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悠仁在完全得到身体的掌控权后,没有犹豫第一件事就是将宿傩狠狠压制,压制完成之后疑惑道:“你为什么也一起出来?”
明菜随口一说:“睡不着出来走走。”
虎杖瞬间联想起明菜没有觉醒咒力还要和他们一起执行任务,压力肯定非常大吧。脑补过头开始怜惜自己的同伴:“明菜你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有什么事我们一起承担。”
虎杖深刻自我否定方才产生的明菜其实实力强大的想法,怎么可能呢?他都因为觉醒不了咒力出来散心了,就连散心还特意挑在夜间没有改造人、咒灵出没的时间点。
看到虎杖的眼神变得莫名伤感怜惜,明菜:……他又自己脑补了什么?
和明菜一起下山的路上,虎杖突然想起宿傩的不对劲:“他怎么忽然就躲起来了?”
明菜想了想:“被我吓到了?”
虎杖悠仁沉默了一会大力肯定并表示赞同维护同伴的面子,并没有接着刨根问底,他知道宿傩经常发疯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但他也不太相信明菜说的话,因为他实在想不出宿傩怎么会被明菜吓到。
明菜待人这么善良,方才看到他还穿着睡衣在山里吹着冷风,就立刻问他要不要回到卧室休息一晚,然后再来山里寻找宿傩想要的手指。
虎杖感动不止,回去的路上对明菜说了一路被宿傩压制时的感受,并说下次绝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
在他们分别进入各自的房间告别时,虎杖心中其实还是在思考原因,为什么宿傩会突然退下?难不成明菜尚未觉醒的咒力不是像他们这样的攻击性咒力,而是无法用科学解释的玄学/力量?毕竟他到现在还没有觉醒咒力。
虎杖悠仁越想越怀疑有这方面的可能,看了眼同伴进去后紧闭的卧室房门,回忆起同伴那一副无所察觉的音貌,只等着下次有机会再验证。
在虎杖悠仁躺下去睡后,被他狠狠压制在灵魂深处的宿傩撑着下巴,想起方才发生的事止不住的冷笑声,心底的怒气压抑不住,无法想象自己居然在一个并没有杀伤力的人身上险些栽了跟头。
宿傩捶下坐着的椅子,在他从虎杖的记忆中看到自己回到身体内后对面的玩味的眼神后,他就控制不住地想要再次出去,这次就算被超语言能力控制无法解脱,也要让那个人类好看。
但最终,宿傩的想法被沉睡中的虎杖一巴掌拍翻。
主动退出身体掌控权的人无法再次主动获得身体掌控权,宿傩虽有一次机会可以重新占据主动,但现在却不是现在动用这个机会的时候。
第二天早晨。
明菜从房间出来,由于身体虚弱外加睡太晚的原因导致今天看起来有点精神不济。
他从房间一出来,就被钉崎大声唤道:“明菜,早上好,快来吃饭。”
明菜走过去坐在她的对面,呆滞地吃了几口饭,回过神发现整个客厅只有他们两个人,问道:“其他人呢?”
钉崎说:“今天被污染的游客和村民提前暴动从宾馆中逃了出来,虎杖和伏黑收拾了一两个发现就算基数多但也很好处理,所以就由他们两个去处理了。至于村长,他太害怕了,回到屋子中躲起来了。”
明菜点头理解了。
“喏,”钉崎说,“他们回来了。”
身后,这次果然很容易处理,虎杖笑嘻嘻地和伏黑说着话两人就过来了,校服依旧整洁。
钉崎对他们两个招招手,虎杖和伏黑顺势坐下,讲起今天早晨的情况。
“由于被污染的人并没有被完全改造,所以我们并没有完全下杀手,只是用特定材质的捆绳将这些人捆绑住放在宾馆中。在回到村长家的这段路上我们已经和校医硝子小姐沟通过这里的情况,硝子小姐已经请示了学校会派专车将这里的人全部送往她那儿处理。”
“另外,硝子小姐嘱托我们这次行动多加小心。”
吃过早餐,虎杖将昨天晚上宿傩抢占他身体一事说了出来告诉了,伏黑深思了一会儿,推测可能污染这个村庄的咒灵也在山上。根据以往的经验,并不仅是咒术师想要宿傩手指,咒灵也想要得到手指,如果推断错误咒灵不在山上,那么咒灵也会因为被污染的人全都不受他的控制而主动现身。
就在明菜点头赞同先去山上寻找宿傩手指自然会引来咒灵这个说法时,感受到了浓浓的咒灵气息从村长居住的那间房子传来。
明菜皱眉,另外三人也随之反应过来,伴随着玻璃尖锐的破碎声跑向村长的房间。
明菜站起身想要一同出发时,被三人拦住。
“情况不明,你先在这里等着,或者回到卧室中安全点。”三人留下这一句话就赶向声音越发激烈的村长屋子了。
只不过一眨眼间,客厅空荡荡的就剩下明菜一人。
明菜眨眨眼,听到村长卧室那处先是传来一阵刺耳的大笑,紧接着又传来了决斗声。
明菜看了看四周,只发现餐桌上有一把水果刀,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塞进了袖子内。
让等着就等着吧。
随着决斗声愈发激烈,村长的卧室似乎装不下那几人了,他们从卧室跑到了庭院中。
明菜从客厅的窗户看见了那几人决斗的场面,才发现这次大和村事件居然是由一个人类诅咒师和一个特级咒灵组织干成的。
人类诅咒师扎着高高的歪辫子,而特级咒灵则是梳着两个炸裂冲天辫的高大男性外形。
伏黑和钉崎联手攻击那个人类诅咒师,特级咒灵则是由虎杖一人对付。
明菜看着那个特级咒灵不断变化的脸,觉得像是在咒灵图册上见到过他。正当明菜进一步思考时,村长卧室内传来了一阵闷咳声,他转身进了村长的卧室,先将村长安置好。
刚一进去,明菜就发现屋子的玻璃碎了一地,年迈的村长被随意丢在地上,摸着脖子不断咳嗽,明菜估摸了一下村长没有什么暗伤只是脖子被掐的喘不过气外加被吓软了不能动后,扛着村长就进了自己的卧室。
村长从昨天见到这四人至今,一直以为这个长得好看的咒术师是个花瓶,连团队中的女咒术师都比不了,刚才进屋子救自己的时候这个咒术师都没有出面,但在自己被他扛起来带到屋里后,认为他还是有个力气大的优点的。
村长喝了口水,正想夸赞一口明菜这个优点,就发现这个咒术师的面色正在迅速变白。
老人震惊于这个咒术师的虚弱,问道:“要不你也来休息一下?”
明菜拒绝了村长的建议,嘱托村长在卧室里面躲着不要外出后,自己继续回到客厅观战,避免出现什么意外状况。
这次的任务对象明菜本可以像对付宿傩或在森林游乐园的两个特级咒灵一样,直接使用超能力解决。不过方才明菜想到这样做会有一个明显的弊端,会延迟原本的三位一年级咒术师的晋升为一级术师的速度。
正常的晋升为一级术师需要有实力与业绩,还要有人推举,但是两者外面的三人都有,只差足够的业绩。
明菜敲敲下巴算了算,如果上次森林游乐园的特级咒灵是由他们三人解决的话,那么现在他们就是一级术师板上钉钉。
为了补齐他们成为一级术师的业绩,这次的决斗明菜不再插手,他托着下巴坐在餐桌旁继续观战。他对自己晋不晋升没有想法,消失没影的系统对他的要求就是扮演好自己的马甲,那他现在这样也算在扮演好这个马甲。
庭院外的诅咒师逐渐呈现颓败趋势,只有与虎杖战斗的特级咒灵胀相还是僵持难分胜负。
虎杖在决斗过程中已经明白了这个特级咒灵是谁,就是半年前自己与钉崎一起解决的两个咒灵的血缘大哥。
在特级咒灵饱含愤怒的攻击下,虎杖很明显的落入下风,他想要再将场地引出庭院外,避免自己真的承受不住咒灵攻击后还可以为同伴争取时间。
就在虎杖眼神转动时,透过客厅玻璃看到了正在观战的明菜。
虎杖心中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如果明菜觉醒的咒力真的是某种自带运气加成的玄学力量,是充满了无法用科学解释的玄学力量,那么自己与胀相的这场决斗必然会胜利。
虎杖眼神逐渐坚定,向胀相使出全力的一击。
同时间,在他体内的早已不耐烦这场战斗的宿傩冷笑出声:“就这么一个小角色也配浪费这么短的时间。”
宿傩谈动了动手指,咒力伴随着虎杖的一击冲向胀相。
两股力量的融合轻而易举就击败了胀相。
但是虎杖不知道体内的宿傩也出了一份力,虎杖以为胀相真的单纯被自己术式击败落地,眼中闪过不可置信,震谔良久,开始深信不疑这一定是明菜的玄学在起作用。
躺倒在地上的胀相也是满脸讶异自己居然会失败,突然脑中出现了一段记忆,记忆中他们兄弟几人围坐在一张木桌旁说说笑笑,但是,兄弟几人中,居然出现了虎杖的身形!
胀相想,难道他也是我的兄弟?
虎杖看到胀相已经站不起身后,前去支援伏黑与钉崎。
诅咒师看到又来一个,恼怒咬牙,正准备放手一击时,却被本躺在地上的胀相一脚踹飞。
在场的几人和客厅中百无聊赖观战的明菜同时惊呆了眼睛:怎么又反水了?
胀相强撑着身体护住虎杖,对目瞪口呆爬起来的诅咒师道:“不许伤害我的弟弟。”
诅咒师气的快说不出话,嗓子破音道:“你没病吧!他怎么可能是你的兄弟?”
胀相坚信自己的记忆不会出错,在看到诅咒师还想妄图反击自己与虎杖时,眼疾手快地将诅咒师的双臂卸掉踩在脚下,眼神复杂地看着虎杖,“弟弟,虽然你害死了你的两个哥哥,但因为你也是我的兄弟,大哥就不会让你受伤。”
空气中一片寂静。
“虎杖,你不是独生子女吗?”
“对啊,我爷爷他说就我一个孙子。”
众人摸不着头脑,这可真是奇了怪了。
在众人将被队友重伤的诅咒师用特制的绳索捆绑起来后,看向胀相,胀相自动将双手伸出示意可以将他也捆绑起来。
由于大和村没有专门看押咒灵的地方,所以在捆绑好后只能先将他们关押在客厅。
一切都顺畅的不可思议。
虎杖脚底发软的走进了客厅,在看到等着坐在餐桌上的明菜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一切都是玄学/力量在起作用。明菜的身上自带玄□□气加成,因为自己是他的好友伙伴所以自己身上也会被动附带运气加成……
明菜突然接收到了来自虎杖敬佩又激动的目光,思考自己这次做了什么,居然可以让虎杖,一年级里的实力最强对自己露出这种目光。
他想不出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虎杖悠仁是已经替他想好了。
明菜就看到伤势略重的虎杖悠仁不仅激动得看向他,还激动地走上前想要抓住自己说些什么。
虎杖激动的面色通红,正要脱口而出自己观察总结得到的真相,突然眼前一黑脚下发软,就昏了过去。
本来被绳索捆的很结实躺在地上的胀相一直在看着自己的弟弟虎杖,发现虎杖正向地上摔倒时,最大发挥了自己特级咒灵的优越性,准确地让虎杖摔倒在自己的身上,减少了他的疼痛。
这一幕是众人没想到的。
明菜讶异地挑了挑眉,伏黑和钉崎也是愣了一秒。
明菜反应过来将昏迷的虎杖扶起之后,和伏黑惠一起将虎杖送往他的房间进行紧急包扎。
一旁的钉崎相比而言伤势不重,就先留在客厅里看守,鉴于方才胀相弹跳起来的经验,又将诅咒师和胀相用专门包含了咒力的特质绳索绑在木柱旁,顺手用村长家餐桌上的胶带将诅咒师的嘴沾上,胀相是咒灵这种东西对他无效。
钉崎告诫说:“不要妄想挣脱,这是高专的咒术师老师附加了咒力特意制作的,类似于咒具,被捆绑之后你们的术式会一天之内使用不出来,没想到这个东西见世第一次就用在你们身上了。”
诅咒师想要和胀相互动一下眼神,身体不能动嘴也不能说话了,只能靠眼神交流了。但谁知道他在望向胀相的时候,胀相的眼神一直在看向虎杖被同伴扶起离开的方向,满目忧心。
诅咒师气得咬牙,眼中得怒火几乎可以实质化。
明菜与伏黑惠二人将虎杖送回房间躺下后,躺下是由于动作太大导致虎杖本已凝血得伤口重新裂开。
明菜并不擅长医疗包扎,上一世在常年住在医院的他可以说最讨厌的就是消毒水的味道。伏黑惠因为不是很擅长处理这种严重的伤势,二人用呼叫机拨给硝子小姐,在硝子小姐的隔空指导下伏黑治疗,明菜递送东西。
处理完虎杖的伤势后虎杖入睡的表情都平和很多。
呼叫机另一边硝子小姐说,根据咒术师的变态体质现在已经差不多可以了,估计两天就可以恢复过来。但如果没有好转反而恶化,就可以考虑先行让虎杖返校,进行治疗。
这是万不得已的选择,因为在执行任务中很少有咒术师会因为受伤而半途退出的,不仅因为之前的努力会前功尽弃,也意味着就算这个任务成功自己也没有功绩可拿。
时间来到了中午。
明菜让伏黑与钉崎两人都先去休息,他在客厅看守胀相与诅咒师。
胀相像是开口却不擅长说话的孩子:“我的,我的弟弟……”
胀相非常后悔,他知道虎杖的伤势是在与自己决斗的时候被自己打伤的。
胀相的伤势也非常严重,不过他有一个非常好的二十四孝哥哥的属性,在他以为虎杖时自己弟弟的时候,他就下意识自动忽略了自己的伤势。
明菜站起身观察了一下胀相的表情,没有发现疑似作假的成分,稍作思考语气像是很为同伴痛苦后:“伤势很重,恐怕……”
明菜还嘶了一声。
在场的诅咒师眼神中充满着鄙视,要不是知道咒术师一个个身体强壮到像头牛这个常识,恐怕还真的会被眼前的这个人的演技给骗到。
胀相真的被骗到了,他急忙地问这个穿着一身咒术高专校服,脚踩黑色马丁靴的青年弟弟的情况:“治好他,请你们治好他,我什么都答应你们。”
身旁的诅咒师一脸不可置信,不是吧,这么明显的圈套你都信。诅咒师从嗓子眼发出呜呜的声音,阻止这个不知道怎么回事脑子一直犯浑的同伙。
明菜站着,眼神毫无波澜看他们两个的动静。
这件认弟弟的事已经可以断定不是串谋计划好的。
在明菜的印象中,咒灵团伙,除了出名的那几个特级,其他都是智商不高的家伙。
明菜判定下胀相是真的将虎杖当作他的兄弟后,开始迷惑性发言:“你是怎么知道虎杖是你的兄弟的?”
胀相木着一张脸落泪:“在虎杖,不,在弟弟的咒术击中我的那一刻,我的脑海中出现了一段我和几个弟弟围坐在木桌旁的记忆,在树下,在春天,在聊天玩笑,兄弟几个的身影中也有虎杖出现,我可以感受到那时候的我很开心。”
因此,胀相毫不犹豫地认定虎杖就是他的弟弟,现在他们兄弟中就只有自己和虎杖还在人世。
明菜也听说过胀相其九相图兄弟中就剩下他自己,那么他肯定会在得知自己还有一个兄弟在人世时后,尽心保护他。
明菜垂眸,目光落在被捆绑结实的胀相,问:“你知道怎么解决这个村庄的人类被污染的方法吗?”
胀相抬头,脸颊上的那一道红线也因此黯淡许多:“这个我不知道,我是听从真人的安排来到这里协助重面春太找出宿傩手指,顺带在这里造成人类动荡制造出更多改造人。”
明菜:“现在宿傩手指在哪?”
胀相:“重面春太那里。”
重面春太就是诅咒师的名字了,显然他是个有点欺软怕硬的性格。
在明菜的视线开始转向他后,他因为没在明菜身上感受到任何咒力还挑衅地挑眉,直到看到明菜在走向他时袖中不小心掉落一把水果刀。
重面春太就突然发现这人明明长着一张攻击力不强且温和的脸,却可以露出让他寒毛竖立的笑容。
青年温和说:“你把宿傩手指怎样交给我。”
重面春太因为被封住嘴说不了话,只能用眼神表达忿意,这根本就不是和我商量的语气。
胀相此时看懂了明菜的意图,对着重面春太开口:“你把东西交给他。”
重面春太是真切意识到胀相是彻底反水叛变了,就因为一个假弟弟。重面春太被带有咒力的绳索绑的很难受,外加受气,他开始怨恨让自己落到这步田地的胀相,甚至也埋怨起了让自己执行这场任务的真人几人。
明菜将他脸上的胶带揭开。
“不给,死也不够……”他有逆反心理,眼骨碌一转,“除非答应我的条件。”
明菜发现这个人类诅咒师的神色带上了怨恨之后开始和自己谈条件,轻笑出声。
虎杖虽伤得挺重,但在下午就幽幽转醒,他也没忘记在昏迷之前他想要做什么。
告诉明菜他的咒力是某种自带运气加成并且可以辐射身旁伙伴的玄学力量,以后他就再也不用因为咒力而苦恼到散心还要挑着时间点去了。
一想到这个,虎杖激动地站起身,碰上来为他换药的伏黑惠。
伏黑惠看见他这么激动,问了句:“发生什么事了?”
于是虎杖就搭着他的肩膀,先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他,期间语气按耐不住的兴奋。
伏黑惠表情从一开始的重视,再到面无表情。他在刚开始听到虎杖说发现明菜觉醒了咒力时也很开心,但听到虎杖说出是什么后,就满脸黑线。
咒术社会自古存在,不过记载中就没有这样的咒力觉醒过。
虎杖看到伏黑不相信的表情,了解他的心情毕竟这也是自己也是这样过来的,为使同伴相信,虎杖开始如数家珍为伏黑讲解自己发现的可以证明的事例。
伏黑还是不相信虎杖所说的话,想起虎杖方才要出去的样子:“你该不会是要告诉明菜这件事吧。”
虎杖点头。
“不行,不能告诉明菜。”伏黑扶额,在看到虎杖还是一脸疑惑为什么,说:“在你说服我这件事是真的之前,不能将这件事告诉明菜。让一个人经历燃起希望有破灭希望是多么残忍。”
明菜的身体病弱,更经历不起这样的大起大落。
虎杖神情肉眼可见的萎靡起来,不过他的判断是真的,伏黑早晚要相信。
虎杖体内的宿傩可以完全听得真切虎杖所说的话,在他听到虎杖居然将击败那个特级咒灵的原因认为是明菜的运气加成时,宿傩黑了脸。
他用力在虎杖的脸上浮现一张嘴,正要开口怒斥一顿虎杖的愚蠢时,被察觉到的虎杖一巴掌捏住。
伏黑被这一连串的动作惊讶住。
虎杖笑了笑:“自从上次他抢走我的身体主控权却又让出来后,我对他的控制力就大大提升了。”
身体内的宿傩计划被打乱,又听到虎杖这样说,冷笑出声捏紧拳头。
明菜在听到重面春太与自己谈条件时,重新将他的嘴用胶布封上。
在看到他还在呜呜瞪大双眼想要和自己说话时,转过身朝后摆了摆手,留下句:“想要谈条件,拿出诚意,告诉我们手指在哪儿,还有你能不能将这些被污染的人类恢复原样。”
在明菜回房间的路上,看到了正在和虎杖交谈的伏黑一脸正经,问了句怎么了。
伏黑:“这家伙的想象最近有点太丰富了。”
虎杖还没有对伏黑说的话做出反驳,就听到他认为几个同伴中最温柔挂的明菜说道:“确实有点。”
并且还告诉自己在回到学校后可以去找硝子小姐检查一下。
虎杖默。
明菜在进卧室之前,想起什么又回过身对伏黑说了他审问出的内容。
伏黑:“胀相就因为一段莫须有的记忆就认定虎杖是他的兄弟吗?”
“或许呢,也许咒灵的思维就是这样。”明菜双手插进兜中,看向低头沉默不说话的虎杖,“只要他认为这段记忆是真的不就行了,我们可以借助他来拿回宿傩手指。宿傩手指我现在并没有感受到它在大和村,至少不在那个人类诅咒师身上。”
“我还没有感受到宿傩手指的共振。”虎杖说:“胀相是个作恶多端的咒灵,害过很多人,我不会因为他是怎么待我就改变对他的看法。”
明菜思考说:“这个嘛,你也不用改变。估计在咒术高专派车来接被污染的人类时,会顺带将他们两个也带走,你也看不着他们。”
虎杖不语,他在这种事方面的底线很清楚。
夜间,手机上收到高专传来的消息。
【学校将于明天早晨六点到达大和村,请学院务必在此之前确保污染范围不会进一步扩大,并看管好诅咒师重面春太与特级咒灵胀相,学校将进行回收。】
被污染人类是由诅咒师重面春太的术式造成的,重面春太的术式最大特点,就是将所有见到过的事情储存在记忆中并将其释放出来。
明菜观察到重面春太被捆绑在木柱上,一直在喋喋不休地念叨,好像不能忍受寂静的环境:“你问我啊,你问我宿摊手指究竟被我藏在那个地方啊,你们怎么不说话。”
胀相则还是认真地看着站在客厅一脸严肃盯着他们的虎杖。
最后还是胀相受不了他在观察弟弟时有噪音产生,转过头冷冰冰地让一旁的诅咒师闭嘴,又对着几人说:“你们要是想找到宿傩手指的话还是别在这个村子费力气了。依我对咒灵团伙的了解,我想手指很可能在他拿到手时就交给真人几个了。”
重面春太想怒吼他撒谎,但真相就是自己真的将手指在拿到手后立刻跑到村子外交给了真人他们。
重面春太想到这样又给真人他们记恨上了几分。他想要继续说话,又不敢继续撒谎自己有手指,那个看起来最弱鸡且一直微笑的人瞟一眼自己,自己就怂了。
这种趋利避害的直觉是重面春太让跌跌撞撞生存下来的一个利器,在直觉告诉他不要招惹这个人时,他遵守了这个直觉。
明菜听着他们的对话,皱眉思考自己为什么还是可以在这个村子里感受到宿傩手指的气息。
明菜思考,要么就是拿到手指的真人他们并没有离开山村,要么就是这个大和村有两个宿傩手指,但是同一个地方出现两个手指的概率太小了,很有可能就是拿到手指的真人他们并没有离开反而还躲藏在大和村内。
想清楚后,明菜一摊手,就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这个想法一说出后就引起了大家的注意,没有想过大和村内居然会有真人他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