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云不知道什么时候录了音。
紧接着，沈轻云低声笑了，刚开始还能勉强憋住，但是到后来根本忍不住，他的肩膀抖啊抖啊，在秦斯年的忍耐度上蹦迪。
要是秦斯年现在还没有发现沈轻云是在演戏的话，秦斯年就不用担任风尚总裁了。
“我也是。”沈轻云在秦斯年发火之前笑着说道，他俯下身，抵在秦斯年的额头上又重复了那句话----
“我也是。”
......
第089章 chapter89做
修长的手握住秦斯年的脚踝然后架在肩膀上, 但与之相伴的不是宛若狂风骤雨的抽打，而是轻轻的按揉。
沈轻云抹了些缓解淤伤酸痛的药膏在秦斯年的脚踝和膝盖上，一点一点, 不厌其烦地把药膏揉开。
药膏的气息在两人之间弥漫, 不是很好闻。
“以后要小心点了。”沈轻云抚摸着秦斯年身上的酸疼处，像是在跟秦斯年说, 但是又更像是在告诫自己。
“你, 认真的？”秦斯年仰躺着，骨节分明的手抓着柔软的枕头, 他微微侧过头，看向墙壁, 满脸都是对沈轻云这话的不相信，当然，秦斯年脸上还带着点不愿意——
毕竟，和沈轻云在一起，秦斯年真的很开心。
虽然秦斯年口上不轻易说。
“肯定是认真的。”沈轻云郑重地说道，然后又添加了句肉麻的话，“关于斯黏的事情, 我能不认真吗？每一次和斯年的接触，我都没有偷懒……”
秦斯年：……
怪不得每次事后都要酸麻好几天！这个变态云！
秦斯年无语了片刻，接着说道：“你也不用每次都这么……”
秦斯年顿了顿, 想了想该怎么措辞, 本来应该用来处理正事的脑袋，就这么被这样的话题给占领了。
“不用这么卖力。”秦斯年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了该怎么形容沈轻云的行为, “你在上课的时候，不是挺喜欢偷懒的吗？不是做正事的时候, 就不用那么较真了。”
“上课哪里能跟斯黏比。”沈轻云回答得果断。
不过一说完，沈轻云脸上就又露出了一个坏坏的笑容：“emm……但如果上课的是斯黏，那我肯定会听得很认真的。”
沈轻云说罢，表情就像是在遐想。
“说谎，以前教你怎么管理公司，跟你科普风尚的业务流的时候，我也算你半个老师吧，你还不是半路……半路跑去做别的事情了。”
秦斯年一想到这件事就觉得恨铁不成钢——
那时候，他正在学着处理风尚的业务，想到沈轻云未来总要进秦家门，于是他就顺带着教沈轻云学习，为他们的未来做准备。
虽然沈轻云学东西很快，认真起来也一点都不马虎，为了以后的生活，能跟他秦斯年的未来重合，甚至废食不忘寝地学习有关F国的一切。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提到风尚的业务，沈轻云就总是岔开话题，不怎么认真听。
秦斯年也问过沈轻云原因。
可是沈轻云的回答只是没头没脑的一句：
“不想伤害你。”
秦斯年很不理解。
后来，秦斯年诱导着沈轻云学，沈轻云就使出浑身解数地转移话题，并且使出的手段越来越过分。
最过分的一次，还要属有一天。
那天沈轻云难得无事献殷勤，端茶倒水，买好吃的，还有小礼物小玩具，把秦斯年伺候得好好的，就为了主动请求秦斯年上课，结果不仅最终课没有上成，秦斯年还第一次尝到了“扮演”的甜头，跟沈轻云大演特演，大玩特玩。
秦斯年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指甲刮在黑板上的声音——
当时他就是被沈轻云架着，背靠着黑板，然后因为神智不清，把黑板当床单给抓住了。
紧接着就刮出了刺耳的声音……
这也是为什么，这一次秦斯年能够这么轻易地就接住沈轻云的戏。
答案当然是这并不是秦斯年第一次陪着沈轻云闹腾了，早在“专业按摩师小沈”出现之前，就已经有过“以下犯上的沈秘书”，“心术不正的沈同学”和“表面一本正经实际上渴望的秦老师”......
回想起年轻时跟沈轻云胡闹的那些扮演，秦斯年就觉得脸红。
想来沈轻云之所以一出道能表演尬剧，并且在演戏这条路上越走越远，也少不了在跟秦斯年扮演是锻炼出来的厚脸皮。
“停。”
秦斯年说道。
不仅仅是为了把自己从回忆中拉出来，也是为了把沈轻云从想象时间里揪出来，以免沈轻云的脑袋里又冒出让他面子掉光的奇怪想法。
然而，沈轻云并没有马上从想象时间脱离出来，他故意看向天花板，焦急地说道：“等一下！等一下，马上就结束了。”
这话弄得秦斯年莫名其妙。
“结束......”什么。
还没等秦斯年把后半句“什么”说出来，沈轻云就把秦斯年的嘴巴给捂住了。
等了半晌，沈轻云隔空对秦斯年来了个飞吻，然后狡黠一笑：“吃到了！”
秦斯年一脸疑惑，但总觉得好像真的被沈轻云吃了什么似的。
“你吃什么了……”秦斯年戳了一下沈轻云脸上因为坏笑而出现的酒窝，“笑得这么变态......”
“当然是在脑海里吃到了斯黏。”沈轻云一脸得意。
“就只是想在脑海里吃？”秦斯年挑了挑眉，“沈轻云，看来你真的不太行啊......”
秦斯年话音刚落，沈轻云忽然扣住了秦斯年的手腕，他粗暴地将秦斯年翻了个面，然后像擒拿犯人一样把秦斯年的手扭过来禁锢在腰背后。
秦斯年本可以反抗，但是他没有，他等待着沈轻云接下来的动作。
最终沈轻云还是用上了那个筋膜枪——
帮秦斯年按摩。
对，只是按摩。
就连秦斯年本人都愣住了。
筋膜枪的声音“嗡嗡”作响，沈轻云轻轻地捏着秦斯年背上的淤青。
“乖，别贪吃。”沈轻云一边按揉，一边像哄小孩子一样说道，好像不懂事，不知道节制的是秦斯年一样，“今天的主要任务就是帮你按摩，你背疼着，我也疼......”
沈轻云一句话把秦斯年的火给吹得要灭不灭的，心里就像是憋了口气，总觉得好像少做了一件事。
感受着沈轻云的触碰，秦斯年终归有点心痒痒。
“不做？”
秦斯年试探性地说道，说得很轻，很模糊，也就只有沈轻云这般把秦斯年的声音刻在心底的人才会听出来了。
“做什么？spa？”沈轻云明知故问。
秦斯年沉寂了很久，久到沈轻云几乎以为秦斯年脸皮太薄说不出口。
然而，秦斯年还是说了。
“爱。”
闷闷地一声，秦斯年把头埋在枕头里，只露出红红的耳朵。
奇怪得很，秦斯年没办法一次性说出这个词儿，好像是脸皮薄。
但有的时候，秦斯年又出乎意料的开放，开放到沈轻云快要忍受不住。
真是说不清楚秦斯年的脸皮究竟是厚还是薄了。
或许，只是在沈轻云面前，秦斯年的脸皮才薄，面对心爱之人的时候，就连从不怯场的大总裁也会脸红耳赤。
“乖。”沈轻云的声音柔和得不像话，恍惚间，沈轻云好像看见自己也是对小秦斯年这么说。
“先按摩，按好了覆着膏药，等下再去吃饭。”沈轻云情不自禁，真的把手放在了秦斯年的头顶，安抚性地拍了拍。
“我去做饭，你在这儿等着，我的好斯黏。”沈轻云亲了亲秦斯年脖子后的牙印。
第090章 chapter90求婚
“真是肉麻……”秦斯年小声地吐槽了一句, 但是心脏却满满涨涨的，那是秦斯年一直追求的感觉，能被人需要, 也能被人爱的感觉……
“嘿嘿, 这是我的特色嘛～”再小的声音也仍旧被沈轻云捕捉到了，他揉了揉秦斯年那一小撮被汗水润湿的鬓发, “肉麻是肉麻了点, 但是大总裁不是很喜欢嘛？”
沈轻云的手指顺势摸到了秦斯年的太阳穴，缓缓地揉按：“舒服吗？”
“嗯。”
秦斯年应了一声, 他总觉得沈轻云的手指像是有魔力，每次都能很轻易地点燃星星花火, 然后烧遍连片野草，让秦斯年不由自主地褪去冷硬的伪装。
“那我以后，每天帮你按，怎么样？”沈轻云提议道，“就这么帮你按一辈子，我发誓。”
以沈云的名义发誓。
沈轻云在心里默默地说道。
一辈子……
沈轻云内心里的小人反复念叨着这个词语，完全没有表面上说得这么随意。
在外人看来, 这可能就是一个词，但是沈轻云的潜台词其实是——
“斯年，我想和你结婚。”
“好啊, 一辈子……”秦斯年闭上眼, 等到把水润的感觉憋回去之后，又睁开眼，“要是你敢反悔……”
秦斯年的脑海中划过了“雪藏”“封杀”等各种手段, 但他却没有说出口——
他舍不得……
沈轻云轻声笑了，他凑到秦斯年的耳边, 咬了咬秦斯年的耳骨，他想象了一下被秦斯年抛弃的场景——
如果秦斯年真的抛弃他了，沈轻云不敢确定自己会做出什么。
到时候就真的是为爱疯癫了，从某种意义上，也是和原书的结局完美重合了。
想到这，沈轻云咬着秦斯年耳骨的力道更加大了。
沈轻云的语速不由得加快了些：“要是斯黏反悔，我就当着这么多保镖的面，把斯黏劫走，藏在一个只有我知道的地方，继续履行每天帮斯黏按摩的誓言。”
秦斯年沉默了片刻。
就在沈轻云要以为秦斯年被自己的变态想法吓跑的时候，沈轻云看见秦斯年扯住了他的衣领。
沈轻云顺着秦斯年拉扯的力道，把下巴枕在秦斯年的肩膀上。
秦斯年不屑一笑，薄唇轻启：“就怕你不来。”
“斯年可别太小瞧我。”沈轻云的手掐在了秦斯年的脖子上，宣泄着自己的占有欲，“这一次，我不会放手……”
“听上去还挺有决心的。”秦斯年并没有挣脱沈轻云的手，反而抬手在沈轻云的手背上留下一个指甲印，“那我说下周就把我们之间的合同改成结婚证，你敢不敢？”
沈轻云忽然松开了手。
他突然起身，打开抽屉拿出了一个带有密码锁的小盒子。
沈轻云解开锁，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黑色的皮盒。
秦斯年的心跳突然加快了，他隐隐约约猜到了里面是什么东西。
沈轻云在秦斯年面前单膝跪下，缓缓打开。
那是一副对戒，都是男款。
尽管经过时间的冲刷仍旧它闪烁着光泽，彰显着它的价值不菲。
“斯年，你愿意永远和我在一起吗？”
沈轻云抬首，漂亮的眼中闪烁着让秦斯年无法忽视的神采。
“我……”秦斯年想说愿意，但是喉咙突然一疼，又是熟悉的感觉。
怕自己的犹豫让沈轻云误会，虽然说不出话，秦斯年还是果断地起身接过了沈轻云的戒指，然后戴在了无名指上。
出乎意料的，这枚戒指有些小了。
两根配对的红绳，一对戒指。
谁能想到，一个勉强算是当红明星，另一个则是商业大鳄，两个人就这么定下了终生。
沈轻云把自己那枚也戴上了，他的眼中隐隐闪着泪光。
“就算说不出来……也不要紧……”沈轻云弯下腰，他把秦斯年抱在怀里，他故意表现的不在意，不想增加秦斯年心中的心理负担，实际上心疼得不得了。
太没用了......连自己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
沈轻云恨不得所有的副作用都是作用在自己身上。
沈轻云已然下了决心——
即使粉身碎骨，他也要和主神抗争到底。
明明说好的，说好的如果他遇到想要安定的世界，就会把退休合同给他，现在居然这么对秦斯年！
至于要怎么反抗......
如果他真的是沈云，那一切都有答案了。
解决问题的关键恐怕就在于那段消失的记忆……
作为一个已经有十年工龄的老穿越者，沈轻云执行的任务量一直位于穿书局第一。
这倒不是沈轻云勤劳过度。
只是沈轻云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逐渐发现了一个秘密，并且一直在暗中印证它。
主神，并不是唯一的。
就连主神都不得不遵守一些东西。
沈轻云从一些禁书上曾经看到过npc为了夺得主角，利用法则弑神的故事，这就说明，主神也不是什么可怕的东西。
而且，还有一点。
每一位穿书者只有一次申请退休的机会，在退休之前必须要签署退休合同书，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
没错，名字。
多少穿书局员工迷失在无尽的位面当中，丧失心智，又怎么可能仅仅靠自己就记住原本的名字？
如果没有秦斯年一直挂念着他，一直记着他......
沈轻云绝对不会知道自己有一个叫做“沈云”的本名。
沈轻云已经能想象到，当自己满怀欣喜，在退休合同上签下“沈轻云”，主神会有多么幸灾乐祸。
既然名字对穿书局员工都有这么大的意义了，那如果能找回记忆，沈轻云确信自己就能够脱离主神的控制，而秦斯年也不会因为他被拖累。
不过，虽然理清思路，沈轻云还有一点疑问：
如果他的发现是正确的，那先前申请退休的同事们都去哪里了？
沈轻云记得他们的状态，他们的退休书上，写的应该都不是自己的本名。
退休不成功，但他们又没有作为穿书者继续完成任务......
那这些人难不成凭空消失了吗？
这一点却是让沈轻云捉摸不透的。
“一直这么弯着腰，你不累吗？”秦斯年被沈轻云用这么个姿势抱着，有点不好意思。
毕竟，他身上光溜溜的，还摸了些精油跟不怎么好闻的膏药。
“斯黏关心我？”沈轻云笑嘻嘻地直起身，他并不想打破这段甜蜜的时光，所以并没有选择在现在把这件事告诉秦斯年。
“这戒指怎么有点小啊。”秦斯年岔开了话题，“戴着有点紧。”
“斯黏，其实这枚才是你的。”沈轻云把戴在自己手上的戒指取了下来，放在秦斯年手上，“再说啦，这是我学生时代买的，这么多年了，肯定有些小，要不然你以为我当时真的把塑料戒指当作求婚的戒指啊？”
“哼，你嘴上这么说，还不是把那个塑料戒指保护得好好的？”秦斯年费劲儿地把戒指弄下来，然后戴在了沈轻云的无名指上，“就在那个柜子里。”
“啧啧，斯黏暴露了吧，什么时候偷看的？”沈轻云用手指刮了一下秦斯年的鼻梁。
沈轻云话音刚落，秦斯年的头上就要冒烟了。
“好了，不逗你了，我去做饭。”沈轻云一边说着一边把秦斯年推倒在床上，然后把蹭掉的软膏重新一丁点地涂上，“躺在这儿，不要动，这种膏体比较顺滑。”
帮秦斯年涂好药膏，沈轻云笑道：“我走咯？真的走喽？”
沈轻云说罢向门口走去，等到手握在门把手上，他又忽然转身道：“真走咯？”
秦斯年的眉头跳了跳，嘴角抽搐，他一听就知道沈轻云心里在想什么。
“你......你放吧。”秦斯年的手抓在枕头上，他希望沈轻云这厮做菜能快点。
“好嘞！”沈轻云喜笑颜开，他拉起秦斯年的手，吻在戒指上。
......
贺师傅难耐地在客厅等待着。
终于等到沈轻云出来，眼尖的贺师傅就发现沈轻云无名指上，多了个亮眼的戒指。
“沈，沈同学，秦总让我走了吗？”贺师傅拼命地让自己从沈轻云的戒指上移开眼。
瞧着贺师傅那为难的样子，沈轻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贺师傅你回去吧，工具的话，可以刷我那张卡里的钱，都怪我最近不知道分寸，才给秦总和师傅您添了麻烦。”
“这哪里敢！”贺师傅连忙道，“那我先走了，您们慢慢，慢慢交流！”
于是，贺师傅带着满满的狗粮出了门。
送走贺师傅，沈轻云来到了厨房。
打开冰箱，里面多了些海鲜，应该是秦斯年从网上买的。
斯黏想吃海鲜啊。
沈轻云轻轻笑了笑，把几乎所有食材都拿了出来。
今天，是个好日子，来个满汉全席。
【宿主，你真的要跟秦斯年留在这个世界吗？放弃一直以来的荣誉，还有伙伴，然后，还要离开主神。】在沈轻云切菜的这个空隙，系统忽然开口说道，它有些伤感，它想不通怎么会有人舍得离开主神，放弃“神之臂膀”的地位，放弃作为穿书局员工的永生机会。
“小系统，我是认真的。”沈轻云毫不犹豫地说道，“不过，你对主神这么衷心，倒是让我想到了一件事。”
“我一直在想，既然主神能让苏少音之类的主角获得万人迷能力，派出万人迷系统，那它能不能把万人迷系统加持在自己身上？”
沈轻云漫不经心地说道，很轻巧的一句话，却在一瞬间在系统的信仰上敲了一个看似不起眼的缝隙——
虽然小，但是经过岁月的冲刷，总有一天会形成声势浩大的坍塌……
沈轻云很快就做好了饭菜, 还从酒柜里拿了几瓶红酒和蜡烛。
蔬菜沙拉，大闸蟹，北极贝还有香螺是秦斯年喜欢的口味, 凉拌凉粉做了两份, 用鸳鸯锅装着，一份拌了沈轻云亲手种在屋顶的小米椒, 一份并没有掺辣椒, 只加了香油和小芝麻。
其他的则是诸如竹笋炒肉，茭白胡萝卜, 土豆炒鸡肉等家常菜。
盛饭菜的碟子摆得满满当当，旁边的小架子上还摆放了蛋糕和用来漱口的茶水。
拉上窗帘, 点上蜡烛。
沈轻云迈着轻快的步伐拧开了卧室的门把手。
出乎意料的，这次的秦斯年状况比上次要好得多。
除了难以避免的脸红和出汗喘息以外，秦斯年并没有像先前那样软得跟一滩泥巴，意识还是清醒的。
看得出来，秦斯年真的很热，就连药膏也被秦斯年的体温融化，如同一层蜜釉一样涂在秦斯年的肌肉表面, 在窗外透进的光芒下展现出诱人的色泽……
在沈轻云开门的一瞬间，秦斯年从懒散趴在床上的模样变成了用手撑着床板，他转头看向沈轻云, 朦胧的目光, 在看到沈轻云的刹那恢复了光彩。
“吃饭了……”沈轻云难以避免地笑了，声音中带着笑意，“老婆。”
沈轻云来到床边, 他拿了一条领带，蒙在秦斯年的眼睛上。
黑暗让秦斯年下意识地想把眼睛上的遮盖物给扯下来, 但沈轻云却抓住了秦斯年的手。
“没事，我抱你去把药膏洗掉……”沈轻云的声音磁性而深沉，跟平常说话时不同，一听就是为了诱惑秦斯年而故意凹出来的，“名贵的膏药，还是覆久一点好。”
尽管秦斯年现在完全能够走路，身体上的每一寸肌肉，在经由膏药和按摩的滋润养护下已经得到了很大的舒缓，可是沈轻云还是二话不说，坚持把秦斯年抱了起来。
“别掉喽……”沈轻云右手前臂托着着秦斯年膝盖窝，手指还不忘把秦斯年身上快要掉出来的东西给放回去。
秦斯年深吸了一口气。
沈轻云抱着秦斯年进了浴室，等到把秦斯年身上的药膏洗干净，这才把秦斯年抱到了饭桌的位置上。
该说不说，沈轻云的按摩手段真的很专业。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下意识觉得自家的人手艺就是好，反正经过沈轻云这么一按揉，一直困扰着秦斯年的肩膀痛彻底烟消云散了，整个人都神清气爽的。
要知道，秦斯年把不少名医叫来秦家过，用了无数的方子，也没办法完全根治肩膀酸痛的问题。
名医则建议秦斯年多去按摩疗养。
这么多年来，秦斯年没有去过几次，除了万不得已，肌肉是在酸痛，秦斯年才会把秦家自己养着的按摩师叫过来——
这倒不是秦斯年固执，而是他不习惯别人碰自己的身体，就算是男人也不可以。
但很奇怪。
沈轻云就可以。
无论碰哪里，都可以。
“我可以把领带摘下来了吗？”秦斯年有些好奇，“你在搞什么名堂，非要用领带把眼睛蒙住，这让我怎么吃？”
说实话，秦斯年有些小饿。
视觉的暂时性遮挡使得秦斯年身上的感觉无限放大，嗅觉除了被沈轻云的味道填满，还多了些饭菜的香味。
“当当当当～”沈轻云轻轻在秦斯年脑后的活结上一拉，领带落下，摆了满满一桌的饭菜映入秦斯年的眼帘。
“烛光午餐～”沈轻云拿起一瓶已经醒酒过的红酒，倒在杯子里。
不过，这个杯子并不是高脚杯，而是印了两人结婚照的杯子。
“你找谁ps的啊。”秦斯年接过杯子，端详着杯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杯子上有两个人，两个身着新郎白色西装的人手挽着手，一个是秦斯年，一个是沈轻云。
秦斯年确信自己没有穿过这种样式的西装。
“怎么了？这是网上咱们的cp粉p出来的，可是咱们cp超话的官图呢。”沈轻云仔细观察着秦斯年的反应，看着秦斯年的小表情，一时间觉得喜欢得紧——
这也算是沈轻云的爱好之一：
开发秦斯年各种各样的表情，然后记在心底。
沈轻云就是喜欢逗弄秦斯年。
每次看到在别人面前永远只有一个表情的冰山总裁，毫无保留地为他，沈轻云展现出别人永远也见不到的样子，沈轻云就觉得一阵满足，十分安心。
“卡擦！”
沈轻云人体相机正式运作。
秦斯年看了沈轻云一眼，心里有些发毛——
奇怪，怎么感觉好像听见了相机的声音？幻听了？
“开始吃吧。”沈轻云把餐具递给了秦斯年，就安安稳稳地坐在了自己位置上。
“开始吃？”秦斯年脸红了一下，等看到沈轻云已经夹了一筷子菜，才忽然意识到自己下意识想歪了。
秦斯年干咳了一下，装作被红酒呛到，而后若无其事的转移话道：“看不出来，你速度挺快的，一下子的功夫，就捣鼓出这么多菜。”
“那是当然啦。”沈轻云自豪地说道，“作为一个好男人，我一直有精进厨艺。”
说起厨艺，沈轻云忽然之间就想起了一段两人的窘迫往事。
仅仅是想起这段经历，沈轻云就笑眯了眼，他调侃道：“其实我一直都对自己的厨艺很自信来着，直到那一次，不知道斯年还记不记得。”
秦斯年愣了愣，没有回答。
但是，沈轻云从秦斯年的小表情上，就能够判断出秦斯年绝对是想起来了，只是不好意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