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方莫听见他不说话了，在电话那头问。
钱进想了想说：“可警察不是说他是奥维的负责人吗？他一个边缘部门的光杆司令怎么成了机构负责人？”
“他前年帮妇幼医院院长的一个情妇篡改鉴定结果，那个女人凭借孩子成功上位后给他拉来了妇幼医院的生意，他因此晋升的。”方莫解释道。
钱进：……
他突然怀疑，如果主系统不去举报，这个人说不定真的能逍遥法外下去。
“还有想问的吗？”方莫又问。
钱进说了声没有。
不过，他只是对蒋永安不再好奇，却很好奇方莫从哪儿知道的这些。
方莫说得过于详细了，他好奇他的消息来源。
于是他问：“大哥，你从哪儿知道的这些？”
“苏沁早上和我说的。”方莫说。
钱进愣了一下，然后一脸疑惑问：“你刚才不是说是她向你打听蒋永安的情况吗？她这比你还清楚，还打听什么？”
方莫却说：“她找我是想打听蒋永安平时的交友圈有哪些。”
钱进惊讶：“她在调查蒋永安？为什么？”
按理说苏沁只是众多受害者之一，只需要等着警方调查就行，根本不需要去自己调查犯罪嫌疑人，除非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方莫很快解答了他的疑问：“因为今天早上蒋永安突然翻供说，是她贿赂他篡改的报告，去找你的警察因为出外勤正好错过这个消息，他们之后可能还会联系你说这个事儿。”
“什么？”钱进怔住一瞬后反应过来，“有人想害她？”
“对。”方莫肯定道，然后又透露了一些内幕消息，“我之前听到消息说苏家老爷子快不行了，苏家分家在即，之前被苏沁打压下去的那些叔伯们忍不住出手了。”
“他们找蒋永安给她泼脏水？”钱进蹙眉问。
方莫肯定道：“嗯，但她查不到他们接触的证据，所以找我打听蒋永安平时的交友圈，想看看和苏家人有没有交集。”
这种事钱进光听着都觉得头疼，他揉了揉太阳穴问：“当初做亲子鉴定，苏家人不是接触过蒋永安吗？”
“对，但之后他们之间就没有来往了，至少苏沁没查到。”方莫说。
“那你知道他们有交集吗？”钱进问。
方莫：“我已经很多年没和蒋永安往来了。”
钱进恍然大悟，怪不得蒋永安没有找方莫说他的事，原来两人已经断了联系。
他突地笑了，对着电话那头说：“大哥，所以她打电话和你打听消息，什么都没打听到就算了，还被你套了话？”
“额……事情和你有关，我就多问了几句。”方莫窘迫道。
然后他转移话题问：“蛋蛋，你给我打电话就是想问这个事吗？”
钱进这才想起自己打电话的目的：“不是，我打电话，是想让你留两层丰裕的办公区给我，我的投资公司需要办公场所。”
话音刚落，就听见方莫激动地说：“你和我想到一起去了！我刚就在想把顶楼的两层留给你，这样咱们两兄弟就能一起上班了！”
钱进笑了：“行，我等会儿让负责人联系你，你和他商量之后怎么处理。”
“好！”方莫高兴地答应了。
说完这件事后，钱进本想挂电话去休息一会儿。
没想到方莫突然问他：“蛋蛋，你老实和我说，苏沁的两个孩子究竟是不是你的？”
钱进表情一僵，然后思索了一番后回道：“这得问她，我真的不记得我和她有过亲密接触。”
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什么得看苏沁是什么态度。
她要是矢口否认，那他就装作不知道当初cosplay的事。
反正警察只是告知他们检测结果可能有误，并没有强制要求他们再查一次。
不过，蒋永安泼脏水倒是会给他的计划增加一些变数……
苏沁如果被调查，那他作为那次鉴定的相关人必然会被传唤，到时候说不定就要配合做鉴定了。
所以，他得时刻关注苏家的情况。
就在他盘算怎么办的时候，电话那头的方莫说：“蛋蛋，有机会还是再做一次鉴定吧。”
钱进回神，他听出了方莫语气里的小心翼翼。
为了让对方放心，他应了声好。
钱进和银行的高层吃完饭回来, 钱嘉禾和钱多多已经睡熟了。
他叫了云帆过来询问三个孩子的外出情况。
得知一切顺利后，他放了心，然后快速洗漱钻进了被窝。
在床上躺着放空了一会儿后, 他想起了离开饭店前金彦和他说的话。
他和009感慨道：“周朗这个孩子心有城府。”
【宿主, 有城府是好还是不好啊？】009不懂就问。
钱进想了想说：“看情况，不过对于这个孩子来说, 是好事，他有想要保护的人，多些心眼总比傻乎乎的好。”
刚才金彦告诉他, 喻建义明天就会主动离职, 只因周朗在下午的时候给银行打了电话，说要换银行。
四个亿的流动资金要跑，第一责任人肯定是周锦熙这个客户经理, 但周锦熙是周朗的母亲, 没人会去责怪她。
况且，稍微知道点儿内情的人都明了周朗这么做是在对谁不满。
于是，行长得到消息后立刻给曾经的同事打了个电话。
那位才高升的副行长意识到自己的小舅子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几乎毫不犹豫就将他舍弃了，勒令他明天就离职。
而金彦之所以会和他说这件事，恐怕是以为这个主意是他给周朗出的。
但其实，钱进根本不知道周朗做了什么。
这孩子中午才在他这儿确定了自己给钱的目的，下午就拿着这钱做资本, 去教训曾经欺负过他家人的人。
思路清晰, 点到为止。
想到这里，钱进叹了口气说：“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至少他自己在外面不会被人欺负了。”
【那他欺负别人呢？】009突然问。
钱进瞪了眼虚空处，“不会聊天是可以选择保持安静的。”
009：【……】
钱进裹紧了被子嘟囔道：“一个高自尊的孩子, 不会干那么上不了台面的事。”
009：【你对他的滤镜也太厚了吧……】
钱进闭着眼睛没回话。
眼看着他要睡着了，009赶紧出声提醒：【宿主，你不是说要接受新任务吗？】
“差点儿忘了。”钱进说着睁开了眼，“你发布吧。”
【好嘞！】
【任务七发布：
请宿主于两周内花光七亿败家资金。
任务成功奖励：
1.700败家积分。
2.江湾豪庭二号别墅。
3.基因药剂一瓶。
任务失败惩罚：即刻抹杀。】
“二号别墅？”钱进惊讶。
【对的，据我估算，你这套房子很快就住不下了。所以提前帮你争取到了这个奖励。】
钱进沉默片刻说了声谢谢，孩子眼看着越来越多，确实得早做打算，他不想频繁搬家。
“你们在这里还有别的房子吗？”他又问。
【三号别墅也是我们的，宿主你要吗？要的话下次任务我可以帮你争取。】
“可以，麻烦你了。”
说着他看了眼任务金额，想起了下午刚完成的任务六。
任务六是让他一周内花掉五个亿。
任务奖励是500积分和两辆顶级跑车。
他将钱打给了邱祎，作为招聘期间运营资金，因此完成了任务。
回来的路上，想到之后要忙几个孩子的事，可能没时间再去管公司，就盘算着再打些开业后的投资金过去。
于是让009提醒他睡觉前再做一个任务。
任务金到账后，他直接让009将这七亿转到了邱祎那里，又给他发了信息说明资金用处。
等任务成功的播报声响彻脑海后，钱进松了口气。
然后他复盘了一下任务五和任务六的内容。
这一对比，他就看出了不对。
“任务十一是一周花光七亿吗？”他试探009道。
钱进刚仔细回想了一番之前的任务。
任务一是一周三亿，然后是两周五亿、三周七亿、四周九亿、五周十一亿。
五个任务，任务金额呈奇数递增，任务时间每次增加一个礼拜。
直到任务六，任务时间又变成了一周，金额却增加到五亿。
也就是说，下一轮的第一个任务应该是一周花掉七亿。
【是的，在我升级前，都是以五个任务为一组，金额逐步递增。】009肯定了他的猜测。
听见它说升级，钱进才想起来这一茬，然后问：“你还欠多少积分啊？”
【我还欠主系统4400积分。】009说。
钱进心算了一番，然后惊讶道：“系统，我在商城消费，你居然有五成的提成？”
【嘿嘿……】
钱进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我一说买东西你就那么激动。”
【宿主，你已经做满五个任务了，可以查询一个孩子的全部信息。】009鸡贼地转移话题。
听它提到这个，钱进半支起身子，问：“现在有红灯吗？”
【没有。】009如实说。
钱进躺了回去，说：“那明天早上再看吧。”
他这样说，009疑惑了：【你之前不是很着急吗？怎么现在却不急了？】
钱进叹了口气，颇为无奈地说：“第一，我害怕我看了后睡不着，我是普通人不是系统出品的仿生人，需要休息。第二，现在已经快十二点，就算我知道他们在哪儿，也不能半夜去找他们。所以，不差这几个小时，等明早再说吧。”
009点头赞同：【你说得有道理。】
钱进满意了。
他嘟囔着“就让我一觉睡到大天亮”慢慢陷入了梦乡。
钱进期盼着能一觉睡到大天亮，但事与愿违。
凌晨三点刚过，他就被009的呼叫声吵醒了。
【宿主！】
【钱进！】
【多多他爸！】
【钱总！】
“系统，你再嚷嚷我就不在商城消费了。”迷迷糊糊间钱进也没忘了该怎么威胁最有用。
009果然噎住了。
但看到那个突然亮起的红灯，它咬了咬牙，又开始在钱进脑海里喊道：【你快醒醒啊！！！快醒醒！！！】
钱进再也睡不下去，无奈地睁开了眼睛。
他迷蒙着眼，拿起手机。
在看到三点这个时间的时候，他咬牙切齿道：“系统，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带着怒火地坐起身，却被009的一句话浇灭了怒火。
【你们家小七出事啦！！！】009激动地说。
钱进愣了一下后瞬间清醒过来。
“他/她怎么了？”他着急地问。
009没回答，而是直接将23个孩子的状态面板调给他看。
宽大的荧幕在空中亮起。
钱进一眼就看到了那抹扎眼的红色。
“系统，不是说五个任务解锁一个孩子信息吗，快给我解锁！”他着急道。
【现在未解锁孩子的序号都处于可点击状态，你自己点就……】
话没说完，空中的荧幕就已经变了。
原来，009话说一半的时候，钱进就已经点到了七号的序号上。
十几页的文档在空中铺开。
钱进不假思索，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快速浏览起来。
在读到其中一行字的时候，钱进黑了脸。
“系统，你帮我看一下，这三个字是不是人贩子？”他咬着牙问。
009愣了一下，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变文盲了，却还是应道：【是这样没错。】
钱进瞬间捏紧拳头。
看钱进起身冲进了衣帽间, 009着急地在他脑海呼喊：【宿主，你要去哪儿啊？！】
“去接他回来！”钱进边往身上套衣服边说。
009立刻疾呼：【你冷静啊！你现在去……】
“我冷静不了！”钱进冷声打断它。
自看到那三个字，曾经最令他厌恶的那段记忆又开始在他的脑海里翻涌。
钱进上辈子不仅出生在富贵人家, 还长得好看兼格外聪明, 除了父母并不相爱，老天爷把能给的偏爱都给了他。
但……这份偏爱似乎也随着母亲的离世一起消失不见了。
母亲离世后, 他放弃了去国外留学，选择留在父亲身边。
他带着伤痛进入大学，努力一年后融入了大学的校园生活, 还在朋友的撮合下开始了一段恋情。
就在他自觉慢慢走出伤痛的时候, 他遇上了那伙人贩子。
那是国庆假期的最后一天，他为了一个课题提前回学校做准备。
然后在学校的家属楼下碰到了那个鬼鬼祟祟的人。
那人抱着一个昏迷的孩子行色匆匆拐进了学校的后山。
钱进恰巧知道那孩子的父母是谁，察觉到不对后立刻追了上去, 然后……
然后他就被接应那人的同伙们围住了。
虽然最后他拼死留下了孩子, 却也因此身受重伤，再也无法成为一个父亲。
等这件事被人爆出去，上了头版头条后。
曾经的天之骄子, 开始学习去面对别人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眼光。
他的人生再也回不到从前。
“系统，我前世就是因为人贩子失去了生育能力，我最痛恨的就是他们这样的人 ，我没办法无动于衷。”钱进轻声道。
009闻言无比震惊，劝说的话一句也说不出了。
但看到钱进真的开始订机票, 它的理智又重新上线。
【可是那里的警察都盯着这个案子呢, 原身又不知道他的存在，你这样突然出现在那里太奇怪了！】它赶紧劝说道。
钱进愣住, 问：“什么意思？”
看他终于停了下来，009松了口气。
它赶紧把他刚才没看的页面放到他面前：【你还是先把前面的内容看完再说吧。】
钱进总算冷静了下来。
他坐回床上, 抬头看向空中的光幕。
等把所有的信息快速浏览了过去后，他突然道：“009，等这件事结束，你一定提醒我去墓园把他的坟挖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严肃，和上一次完全不一样。
上一次他这样说是在开玩笑，但这一次……
回想着自己看到的内容，钱进真的觉得像原身这样没有一点责任心的人不配安眠于地下！
009听出他不是在开玩笑，却也应了下来：【好的，我记住了！】
钱进闭眼，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开始在脑海里整理刚才看到的信息。
原身毕业后的前两年，以毕业游学为由在国内到处花天酒地。
到星海市的时候，他认识了一个在那里打工的美丽女孩。
女孩名叫沈幼凝，农村出身，父母在她五岁时出去打工，再没有回去。
之后她和同样被抛弃在家的奶奶相依为命长大。
高中毕业时，奶奶去世，没了亲人的沈幼凝放弃了大学到星海市打工。
然后，她在打工的第三年遇上了原身。
沈幼凝在遇到原身前都只顾着为生计奔波，从来没有过感情经历，完全不是原身这种情场老手的对手。
很快她就被长得好看又出手大方的原身攻陷了。
沈幼凝以为自己遇到了真命天子。
但原身却在和她热恋的第二个月，留了张纸条后消失了。
原身消失是因为被家里催着回去相亲，而且他也只当这是一段露水情缘，很快就忘了。
但被他留在原地的沈幼凝却真的信了他家里出了变故的鬼话。
在发现自己怀孕后她也没有打掉孩子，而是怀着孩子期盼着原身处理完事情回去找她。
钱进叹了口气，然后问009：“她是南方人，孩子是怎么被拐到东北去的？是被这个叫王根顺的拐走的吗？”
从009给出的信息看，小七这个孩子现在人在东北，户口上的父亲是王根顺。
【算是。】009说。
“什么叫算是？”钱进挑眉。
十几页的信息，他着急只看了个大概，所以不明白009为什么这么说。
【我放给你看。】009说着将其中一页放大给他看。
钱进没再问，眯着眼睛一行行开始仔细地看。
才看到一半，他就明白了009为何这样说。
原来，王根顺虽然是土生土长的东北人，但他婚后第一年就跟随老婆陈凤英到了星海市打工。
他本以为这是新生活的开始，却没想到，到星海的第二年，陈凤英就出轨了当地的一个小老板。
再之后，王根顺被那小老板逼着离了婚，净身出户。
离婚后，王根不甘心就这样回老家。
但他身无长物，又没什么本事。
眼看着要吃不起饭了，他找上了曾经的工友。
然后通过工友介绍，认识了当地的一个叫黄志伟的地头蛇。
黄志伟因为拆迁发家，开了一条在当地颇有名气的酒吧街。
知道黄志伟的家底后，王根顺非常高兴，以为自己要发达了，立刻上赶着跑前跑后。
他想得挺美，却不知黄志伟明面上是酒吧街的老板，背地里却集结了一帮人专干拐卖的事。
黄志伟当时也缺人手，看王根顺孤身一人，觉得他很好拿捏，就将他留了下来。
等王根顺发觉不对，再想跑也来不及了。
当时，黄志伟的人盯上了一个人在医院待产的沈幼凝。
他看出来王根顺想跑，就计划着把他也拉入伙。
黄志伟计划先将孩子偷出来，然后逼迫王根顺去“送货”，这样他就被套牢了。
他计划的挺好，但在他成功偷走孩子，还没来得及拉王根顺入伙时，警察就查到了他们。
遗憾的是，展开抓捕前，黄志伟不知从哪儿听到了风声，提前带着钱和孩子跑了。
黄志伟逃跑后，他的同伙全部被捕，王根顺也进去接受了一段时间调查才被放出来。
这件事到这里本来和王根顺没有关系了。
但准备偷渡出国的黄志伟嫌带着孩子跑路麻烦，又偷偷找上了王根顺，然后把孩子交给了他。
“他就这么收下了？”钱进不可思议地问。
【是的，还连夜带着孩子跑回了老家。】009说。
钱进：……
警察能把王根顺放回来，就说明他和拐卖案没有多少牵扯。
而他之前想跑，也能看出他不想参与黄志伟的买卖。
但他却收下了小七这个孩子，还没有上报警察。
钱进搞不懂王根顺到底怎么想的。
“他突然抱着个孩子回去没人怀疑吗？”他问009。
009解释道：【他老家的人当时以为这孩子是他和陈凤英的。】
钱进挑眉，问：“当时以为？陈凤英后来回去过？”
钱进想，陈凤英和王根顺已经彻底闹翻，她绝不会接受王根顺把孩子安在她头上。
【没有。陈凤英父母早年间就病逝了，她又是个嫌贫爱富的人，对家乡没有什么留恋，和王根顺离婚后再也没有回去过，和家乡的其他亲戚也都断了联系。】009道。
钱进越听越糊涂，却也没追问，而是选择先把没仔细看的资料看完。
待看到某一行时，他愣住了。
他惊讶地问：“这里写着王根顺坐牢了，因为什么？”
【酒后聚众斗殴，致人死亡。】
“他打死了人？”钱进惊愕。
【是的，虽然不是主犯，但也被认定故意伤害罪，判了九年。】
钱进闻言跳了起来：“九年？”
【是的，他上个月才出狱。】
“也就是说孩子才满一岁他就进监狱了？那孩子谁养的？他家里有老人吗？”钱进着急追问。
【你看这里。】009找到了相关的信息放大给他看。
钱进赶紧抬头去看，待看清荧幕上的内容后，他震惊到失语。
隔了好一会儿他才听见自己说：“邻居？？？这孩子是被邻居养大的？？？”
【不止是邻居，这个王用方是王根顺爷爷领养的孩子，算是王根顺的大伯。】009解释道。
钱进提着的心放下了一点儿，然后皱着眉问：“王根顺进去后没人联系陈凤英吗？”
按理说，王根顺被抓，家里又没有老人，警察一定会联系孩子名义上的母亲陈凤英的。
【联系了，但陈凤英在和王根顺离婚后就没再关注过他，她以为孩子是王根顺和别人生的，还为了不被家乡人说闲话，骗他们是王根顺出轨和别人生了孩子，她才离的婚。】
钱进无语片刻。
好嘛，闭环了。
然后他继续往下看。
等看完后，他先大大地松了口气。
又指着最后一页问：“黄志伟找上王根顺是想做什么？要回孩子吗？”
他刚刚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上面有黄志伟的名字，而他的名字后边又标注着人贩子。
再想到小七名字后的那个红灯……
两相结合，没看前面内容的钱进以为没人察觉黄志伟要拐卖小七，所以系统的状态才是红色。
却没想到，这孩子刚生下来就被拐走过一次了，而这次有可能是第二次。
好在，一切都在警察的监视下。
【对的，黄志伟今年年初换了个身份回国，才回来就想着继续做以前的买卖，然后还联系到一个客户，客户想要十岁左右的男孩，他找不到合适的人就想起了沈幼凝的孩子。】
“十岁的男孩都记事了，自己都会报警了，拐去做什……”话说一半钱进突然停了下来。
想到什么，他脸色一变，差点没爆出粗口。
“系统，那人买孩子的目的是我想的那样吗？”他咬着牙问。
009沉默片刻说：【是的。】
钱进怒骂一声, 然后站起来在房间里踱步。
看他气到暴走，009赶紧安抚道：【宿主，你放心, 自黄志伟入境警察就全程监视着他, 那个买家也已经被警察盯上了，他跑不了的。】
钱进闻言果然冷静了一些, 他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待情绪平复后，他让009将孩子们的状态面板调了出来。
看到那个红灯还在那里后，他皱眉问：“不是说孩子已经被保护起来了吗？为什么这里还会亮红灯。”
倒数第二页的信息上显示, 警察之所以在黄志伟入境后按兵不动, 是因为觉得他有可能重操旧业。
警察一是想知道当年通风报信的人是谁，二是想看看黄志伟还有没有其他没落网的同伙。
结果，不出所料, 黄志伟落地后不到一周就按耐不住联系起了之前的关系网。
警察也因此查出了不少隐在暗处的犯罪分子。
刚出狱的王根顺也在黄志伟前往东北后进入了警方的视线。
在得知黄志伟的目标是小七后, 警察开始调查买家，然后选择按兵不动，等买家现身。
而且为了不让孩子受到伤害, 警察已经将他严密的保护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