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引了殿下by册神不是吹 CP

作者:册神不是吹  录入:10-14

边知醉想到身边一个个逝去的克隆体,不由得眼眶有些发红。
或许,这就是本体和他的不同。
他是卑劣的仿造品,上不得台面,即使鸠占鹊巢,也永远比不过正主。
他缺少了太多的东西,即使林在水失去了记忆,即使正主没有了身份和脸,他再模仿对方的口吻,也毫无胜算。
就像现在这样,隔着那么多干扰,林在水还是义无反顾地选择了对方。
而他自己,看似只来晚了一天,实际上,输的岂止是这一天。
边知醉偷偷抹了抹眼角,不打算继续聊这个了:“克隆体不止是寿命和体格不如本体,我们的腺体也格外不稳定,会发生信息素暴乱的情况,如果我加入你们,除了解决谢慕远芯片操控的问题,这个也可以为我解决吗?”
“可以,我们针对alpha和omega的易感期研制出了抑制剂,可以缓解。”
许逢君撑着下巴:“不过,你们腺体不稳,不是克隆带来的缺陷,而是因为,我本身的腺体就不稳定。”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啊,我是第一个alpha,走的路都是未知,在我来之前,谢慕远一直在做虫族与人类的肢体嫁接实验,自从他发现在我体内每导入一段虫族基因,就可以扩大我的身体素质优势,做融合实验的时候一心想着融入更多,导致后来我长出了腺体。”
“腺体不是alpha和omega都有的吗?我以为你从头到尾都是这样的?”
“当然不是,我虽然体质特殊,不会异变成虫族,但量变足够引起质变,太多的虫族基因改变了我的身体——你以为信息素为什么要叫信息素?虫族求偶和杀戮前释放的东西而已。
其实根本没有等待身体稳定下来的说法,刚刚我在骗你……我信息素暴乱那天,谢慕远才正式停止了融合实验,开始进行克隆实验,所以克隆体和其他经过后期改良基因的alpha不一样,腺体格外不稳定。”
“既然不稳定,你的易感期肯定痛苦万分,为什么能忍住不去标记别人?如果给我可以缓解的机会,我早就——”
“因为标记是很私密的事情,我想留给我爱的人。”
边知醉瞳孔剧烈地颤动了一下。
自从十年前克隆体发生过一次集体信息素暴乱,谢慕远就把他们彻底隔离了起来,见不到其他alpha,也见不到其他omega,每次易感期都疼得几乎疯魔,恨不得连自己也要一起杀掉。
他以为本体不必经受这些,早该有专门的omega抚慰,可见到对方的时候,他却能感觉出来,对方根本没有标记过任何omega,反倒是林在水身上缠满了对方的味道。
他只能怀疑是克隆体自身的缺陷,需要忍受这些,那么多年过去,他没去联系对方,其实也有嫉妒的原因。
可如今看来,对方不可能在十几年前就偷偷研制出抑制剂,在omega环绕的实验室,居然也能忍受住这份痛苦,坚持不去标记别人。
因为林在水这个念想,还不一定有命活到相见,偏偏固执地一直守着第一标记……
疯子!傻子!!怪物!!!
边知醉缓了半天,看着许逢君漠然的表情,终于承认,这个人确实比自己有资格得多。
“那我们还有机会摆脱这些吗?”
“连我也扛不住全面敲除虫族基因的手术,何况是你们,”许逢君摊开手掌:“我们能做的,只有摆脱谢慕远,还有,复仇。”
“这样啊,”边知醉耷拉着脑袋,过了好半天,才慢慢地说道:“其实,我们和当年的嫁接实验体一样吧,只不过我们长得像人,说到底,被信息素支配,还是更像虫子一点。”
“alpha拥有虫族的身体素质,omega拥有虫族的繁育能力,我们本就是怪物,”许逢君垂下眼眸,笑得讽刺:“到现在为止,你应该明白我有多恨谢慕远了。”
“我明白了,”边知醉伸出手,握住许逢君递过来的手:“我答应你,就当是为了因为缺陷死去的克隆体,所有受尽折磨的实验体,还有我自己——加入你们的复仇计划。”
林在水睡得很不安稳。
他的梦境被血腥占据,各种各样的人都死了。大火里丧生的母后,虫潮中被穿透心脏的自己,还有看不清面容的许逢君。
冷汗出了好几次,他终于从沙发上爬了起来,蹑手蹑脚地前往卧室,想要看看许逢君的手好得怎么样了。
把边知醉赶出去之后,他总是心有余悸,匆匆涂了药也不敢再惹火,哄着对方睡着就躺到沙发上去了。
他发誓自己只是因为梦里的事情心有余悸,还有担心对方的手,绝不是觉得那会儿没发生点什么有些遗憾。
许逢君把半张脸埋在被子里,呼吸悠长,偶尔还咕哝一声,看上去睡得很香。
林在水不好打扰,于是半跪到地上,轻轻替他别了一下鬓角的发,然后把手肘撑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对方。
那张恬静的侧颜似乎比任何特效治疗药都要管用,林在水纷乱的心绪慢慢静了下来,忍不住勾起唇角。
真的很神奇,明明完全不记得这个人,此时却有种一眼万年的感觉,仿佛他看过千万次一样。
大概,曾经他真的很爱很爱吧……
林在水看着看着,一股困意忽然涌上来,就这么撑着睡着了。
床上,许逢君睁开眼睛,蹑手蹑脚地把林在水抱到床上。
林在水半梦半醒间翻了个身,凭借本能钻进了许逢君怀里,他的手下意识地伸过去,紧紧搂住了身前的人,才安心地不动了。
许逢君一顿,用脸颊蹭了蹭林在水的脑袋,在他发间落下一吻:“殿下忘了那么多,睡觉爱搂着我的姿势倒是没变……”
他亲完一下感觉不够,依次吻过额头,眼皮,再到鼻尖,最后万般怜爱地吻过嘴唇。
屋内慢慢静下来,只能听见他的一声低沉的叹息:“殿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对吗?”
回答他的是一片死寂。
许逢君笑了一声,有点落寞,但更多的是庆幸:“真好啊,三年过去,我还有机会这样抱着你……”
作者有话说:
知知:我才不告诉那个讨厌鬼,我小时候最喜欢的书叫《皇后养成法则》呢

在林在水的印象里,自己已经好久没有睡得这么舒服过了。
一直以来,睡觉对他来说是一件很痛苦的事,而这次,头没有疼,也没有乱七八糟的梦,甚至连身上的疲惫都一扫而空……
他真的好不习惯。
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林在水的卷了卷被子,难得有点不想起来,索性想了想昨天晚上的事情。
醒过来之后想看看许逢君,在床边睡着了,怎么就跑到床上来了?是不是许逢君把他抱上来的?所以,昨晚被拥抱的感觉也是真的?
“殿下还要再睡一会儿吗?”
门口传来一声轻响,许逢君走过来,慢悠悠地趴在枕头边,趁林在水没反应过来,吧唧一下亲在他的脸上:“我可以陪你呦~”
林在水被偷袭了一下,抬手想要摸摸脸,许逢君见状把他的手攥到手心:“殿下干嘛?嫌弃我?”
“我只是隐约有点想起来,你好多次都这样亲过我,”林在水略微支起身子,环住他的脖颈:“我摸摸这个印记,可能会想起从前。”
许逢君眼神微动,抿了抿嘴:“殿下……”
“嗯,殿下在这里,”林在水凑过去,抬起他的下巴,缱绻地吻了吻他的唇,轻叹道:“怎么可能嫌弃你啊?我只是想要快点想起你。”
许逢君睫毛颤了颤,眼尾迅速弥漫上一圈红色,他憋了半天,终于哽咽出声:“殿下,你以前,也说过这两句话……”
“看来我没怎么变,”林在水起身,拉过他的手:“让我来看看某个哭包的手,早上还没涂药呢。”
许逢君乖巧地摊开手掌。
他的手指修长,瘦削却有力,薄茧和伤疤为这双过于白皙细腻的手添了几分故事感。即使林在水看过几次,还是忍不住为这些伤疤心痛。
“小时候我的脑袋上也有疤,不过冯医生帮我去掉了,”林在水揉了揉他的指节,笑道:“上次听你的意思,应该是很在乎这个,如果你想,我可以找她来帮你。”
“以前我很讨厌它们,很怕殿下不喜欢,但是殿下说它们是功勋欸,”许逢君拿手指描过一道伤疤,描着描着就摸到了林在水手上,见林在水没抽走,他笑嘻嘻地扣住:“殿下喜欢我就留着,只是不好看一点,看着看着就习惯了。”
“你委屈自己干什么,”林在水失笑,抵住他的额头:“既然爱美,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用管我怎么评价,趁你不用出任务,今天我就把冯墨找来。”
“呜,”许逢君眼睛一亮,舔了舔嘴唇:“那可以全去掉吗,我感觉都不好看,白白净净的才好看。”
“那就全去掉。”
“殿下最好啦~”
许逢君猛地起身,抱住林在水,力气用得太大了一些,直接把林在水扑到了床上。
“哎,还没涂药呢,别闹——”
林在水拍拍他,让他起来,许逢君反倒按得更紧了,趴到了林在水身上:“不要,等会儿再涂,我想再抱一会儿~”
林在水推了几下没成功,怀里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拱得更起劲了,他干脆放弃挣扎,摸了摸许逢君的头发,无奈道:“那就再抱一会儿。”
许逢君趴着也不老实,往上蹭了蹭,把耳朵贴到林在水的胸膛上:“殿下,你听见了吗?”
林在水呼吸一滞,抬手捋了捋他的头发:“听见什么?”
“你的心跳,”许逢君没动,声音有些闷:“跳得好快啊。”
“你趴上来我当然紧张,跳得快很正常。”
“原来是这样啊。”
许逢君似乎有些感慨,往旁边挪了挪,伸出手指,在他胸口慢慢画了一个圈。
他这个圈画得很巧,虽然带着暧昧的意味,却正画在了心尖的位置,林在水记得,导致他昏迷的那道伤口,就在这里,从后背贯穿到胸膛,直接捅碎了心尖。
“殿下这里还痛吗?”
“不,已经好了。”
“有没有留疤?”
林在水迟疑了一下,叹了口气:“有……”
许逢君嗯了一声,手指摸到林在水的衣角:“我可以看看吗?”
林在水把脸转到一边,轻咳:“你问我做什么?”
许逢君卷衣角的动作一顿,笑盈盈地凑过来:“殿下万一不同意怎么办?联邦法里有一条叫什么来着,贫民不得违背贵族意愿——”
林在水攥紧拳头:“从来就没有贫民和贵族的区分,如果我掌权,必定废了这条法律。”
“我知道啦,殿下以后一定会很厉害很厉害,我等着那一天哦,”许逢君亲亲他的手指:“但毕竟现在我需要遵循,殿下快告诉我你的意愿嘛~到底同不同意我看呀?”
“我……”林在水下意识咬了一下嘴唇,微微仰起头:“你爱看就看,我什么时候不同意了?”
“好耶,殿下让看,那我就看吧~”
许逢君从下往上把衣服卷起来,露出腰腹,再到胸膛。热气散开了一些,他的指尖不经意间扫过林在水的皮肤,带起一阵颤栗。
林在水懒得计较他的小动作,干脆不去看了,盯着墙角,仿佛这样能盯出一朵花来。
衣服卷到腋下就停下来了,许逢君一手固定着衣角,一手扶过那道疤,慢慢地摩挲着。
良久,他俯下身,轻轻地吻了上去。
温热的唇触碰上来,林在水感觉,已经长好的肌肤又重新泛起了一阵痒意,仿佛那些曾经在三年前缺失的血肉和记忆,因为这一吻,开始疯狂滋生复原。
三年前,因为不明原因,导致他的心缺了一块。
三年后,他兜兜转转地回到许逢君身边,意识到自己把缺失的东西找到了。
“我是不是……”
许逢君吻遍了伤疤,把衣服松开,捧住林在水的脸,又去吻他的唇。
一吻结束,两人气喘吁吁地对视一眼,许逢君低声道:“是殿下想起来的那样,这道疤,就是为我而留的。”
林在水一时无言。
“三年前殿下替我挡了一道致命的伤,我当时,看着殿下的心跳一点点变得微弱,很害怕很害怕……”许逢君重新趴了回去:“所以想多听一听殿下的心跳。”
“我想我三年前一定做了我能想到的最正确的决定,我虽然想不起来细节,但是我知道当时应该是开心的,”林在水把手伸到他的发间,揉了一把:“你不要有任何负担和压力,或者自责的情绪。”
许逢君胡乱哼哼着,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再难过我就不让你听了。”
许逢君瘪瘪嘴:“那殿下以后不要为我这样了,一点念头也不能有!”
“我心甘情愿的,真的。”
“再这样我就不喜欢你了,和别人跑了!”
“你昨天晚上不还担心我和边知醉跑了?”
“殿下~”许逢君鼓起脸颊:“不许提那个讨厌鬼!不许喜欢他!更不能和他跑了!”
“知道啦知道啦,昨天你说过好几次了。”
许逢君不起来,林在水也没办法,伸出手把药膏拿过来,摊开对方的手掌,凑合着这个姿势涂起来。
许逢君仰起头,看着药膏一点一点地抹开,勾起唇角:“殿下,涂完药好像不能扎头发了……”
“我帮你。”
“嘿嘿,”许逢君没忍住乐出了声:“那我把小皮筋套到殿下手上。”
“等会儿,涂完药的。”
“不要,我想看殿下现在戴~”
林在水无奈,把手递给他:“赶紧戴。”
许逢君干脆利索地套上,美滋滋地摩挲了一下林在水的手腕:“殿下不许偷偷摘掉。”
“等会儿扎头发不就摘掉了?”
“扎头发还有别的,这个是给殿下的。”
“有什么含义吗?”
“星网上前段时间比较流行给男朋友戴皮筋,我就跟着学了学……”许逢君有点不好意思:“戴皮筋说明殿下心有所属,而且整个军团只有我戴这种皮筋,他们那群觊觎殿下的,看见了就老实了。”
“没人觊觎我,”林在水顿了顿:“那个边知醉,他也只是想要王妃之位。”
“哼,我不管——”许逢君噘嘴:“殿下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好,是你一个人的。”
林在水起身,去洗了洗手上的药膏,对着许逢君招手:“过来,给你扎头发。”
让冯墨特意来一趟小熊星座,林在水怪不好意思的,毕竟对方只是皇室的御用医生,他因为许逢君的事情麻烦对方,到底是份外的事情。
谁知,他在光脑上问了一句“能不能来小熊星座”,冯墨几乎是秒回了一个“马上,我这就来”。
他甚至没来得及解释为什么要让对方过来。
他赶紧补充了几句,表示不是自己哪里不舒服。
看着界面上停停顿顿的“对方正在输入中”,林在水有点困惑冯墨要说什么,过了好久,光脑亮起,他反复确认了几次,发现对方只发了一个“好”。
奇奇怪怪的。
说实话,自从这次受伤醒过来,冯墨对他的态度,如果非要用一个形容一下,就是过于关心了。
关心到林在水时常觉得对方替他检查时,皱紧的眉头里藏的是满满的亏欠和怜惜。
冯墨到这里只用了三个小时,估计是距离不远,当她和丛逸景提着仪器和药剂站在军区门口,林在水出去接,立刻就被按住打量了半天。
“殿下真的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
“心脏还难受吗?”
“不难受。”
“头疼不疼了?”
“……偶尔。”
“我进去先给你检查一下,其他的不急。”
“不用,你先给——”
“小丛,你等会儿去检查检查那个许什么?”
“许逢君。”
“对,就是许逢君,”冯墨优雅地伸出手,拉住林在水:“我来看看殿下最近恢复得怎么样了。”
林在水怀疑她根本没听进去自己的话。
躺在仪器上,冯墨开始忙前忙后,林在水无所事事地打量着旁边的心电图波动,感觉自己完全没有什么问题了。
“说起来,这个许逢君和殿下是什么关系呀?殿下很少让我帮其他人治疗呢。”
“嗯,我……”
“殿下不好意思说就不说,”冯墨揪住手套:“是我冒犯了,只是这一路上听说许首席少年英才,我很高兴殿下交到了新朋友……”
“没关系,不过应该不是新朋友了,”林在水摇头:“我不是失忆了吗,我只是感觉他很熟悉。”
“殿下,”冯墨迟疑了一下:“头疼的药还在吃吗?”
林在水点点头:“在吃。”
“殿下,如果可以的话,”冯墨顿了顿,笑得很勉强:“能给我检测一下成分吗?”
林在水困惑:“嗯?不是你给我的吗?为什么要检测成分?”
冯墨盯着探测器的边缘:“只是林,陛下给你的,不是我……”
她低下头,神色哀戚:“我怀疑,你的失忆,和中毒无关。”
林在水浑身一颤:“你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说:
众所周知,流行是一个循环,既然咱们现在流行过戴皮筋,未来星际肯定循环回来了(不许笑我土)

第95章 妈妈
“殿下,你受伤之后,我来看过你,或许是谢慕远不知道我对记忆敲除和恢复有研究,所以没有防备着我,被我得到机会,拷贝下了殿下那时的脑波动图。”
冯墨从光脑中调出文件,明明只有短短几段波频,不过几页,但她做了大片的批注分析,密密麻麻极度细致,仿佛她对这些东西还不够熟悉,只是半路出家,从最简单的开始学习,费了好长时间才研究出了一点眉目。
她没有把这些给林在水看,而是翻到了最后,依旧是那几段波频,上面也只有简洁的几行批注。
这页文件投放到了林在水面前,为了配合躺床的高度,她特意弯下腰,指着被红笔圈住的地方解释道:“这里的波形疑似异常波动,如果用特殊药物,或者微创手术,可以阻断大脑海马体和顶叶的记忆检索。”
“阻断记忆检索……”林在水沉吟片刻:“所以,我的这段记忆其实一直存在,只不过被人做了手脚,搜索不到造成了失忆的假象,如果要强行想起,神经元对阻断区域传递刺激信号,头痛是必然的。”
“对,殿下理解得很对,”冯墨的声音有点抖,撑着床沿缓了缓:“而且,我还发现了一个问题。”
“什么?”
“我把殿下从小到大,每一年每一份体检报告里的脑波动图,都搜集起来对比研究了,”冯墨指着另一个小得几乎微不可查的波峰:“这里,这里也有问题。”
即使她已经明确指了出来,林在水还是没有看出有什么不对:“这里怎么了吗?”
“这里和前面提到的概念不同,它不止是阻断了那么简单,所以非常的不明显。”
“不止阻断了记忆?”林在水顿了顿:“我的印象里,确实只有大半年的记忆是空白的。”
“我猜测,是有人用另一段记忆替换了原本的部分,所以殿下一直把替换的记忆当做真实,就觉得自己只空缺了大半年的记忆。”
林在水皱紧眉头,努力回想了一下:“你可以推测出我是什么时候被替换的吗?”
“没法推测具体时间,”冯墨不知为何眼睛有些红,林在水看过去的刹那,她又快速把脸别过去:“我没有殿下十岁到十二岁的体检报告,但是,拿九岁的和十三岁的对比,可以看出后者存在异常。”
“十三岁之前的被换了吗?”
林在水努力回想了一下,抬头正想问一句什么,却正巧对上冯墨的目光。
那双眼睛太悲戚,又太温柔,难以掩饰的情绪在其中翻涌,最后融化成透明的泪,汇满了眼眶,最后簌簌而下。
平日里那股精致又优雅的气质消散于无形,刻意维持的距离感在这一瞬间打破,她甚至哭得泣不成声。
“冯医生?你怎么了?”林在水不知怎的,被她这一眼看得慌了神,犹豫着要不要扯掉那些管子和贴片,支起身子去拍她:“我是不是忘了什么,我是不是伤害过你,对不——”
“不,是我对不起你!”冯墨哽咽着抹着眼睛:“是我发现得太晚,是我这么多年太粗心,是我一心追求未完成的事业,到头来没有照顾好你……”
“这不怪你啊?”林在水起身,心里隐隐升腾而出的预感让他有些恐惧,下意识地把它压了下去:“你为什么要把这些东西拦在自己身上呢?作为一个医生,你尽了全部的责任,平时也在尽可能地帮我,不要对自己太苛责。”
“如果我只是你的医生……我怎么可能只是你的医生……”
冯墨仰起脸,扯掉碍事的口罩。
她哭得鼻尖通红,妆容也花得差不多了,浑浊的泪在脸上晕开,放在平日,林在水会礼貌又绅士地避开目光。但此时,他还是看了过去。
眉眼、鼻子、嘴唇……
他并不是没有见过冯墨口罩下的脸,甚至小时候还老是喜欢一个劲儿地盯着她看,被林执呵斥过后就没再做过这样失礼的事了。
可当时看,他只是好奇,这次,他却是在印证心底的猜想。
他很熟悉这张脸。
不是患者对医生的那种熟悉,也不是朝夕相处的那种熟悉,如果非要形容林在水此时的感觉,他只能说,这似乎是一种共鸣。
一旦有一点怀疑冒出了头,从四肢百骸到血脉骨髓,林在水浑身发抖,大脑似乎已经压不住过往的记忆,在疯狂地呐喊着——眼前这个女人似乎和他血脉相连。
十岁时,父母感情破裂,母后无休止的哭泣声还在耳边;十一岁时,母后一遍一遍利用他挽回林执的心意,甚至到了不择手段的境地;十二岁时,她用一场自毁的大火,宣告自己对爱情和人生的绝望,而林执只是冷漠地看着……
一桩桩一件件事情闪过,记忆里的母后清晰得不能再清晰,林在水想分辨清楚到底什么是真的,脑海里尖锐的疼痛瞬间出现,逼得他猛地后退一步,冷汗直流,压住声音没让自己喊出来。
“我不记得,我想不起来,她不是……死了吗?”
“原来你不是恨我,”冯墨又哭又笑:“他改了你的记忆,告诉你我死了,还和我说,你因为这件事受了刺激,不能在你面前提起过往……”
“到底是怎么回事?”林在水已经不知道自己哪里痛了,开始无意识地流泪,抖得几乎站不住了:“你是我母后吗?”
“我是,你是我十月怀胎,自然生产出来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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