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宋听愿满分听话，虽然不理解还是乖乖把吉他放下了。
“那就聊聊天吧。”
说着，宋听愿寻摸话题，看到弹幕还在聊刚才PK的事情，目光很快转移到榜二头上。
“锅锅原来是被等爱哥付费冠名了，刚才把我下那么一大跳，还以为你去贷款了。”
【@砸锅卖铁（等爱哥赞助版）：那不能够，三万块还不值得让我去贷款】
【@砸锅卖铁（等爱哥赞助版）：不怪我瞒着你，主要这是战术，不能随便乱说。我提醒你别急，让子弹飞一会儿的嘛！】
【@砸锅卖铁（等爱哥赞助版）：话说回来，大哥，我号上还剩了点怎么办呢？】
宋听愿大吃一惊：“啊，等爱哥给你充了多少啊？”
【@砸锅卖铁（等爱哥赞助版）：还剩2w多呢（对手指）（心虚）】
【@等爱的玫瑰：随便】
【@等爱的玫瑰：到你号上就归你了】
【窝巢！！？】
【看样子应该是充了10w整】
【惊呆了，那岂不是还剩下将近三万呢】
【反手刷给自己能赚一万多，靠！】
【锅锅在心心主播间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工作】
【这种事下次找我啊啊啊啊！】
【等爱哥，这是我的简历请收下，是彩印】
【等爱哥看我，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
【小心愿快去找人打榜10！】
【我也想来！我报名！】
这弹幕突如其来的节奏属实让宋听愿猝不及防。
但也合理，这好事谁都想加入。
只不过……
等爱哥真的不是ATM成了精吗？
这也太大手笔了一点。
【@等爱的玫瑰：砸锅卖铁勋章等级是直播间最高的】
这番话简直就是在明示。
果不其然，这条弹幕发出之后之前没有加粉丝团的观众立刻开始赠送粉丝勋章，像给五险一金工作投简历一样积极。
“啊谢谢谢谢，谢谢大家。”
宋听愿看着飞速上涨的粉丝团人数受宠若惊表示感谢，不过心里又隐隐有些担忧。网络上毕竟鱼龙混杂，锅锅确实靠谱，别人就不一定了。
想到这，宋听愿像上课偷玩手机的学生一样悄咪咪垂下双眸，打字发消息。
本来正在纳闷主播鬼鬼祟祟在做什么的邵执言手机传来“叮咚”一声，他转头瞄了一眼消息来源的头像，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
[藏起小心愿]：网上有坏人
[藏起小心愿]：哥哥小心被骗
邵执言没有回复，下意识转头回望。
或许是命运使然，又或者是某种默契，屏幕里的宋听愿刚好在这一刻掀起眼帘。
[一个帅哥]：放心，我有数
[一个帅哥]：你遇到过坏人？
[藏起小心愿]：遇到过
[一个帅哥]：那你觉得我是吗？
[藏起小心愿]：不确定，再看看
隔着虚无的网络世界，两人再次精准对上彼此的目光，仿佛能看到真实存在的对方般相视一笑。
[一个帅哥]：ovo
[藏起小心愿]：ovo
第14章 小情歌
上万人在实时观看的直播间，观众看宋听愿简直像站在讲台上的老师看学生，所有小动作都通过高清摄像头尽收眼底，一目了然。
尤其宋听愿并不是很擅长掩饰。
看到手机里面的回复，他脸上的小窃喜根本就藏不住。
更何况手机屏幕反射在美瞳和脸上的光细心一点根本不难看出来。
观众本就是最爱吃瓜看乐子的人。
而且宋听愿直播间受众过半都是年轻小姑娘，闲着没事儿最喜欢在互联网上磕CP。
这两天接连上演的英雄救美戏码谁看了都忍不住小鹿乱撞，直播间的广大清澈女大宛如穿越进言情小说围观男女主相遇的气氛组NPC，分分钟就磕上了萌妹主播和爱情大哥的经典CP。
【偷玩手机太明显了，是不是和等爱哥偷偷聊上了】
【心心以前直播从来不开小差】
【以我多年经验，主播绝对在绿泡泡私聊】
【等爱哥承认吧，是不是你！】
【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以后再有大哥来直播间，能加上心心绿泡泡的概率是不是变低了】
【等爱哥的占有欲不要太明显】
【神秘人1924要坐不住了】
【其实有一个爱情大哥就够了】
【是啊，人多会争风吃醋，主播特别容易得罪人】
【言之有理，我吃过不少大哥脱粉回踩的瓜，各种聊天记录爆料，可吓人了】
【等爱哥非常有实力，有他确实够了】
【如果等爱哥是深情专一路线，这段爱情将是绝杀】
【CP名起好了，#爱心#！】
【等爱哥的爱，小心愿的心！】
【(爱心)(爱心)(爱心)】
看弹幕分分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连CP名字都起好了，宋听愿耳朵一红，赶紧把手机放下，欲盖弥彰地拿起吉他却又不弹，抱在怀里仿佛生怕不知道手该往哪里放。
“我没有直播开小差，只是说两句悄悄话。”他说。
这话犹如此地无银三百两。
说完，弹幕起哄立刻更加来劲了。
宋听愿越看脸越热，赶紧转移话题，围绕着观众可能会感兴趣的事情开口说：“对了，哥哥，刚才的神秘人是你喊来帮忙打PK的吗？你们看起来好像认识。”
【@等爱的玫瑰：是我朋友】
宋听愿了然点头，又问：“那人生沧桑和花开富贵……？”
【@等爱的玫瑰：也是我找来的】
意料之中的结果引来宋听愿轻声一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乐！】
【人生沧桑花开富贵这名字，好像是父母辈的】
【等爱哥不会是把爸妈都摇来了吧】
【这算不算提前见父母了】
【我竟然脑补到了等爱哥拿着手机给父母看直播】
弹幕观众的想象力总是很充分，看到某些发散性极强的弹幕，宋听愿忍不住开始脑补那样的场景，突然连坐姿都开始觉得别扭起来。
刚才另外两个打榜的账号看ID辈分确实不小。
该不会真的是父母吧……
宋听愿越是不敢细琢磨这事儿越控制不住一直想，他手指不自在的轻扫两下琴弦，突然抱着吉他端正好坐姿。
“还是按照老样子给大家唱会儿歌好了。嗯…先来首《小情歌》吧。”
说完，宋听愿随意拨动着琴弦开始找感觉。
吉他先是传来几声没有规则的音符，不知不觉就自然而然转换成了《小情歌》熟悉的前奏。
《小情歌》的前奏是一段许多人耳熟能详的灵动曲调，非常适合指弹。而指弹的曲谱相比通过简单轻扫和弦就可以完成歌曲来说难度高不少。
宋听愿只是业余，炫技虽完全算不上。
但《小情歌》的确是他最擅长、最能拿得出手的一首。
指尖熟稔地在琴弦跳动，前奏最后一个音节过后，悦耳轻快的旋律戛然而止。
宋听愿刻意停顿片刻，抬眼凝望着镜头：
“这是一首简单的小情歌
唱着人们心肠的曲折
我想我很快乐
当有你的温热
脚边的空气转了
……①”
邵执言很难不觉得惊讶。
因为不久之前他刚在输入框里面打出过这首歌的歌名，只不过自己又删掉了。
屏幕里的人竟然就这么凭空开始弹唱这首歌。
面对这科学难以解释的心灵相通现象，邵执言很难形容自己此时此刻是什么感觉。
有些事情或许真的是命中注定。
那天他只是偶然和楚逸打游戏，在角色死亡等待复活的过程中闲着无聊拿起手机刷短视频打发时间。
他的喜好是搞笑段子，颜值美女什么的几乎被大数据屏蔽，就算偶尔刷到他也看不到两秒就划走了。
偏偏他在刷到的那一秒刚好听到那句“榜一捡半年塑料瓶才赚五百，四百五刷给我，剩下五十还得留着吃饭。”
被戳中的幽默细胞让他刷视频的手停住了。
早一点，晚一点，最后都会错过。
动人的歌声中，邵执言注视着屏幕里面的人，深刻理解了那句话。
所有不期而遇，都是命定的惊喜。
“你知道
就算大雨让整座城市颠倒
我会给你怀抱
受不了，看见你背影来到
写下我，度秒如年难捱的离骚……②”
宋听愿非常适合这首歌的吉他弹唱，但他也没有喧宾夺主直接跳过中间伴奏美妙的旋律，反而极大程度上保留了作曲最惊艳的部分，跟着指弹的节奏轻声哼唱。
也正因如此，副歌部分经他的嗓子流淌出来的时候才更加动人。
邵执言知道这不是自己点的歌。
可他就是觉得，这首歌就是冲自己来的。
【过了好久终于又听到心心的小情歌了！】
【心心真的很少唱小情歌】
【我有罪，我本来以为主播是花瓶，原来有才艺，赔个关注！】
【这首歌低音很低高音很高，很难唱】
【好家伙，竟然是才艺主播！】
【看直播久的都知道，主播每次掏出这首歌都是绝杀】
【小心愿的打的小算盘被我发现了！】
【我也发现了，她肯定是看到咱们说等爱哥的父母可能在看所以想表现】
【早不唱晚不唱，太明显啦心心！】
“一首《小情歌》送给大家，希望大家喜欢。”
宋听愿松开吉他换了个放松一点的姿势调整呼吸，抬头喝了口水，再次望向屏幕时意料之外却又情理之中的收到了礼物洗礼。
【等爱的玫瑰送出宇宙战舰*10】
【等爱的玫瑰送出深水鱼雷*10】
【等爱的玫瑰送出浅水炸弹*10】
“谢谢哥哥的礼物！破费了！”
出手就是好几万的数额始终让宋听愿觉得受宠若惊，可又实在是拦不住，只能在礼物特效中连连感谢。
待到礼物特效排队走完，宋听愿望向弹幕正准备聊两句，可却突然发现节奏不太对。
【主播绿茶】
【一个人打的榜五也算榜五吗】
【妍妍酱说你是绿茶】
【真的不知道主播在装什么】
【给妍妍酱道歉给妍妍酱道歉给妍妍酱道歉】
【有病吧哪来这么多怪人】
【别人过生日还把人家打哭了合适吗】
【绿茶绿茶绿茶】
【道歉道歉道歉道歉】
直播这一个月来由于流量一直不小，攻击性的弹幕每天都有，可如此大规模这么多人一起来还是第一次。
宋听愿疑惑地看了半天弹幕才大概知道怎么回事。
原来是刚才的PK打完之后妍妍酱就在直播间哭了起来，她主播间的老板看到心疼就开始刷礼物哄，礼物一多人气上去就吸引了许多路人。
人一多，妍妍酱就开始抱怨自己的委屈。
其中当然都是断章取义，绝口不提自己上次PK故意欺负人，只说上一场PK被女主播欺负，重点强调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于是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和闻讯赶来的粉丝就不管不顾地冲到宋听愿直播间开始群起而攻之。
宋听愿本来就是新主播，培训课主讲的内容都是如何吸引观众以及维护大哥。这种突发情况的处理是大主播才有概率遇到的内容，所以公司培训的时候一般不讲。
可宋听愿近期的流量却和“新人主播”这四个字不匹配。
流量高就会有人来蹭。
一言一行都极其容易引起节奏。
宋听愿有些茫然，看到弹幕越来越凶猛的攻击只觉得莫名其妙。他虽然脾气好，但只是不想惹事而已。
他难道是谁都可以捏的软柿子？
“PK有输有赢，惩罚也是开始之前就说好的，无法接受可以不打。我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要道歉。”
【钻空子赢了PK让别人做惩罚你凭什么不道歉】
【不是我说你们有病吧】
【哪来这么多癫子，房管干活！】
【一个人打出来的榜五也叫榜五？】
【绿茶也有这么多粉丝？】
【怎么这么多神经病……】
【别管别人怎么赢的，你不就是刷礼物没刷过吗】
【你不就是利用规则漏洞才赢的吗？】
许多见证了刚才PK全程的观众还没走，宋听愿直播间本身也有知道事发全部过程的粉丝。有心之人故意挑事，弹幕区很快演变成了一场骂战。
宋听愿有十个脑袋也理解不了某些言论。
他虽然生气，但身为主播还是需要注意言行举止。
正在思考如何平息这场风波的时候，宋听愿视线被一个接一个的特效遮挡。
【等爱的玫瑰送出宇宙战舰*1】
【等爱的玫瑰送出宇宙战舰*1】
【等爱的玫瑰送出宇宙战舰*1】
在没有专门设置屏蔽的情况下，礼物特效的显示优先级是最高。
画面中所有的评论都被宇宙战舰遮挡的严严实实，宋听愿一条都看不见，只能看到榜一用户的金色飘屏弹幕。
【@等爱的玫瑰：给她五次机会打我都没打过，找这种台阶挽尊不觉得蹩脚？真新鲜】
【@等爱的玫瑰：不服打总榜，看她直播间哪个敢接】
【@等爱的玫瑰：喜欢传话是吧？现在去】
【@等爱的玫瑰：菜就多练】
作者有话要说：
①、②：引用苏打绿《小情歌》
第15章 玩不起就别玩
带节奏的恶评被源源不断宇宙战舰的礼物特效遮挡得严严实实，屏幕前的观众和主播本人一样什么都看不见。
所有人能看到的都只有榜一的置顶弹幕。
吃瓜群众最喜欢看的就是这种戏码。
他们就像大街上有人起冲突时在旁边围观的好奇路人，根本不在乎谁对谁错，只期待有乐子看，希望两边赶紧打起来。
邵执言话音落后，乐子人立刻开始奔走传话，很快传来回应。
【他直播间刚才打榜5的大哥有一个退出直播间了】
【她说不跟你打】
【妍妍酱说你不讲武德，不跟你打】
【对面不敢接哈哈哈哈哈哈】
【这是因为PK的事儿吵起来了？PK不就是谁刷得多谁赢，有什么不讲武德的，不理解】
【不理解+1】
【对面只会口嗨？观感好差】
【主播连过去，和她再打一把】
【她哪还敢打，大哥都不说话，默认不打了】
【打PK打PK打PK】
【u1s1等爱哥甚至没偷塔，30秒才开始刷，对面完全有时间上票打回来】
【大哥又不傻，如果打得过刚才就打了】
【啊？搞半天是五个人没打过一个人破防了？】
始终看不到弹幕在说什么的宋听愿接收到了邵执言的心意，他并没有生气，心平气和地开口：“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直播间不止一个人在看，大家心里都有一杆秤，孰是孰非有自己的判断。对于某些言论，希望不明真相的观众不要被带节奏当枪使，我也没兴趣解释那么多，只想说，玩不起就别玩。”
说完，宋听愿习惯性想看观众在说什么。
然而宇宙战舰豪华的特效依旧没有结束，等爱的玫瑰还在继续刷，仿佛铁了心不让他看到任何一条不好的言论。
宋听愿心中觉得温暖的同时又有些惶恐，毕竟是一个接一个五千的真金白银砸过来，这才一小会儿，本场直播的礼物总榜又奔着30w去了。
“哥哥，算了吧停下吧。”
宋听愿额头都开始冒汗了，在大脑里寻找委婉的措辞努力安抚道：“小事而已，不要生气。”
邵执言倒也听劝，说停就停。
【@等爱的玫瑰：复仇局随时欢迎】
【@等爱的玫瑰：玩不起就别玩】
【对面听到没！？玩不起别玩！】
【好有实力的大哥】
【一个打五个确实是有实力的】
【话说回来，绿江开小号打榜5榜10的老板也不少，没听说过不能开小号的规矩】
【这么一说，好像确实……】
【不管什么形式的PK就是拼实力，望周知】
【真要说主播有什么错，顶多就是没给过生日的寿星面子】
【好笑，过生日全世界都得给你让路？】
【什么都没搞清楚的SB在这叫什么呢】
【主播还不够给面子？疯了吧】
上万人的直播间吵起来并非主播三两句话就能压下去。
宋听愿有些头痛。
他完全没有处理这种事情的经验。
眼看吵得越来越凶，直播间突然画面中突然出现一个红包。
红包不多只有50绿江币，三分钟之后开抢。
不过发红包的用户ID非常显眼，名字叫“我主页有录屏1234”。
宋听愿正纳闷怎么回事的时候刚好看到手机弹出的微信消息。
[场控芳芳]：让观众看红包。
这下宋听愿瞬间明白怎么回事，立刻在直播间随意一提。
“左上角有红包，大家可以关注一下。”
主播虽然很难压住直播间的节奏，但毕竟是主角，号召力还是有的。
话音落后，本来没有留意的观众也看到了直播间右上角有红包。
红包这种东西还是比较直接，只要看到了就很难不进去看一眼。而只要点进去，立刻就能看到红包是谁发的，再点一下就可以直接进入用户主页。
“我主页有录屏1234”是刚申请的新账号，用户主页只有一个短视频。
视频经过剪辑，长度不到一分钟。
但视频里展现出的时间轴非常清晰。
做视频的人显然十分专业，知道不明真相的围观路人大多数时候并不会花费很长时间去了解事实真相，所以内容丝毫不牢骚，有些还进行了倍速处理。
事发经过一目了然，双方主播的言行举止全都被记录在内。
刚才大部分人都还停留在直播间里，只要点进这个红包不需要一分钟时间就能知道大概发生了什么。
前因后果公开后，舆论一分钟后迅速转变。
【？？？？？】
【草了，还真被当枪使了】
【对面没事吧？让一个女生在高温天气去外面跑步，还是大半夜？这PK惩罚太过了吧？】
【难怪榜一大哥PK打那么凶，她活该啊】
【这么看妍妍酱纯纯活该】
【刚才的深蹲惩罚也是她自己提的……】
【真能恶人先告状啊，她在直播间完全把自己描述成了受害者】
【PK是大哥在打，小心愿都没拉票】
【@砸锅卖铁(等爱哥赞助版)：所以你们刚才无脑攻击主播的人可以道歉吗：)】
郭书瑶是直播间榜二，银色弹幕也很显眼。
在她的评论发出去之后，直播间的人并没有明显变少，弹幕却肉眼可见消失很多。
倒是也有人很快发弹幕道歉。
只不过相比刚才的肆意辱骂和攻击的数量，愿意承认错误的只有寥寥数人。
在网上攻击他人的成本实在太低。
同样是动动手指就能轻而易举完成的事情，却没几个人愿意将简简单单的“对不起”三个字发出来。
对某些人来说这是件很困难的事情，哪怕他们内心深处知道是自己错了。
反正不道歉也不必付出代价。
这个道理大多数人心领神会，宋听愿也是一样，所以他并没有纠结在刚才那几分钟里，自己收到的“对不起”远远少于谩骂的数量。
他换了首歌，准备将这件事情揭过，一条显眼的弹幕升起。
【@等爱的玫瑰：观众还能发红包？】
【@等爱的玫瑰：怎么发？】
“右下角礼物旁边的菜单，里面有个‘在本直播间发放红包’选项。”
说完，宋听愿细琢磨过后突然有些担心他当散财童子让骂自己的人无成本领红包，正准备开口提醒，只见两个红包已经发了出来。
他抬手点开看红包的内容，先是微微一愣，随后垂眸弯起嘴角。
【等爱的玫瑰发出的粉丝红包】
[3分钟后可领]
金额：10000绿江币
数量：520
领取条件：关注主播，2级粉丝勋章
【等爱的玫瑰发出的口令红包】
[即刻领取]
金额：2250绿江币
数量：1000
领取条件：关注主播，发送弹幕口令“小心愿，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
邵执言：这个世界上没有我治不了的嘴硬
抢红包这种事情，手快有手慢无。
在两万多人的直播间，反应稍微慢一点就来不及了，1000个红包仅仅不到三秒钟就被领取完毕。
宋听愿实实在在感受到面前的电脑有些卡顿，因为在那一两秒的时间内发弹幕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一眨眼工夫，满屏都是“对不起”。
发送弹幕只是领红包的前提条件，就算红包已经被抢完也得完成条件之后才可以看到。
弹幕列表全都在刷对不起，一眼望去绝大多数都是没有佩戴粉丝勋章的用户，宋听愿不用猜就知道里面必然有许多刚才对自己言语攻击过的人。
刚才的事情他虽然没有特别生气……
但有一说一，此时此刻确实有被爽到。
不管是否自愿，某些人至少把对不起这三个字发了出来，多多少少算是付出了小小的代价。
即便这代价举手之劳，不痛不痒。
但总归比没有要强。
更何况等爱的玫瑰发红包的时候明显故意选了“2250”这个数字，明晃晃的内涵。
两千二不是小数目，但是分到1000个人手里也就没那么多了，哪怕是手气非常好，最后能领到的数量也很有限。
凑热闹抢红包的粉丝自然不在乎这句“对不起”，抢到了会开心，抢不到重在参与也无所谓。
然而对于刚才真的攻击过宋听愿的嘴硬围观群众来说，发了“对不起”弹幕又没有抢到，心情难免复杂，只能闷声不吭对着手机发呆。
偏偏还有个红包明晃晃挂在直播间。
【等爱的玫瑰发出的粉丝红包】
[3分钟后可领]
金额：10000
红包数量：520
领取条件∶关注主播，2级粉丝勋章
价值一万的巨额粉丝红包，在整个绿江平台都可以说非常少见，除了某些品牌做活动或者带货直播间，在颜值主播的直播间里有史以来发过的人估计屈指可数。
绿江币和人民币是1：1的比例。
1w绿江币实在不是个小数目，虽然不能变成等额现金从账户里提现，总归能派上用场。
看直播的用户很多，占有绝大部分比例的其实是从不花钱或者很少花钱的普通观众，会进行较大数额充值消费的用户其实并不多。
像“等爱的玫瑰”这样的更是凤毛麟角。
大多数时候，直播打赏是一种购买额外情绪价值的消费行为，本质上就是金钱游戏，能获得的情绪价值的质量和消费数额基本成正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