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情攻必死无疑by给我风和花

作者:给我风和花  录入:09-27

‘击剑之耻(or翻耻为荣)’vs‘山城睡虎(or睡虎不睡啦)’!!!
山城击剑部!为欢迎新生!开学首战!
快来看两位学长的热血厮杀吧!
我们在西北校区排球馆中心馆(定位)等你们哦~~~~~~
这则消息刚一上传,论坛立刻爆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海绵宝宝:
[鼻血!我的鼻血喷出来来了!]
@派大星:
[这是什么啊,学长的手臂肌肉啊啊啊!这是我一个新生可以看的吗?]
[还有黑衣酷学长,衣服穿那么严实做什么?偏偏露出一截冷玉般的脖颈,突出的喉结,非让我有一种犯.罪的冲动!这怪谁啊?]
@胡不归:
[学长~击剑部还收不收女部员啊?]
@大东大东大东:
[楼上的,我们学校有女子击剑部,另外......请问你们还招不招男部员?我男孩子哦(羞涩一笑)]
@自挂东南枝:
[兄弟姐们们,还愣着干什么,冲呀——我平生就没跑这么快过!]
手机屏幕前,
一张清秀腼腆的面容,此刻却有些猥琐,尤其是看着自己发出的照片下面,这么火爆的评论和热度,嘴巴都没合拢。
“小柏,你私自将队长的照片放到论坛上,队长他这个人最讨厌被人关注,要是他知道你把他出卖了,一定会和你决斗个一百次击剑。”
凌霄微微弯腰,看着青年捧着的手机,后者立刻心虚将手机关上,眼神飘忽。
严颂柏瘪了瘪嘴,清秀的小脸一脸正义,严肃道:
“我这也是为了我们男子击剑部未来的大业啊!你瞧,现在我们击剑部这不就火了,一定会有很多新生来加入我们!”
两个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露出笑容,不再提那张照片的事情。
吴优则一只手拿着手机搜索着什么,一会儿思索,一会儿恍然大悟,了然道:
“原来如此,击剑下面还分花剑、重剑、佩剑这么多剑类呢,规则好像区别也挺大的,我以为击剑就是互相拿着剑对刺!”
“新生!不要小瞧击剑!”
这句话,让凌霄一愣,扶了扶黑色的眼镜框,不解道:
“说起这个,温良仁以前不是练的花剑吗?为何会选择重剑项目......”
“要知道队长数十年来专攻重剑,就算同为击剑,可剑种不同,其中的攻守天差地别,不是练个一两年就能弥补差距,他到底在想什么?”
“喂喂喂!”吴优挥了挥手,像一只东跑西跑的快乐小狗,却微微苦恼道:“两位学长?有咩有人回答一下我的问题啊?”
“重剑有什么说法啊?”
‘咔哒’一声。
休息室的门锁打开。
吴优看向从里面出来的人,表情一震,瞳孔慢慢缩小,激动地面色张红,仿佛见到了什么震撼的事情,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队、长?”
借用排球馆内的更衣室,换好衣服的林笑虎踏着步子出来,修身的击剑全套服装穿在身上,肩宽窄腰、气势勃发,一只手提着黑色网面的击剑面罩,姿态焕然一新,哪里还有之前昏昏欲睡的模样。
“光说有什么意思,你待会儿看比赛就知道了,不过比赛会很快结束,菜鸟......”
林笑虎嘴角一裂,眸光炽盛:
“睁大你的眼睛仔细看!”
温让剑从林间小屋击剑部的社团活动室出来后,就一路被独孤遐尔拉到了排球馆的更衣室,对方似乎对这一条路格外熟悉。
一路上,独孤遐尔装作无意却将击剑项目中的比赛规则,透露给了温让剑。
虽然知道这个表里不一的‘学弟’一定有自己的目的,但是只要对方不触碰到他的底线,温让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多亏于此,他对整个击剑规则有了笼统的了解,区别和他在长生界挺大的。
在这个世界,击剑只是一项运动,而非生死!
温让剑一边更换击剑社团的备用击剑服,一边问道:“所以......为什么是重剑?”
独孤遐尔十分勤快且贴心,帮温让剑整理衣服,似乎早就等着这个问题,扬起灿烂得意的笑容,回答道:“师哥,这个问题我都等了一路了,还以为你不在意这个问题呢。”
说到这里,青年的眼睛眯起,眼下的卧蚕微微鼓起,显得有些委屈。
可惜眼神抛错了人。
另一个人压根儿没看到对方‘情深款款足以上热搜’的一个眼神。
温让剑两手一翻,连衣服带帽子过头脱下,露出宽肩窄腰的上半身,脊背后两侧肩骨虽叫蝴蝶骨,却没有蝴蝶的脆弱,倒像振翅的苍鹰,冰白的肌肤下肌肉纹路随着动作起伏,这是一具成熟且禁.欲的身体。
饶是已经看过,可是独孤遐迩还是被眼前的美色吸引,眼神不由自主顺着男人腹部平坦的腹部沟谷,慢慢向下,咕嘟吞咽一口唾沫,目光一晃。
在对方看过来的时候,连忙板正面庞,眼神坚定,没有丝毫垂涎的意思。
温让剑拿起击剑服最里面,最贴身柔软底衣穿上,这才正色眼瞧抱着他衣服发呆的人,眸光仿佛穿透人心道:“不是你选的吗,肯定有相应的理由。”
语气十分笃定。
起码,最近的接触里,温让剑判断对方绝不是无的放矢的人,反而属于那种心有城算,多思多虑的人。
这样的人,一般走三步想百步,当然......
也有例外。
譬如,温让剑就见过太多,仗着自己的小聪敏,肆意践踏、戏弄他人的人。
独孤遐尔明显是后者,可他又十分聪敏,没有跨过温让剑能忍耐的那条线。
这是温让剑能容忍他到现在的原因,也是不想和对方深交的原因。
这种人一定会在未来的某一天,自作聪明,彻底跨越你的底线,让事情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师哥,可曾听说过一句话,重剑无锋,大巧若攻。”独孤遐尔咳嗽了一声,笑眯眯道。
温让剑动作一顿,只觉得这句话有些错误,“我只听过‘重剑无锋,大巧不工’。”
“以前听......熟人说过重剑指的是相对的绝对实力,当自己和对手有绝对实力差距的时候,无需任何技巧,单凭一身横力便可碾压对手,这个‘工’是技巧的意思。”
黑白剑宗那位身材高大威武的莫长老,本命剑是一柄黑黝古剑,足有三尺长,重八八六十四斤,只凭一道剑气,就能将少年的温让剑拍飞出去。
还有,独孤老贼,连剑都没有,凭借一身剑意和杀意,就能将他压制得动弹不了。
“师哥,我说的可不是那个意思哦。”
独孤遐尔笑得像个精灵古怪的妖精,解释道:“在击剑比赛里,这句话的意思是相比于花剑、配剑,重剑提供给选手的攻击面更多,选择权更大。”
“这个‘攻’是攻击的攻!”
“重剑是击剑运动中的一个单项,它与花剑、佩剑合称为击剑运动。先不论重剑与花剑、佩剑的外形、剑尖弹簧、护手盘方面的不同之处,单单就攻击这一方面才是天差地别。”
“不同于花剑华丽多样的剑术和每轮的攻守优先权交换,重剑的竞赛规则规定选手拥有‘无优先裁判权’。”
温让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词,有些陌生:“无优先裁判权?”
独孤遐尔难得严肃道:“师哥,要理解这个规则,就要先明白什么是‘优先裁判权’。”
“所谓‘优先裁判权’,指在花剑和配剑项目中,一方发动攻击另一方就必须防守,攻守的机会相互轮转,先攻击者有利,就算同时击中对手身上有效得分区域,裁判也会判定这一轮的攻击方得分。”
“而重剑则是......”
两个人异口同声道:“同时发动攻击!”
温让剑眸光一闪,眼中难得带上几分热度:“没有攻守交替,没有优先权轮转,更不会有第三人干涉,胜负只在一念之间。”
生死一分定!
他喜欢!
独孤遐尔眼尾微扬,看起来十分高兴,重重点头道:“没错!所以我觉得这种选手自身判断攻守、自由进攻的方式,更加适合师哥!”
“还有,重剑的攻击有效身体部位也比花剑、配剑的要广,比如花剑和配剑必须集中胸部,如果攻击手腕和胳膊还有脖颈是犯规的!”
“但是重剑则不拘泥于此,重剑比赛里,击剑服包裹的全身都是得分有效区域!师哥你想攻击哪里就攻击哪里,我觉得这两项规则简直是为师哥量身定制的。”
独孤遐尔脸颊忽然染上红霞,灵动的猫眼激动仿佛看见了小鱼干,回忆道:
“那天晚上,你从学校后面的小巷子里,神兵天降,英雄救我,转瞬间就解决掉那几个杂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了一件事......”
“师哥……”
“你是为重剑而生的击剑选手!”
温让剑一愣,目光第一次这么专注看向十分粘人又麻烦的人,少见得专注,又带着不明怅然,不知在想什么。
“师哥!”
独孤遐尔打断了温让剑的思路。
一连串说了许多的话,他凑到温让剑身边,精致明艳的小脸上满满的得意,一副‘我表现的好吧快来夸我’的表情。
“师哥,人家说了那么多,你怎么不夸夸我啊!”
两个人的距离早就超过了社交安全距离,更像是一种亲密关系。
温让剑目光落在那双猫瞳上,连同对方卷翘的睫毛,脸颊上、鼻尖上细细的淡色绒毛都一清二楚。
他身子微动,朝对方弯腰,压低身子。
独孤遐尔一愣,身子僵硬了一瞬,理智上本该立刻后退,可是身体的本能叫他凝固在原地,就这么瞪大眼睛看着那张冰冷如玉的面庞逐渐低头。
温让剑因为刚换了衣服,额前的碎发有些凌乱,几缕碎发落在眉眼,仿佛连同冷峻的眉眼也舒缓几分,垂眸的样子,少了几分冷酷,多了一分的柔软,落在某个浮想联翩的人眼中,居然诡异有一丝深情,仿佛......
仿佛是要吻上自己。
当脑海中出现这个念头,独孤遐尔只觉得心跳不是自己的了,震动如擂鼓,下一米就要破胸而出。
他哑声道:“师哥......”
沙哑好听的嗓音微弱的调子,像一只春天发.情又不自知的小猫。
就在他差点闭眼,撅起嘴巴的时候,侧脸一痒痒,黑色发丝擦过他的脸颊。
温让剑擦肩掠过,长手一伸,拿过身后凳子上的护甲,嗓音郑重道:“多谢。”
温让剑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不管独孤遐尔有什么心思和目的,有些道理论迹不论心,事实上自己确实得到了对方的帮助,所以这两个字必须要说。
独孤遐尔一愣:“嗯?”
换好上面的衣服,还有下面的裤子,温让剑眸光落在对面,一本正经道:“你不出去吗?我要换裤子了。”
“哦哦!”
看着对方古怪匆忙的背影,温让剑摇了摇头,当右手拉开拉链,取出背包里面的银色长剑,握住冰凉的剑柄后,这世间任何人和事都不再引起他丝毫的关注。
心中,眼中,只余下面前这一柄长约一米的三棱形钢制银剑,剑身发出淡淡的锋锐光芒,一如男人浑身冰冷凌厉的气势。
独孤遐尔立刻如炸毛的猫咪,慌乱收拾了一下更衣室的衣服,然后像喝醉了一般,开门关门,后背抵在略微冰冷的门上,两只手捂着滚烫的脸,忽然发出一声轻笑。
这可不是什么羞涩尴尬的笑容,
而是一种见猎心喜的兴奋!
红色的舌尖舔舐了一圈尖锐的虎牙,金色碎发下的眼睛亮的惊人,脸颊通红,细看还有些偏执和势在必得,自言自语道: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一只手死死抠着疯狂跳动的心脏,指尖泛白,陷入衣服,留下五道褶痕。
“师哥......”
“你真是越来越超乎我的想象……”
“真是越来越想得到你了。”

山城涉外大学,西北校区,排球馆。
涉外大学排球部在全国的实力不强也不弱,平时也会有一些学生没事来看看比赛,但是聚集如此多的人,二楼的观众席上座无虚席、人声鼎沸的程度还是第一次。
就连排球部的部员都惊呆了,第一次看见这种架势。
他们在教练的安排下一边清空场地、将排球网撤下,一边拿着红色的胶带,在地上铺设,划分出一块儿红色的剑道,动作十分熟练,显然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我去!”
身穿短裤T恤的排球社员里,有人窃窃私语道:
“我们学校,击剑和排球不都是冷门运动么,今年这么多新生都对击剑感兴趣?”
“快看快看!二楼有个超可爱的妹子!她在盯着我,队长,你说我要不要展示一下我的扣球!”
有些死鱼眼的大三排球队长,毫不留情打断他的幻想:
“够了!就你那软趴趴的扣球,只会败坏我们排球部的名声!”
“你当他们是看击剑啊,他们是冲男色来的!11号,你没看新生论坛?”
后背队服上写着11号的球员,表情扭曲道:
“哎哎哎——他们搞错方向了吧?”
“击剑服包裹全身上下,还带着套头面罩,别说脸了,你就是连个指甲盖都看不到!哪里像我们排球,看我这修长有力的大长腿,坚硬的二头肌还有胸肌!实在不行我还有腹肌......”
眼看着11号激情上头要暴衣,其他队员立刻手忙脚乱把他摁下去。
“够了!你个暴露狂!虽然我们排球部想被论坛置顶火遍全校想疯了,可绝不是你这种啊喂!”
“把他给我拖下去!”
排球部的人从中心球场退下,整个比赛场顷刻间冷清下来。
‘唰’的一声,
一道道白色的顶灯从头顶落下,最后聚焦在中心球场上。
足有十几米的高穹顶天排球馆,一根根连接弧顶的黑色架子上,镶嵌有明亮的镁光灯,将排球馆内照耀的灿烂如白昼。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中心球场。
虽然这个球场有些怪异,在白色长方形的排球场地上又覆盖了红色的胶带,划出一块儿长十四米,宽约一米四至一米八的区域,两种比赛场地重叠,格格不入。
但是,现在没有人在意这些小细节,观众席上所有人都心急如焚:
“怎么还不出来啊?”
“比赛什么时候开始?”
“我要看酷哥学长啊!”
“我要看睡虎学长!”
有一个人从观众席的一楼,气势汹汹走到中心球场,正是身穿红色运动衣的莫臧教练。
众人一看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学长们,略微失望,耳边就响起一道嘹亮的哨鸣,从空旷封闭的排球馆内带着回声,仿佛雄鹰的长啸。
莫臧教练从脖子里掏出一个银色口哨,腹部鼓起,深呼一口气,往哨口一吹:
“吁——”
原本还有些嘈杂的馆内,心照不宣地安静下来。
所有人心口一震,那些负面、急切的情绪被哨声压制,目光齐齐朝球场上看去,会场寂静的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一楼中心球场两侧的门,一前一后被推开,走出两个身穿击剑服,手持银色三棱长剑的击剑选手。
身高都差不多一米八五左右,穿着修身挺括的击剑服,尤其是击剑服护甲下会有收腰的设计,更加修饰出身材高大匀称,又不缺美感和力道。
乍一眼看过去,真的是分不清谁是谁。
两名击剑选手同步朝中心球场走去,一时间寂静的馆场内只余沉稳的踏步声,每一步都踏在你心尖。
人群寂静几秒后,又爆发出一阵骚动:
“哎哎!?怎么都带着面罩啊,这样岂不是分不清谁是谁了!”
“左边的黑网面罩,右边的红色面罩,哪个是我要看的学长啊?”
衣着相同,却带着不同面罩的两位击剑选手,走到看起来有些滑稽的剑道两端,拿起电子传线器分别插在自己的剑服后腰和重剑剑柄的连接口。
身后立着的半米高柱子,立刻亮起红白两道光芒闪烁,复而灯灭。
这是电子裁判器,肉眼到底有极限,尤其在讲究速度的击剑运动中,除非犯规需要裁判喊停或仲裁,若是同时集中对手,那么谁的速度在1/25秒内,只有连接剑柄的电子裁判器才能反应。
莫臧教练站在中心剑道对面,抬起两只手交叉,喊道:
“测试装备!”
两位击剑选手身体面朝对方,缓步朝剑道中心线走去,拿起手中的剑尖分别戳了戳对手的击剑衣。
身后的裁判灯立刻亮起白色的灯光,代表互相得了一分。
不过,此刻并不计分,只是测试现场的所有设备,还有选手身上的击剑工具状态是否正常。
莫臧教练又深呼一口气道:“敬礼!”
两位击剑选手收回手中的重剑,后退三步,两脚后跟并拢,身姿挺拔如松,持臂举起手中的重剑,立于身体水平线前方,分别朝观众席的四十五度,九十度,一百三十五度旋转身体,然后同时放下手臂。
观众席上,
大部分都是看热闹,或者冲着那张置顶照片里的学长来的,可当看到这肃穆又优雅的一幕,他们仿佛已经忘记了自己来此的目的,全身心都在期待接下来的比赛。
“我之前一直以为击剑是一项杀气腾腾的氛围,没想到赛前击剑选手的氛围居然这么......”
剑道台一楼的观众席,
最前排坐着击剑部的社员,吴优愣愣看着这一幕,却不知如何形容这种场面,一时词穷了。
“居然这么恭敬有礼。”
严颂柏笑眯眯地看着菜鸟新人,解释道:
“虽然现在大部分人的认知,都认为击剑运动源于珐国王室,是事实上,确实一名珐国的击剑大师发明了面罩。人们带上面罩、手套、穿上击剑服,就可以安全地进行一连串的攻防交锋,让击剑运动走上了高雅的道路。”
“可是在我看来,击剑的历史不仅于此,早在远古时代,剑就是人类为了生存,同野兽进行搏斗和猎食所使用的工具。随着人类历史的发展,剑由最初的石制、骨制发展到青铜制、铁制,最后到钢制,并作为战争的武器,逐步走上历史舞台。”
严颂柏清秀的脸庞忽然大变,深沉道:“也就是说,击剑的本质是一项生死搏杀!”
吴忧咽了一口唾沫,只觉得背后有些不寒而栗。
严颂柏又换上了一副温和无害的笑容,拍了拍新人的肩膀,轻松道:“哎呀,新人不要这么紧张,我想说的是击剑这项运动,赛前有多优雅,赛时就有多残忍,这也是击剑项目如此有趣的一点啊!”
“待会儿你就会知道击剑的魅力了!”
吴优:“......”他是该知道还是不知道?
“吁————”
哨声扩散整个排球馆,声波撞击到穹顶,还有阵阵的回响。
所有人头顶响起一道醍醐灌顶的声音。
莫臧教练放下口哨,憋气到面颊都通红,接着一个释放,吼道:
“比赛开始——”
吴优精神一凛,立刻朝中心剑道上看去,眼眶微微张大,嘴巴也无知觉成一个O字,此刻他眼中、脑中再也无暇顾及其他。
只余剑道上相互厮杀的两个人,还有他们手中快出残影的重剑!
就在莫臧教练一声令下后,伴随着尾音,两名击剑选手皆是双膝弯曲,一个跃步,提剑朝对方冲刺。
一瞬间,重剑已经交锋了几个来回,针落可闻的排球馆内,只有清脆的击剑嗡鸣,眼花缭乱的剑光,直到左侧的红灯亮起。
‘滴’的一声!
所有人心口一震。
安静的排球馆内,爆发出一阵喝彩,像是脑袋被人当头一棒,迟迟反应过来疼痛。
“哎?”
所有观众一头雾水:
“这么快就得分了,我感觉眼睛还没闭上呢,到底发生了什么啊,哪边得分了!”
“红灯!红灯代表得了一分,是左边带着红蓝油漆面罩的选手”
“黑色面罩应该是黑衣酷哥学长!”
“红蓝面罩,那就是林笑虎学长得分了吧!”
记分牌上,左侧的红蓝面罩选手已经得了一分。
然后不待观众反应过来,红蓝面罩的选手维持着方才的攻击姿势,又是一个滑步,鞋面和光滑的地板发出清脆的摩擦声,手腕翻转,又是一个滑刺,金属剑尖划过对手的腹部,后者格挡错过,被击中。
“滴!”
又计一分!
黑色面罩的选手也许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攻击,精神上微微震惊,可是很快就调整过来,前脚掌离地,后脚跟跳起来,也是一个滑步朝中心线后退了一大步。
红蓝面罩的选手显然不可能放过攻击的机会。
他立刻提剑冲刺过去,两个人手臂延延伸的地方,剑尖在半空中互相试探、抵挡。
场馆一时只有滑步的摩擦声,就像进攻的号角,叫人心神紧绷,又像是礼堂里的管弦乐,是一场战斗的舞步。
黑色面罩的选手终于退步到了剑道的终点,不可能再后退了,他扭头的瞬间,红蓝面罩的选手没有错过这个机会,手中的剑翻越一刺,用剑身隔档开对手的剑尖,反手就是一刺!
所有人都惊呆了:
“第三分!”
“连续得三分!”
黑色面罩选手后脚掌一个撑地,原本还破绽慢慢的右手忽然绷紧,他似乎是故意露出这个破绽,就是为了引诱红蓝面罩选手攻击得分后松懈的一瞬间。
眼看着黑色选手甩臂的剑尖,就要划过红蓝面罩选手的胳膊。
没想到红蓝面罩选手不退反进,就这攻击的剑锋,胳膊一抬起,用剑柄隔档开对手的剑锋,发出略微沉闷的声响,接着剑尖一刺,直接刺入了黑色面罩选手的脖颈。
“滴!”
狠绝的力度,说是直取敌人首级也不为过。
所有人的脖子都是一凉。
“第四分了!”
“红蓝面罩的选手也太厉害了吧!”
“听说睡虎学长是击剑部的部长,果然部长就是厉害!”
红蓝面罩选手的攻击丝毫不给人喘息之机,收回重剑的那瞬间,反手就是一滑,行云流水的剑技仿佛是身体千锤百炼的本能。
剑尖划过特殊材质的击剑服,发出‘刺啦’的声音,摩擦出隐隐带着火星。
“五分了!红蓝面罩选手直接拿下这一回合了!”
不等众人欢呼喝彩,只见一直抱臂的教练跟到剑道右侧的角落,拿起口哨快速吹了两下,两只手交叉挥了挥,面色严肃。
红蓝面罩选手立刻后退了几步。
却是黑色面罩选手身后的红灯亮起,黑色面罩选手终于得了一分。
观众不明所以,会场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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