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情攻必死无疑by给我风和花

作者:给我风和花  录入:09-27

此话一出,空气有片刻的死寂。
吴优察觉到,几位学长的表情都不太对劲,仿佛不太想提起那位一直休学的人。
林笑虎声音懒散,摆了摆手道:“哦,新入部的不用管他,一个废物而已,估计还没你有用处。”
吴优头一歪,还在思索这句话的意思。
莫臧教练拍了拍手掌,将他们的注意力拉回来:
“好了!既然人数已经搞定了,我们社团也决定参加下个月中旬的‘全国大学生击剑联赛’,之前人数不足,没来得及,今天趁着这个机会,我想和大家分享......”
“什么是真正的剑!”
“大家先看认真看一下这个比赛视频。”
众人目光看去,昏暗的木屋内,投影仪亮起白色的光束,照在对面的白色幕布上,四面八方传来人声鼎沸的欢呼声。
更为细节的是......
一阵清脆的击打声,还有脚步的挪移声,不是那种踩在土地和泥地上的摩擦,而是一种更为干净利落的摩擦声。
前进、后退、压步、划步......
熟悉的脚步声,熟悉又陌生的击剑声。
“这是?”
就像来自灵魂深处的吸引,温让剑下意识回头,朝窗口里看去。
原本他一心在摆脱身后缠人的独孤遐尔,途经一侧小木屋的窗口,眸光微微一顿,瞳孔缩起,脚步瞬间定在原地,连自己置身何方都短暂的忘记了。
“师哥?”
独孤遐尔撞到对方坚实,温热的后背,疑惑看去,顺着温让剑专注的眸光,也看到了屋子内幕布上的比赛画面。
他眼底划过一眸讥讽,十分不以为意,心底狠狠道:
“什么‘击剑帝王’,看你落败的那一天,还会不会有人称你为王!”
似乎为了转换心情,独孤遐尔转而又欣赏起某人的面孔,从漆如点墨的瞳孔,到微微冷淡的眉眼,还有线条流畅极具攻击性的轮廓,最后落在对方微微凸起的喉结上......
指尖有些痒痒了。
“好了,就到这里!”
莫臧教练按下暂停键,将沉浸在视频里的人,强行拖拽出那场厮杀的战场。
亮着盈盈电子光的屏幕里,暂停着一个画面。
身穿银色击剑服的两名男子,手持长剑同时朝对方攻去。
左侧红蓝头盔的男人,半蹲屈膝,一脚为支撑的地基,一只脚跨越了快要一米,抬手扬起自己的武器攻击。
右侧的人则身体凌空,膝盖屈膝跳起,宛如一只跳起捕猎的苍狼,完美的避开了对手的攻击,然后右手一个挑刺,剑尖准确无误划过对手的胸膛。
谁生谁死一目了然!
充满原始捕猎又极具艺术性的一幕,让温让剑全身的细胞都在燃烧。
莫臧虎目逼人,扫视比他矮半个身子的社员,浑厚的大嗓门说出的内容却不同于他外放的气质,十分严谨:
“既然踏上了剑道,势必要与强者同台竞技,首先!就是要明白自己和强者的区别!”
“不能只有一个笼统的大概,啊,对手好强啊,但是我总有一天也会像他一样,抱着毫无根据的盲目自信,只会杀死你们的未来!”
莫臧大手一伸,结结实实拍在身后的屏幕,发出沉闷的声音,所有人身体一个哆嗦。
莫臧严肃道:“这就是你们的同龄人,若要踏上剑道,将来势必要面临的......最强对手,新世代的‘击剑帝王’冰镇河!”
“就在你们悠闲度日,荒废时间的时候,人家早就取得了世界级别的‘顶峰击剑大赛’第一个金杯,男子重剑组的个人冠军!还是从击剑发源地东道主珐国手里抢夺而来的金杯!”
“现在知道你们和世界专业级选手之间的差距了嘛?”
盘膝坐在地板上的社员表情各异,有严肃认真的,就有看起来在摸鱼的,还有的萌新一片热血。
林笑虎挥了挥手,声音也懒洋洋道:
“老莫啊,这个比赛视频我早就看了十几遍了,要我说也没那么夸张,冰镇河从小接受到‘击剑女王’的亲自指导,他从小学习击剑,自然起跑线比我们要多几年,但是给我两年时间,未必不能与之争锋。”
懒洋洋的话语,可是某种的睥睨,却让大家知道,这句话的‘两年’是真的!
莫臧胸膛剧烈起伏,似乎想拍死对方,又生生压下:“林笑虎!你身为社团的团长给我严肃一点,我之前提到盲目自信的人就是你!”
人群里传来哄堂大笑。
“从小接触击剑的选手多得去了,偏偏只有一个冰镇河,在真正的击剑选手面前,时间可不是衡量实力差距的唯一标准。”
凌霄若有所思道:“事实上,冰镇河也确实是一个天才啊,毕竟所有运动,努力不过是标准下线,天赋才是决定一名选手能走多远的上限。”
莫臧微微蹙眉,却没有多说什么。
身材比其他队员矮小的严颂柏,嗓音有些唯唯诺诺,语气却不容置疑反驳道:
“凌霄,所以你觉得没有天赋的人就不能做击剑选手吗?我认为努力也是天赋的一种!”
戴眼镜的凌霄一愣,解释道:“小柏,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每一位以职业为目标的击剑选手,大家都很努力,可是努力的质量和效率......也是有差距的,我们不能否认这一点。”
眼看着社员又要吵起来,莫臧拍了拍手掌,传来清脆的掌声,又将大家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好了!天赋还是努力,不是我们这次要探讨的重点,你们未来践行或者相信哪一个,是你们自己的事情。”
“我想说的是,你们没有一个人说出我想要的答案!”
莫臧脸色一沉,莫名的威压让空气都严谨起来。
“自幼接受顶尖的指导,血泪堆砌的努力,超越常人的身体能力,光是这三项在击剑运动中已经是基本的再基本。”
“再加上大开大合、进退有度的攻击策略,数年来锻炼化为本能且毫不迟疑的反应能力,最后......”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对胜利的执着!”
莫臧不知想到什么,饶是他这个肌肉壮汉也神色恐惧,叹为观止,摇头道:“不,已经不能说是执着了。”
“毕竟,一旦战在击剑剑道上的选手,没有哪一个是不想胜利的,可我本人依旧认为这位“击剑帝王”所追求的胜利和一般击剑选手不一样。”
“击剑是一项必须用手中之剑触碰到对方的运动,攻击和防御的机会不停在转换,与其说冰镇河每次的攻击是为了得分,不如说是......”
所有社员的好奇心都被吊起来,紧紧盯着沉思不语的教练:
“教练!是什么啊?你快说啊!”
教练似乎再斟酌用词,拇指抵在下巴上,眉头皱起来。
其实也就是几秒而已,
但众人心急如焚,没有任何一名以职业为目标的击剑选手不在意这一点,就在所有人等的有些不耐烦的时候。
门口传来一道冷冽的嗓音,似风雪激荡,一瞬间叫灼热的夏季降到冰点。
温让剑一字一句道:“杀死对手!”
“对!就是杀死对手的杀意!”
莫臧一拍手掌,立刻重复道。
所有人都顺着声源,朝门口看去,视线落在窗外的黑衣青年身上,皆表情大变,神色各异。

“哎!谁啊,也是我们击剑部的?”
吴优察觉到几位前辈的脸色不太对劲,脑袋飞快转动,一脸疑惑,可惜现在无人搭理他。
“你是......”
莫臧教练也是一愣,出于专业教练的眼光,他第一时间先将关注点放在温让剑的肩膀,腰背,身高,肌肉量,综合得出的数据就是......
是个击剑的好苗子啊!
莫臧教练只是在社员档案资料上,随意撇过温良仁的照片,即使面容相似,一时也难以将气质截然不同的两个人联系在一起。
他激动道:“这位同学!你对击剑的认识很独到啊,有没有兴趣入部参观参观?”
温让剑摇了摇头,转身欲要离去之际。
身后却传来一道埋藏怒火的冷嗤声:
“一个落荒而逃的败家之犬,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还真是好大的款儿啊......”
一向昏昏欲睡的林笑虎,眼皮子一跳,手掌撑着地面起身,睡虎被惊醒,露出他不容冒犯的威严,和被打扰的不悦。
一字一句压着怒火,挤出三个字:“温、良、仁!”
温良仁!?
莫臧一愣:“他就是那个休学的社员!”
吴优欢欣雀跃道:“那我们击剑社团不是就有五名选手,满足比赛的要求了!”
“满足个屁满足!”
林笑虎毫不留情打断萌新的幻想,抱着胳膊,冷冷睥睨门外的人,毫不留情道:“我们击剑部不需要没用的废物!”
“趁此机会,我就直说了,温良仁,我不管你今天因为什么来到这里,或者一时兴起,或者还对击剑有什么想法,我都不在乎!”
“一个休学将近一年,在此期间从未参加过训练的部员,我们社团不需要你!”
“带着你的东西和退部申请,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大手一扬,一张轻飘飘的纸却准确无误扔出门外,刚好落在温让剑的脚边。
吴优不明所以,看向老社员,伸出五指晃了晃,毕竟带着黑框眼镜的凌霄,看起来是他们中最冷静的一个。
“五个人啊!不是说参赛选手必须满足四名正选,一名备选吗?”
出人意料的是,不管是凌霄还是看起来平易近人的严颂柏,都对这个决定没有异议,无声支持着他们团长林笑虎的决定。
“师哥......他,他们说你是废物。”
独孤遐尔站在浑身温度冰冷锋锐的男人身侧,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似乎在担心温让剑,可细看金发底下的神情,却毫无惊慌之感,眸中闪过一抹诡异的激动和狡黠。
“还,还让你滚。”
这句话好像在挑拨和试探什么。
温让剑浑身气场冰冷锋锐,任谁被指着鼻子骂都不会愉快,可当目光落在地上那张皱皱巴巴的退部申请,右下角的签名栏里大大的三个字:
温良仁。
他忽然就冷静下来了。
温让剑捡起地上那张纸,折叠好后收在口袋里,深呼吸一口气,抬腿离去。
再难听的话他都听过,这几句话对他的心境还造不成什么波澜。
独孤遐尔一愣,眸中闪过深思,却紧紧跟了上去。
隐隐听到身后传来几句话:
“团长,你怎么会随身携带退部申请书啊?”
“哦......今天不是招新嘛,从一堆入部申请书里偶然发现的。”
“但是这样真的好嘛?我们社团不是人数不足嘛?真的让那个温......学长退部啊?”
“别去管那个废物了!”
“一个连剑都握不住的废物,连作为板凳选手的资格都没有,他还不如你呢!”
仿佛是个微不足道的片段,一个无足轻重的人,小木屋里的击剑队员们,很快就说起了别的事情,无人再关注那个转身......
却停下的身影。
温让剑紧闭双目,浑身气势疏冷逼人。
[废物!连剑都握不住!]
[区区外门贱草弟子也想进入内门,还敢对宗主不敬!罚你在黑牢面壁思过太轻了,给我好好教训他!]
黑暗的地牢里面,
空气潮湿粘腻,又充满着血腥和各种污秽物的味道。
桀骜不驯、还不懂得掩饰自己的少年人,凭着一时的意气和戾气,于宗门比剑大会上打伤了那么多内门弟子,又当场问责宗主,大逆不道、引得众怒。
不管是内门弟子的簇拥,还是外门心思卑劣的弟子,当然不会放过温让剑!
他们一人一只手压制着少年,夺走他手中的木剑,一脚踩成两节,如同生生将人腰斩。
‘噼啪——’
少年当然没有自己的本命配剑,他没有钱买,只能去山林里找寻一些树木,一刀一刀削成剑的形状,如此反复,整整五年。
用废、用烂、用旧,不再锋利的木剑有很多,少年珍视每一柄木剑,心怀虔诚将他们埋在土里,让他们尘归尘、土归土。
四面八方的拳打脚踢,叫少年人蜷缩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面,耳边只有一句句谩骂,身上时不时的痛击,骨头传来噼啪沉闷的声音。
饶是如此,少年缩着瘦弱的身躯,将双手护在腋下,仿佛用全身保护这双握剑的手,咬牙强撑,一字不发。
但是这种沉默倔强的态度,只会引得周围的人越发不满,加重脚下的力道踹去。
护住双手,必然有疏忽的地方,少年脖子一松,一枚血滴玉佩叮咚落在地面,在黑暗中发出妖冶的光。
[快看!这小杂种不知从哪里偷来的玉佩!]
就在一名眼尖的弟子欲要捡起,只见少年如小兽般冲过来,牢牢攥紧玉佩,却引来更加狠辣的毒打,打到少年吐血,浑身骨头尽裂。
[他娘的,你属狗的啊!宗主亲口说让你在此面壁思过,你还以为自己有出去的一天不成?]
[蝼蚁贱命,就算你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记得你!]
[给我把玉佩拿来!]
空旷幽邃的黑牢里,一双阴鸷腥红的眼睛慢慢睁开,传来一道沙哑粗糙的笑声:
“荷荷荷荷荷......”
断断续续的笑声,带动着胸腔里的漏气,像是一个古老、艰难转动的破风箱,让那几名欺负少年的弟子停下了拳脚,一个个神情惊恐。
诡异沙哑的嗓音继续道:
“什么时候黑白剑宗的弟子不用剑,改用脚了?嘎嘎嘎嘎......”
“这是我那假仁假义、道貌岸然的宗门师兄,传授给你们的新剑法吗?哈哈哈哈!”
几名弟子的脖子如艰难转动的发条,缓缓转动,看向黑牢最幽深之处,那笑声越来越大,却令听者没有丝毫愉悦,如同见了鬼。
接着,那笑声一停,像山洞里的野兽嘶吼:
“一群找死的小畜生!”
“都给老夫滚——”
“你们吵到老夫睡觉了——”
伴随着嘶吼,一股阴冷的飓风呼啸而来,让整个隧道的气流都激荡起来。
那几名弟子面色青白,腿软发抖,哪里还管得了温让剑,一个个连滚带爬的跑出山洞,早知道地牢深处关押些十恶不赦的恶徒,没想到这般恐怖似鬼!
少年也是一愣,山洞内激荡的阴风,一个劲儿朝骨头缝里钻,他捏紧手中的玉佩,浑身发抖,可那股阴风仿佛盯上了他。
少年心脏狂跳,呼吸缓慢,只觉踏出一步,那风刃就能将他搅碎成肉片。
嘲哳难听的声音从深处传来:
“君如昆山玉,骨有玉雕魂,小子,你这玉佩可不是凡品。”
“做个交易如何,你且将这玉佩赠送与我,老夫替你......杀了那几个小畜生如何!”
少年面色苍白,捏紧手中玉佩,顶着压力道:“家传玉佩,不做交易。”
里面的人沉默一瞬,然后爆发出震耳的笑声,在山洞回响,仿佛遇到了天大的喜事,又像藏着什么不可言说的算计。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连道三声后,那人意味深长道:
“小子,若这真是你家的玉佩,那你家祖上可是来历非凡啊,别说那几个小畜生、外界的王朝天子,哪怕是这头上的黑白剑宗宗主,对你只有仰望的份儿,连舔鞋都不够资格!”
少年自幼无怙无恃,虽暗中寻找过家人踪迹,却得知亲人早已化为枯骨,对此并不自得,反而有些不悦道:
“你也说了是早几百年。”
所以,与现在的他,有何关系?
里面声音难听诡异的人,似乎是愣了一瞬,接着又爆发出刺耳的笑声:
“哈哈哈!”
“你这个小子的脾性有意思,看在你今天让老夫笑了这么多次,我就免费替你杀了那几个小畜生,算是给新邻居的见面礼!”
出人意料的是,少年字句铿锵道:
“不、用!”
黑暗里的人嗓音轻咦了一声,空气细微波动起来,有一股山雨欲来的预兆,还不等里面的人发怒,少年一字一句道:
“我、自、己、杀!”
少年看向地上的断剑,捏紧了拳头,骨节泛青,尚且稚拙年幼的眼睛,已然窥见一抹戾气和杀意。
“没人能侮辱我的剑!”
少年的面孔,时隔经年,哪怕跨越了时空,与另一张早已长开,眉眼锋锐,气势冰冷的男人重叠。
“我要求你收回方才的话。”
温让剑徐徐转身,一句话便打断木屋里嬉闹、轻松的氛围,他定定看向一个人。
所有社员们都愣了一瞬,仿佛不太理解温让剑的话。
接收到视线的林笑虎,懒散的肩膀耸了耸,额角瞬间青筋暴露,他这人平常很咸鱼懒散,但是总是有几回莫名的暴躁易怒,尤其涉及到击剑相关的人和事。
他脑袋一歪,莫名危险:“什么?”
温让剑重复道:“你方才说‘一个连剑都握不住的废物’,既然你是当我之面说的,我也当真了,所以......”
“我要求你收回这句话。”
林笑虎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噗嗤笑了一声,眼中却毫无笑意,像看一个蝼蚁,咧嘴道:“怎么,我说错了嘛?你不就是一个连剑都握不住的废物?”
“……要求我?”
“你算老几啊?”
两人眸光隔空对上,一种莫名蓄势待发的危险,空气都紧绷冰冷起来,叫周围的人精神紧张。
团长也就算了,怎么连这个‘温良仁’也莫名让人感到危险?
吴优咽了一口唾沫,瑟瑟发抖,心道这难道就是学长的威严,别一会儿打起来吧......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一道浑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上剑道台吧!”
莫臧教练一向不会干涉社员的私生活,哪怕是人际交往,可他也有一句名言:
“男人之间的矛盾,没有什么是一场击剑对决,解决不了的!”
“别像个娘们儿似的互相喷口水,如果要吵架,就给我上剑道台,真刀真枪地吵去!”
吴优:“哎?”
啥是剑道台?
一旁的凌霄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解释道:“就是击剑对决的意思,进行击剑比赛的地点叫剑道台,长一十四米,宽一米五到一米八,从中间线对齐,标注有三条红线的地板台面。”
吴优踩了踩脚下的木板,立刻发出嘎吱作响的声音,苦着脸问道:“不会就是我们踩着的木板吧?”
“怎么会。”凌霄下意识眼神飘忽,颇有些无语道:“就这个凹凸不平的木板,突出生锈的钉子,还没比,选手的脚就先废了。”
严颂柏也严肃地点头道:“没错!比赛的剑道,要求平整毫无缝隙,地板的选用必须通过国际赛事的标准,就是练习用的剑道都要用腻子和油漆涂刷过。”
吴优内心苦涩:“所以,大家平时练习击剑都是在......”
两个学长眼神飘忽,却异口同声道:“排球体育馆!”
严颂柏拍了拍新人的肩膀,也许在安慰对方,就是表情有些变态:
“小优优啊,你是不知道,排球馆里的地板贼亮贼光滑!脚步进退间,会发出清脆又悦耳的摩擦声,那声音别提有多爽了!”
“那比赛怎么办?”吴优问道:“总不能也在排球馆里面吧?”
排球都是团队赛,上场比赛的人数要求最低6人,可要算上预备队员、危机发球员、自由人等,怎么也有十几个人,再今天各个社团招新,排球馆里的人只多不少。
想想无数道目光都看着他们,吴优双手抱头,欲哭无泪道:“我不想被人当成猴子啊啊啊——”
就在吴优痛哭流涕的时候,莫臧教练已经为这场一触即发的争锋,定下了解决的方式。
林笑虎顶了顶腮帮子,原来他一向看不上温良仁这个废物,可是今天他有点刮目相看了,就凭这个废物现在豪不退让的眼神,叫他浑身的细胞都战意沸腾。
他伸出一根拇指,咧嘴道:
“喂!一分,只要你能从我手里得到一分,我不光收回之前的话,还无条件将击剑团长的位置让给你!”
“以后你就是击剑社团的老大!”
温让剑微微蹙眉,嗓音冰冷道:“我对你的位置没兴趣,你只要收回你之前的话,并且当众向我道歉即可。”
“好!”林笑虎一口答应道:“一对一,还是15分制,击剑项目就定花......”剑。
花剑是温良仁擅长的。
不待林笑虎说完最后一个字,有人强答道:
“重剑!”
“击剑项目就定为重剑!”
温让剑扭头,看向突然冒出来的某人。
独孤遐尔无声张合唇瓣道:“相、信、我。”
对温让剑而言,剑就是剑,什么花剑、重剑都无所谓。
可是对上独孤遐尔那双浅棕色的灼灼目光,翕动的唇瓣,形状姣好如樱花的色泽,尤其是对方还朝他露出得逞灿烂的笑容,他微微蹙眉,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什么情况啊?”
“新生报名的教学楼不是在东边的明德楼吗?怎么大家都朝体育馆那边聚集!”
一个刚入校园的新生,手里还拿着学校的宣传册,里面标注了地图和报名的路线,他看看地图,又抬头看路,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兄弟!你消息滞后了啊!快看学校的新生论坛啊!”
“排球部有击剑比赛!”
背着行李箱的新生,一脸懵逼,怀疑自己幻听了。
“什么鬼?排球馆不比排球,比击剑了??”
“是我幻听了还是这个学校有问题?我不会上了一所假大学吧!”
学校新生的论坛里,原本置顶的一张照片是温让剑的冷峻侧脸,还有和独孤遐尔抱肩而行的背影。
就在前一分钟,
不知道哪位大佬匿名又发了一张照片:
[高清jpg.]:一身运动黑衣的温让剑和林笑虎对峙的照片。
背景是林中小屋,太阳的光线割裂木屋,明暗分裂,充满对照组和故事感。
破败木门前,
黑衣冷峻的青年站在阳光里,却丝毫没有染上太阳的温度,面容俊美却充满攻击的锋锐,黑眸沉如水,视线如利剑,扑面而来一股肃杀,危险又迷人。
阴影木屋里,
身穿学校定制T恤、有些懒散的寸头团长,单手插兜,似乎天气太热,短袖被他捋到肩膀,露出胳膊上的肱二头肌,姿态懒散,眼尾挑起一抹弧度,瞳仁却有一股狼虎般的冷锐和野性。
此刻,两个人冷冷对视,互不相让,一种势均力敌又视对方为死敌的故事感和刺激感,满屏的信息素和荷尔蒙,简直宛如最具艺术性的电影海报!
下面还有大大的艺术字加粗标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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