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前,男友从无限流回来了by天灵根

作者:天灵根  录入:09-27

白毛男笑道:“虽然很多高阶进化者都说暴君心狠手辣,杀人如麻,但是还是有很多进化者把你奉为近神的存在。你还有一批狂热的信徒,没想到吧?”
就在这时候,盛明盏定的闹钟响了。
他淡定地关掉闹钟,开口道:“再见,之后再聊。”
他得回去参加期末考试了。
无论是暴君,还是邪神,考试迟到的话,也会挂科。
盛明盏转身就走,熟悉的黑暗线围聚过来。
穿越黑暗的前一瞬,他瞥见身份栏上发生了缓慢的跳动——
【天赋:未知(69%)】
【极地冰原】一小时的副本,也要解锁1%的进度值?
盛明盏蹙眉,这也太不划算了。

盛明盏回到次卧时,正好是早上八点整。
他将先前取下来的戒指重新戴回无名指上,抓了一把糖喂给漆黑坛子。
漆黑坛子长嘴,将糖一把给吞了下去。鬼孩子“嗷呜”出声,问道:“妈妈,你刚才去哪里了?”
盛明盏道:“去晨练了。”
鬼孩子赞叹道:“妈妈好自律啊,起这么早去晨练。”
“乖乖在家。”盛明盏随口道,“我出门了。”
盛明盏在通讯器预约了一辆车,掐点到达小区门口,坐上车朝联盟大学而去。
车上,盛明盏点开通讯号的好友添加界面,果然看见了一串来着于乱码的好友申请。
他点开同意,给这个人备注——白毛男。
盛明盏:【你的手机是在哪里买的?】
白毛男:【是不是觉得我在极南之地也能有信号给你发消息?】
是他在上三区也能跟这个在极南之地的人发消息。
盛明盏默然思索。
白毛男:【在一个执政官那里买的。】
白毛男很快转了一张联系方式的名片过来。
盛明盏点进去之后,很快跳转到已经加了好友的何有用页面上。
他顿了下,丝毫不觉得意外。
上午八点半,车将盛明盏送到联盟大学大门口。他检查了一遍考试用具,然后去考场参加考试。
最后一门考试之后,研究系大一这学期就彻底结束,大家正式放假了。班群里,因为放假,一时之间变得热闹不已。
盛明盏在食堂吃了午餐后,回了一趟寝室。
他刚一放下手里的考试工具,准备收拾一下自己的房间,将铺在床上的东西给收起来塞进衣柜里。
就在这时候,隔壁房间传来一阵响动。
谢清焰竟然在寝室?
盛明盏思忖着走出房间,就看见隔壁房门被打开,一道身影倒了出来——
盛明盏走过去,眼疾手快,将人给捞了起来,出声道:“谢清焰?”
谢清焰周身的衣物上染着斑驳的血点,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原来你在寝室啊?”
谢清焰扒拉住盛明盏的手臂,弯腰吐了一口血出来。他轻吸了一口凉气,觉得哪哪儿都已经痛到麻木。
盛明盏将谢清焰扶到沙发上,迟疑地问:“你这是刚进了一个副本来?需要给你拨打医疗中心的通讯电话吗?”
“不。”谢清焰抽了一张纸,擦掉自己脸上的血迹,“我是刚进了一个副本来着,还在副本里遇见了你男朋友。”
“这么巧吗?”盛明盏思索道,“你是昨天上午进的副本?”
他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通讯器,目光中带着些许的忧虑。
艺术系的考试在周一下午就结束了,谢清焰在寝室住了一个晚上,准备周二上午离校的,结果还没等他出门,他的副本就到了。
在新副本里,谢清焰遇见了傅凭司。
新副本是一个名为【无限守卫】的副本,是一个关于异种攻城的守卫战。
谢清焰道:“除了几个闯关者之外,城中其他的守卫者都是普通人,面对外面一波又一波的异种狂潮,城门都快被轰破了。那些异种就像是永无止境似的,不知疲倦,不知痛觉,我们差点儿就全军覆没了。”
“这个副本是想让我们死吧。”
谢清焰隐去了其中的细节,只是不满地抱怨了一句。
盛明盏闻言,隐约觉得有些耳熟。
他将放在寝室里的医药箱递了过来,并开口问道:“【无限守卫】的副本发生在什么时间?”
“什么时间?晚上吧。”
谢清焰抽出一卷消毒纱布,回忆道:“我都懵了,你问的不是这个时间吧。我记得你男朋友好像提了一句,说副本的时间是3222年来着。”
他拿起一瓶消毒喷雾,往自己身上喷了一遍。
3222年,这个时间是白毛男记下的第二个时间节点,备注写着:基地损失惨重,几乎快要全军覆灭。
盛明盏还在思索,看见谢清焰的动作,往后撤退一米,开口问:“谢清焰,你会不会包扎伤口?真的不用给你叫人来吗?”
谢清焰用光了大半瓶消毒喷雾,咬着牙道:“我一点儿也不痛。”
他道:“别叫人,你准备叫谁?”
“我还能叫谁?”盛明盏默然看了这人一眼,“当然是叫你的家长。”
谢清焰郁闷出声道:“不准叫家长,都多大了,怎么还爱叫家长啊?”
“而且……”谢清焰道,“我身上的血也不止是我一个人的。”
盛明盏放在客厅茶几上的通讯器因为有消息弹进来,而让屏幕亮了起来。
他伸手拿过通讯器,就听见谢清焰对他说:“你男朋友也受伤了,快去关心他。”
老公:【宝贝,我出差回来了。】
盛明盏:【受伤了吗?】
老公:【不碍事。】
盛明盏看见这条消息,回过头去,以目光上下一扫坐在沙发上浑身血迹斑驳的谢清焰,觉得傅凭司这条消息完全不保证真实性。
盛明盏:【不碍事是哪种程度的伤?是那种不能够视频的程度?】
盛明盏:【戳了戳.jpg】
隔了十几秒后,聊天那一边的傅凭司似乎是反应了过来,回了消息。
老公:【谢清焰在你旁边?】
盛明盏:【猜对了。】
老公;【痛痛.jpg】
老公:【亲亲.jpg】
老公:【抱抱.jpg】
傅凭司一连发了三个表情包过来,是一组连续的组图,很是真诚地卖萌求饶。
盛明盏看着聊天页面,唇角压不住地想要上扬。好半晌后,他轻咳一声,继续打字。
盛明盏:【下不为例。】
盛明盏:【下次不准只报喜不报忧。】
盛明盏:【受伤了就好好休息。】
和傅凭司结束聊天之后,盛明盏收起通讯器,略一抬眸,就和谢清焰盯着他的目光对上视线。
盛明盏问:“怎么?”
谢清焰道:“谈恋爱的人都这样的吗?嘴角压都压不住?”
盛明盏回忆自己刚才的表现,坦然道:“是啊。”
谢清焰道:“搞不懂。”
“你去谈个恋爱就搞得懂了。”
盛明盏随口建议,瞥见谢清焰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便转移了一个话题:“我发现你的伤口好得很快?”
谢清焰从失神之中回过神来,应了声道:“是我的天赋,不怕受伤。”
盛明盏问:“那你真的不去医院检查一次?”
谢清焰显然对于医院深恶痛绝,闻言立马就道:“不去医院。”
盛明盏看了一眼通讯器,开口道:“现在还没有到十二点,作为你的室友,我可以帮你带饭上来。趁着这个时间,你可以收拾一下你自己。”
谢清焰问:“你不飞奔去你男朋友那里?”
“他怕我看见他的伤会心疼,那我就遵循他的意愿,下午再去。”盛明盏站起身来,随意道,“伤口最好不要碰水,这点常识你应该还是知道的吧?谢少爷?”
谢清焰嘴硬道:“我又不是傻子。”
盛明盏以一道关门声回应了他。
盛明盏来到窗口附近,扫了一眼食堂里新炒出来的菜,随便挑选了几道,把菜名发给了谢清焰。
在等谢清焰回复消息的间隙,盛明盏站在不远处,随后浏览着校网上的信息。很快有人上前来问他要通讯号,被拒绝之后黯然离去。
盛明盏抬眸望去,看见从食堂外走进来的一道身影,抬手挥了下,出声道:“姜易。”
姜易正在和室友说话,听见声音,转眸注意到盛明盏,和室友说了什么之后,迈步走了过来。
盛明盏道:“给他选几道菜。”
姜易先是一愣,旋即反应过来盛明盏口中的“他”是谁,问道:“他怎么了?”
“刚出来……”盛明盏含糊地提了一句,“受了点儿伤,我帮他带饭回寝室。”
姜易放缓了呼吸,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只是若无其事地来到食堂窗口前,挑选了几道菜,外加一盒米饭。
盛明盏刷了自己的饭卡。
姜易帮忙打包好饭菜后,迟疑地问:“他……受伤严重吗?”
盛明盏琢磨道:“相较而言,比起他这次的受伤,我觉得更严重的,应该是他不自觉的自残行为?”
刚才,谢清焰从副本里回来,推开房间门倒出来的时候,盛明盏恰好看见了谢清焰露出来的手腕。
那截手腕上,满是结痂的齿痕。看其角度,很明显像是谢清焰自己咬的。
姜易陷入沉默之中。
盛明盏见状,道:“你知道这件事?”
“知道。”姜易静静地说,“上次在综艺里的时候,我发现了。”
之前,谢清焰喝醉叫代驾的那一次,他把谢清焰送回寝室,拆开谢清焰缠绕在手腕上的丝带,看过那截被谢清焰自己咬过的手腕。
谢清焰喝酒之后,是不会记得醉酒时发生的所有事情。
那时候,他想说些什么,却什么也没有说。最终,他只是沉默地帮谢清焰掖好被角,准备起身离开。
下一秒,谢清焰坐起身来,伸手紧紧抱着他的腰身,问道:“你能不能陪我睡觉?”
谢清焰闷闷的声音隐约带上一点儿抽泣的意味:“你都好久没有陪我睡觉了。”
温热的眼泪浸湿了他僵直的后腰,带来几近灼烧般的痛。
姜易有些失神,等他听见盛明盏的通讯器消息提醒声后,蓦然回过神来,将手中打包好的饭菜递给盛明盏。
盛明盏看了一眼谢清焰回复的消息,目光一扫姜易给人选的饭菜。
不能说大差不差,只能说一模一样。
盛明盏接过打包盒,开口道:“那我祝你们各自都能够如愿以偿吧。”
他说了句“开学见”。
十分钟后,盛明盏推开寝室的门,将饭菜放在餐桌上,抬手敲了敲谢清焰的房间,道:“出来吃饭。”
谢清焰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换掉了那身染血的衣裤,手腕上重新缠绕了一根姜黄色的丝带。
盛明盏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间,将床上铺开的东西收起来,塞进衣柜。万事大吉之后,他将学校发的社会实践表格放在背包里,离开了房间。
谢清焰吃完饭后,神情厌厌地坐在椅子上。
他看见盛明盏出来,好奇地问道:“研究系的考试就结束了?”
盛明盏应了声。
谢清焰问起盛明盏要去哪里,说自己正好没事,可以开车送过去。
盛明盏思索过后,倒也没有拒绝。
车上,谢清焰问:“寒假的社会实践,你要去哪里?研究院?”
盛明盏道:“联合院。”
“我还以为你去研究院呢?”
谢清焰思索了几秒,开口说:“好像也对,我记得傅凭司就在联合院里工作来着。”
谢清焰将车开到盛明盏发的定位附近,找了一个临时停车位。
盛明盏解开安全带的时候,转眸看向谢清焰,建议道:“我建议你在进下个副本之前,最好跟你那个亲哥说一声。”
谢清焰不解地看着盛明盏。
盛明盏道:“你不觉得你第三个副本的难度很大吗?”
【动物世界】是谢清焰进的第一个副本,按照时间来算,【心动时刻】是谢清焰进的第二个副本。
谢清焰的第三个副本,如果是在无人干扰的情况下,直接和傅凭司进了同一个副本里,难度等级一下子就拔高了不知道多少倍。
在食堂里,盛明盏问过姜易进的第三个副本,和【无限守卫】副本的难度完全不对等。
这一点真的很奇怪。
在盛明盏的印象里,傅凭司基本是以每周刷一次的频率在过副本,再加上开荒时期闯过的副本,现在能进的副本难度肯定完全不一样。
他没有说的是,他隐约觉得自己第一次进副本,在其背后的黑手就是言野搞的鬼。
空间维序者……
盛明盏思索着这个一直没有被找到的人。
谢清焰迟疑道:“这个还能不是随机的?”
盛明盏摊手道:“或许吧,只是我的一个直觉而已。最近,你有没有得罪谁?”
谢清焰一时语塞,低声道:“你要说我觉得我有没有得罪谁,那肯定是没有的。但是……”
但是,他的脾气一般好,在别人眼里,就不一定了。
盛明盏道:“谢家家大业大,难免树敌。”
说罢,他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特别行动区。
走进办公大楼后,盛明盏没有直接去顶楼的办公室,而是先自觉地去了一趟心理室,完成任务后评价。
离开心理室后,盛明盏坐在休息区,拿出通讯器,给傅凭司发了条消息。
盛明盏:【你做了任务后评价没?】
过了几分钟,傅凭司才回消息。
老公:【刚开完会,正准备下楼去心理室。】
电梯里,傅凭司看着盛明盏发给他的消息,思索着什么,刚打下“宝宝”两个字,还没发送出去,电梯就已经来到了心理室所对应的楼层。
他刚一走出去,一道身影自旁侧传了过来。
“傅队。”
迎着傅凭司回头望过来的目光,盛明盏握着通讯器挥了挥手:“下午好。”
下一秒,傅凭司快步走过来,伸手将他拥入怀中,轻声问:“宝宝,你怎么会来?”
“我刚才从心理室里做完任务后评价,刚出来。”
盛明盏察觉到面前这个人因为他的话而微微一顿,安抚着说:“怕你担心,所以没有在通讯器里说这件事。”
傅凭司略微松开手:“你进了什么副本?”
“是一个叫【极地冰原】的副本。”盛明盏解释道,“这个副本比较简单,登山就是通关条件。”
盛明盏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手来,触碰过傅凭司缠绕在伤口上的绷带:“傅队,你怎么回事儿?最近每次都在受伤,是不是该让你好好修养了?”
“好的,听从领导的安排。”
傅凭司应声说:“虽然我在受伤,但是每一次都有进步。”
盛明盏负手而立,像个大领导似的,沉吟出声:“进步有多大?等我下一次来考考你。”
傅凭司失笑,抬手揉了揉盛明盏的墨发。
他让盛明盏在休息区等他一下,自己很快进了心理室。
下午四点半。
傅凭司从心理室里出来,来到休息区。
盛明盏站起身来,看见傅凭司欲伸手来拿他的背包,一把捉住这只手,开口道:“傅队,受伤就别动手出力了,我自己来背背包。”
停车场内,盛明盏盯着傅凭司的手,若有所思:“哥哥,你说我是不是该考一个驾照?”
傅凭司打开车门,闻言道:“怎么突然又想起来要考驾照了?”
盛明盏略一抬眸,示意说:“比如现在,我要是会开车的话,我就篡位让你坐副驾驶去了。”
傅凭司垂眸看了一眼,想明白过来盛明盏是想帮他开车。他思忖道:“如果你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
盛明盏问:“怎么说?”
傅凭司道:“就是私人教学,然后去参加车考就行了。”
盛明盏说考就考。
当天晚上,他就看起了车考的理论知识。
傅凭司在事务院的系统里,给盛明盏报名了车考。在选理论考试的时间时,他问道:“宝贝,你打算什么时候参加理论考试?”
盛明盏抽空看了一眼平板上的考试时间选择,道:“明天下午。”
傅凭司讶然:“这么快?”
盛明盏道:“凭借我这个智慧的头脑,理论考试,还不是分分钟就能拿下?”
于是,傅凭司挑选了明天下午的第一场考试批次。
傅凭司没有打扰盛明盏的学习,自己先去洗了个澡,出来时看见书房里的灯还亮着。
他走进书房,坐到专注于学习的盛明盏身边,轻声唤道:“宝贝,别熬夜。”
盛明盏道:“再等等。”
他学了一遍理论知识,又刷了两套真题,抬眸问:“现在几点了?”
傅凭司看过时间:“深夜十一点半了。”
“好吧。”盛明盏放下手中的笔,“那我先去洗澡。”
傅凭司道:“洗漱用品已经给你放在了浴室。”
虽然盛明盏说着要去洗澡,但是他暂时没有站起身来,而是凑近过来,亲了亲傅凭司,轻吸道:“哥哥,你好香。”
傅凭司抬起手来,捏了捏盛明盏的手指,开口说:“要我帮你?”
盛明盏摇了摇头,微抬眼眸,眸光亮晶晶地说:“我自己去洗。”
等盛明盏洗完澡出来后,简单地吹了个头发,回到房间。
傅凭司坐在床头位置,等他过来。
盛明盏解开浴袍系带,拿起床边的睡衣来换。房间里的明光流泻而下,落在他的后背之上,莹润如一块漂亮的冷玉,腰窝微微陷起一点弧度,像是带着无声无息的小钩子,诱人上手去触碰。
傅凭司只是静静地看着,以目光流连描摹。
盛明盏换好睡衣后,正准备把换下来的浴袍丢在不远处的扶手沙发,就听见傅凭司出声唤了一下他的名字。
“哦,你有强迫症。”盛明盏转手把浴袍铺展地挂了起来,“这下可以了。”
他坐到床上后,傅凭司才问道:“强迫症是什么症?”
盛明盏故作沉吟:“强迫症就是……你要强迫我。”
傅凭司闻言,哭笑不得地问:“宝宝,你在胡说八道?”
盛明盏挑眉道:“哎呀,被你给看出来了?”
傅凭司已经习惯了盛明盏偶尔的奇怪话语,伸手将人揽进怀里,拍了拍盛明盏的肩,轻声说:“睡吧。”
他随手关上卧室里的灯。
黑暗之中,盛明盏靠了过来,小声说:“哥哥,你也早点睡。”
傅凭司静默几秒:“我还不困。”
盛明盏道:“你别担心。”
“如果我又做梦了,醒来之后肯定还是会知道你是谁的。”
良久之后,傅凭司学着盛明盏的语气:“哎呀,被你看出来了?”
盛明盏埋头在他肩上,闷声笑起来:“好了好了,你安心睡。别等我睡着,你都还没睡。”
“晚安。”盛明盏语气顿了下,轻轻哼声喊道,“老公。”
傅凭司喉结微滚,声音微低:“晚安。”
盛明盏道过晚安之后,很快沉入梦境之中。
梦里很安静。
就像是梦境的主人也在睡觉般。
直到一阵敲门声,打破了梦境之中的宁静。
盛明盏睁开眼来,起身去开了门。
“盛明盏。”
“你干嘛打扰他的午休啊?”
两道声音不约而同地响起在门外。
盛明盏扫了站在门外的两个人一眼,冷淡地转过身,回到办公室里。
“今天是执政署成立的日子,我总得来请首席执政官去露个面吧?”裴南玉笑吟吟地出声,并且递上一张设计图纸,“选一个执政的权利图徽吧,亲爱的执政官大人?”
“姓裴的,谈工作就谈工作。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唐幽不满道,“恶心死我了。”
盛明盏垂眸看向裴南玉递过来的设计图纸。
设计图纸上,是一根翻旋的羽毛。

面对唐幽的不满,裴南玉嗤笑了下,然后继续目不转睛地盯着盛明盏。
盛明盏微垂着目光,翻开第二张设计图。他一连翻了好几张设计图,最终一言不发地盖上了所有设计图。
“是不是选择太多,让你眼花缭乱了?”唐幽伸手放开一张设计图纸,解释说,“盛明盏,我给你推荐一张设计图纸。”
上面设计的是一把锋利的长剑和一个坚不可摧的盾。
唐幽开口道:“这张设计图意味着可攻可守,寓意很好的。”
裴南玉笑出声来:“唐幽,你就直接说这张图纸是你设计的,不就行了吗?你这点儿心思,谁还不清楚似的……”
唐幽被戳穿了心思,脸皮泛起微红。他看了一眼没什么表情的盛明盏,很快镇定下来,呛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送设计图纸过来的时候,特地把你自己设计的图纸放在首位。”
裴南玉垂手抽出第一张设计图纸,重新摆在盛明盏面前,笑吟吟地说:“亲爱的室长,选我吧。”
裴南玉解释说:“一根翻旋的羽毛,象征着自由与神秘。”
唐幽低声反驳:“哪里神秘了?”
“没文化,真可怕。”裴南玉啧啧出声,“莫比乌斯环,知道吗?我的设计灵感来源于这个图案。”
裴南玉伸出手,指尖沿着翻旋羽毛的边缘,比划一圈,道:“起点即终点。无论如何,即使殊途,终将同归。”
任由裴南玉和唐幽在这里争吵不休,盛明盏也只是安静地盯着那根翻旋的羽毛。忽地,他出声问道:“裴南玉,你的意思是人类和异种最后都会变成同类?”
“我可没这么说。”裴南玉笑着看向盛明盏冰蓝色的眼瞳,“我是个人类,当然永远会站在人类这方。”
他抱臂而立,意有所指般:“我可不像某人一样,分不清怪物和同类的区别。”
唐幽先是一顿,随后道:“裴南玉,你什么意思?别挑拨离间。”
裴南玉弯眼对着盛明盏笑:“谁先应声,谁心虚呗。”
盛明盏将所有设计图纸收好,叠放在旁边,站起身来。
唐幽问:“你决定好选什么了吗?”
“没有。”盛明盏走出办公桌,淡声道,“先放着吧,只不过是个仪式感而已。”
“图徽的权利是持有人赋予的,不是图徽赋予人以权利。”
盛明盏将要离开前,抬眸看见大堂正中间挂着的电子钟时间——3220年6月20日,13:50。
“快到两点了,先去执政署楼下。”
执政署的办公楼下,早就聚集了好一些人。大家都是听说了基地将在今天新成立一个权利机构,闲暇的时候纷纷跑过来看热闹。
快到下午两点,大门前又聚集了一些人过来,看其面容似乎有些来者不善。
几分钟后,正当人们议论纷纷的时候,不知道是谁在人群之中说了句“人来了”,人群之中不由自主地分开一条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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