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但首席执行官的白月光by一五五一

作者:一五五一  录入:10-29

后来,刘副官的话还没说完,哥哥仅仅沉默了半秒,也许半秒都没有到。
刑运看着哥哥紧蹙的眉心松开了一点,在半秒不到的考虑后,直接告知刘副官,让他将“异能区”原本给自己留的那栋房子给对方住。
哥哥说的房子,是一栋北部基地给有重大贡献的基地要员预留的独栋别墅房。
那栋别墅位于北部基地最安全也最安静的堡垒安全圈里,一共上下三层,外围还自带一个漂亮的小花园,只是因为刑运的腿脚不方便,哥哥才一直跟她生活在现在这套改造好更适宜她居住的两室一厅旧房子里。
而现在,哥哥要将那套基地留给他的独栋别墅给一名南部基地过来的普通人住。
刑厄打开浴室门边的排气扇开关,排气扇呼哧呼哧在不大的浴室顶部矜矜业业工作着。
刑运听到哥哥在一阵呼哧的机械噪音中,回答说:“嗯,安全出来了。”

霍序则有个妹妹,小霍序则五岁,名叫霍由心,自由的由,心情的心。
霍序则两三岁时会在院子里玩泥巴,而霍由心这个年纪已经能一个人能在房间抱着算盘珠子一坐就是一下午了。
霍序则从小兴趣爱好广泛,男孩子喜欢的东西,篮球、足球、滑板、骑行、游戏,他都喜欢,又因为父母辈熏陶,烹饪、书法、美术、乐器这些也没落下,总之能接触到的,霍序则都能分点时间像模像样涉猎三分。
但他的亲生妹妹霍由心与霍序则不一样,霍由心很小就展现出非同一般的数学天赋,霍序则小学开始被选入学校竞赛班,最初只有数学一科,到了初中扩展至数、理、化、计算机全面开花。
霍由心在还没上学的年纪就能替偶尔贪玩跟自己的小兄弟们出去打篮球、踢足球、滑滑板的哥哥写小学数学竞赛练习册。
到了初中,霍序则参加竞赛集训带回家的笔记、教材,霍由心仅靠自学竟也能跟正经上了竞赛课程的哥哥从争论一道题的对错,到后来一起探讨解法最优途径。
霍序则高一时,已经拿下了两所顶级大学的保送资格,破天荒在学期未结束前就出国游玩了一趟,他选了个人很少还很原始荒凉的地界半探险半旅行,与外界一断联就是一个月。
因为上初中后,父母从来不干涉霍序则的决定,等在外面当了一个月“野人”的霍序则回到家,家里却没有人,爸爸妈妈妹妹谁都不在。
霍序则那时才得到消息,霍由心住院了。
当霍序则赶到医院,爸妈不在,病房里只有霍由心一个人。
霍由心正安静地半靠在病床头看书,抬眼见霍序则进来,自然而平静地喊了声:“哥。”
霍序则走过去抱了抱妹妹,又摸了摸妹妹的发顶,早慧的霍由心难得任由哥哥摆弄,侧脸贴靠在霍序则胸膛,她说:“哥,我以后不结婚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又说:“也不生孩子。”
霍序则什么都没问,只说:“好,人生有很多选择,心心喜欢怎么过,哥哥都支持。”
在霍序则不在家的这一个月里,霍由心有天突然在学校毫无征兆地昏倒了,老师同学将抽搐得厉害的霍由心送进医院,经过一系列检测,霍由心确诊了病症为癫痫。
癫痫,一种目前医学上没有彻底治愈手段,且有概率遗传下一代的脑部神经系统疾病。
霍由心没在医院住多长时间就回了家,隔天,霍序则送妹妹回初中部上学,送完人扭头回到相邻校区的高中部。
他找到自己的班主任老师、年级组长,告诉他们,他要放弃保送资格。
而两年后,惊掉所有人下巴的,霍序则以包括高考在内,高中三年始终蝉联市级第一的成绩第一志愿报了个航天航空院校,他居然要当飞行员。
“你家万贯家财不继承了,怎么选了个这种破专业学习?”
这是梁幸在得知霍序则的家世后,曾经对霍序则发出的灵魂拷问。
霍序则那时制服笔挺地刚从飞行模拟舱出来,优雅地摘了手上的白手套,微笑道:“家产有我妹,不劳费心。”
他那时想,既然他的妹妹不愿意成家,那就应该在立业方面更多发光发热。
做了一晚上光怪陆离的梦,霍序则天不亮从幽静的独栋别墅三层卧室中醒来,然而昨晚入睡前还窗明几净的房间,如今睁眼却遍布了满室的蜘蛛网。
阴森,又可怖。
霍序则平躺在床上对着被蜘蛛网层层叠叠包裹的天花板发了会儿呆,半分钟后,用最快的速度从床上起身,冲进卧室内自带的浴室。
霍序则站在打开的马桶盖前,他身高太高,又来不及跪下,从翻滚的胃袋中呕吐出来的隔夜饭压得他的原本挺直的背脊弯成一张拉满的弓。
维持着仿佛下一秒紧绷弯曲的脊背就将随时断裂一般的姿势,霍序则却一动不动立在马桶前吐了足足十几分钟。
等到霍序则终于将昨夜所有的食物残渣吐尽,吐得只能干呕出清水,他按下冲水马桶按键,才终于转移阵地到洗漱台前洗了把脸。
霍序则宽大却毫无血色的双手撑在洗手池两边,手背青筋清晰浮现,冰冷的水珠顺着他利落流畅的下颌线争先恐后滴滴坠落。
“妈,我今天不想打扫房间。”撑着洗漱台的霍序则忽然抬头,看着镜子半是耍赖,又像撒娇地说。
安静的浴室内,没有任何声响回应。
静了好一会儿,盥洗镜中带着一头一脸水渍的人抹了把脸,又若无其事刷牙洗脸恢复成平日人模狗样的霍大少爷形象。
等到布满蜘蛛网的卧室天花板被打扫干净,时间来到上午十点,还来不及歇口气,霍序则的手机响了。
霍序则慢悠悠拿起床头的手机接通,那头传来梁幸劈头盖脸地怒骂:“操,老子还以为你死床上了。”
霍序则:“……”
他下意识看了眼来电提醒,有三个未接全部来自梁幸,霍序则真诚道:“抱歉,在打扫卫生,手机开了静音。”
听得出手机里的人呼吸带喘,霍序则拿着手机笑了声,继续说:“不用跑了,还不需要来替我收尸。”
电话里梁幸呼吸平复了些,“呵”了一声:“真死了,谁理你。”
霍序则没争辩,停了下才说:“我不会自己去死的,你知道。”
梁幸当然知道,霍序则如果能自己了结,他就不用多此一举冒险混进如今幸存者人口密度最大的北部基地了。
电话里两人都默契的沉默了几秒钟,随后梁幸想起件事:“你骑人基地首席执行官精神体的事在北部基地大楼传遍了。”
他哼笑:“昨天那群北部基地异能者一个个瞪大眼睛自我怀疑的样子,你没看见真可惜。”
没有异能者会让自己的精神体屈居人下,更何况那还是北部基地异能排名第一的首席执行官的精神体。
霍序则“噢”了一声,声音散漫,半倚在床头,似乎不太在意。
梁幸继续说:“你房子的事我先前不知道位置也没上心,今天上午查了,就是原定留给你那个高中同学的,整个北部基地最好的一处房子了。”
一处好的房子,不仅在于安全的地理位置,同时也代表着在这个物资紧张匮乏的末世幸存者基地拥有相应更好的配套设施,以及更多物资供应的同等级优待,而这些东西必定需要房产拥有人自身与之配得上的能力与贡献。
其实这所房子的问题,霍序则昨天遇见刑厄后就隐约猜到了,刑厄送他回来从头到尾都没有问过他的住址,对方对他出现在北部基地似乎也没什么好奇心,应该是早知道他的存在。
而梁幸今天一大早跑去查证,大概也同样是意识到了这一点。
然而,为什么呢?
他们心里都很清楚,在这样的末世,仅仅一层多年不见的高中同学关系实在值不起这样大的面子。
手机中,梁幸干脆问:“既然你不想暴露身份,那你准备怎么说服你感情很好的高中同学对你动手?”
梁幸问出这个问题时,甚至将“感情很好”四个字咬了重音。
霍序则有些无奈,如果他没有头脑错乱,意识不清到丧失记忆,他确定自己过去与刑厄真的不熟。
但眼前呈现的事实,又让某人无力反驳,霍序则顿了下,决定不再纠结这点,只说:“我有安排。”
“保险一点,以后就不要见面了。”随后,他又特别嘱咐。
通话那头的梁幸没第一时间回话,霍序则也不急,安静等着。
于是,他听见梁幸说:“也许还有其他办法,序则。”
梁幸很少叫霍序则“序则”,不是调侃他“霍大少爷”,就是直呼大名。
霍序则回他:“我不是正在想办法?”
梁幸默然,霍序则继续陈述现实:“已经牺牲够多人了,一个南部基地难道还不够吗?”
“阿梁,这是我最好的归宿。”
“……”
半晌,梁幸在电话里怒骂:“随便你,操!”
霍序则轻笑回:“我还是喜欢文静点的,没电挂了。”
霍序则知道,梁幸再在电话里骂人,也不会主动话挂断这通或许是最后联系的电话。
于是霍序则说完最后一句,没给梁幸回话的机会,率先按下了挂断键。
而梁幸是在手机中传来忙音好一阵后,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某人的最后一句话貌似是在回复他的上一句。
-随便你操。
-喜欢操文静点的。
妈的,霍少爷死到临头,嘴还能发骚,靠靠靠!
挂完电话的霍序则依旧懒散地半倚靠在床头没动,他捏着手机在手里把玩了会儿,直到胃部传来越发清晰的阵阵灼痛,才起身走向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
霍序则站着喝水,冰箱门在他左手边自动打开。
一条让人毛骨悚然的黑灰色触肢悄悄摸摸伸进其中,在径直略过昨晚由霍序则精心烹饪外焦里嫩的肋排后,密布毛刺的触肢移向炸排骨过滤过的半碗香油。
“回去。”
霍序则垂眼看着冰箱前一只几乎与他本人体型差不多大的巨型蜘蛛,语气平淡,效果显著。
黑灰色巨型蜘蛛倏然收回触肢,整只蜘蛛一下子僵立原地,连冰箱门都忘了关,只剩脑袋上整齐划一四排骨碌碌乱转的眼睛显现出一丝胆怯的彷徨。
霍序则叹气:“既然知道饿,昨夜还织那么多网?”
连累他一大早吐完还要饥肠辘辘地打扫卫生!
黑灰色的巨型蜘蛛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被霍序则念了两句,几条触肢巴巴往霍序则长腿上磨蹭,又不敢太用力,就像在给他挠痒痒似的。
霍序则将玻璃杯中的水喝尽,杯子放在岛台上,杯底与岛台发出“当”的一声,吓得近乎两米高的蜘蛛吱哇乱蹿,两歩倒扒上厨房天顶,倒着四排眼珠子惊恐地瞪着从头到尾没大幅度动作过的主人。
被巨型蜘蛛怂哒哒的表现闹得没了脾气,霍序则摇了摇头,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这只比人还高的蜘蛛是霍序则的精神体,近段时间他的精神状态有些差,精神体也跟着越来越不太受控,特别是当霍序则陷入梦境的夜晚。
只是……现在连白天清醒的时候,也能自主活动了吗?
霍序则随手将饮用过的玻璃水杯冲洗干净,擦干后放回橱柜中,他想,他好像还是得早点去死。
一小时后,刚做好午饭端出厨房,准备推妹妹过去的刑厄身份手环上收到一条来自副官的新信息。
【刑哥,观察中心打来电话,说有一位霍序则先生到那里求职。】

第08章 关于暗恋
观察中心,称作“中心”,位置却建立在北部幸存者基地外围一块单独隔绝起来的天地。
守卫森严,进出严格。
两天前,霍序则才与南部基地迁徙过来的大部队一起刚刚从那里经过一个月的生物观察期出来。
霍序则求死,却不能连累南部基地其他幸存者,所以一个月的观察期,他必须时刻保持清醒确保自己和他们停止接触前都还是个没有被感染的“正常人”。
但如果要“不小心”被感染,住着许多高风险可疑感染人群的生物观察中心无疑是霍序则现在最好的选择。
刑厄到北部基地大楼观察中心办公室门外时,刘磊承已经提前将办公室内监控画面转接到了刑厄的手机上。
刑厄皱眉看着监控中上身换了一件黑色T恤衫,裤子也变成了简单休闲裤,像个年轻大学生装扮的霍序则正襟危坐在办公室中。
监控画面没有声音,刑厄只看见霍序则浅笑着对着对面观察中心办主任说着什么。
他的左侧脸颊靠近嘴角附近的位置有个酒窝,笑起来有时会显得青涩害羞,而眼睛……
刑厄记得,高一那年霍序则曾在男生厕所抓到过几个吸烟的学生。
他站在洗手台前仔仔细细洗完手,细致擦干手指上沾染的每一滴水珠后才曲起两根劲瘦有力的指节敲开传来烟味的隔间门。
“又准备搞谁?”霍序则单手插兜,看着一个小小隔间里挤着的三个躲着抽烟的男生。
三个男生开门前,已经提前将烟头冲进厕所毁尸灭迹了。但隔间里乌烟瘴气的,依旧证据确凿。
三名男生显然有些忌惮霍序则,尴尬地对霍序则赔笑说什么“则哥听错了”,“没有的事”。
霍序则也不深究,只摊开一只手掌,说了一个字:“烟。”
三个男生苦着脸,忍气吞声上交了剩余“赃物”。
然而,让他们没想到的是,霍序则拿到烟盒后,打开烟盒抽出了一支烟,还问他们借了火。
三个男生面面相觑给霍序则点了烟,霍序则夹着烟放到唇边吸了一口。
三个男生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不过仅一口,霍序则又把烟从嘴里拿出来,扔进厕所冲走了。
他回到洗手池漱了口,还顺带洗了把脸,再转过头时,面上还沾着水珠地看着那三个男生:“还不走?等我?”
三个男生愣了,他们以为霍序则抓了他们肯定要带到教务处去的。
霍序则用校服口袋里的手帕擦脸的时候,笑了:“我自己都抽了,还怎么抓你们?”
没等那几个人脚底抹油赶紧跑路,霍序则又说:“这次就算了,没烟瘾只是为了耍帅的话,建议换个方式,女生最讨厌烟味,只会嫌你们口臭。”
“还有——”霍序则想起什么,把烟盒抛还给三个男生中其中一个,“要打架你们出了学校没人管你们,别祸害人家想在学校认真学习的。”
霍序则说完,长腿几步越过那几名男生,率先离开厕所。
出门时,在厕所门口碰到刑厄,他还十分若无其事地朝刑厄笑着点了下头打招呼。
霍序则的眼睛有混血基因,是无法形容的烟波缭绕的灰,好像目中无人不会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然而笑起来光影细碎陷落其中会迷失,又很有些暧昧惑人痞痞坏坏的味道。
一点都不符合刻板印象中,乖巧老实的好学生形象。
而跟在霍序则身后走出厕所的另外三个抽烟的男生,在门口猛地见到刑厄仿佛老鼠见了猫,立即心虚得扭头就散。
没其他原因,他们先前在厕所里一边吸烟一边高谈阔论商量要针对搞事的对象,正是刑厄。
虽然总是迟到早退在教室外罚站,成绩却也一点也不匹配他“校霸”身份的——刑厄。
刑厄站在基地大楼观察中心办公室外好一会儿没说话,刘磊承跟在他的身后,主动开口询问:“刑哥,昨天霍先生和您一道经过基地大楼,挺多人看见了的。”
观察中心那种地方,普通人进去“工作”基本就等同于放弃了出去的机会,但凡有一个接触过的高危感染者丧尸化,那些工作人员不被传染也将陷入无休无止的观察拘禁。
观察办的蒋主任大概是提前听到过一点什么风声,在接待眼睛上蒙着白丝的霍序则前,电话就打到了刑厄的副官刘磊承那里询问刑厄的意思。
刘磊承把话说得委婉,实际昨天下午在北部基地闹出大动静的从来不是刑厄和谁一起经过基地大楼。
而是,谁坐在了北部基地首席执行官的精神体上,还在众目睽睽之下招摇过了市!
霍序则这张脸,这个名字,以及他背后所有的可查信息,经过一夜发酵已经传遍了北部基地异能者圈和基地管理层,就连遗世独立在基地外的研究所和观察中心都没有遗漏。
刑厄从收到副官的信息那刻起,拧紧的眉心就没松开过。
“联系南部基地的人……”刑厄顿了下,他记得昨天那个人的名字,“让那个叫梁幸的过来把人接走。”
不过等刘磊承几经辗转终于联系上梁幸,挂了电话,刑厄看着刘磊承,刘磊承举着手环神色尴尬:“梁先生说,腿长在霍先生自己身上,霍先生想找什么工作,他管不着……”
梁幸原话的最后四个字甚至是:“关我屁事。”
刘磊承犹豫着复述梁幸答复的话音刚落,冷不丁听到了拳头握紧时,人体骨骼发出的爆裂声。
他竭力忍住不去看刑哥垂在两侧青筋暴起的手。
北部基地的首席执行官其实五官英俊、体魄健美,只可惜刑厄的脸上眉间正中有一道很长的疤,从额头一直延伸到鼻梁,好在位置凑巧将左右上半张脸对称分隔,并不难看,只给刑厄的面容添了几分凶悍野性。
然而此刻对方沉着脸不说话时,刘磊承却只感觉他们老大周身压迫感摄人,他已经不太敢直视面前的刑哥了。
“再打。”静了阵,刑厄说。
“打给谁?”刘磊承一时没反应过来。
“梁幸。”
在刘磊承的身份手环第二次与梁幸接通通讯后,刑厄索性拿过刘磊承的手环,言简意赅:“观察中心太危险了,霍序则不能在那工作。”
手环对面的梁幸不知认没认出刑厄的声音,他在听过刑厄的话后,还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无所谓态度。
“他能不能在哪里工作,他自己心里有数,你认为他不能在那工作,你自己跟他说呗,我又不是他爹,找我没用。”
梁幸那边丝毫没给刑厄面子,说完直接就把通讯又挂了。
刘磊承在刑厄打通讯时,一直关注着刑厄手机上的监控画面,画面中观察中心主任不断在查看自己的身份手环,大概是等消息等得快要拖延不下去了。
眼见着刑厄握着被挂断的手环又不说话了,刘磊承小心翼翼观察老大的脸色,想了想主动提议说:“刑哥,要不就让蒋主任直接把霍先生拒了?”
跟了刑哥好几年了,刘磊承看得出来,刑哥舍近求远要联系其他人把里面那位带走就是不想自己出面,既然找不到人出面,又不想那位霍先生去观察中心工作,最简单的方式就是观察中心不通过对方的求职。
不过刑厄听到这个建议,第一反应却是干脆否决。
“如果直接拒绝,他会以为是因为他的眼睛。”
刘磊承闻言愣了下,等反应过来刑厄话里的意思——
他们老大这是担心直接拒绝伤了里面那位的……自尊心?
在这样一个人人汲汲自危有今天没明天的末世,他们北部基地大名鼎鼎“杀人不眨眼”的首席执行官在为一个瞎子的自尊小心翼翼!
不等刘磊承心中的疑惑完全成形,他们面前观察中心办公室的门突然从里面被打开。
视野中心先是一双长腿映入刘磊承的眼帘,再然后是……
“刑厄?你怎么在这里?”
霍序则看不见,但当他拄着把新的长柄雨伞打开门,在所有人反应过来前,第一个先准确唤出了刑厄的名字。
刑厄来不及避开,只能僵硬应声:“工作。”与昨天初遇时一模一样的答案。
霍序则礼数周到地跟观察中心办主任道过别,自然地走到刑厄身边:“不介绍一下?”
他问的是也没有离开,跟着等在刑厄身后的刘磊承。
刘磊承犹豫着该不该主动答话,刑厄已经给了回答:“刘磊承,我的执行副官。”
刑厄似乎没打算对霍序则隐瞒身份,霍序则“哦”了一声,却也没就这个话题多问下去,只是朝着刘磊承的方向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而趁着这个间隙,刑厄抽空看了眼跟在霍序则后面走出办公室的蒋主任,后者并不敢直视刑厄的眼睛,像是畏惧,只隐晦地小幅摇了下头,看来是没能顺利完成任务。
刑厄不在乎蒋主任的眼神躲避,他们的惧怕他已经习惯了,得到答案后刑厄不再绕弯子,直接询问面前的人:“你想去观察中心工作?”
霍序则点头,笑了笑,很坦然地回答:“我的眼睛看不见,天然阻断了一条感染途径,而且瞎子在外又挺难找到工作机会的,对了,还有我的家人已经全部遇难无牵无挂,我想我应该很适合这份工作。”
两人边说话,边一起往北部基地外走,刑厄走在霍序则左侧顺着对方的脚步节奏沉默地走了一小会儿。
走到北部基地大楼门禁处的时候,刑厄突然停下脚步。
霍序则下意识跟着停了一下,问:“怎么了?你是不是还有工作要忙?”
他握着雨伞,沉静“看”着刑厄:“就送到这里吧,这次我记得路了,不会迷路。”
然而刑厄摇了摇头,又意识到霍序则看不见,他垂在身侧一直忘了松开拳头的手动了下,最终还是没碰霍序则,只是开口提出:“如果你要找工作,我这里有份工作,也许你也可以考虑。”
霍序则有那么两秒不知为何没应声,两秒后,他面色如常“嗯”了一声,询问:“是什么工作呢?”
刑厄简单将自己妹妹的身体基本情况告知了霍序则,说:“我近期有任务会离开基地几天,我妹妹在家需要一个人照应。”
屁颠屁颠跟了老大一路,正打算出了基地大楼门禁就立马开溜的刘磊承脚下一个趔趄。
“瞎子”霍序则听觉敏锐,条件反射朝刘磊承所站方向“看”了过来。
刘磊承下意识捂住嘴,费劲吞咽了口唾沫,心中却止不住惊涛骇浪。
从前刑哥不在基地的时候,不都是他负责照应刑哥的妹妹吗?
而且他这么大一个基地分来专门协助首席执行官处理所有日常事务的副官,他怎么不知道他的上级最近有什么外出任务???
北部基地外又在下雨,倾盆大雨。
暴雨伴随着刑厄的话音一齐在霍序则耳边炸开,让霍序则无意识偏了下头。
他真的不懂刑厄。
就像梁幸怀疑自己与北部基地某位高层“有一腿”在人家基地藏着旧情人一样,霍序则也越来越迷惑,自己跟刑厄之间过去究竟是有什么重要的细节难道被他遗忘了吗?
今天上午霍序则一进观察办的门,他就意识到那位对自己过于恭敬,话里话外甚至有些巴结谄媚的蒋主任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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