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郎靠卖药材发家by花落倾语

作者:花落倾语  录入:09-28

年长的男人也在一边道:“可不是,咱家就一只鸡下蛋,哪里有银钱给孩子补身子。”
年轻男人装模作样叹了口气,“要我说还是要怪那毒蛇,好好的怎么会跑来村子这边,不然飞儿也不会被咬了。”
罗大夫皱眉,这天有毒蛇不是很正常。
东河曦没搭理这些人的戏,抬腿想去将那条毒蛇给弄过来,便被老妇人叫住,“你是东河村口那家人吧,你家可是在弄你们村口的那小山头,说不得那毒蛇就是从你们那里过来的,不然我家乖孙也不会好好的被毒蛇咬了。”
东河曦挑眉,铺垫了那么多可算是说出目的了,也真是难为这些人。
边上有的人看了一眼东河曦,好像明白了什么。
樱子看向东河曦,张张嘴,但想到什么,又赶紧低头。
墨书墨砚没吱声,皆用同情的眼神看向对方——真是会作死呐。
顾君谦在一开始便就明白了几人的目的,此时便开口道:“蛇又不是死物,既是活物,自然会四处去,且你们又如何证明那蛇就是从那边过来的?此处草木茂盛,又鲜少有人来,最是容易滋生蛇虫鼠蚁,为何就认定那毒蛇是从那边过来?”
东河曦闻言朝对方看去,笑道:“说得好,既然你们要说那毒蛇是从我那小山头过来的,那便证明给我看,若是能证明,你们想如何我便如何。”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听见两人的话,有些人嘀咕出声:“这要怎么证明,那蛇到处跑,咋证明。”
“可不是,这是明着为难人。”
“就是啊,我们村子可是好些年没有见到毒蛇了,那毒蛇肯定是从那边山头过来的啊。”
有人反驳,“话也不能这么说,堰塘这边都几年没人用了,说不得早就有毒蛇在这边了。”
“就是,说不得就是早就有的,只是飞小子倒霉刚巧遇上了而已。”
“可不是,人方才还救了飞小子呢,要不是那小哥儿,飞小子指不定就跟西源村那人一样死了。”
“就是。”
老妇人闻言瞪大眼,“那蛇咋就不是从你们那边过来的,这边堰塘咱家离得不远,可没少来这边,从没见到过这边有蛇,你那边一动土我家乖孙就被毒蛇咬了,还说不是你那边过来的?”
东河曦被这霸王的说法逗笑,“所以呢?想让我出银钱?你乖孙的命是我救的,先不说那蛇是从哪里来的,救命之恩大过天。就算那蛇是从那边来的,那蛇一不是我养的,二不是我赶过来让他咬的你乖孙,你乖孙被蛇咬只能说是他倒霉,与我没有半点关系,你硬要银钱也简单,我去弄条毒蛇来再咬他一次,你想要多少银钱我都给,如何?”
周围人被他说的话震得愣住,立马就有人嚷嚷,“这咋能这么说,那孩子被蛇咬就已经很可怜了,咋还能让蛇再咬一次?”
“可不是,这毒蛇是能随便拿来咬人的,万一咬死了咋整。”
“你这小哥儿心可真毒。”
好些人不认同这些人说的,人小哥儿说得很明白,先不说那毒蛇是不是从那边过来的,就算是又如何,那蛇又不是人小哥儿养的,也不是小哥儿赶过来的,飞小子被咬是可怜,但与那小哥儿有啥子关系?
顾君谦皱眉,觉着这些村民当真是蛮不讲理,张嘴,却被东河曦开口打断,“行了,你们也别在这里咸吃萝卜淡操心,看热闹就闭嘴。”说完又转头看向老妇人一家,“你们也别想着在我这里赖银钱,要么闭嘴,救命之恩我都不跟你们算了,想要银钱就按我说的,我去捉条毒蛇咬这小孩一口,该赔多少银钱我赔,至于他的死活,那就要看命了。”
樱子焦急的看向自家男人,年轻男人愤怒的看着东河曦,“我儿子分明就是被你那边过来的毒蛇咬的,你赔点银钱咋了?就算命是你救的,可要不是你那边的蛇咬了他,哪里又会有后面的事情?”
东河曦赞赏的看他一眼,逻辑很不错。“那又如何?我也说了,想要银钱很简单,我去捉条毒蛇再咬那孩子一口。”
说完东河曦就不再开口,而是抬腿往那五步蛇的位置过去,把蛇捉过来,看他们是要命还是要钱。
以为他要走,边上年长的男人伸手想要拉住他,东河曦侧身躲开,同时伸手使劲捏住他的手,冷下脸,“手不想要了?”
“啊啊啊,痛痛痛,放手。”男人没想到他躲开不算,还这么用劲捏他手,一时痛得觉着手都要被捏断了。
顾君谦迈出去的脚往回收,视线看向那只捏住人手臂的纤白手掌。
东河曦将男人甩向边上年轻的男人,任两人摔作一团,冷声道:“我一个小哥儿,你好意思伸手拉住我?”
他虽然不觉得被人拉一下会如何,但在这个世界以他的性别,若是任人拉扯住,指不定会被这些人背地里乱传出什么来,到时候恶心不死他。
他可不想以这样的方式成为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墨书墨砚同时站到东河曦身边, 双眼警惕而冷漠的盯着想要扑过来的老妇人。
边上看热闹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弄得愣住,有几个想开口说东河曦下手是不是太狠了的人被边上认识的人拉住。
这个时候开口,怕不是傻了。
东河曦冷着脸扫视了一圈, 漂亮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眼睛冷得让这些人在这处暑天里深深打了个哆嗦,“觉着我年少, 又是个小哥儿, 还与东河村里亲人不熟,便想着从我这里讹点银子?”
末世里的人心人性比这些人还要恶,他即使很少出基地, 却也没少见, 这些人心里在想什么, 他岂会不知?
那些口口声声都在议论着毒蛇是从他那边小山头跑过来的人,无非就是想将此事盖棺定论,若是他今日当真如了他们的愿给了银钱, 日后这样的事情绝不会少。
东河曦嘴角弯出一抹好看的弧度,配上他这张漂亮精致的脸,原该是让人赏心悦目的,但在场的人在与他对上视线后, 却感觉不到这份好看, 只觉得好似被什么凶兽盯上,动都不敢动一下。
清冷的声音落进在场所有人的耳里, “想要从我这里讹银钱,也要看你们有没有那个命花出去。”
东河曦右手微微一动, 从地上摄入一颗石子, 再一挥手,石子激射而出, 碰擦一声,就见堰塘边一棵需要两人合抱的树干从中断开,在所有人惊颤的视线下,就这么倒进了堰塘里,“砰”一声溅起两米多高的水花。
一阵风吹来,吹过来一阵凉气。
天空阴沉沉的酝酿着一场秋雨。
东河曦鬓边的几缕发丝在风里轻轻晃动,一身月牙色的衣衫衬得他清冷矜贵。
“如何?是否还想要银钱?”东河曦轻笑一声,双眼看向倒在地上的两父子。
两人早被东河曦这一手惊吓得倒在地上没敢动一下,见他看向他们,连忙惶恐的使劲摇头,话都不敢说一句。
东河曦拍了拍手上沾上的灰,淡声道:“本公子虽不缺银钱,却也并不是年少可欺,想要银钱,那便看看你们有没有那个能耐了。”
罗大夫摇了摇头,对最近村子里一些人私下里说的事情还是有所耳闻,但他是个外来的大夫,虽因着医术让附近村人高看一眼,可他家人口简单,有些事也并不是能多管的。
方才小哥儿那一手他也是被吓了一跳,但旋即便心下一松。
没成想看着天仙似的小哥儿,性子却并不是个好欺的。
顾君谦看着东河曦,双眼微微有些出神,回过神便垂下了眼睑。
砚安与笔润对视一眼,又看了一眼自家少爷,在心里叹了口气。
东河曦抬腿往堰塘那边走去,还没等这群人回神离开,他便又回来了。
在见到他手上拎着的东西时,不少人倒吸了一口气。
“这是五步蛇吧?”
“好像是。”
“罗大夫,你去看看?”
对东河曦没啥歪心思的人这会儿最先回神,见他手上拎着的蛇,叫着一边的罗大夫。
东河曦拎着毒蛇缓步走过来,墨书墨砚见怪不怪,“小公子,就是这条毒蛇咬的吗?”
“嗯。”东河曦嗯了声,将死了的蛇递给墨砚拿着,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那小孩是被什么毒蛇咬的了。
罗大夫看着那条五步蛇有些意动,但没好意思开口,只是回了边上村民的话,“的确是五步蛇。”
“嘶,还真是啊,这蛇可毒着呢。”
“可不是,飞小子还能活着,可得感激人小哥儿才是。”
“啧,我活了几十年,还从未听人说过被这蛇咬了还能活着的人。”
“可不是,有些人还不知道感激。”
原就站在东河曦这一边的一些人都嘲讽的看了一眼老妇人一家,又扫了一眼方才话里话外都在说这蛇是从东河曦那边过来的那几人。
东河曦没理会这群人,转身来到顾君谦身边,“顾少爷,多谢方才的仗义执言。”
顾君谦收敛起心神,温声道:“不必道谢,我也并未帮到你什么。”
东河曦看着他,笑道:“话不能如此说,良言一句三冬暖,并不是真的只有帮到忙才能得到感激。”
良言一句三冬暖。
顾君谦在心里细细咀嚼这一句话,半晌嘴角微弯,“是在下着相了。”
东河曦眼带笑意,“不知顾少爷此时可有时间。”
“自是有的。”
东河曦看了一眼边上那些支棱着耳朵的人,在心里摇摇头,“顾少爷,不知可否移步到别处。”
顾君谦微微颔首,“可以。”
东河曦便抬步往前走,本来是想带着人往小山头靠着顾君谦家后院院墙的地方去,就地给人说一下之后他那边可能要打扰到他的事情,只是两人还没走呢,一哥儿一女便怒气冲冲的往两人走过来。
顾君谦微微蹙眉,眼里闪过一抹厌恶不耐之色,只是良好的教养让他并未将其表现在脸上。
东河曦不认识两人,也没觉得两人是冲他来的,便还是准备带着人朝目的地去,眼看天色阴沉,怕是一会儿就该要下雨了。
“君谦哥哥,你要与这个小哥儿去哪里。”两人在东河曦身前停下,阻了他的动作。
为首长相清秀的小哥儿一副质问的语气,话虽是对顾君谦说的,视线却是一直看着东河曦,并未落在顾君谦身上。
顾君谦淡声道:“宁哥儿,我与谁去哪里与你并无干系。”
宁哥儿闻言微微扭头快速看了他一眼,然后垂下眼睛,带着些委屈的道:“君谦哥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爹爹已经在寻媒人准备前来说亲了,怎么能没有关系呢。”
此言一出,周围人的眼睛便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
顾君谦神色虽然还算温和,但语气却微微有些冷淡,“宁哥儿慎言,我并未听闻此事。”
宁哥儿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疼的眼眶一红,扭头瞪向东河曦,伸手将矛头指向了他,“你是不是看上这个小哥儿了?是不是你勾引我君谦哥哥了,你,你真是不要脸。”
东河曦本来还在一边看热闹吃瓜,没想到转眼瓜就落到了自己身上,一时无语,然后毫不客气的伸手将人指着他的手啪的一下打下去,“说话就说话,再伸手指我,信不信我把你手给拧下来。”
“你,你个野蛮哥儿。”宁哥儿这下是真的疼的眼泪下来了,捂着手往后退了一步。“君谦哥哥,这么野蛮的哥儿,你也能看上吗?”
东河曦有点想翻个白眼,觉着这样不雅,啧了一声。
顾君谦微微上前一步挡住东河曦,脸上的温和消失,双眼冷幽幽的看向对方,“宁哥儿,不要妄加揣测。我再说一遍,我与你并无干系。”对一个小哥儿,他并无法口吐恶言。
宁哥儿抽泣了一声,边上一直没说话的小女娘细声细气的开口了,“君谦哥哥,我哥哥只是心悦你而已。”
顾君谦扯了扯嘴角,宁哥儿与那小女娘微微歪了下头不敢直视他,想到什么又赶紧看过来,但也只敢用眼角余光往这边看。
两人这副神态,顾君谦看在眼里,眸内没有半点波动,淡声道:“是吗?可是为何他从始至终不敢直视我一眼?如此也算是心悦我?”就他如今这副面容,心悦他?莫不如说是心悦他的家世。
东河曦微微侧头看向他,一双漂亮的黑眸正好落在半张布满交错狰狞疤痕的脸上。

此时的天色黑沉沉的, 仿似随时都能泼下一场雨水。
风也不知何时微微变大了一些,吹得人发丝飞扬。
从东河曦这个角度看过去,顾君谦这半张脸恰好处在阴影之下, 看着恍如鬼面,很是可怖,若是换个人来, 怕是要被惊吓得叫出声。
不过这样的伤疤, 对于东河曦来说,连让他变脸色都不到的程度。
末世里比这还要可怖的脸孔他都见过不知凡几,顾君谦这样的, 当真不算什么。
周围听到顾君谦话的人, 不少人也都如宁哥儿兄妹一般, 快速看了一眼之后立马转开视线,眼里的嫌恶半分都不掩藏,若不是还顾忌着他的身份, 怕是都要说出一些难听的话来了。
笔润与砚安冷着脸分站在自家少爷身边,对于周围人的视线习以为常却又含着一丝愤怒。
宁哥儿兄妹两人被顾君谦说得脸色绯红,带着丝羞恼与被说穿的尴尬,宁哥儿微微偏了下头, 看了一眼他完好的那半张脸, 在扫到他另半张脸时立马扭开了头,还在强辩, “君谦哥哥说的这是什么话,我还是一个尚未说人家的哥儿, 今儿个能这般大的胆子过来, 已经是极为出格的行为了,自然不能再做出更为出格的事情来。”
东河曦挑眉, 这也是个诡辩高手。
顾君谦神色淡淡,对于其的说辞未加多说,顺着对方的话道:“宁哥儿,你既是知晓自己是一个尚未说人家的哥儿,便也该知晓有些话不能随意说出口,更不能随意对旁人口出恶言,妄加揣测。今日之事我会当作未曾发生过,希望你们家人也不要做多余之事,我只是代替祖父回乡祭祖。”
宁哥儿显然并不是那么好说服的,侧头将视线定在顾君谦那半张完好的脸上,偷偷舒了口气,一骨碌的说道:“君谦哥哥,这些都是你的借口,我已经从我爷爷那里听说了,你因着伤了脸与脚,被上京的未婚妻嫌弃,已与那人退亲。此次回乡来也不是你说的什么祭祖,而是特意回来躲避上京那些闲言闲语的。”
边上的小女娘脸色难看,连扯了好几下身边兄长的衣摆都未能阻止他的话,嘴唇嗫嚅了一下,苍白着脸后退了一步。
完了,这些都是他们偷听来的,若是被爷爷知道了,肯定会惩罚他们的。
顾君谦再是被上京那些人嫌弃,人也是顾家的少爷,是他们惹不起的贵人。
眼下他们将那些事当着这般多人的面说了出来,小女娘已不敢想象接下来要面临的惩罚了。
说完宁哥儿还有几分得意,也只有他们不嫌弃他了,还肯跟他说亲。虽然这人另外半张脸看着着实吓人了些,腿脚也有些不好使,但家里银钱多,就如他娘说的,男人看脸有何用,银子才是最实在的。
这么想着,宁哥儿脸上得意的表情便有些没收住。
周围听到他这番话的人一片哗然,忍不住窃窃私语:
“原来顾家这位少爷是因着被人退亲才回来的?”
“应该是吧,宁哥儿爷爷可是顾家少爷太奶奶娘家哥哥的儿子,定是错不了。”
“不过倒是也能理解。”
“理解啥啊,不过就是伤了脸与脚,有银钱怕啥,那些贵人就是矫情。”
周围的话声声落入东河曦的耳里,东河曦眨了眨眼,将视线往顾君谦的双腿上移,他方才没注意,好像也没瞧出这人腿脚不好使?
笔润与砚安双双怒视对面的宁哥儿,若不是自家少爷尚未开口,他们都要越俎代庖了。
顾君谦好似对这样的场面已经习惯,那些议论并未让他脸色有半分改变,眼里只是闪过一抹沉思,舅爷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
他的事情,祖母定不会专程写信回来告知舅爷这边。
顾君谦若有所思,淡淡道:“那又如何?就算如此,也并不表示我便要在丽水村与人定亲。”
宁哥儿得意的神情在脸上僵了一下,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道:“你不在丽水村与人定亲,难不成还想回上京与那些贵哥儿贵女定亲?人家可都嫌弃你现在毁了容还跛了脚,也只有我们不嫌弃你了。”
说到我们时,宁哥儿还特意抬了抬下巴,不用说那个我们指的肯定是他。
再三被人说到身上的痛处,顾君谦神色依然淡淡,知道今日怕是与这位小哥儿说不通,便不想再继续说下去,届时若真有人来说亲,他直接拒绝便成,再在这里说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顾君谦转身想走,宁哥儿一见他这样,愣了一下,上前想来拉住人说个明白。
今儿个他都这般大胆来这么多人面前说这事了,那定是要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的,不然,不然日后他哪里还能说到好的亲事。
这么一想,宁哥儿面上有了几分急色。
顾君谦往左一步躲开他伸过来的手,“宁哥儿请自重。”
东河曦这下看清楚了,顾君谦的右脚好像有些不好使。
“君谦哥哥你今儿个一定要与我说个清楚。”宁哥儿被躲开,急的跺脚。
顾君谦看向他,“我已经说得很清楚,宁哥儿,我若是你便会赶紧回家,而不是在这里继续与我说这些。”
顾君谦想要说缠着他,但想到如此一说,对于小哥儿委实不好,便委婉的换了个说法。
小女娘也伸手拉住自家兄长,只是向来被家人宠着的人又岂是这几句话就能劝住的。
“不行,今儿个你要与我说清楚。我都不曾嫌弃你毁容还残废,你,你怎么能不在丽水村说亲,若是被人传了出去,我,我以后还怎么说亲。”宁哥儿颇有些胡搅蛮缠了,他今儿个听到爷爷说的事之后,就想起了自家爹娘的打算,这才想要过来找顾君谦处一处,结果半道遇到人说顾君谦竟然在帮另一个小哥儿说话,心里一来气就过来在大庭广众之下将爹娘私底下的打算与从爷爷那里听来的话说了出来。
这会儿他也寻思过来了,若是今儿个不能有个好的结果,他,他怕是要完了。
这里这么多人,要是今儿个的事情被传了出去,他,他日后怕是没人要了。
他最是知道这些村子里人传播流言的能力了。
顾君谦良好的教养已然要告罄,他不知他何时沦落到了非要在这里与人说亲的地步,不是他看不起乡下人,而是这位小哥儿的言语,就好似他只能与他定亲似的。
且他能与他定亲,他好似还得感激他?
他堂堂顾家嫡少爷,就算脸毁容了,腿也残废了,那也不是能被人嫌弃至此的。
顾君谦转身直视眼前的小哥儿,眼里再无半点温和之色。
东河曦往前一步,轻笑出声,“怎么这话我就这么不爱听呢?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今日是你先是来对着顾少爷与我一通指责?分明与顾少爷还不曾有半点关系,话里话外却都是在指责他辜负了你不说,还将人的私事拿出来说,还一副你能看上他,不嫌弃他,他便应该对你感激的语气?顾少爷一直好言语劝说你,最后你还想道德绑架他?”
东河曦本来是没打算掺和进来的,但这位宁哥儿最后那句道德绑架的话着实让他心里很是不舒服。
让他想起了一些很不想回忆的画面。
“你,你,与你有什么干系,这是我与君谦哥哥的事情。”宁哥儿脸色一白,被说得心虚又难堪。
东河曦挑眉,冷冷的看着对方,“怎么就与我没有干系了?”
顾君谦在东河曦出声时就有些诧异的看着他,眼下听他这么说,面色微微变了一下,想到了什么,眸色幽深。
宁哥儿睁大眼睛,不信的看着他,一副我看你能说出什么干系的话来的表情。
东河曦伸手从袖袋里掏出一枚玉佩来,纤白的食指挑着红绳,让其一晃一晃的吸引四周看热闹的人的视线,“可知道这枚玉佩?不知道吧,这是我与顾少爷的定亲玉佩,你也别说不信,不信你大可以回去问你爷爷,想来他都能知晓顾少爷在上京的私事,这枚玉佩的事情应是也该知道的。”
东河曦后面的话不无嘲讽。
他不知道这位宁哥儿的爷爷与顾君谦家是什么关系,但想来也该是有些亲缘关系在的。
至于他手上这枚玉佩,自然就是他回来时,他祖父给他的那枚玉佩。
当初他祖父救的那个顾姓秀才便就是顾君谦的祖父,也是因着他们两家离得近,他祖父与顾君谦的祖父才会认识,当初也才机缘救下对方。
今早出门时,他拿了分家文书之后,鬼使神差的也将这枚玉佩顺便一起拿了出来。
没成想,这会儿便就用上了。

玉佩是镂空的雕刻, 被一根有些上了年头的红绳吊着,在半空中泛着润泽的光芒。
雕刻精美的玉佩在风中微微晃荡,吸引着周围人的视线, 也吸引着顾君谦的视线。
在意识到东河曦可能说的是什么时,顾君谦就将视线放在了他的身上,直到真的见到那枚在祖母嘴里说的另半枚玉佩时, 漆黑如点墨般的眸子便一直落在东河曦身上。
笔润与砚安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这枚与自己少爷手中玉佩相似的玉佩, 他们身为少爷的心腹,自是知晓自家少爷手中有一枚玉佩的,那还是临走时老夫人给的。
他们也同样知道那枚玉佩与自家少爷手中的玉佩代表着什么。
原本他们不时去隔壁帮着东河家, 就是看在他是那玉佩后人的份上, 不曾想那玉佩竟是与自家少爷一般被老人传给了小辈, 且刚好手持另一枚玉佩的是位小哥儿。
笔润与砚安对视一眼,同时想着——或许这就是天意!!
但心里也有些担忧,不知道这位小哥儿能不能看上他们眼下的少爷。
虽然他们觉着自家少爷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是顶顶好的, 可世人多爱重颜色,没见少爷之前的订亲对象便就在得知他毁了容,跛了脚之后,不顾救命之恩与世人的眼光也要退亲吗?
眼下他们的少爷, 除了继承家业, 再无缘朝堂。
这位小哥儿,能看上自家少爷吗?
来看热闹的人大多数不知晓三十多年前的事情, 但一些稍微上了年纪的人却还是记着的。
“哎,当年东河民救了顾老爷之后, 顾老爷回来是不是就给了一枚玉佩给对方?是这样的吗?”
“我记着好像是这个。”
“应该就是了, 听说那玉佩原本是两枚相扣的,还是顾家祖上传下来的。我记着顾老爷当年去府城赶考被劫匪打劫, 东河民恰巧救了人不说,还给了盘缠顾老爷,这才让顾老爷不至于当年弃考,还成了举人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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