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公司旗下的主播很多，绝大多数都是线上发展不在公司播，只有像他这样现实生活中没有直播条件的才会在公司直播间里播。
公司试衣间有专人管理，衣服的种类还算多。
宋听愿在工作人员协助下把束胸穿上，站在萌系风格的衣柜前有些挑花眼，思来想去灵机一动，从兜里掏出手机。
[藏起小心愿]：哥哥，有空吗？！
[藏起小心愿]：ovo
[一个帅哥]：ovo有
[藏起小心愿]：(图片)
[藏起小心愿]：可不可以帮我挑件一会儿直播穿的裙子，我的选择恐惧症犯了！
[一个帅哥]：哇
[一个帅哥]：(小猫震惊.jpg)
[一个帅哥]：你有好多漂亮衣服
[藏起小心愿]：你喜欢哪一件！
[藏起小心愿]：(小猫星星眼.jpg)
邵执言关掉跑步机，扭头取下架子上的毛巾擦了把汗之后随手挂在脖子上，站在原地点开图片放大观摩。
他没有姐姐妹妹，也没谈过女朋友。
对于裙子这种东西他在此之前实在没怎么鉴赏经验。
回想起镜头里的那个人，邵执言觉得自己从现在开始必须好好做一做功课。
穿裙子的小心愿真的很可爱。
邵执言通过图片中挂在衣柜里只能从侧面推测款式的裙子仔细研究，认真程度不亚于当年高考，半晌终于回了消息。
[一个帅哥]：我感觉穿在你身上都好看
明明是很简单朴素的夸奖，而且针对刚才的话题仿佛说了等于没说，宋听愿的脸却一路红到耳廓。
虽然是工作需要，早就习惯了。
可第一次穿裙子时候的羞耻心这会儿莫名其妙又浮现了出来。
这种事情，果然还是很难为情……
[藏起小心愿]：那随便挑一件也行~
邵执言犹犹豫豫，鬼使神差地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穿着的T恤。
[一个帅哥]：那个浅黄色的，第五件。
[藏起小心愿]：好，就它了！
[藏起小心愿]：那我就去换衣服化妆啦！
[一个帅哥]：好，等你开播
回完消息，宋听愿就放下手机光速换好那件浅黄色的lolita小裙子回到自己房间。
公司有专业的化妆造型师，但每次都需要支付额外的费用，所以宋听愿就按照网上的教程自学了化妆。
他的水平虽不算特别高，不过好在直播有美颜和滤镜功能，就算眼线有些手抖、鼻影稍微打深了也没有太大的关系，只要大致对称，这些小瑕疵都可以完美掩盖过去。
而且水平会随着时间提升。
这一个多月直播下来，宋听愿对于能最大程度给自己外貌加分的那套妆容已经练习到炉火纯青了，吹一句锦上添花一点都不过分。
今天这套衣服也是典型的可爱风，宋听愿找了同样颜色的星星发卡，尝试普通的双马尾和披着头发之后都有些不满意，于是开始在网上搜索头发造型教程，看中了一款扎在耳后的丸子头。
在饰品盒里面找到两个星星发卡，他立刻点开视频开始认真学习。
与此同时，邵执言也没有停止学习。
他托楚逸帮他在楚家的娱乐经纪公司找个懂直播又比较闲的员工，方便咨询直播的事儿。
楚逸虽觉得他恋爱脑上头倒也完成了嘱托，联系公司人事去找。被举荐人的微信这会让刚好被推到了邵执言这里。
[无敌大铁锤]：您好。
[无敌大铁锤]：我是楚少推荐来的客服。
[无敌大铁锤]：我姓郭，您可以称呼我小郭。
邵执言默默看了一眼对方的微信ID，扶额打字。
[一个帅哥]：不用这么板正
[一个帅哥]：小郭你不用把我当工作，毕竟我占用你的下班时间也挺过意不去。咱们自然一点，就当交个朋友，我也不白打扰你，问问题会发红包给你
[无敌大铁锤]：好的！
[无敌大铁锤]：谢谢老板！
[一个帅哥]：你在绿江看直播应该知道直播PK的事儿吧，我听说打PK的时候不能比别人太多，会让别人的老板没面子？有这事儿？
[一个帅哥]：（红包：200.00）
[无敌大铁锤]：语音>）是这样的老板，直播PK如果不是恩怨局或者打比赛，只是娱乐好友局的话，势均力敌有来有回对双方都好。因为如果刷到很高的数字，对面的老板可能会因为数字太大直接放弃这一把，没面子是其一，影响对面赚钱是其二。这种行为在直播圈一般叫：摆数字。
这么一说，邵执言终于懂了。
虽说小心愿也说可以教他，但邵执言知道很多事情身为主播对方肯定没办法说得太直白。
想要搞清楚中间真正的内幕得另辟蹊径。
果不其然，他找对人了。
[一个帅哥]：那怎么赢才不是摆数字？
[一个帅哥]：（红包：200.00）
[无敌大铁锤]：好友局的话，回合制你来我往慢慢刷，结算不要比别人多太多就好了。
[一个帅哥]：那万一输了呢？绿江最贵的礼物才五千块钱。
[一个帅哥]：（红包：200.00）
[无敌大铁锤]：那可以最后卡秒多送几个，这叫偷塔，默认是没什么关系的。这样的话主播也可以说是自家在守塔，大家都有台阶可以下。
[一个帅哥]：学到了，谢谢你小郭
[无敌大铁锤]：不用谢！为人民服务！
[无敌大铁锤]：（接收红包）
[无敌大铁锤]：（接收红包）
[无敌大铁锤]：（接收红包）
[无敌大铁锤]：老板，你刚接触直播的话，需不需要我向你推荐我最喜欢的绿江主播，宇宙第一爆炸可爱，超级呆萌又真诚，入股绝对不亏！
[一个帅哥]：谢谢你，小郭。
[一个帅哥]：但我很专一，已经有喜欢的主播了。
[无敌大铁锤]：没关系没关系！
[无敌大铁锤]：祝愿你和你喜欢的主播长长久久！
虽说是场面话，邵执言在看到这样的祝福之后的嘴角依旧胡乱地上扬，偷乐了好大一会儿之后爬上跑步机狂奔一秒八十迈。
八点出头，藏起小心愿开播了。
精心做好妆造的宋听愿点击向粉丝发送开播提醒按钮，对着镜子最后整理了一下碎发，乖乖坐在摄像头前等着直播间进人。
黄金时段，在线观众从0开始匀速增长。
【来啦来啦！！！】
【今天的小心愿也无敌可爱捏！】
【嗷嗷嗷嗷嗷嗷今天好可爱啊啊啊！】
【新妆造哎，丸子头爆炸可爱！】
【啊啊啊啊啊我直接嗨老婆】
【心心教我扎这个丸子头！我也想学】
“大家晚上好呀。”宋听愿弯起眼睛，笑得灿烂：“昨天是草莓小蛋糕，今天是柠檬味布丁！”
等爱的玫瑰进入直播间。
宋听愿眨眨眼，笑容加深。
“欢迎哥哥。”
【等爱的玫瑰：晚上好】
【等爱的玫瑰：昨天那个让你跑圈的呢，拉她PK】
【大哥大哥欢迎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整整一天过去了，等爱哥还是忘不了那个女人】
【打回去！报仇雪恨！】
【打回去打回去！】
看到弹幕，宋听愿有些犹豫。
刚开播他通常都是和观众聊聊天，唱唱歌，一上来就打PK有点太功利了，给人一种直播就是为了圈钱的感觉。
可是在榜一大哥话音落后，节奏已经带起来了
观众都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总有人喜欢到处传话，或许是因为接收到了这样的消息，正在直播中的妍妍酱主动发来了连麦申请。
宋听愿微微一愣，思来想去还是接了。
昨天藏起小心愿和主播妍妍酱打了一场直播之后直播间空降神豪大佬这事儿传播很快。
直播剪辑到处都是，好多人都听说了。
宋听愿跑圈的时候大喊的那几句“我是没人要的大笨蛋”小火了一把，非直播时间粉丝也在疯涨。
这种事情当然会让妍妍酱内心非常不平衡。
明明她的条件没有差到哪里，凭什么对方能以这场输了的直播当跳板，遇到那么有实力的大哥。
她直播那么久都没遇到过一夜刷30万的大佬。
妍妍酱显然是憋气已经憋了一天，连上麦之后连表面功夫都没做，直接开口。
“妹妹，听说你家想打复仇局，打吗？”
这语气不善的开场白让宋听愿瞬间心里很不舒服。
他尽量维持表情管理，不卑不亢道。
“可以打。”
妍妍酱轻笑：“那我们就打榜5吧。”
【啊？？？？】
【无语……】
【可真会以长处攻击别人短处】
【这不是捡软柿子捏吗！】
【我真服了，她有什么欺负人的癖好吗？】
【砸锅卖铁养小心愿：靠】
宋听愿微微一愣，沉默着不说话了。
屏幕前的邵执言满头雾水，火速打开微信。
[一个帅哥]：小郭，榜五是什么意思？
这条消息发出后，正在捧着西瓜一边看直播一边破口大骂，网名“砸锅卖铁养小心愿”的妙龄少女手里的瓜险些掉到地上。
她先是看了一眼微信消息，又看了一眼直播内容，眼睛迅速睁大。
好像知道了很牛逼的信息。
世界原来这么小！？
作者有话要说：
★打榜5：
直播PK的一种形式。正常PK打总榜，结算总榜礼物值。打榜5即以这场PK双方礼物贡献榜第五名用户送出的礼物值作为输赢判定条件。
通俗来讲，打总榜只比大哥的财力。
而打榜5比的是大哥的数量，打榜10同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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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关于本章提到的【禁止私下接收转账】，做个补充说明ovo
有宝宝觉得主播私下加大哥好友收转账公司也不知道，这个其实并不算bug。
任何规则都有漏洞，公司会例行公事查工作号，主播想私下走账钻空子当然也可以，因为公司无权拉员工的银行流水。但如果主播后期和大哥闹掰，大哥举报到公司，主播就构成违约需要赔钱了。
（换句话说，大哥也可以抓住这个软肋无成本拿捏你）
所以只要公司有这种规定，主播通常是不敢的啦。
第10章 量力而行
郭书瑶对比两边信息过后意识到自己好像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吓得赶紧放下手中的西瓜，为了进一步确认心中的猜想立刻回复消息。
[一个帅哥]：小郭，榜五是什么意思？
[无敌大铁锤]：就是比这场PK礼物榜第五名的票数，一般是直播间大佬比较多的主播会选的PK方式，相比打礼物总榜会更有悬念，也更能刺激老板消费。
弄懂这回事，邵执言眉头一皱。
[一个帅哥]：就是比人数的意思？
[无敌大铁锤]：是的哥
[一个帅哥]：（红包：200.00）
[无敌大铁锤]：是的哥
[无敌大铁锤]：（接受红包）
郭书瑶回过消息之后另一边就没动静了。
她在楚氏旗下的娱乐传媒公司的人事部门工作，托着腮帮子仔细琢磨，开始回忆今天公司发生的事情。
当时也就是上司在工作群里面询问有没有经常在绿江APP看直播的老油条，她看没人应声，顺手扣了个“1”。
然后就被上司推给楚大少爷，再辗转被楚少爷推到了“一个帅哥”这里。
一开始只以为是个白给钱的兼职。
万万没想到，背后竟然还有这么巧的事儿。
她竟疑似发现有关于小心愿直播间榜一大哥身份的线索了。
难怪等爱哥这么有钱。
既然是经过了楚少爷的手亲自推荐，肯定是平日里经常来往的朋友兄弟。
那可都是家财万贯的富哥啊！
小心愿竟然还想给等爱哥省钱，太多此一举了！
就在郭书瑶思考应该怎么利用这个信息帮自家主播圈富哥礼物的时候，邵执言这边也没闲着。
妍妍酱那边已经发出了挑战，显然是认定了宋听愿这边就算有大佬也只打得赢总榜，打不赢榜五。
高高在上有恃无恐，同时又有些看不起对手的态度很容易渲染到人的情绪。
很给她自己直播间的大哥面子。
同时又让宋听愿的观众怒火中烧。
这种挑战把宋听愿搞得进退两难。
如果接了，按照粉丝消费能力确实是打不过。
如果不接，就像是夹着尾巴临阵脱逃，很容易让直播间的观众憋一肚子气。
他知道如果接下这场PK等爱哥肯定会帮忙打，可昨天聊天的时候对方也明确表示了不是很懂直播这些弯弯绕绕。
这场PK要是打起来，最有可能发生的结果就是等爱的玫瑰刷了远超对方的礼物值，但却因为榜5的差距输掉PK。
偏偏这场PK还是等爱哥主动提起要打的。
要是输了，他这整个直播间，从主播到大哥再到观众都要憋屈死。
宋听愿知道对方就是故意的，越想越生气，压下脾气试图转移话题更换PK的方式，微笑着说：“怎么不打总榜？我家哥哥想打总榜，姐姐你家打不动总榜嘛？”
“总榜咱们上次不是打过了吗。”妍妍酱也跟着笑，语气带着明显的讽刺：“你也没打过我呀，还被我压了九万多票。”
【……无语】
【啊啊啊啊啊啊好气啊！】
【她是不是就仗着心心脾气好所以欺负人啊！】
【打就打！谁怕谁啊！】
【这个妍妍酱直播好几年了，和才播一个多月的新人主播比资源不是欺负人是什么】
【对啊，谁和新主播打榜5啊】
虽然很令人生气，但事实确实如此。
宋听愿在冷嘲热讽和人吵架方面实在不擅长。
见他被堵得不知道怎么接话，妍妍酱更加来劲了，继续阴阳怪气道：“妹妹，我要打榜五也是为了你好呀，你看我直播间才不到两百人，你直播间一千多人呢，难道连五个能打的都没有吗？”
这话一出，直播间更加群情激愤了。
宋听愿紧攥着裙摆，听到她开始上升嘲讽观众终于忍不住皱起眉头，正想反驳回去，却看到公屏突然飘起一句话。
【@等爱的玫瑰：打。】
简简单单一个字瞬间让宋听愿的怒火平息不少，但他担心对方没有搞懂榜五的规则，犹豫着说道：“哥哥，榜五的话……”
就在宋听愿组织语言准备向对方讲清楚榜5是怎么个事儿的时候，第二条升起。
【@等爱的玫瑰：放心，打。】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宋听愿无论如何都没有拒绝的理由，
“那输赢怎么定？”宋听愿问。
“你输了就做30个深蹲，让你榜一来我直播间看我跳舞，待满五分钟。如果我输了也深蹲，我家榜一去你那罚站五分钟。”
宋听愿沉默许久，点点头，抬手接受妍妍酱发出的PK邀请。
妍妍酱在闭麦前轻蔑一笑。
五分钟倒计时正式开始。
或许是因为对方主播过于狂妄，这次PK开始之后直播间观众送礼物明显比之前更加积极，大大小小的特效一个接一个出现在屏幕上。
可用户的消费能力也是有阶级的。
宋听愿这边众筹虽然瞬间就把总票数顶起来许多，可妍妍酱直播这么久，直播间有钱人还是很多的。
她只是动动嘴唇，那边就有五个超过40级的账号同时送出大额礼物，榜单前五的贡献值集体破万，瞬间把PK血条压了回去。
反观宋听愿这边送礼物支援的观众虽然多，可榜单第五的用户贡献值只有600多。
榜五就是这么直接。
比的根本不是观众数量，而是老板数量。
“大家量力而行，不要冲动消费。”
宋听愿看直播间的清澈女大们不停送过来的地雷和小心心，知道大家零花钱也都不多，赶紧开口劝道：“咱们不用太在意输赢，大不了我做深蹲就是了。”
说完，宋听愿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
“你们知道的，我超擅长！”
经他这一调侃，直播间的气氛总算活跃不少。
宋听愿换了个轻快的音乐，开始围绕着这个话题聊之前PK做惩罚时的趣事。
而另一边的邵执言则在客厅走来走去，火急火燎地指挥坐在沙发上汗流浃背操作手机和平板电脑的保姆王妈和司机刘叔。
“王妈你快点扫脸验证，把身份证绑定了。”
王妈：“这搁哪儿扫，我不会扫。”
邵执言：“哎呦你把手机给我，我给你找。”
刘叔：“我绑好了少爷，然后呢？”
邵执言：“点钱包，里面有个绿江币充值。”
刘叔：“找到了找到了，充值多少？”
邵执言让王叔稍等，找到小郭的微信询问大主播打榜5常见的数额，随后在保姆王妈和司机刘叔的后台分别充了10万。
按照平台规定，PK也有礼物值上限。
单场PK礼物值最高上限是50w，礼物值先到达50w的那一方直接判定胜利，也就是说存在50w秒榜这个规定。
知道规则之后，邵执言已经找到了必赢的方法。
但鉴于对方赛前恶劣行为，邵执言不想这么打。
直接秒杀太没意思，也没什么技术含量。
他要温水煮青蛙，让对手在自以为稳赢的时候颜面扫地。
王妈和刘叔就位，榜五还差两个人。
邵执言摸摸下巴，光速掏出手机给楚逸打电话。
楚少爷骂骂咧咧挂断，口嫌体正直地登录“神秘人1924”，隐身进入直播间。
即便如此也还是差一个。
邵执言又联系了两个朋友，可惜对方暂时都没空。
考虑到PK时间有限，也不是认识的每一个人都刚好在绿江看直播，隔空教学需要太多时间。邵执言注视着电脑屏幕思考这会儿还有谁可以帮忙，无意中在弹幕列表看到一个人。
砸锅卖铁养小心愿。
此时此刻，PK倒计时还剩三分钟，邵执言没有犹豫，坐到沙发上进入绿江APP后台发私信。
@等爱的玫瑰：在吗
@砸锅卖铁养小心愿：大哥！我在！
@等爱的玫瑰：你是不是中国人
@砸锅卖铁养小心愿：哥，我是……咋了？
@等爱的玫瑰：充10w帮心心打PK。
@砸锅卖铁养小心愿：嘎？？？？
@等爱的玫瑰：你发二维码，我充，搞快点
坐在沙发上的郭书瑶瞳孔地震，险些当场厥过去。她双手颤巍巍打开充值界面，在金额那里填写10w生成二维码发过去。
仅仅只过了五秒，她的后台多出来10w绿江币。
啥！！？
等爱哥你疯了！？
你对于一个网友也可以信任到这种地步吗！
郭书瑶整个人都懵了，由于实在太过于好奇，战战兢兢地追问。
@砸锅卖铁养小心愿：大哥你不怕我跑路吗…
@等爱的玫瑰：你等级虽然不高，但我算了，都是给心心刷的，所以我很看好你
@等爱的玫瑰：而且只要是中国人我就能找到你
@砸锅卖铁养小心愿：哥，你放心吧
@砸锅卖铁养小心愿：中国人不骗中国人！
@等爱的玫瑰：PK你自己会打，不用教了，你自己看着来
@等爱的玫瑰：不要想着省，不许输
@砸锅卖铁养小心愿：只要人手够，包赢的哥！（尖叫）（拍胸脯）
资金方面理论上已经足够充裕。
但对方五个大哥同时愿意一口气砸十万块钱的可能性虽然很小，这种概率也客观存在。
所以他得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想到这，邵执言低头发信息给楚逸。
[一个帅哥]：你最后再出手，算好票数，压我一头当榜一
[楚]：那么耍帅的事儿你不干？
[一个帅哥]：万一真输了，你去她直播间罚站。
[一个帅哥]：我不想去。
作者有话要说：
邵执言（拍胸脯）：楚少，我一辈子的好兄弟
楚逸（微笑）：交友不慎就是这个下场，观众朋友们请引以为戒
第11章 让子弹飞一会儿
“……直播PK肯定都是有输有赢的嘛，惩罚的事情也都是事前商量好的，没有谁在欺负谁这一说。大家看直播开心就好，不必因为这种小事生气。”
宋听愿讲了半天自己以前直播经常做惩罚的事情，总算将观众的怒火以及直播间弹幕的节奏言论压下去不少。
PK时间转眼间过去了两分多钟。
他找到遥控器把空调温度调低，擦了擦额头冒出的汗珠喝了口水，放下水杯将视线转移回屏幕上。
等爱哥在直播间里，会有宇宙战舰的礼物特效并不意外。
可当他看清送礼人的ID，刚过喉咙口的水险些喷出来。
【砸锅卖铁养小心愿送出宇宙战舰*6】
【窝巢！锅神！！！】
【锅锅大气啊啊啊啊啊！】
【破费了锅锅！冲冠一怒为心心，太牛了！！！】
【我们锅锅也是曾经的神啊！】
【不许说锅锅是曾经的神！我们锅锅是永远的神！】
【曾经的神×，永远的神√！】
【锅锅=永远的神，等爱哥=永恒的爱情大哥】
此时此刻，妍妍酱榜单前五的大哥礼物贡献值分别为：
1、35000
2、10000
3、10000
4、10000
5、10000
郭书瑶送出的六个宇宙战舰虽然远远不足以扭转局势，但却以一己之力给总榜提升六万数值，加上直播间其他观众们众筹的散票成功将PK血条压了回去，没有让对方继续呈现碾压趋势，看起来输得那么彻底。
弹幕一片的吹捧声中，宋听愿却有些担忧。
因为他私下有经常和“砸锅卖铁养小心愿”聊天，知道对方只是个大学刚毕业没多久的女生。以她以前送礼物的数额来推测，应该是工作收入还不错，但远没到可以花钱不眨眼的程度。
宋听愿始终觉得给主播送高额礼物是富二代和有实力条件的老板才适合做的事情。
其他观众看得开心的话刷点小额礼物捧个人场，发发弹幕支撑流量就已经足够了。
清楚这个小姑娘一直很支持自己，宋听愿担心她是突然如此大手笔送礼物是一气之下动用了的存款甚至贷款。
“锅锅！你日子不过了？！”
宋听愿眸中写着显而易见的担忧，连谢礼物都忘了，不由自主加快语速。
“PK输就输了没关系的，不就是做个惩罚嘛以前又不是没做过，你别上头啊，这又不是一两个人能打过的。”
【@砸锅卖铁养小心愿：嘘】
【@砸锅卖铁养小心愿：让子弹先飞一会儿】
见她这么说，宋听愿是真的急了。
他自己就是彻头彻尾的普通人，知道对于普通人来说攒3万块钱有多不容易，所以很难不设身处地产生极其强烈的代入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