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顶流太黏人by莫若汝

作者:莫若汝  录入:09-23

“沈先生以前的邻居说,蒋永傲是比较开朗的性子,说说笑笑的,沈先生不爱说话,蒋永傲和他说话他有时候都不理人。”
柏砚:“蒋永傲为什么坐牢?”
“□□。”大顺说:“□□未成年人,三个,有人报警,被当场抓的。”
柏砚拧眉,倒是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
大顺看了柏砚一眼又一眼,明显是事情还没说完。
“还有什么?”柏砚:“如果只是这点事,你们应该不会查这么久才来和我说。”
大顺惭愧的低下头:“砚哥你也知道,我们就有时候挺敏感的,沈先生之前的邻居无意间说了一句,说蒋永傲被抓的时候,说是沈先生设局害他。”
“沈先生小姨死前也常打骂沈先生,说他害人精,害的她家破人亡,害她的儿子。”
柏砚心猛的一跳:“所以呢?”
“所以我们就查了查。”大顺:“沈先生应该是年纪小,扫尾不干净,还真查出来点东西。”
“砚哥你知道,以前农村的户口登记不严格,再加上计划生育,所以出生年龄这块有些是不准确的,那三个人,可能确实和沈先生有关,三个都是出来坐台,实际年龄满18,但是身份证年龄未满18的女生。”
“而且...报警的那一天,刚好是蒋永傲满18岁的第二天。”
大顺想说句挺狠的,未满18岁,判刑的时候会考虑年龄减轻处罚,过了18岁,那就是完完全全的成人了。
大顺:“砚哥,要帮着沈先生扫尾吗?这个事不牵扯到法律的层面,身份证的年龄就是法定年龄,蒋永傲的判刑没问题,就是沈先生在娱乐圈,如果爆出来,可能会影响他的事业。”
“嗯,帮他把尾巴扫掉,不要给蒋永傲闹事的可能。”洛洛无法无天的想要爬到柏砚的肩头,柏砚直接托着它放了上去。
大顺点点头:“嗯,砚哥放心。”
“哦,还有一点。”大顺说。
柏砚对还不知道的一点,都有点心生恐惧了。
“还有什么?”
大顺:“蒋永傲出狱后,自己大半夜开着挖掘机,把沈先生亲人的坟都挖了。”
柏砚拿水杯的手一抖,不敢置信道:“你说什么?”
对于这事,大顺也觉得挺艹蛋的。
“沈先生父母,妹妹,外公外婆,甚至是沈先生小姨,也就是蒋永傲他自己亲妈的坟都挖了,棺材砸了,骨灰拿走了。”
“因为现在的政策是不准土葬,再加上这地是蒋永傲亲妈的,继承者是蒋永傲,所以村里和派出所也没法管。”
这事,谁见谁说一句不是人,但是你说他犯法吧?他也不犯法。
沈帆星不是在村里长大,村里的人就知道有这么个孩子,具体啥情况一概不知,自然也不会有人想着告诉沈帆星。
这事超乎了柏砚的理解范围:“他是想拿这些骨灰,威胁沈帆星要钱?”
父母都是做生意的,柏砚下意识的就把事情往利益上去靠。
“应该是。”大顺动了动屁股,说:“砚哥你知道,你这边没事的时候,我们几个偶尔也接个小单子赚点零花钱。”
柏砚:“嗯?我知道,这两件事有关联?”
“对。”大顺:“这件事比较巧合的是,吴事那边找了我们,就是让我们找蒋永傲挖出的这几个骨灰,不过没说是沈先生家人的,这件事沈先生没出面。”
如果不是凑巧柏砚说蒋永傲是沈帆星表哥,他们也不怎么会往这个方向挖,只会专注找骨灰。
柏砚眸中漆黑,平视着新搬过来的鱼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他才问:“怎么样?找到了吗?”
“没有。”大顺欲言又止。
柏砚的心情很糟糕:“你说。”
大顺迟疑了两秒,说:“这么大的体积不可能毫无踪迹,但是找到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蒋永傲又是一个居无定所的人,最可能的应该是……没了。”
骨灰这东西装起来是有存在感,手一伸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谁能分的清是灰是尘。
室内安静无声,柏砚骨节分明的五指收拢又放开,平息着心里的怒气,过了好一会才说:“不确定的事别跟沈帆星说,就继续找着。”
“嗯,好。”大顺点头应下,试探的问:“如果...真的找不到?”
“肯定能找到。”柏砚抬眼。
大顺刚想说什么,对上柏砚的眸子,一瞬间懂了他的意思,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柏砚:“蒋永傲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似乎是从沈先生那边拿了钱,开始呼朋唤友的玩,都是他入狱之前的朋友。”大顺问:“要盯着吗?”
“盯着。”柏砚说:“你把蒋永傲坐过牢的事透漏给周艺,蒋永傲不能待在沈帆星身边。”
一个坐过牢,犯过□□罪的助理,太容易被扒了,扒出来能把沈帆星一锤头砸到土里,再也爬不起来。
娱乐圈是光鲜,那些公司对付起竞争对手来,是照死的玩你,别说真的黑料,就算没黑料也能泼你一盆屎尿。
大顺应了下来,随后嘿嘿笑了下:“那沈先生估计要挨经纪人的骂了,砚哥你不心疼?”

“心疼也没办法,他嘴严实,什么都不跟我说,而且他不听我的,周艺比我管用。”
柏砚按住肩上的洛洛,站起身走到酒柜那边选了瓶酒,递向大顺:“这边最好的酒也就这个了,你们拿回去凑合着喝,等到回北京了,我再给你们拿两瓶好酒。”
大顺接过去笑的露出一口白牙:“听说了,砚哥那瓶七百多万的酒被糟蹋了。”
“别说了,心脏疼。”柏砚开了句玩笑。
两个人抽了半包烟,又聊了些别的,大顺临走前把来的时候放门口的东西拿给柏砚:“砚哥生日快乐,22岁生日礼物,我们几个合伙买的。”
“这么一大箱?”柏砚拿过一旁的水果刀打开:“都是什么。”
随后,他看着箱子里的东西:“这都是什么玩意?”
大顺嘿嘿笑:“这不是听说沈先生身子弱,砚哥你洗手作羹汤给他补身体,我们就弄了些不错的人参,冬虫夏草,当归......都是些补身子的中药材。”
柏砚摸了摸鼻子:“这事你们都知道了?”
“知道一点点。”大顺嬉皮笑脸道:“这些东西当砚哥的生日礼物不够格,重要的是底下压着的食疗养生方子。”
柏砚把上面的中药材都拿出来,最下面果然压着一个透明文案袋,里面是一张张A4的纸,上面的字迹像是小学生写的。
能认得出每个字......就是,丑。
“手写的?”
“人家祖传的食疗养生菜谱,给什么价格都不卖,拍照也不行,只给手抄半本。”大顺说:“明朝的时候就是御厨,几辈人都是给皇上做药膳的。”
柏砚:......
拍了拍大顺的肩膀,一切感动尽在不言中。
大顺抱着酒,玩笑道:“以后我们也尝尝砚哥的手艺。”
“有机会的时候给你们露一手。”柏砚没怎么犹豫的说。
大顺意外了下,随后哈哈大笑:“看来这份礼物真的送到砚哥心窝里了,这感动的,那我回去告诉他们,让他们等着了。”
沈帆星定了夜里十一点五十五的闹钟,醒来后给柏砚拨了个视频。
沈帆星打了4分钟,4分钟都没人接视频,在十二点整的时候,发了句生日快乐过去。
发完手机放在枕头旁,刚闭上眼,柏砚那边就回拨了过来。
沈帆星又坐起来,手机里的柏砚一头湿发,白色的宽松家居服,帅气的让人心动。
“生日快乐。”
柏砚笑的眼尾弯起:“定了闹钟给我说生日快乐?”
沈帆星跟着他笑:“嗯。”
“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十点的飞机,下午一点多下飞机,三点之前应该能回到酒店。”
“我明天不拍戏。”
“你们导演这么好,生日还给你放假。”
柏砚:“嗯哼,所以......你明天有什么安排?”
沈帆星:“你安排。”
柏砚走进卧室,边掀开被子边提声道:“沈帆星,我生日,你让我安排?”
“你确定要让我安排?”沈帆星问。
柏砚:“你安排看看。”
沈帆星:“我安排的话你懂得,咱俩就在床上滚一天一夜。”
柏砚看着手机里的人沉默着,最后说:“沈帆星,你脸呢!咱能不能不要整天想这事。”
沈帆星昨天回到酒店快到夜里两点,早上他又起了个大早,在王月冉的民宿待了一天,刚才睡了会,还是有点困。
他躺下身,把手机靠在另外一个枕头上,让柏砚能看到自己的脸。
闭着眼说:“不是整天想这事,是我没你会玩,想不出来什么安排。我能安排的,做A已经是最有意思的了。”
柏砚在手机里点了下他的眉心:“这么困?”
沈帆星:“嗯,不过还能陪你聊一会。”
“你以前的生日,都是怎么过的?”
“忘记了。”
沈帆星闭着眼,没看到柏砚眼里肆意的心疼。
“去年呢?”
“就是吃吃蛋糕,唱唱生日歌吧!和其他人的一样。”
“你的生日是下半年,去年你生日的时候,我们好像已经认识了。”柏砚想到这里,心里骤疼。
沈帆星睁开眼,回忆了下:“好像是,估计在剧组拍戏吧!忘记在做什么了。”
看了柏砚一眼,怔楞后不由的失笑:“你难受个什么劲,只是认识,那个时候你又不是我的谁,不记得我的生日是正常,我自己都忘了。”
“沈帆星,难受。”柏砚也躺了下来,把手机对着天花板,捂着眼喊着难受。
“难受什么?”沈帆星不知道为什么,他自己也红了眼眶。
“难受去年你的生日,连句生日快乐都没听到。”
“砚哥,你至于吗?我又不是过了去年没今年,你今年跟我说两句生日快乐。”沈帆星打趣的说。
柏砚想说,他难受很多,难受沈帆星寄人篱下,甚至不敢去想大顺说的那个画面。
五岁的孩子,被车压着,拼尽全力的去触碰已经变形的妈妈和妹妹,那是怎么样的噩梦。
两人刚开始认识,他帮沈帆星带了早餐,沈帆星就买了一背包的早餐让他选,说两清。
沈帆星不愿意欠别人的,不愿意去麻烦别人,柏砚也不敢去想,他小姨的一次次家庭争吵中,沈帆星站在一边是什么样的心情。
柏砚更不敢去想,沈帆星对蒋永傲忍让了多少,蒋永傲长成今天这个样子,连他妈的骨灰都敢一把扬了,怎么可能是因为心疼他妈,就和沈帆星和平相处。
冲突没有了,不过是其中一个把委屈都咽了下去。
沈帆星小姨呢?柏砚没专修过心理学,可是这种显而易见的事情,他能猜个七七八八。
或许一开始心疼沈帆星,偏心沈帆星,可当因为沈帆星放弃了蒋永傲,心里的愧疚就会掩盖这份心疼,当要了蒋永傲的抚养权,两个孩子生活在同一片屋檐下,心里的爱更偏向谁,显而易见。
柏砚不知道沈帆星恨不恨,他听了这些心里生了恨,包括沈帆星的小姨。
听到沈帆星小姨放弃所有财产,只为了要蒋永傲抚养权的时候,柏砚甚至产生了一种,这是他们针对那两百多万设的一个局。
家人死在眼前,能养沈帆星长大的钱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就成了别人的。
只要当时的沈帆星有任何一个亲人站出来,这件事就办不成。
可是没有......沈帆星除了他们,没有任何的亲人。
“沈帆星,我就是难受。”柏砚捂着眼,生生疼出了眼泪。
沈帆星故意道:“我也难受,可惜离得太远,远水解不了近渴,你给我解不了馋,你说...我要不去外面找个同样身材好的?”
“沈帆星我咬死你。”柏砚被他气的牙痒。
“咬吧,咬死我明天就少个人给你过生日。”
柏砚抽了张纸,擦了擦眼里的湿润,突然觉得丢人,又影响他的攻气值了。
“你以前,有想过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生日吗?”
或许是今夜的月色太过温柔,沈帆星还真的回忆了下:“好像想过。”
“什么样的场景,很多朋友一起,还是吃什么东西,或者去哪里玩?”柏砚追问。
沈帆星很少见的,笑的有些孩子气:“我都说了,我不是个浪漫的人,想的都挺无趣的。”
柏砚:“你说说。”
沈帆星:“一间充满阳光,门锁紧闭的房子,我坐在地上,搭完一个很酷的乐高,最好这个乐高足够难,能让我搭到太阳落山。”
“就这样?”柏砚问:“连蛋糕也没有?”
沈帆星:“这个不重要,也没规定生日一定要吃蛋糕。”
他和柏砚,不同的性子,一个喜静,一个喜动,沈帆星愿意陪着柏砚玩,却不会强求柏砚陪他做一些安静的事。
只不过是现在心情好,柏砚想知道,他就说给他听。
沈帆星说完又合了眼,柏砚知道他难入眠,最后轻声说了句:“睡吧,等你回来聊。”
沈帆星嗯了声,攥着被角沉沉睡去。
他没挂视频,不知是太困了,还是不想挂。
柏砚看着手里的沈帆星,想了很多很多,直到半夜沈帆星那边的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他才对着断掉的视频说了句晚安。
次日清晨闹钟响起,沈帆星睁开眼迷糊了两秒,这才拿起手机关了闹钟起床。
沈帆星是十点的飞机,王月冉是九点的飞机,他定的是五点的闹钟。
他看了看窗外,现在阳光还没穿破云层,但天空亮的透明爽朗,今天肯定是个好天气。
不知道为什么,沈帆星莫名的笑了下,或许,是因为22年前的今天,柏砚出生了,那一天估计也是一个好天气。
到了王月冉客栈外,沈帆星打了电话,不过十分钟,王月冉就提着一个银白色的行李箱走了出来。
丽市的早晨精神饱满,路边的早餐摊位烟雾热闹,行人也多有笑脸,和节奏快的一线城市,那种上班如上坟的表情明显不同。
王月冉上的副驾驶,沈帆星把提前买好的早餐递给她。
他刚才等待的时间已经给乔然发了消息,告诉她到时候机场汇合。
王月冉接过煎包和牛奶,垂着头不知怎的红了眼,她咬了口煎包,圆润的泪珠砸落手背。
沈帆星刚发动了车子,见状又把车停了下来,抽了张纸给她:“怎么了?舍不得吗?我争取早点解决。”
“不是。”王月冉接过纸巾,摇了摇头,压在心底的那句对不起无法说出口。
沈帆星见她不想说也就不再问,安静的开着车。
朝阳只会铺在光明处,那拐角的背面,却无法顾及到,王月冉不敢去看沈帆星沉静如水的双眼,害怕露出心底恐惧的破绽。

和沈帆星预估的时间差不多,两点四十的时候到了酒店,他直接坐电梯上了楼。
柏砚房间的密码沈帆星知道,推开门一室安静,沈帆星也没寻找,直接洗澡后去了卧房。
故意躲在客厅角落的柏砚:......
不甘心的去了卧室,沈帆星已经沉沉睡去,柏砚一时心情复杂,今天他生日呢!沈帆星这个没良心的。
单膝跪在床前,捏住沈帆星的鼻子:“我的生日礼物呢?”
呼吸憋闷难以喘息,沈帆星还未睁眼就先笑了起来,容颜美好如画卷徐徐展开。
“没买,把我自己送给你。”他抚摸着柏砚的侧脸,轻声问:“生气吗?”
柏砚脸上的桀骜都安静了下来,掀开被子上了床抱住他:“生气不至于,就是......有点难受。”
男人过不过生日都没什么,柏砚不缺什么,也没期待什么,只是,哪怕沈帆星随便送他一个丽市路边买的特产呢,也算是把他柏砚放在心里了。
沈帆星觉得自己是个很奇怪的人,喜欢逗柏砚,柏砚心情起伏时他又特别心疼。
修长的手伸到枕头底下,拿出两个蓝色丝绒盒。
“这是?”正在告诉自己没关系的柏砚猛的坐起来,双眸发亮:“沈帆星,你出息了?要跟我求婚吗?”
沈帆星只笑不说话,两个丝绒盒长的一般无二,他却像是分得清谁是谁。
打开左手边的一个,里面稳稳当当的两枚铂金戒指,银白的指戒闪着流光,光彩夺目,款式没有什么花哨,只外表印刻着流水的条纹,像是时光的伤痕。
沈帆星刚把一枚戒指拿出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就伸到了面前,不等他问,就说:“同意。”
沈帆星不解:“同意什么?”
“你这不是求婚?当然是同意和你结婚。”
沈帆星脸上怔楞了下,柏砚似有所觉,眯着眼说:“你要是敢说不是求婚,我让你三天下不了床。”
“哦,不是,你要把我按床上做三天吗?那求之不得。”沈帆星一边给他戴戒指,一边说。
柏砚被他噎的半死,论有个比他脸皮厚,天天想着做这事的男朋友怎么办......
冰凉的戒指被推送到中指指间,像是一盆雪清洗着大脑,告诉佩戴人要想好是否要承受爱情和婚姻的重量。
柏砚五指蜷缩着,另一只手摩挲了两下不规则线条的戒指,不过几秒钟,就把能同性结婚的国家想了个遍。
沈帆星拿出另一个戒指打算给自己戴上,柏砚粗鲁的抢了过来,气的把沈帆星按到床上,狠狠吻了一通。
“你抢我的活,我的戒指你戴,你的戒指是我来戴。”
沈帆星用拇指擦了擦嘴角的湿润,故意说:“不敢麻烦砚哥。”
心尖上的人,打舍不得,骂舍不得,除了在床上发挥憋闷,柏砚别无选择。
十指相扣,两个戒指互相触碰,沈帆星的发铺在枕头上,浓密微卷的睫毛上被刺激的湿润,聚集成水珠落下。
像是香煎带鱼一样,沈帆星被煎炸了一次又一次,蜿蜒叫着,控制不住的哭着,死活不求饶,柏砚心疼他的抽搐,和以往一样认了输。
“喜欢。”
“喜欢什么?”
沈帆星眼尾还流着泪,他笑的像是狡猾的狐狸,用无力的声音回答:“喜欢你这样狠狠的上我。”
柏砚抱着他沉默,最后叹气:“沈帆星,我今天生日,你就不能说个喜欢我。”
沈帆星笑的胸膛起伏,笑出了声。
剩下的那个蓝色丝绒盒刚才被推到了枕头旁,柏砚吻了吻沈帆星调皮的唇角,伸手拿了过来。
一条莹白如月色的项链。
沈帆星靠在他胸膛上,说:“戒指不方便戴,可以串在项链里,当然,你要是都不想戴,戒指留在家里也可以。”
他说话噎人,柏砚已经气不动了,他宽大的手包住沈帆星的侧脸,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想说:“我爱你。”
沈帆星在那虔诚的神情中怔楞了下。
四目相对,良久后,沈帆星问:“做吗?”
柏砚:......早晚有一天死在床上。
“起床起床。”
今天过生日的明明是柏砚,被照顾的却是沈帆星,他有种化身为孩子的错觉。
柏砚给他穿衣服穿裤子,抱着他到了落地窗前,那上面已经铺上了软软的垫子。
一个还未打开的摩托车模型放在一侧,此刻阳光倾斜的落上去,是沈帆星梦想中的安稳。
抱着自己的人脸庞俊朗如刀,胸膛结实如山,除了年纪小好几岁,其他方面都是这场爱情的引领着。
沈帆星的话说不出来,只捧着他的脸去吻。
柏砚胸膛起伏,闷笑出声:“我也没饿着你,怎么就这么馋,别闹,你身体还没完全养好,刚才已经两次了,歇歇再给你。”
怕他误会,多解释了句:“不是我不行,是我心疼你。”
那天他狠要着,最后沈帆星躺在床上脸色惨白像是死去了一样,真的把他吓到了心里,这辈子怕是都不敢再肆无忌惮的疯狂做A了。
沈帆星在心里回答了句我知道,他知道柏砚的心疼。
酒店的房间,不是家却有了家的温暖,因为在这里,有着彼此。
沈帆星从来没搭过乐高,把东西都拆出来,看着一地的东西无从下手,把箱子和说明都拿了过来,认真的研究着。
厨房里的细碎声音带着烟火气,被沈帆星归为大少爷的柏砚现在已经不会把厨房弄的噼里啪啦作响。
“天都黑了,你还没开始搭?”震惊的声音响起。
沈帆星抬头看了柏砚一眼,把箱子和说明往旁边一推:“饿了。”
柏砚猛然乐了:“你还生气了?”
沈帆星又把箱子踢远了点:“没有,谁买的谁解决。”
说着起身往餐厅的方向走,柏砚:......
“等下我帮你。”
“不要,麻烦,你自己弄。”
柏砚:“沈帆星,你良心被狗吃了。”
沈帆星:“被你吃了。”
柏砚:“汪汪......”
沈帆星脚步微顿,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最终不由的笑了出来。
“多大的事,也值得你不高兴。”柏砚见他高兴了也跟着笑,打趣了句。
沈帆星:“没有不高兴,就是你买的太复杂了,麻烦,不想弄。”
他是一个极其讨厌麻烦的人。
柏砚嘴角抽了抽,明明是沈帆星说想要个难的,能搭一整天的,不过自己的人自己不宠还能等着谁宠。
“好好,我的错,等下我弄。”柏砚认错。
水晶吊灯被关掉,昏黄的光线下,玫瑰花被插在玻璃瓶中,一个蛋糕在中间,上面写着:沈帆星生日快乐,余生幸福平安
两个数字蜡烛,一个2,一个7,合在一起,是27。
沈帆星走近,垂眸看着,头上落下一个生日帽,他转头看向身旁的人。
“我自己做的蛋糕,喜欢吗?”柏砚像个拿了一百分的孩子,等待着沈帆星的夸奖。
虽然蛋糕和那个戒指一样,简单没有花哨,却也足够难得,也足以证明真的是新手柏砚做的。
沈帆星温柔而笑:“谢谢。”
柏砚从后面揽着他:“明年的今天,我给你过26岁的生日,后年的今天,我给你过25岁的生日,沈帆星,以后我的生日都给你。”
“嗯,好。”眼眶发酸,视线变的朦胧,沈帆星靠在他的胸膛,问:“那我有没有生日礼物?”
柏砚沉默......蛋糕乐高什么的不算礼物吗?
“我折腾了半天的手擀面,算吗?”
“不算。”
“额,你想要什么,给你补礼物行吗?”
“行。”
今天的沈帆星这么好说话,让柏砚深感意外。
还不等他问想要什么,被他抱着的沈帆星就转身,一言不说的伸手去扒他裤子。
柏砚:......
“沈帆星,你到底是不是妖精,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就这么热衷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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