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是个亲亲怪by六个达不刘

作者:六个达不刘  录入:09-26

游青受着这人发疯,百忙之中喘出口气来,同人商量道:“我想去滇洲。”
傅砚辞还在亲热,想都不想拒绝道:“不可能。”
游青转头不看他,以为他是疑心自己,心下莫名黯然。
却未察觉到修长的脖颈大刺刺的显在傅砚辞眼底。
傅砚辞眼皮子跳了跳,在上头留了个印子:“给爷再亲亲,亲亲。”
但嘴上还是没有松口。
游青的衣领被他蹭乱,闻言翻了个身,拿后背对着傅砚辞,拒绝的神态显露无疑。
游青开口道:“我要去滇洲。”
语气不再带着商量,很是肯定。
这件事情绝不会那么简单,滇州定然藏着些重要的东西。但游父和傅砚辞都不肯告诉他具体详情,他便也只能亲自去滇州一探究竟。
“啧。”傅砚辞坐起身,按了按额角:“那破地方有什么好去的。蚊虫又多,气候又湿热。”
“连我头一次去那里都起了疹子。你皮肤嫩,到时定见不得人了。”
游青猛的坐起,拉下衣襟,露出一半光滑圆润的香肩:“莫非如今就见得人了吗?”
傅砚辞心虚的看过去,只见雪白的皮肤上印着零零散散的红点点,有些还隐隐发紫,瞧着触目惊心。
他轻咳两声:“咳咳,这不一样……”
蚊虫咬的容易起热疾,他咬的……
傅砚辞瞥过去,他咬的还怪用力的。
游青犀利的问道:“莫非世子当真疑心游家同那军械案有关,不让我去滇州,就是怕此去我会毁尸灭迹吗?“
傅砚辞冤死了,他当真没想过这些:“卿卿真是冤枉我了,为夫只是不想你吃那些莫名的苦头。”
在府里被他好好的养着多舒服,去那穷山恶水之地作何。
游青变本加厉:“那我要去滇州。”
“也不是不行。”傅砚辞退一步:“卿卿若铁了心要去,只能带上我一同去。”
游青冷笑,还不是为了监视他。
但到底行得正坐的直,他颔首道:“可。”
“不过,你不用上朝吗?一去一回可得耗费不少功夫……”
少说也要一月有余。
“无妨,到时告假即可。”傅砚辞无所谓道:“反正朝堂没了我只会更安生,没几个人想看到我。”
就连游沛公看到他都头疼,虽说二人私下是岳婿关系,但政见上各有各的想法,一个主张以礼服人,一个主张以力服人。
谁都不肯让着谁。
游青仍觉不妥,但看着傅砚辞不似作伪的神情,也担心男人突然反悔,匆匆应了下来。
微风吹拂过二人的发丝,一路绕过外头的树叶,发出“哗哗”的响声,一片绿叶被风带着飘在空中,缓缓的落在棋盘上。
长公主上官瑾指尖涂了浅粉色的蔻丹,此时衔了枚白子定在棋局之上,刹那间此局便危机四伏,诱着对方深入。
鹿悠悠美目微凝,思索片刻,择了颗黑子落下。
上官瑾面色不改,在那黑子旁定了一子,示意对方下行。
此时,一名身穿奴仆衣饰的高大青年从他处走来,弯腰行礼,很是尊敬:“殿下,事情成了。”
上官瑾眼睛关注着棋局,闻言微微颔首,示意他退下。
鹿悠悠被转了注意力,好奇问道:“世子妃知晓林元生那事了?”
“嗯。”上官瑾一边回着,一边落子。
“唔……那我岂不是要准备准备,假死药可不好做,得多实验几次药量。”鹿悠悠落下黑子,她方才就发现对方一个致命的漏洞,再有一子定能胜对方。
“随你。”上官瑾见人上钩,脸上显出笑意:“可惜了,若你师兄在,会比你好用一些。”
鹿悠悠翻了个白眼,很是无语:“对对对,我师兄医术天下第一,无人能敌。”
哼,再练几年她定能赶上师兄!
随即落下一子,眼看着胜利就在眼前,她脸上浮现出笑意,撑着下巴看着对面的动作。
但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上官瑾缓缓回道:“你师兄可不仅仅是医术好。”
上官瑾关键一子,冲她笑了笑:“你师兄棋艺也比你好。”
随即收子示意:“你又输了。”
鹿悠悠已经连输三局了,差点掀桌:“不玩了!每次都是我输,哼!”
上官瑾斯文的抿了口茶水:“你的棋艺尚可,只可惜是他教的,无论如何都赢不了我。”
鹿悠悠瞧不得她这副恩爱的嘴脸,冲着上官瑾做了个鬼脸,迳直朝外跑去。
上官瑾眸子里带着浅笑,素手拿起棋盘上的落叶,缓缓抚摸着上头的叶脉。
她的棋局,终于要开始了。

第16章 感情进展
傅砚辞上的折子到了游沛公手上,幼帝年幼,除了军机大事,一般都是交由几名大臣协同办理。
而傅砚辞的请假折子写的异常简单,就四个大字:恩爱勿扰。
游沛公眼皮子跳了跳,要不是长公主开口,就算这人是自己新婿,他也得高低治他个不敬之罪。
游青一人去滇州便罢了,傅砚辞手卧军权,身为朝廷命官私自出京,倘若有心之人知晓定会给他安个谋逆的名头。
游沛公叹气,这两个小辈真是不让人省心,还得长公主开口让他来擦屁股,也不知长公主为何要押宝在傅砚辞身上,忒不靠谱。
游青若是知晓了定会觉得冤枉,任谁瞧见傅砚辞那笃定的神情都会觉得此人定有后手备着。
谁知傅砚辞当真如此张狂,一个月的请安折子就写了四个大字上去,龙飞凤舞的很是挑衅。
但他本人没甚感觉,此时正在府里风风火火的准备着二人的行李。
要不是游青提醒此程不便带太多随从,按傅砚辞的习惯,高低得浩浩荡荡的带上几十个侍卫在旁边跟着。
劝不过就开打,向来是他的处事原则。
“诶,等等,这个被子换成那床红色的苏绣缎面。”他抬手制止:“枕头换个软乎点的,卿卿垫着舒服。”
“是。”红袖很不情愿去换了,那床红被是绣满了鸳鸯和牡丹,甚是俗气,也不知这位爷什么眼光。
游青坐在一旁喝茶,对这些小事物倒是没有意见。不过眼瞅着傅砚辞整的行李已经满了三架马车了。
他额角青筋隐隐浮现,缓缓走到傅砚辞身旁,开口:“世子,此去为的是求证,并非游玩。备这么多东西是否太过显眼了?”
傅砚辞不赞同的回他:“这还是我头次同卿卿出门,不准备妥当,到时定会留下遗憾。”
“届时卿卿后悔都来不及了。”
游青竟无言以对。
拂剑在一旁看着,也很是头疼,主子这次出行由他负责掩盖行踪,瞧着这架势怕得跟着五辆马车才能停下来。
但傅砚辞依旧我行我素,大手一挥,甚至连游青起夜用的夜壶都想带上。
还是在游青和拂剑一顿劝告之下,他才不情不愿的减了些东西。
最后也是靠着游青重新挑挑拣拣,二人各退一步的情况下,才只带了一辆马车的行李。
二人坐上马车,只带了拂剑拂袖和几位马夫,红袖是女子,不便跟着他们,游青便她留在府中照看院子里栽的兰花了。
只是,游青掀开帘子的一角,有些担忧:“此去只带拂剑拂袖二人,你的安危当真没事吗?”
傅砚辞手上握着大梁大部分兵力,一举一动定会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这一离京,哪怕是动作再隐蔽,也定然不会轻松。
傅砚辞嘴里正嚼着块牛肉干,双手交叉在脑后百般无聊的发着呆,闻言倨傲一笑:“爷又不是傻子,此行带的人都在暗地里跟着呢。”
随即凑近游青:“卿卿这是在关心我吗?”
游青没好气的回他:“才没有。”
身子却诚实的没躲开,享受着男人令人安心的体温。
傅砚辞也没恼,察觉到游青手温凉温凉的,还贴心的握了上去,一样巴巴的挨着他。
游青眼中溢出笑意,随手捧起一本书就开始看着。
傅砚辞把人抱到大腿上,跟只树袋熊一般,把头放在游青的肩上,同他一起看书,时不时还很是好学的发出疑问,游青都很有耐心的一一回他。
但这种气氛持续不了半日,下车休憩完后,傅砚辞说什么也不愿在马车上坐着了,长腿一迈骑着匹白马在马车窗边晃悠。
游青乐的清静,单手卧在车榻上闭目养神。
自那回门那夜后,小腹便总有种涨涨的,酸麻的感觉。
他又不好去寻大夫,只得暗暗受着,但心里还是恼着傅砚辞,夜里常喊傅砚辞给他揉到深夜。
傅砚辞在外头看着风景,百般聊赖之际拂袖架马过来,低声开口:“主子,先前属下路过这里,瞧见附近有一种野花甚是好看。”
“听刘副将说过,每次送花给他夫人,刘夫人都很是开心。”拂袖出着主意:“主子,您要试试吗?”
傅砚辞也有些心动,随口问道:“那野花是什么颜色?”
“浅蓝色。”
傅砚辞夹紧马肚:“爷去采些回来,卿卿瞧见了定然开心。”
游青偏爱些浅色的花卉,院子里刚来便被他种上了些瓜果,更多的则是各种名贵的花草。
傅砚辞快马行了段路,思来想去,又赶了回去,一言不合的将还在假寐的游青揽了起来。
游青一边呆滞着一边被迫套上外衣,在被傅砚辞单手放到马背上后,才想起来问道:“你做什么?”
傅砚辞上马,把人抱在身前,解释道:“为夫带你去看风景。”
随后转头冲着余下几人道:“你们先行,等下我快马带着卿卿赶来同你们会和。”
游青脸上带着惊恐,早前身子弱,游父向来不准他骑马,这还是他头一次上马,便是如此高大俊猛的战马。
他死死握住身前的鬃毛,抖着嗓子:“傅砚辞,我……我不想坐马,你放我下去。”
傅砚辞哈哈一笑:“卿卿别怕,为夫骑艺高超,不会摔着你的。”
照顾着游青不习惯起马,只是慢悠悠的带着怀中人行着。
游青到底还是男子,除去开始的惊惧之后,便也习惯了这高度,还跃跃欲试,想让傅砚辞加快些速度。
傅砚辞当然不会放弃展现自己雄风的好机会,大斥一声,身下俊马便带着二人飞快疾行起来,
游青被傅砚辞恣意的动作带动,风呼呼的向他脸上吹来,但他心中却无比痛快。
没有男子不爱御马快行,只可惜他前十余年皆被病痛折磨,头次体验居然像个孩子一般,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只可惜那处离的不远,军马速度块,不过片刻便到了地方,傅砚辞唤醒还意犹未尽的游青,指着眼前的景象,期待的看着他:“卿卿,喜欢吗?”
游青几乎被这场景美的窒息,无数朵浅蓝色的花密而齐,花瓣肥厚完整,正随着微风轻轻摆动,一片花海缓缓翻这花浪。
他们二人站在高处,往下瞥去仿佛身在云端,看着脚下的蓝天一般。
傅砚辞看着游青,心下满是暖暖的爱意,他弯下腰朝着游青的眼皮上亲吻了一下:“还是卿卿最好看。”
游青垂下眼,手指轻轻捏住傅砚辞的衣角,顺从的受了这个亲吻。
他其实也想说,你也很好看。
回去的路上,傅砚辞抱着怀里的游青快马赶着路,游青身下被男人贴心的垫了层柔软的皮毛,身上一直竖着的刺也仿佛跟着软了下来。
让傅砚辞最能直接感知到游青变化的,是他不会再一口一句“世子”的喊来喊去,虽说直喊傅砚辞也并未亲近多少,但傅砚辞已经很是满足了。
游青被锁在府里多年,不善同人相处,更别说只是成亲一月有余的他了。
如今能安静的受着自己的轻吻和拥抱,已经很让他满足了。
不过让游青和傅砚辞都意外的是,这一路都非常顺畅,就仿佛有人沿途帮他们清理了一样,在山里过夜时甚至连只野兽都没碰到。
一行人架了七日的车,皆不免都有些舟车劳顿,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傅砚辞更是如临大敌,把游青裹得严严实实。
连洗漱都定好了时间,不准游青拖延。
但滇州蚊虫实在狠毒,游青白嫩跟豆腐般的脸上被咬了一个大包,红肿了一夜下来愈发严重。
傅砚辞手上拿着找当地大夫开的药膏,小心翼翼的往上头涂着,一边啐道:“这虫子忒不懂事,把卿卿咬成这般。”
“要我说就不该让你来,为夫护成这样都能中招!”说着说着又抬手往脖子上一拍,一只虫子就直直的贴在他的皮肉上:“嘶……怎么这么多蚊虫!烦死了。”
游青好笑的用帕子给他擦干净,瞧着男人小麦色的皮肤上露出的各种小点点,泄出抹低笑:“早上就让你穿上长袖了,夜里可别嚷着浑身痒痒,睡不着觉。”
傅砚辞抱怨道:“我宁愿被咬死,也不愿热死。”
滇州气候湿热,也就游青体寒,能在这里穿着长袖。反观傅砚辞拂剑等人,穿着短袖都直冒汗,简直被弄的苦不堪言。
傅砚辞手下快速涂完药膏,给游青戴上帷帽,忙着往自己身上涂药膏止止痒。
游青瞧着他实在可怜,伸手拿起另一罐想帮他涂着,却被傅砚辞瞧见:“戴上手套再给我涂。”
游青无奈:“露个手而已,没事的。”
傅砚辞坚定底线:“不行,戴上。”
卿卿皮肤这么嫩,哪里能和他这种大老粗相提并论。
见游青乖乖戴上手套,才满意的凑过去,让游青慢慢的给自己抹上药膏。
外头的拂剑拂袖就没这么幸福了,他们彼此两看两相厌,一个因为月俸扣光了怨着对方,一个因为寻了景被赏了几十两藏着。
正苦巴巴的用极其扭曲的姿势往自己后背上擦药。
拂剑咬牙,爷的!这虫子怎么连屁股蛋都能咬上。
众人集体休憩了一日,次日一早,傅砚辞便给游青披上了麻衣,一边不忘跟个老妈子一样唠叨着:“都说了让为夫去打探消息就好了,你说说你,干嘛凑什么热闹。”
游青自顾自的往脸上抹着灰,他皮肤白,外出太过显眼,只能出此下策降低一下存在感。
好不容易一番伪装,傅砚辞摸着下巴打量了一番:“啧,怎么看起来还是这么可人儿。”
虽然脸上抹上了些碳灰,但因为游青脸小眼睛又大,加上那一身粗布麻衣难掩的身段,瞧着倒像是……家道中落的小少爷。
游青皱着眉头,看向铜镜中的自己,不确定的回他:“会吗?我觉得还行啊。”
“嗯……有了。”傅砚辞趴在床榻上,在两人的行李里掏出了一抹胭脂:“为夫帮你做做伪装。”
说完就拿手指捻了点欲往游青脸上抹。
游青拒绝的往后退去,双手死死的捂着脸:“你哪里来的胭脂。”
“哎呀,卿卿别管。相信为夫能给你化的谁都不认识。”傅砚辞单手禁锢着他两只手腕,一只手直直的在那张脸上这里抹抹那里擦擦。
片刻后,二人对着铜镜里的脸陷入沉思。

第17章 世子原是个戏精
只见游青脸上原先涂抹均匀的碳灰被傅砚辞大咧咧的动作弄的露出一片一片白皙的皮肤。
浅粉色的唇瓣被傅砚辞抹上了厚厚的胭脂,一眼看去足足肥厚了两倍。
腮边更是重灾区,傅砚辞瞧着露出了些皮肤,往上头抹了些胭脂,但手艺不行,就像是往脸上画了个纸人妆,边缘处还拿白笔描边。
傅砚辞心虚的盯着角落,讪讪开口:“哈哈,我就说为夫化的谁都不认识吧。”
游青:“……”
他缓缓开口:“可是你不觉得化成这般更加显眼了吗?”
傅砚辞:“……那怎么办?要不我去寻个专门弄这个的人来?”
游青悠悠吐出一口气:“无妨,我倒还好,鲜少出门,没什么人能认出我。”
傅砚辞:“但卿卿长的一点都不像当地人,一出门定会引起围观的。”
游青无奈道:“哪里有你说的这么夸张,届时我戴个帷帽出门,逢人便说是脸上长了疹子即可。”
“倒是你们,你们身形高大,难以融入人群。连伪装都不好伪装。”
傅砚辞挑眉:“卿卿不必担心,为夫有法子。”
说完他使了点劲,肩膀处的关节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咔”声。
游青定睛一看,傅砚辞的肩膀居然硬生生的缩短了一半。
“你……”游青手指轻轻搭在那处,神色紧张,语气中带着担忧:“你这是做什么,自断一臂不疼吗?”
他以为傅砚辞为了缩减身形硬生生把自己的手臂拧断,以此改变体态。
傅砚辞闻言冲他眨了眨眼:“卿卿莫怕,这是我们军中间谍常用的缩骨术。”
话毕,他又使了个巧劲,另一边的肩膀也缩了下去。
游青有些担心:“不疼吗?万一恢复不了了怎么办?”
傅砚辞安慰他:“不必担心,法子和脱臼差不多,就是酸酸麻麻的,只要时间不会持续太久,就没有后遗症。”
游青松了口气,能恢复即可,随即开口问道:“那拂剑拂袖二人……”
“他们在暗处不必露面,我们二人做好伪装即可。”
开玩笑,这次外出好不容易能有二人独处的机会,怎么可能会让别人跟着。
游青思索片刻:“也好,人多了目标也大。”
二人做完伪装后,居然已经到了傍晚。
客栈楼下很是热闹,人群的喧闹声传到他们所在的二楼。
傅砚辞拉开窗子一看,街上张灯结彩,热闹非凡,架势居然紧跟京城的夜市。
此处虽说是滇州中心,但滇州一直被誉为穷山恶水之地,能有此等盛况,可见当地官员的能力和心血。
傅砚辞挑眉:“这滇州白日看不出什么,一到夜晚竟如此繁华。比起幼时来的那次,这变化倒是挺大的。”
游青道:“白日滇州天气炎热,想必当地人都不会出行。”
傅砚辞坐到桌上,双腿大喇喇的敞开,侧头看向游青:“来一次多不容易,卿卿,要不我们今夜去街上好好逛逛,明日再打探林元生如何?”
游青一脸冷漠,抬脚往外走去:“逛逛可以,但也得干正事。”
傅砚辞只请了一个月的假,除去来回,就剩十四日了。
他们时间并不充裕,更何况此处繁华的太过异常。
偏远之地,驻军都甚少,为何没有动乱。就算当地民众不乱,但四处州县都是流民寇匪,怎么可能毫无一点风声。
傅砚辞无奈,抬步跟上。
二人走在街边,因着乔装并不显眼,混在一群听书人中倒不显突兀。
今夜说书先生口中的故事讲的是大梁内口口流传的国公灭夏,游青看着四下听的激情四射的人群,忍不住看向傅砚辞。
傅砚辞正听着上头那口若悬河的老头子讲父亲生前故事听的颇有兴致,接受到视线立马低头冲着游青一笑,问道:“卿卿,怎么了?”
游青咳嗽两声,被当事人抓到偷看有些不适应:“无……无妨。”
傅砚辞惋惜:“还以为卿卿是想问我这人说的是真是假呢。”
游青无奈:“这人口中什么直直从马上跳出,穿过千军万马直取敌军首级。又来一个以三千人大胜敌方五万人……”
游青汗颜:“虽说老国公确实武力卓群,但倒也不可能如此夸张。”
傅砚辞眸子里浮现笑意:“说书人确实有些夸张,但父亲确实做到了这些。”
游青瞪圆了眼:“你莫不是再框我?”
傅砚辞耸耸肩:“真不是……”
“不过确实有些假,当时大败敌方是因为夏朝皇帝死了,皇子内斗,导致军饷迟迟不到,父亲见不得几万大军生生饿死,准敌军投降后便能接受救济,所以才能赢的。”
游青不禁感慨:“国公大义。”
这也是夏朝被灭之后,能平和接受大梁统治的原因。
老国公也因此声名大噪,在民间的声望甚至超过了先帝,心怀不正的人还在先帝前取了个“伪帝”的名称,离间君臣,导致先帝自那时起便忌惮上了老国公。
傅砚辞摇头:“我只觉得可悲,上位者之间的斗争,往往吃苦受累的是平民百姓。”
游青叠上他的手:“上位者的一举一动牵扯着很多,但只要心术端正,便能拯救无数人的性命。”
傅砚辞冲着他龇牙一笑:“前提是能有爷这满身本领。”
游青知晓这人定是又开始发病了,冷漠转头,移开话题:“说书人讲到林元生了。”
傅砚辞被引开话题,同游青专心听着那说书人单手拍桌,一手缓缓拂着他那稀疏的山羊须,一脸自豪的开口。
“书接上回,要说咱们林刺史考取功名之后,自请前来咱们这儿当个小小的县令。”
傅砚辞挑眉:“我记得那年林元生一路一甲,直取探花之名。加上有丞相作保,前途不可限量,居然会自请屈居于滇州?”
游青猜测道:“山高皇帝远,此处一来穷苦,二来环境恶劣,三来远离京城。林元生素来抱负极高,此处对他这种人来说,更好施展手脚。”
“但能一路爬上刺史,即便才能过人,也免不了使了些手段。”傅砚辞冷笑道:“用贩卖军械的钱拿来治理滇州,想来他的抱负是自立为王啊。”
游青扯了扯他的衣袖,低声提醒道:“慎言。”
傅砚辞转头,面露不屑:“有什么不能说的,他林元生的滇州民众是人,我国公府麾下子弟兵便不是人了吗?”
好在此处是在街上,喧闹的很,并未有人听到他的话。只是他鄙夷的神情太过惹眼,被说书人瞧见了,直指着傅砚辞喝道:“小子,看你这副神情是对林刺史不满?”
此话一出,直接将众人的视线都放在了傅砚辞这名长相陌生的异乡人身上。
傅砚辞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刚欲发作,游青便走到他身前。
傅砚辞俯瞰着游青的头顶,瞧着人束手行了个歉礼。
游青:“各位赎罪,我与兄长初来乍到不知规矩,兄长性子直爽,不敢相信世间竟然有刺史这般惊才绝艳,心怀众生之人,因此才没能控制好情绪……”
如此一番话下来,态度诚恳,举止斯文,话里行间不忘带上赞叹之意,众人闻言也就放下了戒备,面色皆柔和下来。
有听客昂头,很是自豪:“林刺史这般仿佛神仙下凡的人物,你们不信也是正常。”
游青抬手按住后头蠢蠢欲动的男人,眉眼弯了弯,一副顺从的模样:“我同兄长是逃难逃来此地,家乡官员暴政,早已对这些仕人失了信心。”
随后扯了扯男人的衣角,暗示他做好配合。
傅砚辞低哼一声,还是听话的垂下一双尚存戾气的眸子,得到了配偶的安抚气势也软了下来,如同一只听话的大狗一般,老实的缩在他身后。
推书 20234-09-26 :(综漫同人)超能》:[BL同人] 《(综漫同人)超能力是你妈叫你回家吃饭》作者:叫宝【完结+番外】晋江VIP2023-5-20完结  总书评数:795 当前被收藏数:6480 营养液数:1954 文章积分:91,418,528  文案  [搞笑文,祝君阅读愉快]  明菜进入综漫世界后,获得了一种超能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