不喜欢这个人。
一曲终了,她笑着说:“今天我那小老公不在,我就想让柏砚陪我吃个饭,谁知道他不肯,我就想着来看看,这次被他可怜的人是什么样。”
一句话暴露了不少信息,沈帆星因为可怜两个字大脑如锤砸,却也没多说什么,连多余的表情都没露。
陆琴合上琴盖,边起身边问:“他是不是也常给你弹钢琴听?”
沈帆星视线落在那钢琴上,说:“没有。”
“没给你弹过?”陆琴意外的眼眸都睁大了不少:“坐。”
她指了指沙发的位置,沈帆星走过去坐在了她对面。
陆琴左右看了看:“有烟吗?”
沈帆星去卧室拿了烟出来。
陆琴优雅的点着烟,看着沈帆星一脸可惜的样子,说:“你这条件,看着比我小老公好多了,怎么混的还不如我那个小老公,那个时间,柏砚可是天天教他弹钢琴。”
沈帆星笑了笑,说:“那应该是柏砚更喜欢他。”
四目相对,各有各的探究,陆琴吐出烟雾,说:“阿姨来不是给你添堵的,真就是单纯的看看你。”
沈帆星回:“谢谢!”
一支烟燃尽,陆琴站起身,说:“好了,阿姨走了。”
沈帆星站起来送她,临近门前,陆琴一边穿衣服,一边伸手欲摸沈帆星的侧脸。
沈帆星猝的往后撤去,警惕的看向她。
他反应大的把陆琴逗的笑了起来:“这么可爱?长得好,又可怜巴巴的,柏砚想要拯救你不稀奇,等以后他腻了,或者是遇到了另外一个比你更可怜的人,你来找阿姨,阿姨养你。”

“你先生?”沈帆星知道不该问,却还是控制不住的掉入了这个陷阱。
陆琴戴上墨镜,说:“我那个小老公啊?和你一样,也是没人疼没人爱的小可怜,挨打受欺负的,柏砚就处处护着他,不过他很聪明,懂得男人的感情不靠谱,所以跟了我。”
“好了,阿姨走了。”陆琴拉开门,回头又笑了下:“提前祝你春节快乐,有点早,不过还行,也不算很早。”
很大很大的家,沈帆星站在门后,不知道自己的脚应该落在什么地方。
这里的一切熟悉又陌生。
柏砚说对他一见钟情,沈帆星没怀疑,但是也想过,就算是假的也没关系。
他接受一见钟情,也接受日久生情。
可怜,拯救......为什么偏偏是这样的词呢!
沈帆星恐惧,甚至憎恶着有人来拯救他,他承担不起这份罪孽。
小姨可怜他,接他回家,无数次的求表哥原谅,说做错了,总不能把还未成年的他赶出去。
那个美好的女生试图拯救他,结果是毁了她自己,哪怕沈帆星事后才知道,这也成了他一辈子都洗不掉的罪孽。
两个人在一起,有千百种原因,为什么柏砚要用这种原因和他在一起。
沈帆星甚至情愿柏砚只是和他玩玩。
光着脚走到沙发,沈帆星点烟的手抖的不成样子,打火机的火舌一次次的扫过手侧,他都丝毫感觉不到疼。
柏砚,我情愿你一脸烦躁的说就是想上我,现在上完了腻味了。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一个人能拯救另外一个人吗?
不可能的,善良,是因为那个人没有损失的前提下才有的。
表哥觉得自己失宠了,怨恨小姨了,小姨就后悔了,悔的肠子都青了。
那个女生......沈帆星甚至不敢想,她是不是恨自己比恨伤害她的那个人更甚。
柏砚呢!
沈帆星生生疼出豆大的泪,砸在洁白的地毯上,顷刻间消失不见。
他怕了,比走刀剑还怕,他不想让人可怜,不想让人拯救,自己孤身一人,那怕要承受千刀万剐都甘愿。
心脏启动了自我防护的意识,一遍遍说着离开。
可是沈帆星动不了,怎么样都动不了,没在一起之前想的很好,一段旅途,随时可以结束。
但是为什么想要结束的时候控制不了自己,好难,好难。
若有若无的开门声传入耳边,等到沈帆星反应过来时,他已经闪进了洗手间。
锁上门,沈帆星才发现他的指间依旧捏着烟。
“善良有错吗?”沈帆星看着镜子,问里面的自己。
没有的,善良没有错,沈帆星感激他小姨,感激那个女生,现在,又多了个感激的人。
沈帆星用冷水洗脸,当那刺骨的冷意冻僵肌肤,他在心底说:柏砚,我感激你。
只是,我不需要。
沈帆星放了很多热水,直到整个浴室都是雾气升腾。
洗过澡的他眼尾泛红,像是被水雾晕染成画,拉开门,愣了片刻。
柏砚不知道在浴室门口站了多久,帅气的他怀里抱着一束娇艳的玫瑰,笑的深情又得意。
“傻了?”柏砚揉了揉他的头,说:“这束玫瑰应该在舟城的时候送你的。”
沈帆星接过玫瑰,垂眼说:“谢谢。”
明明花的颜色更艳,可沈帆星却比玫瑰更引人注目,轻颤的睫毛,脸上因为洗澡而产生的绯色,精致的帅气动人心魄。
柏砚抬起他的下巴,俯身,痴迷的吻上,两人中间,是绽放的玫瑰。
沈帆星闭上眼,沉醉在柏砚的唇舌间。
“可以教我弹钢琴吗?”一吻毕,沈帆星眸光湿润的说。
柏砚抵着他的额头,摸着他唇角的银丝,食髓知味:“喜欢?”
“不喜欢,就是想学。”
“好,你想学什么都可以。”柏砚眼里的缠绵快要把沈帆星融化,他喉咙滚动,再次吻上。
沈帆星浴袍松散,肩头露出莹白,他揪住柏砚的发:“你口袋的电话一直在震。”
柏砚吻他的脖子:“不管。”
沈帆星仰着头任由他亲,手摸到柏砚的裤子口袋。
“是舒光远。”
“不管。”
沈帆星的手指微动,松松垮垮的浴袍掉在了地上,他把柏砚的手机扔了上去。
“我教你。”他手落在柏砚的发上,说。
柏砚闷在他颈窝,心里又酸又胀的,难受:“嗯,那我好好学。”
柏砚的外表有股野性,沈帆星同样也有,只是那是被他压制住的特性,外表不见一丝痕迹。
沈帆星手掌按在墙壁上,他在那欢愉中,说:“亲我,柏砚,亲我。”
越是接触,沈帆星就野的越是让柏砚意外,不显山不露水,却会在细枝末节中表现出来,例如做A。
沈帆星没说,柏砚却感受得到,他不是很喜欢在床上,像此刻,哪怕离卧室两步之遥,哪怕是双腿微颤,他还是没说回去。
还有一点,柏砚从后背抱着沈帆星想,他不喜欢让自己看到他享受的表情。
柏砚的要求沈帆星不会多说什么,只是,他会很压制喘息和神情,如果是像现在面对着墙,和把脸埋在被子里,反应就会大很多。
柏砚感受着沈帆星,一点点记下他的喜好。
沈帆星,喜欢狠厉和游走的吻同时进行,柏砚确信这一点,因为对于这个同时进行,他怀里的人给了他很明显的反应。
“柏砚...”
“嗯?”柏砚抱着还在平息的人。
“你对我是一见钟情吗?”沈帆星还保持着撑着墙的动作。
柏砚似是玩笑一样的问:“怎么,很介意这个?”
沈帆星得到了答案,他闭上眼没说话。
柏砚抱着他又问了一遍,依旧是用打趣的语气:“怎么,害怕我对你不是一见钟情?说说,要不是一见钟情,你是不是又罚我睡沙发?”
“不介意。”沈帆星气息还没缓过来。
他真的不介意是一见钟情还是日久生情,可是他介意他们的开始是因为可怜和拯救。
沈帆星想,他可真是不识好歹,可是怎么办,他真的怕啊!
对于这个问题柏砚没回答,沈帆星也没在追问。
沈帆星洗了个澡出来,柏砚才给舒光远回了个电话。
没什么事,舒光远想让他们下去打牌,柏砚问沈帆星去不去,沈帆星摇摇头,柏砚也就拒了。
夜黑的像是泼了浓墨。
沈帆星吹干头发,一双笨拙的手就落在了他的发上,柏砚眉头锁着,似是在做拆炸弹这样重要的事。
沈帆星就透过镜子看着他忙活,心头发软。
“好了。”柏砚松了口气,看着镜子里的沈帆星说:“还凑合吧?”
沈帆星点点头:“挺好的。”
“没有你自己扎的熟练,不过熟能生巧,以后多扎几次就差不多了。”柏砚俯身靠近沈帆星,挑眉笑道:“之前,我散了你的发,那个皮筋,我现在还留着。”
沈帆星回想了下:“不记得了。”
柏砚:......难受。
“你自从来了北京就一直在拍戏,都没带你玩,等时间空一点了,带你出去,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柏砚说。
沈帆星:“没什么想去的地方。”
两个人透过镜子看彼此,柏砚说:“你整天看那些傻鱼,等到天没这么冷了,带你出海去不去?潜水。”
沈帆星:......想去。
柏砚看出他脸上的意思,笑出声来:“算了,还是我自己安排吧!前几天新到了一匹混血马,说是比较温和,等我有空去看看性子怎么样,到时候过完年带你去跑马。”
柏砚从后拥着沈帆星,继续规划着:“现在这天气,只能玩室内的,射击喜欢吗?不过那个玩一会还行,玩久了你估计会觉得没意思。滑雪也行......”
“我说了这么多,你不发表点意见?”
沈帆星眉间露出一抹无奈:“咱俩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就是个土包子,你说的这些我都没玩过。”
柏砚心疼的摸了摸他的头:“真可怜,以后凡事有砚哥在,砚哥带你飞。”
知道他是开玩笑,可是可怜两个字还是像把剑插在了胸口,疼的沈帆星差点没稳住表情。
“柏砚,我们算了吧!”沈帆星靠着他,疲惫的像是没了力气,语气薄如烟雾。
柏砚的表情一窒:“你在说什么东西?”
沈帆星说:“我说,我们算了吧!”
沈帆星挣脱了柏砚的怀抱,给他留下反应的时间。
柏砚反应过来的时候,沈帆星正单膝跪在地上,认真的修剪着花枝。
很平静的反应,平静到这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柏砚大脑懵了下,走过去寻沈帆星的表情。
“你在说什么?”
沈帆星一手拿着玫瑰,一手握着剪刀,歪着头看了他好一会,眼里是柏砚捉摸不透的情绪。
末了,沈帆星摇摇头,说:“没说什么。”
他舍不得。
可是有些话,不是反悔了就能收的出去的,柏砚紧紧的盯着他,嘴角崩成了一条直线。
“沈帆星,你是一点都不喜欢我吗?我用尽全力的爱你,我能给你的都给你了。”
如果是两个人吵架说算了吧,柏砚能当成是话赶话,可是沈帆星这样轻描淡写,他没办法骗自己。
那种感觉,像是他把沈帆星放在心尖上,沈帆星却把他当成抹布,想丢就丢。
我们算了吧!我找另外的金主,这话沈帆星说了一遍又一遍。
“给我一个理由。”柏砚蹲下身,强硬的抬起沈帆星的下巴。
对上沈帆星的发红的眼,柏砚心头软了点,却依旧是气难消:“给我个理由。”
沈帆星下意识的想认输,可是他听见自己说:“我火了,不能玩了,同性恋爆出来,我的事业就毁了。”
“我现在粉丝多,《兼善天下》边剪边播,春节就可以上线,明年暑假,就是《梦里说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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