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前,男友从无限流回来了by天灵根

作者:天灵根  录入:09-27


第21章
“要啊要啊。”盛明盏就着这个近在咫尺的距离,“吧唧”亲了一口傅凭司的脸颊,“我又不嫌弃你。”
傅凭司定定看向他,慢慢地笑了:“那就好。”
傅凭司将盛明盏的背包放好,上车时听见盛明盏在叫他,转头看了过去。
他脸侧的伤口传来一点微润的刺痛。紧接着,一张创口贴被盛明盏仔细地贴在他脸颊侧的伤口上。
“受伤了,就得上药。”盛明盏道:“哥哥,你也不能不关心自己。”
傅凭司的手轻轻地垂在方向盘上,他的心仿若被猛地撞了下。
下一秒,傅凭司探手揽过人,手指扣住盛明盏的后脖颈,克制着力道,低头轻吻下去。
回家时,两人从进入电梯后开始接吻,彼此的温度交织,半带半抱地纠缠进家门。
傅凭司早上扣得严丝合缝的衬衫被扯开了几颗扣子,凌乱之中的呼吸带起胸膛的起伏。冷光下,英俊的五官更加立体,一双眸子里掩藏着极深的欲念。
傅凭司将人抵在门后,大手握着眼前人清瘦的腰身,血脉跳动得像是有火在滚烧般,硬得要命。
他抵唇感受着盛明盏嘴角的温度,低声地问:“宝贝?”
“我好像……”盛明盏勾住男朋友的脖颈,指腹轻描他的线条,“还没有很饿的样子。”
这像是一个肯许的暗示。
在还没到下一秒的时候,他整个人就被傅凭司给打横抱了起来,眼前视线变了好几轮。最后映在盛明盏眼中的,是傅凭司染上薄汗的五官,以及带着极重欲想的动作。
傅凭司不知道为什么,他今晚像是着了迷一般,有些失控。连自己引以为傲的自持力,在盛明盏这里也消失得干干净净。
深夜洗完澡后,傅凭司去厨房做了一顿比较简单的宵夜。
粒粒分明的米饭裹上鸡蛋液,以荤油翻炒,炒制色泽金黄,再撒上一点葱花。另外,再加上一个清淡的小菜。
做好宵夜后,傅凭司去房间叫盛明盏。
盛明盏裹着睡衣,露出来的锁骨上落着几枚颜色极深的吻痕,越白的皮肤上留下印子就显得愈发明显。
盛明盏神情有些困倦,似乎不太想再动的样子。他小声咕哝:“不想起床,我可以不吃。”
傅凭司将人抱了起来,来到饭厅,让盛明盏坐他腿上,取了勺子来。
傅凭司轻声道:“宝宝,张嘴。”
盛明盏被喂了一口蛋炒饭,其香气唤醒了他的味觉。他终于从迷糊的状态醒了过来,“啊”了一声,瞧一眼傅凭司。
盛明盏从傅凭司怀里站起身,坐在旁边,语气不平地说:“我一个大学生,怎么能还要男朋友喂饭呢?吃饭这种事,我得自食其力,不要你帮忙。”
傅凭司应声说好,把手里的勺子递给盛明盏。
盛明盏没了困意,坐在傅凭司身边,吃下一小半碗蛋炒饭加一点儿小菜,就把碗勺给放下了。
盛明盏吃得少。吃完后,他以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脑袋,歪头盯着傅凭司看。
傅凭司将剩下的蛋炒饭连带盛明盏碗里还剩下一点的,都给解决了。
盛明盏伸手摸了摸男朋友的八块腹肌,出声道:“哥哥,你消耗大,要赚钱养家,得多吃饭。”
说罢,他转而抓住男朋友的左手,带着一起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肯定地自我评估道:“我也有腹肌的,但是我好像消耗比较少,这有点危险啊。”
傅凭司转眸问道:“宝贝,那你要和我一起锻炼吗?”
盛明盏慢吞吞地问:“床上锻炼不行吗?”
他瞥了眼男朋友的神情,很明显知道傅凭司说的肯定不是床上锻炼。
盛明盏不说话了,神情懒洋洋的。其实,他好像吃再多,都不会长多少。
傅凭司勾住人,劝说道:“现在外面也是有很多危险的,多锻炼锻炼,之后遇见危险可以保护好自己。”
盛明盏黑沉澄澈的眼眸看着傅凭司,他现在只喜欢床上锻炼。
傅凭司轻声笑:“从明天早上开始吧,我叫你早起。”
“这周,从明天周二,到周五,你跟我一起早起锻炼。”傅凭司盘算说,“然后我带你去玩枪,好不好?”
盛明盏终于来了一点兴趣,歪歪脑袋,好奇地问:“枪这种东西也是随便都能玩的吗?”
傅凭司应声:“我给你开信任凭证。”
盛明盏勉强答应下来。
傅凭司起身,将桌上的碗筷勺收拾进厨房。就两三个碗,他顺带着用手给洗了。
盛明盏靠着厨房门口,看他男朋友洗碗。
流水冲洗过洁白的瓷碗,傅凭司似是想到些什么,随口问道:“你还有什么是喜欢玩儿的吗?”
都说兴趣是最好的老师,他想着教盛明盏一些更感兴趣的东西,让盛明盏上手更快些,能够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保护好自己。
“我啊……”
盛明盏想也没想,张口就来:“跟哥哥在一起,玩儿什么我都喜欢的。”
傅凭司将碗筷放好,洗干净手,走过来揉了揉盛明盏的脑袋:“那休息日就听我安排。”
盛明盏应了声好,乖乖地被傅凭司带回房去。
第二天早上,六点半。
盛明盏被傅凭司叫起来的时候,漂亮的五官都变得皱巴巴的。
盛明盏闭着眼,该伸手就伸手,该张嘴就张嘴,被男朋友带着完成洗漱和穿衣后,才慢慢地睁开眼,坐在床边,打量着傅凭司,开口道:“傅凭司,你真自律。”
傅凭司捏捏他的脸,好笑地问:“宝贝,虽然我可以抱你,但是你真的想让我抱你下去锻炼吗?”
他知道他家大学生在外面,还是比较爱面子的,想独立自主些。
果不其然,盛明盏感受到脸颊的一点儿凉意,立马推开他,从床边站起身来,抿唇说:“不要你抱,我还要面子的。”
两人下楼开始晨练。
一个小时后,盛明盏开始撒娇,脸不红气不喘地喊:“我好累,不能再练了,再练就要废掉了。”
傅凭司看了眼时间,停下来说:“那今天的晨练就先到这里。”
锻炼男朋友,和训练下属,还是有区别的。他得把握好这个度。
上楼后,傅凭司帮盛明盏按摩过肌肉后,在浴室冲了个战斗澡,才去厨房盛粥剥鸡蛋和弄了两道清淡小菜。
盛明盏洗完澡出来,换好衣裤。
浴室的热水熏出他面颊的一点血色,雪白的皮肤染上淡粉,黑眸宛若被水洗过的澄亮。一身简单的白衣黑裤,衬得人漂亮又清冷。
吃完早饭,傅凭司送盛明盏去学校。
盛明盏下车前,看向傅凭司,学着傅凭司的语气:“我中午自己回家,你不用特地来接我。我在学校食堂吃午饭。我好好学习,你好好工作,别太辛苦。”
傅凭司应声道:“好的,宝宝。”
盛明盏解开安全带,笑着凑近亲了一口他,转身下车离开。
直到盛明盏的身影汇入联盟大学上课的人群之中,再也看不见了,傅凭司这才收回目光,驶车离开。
联盟大学。
今天周二,研究系大一的课只有上午四节。
上课的时候,研究系的一位教授说着说着,就从课本里的知识讲到了别的地方。
整个人絮絮叨叨的,前言不接后语,临下课前还神神秘秘地说:“唉这研究系,往后没准儿就要变天了。”
“嘿,三大院啊……”
教授突然冷笑了下。
他看着教室里坐着的一干学生,想到些什么,又觉得没意思,索性在最后还剩下十分钟的时间里,挥挥手,提前让大家下课了。
教授一宣布下课,坐在前排的同学立马蹦起来,飞快爬去食堂抢饭干饭去了。
教授盯着那位同学的身影,笑呵呵地说:“能吃是福啊,这个同学好,活得自由自在,不像……”
教授停住话语,无意地盯着教室里的监控看上一眼,没再说些什么,抄起教材,离开了教室。
教授一离开,原本安静的教室里顿时就热闹起来。
有同学讨论起教授在课堂上的欲言又止:“老师今天上课怎么神神叨叨的啊?”
旁边有人搭话说:“没准儿是在研究院里的项目受挫了,或者是没争取到科研基金呗。”
众所周知,联盟大学的教授,上课教书只是一个轻轻松松的副业,在研究院的科研项目才是正儿八经的主业。
盛明盏收拾好桌上的东西,起身离开教室。
在楼梯口的时候,他遇上这两天都没来上课的寇铭。
寇铭显然是来找他的。
盛明盏应了声,问:“寇同学,你有什么事吗?”
寇铭不像盛明盏这种好学生比较好学,好不容易有了请假的理由,肯定得合情合理地请上十天半个月的假。
周日的时候,寇铭本来打算找盛明盏的,结果等他打听盛明盏的病房号时,才从护士那里知道盛明盏当天中午就出院了。
寇铭直白地问:“你知道周五那天在车上发生什么事了吗?”
“科研大车翻了,怎么了?”盛明盏似乎有些不解,“虽然这次科研活动取消了,但是班长说我们的第二课堂辅导分还是会加的。”
他说的是这个吗?
寇铭又不关心这个分,他直白道:“救援来的时候,有人醒着吗?”
盛明盏看他:“班长说,是你的通讯器给救援队发了求救信号。”
正值此时,他们的班长从楼梯口路过,盛明盏叫住人,道了一声:“班长,寇同学好像有事要问你。”
班长停下脚步,让同行者先行一步。继而,他看向寇铭:“寇铭,你出院了啊?”
“这次还多亏你用通讯器向外面发出求救信号,你是个大好人啊。”班长笑眯眯地说,“我已经跟班导说了这件事,正准备给你定制一面表彰奖旗。”
“我……”
寇铭醒来后,只觉得莫名其妙。
他没记得自己用通讯器发过求救信号,可是所有人都说信号是他发的。难道是因为他被磕到了脑袋,记不得自己中途醒来过了?
寇铭满腹心事地应声点头,很是敷衍。
他转眸去看盛明盏,发现盛明盏早就已经走远了,正准备去追。
这时候,班长尽心尽责地问:“寇铭,看你好得差不多了,又回学校了,是要提前销假回来继续上课了吧?”
寇铭:“……”
几秒钟后,寇铭丢下一句“我脑袋被磕,还有点后遗症”,撒腿就跑。
班长使劲儿追都追不上。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盛明盏在傅凭司的带领下,早起晨练,然后去上课学习,晚上也会进行合理的锻炼。
除了男朋友偶尔会带一点伤回来之外,他的生活没什么意外,顺利地来到了休息日。
周五上午,傅凭司收拾好两个人的东西,带着盛明盏出门了。
车上,他帮盛明盏系好安全带,抬手摸了摸头,道:“到达目的地,需要几个小时。你可以先睡一觉。”
“不睡。”盛明盏摇头道,“我要陪你开车。”
傅凭司应了声好,驶车朝外面开去。
路上,盛明盏打开傅凭司早上备好的食盒。
食盒里面,整整齐齐码好了各种小零食。
在路口等通行的时候,盛明盏叫了一声傅凭司,让他张嘴。
傅凭司被自家男朋友成功投喂了一条被炸得金黄酥脆的小鱼干。
没过多久,盛明盏在下个路口暂缓行车的时候,又投喂了一块小酥肉给傅凭司。
说是陪伴开车,盛明盏整个全程真的就没睡。他很遵守陆城的交通规则,只在合适的时间点给男朋友投喂小零食,或是已经被提前洗干净的水果。
四个小时后,傅凭司开车驶进陆城外的一片山林之中。沿着山道进入其中后,周遭的视线陡然开阔起来。
在山林之中,却是别有风景。
这里建了一座连接海陆空三地的基地。
说是基地,其实也不尽然。这里更像是一座小型城池。有人将这里称为是极乐之城,这里也是独立于三大区之外的地方,是由几大顶级财阀出资打造而成的。
机械式的基地大门不断扫描着进出这里的每一辆车。
傅凭司已经提前在系统里上报过车牌号,遇见基地大门的审核时,并没有遇到任何的阻碍。
盛明盏倒是有些好奇地看了一眼基地门口的大机器脑袋,圆圆的,头顶由两个大大的机械耳朵组成。
傅凭司解释道:“那是机械旧部的作品。”
盛明盏回头看向傅凭司,神情间带着点儿疑惑。
“上三区的一个集团。”傅凭司道。
盛明盏回想起之前看到的生命科技标志,点头应声:“我听过生命科技,机械旧部就跟这个集团差不多吗?”
“像之前你参加的那个科研活动,是生命科技和研究院合作出资的。机械旧部和研究院也有相关的合作。”傅凭司解释说,“不过你读的专业方向,将来应该不会跟机械旧部的人打交道。”
傅凭司将车开到酒店,酒店的侍应生将行李提前送上去。
在酒店前台办理登记,傅凭司让盛明盏打开通讯器,扫了个码,完成信息登记。与此同时,盛明盏的通讯器上收到这家酒店的相关信息,例如入住地、酒店位置和基地的整体地图等。
盛明盏点开地图看了几眼。
傅凭司见盛明盏在玩儿通讯器,没将注意力放在走路上,伸出手把人给揽过来,轻声叮嘱道:“宝贝,走路别看通讯器。”
盛明盏应了两声,仗着有男朋友在身边帮他看路,没怎么在意地继续看通讯器。
进入电梯后,傅凭司抬手按下楼层按钮。
“叮——”
电梯发出关门的轻响,却在下一秒感应到电梯外的来人后,再次自动开启。
来人意外地“咦”了一声,同时开口道:“傅凭司。”
盛明盏听见有人在叫他男朋友的名字,视线从通讯器上移开,抬眸朝电梯口望去——
然后,盛明盏看见一张令他心脏跳动暂停半秒的脸。
啊,他头莫名好痛,今天出门没看日子。
言野踏进电梯,神情如常:“好久不见,这位是?”
他的视线顺势落在盛明盏脸上。
感觉小白花的脸都快被他给吓得惨白惨白的了,唇抿得紧紧的。
这可真不禁吓啊,小可怜儿。
“我的爱人。”
傅凭司虽然对外人比较冷淡,但是在看向盛明盏的时候,眉眼却温柔至极:“宝宝,这个人是生命科技的大公子,谢令野。”
盛明盏瞥了眼对面的男人,心里嘀咕。
谢令野不是言野,言野不是谢令野。
跟他交流的是言野,又不是谢令野。
况且……
盛明盏想到自己删通讯号前发出的完美无漏洞的信息,顿时理直气壮起来,脸上流露出一种“你谁”的淡然。
他冷酷地开口道:“你好。”
谢令野见状,几乎暗自快把牙咬碎,差点儿就气笑出声了。
多亏他培养多年的伪装,让他得以稳住自己脸上此刻正常的神情。

第22章
谢令野淡定地打量过盛明盏,就像是以一个好奇的姿态看了一眼傅凭司的伴侣般,很快就收回了视线,抬手按下自己要去的楼层。
电梯里很空旷,足以站下三个大男人。
盛明盏被傅凭司揽在怀里,见这两个人完全没有说话的欲望,视线下移,又玩起了通讯器。
开了静音。
半分钟后,傅凭司和盛明盏两人先走出电梯。
电梯门“叮”的一声被关上,隐约清晰的电梯门映着谢令野的身影。
谢令野垂在身侧的手指微一摩挲指腹。
他无声喟叹,快半个月没见到过小白花了。
在诡域里的这几天,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如果是小白花进入这样血腥又残忍的逃杀副本,该怎么办呢?是不是会哭唧唧地求人依附?
昨天晚上刚从诡域出来,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小白花。明明最开始接触小白花,是为了用来对付傅凭司,他现在却是像着迷一样,想要得到这朵小白花。
也难怪……连傅凭司都栽了啊。
谢令野想到些什么,咬着牙,连太阳穴都在突突地跳。
另外一边,盛明盏听见身后的电梯门被关上的响动,慢吞吞地出声问:“那个谢先生,是你的朋友吗?”
“不是,只是认识而已。”傅凭司听出盛明盏似乎另有话要说,继续道,“怎么了?”
盛明盏把心给放了下来:“我看他面相好像不太是好人哎。”
傅凭司应了声“不熟”,打开房门的同时,转眸看向盛明盏,笑说:“宝贝,你还懂得如何看面相吗,那看看我的面相怎么样?”
酒店房间设置的灯光暖黄而极有氛围感,打在傅凭司英俊的五官上,面部轮廓立体流畅。
盛明盏故作认真地看了几秒钟,抬起手来,把人压在门后。他的指尖像滑滑滑梯一样,自傅凭司高挺的鼻梁上滑过,然后抵唇说:“我从你的面相看出来……”
“你是我的命运既定。”
命运这个词,用得很奇妙,又很微妙。
傅凭司失神半秒钟,就被凑近过来的盛明盏压唇给了个亲亲。
他下意识揽住盛明盏贴近的腰身,唤了一声“宝宝”。
盛明盏笑起来,桃花眼微弯:“真的呀,不然我怎么会救你,还说要你养我呢?”
“我可不是随随便便谁都会救的。”他说的是下三区的那次见面,小声嘀咕,“那你呢?”
“好好好。”傅凭司颔首,认真地应声说,“我是你的命运既定,你是我的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盛明盏正把玩着男朋友的衣领纽扣,这时候闻言挑了下眉,似乎不太信,气鼓鼓地说,“可在下三区,你对我很冷淡哎,像冷冰冰的冰块儿。”
面对盛明盏的事后翻旧账,傅凭司顿了下声,喉结微滚,才承认道:“那时候是我嘴硬。”
盛明盏“哦”一声,没怎么在意,而是笑吟吟地又亲了自家男朋友的唇瓣,评价说:“我刚才试了下,男朋友的嘴倒是没有很硬。”
“倒是……”
盛明盏捏住扣子的手指一松,沿着衬衫向下划去,然后停在什么地方,继续道:“这里挺……”
傅凭司捉住盛明盏的手,低声喊了他的名字。
盛明盏微微抬眸,眼尾弯起勾人的弧度,内里却透着无辜的光。
房间里的窗帘被拉上,遮住一切光景。
两个人因此而错过了吃午饭的正确时间。
傅凭司让酒店的人送餐上来。
奶白的骨汤煮沸在汤锅里,各式各样的丸子在汤里滚来滚去,再加上鲜香的各类菌菇,不禁让人食欲大开。
吃完午饭,盛明盏裹着浴袍,窝在沙发上玩了会儿通讯器。
等到傅凭司结束通讯,从阳台上进来时,将他一把抱了起来,放在床边。
盛明盏放下通讯器,以手撑在床边,抬眸问:“哥哥,你忙完了?”
“嗯。”傅凭司应了声,从行李箱拿出干净的衣裤,解释说,“下午我们不能再窝在酒店里了,不然跟在家里就没什么区别了。”
两人换好衣服后,出了门。
周一的时候,傅凭司说好的,如果盛明盏能够坚持早起晨练到周五,他就带盛明盏去玩枪。
傅凭司要去的地方距离中心城并不算远,他带着盛明盏徒步走了过去。
极乐之城里,应有尽有。
这里既有极致奢靡的享乐窟,也有顶尖的精密科技。
中心城以东,是一家俱乐部。
俱乐部实行会员制。想要进入俱乐部,不单单是有钱就行的,钱与权缺一不可。
俱乐部的侍应生见到傅凭司,并未过多询问,便将两人引到了一处大门前,躬身推开门。
里面是一个极为宽敞和明亮的训练室,各种器材应有尽有。尤其是训练室东边一整面墙,上面摆满了各种型号的枪。
侍应生将人引到后,便轻手轻脚地关上门,离开了。
傅凭司把人带到训练室的东面,开始介绍起摆在这里的每一把枪。
虽然他很少来这里,但是却对这里的每一件武器都犹如数家珍,所有武器的型号与信息都像是印在他脑子里的存在。
盛明盏如同认真听课还给足反馈的学生,眼睛里亮晶晶的,应声说:“傅老师,你好厉害,讲课生动形象,简直无所不能,是个好老师。”
之前,在盛明盏参加高考前,傅凭司在家也时常会给盛明盏讲课。对于如何让这些知识进入盛明盏聪明的脑瓜里,傅凭司只要找准方法,依旧是轻车熟路的。
傅凭司挑了一把最适合上手的枪,来到训练场,揉了揉盛明盏的脑袋,配合着自家男朋友的话来说:“好老师也得配好学生才行。让傅老师来看看好学生学得怎么样了。”
傅凭司手中的枪已经提前上好一枚子弹,他将枪交给盛明盏,站在盛明盏身后,帮忙找准角度。
他微凉的手指握住盛明盏持枪的那只手,用上力道,扣动扳机。
一枚子弹极速而出,伴随着对面枪靶上正中靶心的动静。
傅凭司松开手,轻轻拍了下盛明盏的肩,呼吸温热:“宝贝,来。”
盛明盏垂眸,按照傅凭司刚才讲的方法,打开弹匣,装上一枚新的子弹。
傅老师是一个正经的老师,虽然不会出现那种“做错一道题就顶一下”的行为,但是还挺严厉的。
傅凭司认真起来,盛明盏的动作自然也就认真起来了,漆黑的眼瞳里映着训练室里的光。他抬起手中的枪,对准对面的枪靶中心,指间用力——
“砰!”
子弹从枪□□出,于眨眼之间打在对面枪靶中央!
“哇哦。”盛明盏握枪的时候,隐约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他将这种感觉归于灵觉,开口问道,“我这一枪还挺准的。”
傅凭司应声说:“宝宝厉害。”
盛明盏眸中隐约兴奋:“那我再试试别的。”
傅凭司带着他,又试了好几把别的枪。
盛明盏上手很快,装枪上膛,扣下扳机,几乎一气呵成,完美无瑕。
而且,次次正中靶心。
傅凭司替盛明盏选了新的枪,递过去并问道:“宝贝,你从前是用过枪吗?”
“我记不得了。”盛明盏抬手开枪,再次正中靶心,他拿着枪,比划了一个比较酷的姿势,语气冷拽冷拽地说,“可能我是个天才神枪手。”
傅凭司被盛明盏的动作给逗笑,伸手以指尖戳了戳他男朋友的脸颊,一下就把盛明盏身上那种冷拽的气质给戳没了。
待傅凭司回过神来后,才开始思考盛明盏的话。他是知道盛明盏对于自己过去的记忆是不记得多少的。
一年前,他把盛明盏从下三区接上来的时候,登记通行证,曾经去调过盛明盏的身份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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